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始于1979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杨千意
我猛烈地吸着烟,不让眼泪流下来。
等雪儿缓过一点神来,她看看我们:“谢谢你们。”
我刚张嘴像安慰她,阿秋叹息一声,狠狠瞪我一眼,好似雪儿是我害的,恶狠狠地说道:“什么都别问,必须马上送医院。”
康暮江很是心痛地说:“很严重吗?那快走吧。”
“下身捣烂了,算不算严重?”阿秋变得我好像不认识了,她用十分霸道的语气说道:“贡布,你和老康送她去医院,麦少跟我走。”
李木茫然:“那我呢?”
“你也去医院,富阳医院,找林建平,我会打电话给他,让他在医院等着你们,钱我以后去结算,你们不管。”
康暮江他们开车刚走,阿秋丢下我,自己大踏步向山下走去。
山路寂静,夜风徐徐,我像犯错的孩子,却不明白自己有犯了什么错,踏着月光追上去。
“秋姐,我怎么啦?我要不对,你可以说啊!”
“怎么啦?你是麦少,我怎么敢说你呢?”
她的语气依然阴冷。
“秋姐,你是我亲姐姐啊,说吧,哪怕肝脑涂地,也听你的。”
“哼哼。”她鼻子里发出不屑的声调,叹息道:“呵呵,我才没有这样的弟弟。这半年过得挺逍遥啊。”她突然停下脚步,看着我:“你当小语是什么?一走半年,她哑巴了,瞎子了,没权没势了,入不了你的眼啦?”
我这才明白过来,辩解说:“不是,是小语非得要我走的啊!”
“她让你走,你就走,她让你去死呢?你就不能偷偷留下来?起码每月来陪她几天也好啊!齐家对你不好吗?林董走之前怎么叮嘱你的?你还有良心吗?小语不计较你家里有一个,你还想怎么样?就当是个朋友,每月也该露个面吧。”
她噼里啪啦一顿数落,我找不出话来为自己辩解。
“既然如此绝情,这又回来装什么好人?你是为那个女人回来的吧?风流成性,什么时候又勾搭上她了,演痴情种给我们看?”
“秋姐,你这可真是冤枉我了……”
“呵呵,喊冤,把你大卸八块,丢富春江里喂鱼,鱼可能都嫌弃你,还冤枉了你。你知道一个女人不能说话,眼睛又看不见,和她海誓山盟的人又在外风流,她心里该是什么滋味吗?你不是博览群书吗?你不是智慧超群吗?你想到过小语心里的滋味吗?”
听她一番数落,愧疚感顿时奔涌而出。
其实我早已想过,小语赶我走,是她要成全我。她成全我,是因为她真的爱我,她希望我过轻松自在的生活。而我,真正是愧对了她。
望一望那道山梁,阿秋长叹一声,轻声说道:“冤孽啊,麦子,我可告诉你,你再这样下去,我会让你没得选择,到时候可别怪我无情。”
听得我心里惶恐,不敢细想。
刚继续走出没多远,阿秋又停下来:“危险在后头,你现在知道我们都上当了吧?”
“秋姐,你说姓钟的这么做是什么意思呢?”
“你不是聪明得很吗,这都想不到?我们就这些人手,他知道我们不敢分作两处,要救人,必然要一起上山来,我猜得不错的话,他现在带着人正在庭院里等我们。”
我这才猛然明白过来:“那我们快回去,走,快。”
“慌什么?回去自投罗网吗?不仔细想想?”
奔跑到车前,蔡子瑛拉着我看看,很是欣慰地说:“好啊,没伤着,真是大幸。”
小语从车上下来,像是要靠近我。
阿秋一把拉住小语:“乖乖,车里坐着吧,别风着了,他一点没受伤,别管他。”
车里的监控系统显示,庭院里确实进了很多人,而且监控系统已经被破坏,隐藏得极好的没被发现,马龙说开始还能听见他们声音,现在声音也没了,想是他们刻意不弄出声响,不让知道他们情况。
站在夜风中,吃着车里带的水和糕点,商量下一步怎么办。
阿秋认为,山里放倒的几个人,应该都无生命危险,天亮后,他们会悄悄离开,不必理会。庭院里以前准备好的那些御敌机关,肯定已经被破坏,很可能还给我们布下了陷阱,冒冒失失杀回去,我们会输得一败涂地。
我听着,眼睛看着车里,小语坐在后座上,借着玻璃窗反射的月光,只能看见小语模糊的身影,她紧靠在车窗边,应该是仔细听着我们的话。
阿秋突然吼一句:“麦子,你能不能专心点,人命关天。”
“小语,秋姐欺负我。”我终于忍不住了,扑上去拉开车门,钻入车里,不由分说把小语紧紧抱住:“对不起,对不起,我不该离开你,我太自私,没能遵守我们从前的约定。”
小语奋力从我怀里抽出一只手,在我脸上摸索着,反反复复,来来回回。
深深的吻。
她终于推开我,把头埋在我的胸口,一手在车窗上有节奏地敲击着。
蔡子瑛来到车窗前,轻声安慰道:“我的儿,我知道了,我们这就回去,一定让他血债血偿。麦子,小语说,唉,真是冤孽,以后再说吧,好不好?”
小语推开车门,示意我下车去继续商讨。
阿秋冷冷地笑笑:“讨到好啦?这下能专心啦?”
蔡子瑛叹息道:“唉,没一个正经的,火烧眉毛了,还杠什么?”
厉无情笑说:“瑛姨,咱们都是你孩子,多担待些哦。”
鱼躬手也无法说话,手在空中比比画画,示意他和马龙、厉无情先回去探探情况,我们随后再献身。
马龙和厉无情也同意鱼躬的意见,马龙说:“师姐,就这么办吧。”
阿秋摇摇头:“不行,得想出个办法来,你们也不能太冒险,都是有家得人了,要有个三长两短,我的良心往哪里放?四弟都快做父亲了,不行,不行。”
先已听蔡子瑛说彤彤最终嫁给了厉无情,没想到半年不到就怀上了。





始于1979 第745章 爱的慰藉
两车直奔江边庭院。
阿秋开车,我坐副驾驶,蔡子瑛和小语在后座。蔡子瑛问起营救雪儿时的情况,阿秋一一汇报。
以前林迪薇还在时,阿秋的话很少,相隔半年再见面,我感觉她像是更年期提前到来,不只说起来滔滔不绝,情绪里始终带着积怨,还有对这个世界的憎恨。
说到我时,阿秋一点没有夸赞我勇敢,当然,我那可能也算不得勇敢,是被逼无奈,可我想,不管是上天垂怜,还是我运气好,我算是赢了阿东。
阿秋把阿东挑衅侮辱我的那些话,着重强调,虽没有添油加醋,可话从她嘴里说出来,听着更恶毒十倍。
估计小语以为阿秋胡说八道,故意骂我,忍不住敲阿秋的座椅。
“是我乱说吗?我会乱说吗?麦子,阿东是不是那样骂你的?”
我只好承认。
我已经承认,想阿秋也该闭嘴了,她却立刻加上一句:“他说你吃软饭,你觉得说得对吗?”
一瞬间,我感觉阿秋是在借题发挥,成绩羞辱我,这羞辱不亚于阿东。我已经为自己的错道歉,况且错不是我有意而为,在小语我和认识之初,情况就是那样。想不通阿秋为何一味地针对我,好似要把我剥皮抽筋才解恨。
也理解阿秋的怨恨和悲伤,可仔细一想,人生多变故,就像陶春兰以前教育孩子时常说的“三穷三富不到老”。阿秋的恨起源于汪潮和的背叛,失去她曾以为会白头到老的爱情后,积怨越深,估计再也无法相信男人了。
我不敢计较,无法计较,也无法回答,打开车窗,点上烟,看着黑压压的山,还有那毫无情感的月光。
仔细想想,阿秋的积怨,汪朝和的背叛,还有小语的处境,一切应都源于齐家的坍塌。如果齐家依然辉煌如故,汪朝和不会另有图谋,阿秋也不会有这场人生中难以逾越的坎。
小语呢?假如齐家依然辉煌,她在法国带着孩子,生活无忧,不会有痛彻心扉的痛,不会有不共戴天的仇,最多是时常对我的思恋煎熬。思恋的煎熬纯洁简单,纵然百思愁肠,起码希望不会破灭,就算不得不各分东西,再不能相见,起码能彼此祝福。
齐家坍塌,最受伤的其实不是齐爷,他一死万事空,世间一切恩恩怨怨再和他没有关系。最受伤的是带着恨活着的人,世间纷乱,活着不易,带着没齿难忘的恨活着,带着被凌辱践踏过的脸面活着,就更难了。
想及这些,我心舒畅很多,可怜阿秋,可怜小语,也可怜我自己。要是齐家没有那场变故,我是荣誉市民,我是作家,我是道上叱咤风云的小爷,我是为民除害的英雄,我该是多风光的活着啊!
小语用脚使劲蹬阿秋的椅背,意在怪她不要把话说那么难听。
“秋,你是不是疯啦?”蔡子瑛好似终于忍不住了,紧紧搂着小语,对阿秋大声说道:“人救下了,麦子就是英雄,我没罚你,你倒数落起麦子的不是了。忘了我怎么交代你的啦?让麦子和阿东单挑,亏你也能眼睁睁看着,要不是麦子机灵,还加上运气好,他要彻底倒在阿东拳脚下,你怎么回来见我和小语?”
阿秋狠狠看看我,把嘴紧闭着。
蔡子瑛又说:“秋,你是不是退步了,你连阿东那样的人都莫奈何,不是枉为老代弟子吗?我要也去见你谢叔叔了,怎么放心我的儿?”
阿秋愤愤辩解:“那狗东西才不是我对手,当时情况,是他逼迫麦子出面,不让就要为难雪儿,我想代替他出去,人家不认,我能怎么办?你老也别想那么远,小语将来未必要靠你我,你要走时,带我一起走,忘川河上也好有个伴。”
“越说越离谱。”蔡子瑛探身,伸手作出要打阿秋脸的样子,又把手缩回去,教训道:“要不是你开车,我真把你脸揭开,看看你脸皮有几层,数落完麦子,现在连带我了,这还不算,连小语也惹你啦?”
小语拨开一颗她润喉的薄荷糖塞我嘴里,在我肩头拍一拍,抱着我的脖子,在我脸颊上轻轻一吻,以示安慰我,让我别和阿秋计较,又指一指阿秋,在脸上羞羞。
有小语的安慰,我心中的不快也就烟消云散了。
蔡子瑛问:“麦子,你说的那办法真的行吗?钟川葵可不能小看啊!”
“就是不小看他,他也还是个人,子瑛妈妈,忘了告诉你,在来这里的路上,汕头榕江边,我们解决了巫师一伙,一个没留活口。钟川魁未必比巫师更厉害吧?”
即将面对钟川葵,我本是想着诛灭巫师一伙,给自己寻找安慰,一时冲动,嘴上没把住,把事情说了出来,也是在心里对她们三人就没有防备。
车像是打滑了,急急摇晃两下,阿秋连忙把目光从我脸上抽回去,紧握方向盘,惊诧不已:“什么?这么重要的事情,怎么早不说?你是不是玩笑话?巫师他们真死你们几个手上啦?不对,不对,佛爷呢?佛爷应该和巫师在一处。”
蔡子瑛思量着,缓缓说道:“麦子,怎么回事?”
我把江边情况照实说了,当然有所隐瞒,必须要为没连同佛爷一起解决掉做辩解。灵机一动,我说能解决巫师几人,全靠有雪儿他们三人出其不意,加上大峰、小峰兄弟联手。必定六条人命,须得有人善后,佛爷答应他们处理巫师他们尸体,我们想着快速离开,,急迫着要往这边来,很是惶恐被当地警方拦下,没法来救小语,加上佛爷已经那把年纪,当时也就那样做了。
本想着为佛爷辩解几句,不得不强制忍住,无论怎么说,对于齐家,佛爷都是罪不可恕的,我要再替佛爷辩解,小语恐怕会对我失望。
蔡子瑛似乎明白我没说出的话,叹息道:“老狗也是棋子,既然已经那样,也就那样吧。”
阿秋愤愤说道:“还说你思考细,那老东西岂能放过他,既然已经解决掉巫师,你们还怕大峰小峰么?简直不可理喻。”
我想辩解,终究是忍住不说,只把脸对着窗外。
“说眼下的事情吧。”蔡子瑛敲敲阿秋的椅背:“没完了是吧?难不成现在要杀回汕头去?麦子的考量没问题,死了六个人,总得有人处理,那老狗擅长做那事,要麦子过不来了呢?”
“好,好,说眼下。”




始于1979 第746章 午夜鬼魅
钟川葵到底有什么准备,我们并不清楚,而且我们对他这个人也不甚了解。我们几个人中,我算是和他交往过的人,但至我读完老谢的绝笔信后,对钟川葵这个人彻底模糊了,从前那点了解也不得不全部推翻。
他既然是有备而来,必然想着要‘马到成功’,他是个筹划细的人,布下怎样的陷阱呢?我们难以猜测。
在我的猜想中,我把自己置身于钟川葵的角色,我一向做事干净,谨慎小心,在给洪培忠做贴身警卫这么多年里,不只是练就了一身好本领,也利用洪培忠的地位和威望,给自己建立起一个富贵荣华梦。有人要坏我的梦,那就是你死我活不可。
雪儿这个女人的出现,正好让我灵机一动,拿她使‘调虎离山’计。在我的心里,麦子聪明,假仁假义做得比任何人都好,以彰显他是一个真英雄,所以他一定会救雪儿。
齐家坍塌,林迪薇入土以后,麦子再无威风可抖,从前的地位和势力如阳光下的浮冰,消融殆尽,要救雪儿,又无人可用,必然向蔡子瑛求救。他们加起来也没几个人,蔡子瑛一向做事老成,犟不过麦子,只好带着所有人一起出动,避被我分而击之。
等他们全都夜奔杏梅峰救人,我带着主力攻入江边庭院,捣毁他们准备对付我的机关事小,寻找那份录音才是重中之重。试想,江边庭院是他们最后的堡垒,要对付我,那份录音对于他们来说算是无价之宝,如此珍贵的东西,一定保存在庭院中某处。
蔡之瑛老成而毒辣,或许会看穿我的计谋,但等他们在山上证实确实上当了,再杀回庭院里来,情势已经调转,以逸待劳的是我而非他们。
我是钟川葵的话,也一定能这样谋算,等他们从山上杀回来,有几个人需要小心提防,他们武艺超群,是一等一的高手。阿秋算一个,她的三个师弟纵然厉害,也不是有多难对付。最猛的可能是贡布,这小子招招致命,恐怕得我亲自解决他。
蔡子瑛这个老巫婆,歪门邪道的手段让人防不胜防,麦子有百步穿杨的绝招,也是一个不安套路出牌的阴险家伙,这两个人得首先解决。
我在庭院里面,他们从山上杀回来,要进门,得按我的规矩,这就可以把他们分开,然后再展开攻击。他们一定不敢声张,因为他们在山上杀了我的人,把警察引来,他们都得进去。利用他们这个心态,足够与他们谈条件。
当我将心比心,猜想着钟川葵的手段计谋时,蔡子瑛很赞同我的分析,她忧心忡忡地问阿秋,在山上营救雪儿时,有没有留下什么可被定罪的证据。
阿秋略微想了想,告诉蔡子瑛,抽过的烟头都有掩埋,全都搜查过,肯定没有被录像录音,除非逃跑掉的阿东和另一个人身上有录音,但不用担心,因为他们如果要那样算计我们,他们自己也会因为绑架雪儿而坐牢。
雪儿活着,碧颜和杰瑞不知去向,很可能已经被他们杀害。雪儿活着,如果他们把事情交给警方,雪儿可以证明他们绑架并杀人,足以让他们挨枪子儿,起码也得牢底坐穿。
我们双方互有把柄,都不希望惊动警方,却又得分出胜负,钟川葵一定是带着十足的准备和信心满满而来,要真有什么取胜的妙计,还真想不出来。
正和蔡子瑛核对谋略,车猛烈一晃,顶着路边悬崖骤然停下来。
“秋,你今晚上怎么啦!”
在蔡子瑛责问阿秋时 ,我心中惊诧不已,路前分明有一个我熟悉的身影,他像是从崖上的密林中突然跃到路上来。这个身影我找寻好几年而不得,他突然出现,而且是在这个时候出现,使得我不管不顾地冲下车去。
“师傅,是不是师傅。”我大喊着,追上去,他如旋风一般沿着我们相反的方向飘去。
前面一辆车也停下来,马龙和鱼躬从车上跳下来,摆开防御架势,马龙大喊着:“怎么啦?……”
“麦子,你在追什么?”
我听见阿秋在我身后大喊,听得我心头一紧,追什么?难道你不是看到有人跳在路中而猛然停车的吗?莫非又只有我看见这个影子?
熟悉的身影在我前方十来米,无论我怎么加快脚步,他始终在我前方十来米。还是以前见的那模样,光头,消瘦,身上空空的布袋飘扬在夜风里,脚下无声。
这段路的外边,正好是悬崖峭壁,浓厚的夜雾突然从崖下漫上来,模糊了视线。
南方路中突然出现浓雾,这并非小概率事件,在两边夹山的山路上最易出现。就是高速公路上行车,夜里都可能突然冲入一团浓雾中。
突然浓雾弥漫,使得我心中更是惶恐,担心自己是撞鬼了。必定在无人的山路上,又是深夜,不害怕是不可能的,可我已经追上去,而且我坚信前方有一个人,那是我十分熟悉的身影。
自从年少时离开故乡以来,对我的瞎子养父、也是我的师傅,心中一直带着无法弥补的愧疚,这个和尚模样的神秘老头子,使得我感觉他与我的瞎子养父一定有关联。
我永远无法忘记,自己曾两次清晰地看见过这个神秘身影,第三次次模模糊糊好像看见了他。第一次是我和梁凤书的日子刚好起来,日子一好起来,心中的杂念就随之多起来,是他的出现,告诫我不要愧对爱我的人,也不要辜负我爱的人,使得我谨慎前行。
记得第二次他出现,那时梁凤书刚出狱不久,我带着梁凤书、露露、小芬一起登梧桐山,目的是答应耀仔为他了结身后事,为耀仔和阿辉寻找骨灰埋葬处,那时耀仔和阿辉在监狱里,还没死。
第二次看见这个神秘身影后不久,我迈入了富贵之门,在佛爷的保举力荐中,投入齐爷麾下,一跃成为名震江湖的麦少。
第三次看得不真切,像是看见他了,又像是在梦里相见的。那时小芬和干女儿晶晶被越南帮劫持,正是台风登陆的日子里,这个神秘老头子提醒我要尽全力营救小芬和晶晶。




始于1979 第747章 午夜凶卦
回想起来,这个神秘老头子每次都是极其关键时刻出现,他的每次出现,都是我人生的一次巨大转折,时隔好几年不出现,那么这一次他为何出现?
山路蜿蜒曲折,并无岔路,如果这个神秘身影真是一个人,那么他再也没法逃脱,我下定决心要追上他。
阿秋在我身后呼喊,我无心理会,也不管浓雾扑面,脚下如飞,只一心想要追赶上祈盼已久的神秘身影。
约莫追了五六分钟,脚下一滑,我摔倒在地,在我摔倒的同时,分明看见那个神秘身影向悬崖下飞去。
“你在追什么,中邪了不成?”阿秋把我扶起来,以手电筒四下照射,显得惊恐不安。
我一把夺过阿秋手中电筒,奔到神秘身影跳崖出,燃,什么也没有,只有呼呼的夜风从崖下吹来,夜风中夹杂着浓浓的夜露湿气。
马龙冲上来,疑惑不解地问:“大师姐,发生什么啦?”
“鬼知道。”
阿秋茫然。
马龙又问:“为何停车?”
“这……我好像看见有个影子从崖上窜下来,所以……”
阿秋更加迷茫,惴惴不安地说:“麦子,莫非你也看见啦?你在追那个影子?你……你是不是喊的‘师傅’?你师傅不是早已仙逝吗?”
我无心回答她的问题,撑在路边的树干上,尽可能地把身子向悬崖外探出去,以手电筒照射,可是手电筒的光被黑暗吞噬,如萤火一般,只能照亮极小的范围。
马龙担心我摔下悬崖去,强有力的手拉住我腰带,也在黑暗中探头探脑地看。
什么也看不见,只好猛力向后抽身,
因刚才极速狂奔,用力过猛,又突然失去希望,这才感觉到呼吸急迫,不得已蹲下去作暂时小憩。
惴惴不安地蹲下去时,手中电筒照见脚前的砂石路上,似乎有几条纹路,急忙如获至宝地仔细照着观看,心头猛然一惊,不由自主地喊出:“雷泽归妹,大凶!”
马龙和阿秋也马上蹲下身来,看着我电筒照的地方,阿秋说:“这不就是一个脚印吗?嗯,我看啊,这个脚印不像是新的。”
“对,这不是新脚印。”马龙附和着阿秋的话。
看着确实像一个脚印,而且是一个不太完整的脚印,好似鞋底的纹路印在了砂石上,当夜露湿润以后,才显露出模模糊糊的痕迹。可我看得真切,正好六条歪歪扭扭的纹路,纹路三断三连,按照排列,正好是地五十四卦——归妹卦。
蔡子瑛已经调转车头,把车开过来接我们,她从车上跳下,开口责问阿秋:“今晚真是见鬼了,阿秋,你怎么冒冒失失地,为何突然停车?”
阿秋思量着:“啊,唉,也真是怪了,我好像看见有个人影从崖上跳到路中,他来得急,我只好把车转向靠山体一边,然后,然后就,就听见麦子大喊‘师傅’,你们也听见了吧?”
马龙低声说道:“蔡姨,麦少说这是一个卦相,名为雷泽归妹,大凶,对,他是说的雷泽归妹。”
蔡子瑛在我身边蹲在来,看了看,伸手轻轻把纹路抹平,拉起我来:“麦子,你真看见你师傅啦?”
“看见啦,这是我年少离开故乡以来,整整十年了,他第四次出现。”
我已经认定这个神秘身影是李瞎子,随之把前三次出现的情况粗略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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