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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知故犯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刀下留糖
周恪一默默从桌子里掏出一瓶牛奶和一个热乎的叁明治放到桌上,说:“那这个呢?”
“……你吃了吧。”
周恪一撕开叁明治包装,一口就咬下去半个,囫囵咽了下去,脸上的神色格外享受,好像吃的不是简单的叁明治,而是一桌色香味俱全的满汉全席。
陆沉沉本来不饿,看他吃的这么津津有味,竟然也隐隐动了点馋意。
一只手把一瓶微凉的纯牛奶推到她面前,周恪一低哑着嗓音说:“给你,喝吧。”
陆沉沉看到牛奶就想到叶峥那张脸,皱起眉头退了回去:“我不要。”
她不想再和那个人有任何一点儿的联系,一丁点儿都不要有。
他的一切都只让她感觉反胃。
周恪一仿佛看穿了她的心思,转过头说:“这是我的。”
他戳开包装封口,把吸管插进去,“干净的,放心喝。”
“……”
陆沉沉接过牛奶,半天,说一句:“谢谢。”





明知故犯 树林
重点班和普通班教的东西没什么不一样,就是班风稍严格些。
今天上午任晴雯上课睡了会觉就被老杨叫起来站着,直到快下课了才让坐下。
陆沉沉成绩虽然中庸,但人倒是老老实实中规中矩,重点班的同学都在为了心仪的目标大学埋头苦读,突然多出来的一位转班生并没能引起过多关注。
倒是有几个男同学下课的时候有意无意来搭话,被陆沉沉四两拨千斤挡了回去。
时间到了晚上。
七点五十左右,周恪一开始时不时用一种自以为掩饰的很好的眼神时不时地看向陆沉沉。
陆沉沉低头盯着数学卷子,暗骂自己没出息。
她放下笔,转过头,语气很淡:“别用这种眼神看我。”
周恪一愣了愣,低头转了回去。
陆沉沉觉得又气又笑,墨水笔在卷子上划了两道,什么也没写。
八点整。
陆沉沉盯着空白的数学卷,微微皱眉。
草稿纸写了两大张,一点解题思路都没有。
卷子前落下一片阴影,一张整洁如新的试卷递了过来。
考卷很新,但答案写得密密麻麻又工整。
往上看,是一根胖乎乎的手指。
“你要不要看一下?”周恪一把自己的卷子往前推。
陆沉沉:“干嘛?”
周恪一捏着卷子,喉结滚动,“你先看看,不懂的我讲给你听。”
陆沉沉斜眼,看着他。
她的嘴角弯起一个嘲讽的弧度,小巧的脸蛋因为这个动作有了点儿凌厉的味道,侧影倒映在旁边窗户上,女孩子家身形纤细,瘦而不柴,背过身去的曲线玲珑有致,每一分每一寸都发育得刚刚好。
将将成年的少女,漂亮的别有风情,能惊艳了灵魂。
陆沉沉瞥一眼考卷,淡淡地说:“不用了。”
说完,她从桌边起身,双手插袋朝门口走去,头也不回,拐过门边身影随即消失。
周恪一看着自己写的满满当当的考卷,皱着眉,不知在想些什么。
一旁的任晴雯默默围观了一切,看到他的神情,于心不忍,提醒了一句:“胖子,别想了,不可能的。”
别说是叶峥,就算随便换了哪个男的,轮都轮不到他。
这话残忍,但现实。
周恪一随手把考卷放在桌上,笑了笑,说:“你想多了,我没这个想法。”
任晴雯无所谓地耸肩:“没有最好。”
*
老地方是学校操场附近一片低矮丛林,靠近篮球场,因为位置偏僻,成了校园情侣的约会圣地。
陆沉沉走到小树林附近,叶峥已经在那儿等着了。
他身影颀长,影子也长,勾勾缠缠到她脚边,陆沉沉往边上挪了一步,离他的影远远的。
叶峥听到响动回头,看到是她眼里迸出惊喜的光,上前就要搂她,被她一闪躲了过去。
陆沉沉拍拍自己的肩膀上不存在的灰,“你认错了,我不是程沁。”
“沉沉,我知道是你。”叶峥声音满满痛苦,“我很想你。”
陆沉沉冷笑,高高仰起下巴,红唇张合,说道:“放屁。”
叶峥没生气,手臂回,嘴角噙笑道:“我不信你没想我。”
陆沉沉挑眉。
她是想了,想他俩啥时候能一块下油锅。
月影横斜,路灯昏暗,小树林里没什么光线,看不太清彼此的脸,唯独唇齿间的话语清晰地无处遁形。
叶峥低沉地开口,又是叫了声:“沉沉。”
陆沉沉低头看着脚下斑驳的碎影出神。以前没发现,叶峥的声音原来挺一般的,过耳即忘。
男孩子的声音还是要沙哑磁性点儿才好听,最好是那种低音和烟嗓的结合,嘴唇张开,舌尖轻轻颤动,从喉咙深处发出的男低音,能让人心醉,撩拨得人产生暧昧联想。
“沉沉,我……”
陆沉沉踢了踢脚下的石头,“我知道你想我,还有呢?没别的事的话我回去了。”
女孩子声音绵软,娇得能滴水。
叶峥想起过往很多日子里,他们俩胡闹在一块儿的场景。
陆沉沉比程沁漂亮,漂亮很多。她外表长得冷艳,真的闹起来倒热情如火,他们俩在一起很久了,在床上除了最后一步,其他很多都已经尝试过去。
叶峥最喜欢做的是吻遍她全身,听这个冷艳的女孩在他身下发出婉转妖娆的呻吟,看她软成一滩水,由着他亲吻,他咬着她乳尖吞咽,她就会颤抖,咬住自己的手指忍着不发出声音。
黑亮的眼睛里也氤氲着水汽,白皙的胴体扭得比蛇还灵活,手指攀附着他的脊背,难耐地舔他,从喉结舔到胸膛,让他给她一个痛快。
那个时候的她,是程沁在床上再浪荡也比不上万分之一。
叶峥止了遐想,掩饰性地默默嘴唇,想到自己口袋里放的东西,心里的恶意蹿升。
“我有东西要给你。”
陆沉沉懒洋洋地问:“什么?”
他手掌在口袋里动了下,再拿出来时指尖勾着一块布料,他提着一脚,就那么大大方方地给她看。
一条淡绿色的蕾丝内裤。
陆沉沉脸色不变,甚至笑了出来,“怎么?你也觉得我头顶上还不够绿,需要再加点?”
叶峥神情冷漠,明显的不悦,“你故意气我?”
陆沉沉翻了个白眼,谁气谁啊,这年头出轨的比被出轨的还理直气壮。
“我要是真的能气死你,还用等到现在?。”
叶峥不怒反笑,“你这么介意,因为还喜欢我。”
陆沉沉实打实被恶心到了,她摇摇头,看着叶峥,神色轻蔑,“你到底是哪里来的自信,觉得我在看到你和程沁滚一块儿去以后还会喜欢你?”
叶峥凑上前,弯腰在她耳边,气息火热:“说实话,虽然你比她漂亮,但是操她比操你爽。”
陆沉沉扯下内裤塞回自己口袋,冷冷地咧嘴,“没吃到嘴里的东西,也好意思写食谱?”
叶峥目光一凛,伸手就拽。陆沉沉一老早看好他的动作,他才伸出手,她这边脚就毫不犹豫踹了下去,角度准,力道巨大,直直踢上他小腿。
叶峥被踹得倒吸一口气,身子立刻歪下去。
陆沉沉不作逗留,捂着口袋一溜烟往外跑。




明知故犯 千万
陆沉沉跑回教室后门,发现自己的位子正被人霸占着。
绑着高高的马尾辫,凑近周恪一在说话。
这人她认得,是十班的班长田菁琳。
不知道在说点什么,周恪一的身子挡住了大半视线,她撑着脑袋,手托下颌,黑耀的眸子里一汪柔情,似水汩汩,偶尔还会捂着嘴,笑得温婉又内敛。
陆沉沉不动声色地走过去,默默站到她背后拍了拍。
田菁琳吓了一跳,肩膀猛地颤动,捂着胸脯转过来,看到是她松了一口气,眼里惊魂未定。
“我以为是老师呢。”她嘟囔着说。
陆沉沉扯着嘴角,露出一个不太友善的笑,眼光往前瞥了下,看到周恪一的桌子上放了个手机,正在静音播放一部电影。
画面里的小哥沾了血,拼命地逃亡。
这电影陆沉沉依稀记得自己看过,似乎是部基调沉闷的犯罪片,胜在伏线埋得巧,上映后票房还不错。
小哥的女友拿着枪追出来了。
她要杀他。
田菁琳哼了两声站起来,给陆沉沉让出位子,站到周恪一的右手边,俯身低头在他耳边笑着说:“我们下次再接着看。”
周恪一点着手机,应了声好。
这一刻,没来由的,陆沉沉想到了程沁。
她的行为很奇怪,很多很次,都热衷于用这种姿势和男生说话。
声音掐得低,有种故作软萌的嗲,很撩。
男的听了荡漾,女的听了心烦。
陆沉沉望着田菁琳转身离去的背影,看了会儿,随后别开眼,看向桌面。
她是真的不明白看一部犯罪片到底有什么好笑的,就像她也真的不明白,叶峥为什么会和程沁搞到一起去。
脑子里出现程沁和叶峥赤裸相缠的身影。
那天的阳光真是太好了,装作看不见都不行。女孩的身体白皙诱惑,双腿无力地大张,露出自己的小穴,由着男孩把坚硬的肉棒塞进去,一次又一次,撞出的声响紧而密。
叶峥高潮的样子和他平时的斯文形象大相径庭,脖子上青筋迸起,背部肌肉绷得紧实,有力的臀部用力耸动,嘴里还说着不叁不四的下流话。
那些话陆沉沉也听过,如今在对另一个女人说。
这些画面想着想着,她就有些反胃,恶心的感觉从胸腔涌上来,肚子里一阵酸涩。
周恪一看她脸色不对劲,问:“你怎么了?”
陆沉沉指尖微凉,眼睛还盯着手机上的电影。小哥制伏了女友,明明可以杀死她,却选择在最后一刻松了手。
女友满脸血,倒在地上沉沉冷笑,像从地狱里爬出来的厉鬼。
陆沉沉指了指手机:“如果是你,你会杀了她吗?”
周恪一看着她。
她不说话,等着他的答案。
周恪一摇头,给她答案:“不会。”
“为什么?”
周恪一望着她:“因为喜欢。”
陆沉沉嗤笑:“就为这?”
周恪一:“有些感情,能为之千千万万遍。”
陆沉沉冷笑,声音也冷:“可她刚才想要杀了他。”
她把目光从手机上回来,投入到苍茫的夜色中,外头万家灯火,像一副遥远的油画。
“我会杀了他的。”她轻声说,“他想害我那一刻,爱情就没有了。他既然要杀我,我也一定会杀了他。”
声音幽幽,似笑似哭。
*
十点左右,晚自习下课。
余霁一下课就蹿到十班后门,站在门口举着手挥来挥去。
“沉沉,沉沉!”
陆沉沉懒懒地拾东西,“来了。”
她没带书回家的资管,随便把手机、钥匙什么的丢包里,单手提着就走。
今天穿的是短袖校服,这几天下雨,夜晚温度低些,一中又靠着湖边,风吹来还是有些凉。
陆沉沉怕冷,七月的晚上还套了件校服外套。
她个子小,暑假瘦了很多,本来就宽松的校服外套罩在她身上松松垮垮,走过周恪一身边时被桌角勾了一下,晃悠了两下差点没站稳。
周恪一本来还在看那本文言文笔记,被她一带,墨水笔在纸面上划出长长一道,“呲呀”一声刺耳声。
陆沉沉看着那道笔记,抿了抿唇刚要讲话,被周恪一挥手打断。
“没关系。”他没抬头,语气颇为急切,“你有事先走吧。”
陆沉沉:“周恪一?”
他把头埋下去,眼睛都快戳到那些字上。
陆沉沉停顿,有一秒的疑惑,搞不清楚他怎么莫名其妙的话也不说完整,但余霁在门口一迭声叫她,周围人都转过来打量着她们,她也懒得琢磨周恪一想什么,叁两步走到门口揽着余霁走了。
她走后,周恪一才抬起脸,弯下腰,趁着没人注意迅速从地上捡起一个烟盒。
是一包很普通的中华烟,价格非常大众,街上随处可见那种。
拿在手里,触感非常不同,周恪一用力吸了吸,仿佛闻到了丝若有似无的橘香。
一瞬间他想到了陆沉沉安静的侧脸,鬼使神差地打开了这个烟盒。
烟盒里被塞满,却不是条状物。
风吹动外头的树,树叶沙沙作响,夏天的夜晚总是这样躁动又宁静。
周恪一静静盯着烟盒里的东西看了一会儿,然后若无其事地合上,把烟盒放进了自己的口袋。
只是再去抄写文言文笔记的时候,手指尖颤动的幅度,让他险些握不住笔。
烟盒里没有烟。
有一条淡绿色的蕾丝内裤。




明知故犯 烟盒
静谧的夜色流淌成了河。
不管是沙沙晃动的树影,还是行人匆忙行走的脚步声,都披着夜色的皮,成了组成它的或轻或重的一笔。
周恪一骑车到商业街的时候,顾今夜和江夙刚刚在烧烤桌前结束了一轮游戏。
烧烤摊面积不大,顶头是张简陋的棚布,挂着晃眼的白炽灯和看起来随时会掉下来的电风扇,老板在烤架前边满头大汗地忙活着,边指挥自己刚上叁年级的儿子帮忙端盘子。
周恪一坐下,面前的两个人动也不动。
过了会儿,江夙放下手机,活动活动自己的指关节,盯着顾今夜,目光森冷阴郁。
“顾畜,我今天非取你狗命不可。”
顾今夜正在低头发短信,头也不抬,冲他发出声不屑的嗤笑。
江夙冲来掀他脑袋,直取命门,“过来受死。”
“输不起啊少爷,你这样可不够爷们。”顾今夜放下手机,往后一躲,“做人可不能这样。”
“别管我做人怎么样,”江夙骂道:“反正你他妈是真狗。”
顾今夜吹了声口哨:“技不如人罢了。”
周恪一在边上看得直笑。
他们点了快有百来串烧烤,托盘里堆得满满的,再加上一打的扎啤,把塑料圆桌几乎占了个全。
喝到高兴处,江夙抱着周恪一,开始哭诉:“咋办啊,胖爷你说我可咋办啊?”
顾今夜:“怎么,你被什么邪恶力量缠身了?和你家老头子说啊,正好让他送你去剃个度,按你这悟性,成个酒肉和尚应该没什么问题。”
江夙懒得理他,抬起柔情似水的眼,可怜兮兮地说:“胖爷你知道吗,我要再复读一回,我家老头能把我剁成肉糜做成人肉叉烧包,一毛一个卖给门口要饭的。”
周恪一不为所动:“挺好的,也算废物利用。”
“……”
顾今夜抽了张餐巾纸,递到江夙面前,柔声道:“少爷,想哭就哭吧,你这样真让哥心酸。”
江夙抽了抽嘴角:“你想死吗?”
和顾今夜这种典型的富二代不同,江夙是地地道道的暴发户,用他自己的话说,匪气已经写在血液里,从出生起身上就自带“没文化”的气质,没个叁代洗不干净。
江家的家业传到他这儿,算是第二代,他复读了四年,同龄人当爸的时候,他还是个高中生。仗着自己大了几岁,江夙烟酒都沾,当着两个实打实的高中生的面也不避讳,叼着根烟直接开了十瓶扎啤,对着吹,丝毫不虚。
但哪怕虎成这样,也有害怕的时候。江夙最怕他爸,江总望子成龙,撂下狠话,他要再考不上本科就等着直接去街上要饭。
江夙哀怨地对周恪一说:“不公平,明明都是同样的脑袋,为什么人和人智商上的差别,比人和狗还大?”
“少爷。”周恪一抬手推开他脑袋,笑着对他说:“这个世界本来就不公平的。”
顾今夜笑一笑,举杯,隔着不远的距离敬他一杯。
商业街隔壁的清吧开始放情歌,正式划开属于它的不眠夜。
车流声、人流生汇成一处,年轻的人们在此处相遇,再奔赴各自的远方。
酒过叁巡,江夙拍着周恪一的肩膀,大着舌头问他:“胖爷,你那新同桌,是不是长得挺漂亮的?”
周恪一低着头,不置可否。
江夙用手蹭了蹭眉骨,他喝多了,脚步有些虚浮,半个身子都挂在周恪一身上。
一低头,目光掠过他的外衣口袋,落在四四方方的盒子上。
“诶——”
他坏笑着,趁周恪一不注意,一把抓出那东西,放手里一看,是包中华烟。
江夙笑得不正经:“胖爷,你不老实。”
他突如其来的动作让周恪一吃了一惊,喉结动了动,伸手去抢。
“不给。”江夙把烟盒藏到身后,跟发现了新大陆似的兴奋,“除非你告诉我,什么时候开始的?”
“江夙。”周恪一有些难得的不耐,“还给我。”
他的语气不算凌厉,但情绪外露地厉害。周恪一平时的性格属于温柔那一挂的,大部分时候都很内敛,很少有这样抿唇微怒,眼神里都是紧张的样子。
顾今夜咳了咳,用眼神示意江夙。
江夙不是傻子,很快察觉到了气氛里的凝滞与尴尬,抬起手,轻快地将烟盒抛还给周恪一,“胖爷你生什么气嘛,我就随便问问,你不想说就算了。”
周恪一接过烟盒,慎之又慎地塞进书包里,等拉上拉链,听到江夙的话,再对上他们二人看他的目光,才意识到自己的反应有些过了。
“我……”
江夙一挑眉,挥了挥手,对上周恪一强装镇定的脸庞,仿佛看到了比新大陆还了不得的东西。
“胖爷,你脸红了?!”
“……”
江夙嘎嘎直笑,“果然是好学生,这有什么的。就这玩意儿,你哥我十岁就碰了,要论道行我都是你们祖师爷。”
顾今夜灌了口扎啤,看他,嗤笑:“德行。”
江夙跟他走了个,想起刚才的问题,又问:“胖爷,你那新同桌真有传闻中那么好看不?”
“什么传闻?”
“国色天香,倾国倾城,花容月貌。”江夙仰头,吐出眼圈,感慨:“前凸后翘。”
“……”周恪一无奈道:“没那么夸张,但确实挺好看的。”
“我听说原来是有个男的转校生要来你们班的,怎么没来?但还是美女好,跟美女一块,读书都他妈有劲儿……不过胖爷,不是我瞎说,你那新同桌情史挺复杂的,看看就好,还是少惹为妙。”
周恪一:“怎么说?”
“就跟叶峥呗,听说她初中就跟着叶峥了,谈了这么多年也没个结果……叶峥那人其实挺花,在床上也喜欢玩点刺激的,据传闻,有回给程沁,就他现在这女朋友弄伤了,好几天都没办法好好走路……”
周恪一笑一笑,“你怎么知道这么多,叶峥告诉你的?”
“你别不信——听说叶峥对她贼心不死,也对,这么漂亮的女朋友换我也舍不得……而且也有人说她和很多技校男生都不清不楚的,不知道到底是怎么回事。”
烟雾缭绕,吞云吐雾间,江夙的面目看着不太真切。
他说:“胖爷,你是好学生,好好准备高考为校争光,别和一些有的没的事儿混一块去。”
周恪一低声应了一下,捏着书包的手紧了紧,又慢慢松开。
快十二点的时候他们才散了,江夙喝得多,顾今夜叫了自家司机来接,周恪一没喝酒,谢绝他的好意,自己骑车回家。
夜风吹拂,夏日躁动的蝉鸣声中,他慢慢地驶进夜色,渐渐与夜融为一体。




明知故犯 打架
陆沉沉最近过得很不痛快。
平价的出租屋里摆放着折迭的便携式浴缸,陆沉沉静静地躺在水下,黑发飘荡起来,绕着耳畔游离,暧昧地抚摸过她赤裸的身体。如果水流要是有意识,他们缠绵地就像是在做爱。
她扣着浴缸的边缘,慢慢地将自己沉到最深处,仿佛沉到深海里,感受着久违的宁静和窒息的痛楚,与身体的自然反应做抗争。
这让她清醒。
半个小时以前,陆沉沉到了程沁的短信,话语很简单,约她在校园外小树林东侧见一面,谈一谈她们之间早就该谈的问题。
要去赴约吗?
“当然要去。”
人来人往的kfc,她笑意虚假,像戴了一张伪装得极好的假面。
余霁皱眉:“要不我陪你去吧。”
陆沉沉没有做声。
她把手机反扣到桌上,抬手端起桌上的可乐杯,呼啦灌了一大口,没消亡的二氧化碳积压在胸腔,让她有种想打嗝的冲动。
“不用了。”
余霁咬着可乐吸管:“何必呢,你去这一趟到底是为了什么……”
陆沉沉冷冷一笑,站起身,拍了拍身上白色短袖衬衫的衣摆。
“去操她妈。”
*
东侧小树林的夜灯发出幽幽的光亮,陆沉沉如约而至。身旁两侧的合欢被夜风吹落不少,又被昨晚下的雨牢牢留在地上。夏夜的第一场雨没能吹散炎热,反而带来更难以名状的烦躁,仿佛空气里都是躁动的浪。她看了看手机上的时间,晚上八点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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