厌弃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春水煎茶
“嗯,你头还晕吗?”
沈蘅摇摇头,“和你说会儿话,现在好多了。”
他无奈地叹气,摸着她的头。“好好休息,过几天我再陪你去警局录口供。这两天我搜集来一些证据,不把陈翛扬搞进局子我誓不罢休。”
女人安静的垂眸聆听,一幅乖巧懂事的模样。她遭受了太多不公的污蔑伤害,除了一缕忧愁萦绕在周身,若即若离,完全看不出丝毫怨怼愤恨。连他这个少有同理心的人,都对她生出了强烈的怜爱。
“阿蘅。”除了在床上,他还是第一次这样叫她。男人翻身低头和她额头相贴着,温凉与炙热的体温彼此平衡,四目相对,偶获一阵短暂的宁静,仿佛除了温度的传递,还有心意的互通。“你记住,你在我这里,是排第一的。别人比不了你。”
“嗯?”她怀疑自己听错了,赶紧回想一下最近他们之间是否有什么让感情升温的事件。
“嗯什么嗯,睡傻了吗?”男人恶声恶气,像是借此来遮掩什么。
“你……以前好像不是这么,说的。”
“你老是记着我那句话干什么,气头上的,不作数。”男人十分烦躁地说。
“哦,好吧。”她才抬起直视的双眼瞬即又低垂了下去。
“听到了你表个态。”
“我听到了什么?”
他现在严重怀疑这个女人是不是在整自己。他抬头与她拉开一段距离,深呼吸一口气,扳起沈蘅的下巴,强迫人家与自己对视。“我喜欢你这件事,听到了表个态。”
“嗯?!你说啥?”见男人被气到无语凝噎,她吞吞吐吐地回应道:“挺……挺好的,我,那什么,还没被人喜欢过呢。”
梁逾至一个白眼翻过去,这场景好像和他想象相去甚远。难道听了他的告白,不应该哭得涕泗横流,扑在他怀里埋怨自己怎么现在才说出来。他不知所措地挠了挠耳朵,说:“呃,反正,以后遇事第一个联系我。”沈蘅慌乱地点点头,两人目光偶有交汇又尴尬迅速地避开了。
“你……要不看看外卖到哪儿了?我……”
“我反正,认定你了。”
听出话里有“此生相守”的意味,沈蘅突然想问,会和我结婚吗?话及嘴边又暗自咽了回去,想着此时问还早,更怕这男人一时兴起,万一真拖着她去民政局领证了,她可还没想好呢。
“你放心,我以后不做你不喜欢的事了。”
“看你表现,万一又抽风呢。”沈蘅哼了一声。
梁逾至露出宠溺的微笑,言语间流露出真情。“阿蘅,我们好好在一起,谁也离不开谁。”
他没有问“好不好”,言辞恳切,语气笃定。即使悲观如她,这一刻,她也甘愿沉沦其中,相信他的承诺与誓言,相信他们已然相爱的事实。
五年后失去沈蘅的梁逾至,总是会想起这一时刻,他当初的每一句话竟都是发自肺腑,真情实感,没有欺骗,没有算计。
大约再有五六章写剧情,我们就可以迎来18岁的小梁啦!
另外为了方便交流,我开了个号,微博名叫:梁逾至的亲妈。so,如果有什么意见去微博上说!效率比popo快
厌弃 香
又是一年十月凉秋,清晨才歇的雨,过了午后又淅淅沥沥地下了起来。深灰的水泥地砖上不间断淌过潺潺水流,寺庙被梧桐围得严实,枯黄落地的树叶都被雨水粘在地砖上,更显一片凄凉。
趁着今天休息,沈蘅特地来庙里烧香。她在出门时怀着侥幸心理,偷懒不带雨伞,出了庙门就被雨滴打得慌不择路。
以往沈蘅都是趁人多从寺庙后门入,图个清净,今日人少,她只得绕路正门,现在又对周围环境一概不熟,只好跑去对门一间矮屋子门前躲雨。因为不是周末,更不逢大考过年等重要日子,雨一下,路上可见的行人便更少了。
沈蘅跑向小屋子时,瞄见内部坐着一位女子,衣着古典,气质出尘,很是惹眼。可能是因为人少,屋子里的女人开始叫沈蘅进来躲雨,沈蘅看她面善,便恭敬不如从命。
一番客套寒暄后,沈蘅知道这是一家卖香的老板。店里装潢古色古香,颇有格调,卖的香品形态各异,配套的盒罐瓶箱也是巧可爱。沈蘅一边观赏,一边惊诧眼前的价格。
“那个标签贴错了,原价678,现在可以打九五折。”
沈蘅默默把目光移开。“老板你这里房租不贵吧?”
“不是租的,这本来就是我的。”
“平时卖香赚钱吗?”
“还行,你是我开门这几天的第一位顾客。别叫我老板啦,我姓杜,杜兮禾。过来坐!”
“沈蘅。”她礼貌地对杜兮禾点了点头。
“你多大啦?”
“二十五了。”
“像你这样年轻的小姑娘来庙里上香,一般是有急愿所求?家里父母生病做手术了?”
“不是,求个心静罢了。”沈蘅边说边笑着看了杜兮禾一眼,对方也微笑,可眼神却很犀利,像一柄剑把她的隐秘全部刺穿了。
“为何心神不宁?让我猜猜。嗯……是否和感情有牵扯?”
“只是为了我的孩子。”沈蘅淡然一笑。“他还来不及面世,就被我杀了。所以我不安,心里总是惦念着。”
杜兮禾露出善解人意的笑容,轻轻握住她的手,表示安慰。“没有和孩子父亲结婚吧?”虽是问她,但语气笃定。
“没有。他不想要,逼着我去打掉。”
“可是你不恨他。”
沈蘅一怔,回想起半年前为了这个孩子,她像个疯子一样和梁逾至吵闹。先是责怪梁逾至,再是拒绝去人流,孩子因为男人的一次急切、女人的一次纵容而悄然降世,她想,那便接受吧。梁逾至再一次骗了她,不仅态度强硬地反对,更甚把她直接绑去医院,了结他们的孩子,也彻底断了沈蘅想继续爱他的念头。
“人就是这么复杂,恩仇交织,到最后哪里分得出一个爱恨。但是只要分开了,一切就结束了。挺好的。”
“嗯?”杜兮禾露出一个惊讶的表情,“这几我听人说过,那个人是不是姓梁啊?”
这回轮到沈蘅惊诧万分地问:“你怎么知道?”
“他上一回来我这里买香,也是说只要分开就结束。他说,他不想和他爱的人分开。”
“什么时候?”
“差不多这个时候啦,这种事情记不太清的。你不用担心,他说的那个人百分百是你。”
“这个时候?去年秋天吗?我没和他分开啊。”
杜兮禾笑得神秘,起身进后门拿出一个致的盒子,打开里面是一根暗棕色的香。“你既然能看见我的屋子,就说明你有想过改变过去,是吧?”
“确实想过,可这个和梁……”
“他也一样。你现在看到的这些香品,不是拿去烧香拜佛的,也不是拿回家熏衣抄经的。只有像你们这种人,点燃它,就可以重回过去,改变你想改变的。”
沈蘅虽听得半信半疑,但也有些心动。穿越回过去,那她可以改变的事情太多了!一直活在唯物主义世界的她只能默默承受现实的重击,那些逆改天命的幻想只能在梦里安抚自己。“真的?仅凭一根香?”
“这可是传了千年的秘术!买不了吃亏买不了上当,多少人求着见我都不做这生意呢!”
“生意?”沈蘅察觉出不对劲。
“一根十万。”她举起那根纤细短小的香,“梁先生在我这里有过一次消,看在你是他爱人的份上,我已经给出最大的优惠了。”
沈蘅吓得瞠目结舌。“就这么一小根香!你要我十万?!就算钱贬值了也不是这么定价的吧!”
“梁先生买的时候我还没给他优惠呢!”
沈蘅想起梁逾至糟糕的家庭生活,心下暗忖道,要是他能回去,干嘛不去和父母解开心结?最后活得和我一样混沌,骗人也不是这么骗的吧,漏洞百出,出门我就找消协举报。
沈蘅说出她的怀疑,谁知这杜兮禾又扯了一通。“这个有时间限制的啊,你怎么可能一直待在那段时空。指点指点一下过去的自己就差不多了。只要有事情只因为你而改变了,那么你也就要消失了,换句话说,就是被重新覆盖了。还有关于你穿越前的那个时空也都会被重新覆盖。”
“那么你呢?你不会被覆盖掉记忆?”
“所以我只说我记不清楚啊,我要是被覆盖掉记忆,又怎么出来做生意。”
沈蘅愣在原地纠结良久,在“有道理”和“乱扯骗人”之间摇摆许久,最后还是默念一遍唯物史观,拎包走人。
“沈蘅!”杜兮禾叫住了她。“难得一见,既然你不信,我送你一根吧,不要钱,你回去可以试试,因为你真的很需要,不是吗?”
沈蘅没有拒绝,接过杜兮禾原来手中的那一根香。她警惕地问道:“现在为什么又送?”
“哦,那根是样品,早八百年前就过期了。”杜兮禾不在乎地挥挥手,浑身上下写满了“慢走不送”四个大字。
“谢谢。”就当是听了一个笑话,不吃亏,沈蘅小心捏着香离开了。这根香虽然朴实无奇,但雨停初霁,外面空气清新自然,她手中的香也散发出一股奇异的芳香,不必庙里那种浓烟缭绕的感觉,这香反倒清雅脱俗,令人心旷神怡。
一路上,沈蘅都对这香细心呵护,想着把它留来当成一个纪念,或者一个空气清新剂也不错。
沈蘅进了破旧紧密的楼区,穿过一片萧索枯寂,直抵尽头的一栋单元楼。她掏出钥匙拧开了笨重的铁门,再打开里面一扇实心木门,进门后又谨慎关好。依照惯例换鞋脱衣,沈蘅来到小客厅,弯腰在桌下翻出一个小木盒,把那根香和自己平时烧的香放在一起。
一个人住,早已习惯了死寂的环境。换而言之,此时屋内的一声响动,都显得无比清晰。沈蘅敏锐察觉到自己卧室内有人,像是在床上翻身的声音。她冷静的从一旁的工具箱里拿出巨大的扳手,光脚悄悄靠近虚掩的房门。
沈蘅透过门缝,看见了男人半截的身子,深黑的衬衫西裤,领口松垮,颈脖之上被门边的衣柜挡住了。
“阿蘅,”熟悉到死的嗓音,磁性慵懒。“你终于回来了。”听起来如初见那般冷漠无情,像在宣判这场猫鼠游戏的结束。
我知道这个穿越设定写得很扯。但你们要原谅一个文科生是不懂相对论原理,写不出科学的穿越方式,暂且就迷信一次叭!
厌弃 千里送炮(微H)
梁逾至趁着沈蘅被自己突兀的出现吓到愣在原地,上前抢过她手里的扳手,轻轻放靠在门边。“一个人住在一楼,万一真是贼,你就打算拿这个和他搏斗吗?”还是不变的语气,凉薄无情,讽刺她的不自量力。
沈蘅气极,连忙退开几步与梁逾至划清界限。“所以你是翻窗户进来的吗!”
回家时房门的锁并无被撬动的痕迹,除非这男人会遁地术,否则只能翻窗入室。可她出门前都会检查一遍门窗是否锁好,不可能有遗漏。
梁逾至表情清寡,也没说话,只是举起他包扎好的右手。沈蘅立即反应过来,“你把玻璃砸了?!”
“放心,我拾干净了。翻到了你的医药箱,已经包扎好了。就是,纱布我用完了。”
沈蘅听完对他的气消了一大半。只可惜她情绪内敛,那一点的心疼稍纵即逝,随之而来的还是冷静自持的感觉。“我知道了,你走吧。”
“我找你找了整整198天!现在要我走?做梦。”梁逾至跨越了整个东南地区,来到这个西南深处的小城市,为的只是见到她。梁逾至没有想过接下来怎么做,只想见到沈蘅。只要见了人,该发生的都会发生。
梁逾至上前抓住沈蘅,凭借身高优势把女人逼到墙角,铺天盖地一阵吻。他吻得缠绵,由浅及深慢慢化解开她的抵御,舌头深入,细细舔舐每一处,完全没有之前的暴躁侵略。沈蘅感受到了对方的珍视,但也只是暂时的。
沈蘅不想继续下去,在逼仄的空间里勉强把头扭开,挫败了男人的温柔攻势。“你到底想干什么?千里送炮?”
“我只想找到你。”梁逾至认真注视着沈蘅,历尽奔波又负伤于身的他,少了往常的英锐气,额前杂乱的刘海几乎盖住眼睫,头发之下是一双布满血丝的眼睛,再看男人唇周一片青黑,衣衫不整,除了颓废,再无其他。
“干嘛把自己折磨成这个样子?以为我会心疼吗?”沈蘅故作无情的姿态,不仅是打击梁逾至求和的心,也是打击自己死灰复燃的爱情。
“别动,让我好好抱会儿。”梁逾至将她紧紧按进怀里,鼻子埋进她发间,熟悉的柑橘清甜气味失而复得。
沈蘅完全理解不了这个男人的兴奋点,只要每次他在闻自己身上的味道,下面很快被顶住。“梁逾至,我的身体经不住第二次手术台。麻烦控制一下你自己。”
男人不为所动,还把残手举到她眼前。“手疼,别乱动,我就抱一会儿。”
沈蘅果真不再抗拒,就像杜兮禾说的,她对梁逾至,恨不起来。到底,还是贪恋着对方的温柔,舍不得亲手将曾经的美好撕毁揉碎,否则,她也不会落荒而逃。“你……怎么找到我的?”
“一开始我是在n城里找,后来我打听到你高中以前的住址,又开始往邻省城市跑。最后实在找不到,我就求了身边的人帮忙留意你。果然,网上有人发的照片里,有你。我就这么顺藤摸瓜地找过来了。先是找你上班的餐厅,再是问到了你的住址,然后,见到了你。”
他说得轻描淡写,内中艰辛苦楚沈蘅不敢细究,深怕自己的同理心作祟,立刻原谅这个男人。沈蘅再次坚定决心,冷声道:“抱够了吧?接下来你还想怎么做?用药迷晕我还是准备强行带走我?”
“受伤了……暂时走不了了。”这个27岁的老男人居然也开始正大光明地撒娇耍赖了。
沈蘅拗不过梁逾至,便视他不见,放任自流。这一天下来,虽未与他说过几句话,倒也相安无事。只是晚上看见男人手上的伤口开始渗血,她到底嘴硬心软,带着他出门买药买纱布,替他仔细清理伤口。
梁逾至受宠若惊,出声感叹他们仿佛回到从前。沈蘅白眼都快翻到天上去,拾完毕便自顾自去洗澡,预备入睡。待到她走进房间,那单人床上早已鼓起一个人形大包!
“你给我起来!睡外面去!”
“手伤了,睡凳子容易伤到。”
“那我给你打地铺!”
之前还一副病弱样子的梁逾至,下一秒翻身下床,长腿大迈几步,手臂圈住女人的纤细腰身,就往床上带。“不用麻烦了,挤一挤将就一晚吧。”
床小人多,不得不紧紧相贴的两人,各自感受到来自对方的无意挑逗。梁逾至来得匆忙,换洗衣物都没带一件,现在身上只剩一条内裤,本来平时存在就明显的某物,现在没有过多衣物遮盖,沈蘅只要不自觉地扭扭屁股就能助它茁壮成长。
“你放开!我要关灯。”沈蘅拍掉胸前男人滚热的手掌,前去灭了头顶明亮的白炽灯。再度钻进被窝,她极力与梁逾至拉开一小段距离,并警告:“好好睡觉,别动手动脚的。”
梁逾至没有回答。黑暗静谧之中,漂浮着一层关乎情欲的暧昧纸张,等待着被捅破的命运。男人微微探头,含住女人的耳垂,伸出舌尖轻轻刺入耳朵深处。沈蘅的死穴是耳朵,梁逾至现在这么做,无疑就是要把她一起拉入情欲性爱的深渊。
不给沈蘅说话的机会,梁逾至扳过她的身子,翻身压下去强吻,左手往下探寻,拨开小穴前的棉布,勾弄出洞里的淫液,涂抹在娇嫩的阴蒂上,不甚熟练地揉捏起来。
两具身体时隔半年再度一起重温性爱的美好,冲动的欲望理所当然地侵占大脑,击退理智。沈蘅高潮来得很快,强忍住呻吟的娇娇喘啼,止不住的高潮后颤栗,还有花穴山洪爆发似的流水,每一样梁逾至都感受到了。
温度渐渐升高,梁逾至受不了掀开一半的被子,起身跪在沈蘅面前,用右臂高高抵起她的双腿,在黑暗中摸索着直至准捏住那个花核。“你流了好多水。”男人嗓音喑哑,略带兴奋。
“唔……不许说。”沈蘅难耐出声,催促他快一些。
梁逾至对着柔软细滑的阴蒂揉捏抹挑了一阵,听声识别女人快要临近高潮,手上动作立刻变成左右快速横扫,刮弄到阴蒂和两瓣阴唇。沈蘅身下流水泛滥,梁逾至扫动起来,只听见水声拍打以及媚肉充血肿胀被打出来的爽脆颤动。
“啊——不行了不行了,你慢一点……”沈蘅放声喊叫出来,随后感到身下有什么东西泻出,激烈快速,牵扯着她全身的敏感部位,变得又酸又麻。
“喷水了,滋得我一脸。”梁逾至放下沈蘅的双腿,俯身低头与她舌吻。“尝到了吗?都是你的水。”
“别说了……”沈蘅气息不稳,瘫软无力地说。
梁逾至在黑暗中低笑一声,“把腿掰开。”沈蘅听话照做。“我用大鸡巴来操你,好不好?”
不等沈蘅作出回复,梁逾至便手握着粗茎狠狠压在那滩媚肉上。黑暗里看不清形态,但他知道,穴肉一定被无辜地挤到变形,一副任人蹂躏的姿态。
厌弃 永不分离(微H)
“不行!”沈蘅想把双腿并拢,遮住花穴,拒绝那根东西赤身裸体进入。
梁逾至照旧把她双腿扶起来,左手握住自己的阴茎,先是轻轻拍打穴口,沈蘅受不住,腰身难耐地上下扭动。很快他故技重施,只是这一回左右刮弄的变成了炙热的硬物。
高潮余韵还未散去,梁逾至很快用阴茎细腻的触感替她续上。不出一分钟,失控的酥麻酸软再次席卷全身,沈蘅屁股一颤,挽留不住的汁液成一条短线射了出去,如果梁逾至能看见的话。
沈蘅住的房子偏远,周围没有夜车和路灯,入夜关灯后便陷入了自然本来的黑暗。故梁逾至什么也看不见,但他感受到了一股液体的降临。没有异味,淡如清水,沈蘅又一次潮吹了。
“上回潮吹了几次?”他恶趣味地问道。
沈蘅喘息紊乱,一边努力平静自己一边回想。“好多次……”
“今天怎么也要比上回多吧?”看似是在和她商量,实则是将自己的决定告知于她。“至少十二次?”
“不行的,会死人的。”
“试试。”梁逾至伸手下探,从枕头底下摸出一个避孕套。沈蘅隔着小型的单人枕头听清了某样东西包装的交响杂声,她立刻反应过来:自己担心他的伤势,这男人却趁一起出去买药时机买了避孕套。梁逾至还是没变,什么时候都一心只想和她做,真是没良心。
二十五岁的沈蘅学会了审时度势,若是二十岁的沈蘅,这时候早已开口讥讽起来,骂他虫上脑、骂他这会儿知道戴套了?结局无疑会招致梁逾至更狠更猛的报复——鞭笞、滴蜡、贞操带,怎么束缚身体、打击自尊他就怎么来。事后再没皮没脸道歉或者假装绅士保证,他们又可以翻篇开始新的一轮性爱拉锯战。
沈蘅明明和他一样,什么也看不见,但还是盖住了双眼。她乖顺地把双腿岔开,搭在男人坚实宽厚的肩上,表示快点解决,她的主动不是想换取无休止的做爱。梁逾至假装不懂,没有撕开避孕套,反而趁着媚穴大开大合,捅进了三根手指。左手的手指们第一次进入新天地,上下左右都被一种软弹温热又湿滑的肉体包裹住,指腹微微弯起,剐蹭特殊的褶皱区,第一次是适应的缓慢,第二次则是习惯的飞速,勾起伸平与插入抽出完美配合,简直是一台挖水机。
“啊……慢慢!嗯——啊哈……”梁逾至不理会身下女人的骚叫,细心体会着肩上的小腿绷紧上翘又软软下塌。手退出,又是一滩水。
在外的阴茎和深入的手指,性致高昂的男人又交替玩了两轮,最终戴套一插到底。半年没碰这档子事儿的沈蘅,体力早就跟不上了,嗓子也叫哑了,自己感觉到水也快被榨干了,整个人现在就是一滩软泥,任梁逾至玩捏,偶尔懒懒地哼哼几声,表示自己有被爽到。
“有没有想我?嗯?”男人的薄唇磨着她的耳垂、唇瓣、乳尖,滚烫粗砺的气息细细密密地铺散开来,激得她的身再次起了浪,妩媚性感。“说话。”
“想起过你……唔……”女人将哭未哭,听起来委屈可怜。“你怎么啊……还不完?”
“虽然我老了,但还没那么快。”像是在表达他的不满,梁逾至加快了身下的速度。“有没有想我操你?”
沈蘅被他折磨得欲仙欲死,又度过一场小高潮后,哼哼唧唧道:“没有。”
梁逾至伸手揉捻着她的耳垂,有些迟疑问:“还在生气吗?”沈蘅偏过头,没说话。沉默是一只庞大的怪物,明明此刻他正出入在她的最深之处,喘息呻吟交织,汗水津液融合,亲密无间,可他知道自己离阿蘅,隔了很远很远的距离。
梁逾至的性欲被冷冰冰的现实灭了一大半,他也没兴趣去计数沈蘅的潮吹次数。梁逾至放下沈蘅的腿,继而将她摆出与自己紧密结合的姿势。手与腿都交叉圈住男人壮的躯干,像是用最宽容无限的态度来接受、索取心爱男人的操弄,但这是梁逾至的一厢情愿。沈蘅没有主动,也不拒绝,这害他陷入深深的恐慌之中。
梁逾至没有再来第二次,他重重地压着沈蘅,抱着、吻着,就是不许身下的她离开。“起来,把床单换了。”
床单的确湿了一大半,因性欲而起温度消退后,一阵冰凉湿寒袭来,沈蘅不想再多睡一秒这张床,强行挣扎起来开了灯。两具赤裸身体就这样突然坦诚相见,沈蘅照旧垂眸避开,而之前退到床尾的梁逾至突然扑上前来,矮身埋在沈蘅胸前,作可怜状。
猜你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