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始于1979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杨千意
愣在当场,茫然不知所措,我只能这样反应,心里异常别扭,恨不得跳窗而去,可是我得忍住,书中说‘小不忍则乱大谋’,虽然我没有大谋,还是得忍。我的脾气可不好,可是我明白自己得罪不起,在女人面前装孙子,这也不是第一次,我是从泥潭里爬出来的,只是好久没有了从前的滋味,现在就像回忆再现,看见自己曾经被别人呵斥的过去。
她见我不说话,向我大踏步迈进几步,一手抓起我刚刚喝水的杯子,又高高的举起来,似乎要砸向我的头,因为她的大眼睛盯着我,眼珠子快要鼓出来,就像盯着她要袭击的目标。
我比电脑还快速地反应,马上决定不躲不闪,就像面对刽子手的烈士一样宁死不屈,我当然也知道,她不会要我的命。她眼睛虽然盯着我,杯子却连水一起砸向阳台,然后大声说道:“坏人,你不是很会说的吗?哑巴啦?说啊,为什么不说啦?坏人,这么久不见,见了当我是你的客户一样应付?”
看来,她也骂不出其它花样,这让她的怒气显得很苍白,骂声缺少应有的养分,只是没头没脑的质问,让我摸不着头绪。但我看得清她白玉般的脖子上,露出立体感很强的青花条纹,她气喘吁吁的样子,使得她胸部也显得特别高耸,简直就是一个美丽的愤怒女神。
“小语,对不起,我是真的病了,刘爷也去医院看过我,真病了。”我大胆解释,我已经确定她玩不出花样了,况且这屋里东西不是我的,既然你不砸我,那请随便摔,要是力气使大了,贴身的旗袍可能被崩开,到时候我可以被动地看见我本想看见的风光。
“走的时候好好的,回去就病了,还病一个月。我有怪你不该得病吗?一个月不见,好不容易见了,你为何是那个敷衍人的样子?”她继续对我怒目而视,声音却小了,眼睛还有泪花闪动。
我心想,我没有敷衍你啊,我们不是彼此熟络的人,又还有男女之别,我要怎么做才显得不敷衍呢?这真是一场残酷的考验。
要是梁凤书这样,我会紧紧的抱着她,然后开始脱衣服,但是梁凤书不会舍得像她这样对我,最多是气鼓鼓的,要不然就是啰嗦个没完,在我脱完衣服后,梁凤书基本上怒气就会消除大半,再接着,一场酣畅淋漓后,她会关心我要不要喝点什么,完全忘记刚才为何生气。
我是不可能对着小语做什么的,而且还有一个中年妇女在场打扫,如果被她看见我的大家伙,她一定会回去埋怨她的男人,到时因我影响她的婚姻和谐,这是不慈悲的事情,所以我只能对小语再解释一遍:“真的病了,不然我早就来了,我没有敷衍你,我当你是好朋友。”
那妇女正好弯腰拾到她的脚边,她猛然一脚踢向妇女的腰间,斥责道:“差这一点时间吗?”
那妇女用手条件反射地捂着腰,手又马上放开,显然是被小语踢疼了,她眉头皱了又赶快展开,和颜悦色地一声不地吭退出去。一瞬间,我发现小语蛮横得像一个巫婆,她的整个样子都更加狰狞了,她却表现得那样理所当然。





始于1979 第145章 摸不透女人心
或许她看到我看她的眼神瞬间变了,她露出后悔的样子,怒气也消了些,只带着责怪的口吻:“你是坏人,你说话不算话,你就是敷衍我,这么久不见,你为何要离我那么远,我都不值得你靠近一点吗?你就是敷衍我,我让你讨厌吗?”可能她自己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好,说着,慢慢坐下去,低头哭起来,而且是越哭越大声,抑扬顿挫感越来越强。
安慰一个不能碰的女人,我还没有经验,看见刚才挨打的妇女又出现了,对着我拿着白色毛巾,我忙过去接过来,如果没有领会错的话,是她让我递给小语抹泪水用,我是这样做的,小语也接了毛巾去,依然像家里人死绝了似的哭得更加伤心欲绝。
那个妇女在门口用眼神示意我安慰小语,见我走到小语身边,她才从门口消失不见。
我蹲在她的脚前,手放在前面,预防她踢我,慢吞吞地说:“小语妹妹,别哭了,我认错,我赔罪,只要你别哭了。”我看见她旗袍胸前都湿了一大片,湿得贴在身上,使得已经可以看见旗袍里面的轮廓。看来是真伤心,我马上又心痛起来,忘记了她刚刚的狰狞面目,说:“我发誓,真没骗你,我巴不得想早点见到你,真的。”
她还是低着头,呜咽着说道:“为什么想早点见到我?你骗我。”
“没有骗你,你是我见过最美的美人儿,有你这样的妹妹,我怎么会不想见你呢?”
她抬起头,泪水涟涟地看着我:“真的?”
“绝对是真心话。”
“你既然那么想见我,见了我怎么又要离得那么远?”
“这,你太漂亮,今天比以前我见你时还美,我都惊呆了,不敢靠近仙女一般的你。”
对于她这样天真的少女,我也必须要装着有些天真,不然会让她觉得我和她的调调不够和谐,为此,我调整心态,尽量用自己都觉得恶心的方式和她说话。
我心想,原来你是因我离得太远,没有表现出激动不易得样子而生气。她可能认为我该像见到一个思念已经的人,冲上去不顾一切第抱起来,甚至该有一个长久而深深的吻。我能冒失地这样做吗?当然是更担心我得不得体、是否礼貌太过、有没有让人觉得我胆大妄为,在齐爷家里犯错,我是不敢的,梁凤书的叮嘱一刻也不能忘。
看来夸奖女人漂亮,在任何时候都有用,我很是用力的点点头,以确认我说的是真心话。随后,她一边抹泪,一边起身,低声说一声:“你等等。”马上出去了。
很快,小语又回来了,换了一套淡绿色的连衣裙,脸也洗过,眼睛仍然红着,脸上却带着含羞的笑意,憋着嘴说道:“我给你泡菜。”
一场莫名其妙的、如腥风血雨般的闹剧结束,小语又变得很是乖巧的样子,使我不由得暗暗想着,有钱人都这样无聊吗?非要如此小题大做,还是小语有什么毛病,比如间歇性狂躁症,看着又不像有病,看来是没事干,力实在过剩。
经过她刚才的一场表演,我已经变得拘谨了,她却像没有发生过一样,一边泡茶一边埋怨我:“麦子哥,你是坏人,刚才那件定做旗袍本来就是为了穿给你看的,你都不靠近我,害我哭湿掉,真是白我心思。”
我假装委屈起来:“小语妹妹,刚才我被你吓坏了,以为你讨厌我,我差点从这里阳台跳下去。”
她嘻嘻笑起来:“乱说,这里跳下去,也摔不坏,你刚才为什么不拦着我?就那样让我摔,万一砸到你了呢?”
“你那么凶,像母夜叉一样,我哪里敢拦啊?”
她仰起头,把紧致的下巴对着我,娇气地说:“你有本事再说一遍,谁是母夜叉?”
偶尔故意挑战她的情绪,也算是我试探她到底能承受多大的玩笑话,这是一种边界试探。
我和小语东拉西扯地说着话,一句不敢乱说,心中暗自揣测她是一个怎样的人,不得不重新小心审视。
上一次喝茶,小语半蹲在一个垫子上泡茶,态度也很恭敬、内敛。
这一次,她坐在沙发上,离我不到一米的距离,有时候,我们的手距离只有几毫米,我们相距如此的近,近得我们呼出的空气交融在一起。而在我的心中,我和她有十万八千里一样远,远得犹如天地之隔。
不管她刚才摔东西是有意还是无意的,在她毫不考虑踢向那个可怜的中年妇女时,从她脸上那样理所当然的表情下,探寻到她内心深处的不可一世,瞬间明白,这是一个被娇惯坏了的,极度刁蛮任性的大小姐,稍不留神,就要忍受她无端的雷霆之怒,而她事后都没有丝毫的愧疚,这样的人,我惹不起。
再回想起上一次刘秃子对齐爷的恭敬,还有齐爷对佛爷的评价:“可惜佛爷杀气太重,不然可以一起品尝的”,我已经可以非常确定,我这个山里的穷小子,永远也不可能高攀得上她。眼目前,我不过是陪他们消遣的一个‘道具’,我这个‘道具’有礼有节,长相清秀,腹中还有一些诗书,身怀他们很感兴趣的‘封建迷信’的古法,年纪轻轻,又没有什么痴心妄想,这样的消遣‘活道具’能让他们很放心,他们只需要从牙缝中掏出一点点可有可无的钱财,就足够让我‘摇尾乞怜’。
小语碧玉年华所表现出来的那份天真,并非是她独有的善良,那是正常少女的天性。而她的天性下,还透露着少数人的与众不同,也许是出于我的性情,我对这种高高在上的与众不同很是厌恶,我喜欢梁凤书那样甘苦与共、温柔体贴。
人生很是玄妙,假如我一无所有,就像我流落街头那个时候的境况,我可能愿意做他们门下的一条狗,只为苟延残喘地活着,可是那样的我永远也见不到他们。今天我能靠近他们了,可是我有资本敬而远之,不想活得像一条哈巴狗,我想要保持自己的一点尊严,在小语砸东西时,已经在我的尊严上蒙灰。




始于1979 第146章 少女的天真
在她美丽的皮囊里,包裹着一个异于常人的灵魂,这个灵魂严重与社会脱离,从小生活在金玉满堂的象牙塔中,极度缺少正常人该有的交际,又有着只有极少数人享有的傲慢,还有极少数人享有的‘丹书铁卷’,应该是一个绝对桀骜不驯的人。
如此高贵的少女我是从没有伺候过,她的美丽加上从骨子里透露出来的贵气,也是我从没有见过的。想梁凤书虽然也是富家女,但梁凤书没有佣人,更不会矫情,在很多时候,反而是她照顾我。
眼前我要面对的这个美丽少女,或许是命运要对我进行一场严格的考试,一旦我不能写出完美答卷,所有的希望都将成为泡影。
她如此高贵,也应该有一定的教养,不至于无理取闹。
当我在心中对眼前的小语有了自己的定论后,开始感觉到自己正踏上充满未知的探险之旅,隐隐有种担忧,好在曾经的艰难锻炼出我的机灵,几年的算命生涯也锻炼出了我镇定自若的定力。
或许我该离她远一些,我这样在心中警告自己。
为使小语不感受到我的心理变化,我一边和她东一榔头西一棒子地说着话,心中仔细回想上一次我的表现,还有上一次说过的那些话,尽量演得别判若两人。
小语是毫无社会经验,更无世间阅历,全凭自己喜好任意而为,当然,她有这个资本,谁不想尽着自己喜好任意而为呢?因为她的苍白,我想,也可能看不出我的虚情假面。
小语苍白,齐爷可不是省油的灯,让我和小语单独相处,说不定就是他有意而为之,他说正在会见一个人,完全可能是个借口,他故意让我和小语单独相处,想看看我到底是什么面目。我甚至怀疑,齐爷正像一个间谍一样,躲在某一个秘密房间里监听着我们俩的谈话,说不定客厅每个角落都布满了监听器。
我小心翼翼地想着可能的阴险之处,想啊,要是我万一说错了什么,可能不只是招致被抛弃,完全有可能像我对待露露男人一样,把我彻底赶出这个繁华都市,在他面前,我是一点反抗力量都没有的,完全是‘我为鱼肉,他是刀俎’。
乌云滚滚的天空一直没有下雨,阳台外的风声强弱交替,空中飞扬着不知从哪个角落里卷起来的都市残渣,使阳台外的世界迷茫无尽,像是无故起苍茫、大风撒尘烟,就是不见落下一滴雨来。老天也故意张牙舞爪地向世人展示它的张狂,在大雨来临之前,它要让所有人为之而担忧,折磨着每一颗心。
我盼望着来一场铺天盖地的大雨,把污糟的天空来一次彻底的清理,盼望滂沱的水流能冲洗城市的每一个角落,好让闷热的都市焕发清凉,哪怕只是片刻,也能让人有片刻的静息。
小语去洗手间时,我站起来靠近落地玻璃,长舒一口气,看着外面的世界,心理想着,梁凤书也一定坐在窗前,她一定顿好了给我补身体的汤,盼望着我快些回家。家里窗外的荔枝公园此刻一定绿树成浪,今年的第三次台风正肆无忌惮地在都市流窜,不时的闪电雷鸣如报丧的钟声巨响,啊,好在有小芬陪着我的女人,她们结伴,所以应该不会感到害怕。
不知为何,我也想起了李木和依依,或许是城市在台风中有些摇摇欲坠之感,假如这个城市要崩塌,我是该想起李木和依依的,由此也想起陶春兰让我和李木团结互助,此刻,李木和依依应该还在被窝里缠绵吗?
我想李木现在日子不难过了,严胖子知道他是我的‘好朋友’,不敢不关照的。就在我养病期间,李木发信息说他当副总了,很谢谢我,我没有告诉他我病了,李木不是医生,医院都没办法的事情,他肯定也没办法,我让他加油好好干,好好对依依,我想他会把信息给依依看的。
想是多愁善感的病又犯了,看着外面迷茫的世界,不由得升起哀伤情绪,我给梁凤书发信息:“亲爱的老婆,一切安好,请别担心,你看看书,多写些文章,我一定会助你当上名作家,我想着你哦。”
梁凤书回过来短信:“我的麦子是最棒的,任意东西。”
一条信息足以,我们早有默契,她不会轻易给我打电话,怕别人认为我事情多。
地毯太过柔软也不好,小语站在我身后时,我都没有注意到,直到她猛的问一声:“你看什么呢?”
我回过头来时,她看着我疑惑问道:“你怎么啦?怎么看着有些伤心啊?”
“哦,这天气乱糟糟的,使我有点伤感,没什么。”我微微笑笑,故作轻松地甩甩手,问道:“还继续喝茶吗?我不想喝了,喝得心里方。”
“心方是什么感觉?”
这也是个话题,能让我说些她永远不懂的感受给她听,她这样美丽,我希望她别那样不知世事,我告诉她:“心方呢,你知道吗?就是一直吃单一的素食,没有一点油水,心里就感觉很方。”
“为什么要一直吃单一的素食呢?”
“嘿,你这样的人是永远也不可能知道的,我来到城市之前,一直和师傅生活在山里,雨季里,山路断了出不去,家里只有红薯和南瓜,没有猪油,也没有菜油,更没有人肉,其它什么吃的都没有,每天就是红薯南瓜换着吃,吃上十天半月,心里就感觉特别方,可是也只能忍着,你能想得到那种感觉吗?”
她摇摇头,嘴撇成弯月,又半知半解地说:“生活为什么会那么难?啊,我知道啦,阿玛说茶吃多了,心里空落落,要吃一些点心,哎呀,我都忘了,那些个老东西,看我刚才发脾气,也没敢送来,我去叫来。”
她刚要转身,我小声说:“小语,别骂她们,不值当的。”
她愣了一下,点点头。
看见阳台角落里一个闪光,我弯腰捡起来,是一小块打扫人没有看到的玻璃渣,就是小语摔碎的杯子,我小心翼翼地握在手里,顺便去洗手间,仍到垃圾桶,总担心着她又借故闹一场。




始于1979 第147章 心机
我在洗手间隐隐听见她大声埋冤道:“怎么回事?不是告诉过你们麦子哥爱吃豌豆黄吗?其它的也都弄些来,这还要我来说?”
她对那些半老徐娘说话没有一点尊重,就好像在指使奴才,虽然态度并不是刻意刁难,无形中显示出她与常人不一样。
无法管那些佣人的心情,我得小心自己不被她数落或者责怪。看她的样子,应该还算一个乖乖女,可能是天生富贵之家,养成一种得天独厚的高贵感。
我心想,豌豆黄也不能多吃啊,怎么就没有拿肉做成糕点呢。
担心她又对那些人大发雷霆,我赶忙出来,也没看见她在哪里说话,刚一转身,看见她神出鬼没地站在我面前,一边和我相距咫尺往前走,一边高兴地说道:“麦子哥,坐阳台吧,我们坐阳台上,今天没太阳,也不用下帘子,我以前经常坐在阳台上等雨来,下久了,我又等雨停,总是等,都是没意思。”
她没有主动拉我的手一起走,我也不好主动拉她的手,想着她先前的话,尽量靠她近一些。
她想一想,又说:“怎么才有意思呢?以前阿玛带我着我到处玩,去迪士尼,去坐过山车,去滑冰,看芭蕾舞,听歌剧,听交响乐,玩什么都觉得好玩,现在什么都觉得没意思。”
她顿一顿,看看我,嫣然一笑:“麦子哥,我现在见到你才觉得好,别的都不好,所以,你一直不来,我今天才那样。”说到最后,声音越来越小声。
听她向我解释,我知道,她对我是有好感的,没有把我和那些佣人看成同一类人。
看来,她也是一个有洞察力的人,可能是与生俱来的灵性,我刚才让她别骂那些人,她可能感觉到我对那样不把人当人的厌恶,她不想自己颜面受损。尽管她的解释带着对我的埋怨,还夹杂着对我的好感和认同感,我依然不敢在心里有半点自满,我知道,她的脸比天空还无常。
二十出头的我还没有那么重的心机,小心谨慎也只是避出错,没办法,生活来之不易,我不敢冒险,面对小语带着柔情的赞许,我显得有些慌乱地说:“真的吗?我,能让你不讨厌,真是荣幸。”
她突然就生气了,我自认为自己的话没什么毛病,应该是很得体才对,她却一副愤怒的表情看着我,质问道:“你怎么回事?今天到底怎么回事?和你上次完全两个样子,到底哪个是真正的你?你讨厌我吗?”
她的话让我很震惊,怎么会让她感觉与上次见面判若两人呢?不应该啊?我心不由得更加烦乱起来,又强做镇定说:“怎么会?小语,我惹你生气了的话,我给你道歉。”
她拿手指指着我:“看,就是这样,你上次不是这样的,你看看你今天,说话一副小心翼翼的样子,总是对我道歉啊,对我感谢啊,一句贴心话都没有,说的也都是应付的话,你说是不是?为什么?我让你讨厌吗?你要不爱和我相处,我们以后就当不认识好啦,就算道别,也该真诚些吧?你说啊,我冤枉你了吗?”
她气势汹汹的一顿数落,让我相信梁凤书说的:“别以为你们男人能骗到女人,女人的直觉很准,很多男人自以为是骗到女人了,其实都是女人衡量过后的心甘情愿。”
我一下陷入尴尬的境地,必须马上找出一个理由来,还得让她心服口服,不然一切都得前功尽弃,我希望得到的庇护,梁凤书当作家的梦想,都将一起跌落。要是我这样灰溜溜地回去,梁凤书也正好有借口以后继续对我形影不离,可真是搬起石头砸了自己的脚,我的小心翼翼连小语都瞒不过,真是失败。
绝对不能‘出师未捷身先死’,我当机立断,我舍生忘死,一把抓住她指着我的手,带着愧疚说道:“小语,你说得对,我今天确实糟糕极了,可是,可是,我也不想这样,唉,我该给你怎么说呢?我……”
她没有把手抽回去,好像被点住了穴,看着我,木纳地说道:“你,怎么会糟糕极了,是不是遇到什么难事儿啦?”她的口气变得关怀温暖起来,把手抽回去,自己先慢慢靠窗坐下,仰头看着尴尬的我:“你也坐下来,慢慢说,麦子哥,你上次不是这样的,上次见你,你是个洒脱、真诚的人,你说什么都那样特别,今天怎么就这样拘谨,这样了呢?”
要不把她哄好,齐爷肯定也不高兴,她是齐爷的掌中宝,齐爷喜欢我,很大原因是因为小语最开始觉得我看着舒心,这一点我非常明白,所以,我要大胆对她说一番道理。
深吸一口气,带着歉意,支支吾吾地说:“小语,我怕你生气。”
空气像是凝固了一样,伴随着片刻的沉默,然后,她带着满腹委屈,急促地深呼吸着,胸口跟着大幅度的浮沉,显得很想爆发,却又强力压制着自己,目不转睛地看着我:“你,你,就知道,你觉得我不该打人,你觉得我没修养,你觉得我刁蛮古怪,任性跋扈,是不是?”
客观地说,她把自己所有缺点都说出来了,看来她很清楚知道自己是什么人,无意中自己的话,正是自己该面对的真实灵魂,可是我不能点头。看她强忍着怒火,甚是可爱,既然她愿意忍着不发,我想还有回旋的余地,所以胆子更大一些,不回答她问题,摆出一副嬉皮笑脸的样子:“小语,你给我泡茶,我告诉你为什么?”
她很是用力的点点头,像是要把脑袋从脖子上抖下来,茶杯碰得叮当响,憋着气说道:“好,好,好,看你怎么说,哼,说不清楚,你真是要从这里跳下去。”
拿起一块豌豆黄,一边看着她,一边往嘴里塞,见她目不转睛看着我,干脆把整块豌豆黄塞进嘴里,鼓胀着两腮帮子,慢慢地嚼着往下咽,直到完全哽下去后,又慢慢伸手去拿一块,她的眼神跟着我的手,目光很是用力,看着我又把第二块豌豆黄整块塞进嘴里,继续往下咽。




始于1979 第148章大嘴
直到嘴里都咽干净以后,我还慢慢喝一口茶,整个过程中,我也一直看着她,放下茶杯,才说道:“小语,你没有这样吃过东西吧?”
她想回答我,我用手势阻拦她,自己继续说道:“我们是两种人,我是山里出来的野孩子,你是豪门的金贵人,当然会担心惹你不高兴,我想,你这么聪明,这你能理解的。除此以外,我是真心觉得能有你这样的朋友而无上荣幸,每个人都有脾气,每个人也都有发火的时候,发火时的行为是急火攻心下的不理智行为,作为朋友,不需要计较。今天确实是我不好,我可能大病一个月刚好起来,一来害怕你再生气,二来病刚好,可能心里有些憋闷,不过现在全好了,还是要谢谢你,我之前的不正常,小语妹妹别计较了,从这一刻开始,我们真正做好朋友,好不好?”
她一知半解地点头,目光从我的脸上抽回去,拿起一块三指大的豌豆黄看了看,在嘴边试试,一下塞了进去,脸立刻鼓得像猴屁股,刚略微嚼几下,一口喷了出来,并连续大声的咳嗽起来,白玉一般的脸马上变得红彤彤的。我赶忙去拍她的背,倒茶递给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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