朕本红妆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央央
可是,萧焰他怎么知道
被她眼波一扫,萧焰浅笑开口:兰萨对这里颇为忌惮,平时都是有侍卫把守的,我觉得好奇,有天夜里摸了进去,无意间发现了这个秘密。
秦惊羽想着上回在此碰到的持刀侍卫,不觉点头,想来这假山石屋是元昭帝所建,兰萨怕乐皇后睹物思人,是以封锁此处,不愿让人得见。
至于现在为何不见那些侍卫,必是他提前到此做了手脚的缘故。
如此想着,在石屋里巡视一圈,看着屋内简单的物事摆设,也不像能藏东西的样子,倒是石壁上还有些可能,但她总不至当着萧焰的面趴在壁上敲打查探吧。
看来只有另找机会前来了,叹口气,她转身朝水帘处走,却被他伸手拦住:你要去哪里
秦惊羽挑了挑眉,冷淡看他:这里是格鲁,不是苍岐,我想我有人身自由。若不是顾及银翼,她早在兰萨面前亮出身份,西烈与大夏关系虽不亲近,但料想兰萨还不敢对她为难
萧焰呆了下,收回手来,轻笑道:我不是这个意思。
秦惊羽脚步不停往外走,却听他在背后冷静陈述:银翼背负那太医跳出宫墙,必定会远离皇宫,将兰萨视线引开,重重围追下,短时间内绝对没法回返,你若是贸然出去,到时他回来又去哪里找你
见她脚步微顿,似在暗地思忖,萧焰眸光轻闪,又道:你们本来已经带人逃出去,却又拼命回来,如此不顾一切,难道是那老和尚伤势严重,命在旦夕
秦惊羽张了张嘴,这种被人看破心事的感觉十分不好:你想怎样
萧焰哑然失笑:别那么紧张,我没有恶意,我只是想帮你。
秦惊羽哼了一声道:心领。
刚要抬脚,又听他轻声笑道:我好像忘了告诉你,我手下也有一名随侍大夫,医术还不错,不会比西烈的太医差,如你愿意,可以让他去给那老和尚治伤当然你若是执意要等银翼回来,也可以拒绝,不过我只怕那老和尚年老体衰,伤情恶化,等不了那么久。
秦惊羽转身过来,一言不发盯着他,真想从那碍眼的笑容里看出他的所思所想来,这家伙,葫芦里到底卖的什么药
不过有一点他说的没错,如今已经打草惊蛇,那太医院四周想必已是重重把守,要再弄名太医出来,真是比登天还难
说吧,你想要什么
我不萧焰看着她肃然戒备的面容,暗自好笑,临时改口,我要你陪我一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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朕本红妆 卷5|第三十二章 有惊无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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陪他一夜
秦惊羽闻言一怔,唇角抽搐下,笑道:萧二殿下真会开玩笑。
萧焰笑容淡淡:这不是玩笑,我是说真的。他眼波流转,掠过四周景致,如此良辰美景,你我莫要辜负才是。
秦惊羽瞪着他,这样无耻的话,亏他说得出
要不是琅琊神剑被布带裹住掩饰原貌,真想拔出来一剑刺去
默然数数,在心里刺了他几十剑,方才作罢,似笑非笑道:原来萧二殿下有这样的嗜好,只可惜那花容月貌的皇子妃,独守空闺,所遇非人
萧焰眼睛骤然一亮,好似在漆黑的夜里点起一簇火焰:你记得她能想起她的样子
秦惊羽两手一摊道:听闻南越二皇子妃国色天香,温婉贤淑,与萧二殿下乃是天造地设,珠联璧合
还在脑中搜刮着形容词,就被他清淡打断:听说的事,往往都作不得数。
秦惊羽瞟他一眼,看这神情,与那皇子妃婚姻生活不太和睦,不过也是,既然是个断袖,这夫妻感情自然要打些折扣。
别乱想,事情不是你想得那样。似是知道她心中所思,他勾唇一笑,我是否断袖,天知地知,你知我知。
秦惊羽撇嘴哼道:别那么自来熟,我高攀不起。
我们本来就很熟萧焰不知想到什么,悠悠叹了口气,转了话题道,时间不早了,我的提议,你考虑得怎样
黑漆漆的眼瞳望过来,唇角微微上扬,笑得那么温润清淡,就仿佛是在讨论今日天气好与不好,而不是那个让她跳脚吐血的条件。
秦惊羽环顾四周,水帘洞天,与外相隔,尤其那张铺着白虎皮的石榻,为这清冷的石屋平添几分暧昧,生生昭示着身旁那人的不轨之心
这个荒唐无理的要求,她当然不会答应,但是祁金命在旦夕,如若银翼久久不归,她只身一人在这西烈皇宫,又将如何,难道眼睁睁看着他死
见她盯着石榻抿唇不语满心纠结的可爱模样,萧焰扑哧一声轻笑:嗯,你可别想歪了,我说的陪我一夜,其实就是找个清静地方,说说话,聊聊天而已。
当真秦惊羽不敢置信,就这样简单会不会是个圈套
我再不会骗你。
再不会意思是他以前曾经骗过她
可她怎么想不起来,该死的健忘症
秦惊羽习惯性揉着额头,却见他脸上那抹正色一闪而过,眨眨眼,无辜笑道:或者你觉得说话聊天太无趣,我们可以换个方式,比如更深一步接触
一言为定。生怕他反悔,秦惊羽一锤定音,现在就开始,到天亮为止。祁金是银翼的救命恩人,又是证明其皇嗣血统的重要人证,她不能置之不理,此时到天明也就两个时辰,就当他是空气,忍一忍也就过去了。
离天亮没多少时间了,我其实很吃亏。萧焰如此说着,面上却是笑得满足,在石桌前坐下,变戏法似的变出一盏茶壶,两只茶杯来,眨眼功夫已经给她倒上一杯,这里有些凉,喝口热茶醒醒神。
秦惊羽漫不经心端起茶杯,低头嗅了嗅,没有任何异样,却不想遂了他的心意,随手放在桌上道:这两日上火,想吃点凉快的。
不想话声刚落,萧焰手掌一翻,又从桌下捞起一只小木桶上来,里面浮着两只圆滚滚的甜瓜,四周还散布着大大小小的冰块。
冰镇过的甜瓜,味道更好,不过太凉,可不能多吃。萧焰温言软语说着,手上动作没停,但见他掌中一柄柳叶小刀不住旋动,转眼间瓜蒂瓜皮削得干干净净,掏尽瓜瓤,切成薄片装盘,码得整齐好看,勾人食欲。
秦惊羽一看那盘中甜瓜造型,便知那日在汤饼铺子的甜瓜正是出自他的刀下,心里倒是有些好奇,不知后来他是如何应付那女子的。
萧焰见她盯着小刀看,不由笑道:上回你真是胡闹。
秦惊羽知道他也想起那日的事情,想到自己待会还要有求于他,只得讪讪一笑,却听得他摇头叹道:你呀,总是变着法给我塞女人,这习惯可真不好
误会,误会。秦惊羽被他说得发怵,自己除了给雷牧歌李一舟乱点过鸳鸯谱之外,这些年可都是安分守己,再没干过类似的勾当,这个总字,从何说起
萧焰笑了笑,也不再追究,将切好的甜瓜推到她跟前:尝尝吧。
秦惊羽瞅着那甜瓜,含笑道:我记得你切瓜的时候没洗手。瞥见他面色黑了黑,也不在意,继续陈述,还有啊,这盘子貌似也没洗过,而且你这刀也不干净,谁知道以前有没有修过指甲,刮过胡子
听她喋喋不休说着,萧焰叹了口气,笑得无奈:好端端的气氛,便全叫你给破坏了。也不生气,伸手将盘子木桶都撤了下去,默了一会又道,冰凉之物,我其实也不愿你多吃。
秦惊羽忍住吞唾液的冲动,四下里环顾巡睃,看着这简单的石室,甚觉无聊,倦意来袭,不禁眼睛发酸,张口打了个呵欠。
困了萧焰笑得愈发温情。
还好。
揉了揉眼,手指勾起,无意识敲击着桌面。话不投机半句多,想着离天亮还有那么长的时间,心里实在憋得慌。
说说话就不困了。
洗耳恭听。秦惊羽避开他直射过来的眸光,懒懒开口,只将他看做是面前一颗会说话的白菜。
萧焰端起茶杯轻抿一口,淡淡笑道:我从来不知道自己这样让人厌恶生嫌。
秦惊羽扁嘴嘟囔一句:萧家的人,都长得像水仙花。换句话说,都是些自恋狂。这来自希腊神话的典故,用来骂人倒是不错,反正他也不明白。
萧焰看她神情便知不是好话,放下茶杯,轻叹道:你心里有怨有恨,只管冲着我来,却不该牵连无辜。
秦惊羽听得愕然:我几时牵连无辜了
三个月前,月儿被夫家婉言退了婚,理由我不说你也知道。
萧月秦惊羽有丝了解,问道,她的夫家是谁
南越丞相之子,聂少谦。萧焰答道。
秦惊羽点头,心道这八卦传播得真慢,大半年前的事情,三个月前才传到苍岐去,轻笑一声,开口道:这丞相公子怎地忒不懂事,公主殿下屈尊下嫁,这样的福分还不珍惜
这聂少谦是难得的少年英才,我父皇一向看重,出了这样的事,大家都甚是遗憾。
秦惊羽哼了一声,当时一心报复,口不择言,后来想起也有一丁点歉意,不过在他面前自然不肯承认,只是笑道:要不我就勉为其难负责吧,让月公主先嫁过来,日后我登基称帝,封她做个美人,你觉得如何
你他望过来的眼神里有气有怜,更有着说不出的认命,你负责,拿什么负责
秦惊羽只觉得那张俊雅的脸在微微抽搐,温润的黑眸里忽而闪过一丝慑人的光芒,带着一种难言的伤痛,听得他叹息道:月儿的事就算是你心血来潮开玩笑,可是小风呢,为何要与他纠缠不清,还将风影戒送给他
小风
秦惊羽愣了下才反应过来,他说的是叶府小公子,叶霁风。
我没有,那是他抢怔怔住了口,好像自己也是默许了这样的行为,还有那不止一次的亲吻,完全就是赌气与报复,可是自己当时为何会那般固执打死都想不出
不是你送的,是小风在你手里抢的萧焰眼睛亮了下。
没有半分思索,秦惊羽抬起头来,立时否认:不,是我送他的。
萧焰狭眸微眯,沉默了一会又道:你何苦用这话来气我
秦惊羽翻了个白眼,听这话说得好生凄苦,整一个三角恋的剧情,话说他南越皇宫里什么宝贝物事没有,还会稀罕一只失了效用的铁扳指
做人,不能太自恋,这是真理。
不想再听他怨妇般的声音,秦惊羽环顾四周,眼光不自觉往那石榻上瞟,好困啊,真想爬上去睡一觉
萧焰顺着她的目光看去,微微笑道:想睡就去睡吧,别担心,有我给你守着。
秦惊羽嘿嘿干笑:不困不困,继续聊吧。再撑一会就好了,祁金就有救了。
真的不困
是。
心里倒是好奇,他还能找些什么话题来说。
萧焰没再说话,只是看着那周围石壁道:这里委实简陋了些,若是我来布置,少不得一张琴,几幅丹青。
说着骤然起身,秦惊羽被他忽而前倾的动作吓了一跳,瞌睡虫跑掉大半:你做什么
萧焰面上微露疑惑,绕过她走去石壁前,细细查看:你看这壁上凹槽,还真能放下一张琴。
秦惊羽老早就看见了那处凹槽,正好在石榻上方的石壁上,呈长方形,大小倒是符合,只不过里面空空如也,心头有丝怪异的感觉,也没多想,笑道:这洞里太潮湿,挂不了丹青,也放不了琴。
困意减退,索性站起来,走去水帘处,堪堪朝外间张望。
脚步声临近,萧焰在背后轻问:你在看什么
求人心软,秦惊羽没有隐瞒,选择实话实说:我在看还有多久天亮。
萧焰溢出一声苦笑:我费尽心思,你却只当是场煎熬。
听他说得可怜,秦惊羽忍不住道:其实也不是煎熬转回身,见他眸光微闪,继续道,就当是在磨炼意志吧,咬咬牙也就过去了。
萧焰眼神一黯:你就那么讨厌我
秦惊羽坦然看他:这个很重要吗敌对双方,难道还能相看两不厌
萧焰怔怔望她,半晌才喑声道:走吧,我这就陪你去救人。
但是还没天亮
不用等天亮了,现在就去罢。
秦惊羽心头一喜,却不予表露,跟他走到洞口,忽觉腰间一紧,被他揽住又是一番腾云驾雾,从那瀑布穿越而出。
先前事出突然,也没太注意,如今已有先例,再被他这么一搂一抱,周身虽有水珠飞溅,雾气升腾,鼻端却还是嗅得一缕淡雅气息,清新宜人,不知何时在哪里闻过一般
唉,一夜没睡,都有些神志不清了,看来办完正事须得找个地方补眠才行。
两人越过瀑布,刚在池边出现,就有黑衣侍卫围合过来,那黑衣首领抢上一步,面露担忧道:殿下,那石室水汽太重,你的腿
萧焰摆手道:我没事,方才有人来过没有
黑衣首领答道:有两队西烈宫卫巡逻,我们隐在角落,没被发现。
萧焰点点头,目光朝他身后一扫,唤道:小楼,准备些药物和工具,我需要你的帮助。
那被唤的男子一个箭步上前,抱拳行礼,即是朝他上下打量:殿下哪里不舒服
萧焰摇头道:不是我,是别人。说罢看向秦惊羽,压低声音问道,人在哪里
秦惊羽看看天色,已是泛起蒙蒙亮,银翼还没有任何回返的迹象,再等无益,事到如今,她也只能把宝押在他身上了。
暗叹一声,如实告知:在宸宫。
萧焰想了想,招来黑衣首领一阵低语,后者听得连连点头。
趁着天色将明未明,那黑衣首领带着手下尽数散开,剩下三人悄然潜入宸宫,一路摸进先前藏人的房间。
祁金仍在昏迷,萧焰也没多问,只叫那姓楼的男子替他拔箭医治。
秦惊羽在旁也帮不上忙,一边盯着那人的动作,一边寻思萧焰这样做的动机。
天下没有白吃的午餐,这一点她很清楚,可是怎么也想不通他对自己如此相助示好的理由,百思不得其解,只得暗暗提防,凝神细看,不放过他们任何一个动作。
他伤势怎样萧焰低问。
不太好,先前应该受过重伤,没能及时医治,身体虚空,这箭又是正中后心,失血过多,虽然用上了最好的金创药,但恐怕撑不了几日
秦惊羽正听着两人对话,忽见萧焰从腰间摸出一物,朝祁金嘴里塞了进去,不觉跳起来低叫:你做什么
那姓楼的男子看得分明,也是叫道:不可,殿下那是你自己的药啊
萧焰盯他一眼,伸手将祁金嘴巴合上,朝秦惊羽笑道:别那么紧张,只是颗疗伤的丹药而已。
秦惊羽见那楼姓男子的神情不似作假,放下心来,又坐回去:这次算是银翼欠你个人情,以后他会还的。
萧焰目光幽幽扫过,低道:我不要他欠,我要你欠。
不是一样么
不一样。
听他说得那叫一个斩钉截铁,秦惊羽瞧着那祁金渐渐好转的脸色,只得应道:那就算在我账上吧,不过先声明,若是违背我心思意愿之事,我是不会认的。也就是口头上应着,那些一诺千金,涌泉相报什么的,对她而言根本就是狗屁不通。
萧焰笑了笑,对她这明显不上心的态度也没太在意,对着正在上药的楼姓男子道:他何时能醒
属下已经解开他的睡穴,顶多再等一刻钟,他就会被痛醒了。那楼姓男子上药包扎完毕,轻问,殿下还有何吩咐
萧焰朝他点头道:很好,你归队吧。
是,属下告退那男子恭敬行礼,继而从窗口一跃而出。
男子一走,室内顿时安静下来,只余呼吸之声。
见她盯着祁金一瞬不眨,萧焰轻声道:你们不顾一切救他,想必他跟银翼的身世有关。
秦惊羽侧头看他,眼神戒备:你知道什么他与银翼是旧识,极有可能对其身世也知道一二,但凭她多年来对那狼小子的了解,不像是个到处述说的大嘴巴啊
萧焰笑了笑道:该知道的都知道,不该知道的也猜到些许。
秦惊羽挑了挑眉,思量着他话中的可能性,听得他柔声道:不用这样防备我,我对你没有半点恶意,日后你就会知道。
这个难说,坏人从来不说自己是坏人,这样简单的道理,三岁小孩都懂,想必萧二殿下也不会陌生。
萧焰低头笑起来,眉眼愈发温润,正要说话,忽听得底下一声低吟,祁金醒转过来,哑着嗓音道:痛死我了
你醒了秦惊羽俯身下去。
祁金看看她,又转头看看萧焰,不解道:我家殿下呢
秦惊羽怕他担心,含糊道:他办事去了,很快就会回来你觉得怎样
祁金挣扎着坐起,拍着胸脯道:已经好多了,力气也回来了,放心,我老祁没那么容易死
萧焰看着他道:能走吗
祁金点头道:没问题。
萧焰微微颔首:那就好,这里不安全,我们得换个地方。
秦惊羽呆了呆,诧异道:换什么地方
萧焰望着她笑道:这里是皇后寝宫,兰萨常来常往,迟早会发现端倪微顿一下,又循循善诱道,与其如此,倒不如去我的别院,那里有吃有喝,有医有药,还有人照顾,不必这样辛苦你说好不好
听起来还不错,秦惊羽张了张嘴,还没回答,就听见一个冷漠的声音在门边响起
一点都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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朕本红妆 卷5|第三十三章 佳儿贤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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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惊羽闻言跳起来,顿时眉开眼笑:银翼
随着她的唤声,门外一道黑色人影闪身进来,不是银翼又是谁
萧焰慢条斯理抬眸,瞟他一眼,淡淡招呼:回来得真早。
秦惊羽听着那话,怎么有股子咬牙切齿的味道,正想着,银翼已经大步上前,抓住她的双肩,将她直接从萧焰身边拽过来。
银翼你秦惊羽有丝傻眼,这狼小子吃错药啦,这样冲动
好消息。银翼俯身凑近,几乎是贴着她的耳廓低语,我找到了失踪的弟兄,就在城外,一个不少。
你说的,是真的秦惊羽张大了嘴,心快要跳出胸口,没有什么比这更让人震撼惊喜的了
真的。银翼看了看萧焰,欲言又止。
秦 惊羽见他神情有异,知道他是不愿在外人面前提及此事,尤其是这处于敌对关系的萧焰,此意倒是正合她的心思,当即住了口,笑道:你回来就好,方才萧二殿下 帮了我个大忙,教我欠着老大个人情,提心吊胆的那个,时间也不早了,萧二殿下也该回别院了,要不银翼你去送送
对这明显的逐客令,萧焰也不动气,似笑非笑道:利用完了就想一手撇开,这世间哪有这样不讲理的事
秦惊羽干笑两声道:那也是萧二殿下自动送上门来搭手,这你情我愿的,怎说是利用呢
你情我愿萧焰眼眸亮了下,淡淡笑道,这词听着还不错。
不错就好,银翼,送客秦惊羽懒得再与他纠缠,直接下令。
银翼踏上一步,面无表情道:请吧。
萧焰看了看她,朝银翼轻叹道:这是西烈,不比大夏,你好生护着她。
银翼哼了一声,看着他施施然出了门,待得其背影消失不见,这才转向秦惊羽道:这是怎么回事
祁金醒转不久,对几人的对话听得云里雾里,也将视线转到秦惊羽身上。
秦惊羽耸肩道:也没什么,那萧焰发神经,主动带人来替祁侍卫医治。不过你放心,我一直小心盯着的,他没机会使坏。想着那颗疗伤丹药,心底莫名一动,那楼姓男子说的如果是真的,那么萧焰舍己为人贡献出自己的丹药,此举到底是何居心
银翼点头道:我倒不担心他使坏,我只怕他对你说着,忽然住了口。
这人是怎么了,说话说半句,想憋死她啊
你想说什么
没什么。
秦惊羽眯起眼,正要发问,忽听得门外细微风声,不觉低问:谁
是 我。房门推开,萧焰去而复返,笑吟吟走进来,带了点东西过来,一是老和尚的药,大瓶的外敷,小瓶的内服,每日各三次;二是几套我手下的服饰,你要是想 通了要来我别院,穿上这个通行也方便些;另外还有些点心,饿了就将就吃吃,若是想热汤热饭,好酒好菜,就来找我。
秦惊羽看看他手上递过来的布包,眼神示意银翼接过来,口中随意道:多谢啦。
我们俩,不必客气。萧焰笑得意味深长,瞥了银翼一眼,转身出门。
等他再次走得不见,秦惊羽才拾起之前话题,蹙眉道:银翼你是不是有什么事情瞒着我
银翼想了想,道:没有。
真没有
没有。
听他答得简洁有力,秦惊羽吁了口气,不知为何,一点没有再继续追问的心思,似乎在内心深处很是抗拒,不愿深入
以银翼的性情,他说没有,那就真是没有了。她这样对自己说。
银翼上前查看了祁金的伤势,眼底闪过一丝意外,却也不说什么,只问道:祁叔叔你觉得怎样
祁金喘口气,哑声笑道:殿下不必担心,我老祁身子骨硬实着呢,区区一支箭,算不了什么
银翼听他声音放下心来,扶他躺回床上,你好生歇息,我们在这里暂避几日,再做打算。
祁金握紧拳,恨恨道:我已经没事了,殿下你等着,我要去杀了兰萨这奸贼,血祭陛下
好好养伤,这是命令。银翼按住他的肩,语气不容置疑。
秦惊羽听得一怔,这段时日狼小子越来越冷峻霸气了,定了定神,当下拉他到一旁角落,低声道:别耽误时间,快说快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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