窥天机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毕毕大人
他们这些天过的还不错,鬼常在不搅和孝严,没有那种梦境现实分不清的发自肺腑的恐惧,辽东风景不错,大哥冷面镰刀没功夫管他们,终于到了游山逛水的时候了,舒服!
梁恩泽最近也在白凤山,和他们两个只想着玩不同,梁恩泽到了哪里全要做点事,军备的正事忙完了,听说最近正在整理白凤山的县志,说是这些和历史相关的内容还是要重视,要不以后后人怎么考据
岳九出了府衙就开始挤眉弄眼:“二少爷,要说这白凤山可真不错,和大都那些小山包子不一样,你看这巍峨的连绵大山,山涧流水淙淙,山下杨柳已经绿了,半山腰上野菜野花全开始鼓包,山头还覆盖着皑皑白雪。”
孝严也觉得白凤山景色一绝,常使他拍手叫绝:“可不是嘛,咱们自从到了这里,辽东就是冰天雪地,可我听镰刀说,山顶上还有一个天池呢,四季流淌,池中有水怪;而且就算看不到水怪,那在山顶看日出简直是如同佛光普照的登天一般,凡人常被感动;这山中充满灵气,空气太好,人人延年益寿,不少高人在山里修道呢。”
孝严越说越兴奋,不由得直接跳到岳九面前,手指指着白凤山的方向:“小九,这山太好了,现在天气也暖和起来了,咱们两个今天晚上就山里住去!”
岳九想到这些天听到的关于白凤山各种动物成的传说,不由得一缩脖子:“二少爷,你可真是好了伤疤忘了疼,就你那招女鬼喜欢的体质,还敢去各种动物全能成的山里去住?还不被女鬼迷住了迷糊的跳下山去?我自己都敢在山里住,不过带着你,我可不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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窥天机 老二照猴养
好像是这么回事,孝严叹了一口气,觉得在山里住这个事可能黄了,听说这山里好玩的事儿不少呢,难道无缘?
他灵机一闪,啪的拍了一下岳九的肩膀:“谁说我不能去?带着护身符不就行了吗?”
岳九眼睛斜着拉的长长的,一脸鄙视:“你什么护身符没求过?照妖的铜镜,观音的玉佩,道教的灵符,哪一个保护好你了?”
孝严大喇喇的挥挥手,摇头晃脑道:“曾经那些全是死物,求他们的过程都是试错的过程,现在我算是明白了,死物没用,得带着活着的护身符。”
岳九觉得孝严又在忽悠他,双手抱肩:“活着的护身符你也不是没有,小龟仙不仅没用,而且现在还在京城家里呢。”
——也不知道家里的小厮忘没忘了给小龟仙喂水喂虫子。
孝严向府衙的方向努了努嘴:“喏,吉祥物在府衙里呢,五行八字重八两八钱那个,咱俩就带着他!”
岳九嗤之以鼻:“别做梦了,梁公子那么稳重致,能跟着你进山胡闹?”
孝严胸有成竹:“我有办法,走!磨他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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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凤山果然是出了山海关之外,塞外的号称第一的仙山,黄昏上山,在山中吹着凉风走了一走,呼吸了一下沁人心脾的美妙空气,觉得大脑瞬间都清醒了。
山中和平地城镇中不同,还是冷了些,所以孝严和梁恩泽、岳九三个人还是披着大氅,顺着林间采樵人修出来石头小路,肩上带着落日余晖撒下来的斑驳日光,饶有兴致的下到山涧的河边去,正在研究晚饭的伙食,在叉水里的野鱼。
山中的野鱼经年也见不到几个人影,看到有人来,竟然全好奇的游到了岸边浅滩里,本来岳九还准备了几块干粮,看用不用打个窝先把鱼吸引来,现在看起来纯粹是多此一举。
他现在还在挑肥拣瘦,大喊大叫,一点也不怕鱼惊不应人,举着根刚才就地取材、用山中木棍做的长叉子对着这些野鱼指指点点:“少爷,你看那个最长的,还带着两条须子,这鱼是鲶鱼,什么脏东西都吃,我们不能叉它。”
孝严也是两眼放光:“对对,看那个肚子特别肥的,叉那个鲤鱼!”
梁恩泽被两个连哄带拉的扯了来,也是随遇而安,他看这一对主仆叉鱼这么认真,忍不住笑话道:“你们还是先把大氅脱下来吧,一会不了水花四溅,弄脏了衣服到时候穿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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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个人找了个靠着大石头背风的地方,拾了挺大一块干净的空地,把空地周围十几米内的干树枝、干树叶全捡走了,要不春天干燥,每年全有清明节上坟烧纸的百姓,灭火灭的不利索,之后一不小心把大山点了的。
就着篝火吃了这纯山泉水滋养出来的肥鱼,孝严觉得有些不虚此生了,此刻天已经黑透了,他站起身仰头看了看天上被云遮住了半边脸的月亮,觉得这山中月别有一番致。
岳九本来极瘦,可惜晚上吃的太多,肚子明显鼓了出来,看着两头瘪中间鼓的滚地碾子,极度滑稽,他勉强的挪开了火堆,把火堆下烤热的地面露了出来先晾一会,等着一会温度差不多了再原地支起帐篷好休息。
之后铺上大氅,直接倒在了旁边烤的半热不热的土地上,摸着肚子打着饱嗝嘟囔:“撑死了,不行了,再站起来肚皮就会被涨破!”
孝严口无遮拦,哈哈指着他嘲笑:“你难道是饿死鬼投胎?刚才一个人吃了多少东西?两条鱼不算,从河边回来路上抓了个大野鸡也被你基本一个人独吞了,你这肚子装得下吗?我和恩泽打算在这附近走走溜溜食,你别吃饱了就挺尸,快起来一起去。”
岳九躺着哼哼道:“半夜三更的,不许说鬼说怪的,我不走了,不走了,你俩去吧,我在这等你们,说山里有不少傻狍子不错,肉鲜美,皮毛能做几个手套,带回去分给小玉他们,你们要是碰上,别忘了抓回来。”
梁恩泽这近一年来压力颇大,饶是他再稳重,也经常难掩失去手足的落寞伤心,时常懊恼悔恨对弟弟看管不严,致使恩轮无缘无故的丢了小命,他本就内向,经历了这个事就更沉默了。
去年到了辽东,远离了大都的伤心地,心情还算是好了些。这些天两个人也见了数面,有些熟了,孝严看他经常无意识的盯着一个物件沉思,知道他还是心里有事,所以领着他遛遛白凤山,也让他心中舒服放松些。
两个人踩着林中小路,才是春天,很多树枝也是刚刚冒出个绿牙,柔嫩的绿叶在月光下甚至可爱,他们听着树丛中各种动物发出的不同声响,信步向山中走去。
孝严没话找话:“恩泽,你以前在山里呆过吗?”
梁恩泽正在目光流转着左顾右盼,看什么都新鲜,小路边一个树桩上新鲜的爪印,应该是什么野生动物用这半截树桩磨过爪子:“说来惭愧,自幼被管教的甚严,还真没在山里过夜过。”
孝严和他的家教正好相反,他娘是个女汉子,和男人唯一的区别就是会生孩子,对两个儿子孝廉和孝严是宽严相济——平时要求甚松,只有检查成果的时候要求甚严,尤其对打小调皮的二儿子孝严,更是和他爹二人联手,时不时的请出木板将军伺候。
这种家教下,孝严打小开始就是自己安排自己的时间,完成读书习武的任务了就行,他开始说自己小时候这些新鲜事:“我七八岁开始就经常带着小厮在大都周围溜达,自己无师自通的学会了游泳、攀岩,经常和岳九两个人在山里呆着,山里晚上可有意思了,是野生动物的天下,十来岁的时候,有一次还被狼群给围了。”
梁恩泽听了有些匪夷所思,这么小的孩子就开始放羊了?“你家里由着你们两个孩子胡闹?十来岁被狼群围了,岂不是很危险?”
孝严想逗逗恩泽,绘声绘色的给梁恩泽讲故事:“那一天,我和岳九是去山里找人参,不过小孩子能找到什么人参,只采了点灵芝这一大天就快完了。我俩背着包,本来不用到黄昏,就能下了山回家的,可是不知道为什么,在山里迷了路,记得一直是往出山的方向走,可走了一下午,却发现又回到原始出发点了。”
好孩子梁恩泽果然上钩:“这可怎么办?”
此事确实孝严亲自经历,说起来也是有鼻子有眼:“我俩不死心,山中路上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起了雾,脚下的路开始挨挨擦擦的看不清楚,我们一边做着标记一边又走了一回,还瞄着远山的方向当参照,以为这回肯定是走对了,可疲惫不堪的时候,却惊觉又转回来了,岳九那时候还不到十岁,当场就哭了。”
梁恩泽想着岳九和岳孝严当时的惨样,觉得可能狼群是专程来教训熊孩子的。
孝严拨开从路边支棱过来、可能划到眼睛的树枝:“我当时也想哭,可是我终究是比岳九大四五岁,我要是再哭起来,估计两个人在山中就被吓破胆了,只能安慰小九,说别怕,我好歹是亲生的,家里人知道咱们两个是上山淘气来了,这么晚了没回去,会派人出来打着火把找我们的。”
“要说当时我俩幸亏长了个心眼,知道山里野兽狼群太多,就靠着一棵大树,歇在了大树底下,刚准备点火壮胆的时候,岳九就拽我袖子,问我,少爷,这山里怎么聚集过来这么多萤火虫啊。”
梁恩泽觉得那时候两个孩子确实危险,笑着看孝严,等着他说下去。
爱美之心,人皆有之,梁恩泽皓齿明眸,这么一笑还真挺好看的,孝严觉得自己看一眼都是占了便宜,愣了一下神,继续往下讲:“我抬头一看,刚开始也觉得奇怪,这萤火虫怎么还一对一对的飞呢,直到听到野兽粗重的喘息声,才算是明白过来,妈呀,这是什么萤火虫,这是狼的两只眼睛啊。”
梁恩泽往四周看了看,觉得这山中景色初看还可以,看久了就那样,景色全挺雷同的:“后来呢?”
“幸亏当时我随身带着刀,就把短刀抽了出来防身,当时怕吓坏了岳九,只告诉他快点爬上身后的大树,当时那狼群看到我们发现它们了,直接闪电一样黄光一闪就蹿了上来,等我再往树上爬的时候都不利索,一只脚滑了一下,眼看着就要落进狼嘴里。幸亏当时岳九虽然年纪小,不过遇到事了也很机智,一伸手把我拉了上去,我才算是没被狼扯下去变成狼粪。”
梁恩泽摇摇头,两个孩子,加在一起才二十岁多,在山里这么逛,确实淘气,只要没真正的出事,吃点苦头也是应该的:“之后你们一直呆在树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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窥天机 黄仙讨封
孝严想到小时候的糗事,嬉皮笑脸的耸了耸肩:“也只能那样了,狼群就在树下等着。我们毕竟是小孩,等到了半夜在树上困的直打晃,往树下一看,发现狼群全走了,呆在这里太害怕了,四处雾糟糟的,我俩就商量着能不能下了树,往山外的方向走。岳九那时候小,说他可能走不动,再碰上狼就没地方躲了,所以就没走。”
梁恩泽心下跟着紧张,接口道:“你们不下树是对的,狼这种东西最是狡猾,肯定是躲到旁边去了,等着你们下来呢。”
孝严向梁恩泽竖了竖大拇指,觉得梁大公子还挺善良的:“确实如此,没走是歪打正着。我们当时太困了,担心从树上掉下去摔到,就用包里的带子把自己绑在了树上,昏昏沉沉的熬了一夜,等到第二天,天已经蒙蒙亮了,雾也消散了,我俩看天亮了,正互相要解开绳子,之后能看到路了好出山回家。”
“突然发现家里找我们的人已经快把山翻过来了,正漫山遍野的喊我俩的名字,连我娘都亲自来了,声音带着哭腔的喊孝严、孝严,听声音离我们还很近。”
“我们开始搭腔,摇着树枝喊娘,我们在这呢!家丁和狗听到动静,全冲着声音飞奔过来了,这个时候天已经亮了,我和岳九眼神全非常好,借着晨曦的光芒,发现树下不远处,草丛竟然一起动了,你猜怎么着?”
孝严声情并茂:“我俩定睛一看吓得半死,见五六匹狼像箭打出去一样快,飞也似的向密林深处逃窜了,天,这些狼一动不动的,趴在树下直等了我们一夜!这要是提前一点下了树,或者家里人没赶过来,估计也早喂狼了。”
联想到活生生的清醒着被野生动物撕咬吃掉,梁恩泽不自觉的打了个冷战:“他们天亮了才开始找你们的吗?”
孝严叹了口气:“奇怪就奇怪在这了,他们是昨天天还没黑发现我们一天没回家吃饭,觉得不对劲就已经出来找我们了,几百个人打着火把带着狗,漫山遍野的喊着找了我们一夜,我们愣是什么也没听到,甚至觉得山里静的可怕。”
梁恩泽沉吟片刻:“我打小没经历过什么灵异鬼怪的事情,不过大千世界,我们未知的领域太多了,可能真的有人力所不能到达的世界吧。对了,你们家找到你俩,高兴坏了吧?”
这么小的孩子在山里呆了一夜,能活着也算是命大。
孝严耸耸肩:“是,当时爹娘高兴的全掉下了眼泪,刚把我们领进了家门就给我和岳九一顿男女混合双打,一直揍的屁股开花,好几天都爬起不来,真是刚出了狼窝又掉进了虎洞,那滋味,别提了。”
梁恩泽哑然失笑,确实该打,不打可能不涨记性:“这回你们会老实了吧?”
按理说家里家外分别臭揍吓唬了一顿,再熊的孩子也得敛了,可孝严就是孝严:“嗯,老实谨慎多了,以后再去山里过夜,每次全带着指北针和地图。”
梁恩泽无言以对,看来性格天生这句话不是假的,他向地上看了看:“岳兄,你看,今天晚上山中也有雾,和你小时候迷路那天像不像?”
孝严本来对周围环境不以为意,不过突然觉得山中安静的可怕,他看了看地,又看了看四周,扯着嘴角苦笑:“恩泽,你看这截树桩,带着野兽新鲜磨的爪子印的,是不是我们刚才走过去的?”
梁恩泽疑惑的看了孝严几眼:“我极为认路,按理说不应该如此,这是为何?”
孝严心里无奈的叹口气,不知道这又是碰到的哪里怪捉弄他,指着他可能还是会被困住,他一伸手装作不动声色的揽住了命格八两八钱的梁恩泽的肩膀:“恩泽,我还真不太记路,你带我往岳九的方向走走?”
梁恩泽也担心岳九一个人呆在山石后边,虽然岳九武艺高超还守着火堆,不过毕竟睡的昏昏沉沉的,可千万不要出什么意外,不过他也不紧张,三个成年男子,宝剑兵刃俱在手中,难道还能被山中野兽侵扰了不成?左右不过是吓一跳罢了。
越走雾越浓,除了密林里风吹草木的呜呜声,四周静的渗人,孝严跟紧了梁恩泽的步伐,循着旧路,转过这一片松树,好像转到了山的另外一边来了。
大半夜的,这条小路的中间,竟然出现了一个人,这人是个干瘦矮小的老头,留着胡子,穿着一身农民干活穿的粗布衣裳,带着个袍子皮的帽子,手里还拿着一个铲地的锄头。
孝严估计是自己产生的幻觉,梁恩泽应该是看不到的,索性装没看见,跟着梁恩泽往前走。
见怪不怪,其怪自败。
这老头像是等在路中间似的,看到他们两个走近了,竟然转过身来,长的有点尖嘴猴腮,说不出的古怪,咧嘴笑着,还露出两个犬齿来,装作慈善的问两个人中看似和善一点的梁恩泽道:“孩子,你们怎么半夜在山里啊?”
半夜在山里出现的怪老头,能是什么好人?梁恩泽不是没看到,不过是不想和这老头搭话,看着老头已经说话了,索性停下了步伐,想着万一能问一下路也是好的:“是这样,我们半夜迷了路,请问往山门方向怎么走?”
——他们点火搭帐篷的地方,是山门向山中的方向,顺着直线走五六里就行了。
老头顺手指了指他们前进的方向:“那你们走对啦,往前走就行了。对了,孩子,你看我穿着这一身,像个什么?”
梁恩泽方向感极强,知道往前走是路看着像而已,不过肯定不对,不知道这老头是何居心,看了老头两眼,刚想回答说你像一个老人家啊。
不成想一直没搭话的岳孝严说话了,张嘴就是呸了一口:“呸,山中畜生,我看你像个屁!”
梁恩泽刚觉得孝严莫名其妙,这无论是好人还是坏人,骂这一句有什么用?
却见这个怪老头突然间嚎啕大哭,嗷的一声嘴就伸出来老长,嘴巴四周一圈比猫胡子还长的黑胡须,头上戴着的皮帽子也掉了,举起锄头,搂头就打向岳孝严。
孝严反应快,飞起来一脚就踢在锄头把上,直接把锄头踹飞了,又一脚去踢这个老头,还嘿嘿笑着戏谑他:“杂毛畜生,还敢迷惑你小爷爷?你不来讨口封的吗?爷爷这回封完了!还不快滚!”
怪老头一招就失了武器,也知道不是身手矫健的岳孝严的对手,不知道为何趴伏在地上,哭着窜进了路边的草丛中,一晃就不见了。
梁恩泽目瞪口呆,觉得今天发生的事有点出乎他意料之外:“岳兄,这老头怎么还会变身呢?”
孝严见这个鬼怪见的多,一看就知道是怎么回事,他一脚踢空,还呼哧着鼻子觉得怏怏然的不如意:“恩泽,这不是什么老头,估计是在这山中修炼的黄皮子。”
梁恩泽闻所未闻,脑海中这方面一片空白,抚着额头问道:“黄皮子是什么?”
孝严一看梁恩泽对这方面懵懂无知的样子,就觉得他特别幸福:“就是黄鼠狼,民间俗称叫做黄大仙的,他们修炼了几百年之后,目的就是想要修炼成人形,不过成人形之前,必须要先过一关,就是向真正的人讨一个口封。”
梁恩泽确实几乎一点不懂,看来孝严对这些好似习以为常的样子:“什么是口封?”
孝严看着黄皮子逃遁的方向,尤觉得愤愤不平:“就是真正的人得说他像个人了,他才能修炼成功,他刚才装神弄鬼的鬼打墙迷住咱俩,就是想讨一个口封,看你面相善一些,所以去问了。”
梁恩泽哭笑不得:“它修炼百年不容易,要求也不高,你怎么能张嘴就骂人家像个屁呢?”
怪不得黄大仙恼羞成怒,直接举起锄头要打岳孝严,看打不过就嚎啕大哭着跑了。放谁身上修炼几百年就等这一天,得到这么一个下场也受不了啊,还不得又恼怒又伤心。
孝严冷哼一声,也不是他不善良,确实黄皮子不是什么善类:“恩泽,你有所不知,这玩意儿厉害的很,又贪又色,一旦得了人性,能随意幻化,之后出入民宅,糟蹋了民间多少好姑娘;而且还能迷惑人心智,使人不自觉的发疯,同情不得!”
原来如此,梁恩泽觉得孝严确实神通广大,连这么高深的知道,不自觉的有点肃然起敬的意思:“岳兄,您真是学有所长,博大深,小弟佩服。”
“…”孝严觉得自己有点脸红,这玩意儿谁能天天经历闹鬼还不往这边悟的?当即有点绷不下去了,伸手摸了摸鼻子:“恩泽,我们还是得辨别了方向,回到岳九身边去。”
梁恩泽稍微有些疑惑,不过马上就镇定的站在了原地:“岳兄,按理说我刚才走的方向是对的,可是不知道为何,却转到这里来了,请容我仔细看看。”
窥天机 换汤不换药?
孝严正在神游太虚,心中犯着疑惑,按理说梁恩泽命格八两八钱,怎么还是能被黄大仙鬼打墙了呢。
他心下转了几圈,觉得有点明白了,命格重可能是无形之物不能近身,无形之物可能是气做的,是虚的;不过黄鼠狼是修仙的实体,装神弄鬼也是用的真实修为,和梁恩泽一样,全是肉做的,是实的,能显形就很正常了。
梁恩泽也在两条剑眉难舍难分的凑在一起思考:“我明白了,我看到白雾,刚才是心中有些瘆得慌,不自觉的选择了另外一条路,稍微绕远了一些,只要别再胡乱改变方向,还是走的回去的,岳兄,跟我来。”
“…恩泽,你确定走的回去?”不会再绕来绕去的走冤枉路?
“应该不会错,走吧。”梁恩泽抬头看了看月亮如钩挂在中天,又看了看树干迎着北风的方向好像树枝都没有北向的那么茂密,拉了孝严一把,没怎么改变方向,继续按照原来的路线走。
越走好像路越偏。
孝严哭笑不得,这半夜三更不循着原路返回,绕了个圈却以为能回到原地的自信也不知道是哪来的?希望那黄皮子在他们这里吃了亏,没再去找岳九的麻烦。
正在胡思乱想的空档,绕过了一个山腰,突然眼前变得开阔,映照着流纱一样的月亮,一大片空地浮现在眼前。
也不算是纯空地,一个挨着一个的,原来全是墓碑。孝严心中刮起了东西南北风,果然别人是指不上的,这肯定是被指引到这里来了,要不怎么就这么正好碰上墓地呢,看来八两八钱也靠不住。
他心中暗叫苦也,开始遣词造句,想着怎么才能不着痕迹的把梁恩泽劝回去,梁恩泽却大步往前走了几步:“就是这里…”
孝严觉得阴森森的:“这里是哪里?”
梁恩泽笑的像月下的青松似的,就差支棱出松针扎死他了:“我们扎下帐篷的地方啊。”
孝严蒙了,这地方一个墓碑挨着一个墓碑,和他们晚上休息的地方哪里有一点像?这梁恩泽…不是被山中什么玩意儿迷了心智吧。
他直叫得苦,心道自己已经够泥菩萨过江自身难保了,这怎么还招惹来一个?梁恩泽如果真是心神不清楚了,他也不可能把梁恩泽扔在这自生自灭,这能不能全身而退还两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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