禁忌游戏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Lucifinil
里面竟是一张录取通知书。光洁稍硬的铜版纸,上洒有点点金粉,下方有红章。
录取通知书上写的是她的名字。
陈阮记起来了。她之前在维也纳美术学院的英文官网,投稿过她的作品集和英文简历。她并没有受过专业的艺术院校指导,能混到今天,全凭着一腔热血和多年坚持。
她本是随便尝试看看,抱着石沉大海的心态,没想到这快石头有点灵性,竟从大海里又蹦了出来。
她受宠若惊。
铜版纸的最下方写着一串中文附文。
报道时间、地址、联系方式都有标明,过期不候。陈阮曾在维也纳美术学院的官网见过它录取通知书的样品,跟这个有所不同。
这款中英文参杂版的让她觉得诡异,发件地址还写着北京,就像从哈尔滨寄来哈佛的录取信一样。
她本想就诈骗信件处理,却在“顺丰”信函的里面又发现一本薄薄的小册子。
上面写着,“fine art studio预科学校”。
她随便翻了翻,里面基本是介绍这个学校的历史、办学条件、成果,还有文化传统。再翻到册子中间时,她顿了顿,它有一个项目正与维也纳美术学院有合作,向其输送优质生源。
预科学校陈阮早有所耳闻,是一种独特的留学教育机构,起着桥梁过渡作用。桥的左边连着国内,右边连着国外,上预科学校的学生需要走上这座桥,再从左走到右。
她总算明白了,这封信函就只有两种可能。
一是诈骗,也许马上她的手机会到接踵而至的短信电话,哄诱她进入这个骗局。
二就是真的。她的确被维也纳美术学院录取了,但学校鉴于她的外文水准,不够达标,便把她输送到北京这所对口的预科学校桥梁上,去修炼。
纸上为期是一年,过了这段时间,她将正式获得入学的机会。
陈阮此刻无法平静,她的手激动地有些颤抖。
今天是12月1日。离通知书上规定的报道截至日,还差整整半个月。
可激动之后,是无尽的担忧与惶恐。
只有半个月的时间了,她该怎么办?假如她提供给沉辰星的证据没能被警方认可,刑事案件最终无法成立,她是不是只能一辈子呆在这间阴暗压抑的房子里,整日与魔鬼虚与伪蛇。
陈阮不敢细想。
她拿出那部用来联络的手机,电量少得可怜,快不到15%。红条一直在右上角跳着,不时有消息从屏幕中闪出,提示着手机需要充电。
她没有退路了。
连忙点开短信编辑页面,找到唯一的联系人。陈阮写道,怎么样,你那边有消息了吗?我……这边有急事,半个月必须出来。到请尽快回复。
写完,她又加了一条。
要不你直接以我的名义先报警吧。让警察来这里,把我救出去,我真的快受不了了。
陈阮知道,沉辰星对于她的消息一向敏感及时。不出意外,5分钟之内必会回复。
可这次,她等了一刻钟才到消息提醒。
对方只是平淡地回了句,先等等,再说。
语气潦草。
陈阮难受地吸了一口气,关机,然后躺倒在床上。
角色好像瞬间互换了。曾经是他咬牙切齿、义无反顾般地要为亡妹报仇,多一日一时一秒都不能等候,现在却像温水煮青蛙般随意。
如今焦灼不安、间不容发的,倒成了她。陈阮只能安慰自己,先听他的,冷静下来,总有办法。
她下楼取水喝。嘴唇干燥发白,舌尖涩涩的,连开水的味道都带了点苦。
陈阮翻出厨房储物柜上方的甜麦片,五颜六色的小球倒满浅口碗,冰箱里的冷牛奶稍微热了几下,就把麦片泡在里面。
匆匆搅拌几下,就端起碗灌入嘴里,因举动过猛,有奶从嘴角漏到脖子上,陈阮抽纸擦了几下,还差点把一旁的碗碟打翻。
她突然咳嗽起来,太过甜腻的味道让喉咙发了毛,女人抓着脖子,紧皱眉头,踉跄靠在了冰箱门上,缓缓抚额蹲下身去。
刚进门的周阿姨看她这架势明显吓了一跳,她赶忙取了些净水,把她扶了起来,右手拍着背,左手把水端到她面前。
“小姐,怎么了,没事吧?”周阿姨有些担忧。
陈阮不好意思地笑了下,那表情仿佛在告诉她没多大事一样。可笑容卡了一半在脸上,她又低下头,猛烈咳嗽出来,整个人一抖一抖的,像在风口的麦穗。
妇人把她扶到客厅沙发上,还削了个梨放在干净的盘子里。陈阮客气地点了下头,平复后就拿起梨啃了起来。
清甜入口,跟刚才的齁腻大有不同,她好多了。陈阮出神地看着周阿姨在厨房忙碌的身影,心下慢慢涌现一股热流,如果这栋房子里,没有那个男人,一切该是多么美好。
可想来她却觉得讽刺好笑,这里的人全是因他而来,若没有他,他们也不会存在了。
陈阮打开电视,节目停在本市的频道,她扫了眼,发现正在播新闻就没有再换。
她本是个不爱看电视的人,可被他囚禁地久了,娱乐方式实在有限,她也只能从干涸的井里,淘出一遍又一遍泥沙,掬起仅剩不多的清水了。
陈阮觉得有点累了,头慢慢靠在沙发阮背上闭起了眼睛。
猛然间,她却睁开了双眼。
她想听清此时此刻电视里正在播报的新闻。
陌生的女播音员平稳地念着稿子,“近日w市年轻企业家嵇相宇先生卷入囚禁、虐待女性的风波中,有匿名报案人提交证据……”
陈阮的手颤抖着,开始在沙发上四处寻找不知道被扔到哪儿的遥控器,找到后调大了音量。
她看见neworld的门口被赌得水泄不通。一排又一排媒体像黄蜂一样,在大楼口扎窝,比上次爆料的阵势还要生猛上几倍。
一张熟悉的脸突然从门口走出,陈阮的心猛然一滞,男人神情淡漠,仿佛门外的热闹无关几事。保镖在周围护着,助理则驱赶着记者。
“嵇总,请问有人举报你有特殊癖好,其行为已触犯刑法,涉及囚禁、虐待女性,这一切都是真的吗?”记者甲。
男人竟真的回答了他的问题。他看了记者一眼,脸色晦暗不明,淡淡道:“如果是真的,你觉得,我还会在这里吗?”
然后是嘈杂的话筒声,见他回应了,又有无数个人活跃涌现上来。嵇相宇的助理把他们都挡了开,后来他上了一辆加长商务车,转瞬离开。
场外画面消失,回到新闻直播间。只听那女播音员继续道:“后续报道,警方表明证据不够充分,无法立案调查。原匿名报案人又突然停止追查,撤销诉讼,此案终……”
陈阮脸色蓦然发白,她关上了电视。
几乎是连滚带爬跑上叁楼房间的,她拿出老式开盖手机,电量只剩个位数,担着随时可能关机的风险,她写道——
沉辰星,到底怎么回事?
为什么证据不够?
你又为什么中途主动撤案?
快回答我!快啊!!
陈阮无力地靠在椅背上,指尖一遍遍摩挲着按键版,直到要把小小一块地方磨凸。
她突然停了下来,手机在那一瞬关机。
直到关机了,她也没能等到他的答复。
禁忌游戏 59.计划
当最后一根稻草断掉时,你会干什么?
陈阮不知道。
她坐在地板上,指甲无意识来回刮蹭,划出尖锐的声音。直到其中有一个险些折断,才发现半个多小时早已过去,而自己什么也没做。
手机没电了,沉辰星这条线彻底断了。
最后她的归宿,就是这些数不到头、望不着边的日子吗?
可她不想就此认命。
陈阮想出门的时候,外头正下暴雨。她看见孙叔打着一把大黑伞,低头看路,怀里紧紧揣着一个毛茸茸的白色东西,往门口跑来。
那东西突然露出一条尾巴,上下甩动着,还蜷起娇俏的螺旋弧度。
她一下子忘了打伞,跑进了雨里,硕大的雨滴把她的头发肩膀打湿,刚换好的家居服又作了废,但她并未在意,此时有更重要的事情盘踞了心。
那个白色的,毛茸茸的东西,是她在画廊里养的猫。它左眼上方有一个浅棕色的斑点,是生来就有的胎记。
陈阮不知道curly怎会被孙叔抱着,最终又出现在了这里。失而复得的喜悦,就如这暴雨天不知何时出现的闪电,照亮这乌暗的天际。
孙叔连忙给她打伞,她把curly抱了过来,又掂又哄,手揉上它圆滚滚的小脑袋,头也不禁凑下去,与它紧紧相贴,最后还不忘香上一口。
“您怎么把我的猫弄来了。”她喘着气,手撩开被打湿的碎发,眼神闪着光,“我不在的时候,我还怕它没人照顾,都饿瘦了。”
“宝宝,想不想妈妈。”陈阮露出温柔的笑容,这是她近日第一次展颜欢笑。
curly乖巧地喵了一声,“钻”进她怀里发嗲,尾巴甩呀甩,蹭上了她的脸。
孙叔并未作答,只是温和地笑,一如平日稳重的模样。陈阮看了他一下,心中略有领会,虽说这个管家私下里已被沉辰星买,但明面上还是嵇相宇雇的人,当然会听话办事。
也许是他带给她的。陈阮暗自摇了摇脑袋,决定不再思考那个男人,越想越烦,她喜欢清静。
其实,她有一个更重要的计划。
日子还剩不到两个星期,离报道越来越近。她没有别的选择,只能自己在这段时间里——设法逃脱。
陈阮坐在私家花园的白木上,旁边是园艺工人在修剪根枝。她蹲了下去,拾起那些散落在草坪里的废枝,缓缓拿到眼前摆弄观察着。
这些大多是新鲜的,被人为修剪下来,还未丧失水分。它们随意掉在地上,等园工工的时候被一起走。
她起身走了过去,对园艺大伯道:“叔叔,这些树枝今天就不用处理了,留在这儿吧。”
园艺大伯擦了擦汗,没有过讶的神色,缓缓点了点头,“小姐,要这些干什么?”
陈阮愣了一下,笑说:“最近在做拼接画,突然来的灵感。”随后,她叹了口气,好像不太满意:“不过这些都不是自然脱落的,难有人为修弄的痕迹,若是那种自然脱落的枝叶,是再好不过的了。”
园艺大伯手中的活稍缓,他看了她一眼,说道:“你要枯枝叶?我家花店仓库里了有一缸,本想最近处理掉,后来事忙忘了。明天带给你些。”
陈阮的手不禁抓紧衣角,她高兴地笑了笑,眼角的余光却悄悄溜至别处。门口的保镖挺拔地站在一起,负手而立,不时扭头打量着这边的她,生怕多出什么动静,却并未引起疑心。
她松了口气,坐回到凳子上。
曾经她设法硬闯过一次,想逃走,却被那些硬汉拦在了门口。她编的理由很差劲,说是想去予山附近的蜜桃园摘桃子吃,最后没有成功,面前倒是多了一盆别人帮摘好的桃子。
夜晚,陈阮站在朝南的窗台,这里可以看见别墅的大门,底下保镖值夜班的身影清晰可辨。她摸索得很清,晨间九点四人一起站岗,但自晚上十点之后,门口就会减少到两个人。他们轮流值夜班,凌晨五点会换一批人。
里面那个叫阿彪的是老大,头脑最为清明,管理着其余叁人。陈阮之前为了逃跑,搞的小动作全部被识破,她必须避开阿彪在岗的时间。
令她头疼的是,他们的时间不是固定的,每晚都是轮流随机制,但阿彪大多晚十点到凌晨四点在岗,这是她预设的最佳逃跑时间。
她只有等,等到阿彪错开。
陈阮回到房间,工作桌上是托孙叔给她买的舞台妆化妆品全件套。盒子里有日常妆不会用到的东西,比如说用来定型的凝胶。
这叁天,她跟李姐走得很近,近到这个女人看见她有点因受宠若惊而到惶恐的程度。
陈阮把粉扑到她的脸上,脑中是莎士比亚舞台剧中麦克白夫人的容貌。她以最近对舞台妆颇为喜爱的借口,日日给李姐上妆练手。
这不是她的最终目的。李姐的脸型、身高、体型跟她相似,却比她长得更为凌厉些。这几日,她以上妆的借口,暗中记住她的五官比例和面部特征,把它画在一张白纸上。
陈阮看着镜中的自己,已经画完半张脸。遮住未施粉墨的另外一半,眼睛稍微上睨一些,不那么柔和,嘴再抿紧一些,活脱脱变成另一个李姐。再不济,也是极其相似的双胞胎妹妹。
陈阮满意地挑了一下眉,很快又画完另一半。全脸的效果并没有半脸那么好,毕竟暴露的缺点更多,她的脸要比李姐稍短,眉骨也没她长得高凸。
但在模糊的夜晚,够用了。
还剩最后一件事。
陈阮抱着curly,蹑手蹑脚走过长廊,最后停在一扇欧式雕花门前。她喘着气,小心翼翼地把手搭在门把上,“咯吱”一声打开了沉重的门。
这是嵇相宇的书房。
书房很大,复古式书架极高,排满了整间房,犹如来到冬日燃着壁炉的文艺复兴时代。书房的四周拉满厚重的窗帘,不让一丝光线透入,若没有开灯,里面则是一片黑。
陈阮从孙叔口中套出,整栋别墅的总电闸竟是被设在书房顶层,平时要架梯子才能爬上去。她永远搞不懂这个男人的脑回路,就像不明白他为什么要孤注一掷地囚禁着她,伤害她,最后又挽留她一样。
她找了一圈没见梯子,没办法上去,虽然已经看见敞开的电闸口。书房的角落有一根很长,末端是正方形环扣的杆子。
陈阮取了过来,端详了一下,应该就是这个没错。她站在电闸下方,仰起头朝上望去,层迭的书籍占满眼眶,上方有一圈绝缘层,她勉强垫着脚尖,环扣处才够到闸阀。
后天,他会被邀去临市应酬,将不会在别墅里过夜。她只要掐着时间,一切按计划行使,在凌晨时拉下阀门,不出意外,就可以逃出这个地方。
陈阮试了一下,刚好能够到,就准备放下杆子离开。谁知在这时,猫突然惊动了一下,她一下没站稳,环扣就盖上了阀。
房间瞬间变成一片漆黑。
她颤巍巍叹出一口气。完了,这么黑,她无论如何也找不到原位再重新拉起阀,恢复电路,只能去找孙叔。
“curly?回来,不要乱跑。”陈阮小心翼翼在黑暗中出声。
猫也不知道跑哪里去了,怎么会突然反应那么大,陈阮不禁想起小时候读过的恐怖故事,背后一身冷汗。
退着退着,她的后背好像撞上了什么东西。
禁忌游戏 60.黑暗(H)
那个“东西”浑身散发着热气。不算很硬,仔细感受,还有一种软软的感觉,像躺在床上一样。
可她却吓得不敢回头,右手哆嗦着朝后方探去,却抓到一个柱形物体,它还在动。
陈阮惊声尖叫,想马上逃开那“东西”身边,不料她的腰身猛然间受到一阵阻力,双腿直蹬着,却怎么也只是原地踏步。
“鬼…鬼,你别杀我。”
思绪已被恐惧侵占。她无法正常思考,双手死抓着拦住她的“物体”,指甲深嵌。
触感很软,像人类的肌肤。
陈阮倏的愣了下来,停止一切挣扎。她的手指又捏了捏,还能揪起来,紧绷而又不失弹性。
是男人的手臂。
“你在我书房干什么?”
她的心从嗓子眼瞬间掉到谷底,不由自主抚上左胸腔,那里好像已听不到心跳声。
“我……”她下意识舔唇,黑暗中眉头轻皱,不知道怎么回答他。
嵇相宇是个多疑而聪敏的男人。她这一下子失误,无疑是往虎口递羊肉,自寻死路。
她缓缓呼出一口气,镇定道:“curly乱跑……跑进来了……我在找它。好像突然跳闸了,我的猫很调皮。”
男人没有出声。
陈阮在颤抖,声音也是。她的直觉能感受到的,他的呼吸愈发急促,甚至能想象在黑暗中,那双眼睛是怎样洞悉这一切。
那如鹰隼一般锐利的双目,是怎样在“观赏”她拙劣的谎言。
她害怕极了。
这就是结局吗?还未成形的逃跑计划败露了,像她曾经胎死腹中的孩子。
“我……”她急切出声,还想解释点什么。
腰间的手突然紧了紧,她完全贴到了他身上。
“喜欢吗?”声音凑上了耳朵,“我把猫带给你了。”
陈阮愣住了。
“喜……欢。”她竟鬼使神差般乖巧应答了他的话。
双手无意识紧握,她的理智拼命想逃开,可在此刻为什么像被下了软骨散般无力。
“阮阮,对不起。”他的声音哽咽住,“我真是个不折不扣的混蛋。”
“不要再说了……”
不要再说了,不要再说了……
她在心里不停默念,一如唐僧在念紧箍咒,想疯狂趋避暗涌来的邪念。陈阮太明白,自己此刻如果心软将会发生什么。
黑暗会吞并她,所有一切挣扎,功亏一篑。
男人的大手探进她衣衫,快触及私密部位时却突然停滞住了。
他在耳边轻语道:“可以吗?”
陈阮的手下意识想撂开他的触摸,却最终停了下来。
她没有回答他。
“不要离开我……”
“留在我身边,好不好?”
那声音卑微地像受伤的小狼,它趴在她腿上上,眨巴着可怜的眼睛,伸出舌头轻舔她的膝。
陈阮去摸它的头,就在下一秒那狼露出隐藏起的獠牙,一口咬碎她的膝盖骨。
她猛地睁眼,还是一片黑暗。
像得到默许,男人的手抚上她的双峰,温柔地逗弄乳尖。陈阮嘤咛出声,不禁夹紧双腿,下面已有了反应。
他把她抱了起来,房间构造心里一清二楚,在黑暗中轻车熟路,最后把她放倒在书桌上。
陈阮睁着眼睛,看着天顶,却看不清任何东西。过了一会儿,视网膜已经适应,她似乎能从晦暗里看清他的轮廓,隐隐约约。
内裤被褪去,衣衫被剥落,她的手揽在他后颈,双腿夹住他的腰,承受着温和的侵袭。
仿佛怎么都觉得不够,他把女人的腿盘弄上腰身,猛地一下把她抱了起来,茎身刺开肉壁,插得更深了些。
陈阮闭住眼睛,面颊潮红。她的背贴着厚重的书架,腰被控制住,上下缓慢起伏。快感像潮水冲刷着大脑,她的手紧紧扒着男人的背,下体花穴一张一缩,像嘴在贪婪吮吸。
嵇相宇的快感不比她少,他能感受到前端已有浊液溢出,茎身不受控制地越胀越大。
“阮阮……疼跟我讲。”
他害怕再把她弄伤。
书架传来沉闷的颤动声,一如这对在黑暗中偷欢喘息的男女。
陈阮的下巴抵在他肩头,睫毛轻颤,嘴中不时溢出娇吟,可她的眼睛深处就像丧失了感知快乐的能力,在黑暗中迷失。
“怎么了?怎么哭了?”
男人摸到她脸颊上的泪,不安地吻上。可他愈吻,她流得愈多。
陈阮慌乱地挪开他的脸。
他不罢休,转而吻上她的唇,浅啄轻尝。直到她不再挣扎,撬开唇关,舌尖探了进去。
“唔……”她说不出话来,承受男人猛烈的柔情。
他又把她抱到一处墙角,陈阮不知道,他是如何在黑暗中摸出路来。墙角有暖绒地毯,她躺了上去,没躺几秒,脚踝便被男人握住,像做提拉运动一样,前脚掌贴到了墙上。
头也抵着墙,这样的姿势使她的腰臀抬在空气中。他空出一只手探进小穴,找准位置后,便扶着阴茎再度顶弄进去。
“嗯…啊啊……”她羞耻地娇喘出声,可理智如马匹紧紧追赶在身后,它扼住咽喉,让吟哦停在了半路。
他的手指伸进她的嘴,想把卡住的声音释放出来,抽插地越深越猛,但一切还是在克制之下。
“叫出来,我喜欢听。”他吻了一下脚踝,陈阮一个激灵,手抓紧身下的地毯。
过了一会儿,她又被翻了个身。前身与地毯相贴,手臂平举伸直,靠着耳旁。手腕被他握住,紧紧锁在地毯上。臀部变成一道尤为娇俏的弧线,翘于黑暗中。
他把住腰,慢慢插了进去,一深一浅来回交替。有绵密的水渍声传入耳朵,陈阮绞紧双眼,后入的姿势每次她都觉得有些疼,口中不禁哼唧出声。
“疼……”
嵇相宇愣了一下,突然停了下来,拔出茎身。头低了下去,舌头探入花园,为她轻轻舔舐。
他们做过许多次,多到她已数不清。但这是第一次,他们这么做。
如泉水,似春风,轻抚着身上每一寸皮肤。以往的快感多少夹杂痛楚,他像猛兽在身上索取。这样的温柔是她从未拥有过的,也不敢奢求。
曾经她像影子,躲在他的身后。如今她不愿再卑微追随了,影子永远见不到光。
可她想见光,想为自己而活。
他的温柔让她觉得悲哀。
这注定是一场绝望的狂欢。
禁忌游戏 61.逃脱
凌晨,时针分针重合,直指着最北的数字。
陈阮站在南边阳台,朝下俯视,门两侧的保镖已就位,他们坐在凳子上,彼此间没有交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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