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始于1979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杨千意
他看着我,笑起来:“嘻嘻嘻,你真是个孩子。我也没有说要让你抛弃梁凤书,看把你吓得,我想啊,你还这么年轻,婚姻之事多变,人生也多变幻,就像你所学的‘易’,谁能保证一生无变呢?你不是说了嘛,您师傅曾教导你‘尽人力、听天命’,我们都需先‘尽人力’,不是吗?”





始于1979 第126章豪门心忧
我刚想为自己的爱情辩解,他抬起兰花指,示意我先别急着说,他缓缓说道:“我知道你想说什么,你不是说卦相上说:慢而成、急则败吗?我不阻止你和你的梁凤书,这事也强扭不得,而且我们已经是朋友啦,作为朋友,当然更应该支持朋友做一个重情义的人,我明白的,我明白的。”
他拿夹一块豌豆黄装在小碟子里递给我:“来,喜欢吃就多吃点,你年轻,晚上吃了也不影响。”
我放下雪茄,接过小碟子,用小勺子一点一点地吃起来,这种吃法显然不是我的风格,要是只我一人,应该一块豌豆黄最多两口,饿了的时候得一口一块,但这个时候还是要装着斯文,也好细细思考如何应对他的话:“谢谢佛爷,这豌豆黄真是好吃。”
“好啊,以后常来,我也可以让人给你送去的。”
听他这话,该是送客,本以为今晚可以结束了,他又说道:“我们是朋友,这你不反悔吧?”
“当然,我的荣幸,怎么会反悔。”
“小语叫你哥哥,这事呢?”
“肯定也不反悔啊,小语多乖巧漂亮啊!”
“那我就当你是一家人了哦?”
我赶忙放下碟子,非常坚定地说:“认识齐爷,三生有幸,绝不反悔。”
“吃,吃,没事,继续吃,还有呢。麦子,你也算得很准了,我想你也明白,就像你说的,望族内多争斗,正是如此。内有争斗,外也有,古时一朝天子一朝臣,今天依然如此,身在高位,更加危机四伏,一般百姓家担心衣食住行,到我这个位置,担心的又不一样。虽知道‘一死万事空’,活着的时候,难还是要担心如何传承门户,这就是人,这也是最最难的。”
“齐爷,放宽心,您还年轻着呢。”
“不年轻了哦,很多事情要早作打算的好,如你算的一样,亲人离心、离散,面儿上虽都过得去,各自心里却还有另一本帐。我家族兄弟姊妹不少,大多已定居海外,但我阿玛只得我一个儿子,我现在也不过是顶着一个虚名,算是为祖上留一份光,当然,我家族中人高位虚名得不只我一人,也不指望我一人为家族留光,与祖上荣光比,这都算是大败落了。”
听小语叫他‘阿玛’,能想到他的大概身份,他不明说,我也不好挑开这帘子。
他继续说道:“我本不担心一生所成交给族亲,可是啊,别人越要夺,我就越是不甘心了,况且小语虽是养,与我情同亲生,不能不为她打算,高门子弟多虚情假意,小语是一定忍受不了的,既忍受不了,必惹灾祸,我活着时没人敢欺负她,我百年以后呢?”
“齐爷,依你所说,既是为小语长远着想,找一个没有根基的人,在你百年之后,又如何能守得了你所传承,如何能保护小语呢?”
“麦子,你这话问得对,该有如此想。所以我得求一个极其智慧的人,我有生之年对他加以扶持,必不落人下,我百年之后,就算丢了名位,其财富也可保他们富贵一生。我不指望找到这个人与小语在我的扶持下创立什么大事业,这个环境下不易出头,恐反而因其欲望而不得善终。有智慧,又能节制欲望,你说的:以小善而成大德,要很有修为的人才能照顾小语一生,宦海里浮沉的人不适合,想在生意场上捞的人也不适合,你明白吧?”
聊得我越来越清醒起来,过了晚上十点,我总是比白天还神,这恐怕也是天性使然,我又点燃雪茄,情绪高涨地附和道:“明白,明白,齐爷想的是:守住您的财富,保小语一生不受委屈,可是吗?”
“对了,这要求不高啊,你却说我要的人难找,我也确实寻觅良久而不得。财富嘛,多点少点无所谓,只我一些极贵重的玩意儿别糟蹋了才是,主要是保证小语一生无忧。”
“极贵重的玩意儿?捐给博物馆不行吗?”
“麦子,你有所不知,我当你一家人,说你听,博物馆里的东西,被调包得差不多了,你还能指望博物馆,唉,这个世道啊!”
“啊!这不能吧?胆子也太大了吧?”
“嗨,你是这样想的,那些人啊,他们才不怕呢,他们巴不得有人捐些珍品去,要不了多久,一准儿作出一摸一样的来换了,摆在展柜里,谁能看得明白?”
想不到世界比我看到的还要灰暗,如果这些事都能做,还有什么事情不能做呢?我的心茫然起来。再一想,这也不是我担心的,我还是过我的日子吧,能守住自己好日子就不容易了,露露男人的事也还是一个麻烦事,唉,总是有麻烦事相伴随。梁凤书因耀仔牵连而入狱,那时几乎让我失去阵脚,露露男人要是耍浑,我该抛弃露露吗?想到这些,又想起肖玲玲的事来,心里烦忧愈加多起来,只能深吸一口雪茄,烟消散,烦忧依然在。
齐爷可能见我面露愁容,一定以为我为他的事而烦忧,安慰说:“麦子,我这身体,还能熬些年,只要找到人,帮助建好根基是没问题的,只要别出格,别站队,出不了什么大差,唉,要聪慧而不野心,善谋而不害人,有始有终而不背弃,确实难了些。不难也不行,人生总要有些难事才显意味的。”
我也回过头来安慰他:“齐爷也不用太过担心,以卦相看,有小失,但事终能成。”
“是了,是了,麦子,我也会些面相之学,我看啊,这个人可能最终还得是你。”
我的面相?我突然想到一个人,李木,他和我长得极像的,而且李木智慧有才华,博览群书超过我,凡事总有独特见解。一瞬间,我就把李木排除了,我想啊,要是李木顺竿子往上爬,不是高我一头了吗?我可不希望他在我头上得意洋洋。而且李木与我相像,齐爷也不会要兄弟姊妹多的人,到头来把他一生所成拿去光耀了自己门户,齐爷看中我的,其中最重要的一点,恐怕是他以为我是无父无母的人,孤身一人好心。




始于1979 第127章 需要照顾的妹妹们
我连连否认:“齐爷,我不行,我不行。”
他倒是显得很有耐心,细声说道:“麦子,我是这样想的啊,你先认小语做一个妹妹,这事你别急着拒绝,不是说慢而成吗?就算最后你和梁凤书白头偕老,依你的聪明才智,多照顾一个妹妹,总不至于耽搁你们爱情吧?况且,我能亏待你吗?”
我想,我要照顾的妹妹已经不少了,露露和小芬为我和梁凤书付出过,人总还是要讲良心的,她们我得照顾,不然怎么会把露露的事担在身上呢?还有肖玲玲也是妹妹,总有一天会相见的,能不照顾吗?
一时不能明白他话里的意思,像他这么尊贵富有的人,怎么谈得上要我照顾?他是要试探我的野心和欲望吗?还是要看看我的胆量?又或者想看看我有没有使命感或者责任感?
心中陡然升起诸多疑问,使得我说话更不敢掉以轻心。就算是认兄妹,我的身份也配不上,我看这个齐爷本就不像一个正常男人,或许他有间歇性神经质,说过的话并不能当真,这只是一种随意聊天,带着试探的聊天。
想起照顾妹妹,我的思绪又开小差了,露露男人的事总是会跳出来,以前梁凤书入狱时,露露可是为梁凤书受过侮辱的,梁凤书是一个知恩图报的人,此刻一定在为露露的事烦心不已,而我还不能抽身,可怎么办?却还得应和齐爷说:“齐爷无从亏待我,只有关照,能为小语尽力,绝不推辞,这是我的荣幸。”
“好,麦子,我当你承诺了啊,今日真是个好日子,麦子,你是有大才的,以后多来,别见外。”
“好,齐爷,只要你不嫌弃,我会经常来看你和小语的。”
“麦子,外面人一定不让你随便进入来,这是电话,以后来时让小语安排接你,记好了,电话只你知道就好,遇到什么难为之事,告诉我。你这个人,出不了大岔子的,让人放心。”
我接过他递的小卡片,一张白色卡片,上面什么字也没有,只一个电话号码,看看,小心翼翼,极其珍惜的放进包里。
有了电话,表示我和他之间就可以直接联系,能和他这样尊贵的人来往,这荣幸是前所未有的。
我放好卡片时,他问:“晚上不早睡吧?”
“不早睡,实话告诉齐爷,我是晚上比白天神,看书养成的习惯。”
“这样也好,爱书的人都是这习惯吧?晚上安静好思考,唉,我的觉越来越少了,到‘后三十年睡不着’的时候了啰,能睡个长觉都觉得奢侈。你晚上神,那就陪我再说一会儿?”
“好啊,回去也睡不着。”嘴上这样说着,不然怎么说呢?总不能说自己有事要急着走吧,二十出头的一个混江湖的,能有什么事情十万火急呢?我必须保住自己挣钱的任何一个机会,我明白,眼前这个人比任何人都重要,他是我的又一个财神爷。
了解他越多,越觉得他重要,况且不是随时都有这样的机会遇到‘贵人’,眼前这个‘贵人’对我算是最好、最贵的。
“麦子,你上午要睡觉,明天傍晚陪我过来打几杆?”
我不敢轻易允诺,万一露露男人的事比较棘手,总不能让梁凤书去面对那个无赖,我只好说:“齐爷,这两天有些小事要处理,不过只要我能过得来,一定来,不是托辞,确实有事要处理。”
“哦,今天耽误你了吗?需要我帮忙吗?”
“没有,不耽搁,其实,也不是我的事情,一个极好的朋友的事情,我不过是帮帮忙,这种小事不用齐爷出手的,我能处理好。”
“麦子,你这个人,我大概知道一些,你不想麻烦别人,这是人最难得的美德,可是有的事情还是让朋友帮忙好一些,起码让朋友分担后自己会轻松些,不然为什么有朋友呢?不是要世俗的拿朋友当价值,共同承担一些责任,作为朋友总是可以的吧?佛爷说过你家梁凤书入狱的事情,我还就此责骂过他们,这样的事情就让你们委屈,这不是他们给自己丢脸吗?不说欺负别人,总不能让别人欺负我们吧?不然,我们谋划那么多干嘛呢?不就是为了活着别憋屈嘛,那件事,确实办得太让我失望,现在想起来,都觉得是一个极大的败笔,站在你的角度,你防备心是对的,必定整天高高在上的人,也没能给你一个小事办好,人啊,不能太自私,他们还是自私了一些。”
感觉他说的话都很贴心,贴心的温暖,可我也不敢相信他会真正当我亲人一样好。
小语突然推门进来,手上端着一盘削好的芒果丁,一边递给我和齐爷叉子,一边说道:“阿玛,您们真能聊,这是找到知音了吗?口不渴啊,晚了,别喝茶,我也懒得泡,吃些水果吧。”
齐爷乐呵呵地看着小语:“你亲自削的?”
“阿玛,您这话是教训我吗?当然是我亲自给您们削的啦,莫非这我也要让他们去做吗?”
“乖,我的好女儿哦,今天啊,我给你找到一个守护神,你该感谢阿玛的。”
小语抬起羊羔一样的眼睛看着我:“麦子哥,你能一生保护我吗?”
这太直接了,可能她的心真是纯洁得没有污染,问得我都不好难为情了,嘴里吃着芒果,有些含糊地说道:“一定尽力,一定尽力。”
她不依不饶:“怎么算尽力?”
齐爷并不招呼,显然也故意想听听我怎么说,我囫囵吞下芒果丁,像勇敢的战士一样的坚强样子,说:“怎么算尽力?当然是舍生忘死,也不让任何人欺负你。”
“你能做到你说的吗?”
“当然了。”
“要是你自己欺负我呢?”
“这,我不会的。”
“你敢对天地起誓,保证你今天对我说的能做到?”
“好,我对天地起誓……”我把刚抬起的手又放下来,故作顽皮地说道:“小语,想对你起誓保护你的人估计能填满长江,可是,今天这个世界,你相信别人对你发的誓吗?我当然是可以对天地起誓的,可我又不想与别人一样俗气,不过,我能做到自己的承诺。”




始于1979 第128章 少女的眼泪
我心想,你比我富贵多了去了,怎么会要我守护你,你多救济救济我还差不多。你保姆保镖成群结队,衣食无忧,你的父亲又位高权重,何来要我守护,就算是客套话也不该这么说,这样明显太过浮夸。
难道是因为孤独?也只有孤独是不分贵贱尊卑的吧,莫非她也觉得孤独?
她不以为然,撇撇嘴:“只能暂时相信你,看我阿玛的面儿上,哼。”
我说:“小语,刚才我还和齐爷商量给你找一个一生相伴的人,保不定那天小语有了意中人,我想做守护神都靠不上边儿了。以小语的美貌和齐爷的家世渊源,天底下不知有多少人想保护小语呢。”
“你可别糊弄我,要不愿意,也没什么好怪罪你的,我们不过是一场陌生的相遇,直说便罢,我也没有权力要求你为我做任何事。”
听她的语气,好像我的话完全不合她胃口,好似再说下去,随时可能崩塌。
“小语,我当然愿意了,你别嫌弃我是一个山里出来的野孩子就好。外面公子哥多得很,只要小语愿意,还能少王昌、宋玉那样的人吗?”
“你是宋玉还是王昌呢?”
我故意笑了笑,把脑袋耷拉下来,带着遗憾说道:“唉,我不可能有宋玉那样的才华,更没有王昌那样的高位富贵、又极帅气,山里娃子一个,小语,你如此高贵美丽,难道不嫌弃我吗?”
“你这是故意推卸,找什么借口,宋玉、王昌就真那么好么?我也没想过要靠别的什么人,只好好孝敬阿玛。”
“南朝梁武帝萧衍曾写“人生富贵何所望,恨不嫁与东家王。”总得有个归宿才好啊,小语,你年纪还小,总能找到你的王昌、宋玉的。”
我想着玩笑的安慰她几句,没想到惹得她哭起来,只见她抬起头,愣愣得看我几秒钟,眼里含着泪,突然大声说道:“你少挖苦我,从北到南,地球转了好几圈,我见过的人多了,从没想过要什么男人保护我。这辈子,除阿玛以外,今天就了你的礼,你还这样挖苦我。”她说着,一把拽下脖子上的金项链摔在地上:“还给你,以后再不要任何男人礼物了。”
我的第一反应是看地上的项链,很心痛,好在地上铺着地毯,不然项链上的玉坠非粉碎不可,这玉佩还是值些钱的,想当初买时,梁凤书都下了大本钱不舍得的样子记忆犹存。
齐爷马上站起来,语气严厉,但不是呵斥:“小语,别胡闹,麦子跟你玩笑,怎么这么没礼貌?几句玩笑话你就摔东西,麦子还敢靠近你吗?天底下谁也不是天生受气的人,我真是把你惯坏了。”
我忙捡起项链,站着,露出尴尬样子,没想到她脾气这么大,忙安慰说:“小语,别哭,我的错,我的错,以后再不惹你生气了。”
齐爷一手拿起项链,一手拿着就要离去的小语,说道:“你看看,扣儿都被你拽坏了,麦子是那些纨绔子弟那样的俗人吗?”说着,他拿着小语在身旁坐下来,小语低头哽咽,像是极其委屈一样。
齐爷拉着小语的手,很是心痛的安慰说:“真是的,多少纨绔子弟玩笑你,也不见你觉得委屈成这样,麦子哥一句玩笑话,何至于此?”他又细语慢言地说:“乖女儿,你不知道,麦子今天给我说得极准,从没有人说得如此透彻,他是难得的人才。麦子自小在山里长大,身上可能还有些野性,这没什么,他这份真挚是极其难得的,你难道不相信阿玛吗?乖,给麦子哥道歉,咱们能失礼吗?”
小语从齐爷手上一把抓过项链,愣眉鼓眼地看着我,把项链递给我:“就不道歉,你,你把项链修好,我再带上便是,就是你的错,我不道歉。”
我接过项链,黄金的链扣被拉直了,再弯回去就是,双手递给她:“小语,我的错,修好了,我给你带上。”
她把身子往后一靠,躲着我似的,对齐爷泪眼汪汪地瘪着嘴,委屈地说道:“不要他带,他是坏人,阿玛,你给我带上。”
齐爷乐呵呵地接过项链:“好,乖女儿,我给你带上。”
小语拿起玉坠,抽泣着看了看,连同项链一起塞进衣服里去。我想,我曾带过的项链,现在正贴着她的肌肤,唉,项链比我幸福,又有些幻想起来。
佛爷像是要替小语解释:“麦子,你可不知道,小语这辈子还真没过别人礼物,过年过节别人借故送的很多,她从不接手,都是我不得不了,她也从不要那些东西,最后基本上都当过年过节的礼物发给工人。你看,她气归气,你的项链是她贴身带着喔,你和小语有缘,她为男人哭泣,你是第二个,我算是第一个,哈哈哈。”
小语把头扭到一边:“阿玛,你想我为谁都哭吗?”
“不哭,不哭,乖女儿哦,我怎么舍得你哭,不过啊,真是奇怪,平日里坚强得像淘气的金刚,今天怎么就哭啦。”
她也不理会齐爷的话,整个人盘在沙发里,像蜷缩在窝里的猫,一声不响地生闷气。我看着又心痛起来,对于漂亮女人的眼泪,我总是很心痛的,看她生气都没有些花样,不像梁凤书那样手段繁多,也不像肖玲玲那样气贯长虹,只是蜷团在一旁,想必她平时没有什么交际,可能知心的只得她养父齐爷一人,又无其他亲人,看着真是可怜。
我也不敢再开她的玩笑,怕她又突然委屈地哭起来,可是好像不安慰她几句又不合适,就顺着齐爷的话:“看来小语的眼泪才是最大的荣幸,不过,以后我再也不让小语流泪了,看着太让人心痛。”
齐爷叹口气:“唉,可不是嘛,我真是惯坏她啦,小语是一个朋友没有,你说以后我能放心吗?也是我当初太过自私,没让她去上学,怕她受到哪怕是一点点的委屈,所以我自己在家里教她读书写字,唉,要是去了学校,不至于没有朋友,至少有同学可以交往。”




始于1979 第129章 安慰少女
我又安慰齐爷:“凡事有利必有弊,要是一般人家的孩子,还是去学校为好,起码可以学会融入社会,学会过集体生活,学会与人相处,有利于坚韧地面对进入社会的生活。像齐爷这样的家世,又不指望小语成就什么大业,也不必担心衣食住行,对社会了解得多也未必是好事,小语这样的纯洁心灵,极其难得,我就是社会了解太多,所以,齐爷说我防备心重。”
凡事肯定都有两面性,只要抛弃不好的,剩下的就是好的。我无法改变他的家事,当他问我时,我只能从中找出好来,这不紧紧是迎合,事情已经这样,总是把不好拧出来说,又有什么积极意义呢?
这和给人卜卦算命是同样道理,别人来找我算命,为的是让生活更有希望,而不是来听我说绝望的话。
“这样真的好吗?”齐爷像是要我找个理由给他,好安慰他曾经自私的错误。
我不假思索地说道:“《红楼梦》中的薛宝钗在入大观园以前,照样是家里私教,也没有任何社会实践经验,可是薛宝钗无论从性格还是为人处事,都是近乎完美。过去的很多大户闺女,也都是不抛头露面的,不照样出了很多优秀的才女,其实,古代并没有今天所说的这样古板封闭,说得好像古代女人毫无地位一样。”
齐爷斜眼暗示我,意思是要故意说给小语听,齐爷问道:“麦子,古代不是男尊女卑吗?所以女人才没法进学堂,当然就更不能抛头露面啦!”
我理会齐爷的意思,故意辩解说:“齐爷,这是我们用今天的眼光,片面理解古时候的社会状况,先不说古代是不是男尊女卑,古代怕老婆的能人可不在少数,唐朝第一宰相房玄龄就很怕老婆,还有苏东坡写河东狮吼的故事:“龙丘居士亦可怜,谈空说有夜不眠;忽闻河东狮子吼,拄杖落手心茫然。”明朝大将常遇春也是怕老婆的人,这样的记载很多,真要是男尊女卑,如何会有这般多的记录。”
齐爷故意又说道:“几个简单的故事,都是个例,也不能证明古代就不男尊女卑,大多女人不能抛头露面不就是最好的证明吗?”
我必须强辩,说:“古代是手工社会,没有现代化的工业,外面的事情几乎都是体力活儿,女人在家不用去外面干体力活,这反而是尊,都像孟姜女哭长城那样赤膊上阵,难道才叫女人有地位?要说上学,在隋唐以前,本就没有公立学堂,社会上老百姓识字的人极其的少,不单单是女人。古代流传千古的才女可不少哦,蔡文姬、卓文君已经是很早的了。还有,孟母教子等等故事夸奖母亲,母亲不就是女人吗?更早的《诗经》中男女也是平等的。”
小语一动不动,还是埋着头很是伤心的样子,低声嘀咕道:“您们别再一唱一和的了,讨厌,我可从没埋冤过阿玛不送我进学校,也没觉着比他们上过学的欠缺什么,每年拜年时,那些个带到家里来的孩子,不都是进过学校的吗?也没见他们学乖了,都是没教养的样子,还比不上山里野孩子。”说完,抬头用泪眼使劲瞪我一眼,恶狠狠地说道:“坏人。”
齐爷笑起来:“麦子,小语夸你这山里出来的野孩子呢,不过啊,山里出来的孩子,像麦子这样的,凤毛麟角,小语,你说是不是?”
小语大声说道:“我不知道,狗屁凤毛麟角,我才不稀罕。”
我站起来,想着快凌晨了,梁凤书和小芬估计饿成干尸了,说:“今天也不早了,齐爷,小语,您们也早点休息,我就先回去了,谢谢齐爷款待,以后我会常来看您们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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