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当前位置:首页  >  综合其他

始于1979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杨千意
一席话,炝得我百口莫辩。
李木叹息一声:“唉,此一时彼一时,谁的青春不荒唐?更何况麦子少年背井离乡,那时的治安可比现在差不只多少倍,人在异乡,举目无亲,城市如炼狱。素素啊,也不是我帮着麦子辩解,他的任何一个巧合不偏向他,早已埋骨异乡,那里还有今日之会?”
素素低头不言。
李木又说道:“素素,你也宽心吧,麦子我还不知道他吗?你要在他心中没有足够分量,决不至于如此让他上心,麦子所爱,就是你这般温婉柔情的人,只不过啊,他怕了,怕让你受伤,这份心,你不知道?”
简简单单几句话,素素变得很开心,与我们碰杯:“麦子哥,有一点你没说,是忘了,还是在以后的里面说?娇妹让秋仔去易容成罗二娃,你们到江南至林董去世后你醉生梦死,这里两年时间,秋仔早已变成罗二娃,为何在你刚才的讲述中,一字也没提到他?”
我当然从没忘记过秋仔,对于秋仔,我得好好想想,他为何会在我的生命中有那样的一番事迹。





始于1979 第685章 回家团聚
通往阳台的门开着,阵阵寒气袭进来,而我喜欢这种寒冷感,让我想起自己小时候的苦寒岁月,让我清晰地记起那些生命中一颗颗寒冷的心。人心本是温暖的,当面对利益时,没几个人的心还能留存温暖,必定胸膛里没法安装空调。
可能很多人不愿意想起自己落魄的模样,我算是个异类吧,愿意时时品味那些苦寒落魄的岁月,那些挣扎和披荆斩棘,仿佛那些岁月才是真实的。所历尽的那些繁华,回忆起来,总是如黄粱一梦。
人到不惑之年,青春连尾巴也没有了。尽管如今医疗突飞猛进,人类的平均寿命大幅提高,四十岁,好像还是很青壮的年纪,可我认为人到四十,无论身体多么健康,余下的日子,也只是为那真正青春时的梦想的延续,各显神通,决定青春时梦想的延伸长度与宽度。
我年少离家,命运为我铺展了一条多舛的人生轨迹,能活到四十岁,竟然有种劫后余生的庆幸感。
时常在梦里醒来,看看自己还活着,都觉得有些不真实。我不是觉得自己活够了,人世间如此美好,百年千年谁又能觉得有够呢?我怕自己是别人的一个梦,虚幻的活着,等别人梦醒时,我连痕迹都不会留下。
当我在富春江边那家小旅馆从醉生梦死中明白过来时,第一个想法就是打电话给梁凤书,这是我生命中养成的习惯,她是我的女菩萨,她是我的智多星。
世间的事总是难以预料,不过半过月没联系,梁凤书他们已经离开高原,回到深圳。
就在我手机关机的第二天,小廖和阿华、耗子三人被捕,耗子当天深夜被放出,联系不上我,只好联系梁凤书。
当初梁凤书离开深圳时,指定小廖负责面包店、阿华负责步履酒吧、耗子负责统帐,这三人虽是混混出身,可有别于一般小混混。
小廖和阿华是战友,一起退伍,一起到深圳谋生,那时的深圳男的不好找工作,很多几千人的工厂,只得管理人员是男人,几千工人全是女的,他俩只好在一工地上作杂工,主要是凭借着两膀力气,扛钢管、推泥沙等等。
那时黑蟒仔还是北仔的保镖,一次跟着北仔去运输公司所属的工地上送工人工资,小廖正好推着一斗水泥路过,地上湿滑,一斗水泥侧翻,溅起的泥浆扑满北仔裤腿,北仔还没发话,手下小弟立刻抓过小廖就开打,小廖很能忍,抱头滚在地上没还击。
阿华在不远处看见小廖被打,俩人战友情深,阿华冲上前去拉起小廖,展开还击,没几下,把北仔的一干小弟全都打翻在地。
北仔好笼络身手好的人,一看这俩个工地上的杂工身手如此了得,不由得兴致盎然,让黑蟒仔出手试试他俩到底有多大本事。那时的黑蟒仔正值最颠覆的时候,他一出手,如平地惊雷,大杀四方。
几个回合下来,小廖和阿华虽然不敌黑蟒仔,却也能扛住黑蟒仔的攻击。北仔很是高兴,让小廖和阿华跟了黑蟒仔。
北仔死于牢狱,黑蟒仔带着小廖和阿华等小弟跟了我,时常接受梁凤书的叮嘱和开导,加上他们身上的‘匪气’不浓,接受‘一步一个脚印’的理念,得以生活稳定,对我和梁凤书感恩戴德,做事兢兢业业。
耗子在警校打断教官一条胳膊被开除,后经人介绍,跟着阿虎混,还是阿虎最信任的‘军师’,曾陪着阿虎与我一起出生入死,在诱捕断手兄弟时,在大雨中舍生忘死相拼。阿虎死后,他的小弟们作鸟兽散,只有耗子到家里来找我,求我给他一条路走。
耗子做事谨慎细致而有谋略,该冲锋时又能一马当先,黑蟒仔死后,我和梁凤书最信任他和庞枫,而且耗子算是我的心腹。
就在我手机关机的第二天晚上,有一帮小混混在步履酒吧借酒闹事。以常理,道上都知道步履酒吧是我的,而且肖志程有股份,没人敢故意找茬。
我和梁凤书都不在,耗子、小廖和阿华只得驱逐闹事的混混,小廖和阿华也没故意打他们,却见了血,对方报警,全都抓进去。
耗子当时在拢帐,没动手,当天夜里放出来,立刻给梁凤书打电话,说派出所一下变得‘六亲不认’,扣下了小廖和阿华,要追究刑事责任。
梁凤书知道,林迪薇已经去世,我又拒绝了老昆,一旦面包店和步履酒吧不能保住,我们便没了入。她第二天带着贡布经两次转机,深夜抵达深圳,却没联系到曹舵或者肖志程,只好亲自去派出所把小廖和阿华保释出来。
梁凤书走后第二天,庞枫、怀孕在身的秀秀、露露、肖玲玲,还有露露一岁多的儿子,开车从雪域高原出发,冒着天寒地冻,连续行车,车里睡,车里吃,轮换着开车,十天后到达深圳。
贡布那新建的家,交给了他的一个族亲帮忙看守。
电话中,梁凤书分析说,感觉是有人逼迫我们必须回家,而且肖志程和曹舵一直没再联系她,只有已经混得风生水起的波仔到家里拜访。
我是心急如焚,马上赶回去。
大年三十,回到阔别两年的深圳,城市空寂无人,以往车水马龙的街道难见到车辆,年关里,这座城市又处于被世人短暂抛弃的‘荒城’。
还没进家门,就听见露露扯着嗓子喊:“兔崽子,你给我把杯子放下,你大舅马上就到家了,打肿你的手。”
庞枫和肖玲玲开车到机场接的我和平措,听了露露无奈似的喊叫,他们也笑起来,肖玲玲把住门,故意带着挑拨离间的语气说道:“哥,你没见贡布这儿子,他却天天听到你名号,露露总是用你吓唬他。”
拉门进去,见一孩子把一个玻璃杯抱在怀里,躲到露露腿边,瞪着清澈明亮的大眼睛,直勾勾地看着我,好似要开始研究我。
露露蹲下去揽着孩子,指着我说道:“宝贝,快叫大舅,他是妈妈的大哥,快叫啊!”
孩子张张嘴,撇开露露,丢下玻璃杯,绕开我,风风火火往厨房跑,奶声奶气地高声喊着:“干妈,干妈……”
梁凤书围着围裙,抱着孩子出来,泪眼婆娑地看着我:“宝贝乖,不怕,不怕,他是你大舅啊!”
孩子伸手给梁凤书擦眼泪,又望着露露说道:“妈妈,干妈怎么哭啦?”
“就你兔崽子闹的。”露露从梁凤书手里接过孩子,笑嘻嘻说道:“哥,嫂子,你们好久没见了,回房间好好絮絮去,饭菜好了叫你们。”




始于1979 第686章 爱情的宽度
两年不见,这不是小别,我和梁凤书都是久别重逢的感觉,这甚至是意料之外的重逢。只有我们自己知道,江湖凶险,还能回到家里,实属万幸,甚至说是侥幸,所以她看见我的第一眼便是泪水奔涌而出。
所有的思恋,化作一场暴风骤雨般的缠绵,没有什么比这实际行动更能表达,这我这两年对梁凤书的思恋。
梁凤书检查我的每一寸肌肤,看着我两手心的刀疤,又是泪水涟涟。
她的泪水也不仅仅是因为我的伤,我知道,她开始害怕了。强大的敌人还在,而我们的靠山已经埋入黄土。
人在年轻的时候总是会有些狂妄的,我以为,就算林迪薇去世,我遵纪守法,谁也不能把我怎么样,可不到一个月,就有人让我知道了没有靠山是没资格享受富裕日子的。
除小语还活着的事梁凤书不知道,其它事情她全知道,我们又像从前一样,相依在窗前的沙发里,她开始为我分析可能出现的恶果。
拒绝老昆,就是拒绝洪培忠,以洪培忠的权位,曹舵、肖志程在他面前都属于小虾米,但曹舵、肖志程乐意为洪培忠效‘犬马之劳’,因为那是他们平步青云的捷径。
人心真是世间最变幻莫测的,曹舵、肖志程都曾与我称兄道弟、出生入死,只因为我拒绝了洪培忠,我和他们之间马上就有了不可逾越的界线。我理解他们,可太决绝,我和梁凤书都清楚,阿华他们三人被抓,只是有人给我们最轻微的提醒,如果我们固执己见,随之而来的将是灾祸连连。
摆在眼前只两条路,要么给洪培忠做鹰犬,要么放弃在这城市所拥有的一切,我们都还年轻,怎么甘心放弃七年奋斗所得。还有一层恐惧,担心梁凤书家里受到我们连累。
很多人可能觉得我的清高很是莫名其妙,试想,洪培忠这样的大树,是无数人梦寐以求都想依靠的,而我装什么十三呢?要不就是真有病。也只有我身边最亲近的几个人理解我的选择,因为他们知道,我靠上齐家这几年,至少十次以上从鬼门关爬回来,因为说不清楚的阴差阳错,所以我还活着,要是其中一次运气不够好,我都早已做了这异乡的孤魂野鬼。
没拥有过的人,千方百计想拥有,一旦拥有,可能万劫不复。
我和梁凤书都想不明白,为何洪培忠一定要我参与他所谓的为民除害,所谓佛爷还有一批重大古董要偷运出境,也不是非我不能阻止。我和梁凤书能想到的,一旦加入洪培忠的行动,必然比从前更危险,好运气不可能总是眷顾我,我还想活着。
至于佛爷还会不会继续报复我,我和梁凤书也想得明白,林迪薇已死,齐家势力全然没有了,以我们对佛爷的了解,我已经没有他报复的价值。至于他妻儿、孙子的死,帐不应该算在我头上,我不过齐家一个走狗而已,在道上混,应该有起码的默契,他是道上的老前辈,我和梁凤书都认为他应该有这默契。
进退两难的处境,只有我和梁凤书两人商量,不敢给任何人提及。
回到阔别两年的家,心里莫名地不舍,这是从未有过的感觉,这种不舍是因为怕失去。
人未老,正青春,十年激荡,使得自己的心未老先衰,看着满坑满谷的家,第一次想安稳下来,想静静地缩在角落里看看书,想和梁凤书依在窗前说情话,就像我们刚来到这座城市那样。
家里真是被填满了,林迪薇那南山别墅里的东西像是全搬过来了。大件的家具堆放在花园角落里,用防雨布仔仔细细地包裹过。地下室本是给贡布他们的练功室,现在也全被南山别墅搬过来的东西摆满。
楼梯上,书房里,博古架上,就像被南山别墅的东西重新装饰了一番,凤书楼里处处透露着林迪薇的气息,还有小语的旧影。
看着满满的家,脑海里突然涌出一个想法:难道说林迪薇当初把这些东西全放家里来,有她别的意图,是想我永不忘记她吗?
走进书房里,完全变了模样,地上铺着小语从前最爱的那张名贵地毯,那张彰显着浓郁草原风的手工绣花帷幔画挂在窗边,窗前从前的沙发已经不知去向,取而代之的是我和小语经常缠绵过的那架檀木白玉边的罗汉床,书架旁的诸多摆件都是从前南山别墅的东西。
我有些迷离仿佛,走到窗前,轻触那熟悉的罗汉床,仿佛还有昔日的温度。
梁凤书毫不避讳,缓缓在罗汉床上坐下来,用手抚摸着柔软细腻的垫子面,轻声说道:“老公,有人告诉我,小语没有死,她现在就在富春江边那庭院里。”
我的脑子嗡嗡响,刚想说些什么,梁凤书伸手拉我坐下来,看着窗外:“你什么都不用解释,回来了,你就是我老公,从前到现在没变过。我理解那种情谊,小语不是坏人,她从前有显赫的家世,应该是个自爱的人。告诉我这消息的人想让我们相互猜忌吧。”
“老婆……”不知为何,我有些想哭,或许因为思恋,或许因为梁凤书对我的包容。
她把我的手拉过去,枕着我的手趴着,细声说道:“没有齐家,也许没有我们今日的富裕。林董走了,你一定很伤心,小语更伤心,唉,我也为她们伤心啊。我只见过林董一次,却有早已熟悉之感,或许我和她上辈子有过交集,她却离开了这个世界,她还那样年轻哦。”
我想问谁告诉她小语还活着的,想想,还是没说出口,不用问,一定是肖志程他们让人传的话。
两年没见,她似乎有许多话要说,说的却都是别人。
“我听说小语已经哑了,眼睛也看不见了,唉,为什么会这样呢?人生真是琢磨不透啊!”
听她的语气很是惋惜,我心里也就踏实一些。
“仔细想想,林董对你真是好,搬家里来的这些东西,值好几套我们这房子的钱。年后我们卖掉一些,你给小语把钱寄过去吧,我想,她不能没有钱,她是富贵中长大的人,如今无依无靠,我们应该要照顾她,算是报答齐家对我们的恩情吧。”




始于1979 第687章 再度陷入迷茫
我想,梁凤书或许能感知一些我和小语的情谊,但她把不愿面对的画面删除了,她对我的包容,使得我愧疚更深,爱也更浓。
“昨天波仔来家里拜访,送来些红酒和雪茄,还给露露儿子一个红包。”
不知谁帮了波仔,他进去没多久就被放了出来,这两年时间,波仔混得风生水起,江湖上说他找到了自己的靠山,一向通达消息的江湖,却对波仔的靠山是谁毫无音讯。
“波仔?老婆,我们还是离这些人远一点好,你肯定比我更清楚,是有人逼我们回来。以我推想,以后,与我们为敌的未必是佛爷。”
她一下高兴起来,神采飞扬地看着我:“老公,有的话,以前林董还在,我没说,必定你是为她办事的。我觉得啊,佛爷与我们还是有情谊的,两年来,他没有去为难过我家里,以他的势力,是可以做到的。”
“可是,你知道的,佛爷老婆、儿子、孙子都被杀了,他能不怪罪于我吗?”
“嗯,他也是晚节不保,可是,我想,以佛爷对这个世界的阅历,他知道,你不过是听命于林董,为了生活而已。况且,他的家人并不是你杀的,你也没这能力。如今林董已死,你和佛爷该是没有恩怨了。”
听她这样说,我也有些感怀,想当初佛爷对我百般关照,就算是当初他派青子来找我谈判时,仔细回想起来,也未必真想让我死。可转念一想,佛爷这样的人心中有情谊吗?
“我不答应老昆,也是这个考量,我想,林董已逝,我和佛爷的恩怨该结束了,可是,结束得了吗?你认为佛爷还会报复小语吗?”
“不会,佛爷能名重江湖,是有道理的,他不至于为难一个瞎子,而且还是一个弱不禁风的姑娘,他要没这道义,道上不会这么尊重他。”
“可是我离开时,记得老谢说过,他们要继续为齐家报仇。”
梁凤书眨巴眨巴眼睛,似乎也有些迷茫:“唉,这中间复杂了,他们的仇怨,我们还是别参与的好。小语我们可以照顾,这是我们与林董的情谊,至于他们的恩怨,我们就别参与的好。”
“嗯,听老婆的。”
“你知道吗,昨天波仔来时,说了一件极其重要的事情。道上传言,佛爷手上有一个春秋时代的大鼎,价值连城,多方势力急于据为己有,最希望尽快夺到手的,是洪培忠。”
“啊,他不是口口声声说是为了国家宝藏不外流吗?”我捧起她的脸:“不对啊,波仔传这样的消息,分明是他偏向佛爷,难不成他真正变成佛爷的人啦?”
见我有些激动,梁凤书温柔地恨我一眼,起身去倒水,嘴里说道:“这也很正常吧,齐家的势力再也没有了,道上谁不倒向佛爷呢?”
“老婆,听你这口气,我们也要倒向佛爷?”
“看你说的,我们怎么叫倒向佛爷呢?佛爷可是我们的伯乐啊。”她把水递给我,在罗汉床上与我相对而坐:“我觉得啊,我们现在该是自立的时候了,如果非得要选择,我们站在道义一边。你是知道的“贼来如梳,兵来如篦,官来如剔”,洪培忠那样的人,比佛爷更狠毒千百倍,我们可不能入他的瓮。”
听梁凤书这些话,她心中分明已经有了主张。
我迷惑了:“洪培忠如果为我准备好了瓮,如何能避得开呢?”
“这就是了,道上我们不怕,不说你我,就是耗子和庞枫,在道上的资格也比波仔老,道上还是要给个面子的。我们不为非作歹,不陷入道上的利益争斗,我们也不怕道上的牛鬼蛇神。我们需要提防的,是洪培忠这样的人。”
说着,梁凤书双手托着脸,有些无打,软绵绵地说道:“性洪的想要利用你对付佛爷,这是他的目的,我们决不能上当。看清这目的,也就没那么难防。”
“老婆,你想过没有,汪朝和都会因为钱而背叛,洪培忠真要算计我,小廖,阿华,能比汪朝和更好吗?”
“是啊,这个事我还要仔细想想,目前来看,至少耗子和庞枫不会反叛我们。小廖和阿华,唉,我要再想想。我想啊,年后我们的店估计都得被查封,就从消防和卫生方面,就能难住我们,所以,我打算年后初三就贴转让,能转多少钱无所谓。”
“你和庞枫、秀秀商量过啦?”
“对,道理都明白,他们夫妻也不反对。”
“那我们可就没有入了哦。”
“没办法啊,命比钱重要。老公,我们把林董这些东西该卖的卖些,能支撑生活,避过这场争斗再作打算,你看行吗?”
“我都听你的。”
“老公,我们可得步步小心啊。要以从前,今天是除夕,肖志程和曹舵怎么也该和你通电话的。人走茶凉啊,他们从来就没看起过我们,林董不在了,他们肯定已经倒向洪培忠。”
“是啊,与犯法沾边的事一点不能做,看他们怎么为难我们。唉,这些狗日的吃人不吐骨头,人为刀俎我为鱼肉,这感觉真难受啊!”
“所以我们要把射向我的箭避开,给他们些假希望,势力不如他们,脑子可得走到他们前面。”
“老婆,你的意思是……”
说道紧要处,梁凤书起身来,依偎着我:“我们把店转出去,放出话去,是因为害怕佛爷报复。我想,佛爷能看懂我们的意图的。开年后,再低声下气去拜访曹舵和肖志程,漏个假消息给他,就说佛爷可能从云南那边把东西运出境,把视线转移走。”
“杰瑞和碧颜呢?”
“你刚回来,事情慢慢来,这城市太过魔幻,每天都不一样。谁能想得到呢,南山出了个罗二娃,耗子说是一年多以前。这个罗二娃突然就有钱了,在南山投资一个咖啡馆,生意也不好,但每天照常营业,真是奇怪,杰瑞和碧颜去罗二娃咖啡馆上班了。”
我知道,罗二娃就是秋仔,这个秘密只有我和娇妹知道,而娇妹已经生死未卜。
“这我也听说过,我的意思是,杰瑞和碧颜身手极好,我们要多拉拢他们。”
“老公,不用拉拢,当初娇妹遣散她手下时,是我们留了他们夫妻,怎么也该有点情谊吧。年后,年后你去看看,走吧,该吃晚饭了,估计大家都等睡啦,哈哈哈。”




始于1979 第688章 又是异乡除夕夜
晚饭时分,其乐融融,又相聚一处,当然高兴万分,就好像从此每天都能乐逍遥。
耗子早已买好烟花,晚饭以后,大家兴高采烈地扛着烟花往滨海大道外的海边去,贡布儿子更是如出圈的野马,咿咿呀呀欢叫着往小区后门奔跑。
夜风飕飕,又是一年最冷的时候,相比杭州大雪天,虽说不上冷,但更湿寒。梁凤书她们刚从雪域高原回来不久,对寒冷更是有了别样的理解。
看着那些夜空里我们亲自点燃的那些烟火,流光溢之中,烧尽的仿佛是我们自己的青春。
“唉,十年啦!老婆,委屈你啰,十年,弹指一挥间,我还不能给你安稳的生活,惭愧啊!”
梁凤书仰着头,目光盯着那些夜空里的烟火,长吁一声,似要发表什么感慨。
肖玲玲抢着大声说道:“麦子哥,在雪域时,嫂子也时常这样感叹,嫂子说啊,把你带到这里来,让你过的都是出生入死的日子,她感觉很是对不起你呢。”
梁凤书紧紧抱着我的胳膊,瞥一瞥肖玲玲:“瞎说八道,我哪有经常感叹?我们这些人,还有谁对不起谁吗?唉,要说对不起,小芬,麦子,明后天我们上山去拜祭小芬和黑哥他们吧?”
“去,当然要去,还有耀仔、北仔、阿辉他们,一起祭拜。老婆,十年过去了,你还是从前那么漂亮,怎么就不见老呢?”
“平措,别由着他跑太远!”露露望着平措和孩子大喊一声,回头来拉着梁凤书的手,伸头看看我:“时间真快啊,哥不说,我都想不起已经过去十年,要是小芬还在,我们这十年可以说……”
梁凤书恨露露一眼,看看庞枫和大腹便便的秀秀,低声说道:“别说这些,大过年的,往好的想吧。”
1...207208209210211...264
猜你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