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始于1979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杨千意
小语猛回头,手撑着想站起来,又缩回沙发里,低声说道:“这就回去啦?我还没来多久呢。”
齐爷大声说道:“乖女儿今天留客,又是第一回哦,难得,难得,麦子,那就再坐一会儿,也给小语一个面子。”齐爷又跨步过来,在我耳边低声说道:“放心吧,冷落不了等你的人。”说完,他退回去,强调说:“再坐会儿,麦子,你晚上又不睡觉的。”
我又重新坐下来。
小语转身起来,端坐着,看着我:“我可不是留你哦,早先让厨房煮了宵夜,我怕浪了而已。”她又对着齐爷说道:“别以为我不知道阿玛给他说什么悄悄话,哼,我给厨房说好了,让他们下毒,毒死等着的那两个人,死后安保负责埋,尸体都找不着。”
齐爷仰头看着小语:“啧啧,我的女儿怎么这么残忍,我却一直都不知道啊,乖女儿,吃醋也不用这么残忍吧?”
“谁吃醋啦?我吃得着嘛,她们就是讨厌,就非得等着?我们难道没有司机送人回去不成?还是我们就把他这个坏人生吞活剥啦?她们这是苦肉计,以此想让我们放麦子,放麦子哥早点回去,偏不中她们的计,就她们能耐似的。”
我又慢慢拿起一支雪茄来,想着,既然都知道梁凤书她们等着我,该解释解释,说:“凤书她……”
小语马上打断我的话,咬牙切齿地说:“打住,不准说她们,不想听,我只认了你,可没认别人。”
她一边说着,抓过我手上的雪茄去,抢过雪茄剪,熟练的剪下雪茄头,划燃火柴慢烤着,一边说道:“抽,抽,抽,抽不死你,抽死你,抽死你,坏人,坏人,抽死坏人……”
第二根火柴划燃,对着雪茄,一手熟练的旋转着雪茄,均匀点燃后递给我:“抽吧,抽死你这个坏人。”
当火柴在她面前燃起时,她的脸上透着火焰一般的光,那一刻的她,差点也燃烧了我,想到来之不易的生活,不得已,按耐住心中的感动,借着抽雪茄作掩饰,囫囵地说一声:“谢谢小语妹妹点的雪茄,都好像更香了。”
齐爷高兴起来,撒娇似的说道:“乖女儿,我也要抽一支。”
“阿玛不是不抽嘛。”
“今天突然想抽几口,乖,给我也点上。”





始于1979 第130章 爱人的怒火
小语恶狠狠地盯着齐爷看了看,还是点上一支,齐爷小抽一口,悠悠说道:“哎呀,我吃醋了,所以啊,必须抽两口心理才舒服,嘿嘿嘿。”
齐爷老顽童一般的模样,显得甚是可爱,在小语面前,他总是如此温情而慈祥,为了小语的快乐,他可以让自己更迁就一些。在他们的温情中,再也见不到对佣人那种的丝毫情绪,这难道是人真正的善吗?
固然每个父亲都爱自己的孩子,这个道理我当然懂得,可我以为他们这样高贵的家里,也该有尊卑感,可从齐爷和小语之间,我完全看不到,他们就像乡间一对极其平常的父女。
我看见小语脸一下红起来了,虽然在灯光映照下似乎没有变化,奈何我眼力好,观察得细微仔细。她地下头,又蜷缩在沙发里,埋头不语。
想着齐爷原来知道梁凤书她们在等我,早已安排照应,我又放心坐到凌晨以后,吃完燕窝粥才终于告别。
临走时,小语说:“坏人,记得还要来哦,不然我天天咒你。”
走到门边,看着小语,我觉察出她恋恋不舍的意思,使得我心中也有些不忍离去,她那样乖巧可人,身上洋溢着的天真纯洁使美丽的容颜和身段都更加光华四溢,只好深情地点点头,大步离去。
我到停车场时,看见梁凤书和小芬也刚好正在开车门,可能是有人通知她们我要走了。
夜色茫然,远处的嘈杂声变得像蛐蛐一样低吟,用力的对着夜空伸一个懒腰,凌晨的夜风里没有了燥热之气,城市的灯火暗淡了很多,能看见星星了,北斗七星正在暗沉。
探头看看车里,说:“老婆,让你们等苦了,我来开吧。”
小芬在后排大声说道:“不辛苦,今天吃了好多以前没吃过的好吃的,以后我们天天来,好不好?”
梁凤书恶狠狠地说道:“就那些吃的把你买啦?露露的事不管啦?”
我耸耸肩,快速地钻进副驾驶,把包扔向后座,懒洋洋地说道:“走啰,跟老婆回家家啦。”
梁凤书猛踩一脚油门,像是要弹射出去,我慌忙系好安全带。
出了停车场,小芬在后座拍着一个纸箱说道:“这个客人可真大方,哥,一袋子钱,崭新的,一箱大雪茄,后备箱还有一箱上好的法国红酒。”她又大声喊道:“呀,姐,哥这盒子里有一条玉如意,沉甸甸的,好漂亮,一定非常值钱。”
梁凤书也不看我,语气很不高兴,问道:“送你的玉如意?”
我很茫然:“啊,是齐爷送的”
当然是送的啦,难不成我会向他买吗?看梁凤书不高兴,想必是她等得确实太久了,可是齐爷给的这些东西,抵得上十几个极大方的客户了啊,这等待不是值得的吗?
梁凤书头也不回,眼睛专注在前方的夜色里,大声说道:“小芬,把那玉给我扔出去。”
我想,梁凤书这态度很诡异,肯定不是鬼上身,一定是她知道了什么风声,不然不至于如此,又不是饿着肚子等到现在,我感到气氛严重了,忙故意撒娇说道:“亲爱的老婆,今天可是累啦?”
“你少嬉皮笑脸的,你看那么多书,你不明白吗?如意为北斗七星形状,有回头之意,你是去给他们算命,就算是去给他们消遣,他们暗示你回头干什么?王八看绿豆,对上眼啦?”
气氛变得如此严重,小芬不只不安抚,反而故作神秘地说道:“哥,你今天惨啰,虽然挣了很多钱,可是啊,刘秃子可暗示了些话哦,唉,这玉肯定值钱,还是先别扔了。”
我假装什么也不知道,而且也真不知道,回去还得解释一整晚,只好暂时先硬气一会儿,问道:“狗日的刘秃子欺负你们啦?”
小芬把头伸到前面来,说道:“才不是呢,刘秃子暗示嫂子,希望嫂子能和哥好聚好散,嫂子要是愿意,可以得到天大的一笔钱作为补偿。听刘秃子的意思,好像齐爷要你做女婿。”说完,小芬拍拍我,坐回去,长叹一声:“哎呦,哥真是人见人爱,老头子见了都想横刀夺爱,可怎么了得。”
就算梁凤书不知道,这事回去也会给她说清楚的,我不是一个要隐瞒这种事的人,再说了,什么也没发生,虽然曾动心过,不是都回绝了吗?不过,我可不能说动心过,肯定咬定,一丝一毫也没松动过决心,车里当然不要影响开车人的情绪,我说道:“小芬,别乱说,这事我回去给你们慢慢解释,没有的事,我的老婆天下第一,我对凤书的爱,犹如北极冰川,永远不可能松动。露露男人的事,有想出什么办法吗?”
小芬不回答我的问题,故意说道:“最近看新闻说,臭氧层破了,全球变暖,可能北极冰川也要松动啰。”
我回头说:“小芬,晚上你还想进屋吗?你好好研究研究北极冰川松动的问题,没写出科学报告来,以后就别回了。”
“哥,我错了,我闭嘴。”
梁凤书马上说道:“开车回去还要些时间,你现在就解释你的问题,少拿露露的事当借口,露露的事我知道怎么办。你的事解释不清楚,今天就开车一直转,实在不行,开海里去,大家一起玩完。”
小芬在后面惊呼道:“嫂子,我不想死,我还没活够,你也可千万别想不开啊,哥那么能说会道,一定能解释清楚的,哈哈哈,哈哈哈……”
车在红荔路上一个突然起来的紧急掉头,车轮在地上发出刺耳的声响,刹那间,车带着人飞舞旋转,人感觉像飘荡在夜空里的纸屑,仿佛要被夜风吹离地面,我的头撞在车窗上,车后的小芬发出一声尖叫,于此同时,听见有东西重重地击打在我的椅背上。
车在红荔路上突然掉了一个头,一辆疾驰而过的黑色轿车从旁边冲过去,也发出刺耳的声音,车轮在公路上画出两道黑色轨迹,歪歪扭扭地向西延伸,那车在前方停下来,车窗探出一个脑袋,大声骂道:“扑街,想死啊,丢你老母……”




始于1979 第131章 真正相爱的人能轻易原谅
我惊魂未定,那一瞬间,感觉生命危如累卵。
车在公路上像抽搐了一下,又飞向前去,把那恶毒的谩骂声抛弃在夜风里。
小芬回过神来,大声问:“嫂子,真不回去啦?你想好了吗?这是要从蛇口港下海啊?嫂子,还是掉头回去吧,就算要开海里去,蛇口刚的海水浑浊,我们从大梅沙下海,死得也干净些。”她又一脚踹在我的椅背上:“哥,快解释啊,这可是三条命哦。”
从没见梁凤书如此激动过,显然她是较真了,我赶忙安慰她:“老婆,刚才吓死我啦,你开慢些,我马上把今天的所有情况告诉你,要是你觉得我背叛了你,哪怕是觉得我有可能要背叛你,我自己跳海去死,以谢老婆这些年对我的爱,绝不连累你们。”
她的认真会付诸于行动,就像她当初认真爱上我,就不顾与家里决裂,骑着摩托车带着我来到这座城市,她的认真,我必须要当一回事,绝不能以为马马虎虎就能过去。
车慢下来,梁凤书一手握着方向盘,一手用力的在我腿上揪一把,泪水决堤一般流下来,嗷嗷大哭起来:“呜呜呜,凭什么啊?凭什么就要老子好聚好散?呜呜呜,这太欺负人了,有钱了不起吗?势力大就了不起吗?啊啊啊,呜呜呜,这些年都是为了什么啊?是我把我男人一路带过来的,凭什么就要让我放手?这些年来,我难道是为了拿我男人卖个好价钱吗?……”
她撕心裂肺地控诉着,开着车窗,对着夜风。肝肠寸断似的哀怨哭泣,弄得我脑袋好像大了好几倍,她伤心欲绝的样子,犹如我们的爱情已经走到终点。
我和小芬不敢发一言,怕她突然一脚油门,真就把三条命断送在哪棵大树下。我想,真要这样,明天的报纸新闻上一定会写:昨日深夜,一男两女开车撞死在红荔路边的芒果树下,初步估计,应该是三角恋造成了这次事故,在此,本报社警告大家,珍惜爱情,珍惜生命,人生短暂,只够好好爱一人。
也可能新闻还要续集:据初步调查,两天前红荔路深夜车祸确是因情生恨,最后玉石俱焚。据目击者说,在车祸以前,听见车上两女一男发生激烈争吵,并且在双实线违规掉头,危害公共安全。经过本报社深入调查,三人都在深圳刚买了房,男性死者无正当工作,开车的女性是大学四年级学生,另一名女性死者也无正当工作。有证据显示,男性死者脚踏两只船,在与无工作女性死者同居的同时,又以买房为诱饵,诱骗了在校大四女学生。事发当晚,他们三人不知为何同在一辆车上,并且由女学生开车,可以肯定的是,三角恋事发后,女大学生骗另两位死者上车,用共赴黄泉的方式报复他们不该发生的畸形爱情。在此,本报呼吁,我们应该查清楚谁在推高深圳房价,两年前市中心四千多的房价,今天已经普遍翻倍,如此高的房价,让深圳的爱情何去何从?值得深思。
更有可能,新闻还延伸出肆意猜想:据警方传来的消息,死者车上发现古钱币、罗盘、卦筒等从事封建迷信的物品,还有大量现金和名贵红酒,特别是一件几百年的玉如意尤其耐人寻味,我们有理由相信,死者可能是从事盗墓、贩卖文物等违法行为,从他们没有工作却能购买核心区的房子,也可以佐证。改革的春风在鹏城已经孕育出一个又一个奇迹,经济建设和文化建设取得又一次双丰,鹏城的明天必将更加辉煌,在此,本报社呼吁,共同抵御文物流失越演越烈的现象,从我们每一个人做起,为华夏五千年文明奉献不打折的热情,共同努力把文物留在国门内。
梁凤书把车慢慢地开往路边的树下,并没有撞上去,她用哀怨的泪眼凝望我片刻,木然下车。
我幻想的新闻事件并没有发生,新闻可以胡编,生命不能胡来,活着的感觉真好。本想对着清凉的夜空抽一支烟,告慰哭声终于停止,可是这样做是不合时宜的,除非真想不爱了。
于是,我快速下车扶着她,轻轻地抱起她,把她放在副驾驶,系好安全带。
一场惊心动魄的闹腾就此结束,有一种劫后余生的庆幸感。她从没有这么闹腾过,也只有她感觉到自己的危险时,才会如此。
我掌握着三人生命的方向盘,温柔地告诉她:“老婆,别伤心,我带你回家,我们永不分离,任何人也不能拆散我们。”我又以极其自豪的口气大声说道:“这怎么是钱的问题?我老婆和我在一起的时候,我一无所有,今天的一切都是因为有老婆才有的,竟然用钱来侮辱我的老婆,简直丧尽天良。老婆,我们的爱情天塌地陷也不散,你永远都是我的女菩萨。”
小芬感慨涕零,呜呜说道:“太感动了,哥和嫂子的爱情真好,我什么时候也能这样爱一回,死了也值当。”
我在路口把车掉头,和着夜风慢慢玩回开,借此,详细地讲述了她们等待我的时间里,我在别墅里所经历的一切,当然也有部分隐瞒,小语对我的态度和她说的话,我没有说,我说小语沉默寡欲,怀疑她可能是齐爷的玩物,这样说,梁凤书一定会高兴的。
着重讲述了我对齐爷身份的推测,我认为齐爷是我见到的所有客户中,地位最尊贵的人,连佛爷和当初救梁凤书出狱的人都听他的,可想而知,借此,也是告诉梁凤书,绝对不能乱来,不然我们真是死无葬身之地,结局可能比耀仔他们还惨。
悄然消失的时间能带走情绪的温度,梁凤书冷静下来,也可能被齐爷的身份吓着了。她很清楚,这座城市没有怜悯,有权有势的人要摆弄一个人,犹如踩死一只蚂蚁一样容易,我们身边发生的血腥事件比比皆是。
繁杂的都市生活中,我们又是过着与人周旋的生活,也正好看见各种人不一样的角色,我们都知道,在看似风平浪静的繁华下,掩盖着无数的残忍,埋葬着很多无人记起的冤魂。




始于1979 第132章 生活是单轨列车
梁凤书一边抹泪一边说道:“你要别给他算那么准就好了,那样他可能就看不上你,今后也不用再与他有什么纠葛。”
说完,她又长叹一声:“唉,真是难办啊,要是你没算准,名声没了,一切都没了,我们可能被他们抛弃,这座城市就难以待下去了,说不定我们现在已经拥有的也会被一并夺去。”
生活进入泥沼一般的纠缠时,梁凤书的眼泪才会流下来,她是一个相当坚强的人,不是心中难受得无法抑制,她不会轻易落泪。看着我的女人落泪,我心里也难受,想啊,两个人在一起好像比一个人流浪更加的艰难。
眼下我们已经有所成就,泪水过后能得到抚慰,我们还有最初的梦想没有实现,眼看着,实现梦想的机遇就在眼前,我必须再向前走一步,为了她以后少流泪。
我想事情最坏也没她担心的那么严重,不过听她这样想,我心里有些庆幸,便赞同着说:“是啊,在江湖上,那些羡慕我们的人,一定会趁机落井下石,我们的房子、车子,连同露露和小芬的,恐怕都保不住。老婆、小芬,生活是单轨列车,要么向前,要么翻车。要是我们不向前,也不想翻车,我们想停下来享受余生,周围觊觎我们的人便会涌上来把我们抢劫一空,为了钱,想拼命的人太多,我们不能停下来。”
我说的是心里话,也是实情,由此,也能提醒她们生命中危机四伏,我们选择的余地不多,要么下车,要么前行。下车意味着要重新回到泥沼里艰难生活,向前,虽有危机,也有希望。
就道理而言,梁凤书懂得不比我少,就算是小芬,她也明白生活的无情。
我们选择了繁华,就选择了争斗,战战兢兢,我们已经不再囊中羞涩了,我们的危机感比从前更强,变得更怕失去,因为得来的极其不易。
梁凤书问:“麦子,你确定那个老变态不回伤害到我们吗?”
“不会的,我们不傻。”
“那个女人是陷阱?”
“当然,我最开始就看得很清楚,放心吧,以我算命卜卦的本事,足够与他们周旋,况且你知道的,越是齐爷那样的人,越需要我为他测算,他已经相信我,这是极其难得的,我不仅得到我们的钱,我想,他既然那样神通广大,你想当作家的事,等过一段时间,我找一个合适的时机提出来。”
当作家是梁凤书的梦想,我知道,她一刻也没有放弃过这梦想。
梁凤书怀疑着说:“这不行吧?作家要看作品的。”
“切,什么作品,市面上有多少作家徒有虚名?至少,先让你写一个专栏,报社杂志都可以,你写得比那些闭门造车的狗屁专栏作家好多了。”
“真的吗?”
“真的,你知道的,我看过多少书?前几次退回来的稿件,不就是没有通关系,你没有名气吗?等你名气有了,写吃饭撒尿都有人看。”
梁凤书终于开心的笑了笑:“恶心,我才不会写那么恶心的东西。”她又拿出她睿智的深谋远虑来,说道:“麦子,你以后只能像干儿子一样供着他,但又不能陷得太深,我们的生活还是得靠我们自己,希望全寄托在他身上的话,有一天他倒了可能会压死我们,官场比江湖还黑暗,可得小心一点。”
小芬不合时宜地提出一个问题:“哥,他知道我们在停车场等你,也知道你和嫂子很相爱,为何就不邀请我们一起去,至少邀请嫂子去见一面吧?”
梁凤书肯定也有小芬同样的疑惑,但她没有问,她知道,问了也是白问,这事不是我做主。
既然提出来了,我必须发表自己的看法,疑惑太多会让生活更加负重前行,我说:“从实用主义看,老婆对老变态没有价值,就像他强调电话只能我知道,他也知道我会告诉老婆,他想告诉我,他那样的人不随便与人交往。我们没到那个位置,可能永远也猜不透他的心态,老婆放心,那样的人才不会真正看上我,他不过是想给我无限的希望,让我永远为他所用。权势大到那种程度的人,怎么可能真正看上我们这种人?他们的高傲,是骨子里自然流露出来的。”
梁凤书又乖巧了,抱着我的手臂说道:“他们有多高级吗?我男人比他们高级,才不稀罕他看上。”
一场惊险的掉头,一场突如其来的滂沱泪水,几句温柔体贴的安慰话,一切又平静了,心中有彼此,没有化解不了的怨。
想到露露的男人在我们住处蹲守,只得先找一个离住处不远的酒店住下,不是怕他什么,不过是不想和无赖纠缠。
回到酒店房间,洗澡时,梁凤书发现她给我买的项链不见了,又闹一阵,一场酣畅淋漓的温存,终于安抚下来。其实,她现在觉得自己年纪越来越大了,开始没有安全感,不过是要我一句话而已,她能理解我心中一切,却渐渐忘记自己是个魅力无限的美丽女人,她太爱我,以至于看不见其他男人看她的火热目光,那些目光足以让她自信无比的。
露露正陪着她‘男朋友’老吕,她男人带着孩子来的事情不能通知她,要是她一激动,老吕一旦知道有这麻烦事,露露的财神爷就没了。而且,可能很快就传得沸沸扬扬,以后露露就没了财路,以她和我们的关系,也会影响到我们的名声。
小芬从她房间洗完澡过来,怪模怪样地笑说:“该做的都做完了吧?露露那男人可怎么办?主要还有孩子,孩子多无辜啊。”
商量一宿,梁凤书做主导,她和小芬在漫长等待我的时间里,早已商量好对策。我也早已算过,会失点财,反正记露露头上,不会有什么大的麻烦。事情已经商量好,美美的睡一觉,只待行动。
小芬和露露男人认识,都是一个村的人。在傍晚时分,让阿虎派过来几个小弟,在小芬指认下,准确无误地把男人和孩子薅进面包车里,带到一个道上兄弟开的饭店包间,我和梁凤书早已在包间里等着。




始于1979 第133章 谋划 等待
这个包间的装修不同一般,不是有多么奢华,而是它的隔音功能不一般,就算是在里面开枪杀人,外面也听不见。包间门看着与其它门没有什么区别,里面包裹的是实心钢板,而且包间还有暗门,遇到紧急情况,里面人可以直接从暗门到达外面小巷子。
在这座城市里,应该有很多这样的房间,每天都在上演这里即将要上演的故事。城市如此繁忙,没有人关心那个房间里发生了什么样的惨烈故事。
我常常想,难道为了追求更好的生活,就必须与罪恶感同行吗?这也是一种包容?
道上很多人在这个包间干过各种违法的交易,以前只是听说过,为了处理露露的男人和孩子,我是第一次进入这个包间。地方是阿虎介绍的,他说在自己地盘做事保险,万一男人闹起来,也不至于被别人知晓。
我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变得阴狠,可能是那个被驱赶的雨夜。二十出头的我,开始忧虑失去,不想失去拥有的一切,害怕回到一无所有的那种状态,那种日子我刻骨铭心,为此,我想啊,在保证我自己安全的前提下,我可以做出任何狠毒事情。
我和梁凤书不只是爱得深沉,我们还是并肩作战的生死之交,为了保卫我们的已有成果,我们是绝不会让任何人挖断我们的康庄大道的。眼前的生活我们还不满足,房子车子不过是生活的必须品,我们要更辉煌的生活,只有那样,梁凤书才能趾高气昂地回家乡,我也想让他父亲和家里人看看,曾经睡大街的野孩子,也可以创造美好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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