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始于1979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杨千意
这天夜里凌晨,庞枫和耗子同时到家里来,都是一副很兴奋的样子。
来不及落座喝口茶,耗子兴奋异常地说:“昨夜很多人被抓了,打听到的,同时被抓的有沙头角的‘李货佬’、东门陈家兄弟、沙河九哥、蛇口飞仔、车公庙强哥、水贝村伟哥,大冲麻仔、皇岗的阿龙和曹老二。除这些所谓的大佬以外,被抓的小弟好几百人,警方晚上统一行动,一网捞啦!”
我已经久不在道上行走,顿时觉得莫名其妙。
梁凤书比我兴奋,端来水果,很是地好奇问:“知道是因为什么事吗?这些人不是一伙的啊,怎么同时被抓呢?”
也不知庞枫那里打听来的消息,说被抓这些人,全都是因为佛爷的古董走私案。
等庞枫和耗子喝口茶,缓缓兴奋心情,庞枫又告知,据道上的小道消息,被抓这些人,不只涉及佛爷的古董走私案,他们都还参与了佛爷与洪培忠的争斗。





始于1979 第706章 惊天消息的本质
道上的小道消息有时候准确无误,有时候也完全是空穴来风。庞枫所说的小道消息,我觉得没有丝毫根据:“庞枫,他们怎么可能都参与佛爷和洪培忠的争斗?这太没来由了吧?”
庞枫和耗子相视一笑。
耗子笑说到:“老大,你现在真是两耳不闻窗外事哦,你可知道,这些所谓的大佬,他们投资生意的钱都是佛爷出的。”
仅仅小半年,我仿佛已经与江湖彻底隔离了。我实在难以想到,佛爷是如何能把这么多,平日里看似彪悍勇武的人控制得如此服服帖帖,钱难道真有这么大魅力吗?
梁凤书比我还急:“就算是帮佛爷洗钱,也无法参与佛爷和洪家的争斗吧?”
耗子兴奋异常:“怎么不能?他们帮佛爷洗钱还在其次,哥,嫂子,你们可知道他们的主要任务?说出来你们一定大跌眼镜,他们都是佛爷联络官员们的据点,佛爷与官员们的交易全在这些据点进行,那个坏啊,都不便说出来,简直丧尽天良。”
肖玲玲刚好披衣起来,好奇地问:“怎么丧尽天良?”
庞枫说:“就这半年时间,这些个据点祸害的姑娘上千,全是黄花大闺女,佛爷通过这些个大佬,专门给相关官员进贡,官员们尝鲜以后,这些个狗日的把这些姑娘,全都放在他们自己控制的夜店里陪客,还不丧尽天良吗?”
想是回忆起从前的苦难,肖玲玲听得呆若木鸡,脸色苍白。
梁凤书赶忙把肖玲玲拉在身边,叹息说:“这些个畜生被抓,姑娘们也该都自由了。”
耗子补上一句:“是自由了,可人生总是被毁了。”
我这才有些明白,可能这近半年的安稳日子,可能真是佛爷给我的。可又一想,洪家为何一直也没为难我呢?
梁凤书低声问道:“那有没有佛爷的消息呢?他的马仔被扫荡,他就没行动吗?”
耗子也压低声音说道:“暂时没有佛爷的消息,不过这两天就会传出来,最快明天一早就有风声。听说啊,被抓的不只是这些扑街仔,相应官员也在这次行动中落网。嫂子,你真是明智。”
庞枫马上接过话:“是啊,还是嫂子有先见之明,道上真不能混,这里面的道道太深了,一不小心就得被拉下水,永无回头之时。啊!我们总算守得云开雾散时,应该好好庆祝,嫂子,你说是吧?”
梁凤书突然睡眼朦胧的样子,哈欠连天地说道:“哎呀,明天再说吧,今天要休息了,明天打听到佛爷的消息,第一时间过来知会一声。”
庞枫和耗子走后,我依然没反应过来他们如此兴奋是为何,难道是幸灾乐祸?
回到卧室,梁凤书又兴奋无比,打开电脑,在论坛里浏览着,对我说:“麦子,这下我们真正好了,就算道上新人辈出,也再不和我们有关系,过一段时间,我们也可以投个生意,我们还年轻,是不是,麦子?”
这城市的变化就是这么的快,快得让一些人经常享受惊喜,也快得让有的人突然就没了人生,也快得让有的人突然变成异乡的孤魂野鬼。
看着梁凤书又兴奋又高兴的样子,我就高兴不起来,不知道为什么,在家里的这些日子,特别喜欢与她反其道而行之,好像不如此,无法排解我心中的憋闷,但她从不理会我这招,只送我两个字——幼稚。
我当然没觉得自己还幼稚,但梁凤书说男人没到三十岁,谈不上成熟。我不知道她这道理有什么根据,可她常常这样说:“男人过了三十才开始真正成熟起来。”
我还没三十岁,再三年才三十岁,可我觉得自己已经无比成熟,我能和其他男人一样吗?当然不能一样看待,我年少离家独自闯荡,就凭这一点,我起码应该比正常男人早成熟十年。关于这一点,也曾和梁凤书讨论过,她的结论是:就凭我这样看自己,就证明我还幼稚。
我说出的任何话,任何道理,梁凤书好像总有反驳我的地方,于是,我常常‘深思熟虑’,渴望让她无法反驳。
注定又是一个不眠夜,我把烟缸拿到窗台,打开窗,让微凉的夜风吹拂,让月光洒满我和我的影子,我准备着和梁凤书又一场彻夜‘辩论’。
洪培忠死了,那么多人在今晚被捕,看似没有关系,而小道消息证明相互关联。我能首先想到的是,佛爷这些与相关官员联络的据点,为何是在新闻宣布洪培忠死亡这天被一网捞起?
我早已养成从不轻易相信巧合,要么洪培忠早已死亡,像他这样的大人物,宣布死亡的时间很关键,很可能他在新闻宣布之前就死了。
还能首先想到的另一种可能,洪培忠不是因病而死的,他的死与佛爷息息相关,甚至有可能是佛爷直接害死的,所以洪家势力开始化悲痛为力量,对佛爷展开了网式的总攻。
当我叼着烟,任夜风吹拂着,浸泡在温柔雪白的月关里,对梁凤书轻声说出自己的分析时,她把目光从电脑上转过来,屁股下的带轮子的椅子随着转动,她连同椅子一起慢慢靠近我。
她脸上带着微微的笑意,看得出来她还依然兴奋。还没说话,她的表情已经告诉我,我的想法很幼稚。
梁凤书不会轻易说出我幼稚这样的话,只有在我强扭着非得和她对着干时,她才会这样说。一般情况下,她很是顾及我的脸面和感受。
“麦子,你的分析有道理,但不够深入,没有触及核心,还在浅层看问题。”
她的话让我很是失落,我差不多叫出来,可担心隔墙有耳,只低声惊呼道:“放屁,就你厉害,你说个深层的我听听。”
在家里闲得蛋疼这时间里,她已经习惯我的阴阳怪气。
她从椅子上起来,坐到我身边,轻轻依偎着我,还把烟缸拿起来让我弹烟灰。每次她用这招,我都无法继续怼她。
“老公乖,别撒气,你很聪明,别太急,就能想得更透彻。你想想,佛爷有什么理由要杀洪老呢?”




始于1979 第707章 人与人的界限
我终于有一个机会说她幼稚:“你不幼稚吗?佛爷杀老洪,当然是报仇啊。他老婆、儿子、孙子都被害死了,老洪是罪魁祸首,佛爷怎能不报仇。”
“你再想想,佛爷难道只是一个人吗?我们见到的佛爷是一个人,但其背后是一股强大的势力,强大的利益,必然强大的势力,你曾做过林董几年私人秘书,她是这个世界经济学届的翘楚,利益圆心论应该知道的。”
梁凤书说的利益圆心论,是用哲学观看待世间问题。如果把人类世界比做太阳系,那么利益就是人类世界这个太阳系的太阳,利益是中心。所有问题和矛盾,最后必然可以追溯到利益上,人类之间的所有相互伤害的行为,其必然是利益所驱使。
我必须反驳:“就算佛爷不仅仅是代表他一个人,但死亡的那些人是他自己的亲人,他有力量报仇,为何不能为自己的亲人报仇呢?”
“老公,你难道没想过,要害老洪那样的人,难度极高,也需要付出极高的成本,无论成功还是失败,都将付出极其惨重的代价,佛爷他代表着一方势力,岂能为自己报私仇而做出这样的行动?”
“没这么严重吧?老洪已经退休,要说势力,老洪肯定不如佛爷,这不就是你当初让我不要帮着老洪和佛爷对抗的理由吗?”
“老公,你说得没错。老洪已经退休,人走茶凉,他在我们这样的人面前依然是棵高不可攀的参天大树,但与佛爷那样一方势力比起来,就未必了。尽管情形是如此,佛爷依然不敢对老洪下手,他只能躲着。”
突然觉得梁凤书前言不搭后语,回忆其半年前,她让我要坚决拒绝老洪,给我的理由是:佛爷代表着很强大的势力,老洪的经济势力远远不如齐家,而且林迪薇是全球经济届都尊重的翘楚,老洪看似曾位高权重,但其势力其实不能与林迪薇并肩,林迪薇死后,老洪必然斗不过佛爷所代表的强大势力,不能再和佛爷作对。
我带着讥讽回忆其从前,梁凤书耐性解释给我听:“老公,洪老这样的人,必然是一辈子陷在争斗之中的,任何一次斗争他输了,就可能是失去所有,但他这样的人只能输给勋贵们。佛爷是什么人?在勋贵们眼中,佛爷只是一个流氓,一颗棋子,流氓、棋子怎么能害勋贵呢?”
梁凤书看看我很不服气的表情,又说道:“佛爷可以拿着代表的势力与洪老过招,但他不能对洪老下手,就是是杀了他全家,佛爷依然不敢对洪老下杀手。”
“为何,老洪就是天?那比他官位还大的人呢?岂不天上天?佛爷都是流氓和令人摆布的棋子,我们这样的人还活个屁啊?”
梁凤书没有生气,继续耐心解释:“阶级界限,如论承不承认,人与人之间就是有阶级界线,今天我们所生活的世界依然如此。洪老属于勋贵阶层,佛爷可以和他暗斗,但佛爷这样的人,决不能害洪老性命。洪老虽然退休,他这样一个勋贵被佛爷这样的流氓害了,勋贵阶层是绝不会善罢甘休的。”
“我的女菩萨,你今天怎么说话自相矛盾?说佛爷不敢加害洪老,又说勋贵报复佛爷,所以才有今晚的雷霆行动。况且,勋贵们从来就相互斗争,他们还有心情给老洪报仇?你是不是兴奋得有些……”
梁凤书仰头看看我,瞪大双眼,使得我没有继续说下去。
“第一,你说得对,老洪的死亡很是蹊跷,很可能与佛爷有关,但这里面的深层缘由,我们还需要有些消息辅助才能判断。二,勋贵们确实内斗严重,那是他们自己阶层里的斗争,他们属于最高阶层,是不容别的阶层轻易染指的,更何况害其性命。勋贵阶层不是为洪老报仇,他们是要做给所有人看,你们不属于这个阶层的人别痴心妄想,胆敢越界,要你粉身碎骨。”
梁凤书又举起烟缸来,带着温柔的笑,轻声补上一句:“老公,不信等着看,这次被抓的人,一定全都重判,甚至不止一个要付出生命的代价。”
在她的温柔话语中,我愕然。
想啊,天地之间没有第二个月亮,都照耀着同样的月光,吹拂着同样的晚风,难道说人与人之间真有无法跨越的界线吗?
那些所谓的勋贵其实本也是下层人,他们当初是为打到勋贵而揭竿而起的,为的就是平等,为的就是破除阶层界线。如今他们自己却做了勋贵,又重新树立起阶层界线,那他们当初的初心呢?他们曾为之奋斗的神死了吗?
利益圆心论,对,天下人皆为利益而活。
突然觉得活着的世界很是恶心,在梁凤书的理论里,我似乎看到了她对我的嘲笑。嘲笑我曾经想通过与小语的结合,进入勋贵阶层。嘲笑我不明白,齐爷那样的勋贵,绝不可能让我这样一个穷小子真正进入他的圈子,我只是棋子,可有可无。
一时沉默无话,看着窗外融化在夜空里的霓虹,还有那被弄花了的月光,我心里映照出一个清晰的模样,她是小语。
我仿佛清晰地看见,在那富春江边,月光如水,江水如练,小语站在庭院的老柳下,面对着那荧光迢迢的江水,仰头对着月光洒下来的方向,正深深的思念着。
我在心里问,小语,你是在想我吗?我很想你。是不是你不是齐爷的亲生女儿,所以你也无法真正进入勋贵阶层。如今齐爷不在了,林迪薇也早已入土为安,你不再是勋贵,你和我一样,只剩如浮萍一样的躯壳,傲然挺立着为什么?为什么还要活着?
小语,你的眼睛看不见了,你已经再不能说话,如果阿秋也不照顾你了,子瑛妈妈也去了,你又该如何活下去,你还会愿意我守候你吗?
小语,是不是你也觉得你自己属于勋贵阶层,我不配在你身边逗留,我已经是颗弃子,再不能玷污你的生活,是因为这样你才要赶我走的吗?
月光像是被云朵分开了,一些月光去了别处,映照我的月光,有些杂乱,带着酸涩味。




始于1979 第708章 意外贵客 绝笔信
那一夜,我又梦见那个神秘老头子,在梦里,我终于听清楚他说的话,他在重复从前的话:“你不能辜负你爱的和爱你的人。”
醒来时,已经是正午时分,总算好好睡了一回,仔细回忆梦里的情景,好像不只梦到那神秘老头子。在梦里,我好像一个人走向远方,特别的孤独,走在寒冷中,就像我年少苦寒的日子里那样走着。
肖玲玲推门进来,神神秘秘地低声说道:“麦子哥,快起来,穿整齐一些,李董事长到家里来了,嫂子正给泡茶接待。”
“什么董事长?”
“思齐董事长李学匀啊!好大的派头,我们花园外面全是他的保镖。不说了,你快起来,别让人家等着。”
我扑倒窗户边,隔着窗帘偷偷向下一望,果然不得了,好似家已经被包围了。
慌忙起床洗漱,打开衣柜,我已经好久没有体体面面地打扮了,挑细选一件长袖修身白衬衫,配上青色薄牛仔裤,一双秀气的黑色休闲鞋。
我风风火火的从楼上跑下去。
李学匀抬头看看我,笑眯眯地说道:“不慌,不慌,麦少,最近可好啊!”
见梁凤书正坐一旁泡茶,李学匀正在喝汤。
“挺好的,李董,你怎么来啦?”
“哈哈哈,你家有这么好喝的汤,我早就该来,是不是,凤书,我能来家里喝汤吧?”
梁凤书笔直地坐着,显得很是优雅,脸上挂着春风般的笑容:“李董能来,简直蓬荜生辉,怎能不欢迎,请还请不来呢。”
李学匀摇摇头,对我招招手:“来,麦子,坐下。”又对着厨房喊一声:“姑娘,给麦子也来一碗汤,起床喝碗汤对身体好。”
肖玲玲给我也端来一碗汤。
李学匀很是认真地说:“麦子,是不是怪我?”
“怎么可能,李董,我怎么可能怪你,完全找不到理由啊。”
“看看,看看,你们小两口,一口一个李董,还不是怪我啊。你是谁,你是齐家的麦少啊,从前不是叫我李叔叔吗?如今就是外人啦?”
梁凤书马上说道:“是,是,李叔叔。”
李学匀站起来,指着我的汤:“麦子,先喝汤,快喝吧。”说着,他自己站起来去看墙上的挂件。
梁凤书马上起身相陪。
李学匀指着架子上的几件东西:“这是以前林董的吧?”
“是,是林董生前送的。”
“唉,可惜哦,林董那样的人,不该走在我前头。林董也真是当麦少亲人一般,要不然也不会把东西都送了麦子。”
我心里想,莫非这李学匀今天来,是要拿回林董的几件东西?或者是买走?
三下五除二喝掉汤,起身来。
李学匀见我已经起身,他拿慈祥的目光打量着我:“麦子好似更白了,更帅气了。真好,真好。”又看着梁凤书:“凤书,谢谢你的汤,我有个不请之情,想请你家麦子到车里单独坐坐,可以的吧?”
“当然可以。”梁凤书拉着我,指着门外:“快跟李叔去,事情说完,和李叔一起屋里来午餐。”
想来李学匀领导着那么大的跨国集团公司,时间很是宝贵,能亲自到家里来已经难能可贵。他也不客气,笑呵呵地领着我往门外走。
走到花园里,我看李学匀带的那些人,曾经李学匀身边那几个我见过的人不在,一个我也不认识了。
去到树荫下的车里,豪华轿车里空调很是凉爽,司机默默下车去,轻轻关上车门。
我心想,一定是极其重要的事情,不然李学匀这样的人物,这座城市最高领导也未必能随时见到,他为何要跑我这里来呢?
司机下车,李学匀的表情立刻变得凝重,很是悲恸的样子,长嘘一口气,从怀里拿出一个信封来,似乎泪水盈眶地说道:“唉,老谢走了,你谢叔叔走了啊。”
我一下痴呆一般:“啊!……”
他把信封递给我:“麦子,根据你谢叔叔生前的交代,他死后,我马上把这封信给你,你当着我的面看,看完要马上烧毁。信我没看过,你先看,然后我们说话。”
李学匀说完,把脸对着车窗外,示意他不看信的内容。
信封封胶完整,是以前齐爷使用过的封印章。
我慌忙撕开信封,展开信,泪水立刻下来了。
麦子:
我是你谢叔叔,在你看这封信时,我已经去九泉之下陪齐爷和迪薇了。
我知道你疑心很重,唯有让李学匀亲自把这封信送给你,你才能相信。
麦子,你写给小语的邮件,你子瑛妈妈每天都会读给小语听,小语每天都是那个时候笑得特别开心,笑得满脸泪水,每天如此,谢谢你还爱着小语。
你这半年的清闲生活,要谢谢李董,不用你谢他,我已经谢过他了。是的,是我让李学匀做的,为此,李董付出很多很多,得感谢他还念着齐家往日情义。
我需要你暂时离开纷争,等你读这份信时,我已经把大事办成。
我本不想告诉你,可我必须要告诉你,你子瑛妈妈也陪伴不了小语多少年头了,小语最后还是要你照顾,也只有你,我们才能放心,也只有你,小语才会开开心心地活着。
当初小语为何要让你离开,等你见着小语时,让她亲口告诉你吧。
麦子,杀死齐爷和你儿子的罪魁祸首,包括害小语的罪魁祸首,不只是佛爷,还有洪培忠,还有金家、白楼白兴堂父子。洪培忠最后会联合林董以及你们对付佛爷,不是因为你的计谋得逞,而是洪培忠想要彻底不承认自己对齐爷下毒手,因为那样的话,他所在的圈子会抛弃他,会惩罚他。
洪培忠试图彻底消灭佛爷一干势力,以彰显他对齐家情深意重,决没做那些违背圈子里规则的事情。
在我和你子瑛妈妈带着小语躲避、逃亡、给小语治疗、养伤期间,我们把齐家庄园惨案的幕后黑手查得清清楚楚,所以,仇必须要报。
如果早告诉你这一切,你也会和我一样,把仇人千刀万剐。可我不想让你参与其中,你要好好活着,你活着,小语才能活着,小语活着,齐爷在天之灵才能心安,你知道的,小语也是如我和子瑛的亲生女儿一般,我们都希望她能好好活着。




始于1979 第709章 老谢的嘱托
信没看完,已经满脸泪水,泪水把心打扮的衣衫弄得不成样子。
李学匀依然看着窗外,似乎也在哽咽着。
我抽出纸巾擦拭双眼,继续看信:
麦子,害齐家的真正凶手是白家和洪家,佛爷只是工具,金家是帮凶。李学匀所代表的殊家也曾参与其中,后选择退出。
几家势力为惩罚殊家退出联盟,在齐爷庄园惨案发生后,又让佛爷派人杀害殊胜荣以示对殊家惩戒。当时殊胜荣和洪定远俩人在一起,殊胜荣被佛爷派出的人干掉以后,我随即当场干掉了洪定远,把事情拖入迷局,让佛爷百口莫辩。
你代叔用同归于尽的方式,杀掉白家父子,为齐家报仇。你代叔的本领在我之上,但白家防范太严,非那种方式,无法干掉他们父子。老代尚且能用那种方式报齐家之恩,我又何惧?洪家的防范更加严谨,为干掉这个十恶不赦的老东西,我也只好用老代那样的方式。
麦子,你需知道,训练娇妹的那些人,曾和我、子瑛有过几年战友情义,因为这层关系,我联系上雪儿,她愿意全面配合。是我让雪儿打消和你厘定好的计划,让秋仔不传消息给你。
秋仔很争气,成功打入王怀音身边,变成了佛爷旗下一员,这很重要,我要秋仔和我一起执行任务,哦,他会和我一起牺牲的,但他和我一样心甘情愿,因为他要给他的爱人夏儿报仇,他要给他的恩人娇妹报仇。
佛爷手上有春秋青铜鼎,老洪一直想据为己有,他相信那青铜鼎能带给他好运,给给他延年益寿,只有拿着那鼎,才能进到老洪身边。秋仔不辱使命,根据我的谋划,秋仔成功劝说佛爷放弃青铜鼎,拱手让给老洪,以平息争斗。
根据我和雪儿的协定,杀老洪的同时,必须杀死钟川葵,好给娇妹他们报仇,但愿能全部成功。
当我和秋仔拿着青铜鼎去见洪培忠时,我们代表的是佛爷,所以,如果我们任务得逞,佛爷也就无路可活了,这计划非常完美。
事情大概就是这个样子,我让李学匀送信,除了让你相信这信是我写的,还有一个目的,你需问他,钟川葵是不是还活着,如果钟川葵还活着,小语就很危险,因为钟川葵好像知道一些我的谋划。
我老谢再拜托你最后一件事,一定要救小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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