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始于1979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杨千意
你千万小心钟川葵,这个人藏得特别深,甚至把姓洪的都骗了。钟川葵和金树山勾结很深,到底有什么勾当,我已经没有时间去探查了。
信中内容不得告诉任何人。
拜托!拜托!拜托!救小语!一定要救小语!千万一定要救小语!
老谢诀别,阅后即焚。
见我看完信,李学匀打开车顶天窗,指着车里垃圾桶,哽咽着说道:“烧吧,老谢是这样交代的。”
烧信的同时,我小声问:“李叔叔,有钟川葵的消息吗?”
李学匀的语气很是鄙视:“他啊,那是一个白眼狼。我想想啊,老洪是上星期死的,钟川葵现在应该已经脱离洪家,因为洪家没人能主持局势了。据说啊,证据也不确凿,钟川葵和金树山成立了联合公司,由金紫负责掌舵。”
我刚要说话,李学匀抬手阻止,他轻声说道:“麦子,我今天正大光明的来看你,只是到你家喝汤,因为你曾是林董私人助理,思齐最优秀的董事长助理。其他事情一概不知。你是聪明人,一来我不能再说更多,二来,原谅叔叔,还有重要事情等着我,就此告别,哦,给凤书说,谢谢她的汤。”
李学匀推开车门。
我下车,看见梁凤书和露露、肖玲玲在门口看着。我恭送李学匀的车队离开后,梁凤书急切地拉着我问道:“他就这么走啦!什么事啊?麦子,你怎么哭啦?”
借口上楼换衣服,我得想一个借口搪塞梁凤书。
再次下到饭厅,满满一桌香喷喷的菜,露露儿子已经站在凳子上开吃了。
我苦笑道:“吃饭吧,唉,李董来带信,说过段时间,是齐爷逝世的周年,思齐要举办追思会,随便一起祭奠林董,问我要不要参加。唉,李董也老了,回忆起齐爷和林生前,老泪纵横,害我也跟着好哭一场。”
梁凤书嘀咕道:“这样啊!哦,老公,快吃吧。”
肖玲玲问说:“麦子哥,你参不参加呢?”
“不参加。”
“为什么不参加?”
“吃饭,怎么这么多嘴呢?追思会在法国齐爷故居举行,这么远,我去有什么意义?我又不是思齐的人了。”
肖玲玲恨我一眼:“凶什么凶嘛,不去就不去,问问也不行啊!”又高兴地问道:“哥,今天回锅肉怎么样?”
“好吃,一直都这么好吃,玲玲真乖,早点给平措生个孩子吧,你看人家露露多幸福啊。”
饭吃到一半,耗子和庞枫、阿华、小廖四人结伴而来。
还没进屋,耗子就大喊道:“好香啊!我闻到玲玲做的回锅肉啦!我要吃,给我留一点。”
他们从酒店打包了好些菜来,阿华、小廖轻车熟路地到厨房帮着拿碗筷,拾拾桌子,把打包来的摆上,又是满满一大桌子。
露露儿子接过庞枫递上的玩具,饭也不吃了,独自跑到一边摆弄去。
一边吃饭,一边说着他们打听到的消息。
据耗子说,他的消息来自局里朋友,非常可靠。说佛爷已经消失了,但佛爷的私生子王怀音没能跑掉,已经于前天被从国外押解回来。押解回来的当天晚上,就被折腾得只剩半条命。根据押解回来的人说,王怀音的老婆孩子被杀死在缅甸的家里,凶手身份不得而知,王怀音逃过追杀,只身逃往马来西亚,却依然被抓获归案。
我心里盘算,梁凤书果然说得不错,破坏勋贵们设定的界线,要付出惨重的代价,看来垂垂老矣的佛爷再也没法东山再起了。且不说被人追杀,我能想到,他亲人全部遇难,他已经没法继续活下去。
梁凤书的话让我心头一惊,她似自言自语,疑惑地说道:“佛爷仅有的亲人遇难,他能不狗急跳墙吗?他不是有巫师一干人等,不可能不做最后的疯狂反扑啊!”
耗子很是茫然:“嫂子,佛爷要疯狂反扑谁啊?”
梁凤书立刻摆出说闲话的姿态:“哦,反扑杀害王怀音孩子的人吧,王怀音不是他私生子嘛,他孩子不就是他孙子啰。”





始于1979 第710章 家中贵客
紧接着,大家七嘴八舌地猜测是谁在缅甸杀害王怀音老婆孩子。
我心里独自想着,肯定不是秋仔,因为秋仔和老谢一起执行任务时牺牲了。那会是谁呢?也不能是雪儿他们,雪儿还在图书馆旁的咖啡馆里。想想,要么是钟川葵和金家一方,他们用当初老洪调转枪口对付佛爷的办法,以此展示自己的清白,并不和佛爷同道。
我想,还有一种可能,是勋贵们派出的杀手,本是要把王怀音、佛爷等一干人全部杀掉。佛爷老奸巨猾,没有现身,王怀音侥幸逃到别国,在别国警方配合下抓捕,不得不带着活人回国归案。
庞枫把我从沉思中唤醒:“老大,想什么呢?我有事汇报,你叫我每天看着罗二娃的咖啡馆,今天没开门呢,我贴着玻璃往店里看过,没有人,店门紧闭。小雪是不是休息出去玩了,有给你打招呼吗?”
看过老谢的信,我已经猜到雪儿他们的去处,只是没想到她既然不辞而别,我装着什么也不知道:“是吗?可能是去哪里玩一天吧,昨天不是还开着吗。”
敷衍着他们,我心里却想着,要尽快去咖啡馆看看,我在车里藏着咖啡馆的钥匙,雪儿一定在店里给我留有消息。
露露带着她儿子在门口玩耍,突然尖叫起来:“二哥,辰辰,天啊,今天什么日子!哥,嫂子,二哥来啦!还有辰辰,辰辰,阿月呢,阿月怎么没一起来?”
我本以为露露又骗我,这半年来,因我在家总是觉得不耐烦,她们三个女人变着花样耍我。又一想,露露是有分寸的人,庞枫他们在这里,她不至于还拿我玩笑,遂起身到门口张望。
果然是李木来了,他一身中式银色绸装,像是从哪个山上下来,不知魏晋的古人,一副仙风道骨的派头。黑色头发往后梳成大背头,油光发亮,长长的头发直垂到肩,整个人显得非常神。
在李木的身后,一位酒红色微卷长发女子,身穿白色抹胸,外套一件薄如蝉翼的黑色修身西服,黑色半裙在膝盖上十公分,脚踩黑色发亮的高跟鞋,显得性感又典雅。恍惚片刻,才发现她真是辰辰,完全认不出来来了,不在是那个我曾吃宵夜碰见的站街女子。
肖玲玲尤其激动,冲出门去,差点一头撞到李木怀里,好不容易站住了,又回头对屋里大喊一声:“平措,你个死人,还不来把二哥的行李提进去。”
听到肖玲玲的召唤,平措旋风般出来,从地上提起行李,做出请的姿势:“二哥,天气热,快进屋里去。”
肖玲玲立刻拉着李木和辰辰到屋里坐下,高兴万分地招呼他们吃饭,又和平措去厨房把菜热了热,新做一个汤。
梁凤书高兴地埋怨道:“二哥,你来也不提前通知一声,起码应该我们派车去机场接你啊!”
“一家人,不客气的。”李木一拳擂在我的胸膛:“麦子,你练得好结实啊!怎么,想要超过贡布和平措二位兄弟身手啊?”
露露和辰辰在一旁激动万分地嘀嘀咕咕,辰辰突然大声喊道:“乱说,露露姐,可别乱说,我只是李总的助理,他想着我和你们也是朋友,所以才带我一起来的。”
庞枫他们见家里有客到,和李木、辰辰礼貌几句,又一一对李木敬酒,才起身告辞。
辰辰介绍说,她和阿月跟着李木到南京,一起在夜店上班,做李木助理,李木也很是保护她们。
辰辰和阿月本是在深圳沦落了的人,能喝能玩,又能吃苦耐劳,在胸有万卷书的李木调教下,很快变得风姿卓越、光照人,变成气质出众的职业女性。当然,她们也助李木事业快速腾飞。
一年前,阿月通过李木的朋友介绍,认识一个在上海跨国公司任高管的新加坡人,交往几个月后,阿月怀孕,那男人带着阿月去新加坡正式结为夫妻,从此定居新加坡,阿月总算是有了一个好归宿。
看着露露的儿子都两岁了,辰辰很是高兴,叹息说:“也没带礼物来,露露姐,只好一会儿我们带你儿子出去逛逛,他喜欢什么,我来买。”
梁凤书很高兴:“二哥,你快陪着麦子出去逛逛吧,在家闲了半年,就跟要他命似的。”
李木拿出烟来给我点上,漫不经心地说:“闲好啊,麦子不也是爱书之人嘛,有时间多读书是非常难得的事情啊!唉,我这几年都感觉有些荒芜了,每天醉生梦死的,为了那点钱,尽是瞎折腾。”
辰辰马上夸耀道:“二哥才不是瞎折腾,现在掌管着四家大型夜店,入相当可观呢。”
李木马上笑说道:“辰辰,要持重,在凤书和麦子面前提钱,那真是轻浮了。”
辰辰立刻回报一个妩媚的鬼脸。
梁凤书仔细打量着李木,像是要从他身上看出骨头的斤两,缓缓说道:“士别三日,真当刮目相看。二哥真是人中俊杰,气质果然不一般,英武之气已有超越麦子之势。”又拉着我手笑说:“我老公还是好一点点,就一点点,哈哈哈。”
李木和辰辰刚下飞机就赶来了,还没吃午饭,大家一边陪着他俩吃饭,一边闲聊。
我把李木上次带着辰辰和阿月匆匆离去后,如何抓老严,后来黑蟒仔、金金、小芬被绑架,后我们又不得不离开深圳,我去杭州,歼灭裴继深,到林迪薇死亡后,我如何又回到深圳,以及梁凤书他们也离开深圳,去高原生活一年多,大致说了。
辰辰听得泪流满面,哀伤无比,几度哽咽:“凤书姐,露露姐,带我去祭拜祭拜小芬姐吧,她不该是那样结局的,怎么会比我和阿月还命苦。”
李木一声长叹:“唉,已成定局的事情,就别遗憾了,还是向前看吧。人生啊,真是要几度风雨,只是想不到汪队那样一个看似铁骨铮铮的汉子,竟然也背叛了秋姐,背叛了林董,钱真是万恶之源啊!”
肖玲玲煮好咖啡,让平措正好端来,给每人倒一杯,李木一边感叹着,一边盯着平措看。
平措调皮地笑着:“二哥,你别这样看我啊,难不成担心我是第二个汪朝和,也背叛玲玲,背叛麦哥吗?”




始于1979 第711章 江湖夜雨十年灯
都不知道李木感叹着为何只盯着平措看。
贡布低声说道:“平措,二哥是火眼金睛,你要做出违背良心,违背我们当初誓言的事情来,我第一个把你大义灭亲。”
“哥,怎么可能,你别老是教训我,你就比我大几分钟而已。”
李木笑笑:“平措兄弟不是这样的人,我是看啊,贡布完全是康巴汉子的雄壮派头,怎么平措现在如此白净,好斯文啊。”
梁凤书立刻笑起来,指一指肖玲玲:“不是玲玲的杰作吗,二哥还不知道,玲玲已经嫁给平措兄弟了,我们现在真正是一家人呢。”
肖玲玲在一旁切水果,大声说道:“要做我的男人,就得看起来干干净净的,要像麦子哥学习,嫂子不是也把麦子哥打扮得干干净净的吗。”
正说笑着,庞枫又回来了,提着沉重的两大包东西进屋里来,高兴地说道:“我们家秀秀说了,二哥是老大的哥哥,我们跟老大的兄弟也都要有点心意的,这些烟酒和糕点,二哥住下来慢慢享用,明日还拿些来,今日急迫,先这些吧。”
庞枫也不逗留,放下东西坚持要走。
露露把孩子推给贡布,起身把庞枫的东西了,随口说道:“哇,这么几瓶好酒,得上万呢,这么快哪里来的呢。”说着,把其中一条烟递上桌来。
李木赞许说:“麦子还是有威望,这就能看出来。”
我拉着梁凤书的手,一时颇为感叹:“李木,不瞒你说,我的这些兄弟,全是凤书栽培出来的,要不他们都是些小流氓,早进去了,哪有今日这样日子。”
李木始终保持一副很轻松悠闲的样子,对梁凤书赞叹说:“凤书这样的女子,谁娶到都是修了八辈子的福气,麦子命好啊!”
听李木如此夸奖梁凤书,我又开始反省这几个月老是和她唱对台戏,让她受了不少委屈。回想起刚认识梁凤书的时候,她真是我的日月啊,没有他,我的一生不知要落魄到何时。
“李木,不知道为什么,你来了,我就会想起从前,唉!当初要不是凤书留我,人生还真不敢想,你说我们哪样的穷地方出来混,没有一点根基,在这异乡又无亲无故,何等艰难啊!”
肖玲玲马上大声说道:“知道就好,谁一天到晚地不耐烦,嫂子是不和你计较嘛,要是我,早打翻天了。”
梁凤书突然热泪盈眶,嫣然一笑:“麦子啊,他在我心中,永远都是那个率真又书卷气满满的少年,我比她大三岁,当然要让着他。这几个月,不怪他,十年来他都是享誉黑白两道的英雄少年,突然闲下来,怎能不烦心。”
李木笑笑:“辰辰,看见没有,这是真正的爱情,世间少有。”
梁凤书马上反问:“二哥,你的爱情呢,还没重新开始吗?故人留心中,你也该放下啦。”
辰辰这才说道:“你们不知道,二哥工作兢兢业业、雷厉风行,自然没什么可说的,他的那江山是他挣下的。可私底下嘛,很是怪癖。”
肖玲玲马上跑过来,手里还拿着水果刀:“他怎么怪癖啦?”
“工作以外,就只是看书,手里拿的书全是那种几寸厚的,我是看着都头疼。什么都不为所动,全在书里,并且常常是在野外路灯下看书。有次在石头城外秦淮河边路灯下看书入迷了,天亮时分,被两个小年轻抢劫,好在他把那两人打跑没受伤,那以后他才不在野外通宵达旦地看书。”
我们都一声惊叹。
李木苦笑一下:“麦子是最懂的。想当初啊,我们刚离开故乡,来到陌生的城市里,居无定所,夜里没有地方住,只能找街角看书打发时间,书是地摊上的旧书,可那感觉就像在血液里种下了。就是如今,我依然时常要午夜到野外路灯下看书,觉得特别有感觉,在那样的地方,一目十行,过目不忘。”
回忆其从前,很是欣慰,感慨莫名,好在我和李木都算有些成就,未曾辜负岁月。
我举起酒杯:“来,二哥,你我既是一家人,又曾同是天涯沦落人。桃李春风一杯酒,江湖夜雨十年灯。为岁月干一杯。”
放下酒杯,李木感叹说:“是啊,江湖夜雨十年灯,只不过,我们最初的那盏灯,是凄冷街头昏黄的街灯,如今虽然时过境迁,我依然怀恋那盏灯,回望过去,才更好的向着未来。”
梁凤书感叹说:“凄冷街头,孤灯夜下,夜风萧瑟,少年没有妄自菲薄,依然不舍穷尽书海,这是何等感天动地的画面!二哥,这画面也时时在我心里,就是这画面,让我义无反顾地爱着麦子,此生难够。”
六月的深圳烈日炎炎,屋里空调已经调到最低,凉爽的空气中,回忆其从前,就像那街头午夜的凉爽就在此刻。
几番感叹,几番唏嘘。
谈及故乡。
李木说,最小的老五李余一年前已经大学毕业,如今在重庆最好的中学做老师,母亲陶春兰彻底没有了负担。但为了给李余搞定这份工作,耗尽陶春兰辛辛苦苦积攒的所有钱,加上亲戚帮忙,才有这好工作。
大姐李敏已经结婚,也做到了四星级酒店总经理。
老三李水已经辞去青岛卖房子的工作,到福建去,在李敏的关照下,进入一家酒店工作,也略有小成,做到营销部经理。
肖玲玲红着眼眶:“麦子哥,你们家的人个个都是人才,当初我爸,还有李爸爸都说,整个四邻八村,就你们家将来最有出席,如今看来,他们都说对了。二哥,麦子哥,我敬你们一杯,愿大家的明天都更辉煌。”
一起举杯同饮。
李木忧心忡忡地说:“唉,穷人家出来的孩子,也不好。如我们家五姐弟,有今天的结局,已经是万幸,是妈妈的功劳,她让我们坚持要读书。可是啊,穷人的好日子来得太不容易,每个人心里都有阴影。”
梁凤书很是不解:“不会啊,李余、李水、李敏我不了解,就算二哥我也不了解,可麦子和玲玲我是很清楚的,他们都心地善良,积极向上,很好啊!就是露露、贡布、平措,也都是穷苦人出生,不都好得很吗?二哥,你所说的阴影,是什么?”




始于1979 第712章 危机再现
我大概明白李木话里的意思,穷苦人好不容易有了点成绩,自我保护意识非常强,害怕失去,害怕再回到苦难中去,对所有人都谨慎提防。
又默默想起从前,我对李木也有些残忍,那时我们同在这座城市,我害怕李木连累于我,没有真正当他是兄弟。
李木说他去福建看过李敏和李水,彼此都珍惜血浓于水的亲情,但彼此间始终有距离,都给自己筑起一道高墙,隔墙谈亲情,显得不伦不类。又感叹说:“或许大家的日子还不够好,等大家都真正好了,不会有计较吧。”
梁凤书似懂非懂:“可能吧,我们这屋里的人倒是很交心,没有二哥说的这道墙。”
肖玲玲要再倒酒,李木按住杯子:“玲玲乖啊,今天先不喝了,酒不醉为最佳。我还有点正事要先说了,不说窝在心里不痛快。”
大家随即望着李木,担心他说出什么不好的事情来。
原来李木在南京的后台老板是位重量级人物,这人的父亲也是勋贵,比齐爷、洪培忠还活着时差不了多少。这人十分器重李木,时常把酒言欢,当李木是个知己。
就在李木来的前一天,这人和李木到扬州吃长江三宝之一的野生河豚,不知怎么就聊到深圳。这人说深圳最近有大变动,是因为曾经的黑道风云人物佛爷,与尊贵的洪培忠之间的争斗而引发的。
李木给这人坦白交代过,说自己曾在深圳工作过几年,只没提及也听说过佛爷这号人物。说到兴起,这人告诫李木,让他千万别走错路,黑道再风光,必然没有好结果。如佛爷这样的风云人物,只要勋贵们动手,顷刻之间灰飞烟灭,更别说与佛爷有关的人,大大小小,这次全都得玩完。
暑假来临前,夜店有一个月的淡季,李木想着我曾和佛爷有染,听这人说勋贵们要开始算总账了,当夜定了第二天的机票来看我,也顺道度假,散散心。
梁凤书很是笃定地说:“这我早些年就曾想到,麦子不算是跟过佛爷,只能说佛爷和麦子都曾是齐家的人,后来佛爷反叛了齐家,也是佛爷欺骗利用了齐家。要算佛爷的账,算不到麦子头上。”
李木皱皱眉头,又轻松点上烟:“凤书一直是谨慎稳重的人,这样说来,我就没什么好担心的了。只不过,凤书,麦子,你们知道的,我做夜店,道上的大哥认识的不少,据道上传言,佛爷不会坐以待毙,是要玩命的,你们可不能不小心啊。”
梁凤书脱口而出:“佛爷与我们无仇,他不至于要害我和麦子。”
她的话又勾起我的怀疑,她如此深信佛爷不会伤害我们,想必是有过什么私下协议,没有告知我。
尽管我怀疑梁凤书与佛爷在高原单独面谈时的情况,她没有完全告诉我,但我知道,她决不会害我,她不告诉我,一定是想保护我,保护我们的爱情与这难得的幸福日子。
辰辰感叹说:“黑道真不能进,我从前在这里时的那些所谓大哥,耀仔、阿虎、北老大、严老大,还有那一干混混们,几乎都丢了性命,我和阿月要不是有幸遇到麦哥和二哥,估计也彻底混烂了,更可能已经做了这城市的孤魂野鬼。”
正说着,我电话响了,拿起来一看,心头掠过不详的感觉,是曹舵打来的。
梁凤书他们几人也瞬间脸色大变。
接通电话,曹舵在电话中开门见山,语气坚定,不容反驳:“麦子,你到局里我办公室来一趟,你一个人来,要快。”说完挂了电话。
梁凤书一下慌了:“麦子,曹舵半年不联系了,此刻找你,肯定没好事。”又焦急地分析说:“不,应该不严重,以曹舵的身份,他亲自打电话给你,就是没事,要有事,会直接到家里拿人,麦子,你快去,我们静观其变,我不会让你受委屈的。”
李木安慰说:“我来得算及时,他们真冤枉你,你是我亲弟弟,我可以找他帮你,凤书说得对,快去吧。”
贡布开车送我到总局停车场,我独自跑上曹舵办公室。
曹舵也不废话,把桌子上烟和打火机丢给我,算是念及往日情义,铁青着脸:“麦子,佛爷大案你是知道的,这是最上面督办的案子,你老老实实告诉我,你和佛爷后来有没有联系。”
我不紧不慢地拿起他的烟和打火机来点上:“曹局,我是什么人,你不知道吗?他和我有不共戴天之仇,你非常清楚,这样问我,是何意思?要拿我?”
曹舵咬咬牙,很是生气地站起来,看看窗外,回头拿犀利的目光盯着我:“麦子,不是和你开玩笑,看见我办公室外面的人了吗?他们等着随时把你关进去。我先把你叫来问清楚,是看齐家面子,你要真有事,我也保不了你。”
“我能有什么事?莫非我以前剿灭蛇仔、断手、裴继深等,现在都算罪?别忘了,那时我也有秘密身份的,你也参与其中。”
曹舵用力敲敲桌子上的一叠文件:“麦子,这不是胡闹的时候,这些卷宗,就是被抓捕那些人的口供,每个人都交代,佛爷曾向他们打招呼,说不能骚扰你,为何?你这半年不是很清闲吗?”
我心里马上猜想到,一定是梁凤书曾和佛爷有过这协定,但又想,警方一定不知道梁凤书在高原和佛爷见过面,于是我理直气壮地说:“曹局,你真是贵人多忘事啊,佛爷有多阴狠,你会不知道?这明摆着要报复我,你也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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