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始于1979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杨千意
李木离开已经打拼得有些成就的地方,这让我很愧疚,而且梁凤书来看我时,告诉我李木只在成都用公用电话报一次平安后,就再没有打电话来,他难道是后悔了吗?还是开始痛恨我和梁凤书算计了他,我和梁凤书都不知道为何李木不再联系我们,也只好由他去。
四个多月的监狱生活很快结束了,当梁凤书把我保释出来时,我真觉得自己还可以在监狱里坚持坚持的,完全不用这么急切。回到家,面对四个女人的目光,我一句话也不想说,洗漱一番,倒头便睡,直到夜幕低垂时才醒来,可是那四个女人的目光还是对着我。她们的目光中传递着非常明白而单一的意思,那就是要我深刻的明白她们在关心我,可我就是不想说话。
我的沉默,她们理解为我觉得自己坐牢委屈了,尽管我一再表明我在里面感觉很好,可是他们觉得我说的是反话,没办法,女人认定的道理改不了。
四个月不见,肖玲玲比我在那天晚上见到时光很多,或许是家里的光线比夜店包间明亮,她也再不是骨瘦如柴的枯槁模样,整个人洋溢着和她年龄相称的时尚青春气息,但眼里的恐惧和焦躁依然存在,还是那样怯懦。她的神情中还残留着过往的苦涩与沧桑,她望向我的每一寸目光都满含亲切,还有无法自拔的依恋。
不知道梁凤书对肖玲玲使用了什么魔法,肖玲玲已经非常适应喊梁凤书‘嫂子’,叫我‘哥’。梁凤书给露露和小芬的解释是,肖玲玲是她的一个远房亲戚,这自然没什么好怀疑的,谁没有几个远房亲戚呢?况且小芬和露露也不敢质问梁凤书任何事情。
所有的一切都已经被梁凤书抚平,她像我背后的高人,控制着生活不至于偏离既定轨道,该掩盖的都已经盖得密不透风,我不知道是好事还是坏事,事已至此,自己也只好默默接受。
我心里始终觉得肖玲玲可怜,她从以前的地狱里跳出来,现在落入一个谎言里,又能好多少呢?身体上的摧残解脱了,慢慢复原的灵魂将承受更大的煎熬,在梁凤书面前,她的力量显得非常微弱,只能听从安排。我想,肖玲玲是为了我才忍受着一切,以前如此,现在仍然如此。
我希望肖玲玲能像一只自由的鸟,尽力的自由翱翔,寻找到她的快乐,忘记我和她的从前约定,不要再沉沦在过去的苦难之中。当她叫我‘哥’的时候,我的心在流泪,我宁愿她叫我麦子、王八蛋、混蛋、臭流氓等等都可以,唯独‘哥’这个字听起来满含着不甘和心酸,一定不是她心中甘愿对我的称呼。
她看着自己的爱人与别的女人恩恩爱爱,她还得送上祝福,还得装着无所谓,没有办法,她的情敌为她报了血海深仇,这样的大恩人怎么好对她有半点埋怨。而她所遭受的,正是为这个男人才会有那样的遭遇,一切都是男人的错,要是她爱的男人信守承诺,一年后回到她的身边,她也不致于出门走进地狱深处。
不想说话,因为心在挣扎,那个神秘老头子的告诫回响在我耳边,我想啊,我该怎样做才不辜负爱我的人呢?
小语发来短信:睡醒了吧?过来。
我第一次拒绝,回信息:能明天吗?今天感觉很糟糕。
她回过来短信:哼!
我放下电话,想和肖玲玲说说话,可是露露和小芬就是不走,也不好赶她们。她们对车祸的内容完全不了解,她们只以为是一场意外车祸,所有人都是这样以为的,所以她们觉得我的反应太过了,她们想尽力安慰我。
新闻上的异国灾祸越来越严重,两栋摩天大楼化为一堆烟尘,无数人被掩埋其中,包括那些救火的消防员,其惨烈让全世界瞩目,我却没有心情关心。遥远的大洋彼岸离我太遥远,我只是个算命的,我想解决眼前的愁绪。我大声吼起来:“露露、小芬,你们有完没完?我在里面几个月没怎么说话,刚出来还不适应,你们能清静一点吗?吵死人了。”
她们又要张嘴说些什么,我马上说道:“闭嘴,你们回自己家看电视去,我好得很,什么毛病都没有。”她们站起来,嘟着嘴悻悻离去。
客厅里只剩我们三人时,一度尴尬的沉默,空气都像是凝固了,良久之后,我才鼓起勇气去拉肖玲玲的手,话没说出口,泪水先淌下来。我赶忙松开她的手去擦干泪水,强颜欢笑着说:“玲玲,哥没出息,看看,哥是真没出息啊!”
她也流泪了,我又赶快安慰说:“玲玲不哭,没有外人时,你就叫我麦子哥,我永远都是你的麦子哥,玲玲,我们都不哭。所有的苦难都过去了,以后不会再有。玲玲,我们五年没见,你还是和从前一样,真的,就是高了些,其它都没变,比从前还漂亮。”
“你们给我报仇雪恨,我都不知道怎么感谢你们。”肖玲玲说着,看看旁边的梁凤书,她擦干泪水,呆呆的望着我,好像再也说不出别的话。





始于1979 第168章无语凝噎
我拉着肖玲玲的手说:“来,挨着哥哥坐,我们说说话。”我又看着梁凤书说:“老婆,这段时间你没有欺负妹妹吧?我怎么感觉她胆子比从前小了很多,总是担惊受怕的样子。”
梁凤书两眼一翻,带着哀叹的语气:“唉,能欺负妹妹的只有你,我才不舍得欺负她呢。”
“嫂子对我很好,麦,麦子哥,你和嫂子很般配,我,我,唉,我认了。”她说着又去看梁凤书。
“玲玲,你必须要做几件事情,第一,去医院检查检查身体,哥不是嫌弃你是什么,而是哥想治好从前苦难对你所有的创伤。第二,你肯定这几年都没有和家里联系过,给你爸先暂时寄两万块钱回去,他一定盼死了,知道吗?钱不用担心,哥来出。”
梁凤书马上说道:“就你聪明得很,这些事情早就做了,还要你来说,你老婆我是那样做事不周全的人吗?妹妹的身体现在健康得很,皮肤也完全好了,你没发现吗?”
我想也是,梁凤书做这些事情很在行,总是弄得我不断的欠她,她使我感觉该永远臣服于她对我的照顾和无微不至的关怀,这样贤惠的漂亮老婆,要是还对不起她,岂不完全失了良心和人性。
我拉着肖玲玲的手,仔细的打量一番,才明白原来她外表上的光焕发,是梁凤书的功劳,我只好笑说道:“那不是你作为嫂子该做的吗?”又对肖玲玲说:“玲玲,你是什么都别想,不要有任何见外的地方,这里就是你的家,好好在家里住着,不要有任何心里负担,你嫂子存着很多钱呢。”
“是哦,妹妹,有哥和嫂子在,你什么都不用担心的。”梁凤书在一旁附和我,她的表情显得有些奇怪,这是我第一次看见她明显的暴露出内心的纠缠,她不时望向我的眼神中,第一次闪烁着疑惑,有一种从未有过的生疏感,还带着惴惴不安的期盼。
记忆中的肖玲玲是一个直爽的姑娘,特别是在我面前,她从不有丝毫的隐瞒。几年没见,她在我面前变得十分拘谨,舍不得离开,又好像想要快速的逃离,或者找一件隐身衣穿起来,永远守候在我身边,却不让我看见她的存在。
南国的九月燥热难耐,入夜以后也不见凉意,空调呼啦啦的吹着,把屋里和外面分隔成两种截然不同的温度,紧闭的门窗让屋里很是憋闷。环视这宽敞致的家,我发现自己竟然还没有好好享受过它,隔着玻璃看城市的夜灯,似近又远,繁华的夜灯不是为我亮起,也不是为任何人亮起,夜落下来,它们就是会亮起,就像夜里的兴奋剂,让人不要睡去。
监狱里的四个多月,我想明白很多问题,人生需要选择,更需要舍弃,还需要让爱我的人,和我爱的人有一份安心。残缺和遗憾也是一种美,甚至是美中的极致,善良和恶毒也没有明显的界限,心只有那么大,装不下所有。
只要没人说话,客厅里就只有空调的哗啦啦声,沉默变得很是尴尬,肤浅得露出骨头,是真正的看着珍贵的有限生命一点点消失。
我对梁凤书找找手说:“凤书,你也坐过来,我有些话想对你们说,在里面四个月,我一直在想,我想还是要说的。”
梁凤书木纳地走过来,她拿了一个垫子坐在地上,一手趴在我的腿上,一手趴在肖玲玲腿上,把头枕在我这边,斜对着肖玲玲,更可能她是想望窗外迷离的夜。
肖玲玲身体明显抖动一下,显露出惶恐不安来,或许是旧日噩梦的痕迹难以去除干净,不经意间的对这个世界充满恐惧,恐惧每个人,连她青梅竹马的人也不能让她完全安心了。
从哪里开始说起呢,本以为自己早已想清楚了,真要对她们俩开口的时候,曾经想好的一切像都突然消失不见,只言片语也找不到。
点上一支烟,深吸一口,我知道,总是要好好谈谈的,不然,对我是煎熬,对她们更是煎熬,我想让界限明显一点,生活简单一点,复杂的生活我应付不来。
我能听见她们等着我开口的焦急的心跳声,其实我也一言难尽,只好说:“玲玲,我们这家漂亮吧?”
她轻轻点头。
“你知道吗?为了有这个家,凤书真是承受过很多本不该承受的屈辱和艰难,她为我放弃了很多。玲玲、凤书,我们是一家人,我不是想说我们走到今天有多不容易,这个世界,只要活着,谁都不容易,玲玲更不容易,我们能一起坐在这里,不只是不容易,这当中真是有天意主导,唉,说乱了,先说这个家吧。”
我环视一圈,觉得很陌生,只有李瞎子的灵位让我觉得熟悉,我继续说道:“在没有自己的家以前,曾想过很多次,等有了自己的家以后,一定好好打扮自己的家,什么地方看书,什么地方喝茶,什么地方吃饭,什么地方休息,唉,从前有过很多打算。老天待我们深厚,让我们能把家安在美丽的公园旁边,又想啊,阳台一定要弄得好一些,坐在阳台上,看着绿荫碧波,心里该是多惬意啊。”
我轻轻拍拍肖玲玲的手:“玲玲,你知道吗?能拥有这么宽敞美丽的家,可以说是极其难得的,虽不是九死一生,也差不多。可是,我还从没有好好享受过这家,生活总是让我很匆忙,几乎是睡醒了就要出门,总有应付不完的人,应付不完的破事情。啊,还没有刚来这城市时,我和梁凤书蜷缩在一个十几平米的小屋里舒坦,说来你可能都觉得难以相信,在我自己的家里,我连和自己爱人深情拥抱的时间都像要抓紧进行。生活为什么会是这样啊?是只有我是这样吗?我想不是,每个人都一样,生活越好,可能越匆忙,越无法享受生活,离向往的生活的真正意义更远,远得永远都回不到生活的本质上去。”




始于1979 第169章 妄自菲薄
梁凤书抬起头看看我,想说什么,没有说出口,又把头趴下去,我明白,这些感慨从没对她说过,我说:“凤书,没有怪罪你的意思,你是这个世界上我能遇到的最好的老婆了,没有你我都不知道怎么活。我想啊,每个人想象的和现实都有差距,就像搬进家前,和真正搬进来以后。”
曾以为在这繁华都市里有了自己的家,就能安心享受生活,如今看来,生活的苦难并不因为物质条件的改善而变得美好,另一种苦难会接踵而至。
“说这些,也不是要向你们两个人诉苦,我不苦,也不累,看到你们好好的,我就很幸福。真的,我打心底觉得自己特别幸运,凤书在这里有了家,当作家的愿望也都实现了,一直担心牵挂着的玲玲也相聚了,以前还担心见到玲玲时,我一无所有、自顾不暇,没办法照顾玲玲,现在也都好得很,不只有能力让玲玲不再受苦,也帮玲玲把仇报了,一切不是都很好吗?”
她们或许还是不知道我到底想说什么,我自己也不知道,但肯定不是在监狱里没怎么说话,现在想乱说一通,我想慢慢对我爱的两个女人说说心里那些纠缠。
“玲玲,在见到你之前,我设想过各种情景,我也知道你只要出门来找我,一定会经历九九八十一难,甚至比九九八十一难还艰难,你漂亮又纯真,没有任何防线,就像诱人的奇珍异品,必然被人夺抢,遭人利用。好在我们还是遇见了,仇也报了,他们也下了地狱,一切都还不算晚。”
“我把你对我的所有好都告诉过凤书,以及见到你之后要怎么对你,我们都聊过好多次。可是啊,我设想见到你时的情景从没告诉过凤书,我怕她担心我,她总是担心我所有事情,简直就像我的保姆一般,什么事情都得为我思量着。我本想,如果遇到你,我的命都是可以交给你的,你应该狠我,你的所有苦难都是我造成的,你杀了我,把我千刀万剐也丝毫不为过,这些我都不怕,我却怕玲玲与我再没有从前的亲近了。”
她们一直听着我哀怨地诉说,言语中充满愧疚和后悔,还有发自内心的忏悔。
肖玲玲哭起来,抽泣着说道:“麦子哥,不是这样的,不是这样的,你不欠我什么,什么都不欠,是我欠你们,木哥因为我跑路了,你又为我坐牢,我就是一个祸害,害得我爸没有脸,害了自己,还害了你和木哥,我才该死,我才该千刀万剐……”
我用力握住肖玲玲的手,说道:“玲玲,不要这样说,你是唯一的受害者,千万不要这样说,你这样说,哥的心会痛,哥无地自容,哥确实有愧于你,用一生也得不到救赎。”
肖玲玲大声的哭起来,从沙发上滑落到地上,一边哭泣一边说道:“麦子哥,不要说了,不要说了,呜呜呜,麦子哥,你不欠我,是我该死,都这么多年过去了,我不该还有要见你的心,我已经不配见你,我已经是一个烂货,被人睡烂了的烂货……”
肖玲玲如此‘妄自菲薄’的低贱自己,使我的泪水夺眶而出,一下从沙发上滑下去,用力的抱着她,哭着说道:“玲玲,你永远是哥的好妹妹,最干净最漂亮的好妹妹,我不许你这样低贱自己,这个世界上,没有人比你更干净,没有人比你更纯真,玲玲,以后千万不要再这样看自己,哥不是故意哄你,哥再也不会欺骗你了,哥刚才还有以后对你说的每句话,都是真心话。听哥的好不好?好不好?”
“麦子哥!”肖玲玲大喊一声,随后更强烈的哭起来。
梁凤书突然也大声哭出来,从身后紧紧的抱着我,哭泣着说道:“麦子,玲玲,你们不要这样,谁都没有罪,我们现在不是好好的吗?玲玲,麦子说得对,这个世界没有人比你干净,没有人比你纯真,我们都不要这样,好不好?是老天的错,要是我没有遇到麦子,要是麦子是个臭流氓不值得我爱,我们不走进彼此的生命里,只有那样,你们见面时,或许还能回到从前,可是,可是,我要怎么做吗?你们都要死要活的,呜呜呜,啊,呜呜呜……”
我把梁凤书拉过来,我们三人在地上围在一起,她们两个都拼命的大声哭泣,我的眼泪只好憋回去,又想着怎么安慰她们。
还没想好怎么安慰她们,门外传来激烈的敲门声,是露露,她大声的喊道:“哥,嫂子,是我和小芬,快开门,你们怎么啦!不开门我们可自己开门进去啦!”
门一响,真好,她们都住了哭声,只泪水还在流,梁凤书看着我,茫然失措地说:“这么办?刚才一定被她们听到了。”
这是她第一次没有主意了,我说:“不管她们,进来就进来,没什么好瞒的。”
小芬因为经常要负责家里的日常采购,钥匙她有,两人开了门,蹑手蹑脚的慢慢走进来,小芬小心翼翼地问道:“这是这么啦?你们怎么都坐地上哭?美国的事让你们如此伤心?”
我从沙发上抓起一个抱枕砸过去,说道:“胡说八道,我饿啦,你和露露去给我做饭热菜,我要吃宵夜,快点,要是好吃,我就告诉你们,要是不好吃,以后休想进这门。”
露露拉着小芬,侧着身子往厨房走,说道:“小芬,走,这个时候惹不起,我们还是做事情去吧。”
我拉起肖玲玲和梁凤书沙发上坐,梁凤书说:“真要吃?我去弄吧?”
我拉着梁凤书的手:“让她们做吧,晚上的菜热一热就行,你知道的,我不讲究,我是故意吓她们。”
心里想着,我要如何做,才能安抚肖玲玲的伤呢?
悲伤的泪水像是洪流,突然被一堵大山倒下来堵塞住了,突然断流,心里难有些更塞,可是情绪终究平复了许多,我对着肖玲玲说:“玲玲,以后再不要低贱自己,哥是真心话,你是最干净的人,知道了吗?这个世界没有人有资格看不起你。”
梁凤书又重复一番我的话。




始于1979 第170章 以后
我终于想起了自己要说的重点,唉,刚才真是太过宣泄自己,我平静地说道:“玲玲,哥刚才太矫情了,哥想给你说,在里面四个月都想好的,玲玲,你一定要让我照顾你,我想,你要好好刁难我,我的心里才好受,看到你眼里的惊恐不安,我真是恨不得找个地缝钻下去。我的玲玲不该是这样的,应该无忧无虑,什么话都给我说,我们从前可是没有丝毫间隙的,玲玲,我们都还这么年轻,为什么不好好的活给这个世界看看呢?正因为从前受过苦难,更是要趾高气昂地活着,让过去那些苦难影子都不好意思跳出来。”
心中又思咐着,这样说也似不对,肖玲玲的不自在应该不只是从前的噩梦还在心中盘桓。就算没有那些噩梦,她见着我已经有无法割舍的爱人,她又能怎么自在,如今,她连转身而去的资格都像被剥夺,只能看着,不得不看着。
我不想让她看着我幸福,我的幸福不是为了让她伤心,可我无法让她离开,我知道城市里有多残酷,她这个样子,根本没法在城市里活下去。
她经受那样的摧残,也不能回家去,她是一个骨子里很要强的人,这样回去,她肯定会选择死亡。
我必须要把她留下来。
梁凤书自己擦眼泪,也给肖玲玲擦眼泪,还是抽泣着说:“麦子,都是我不好,这个家是全靠你挣钱才有的,你不说我都没有想到,确实也是,你都没有好好享受过这个家,真是睡醒了就要出门,回来就疲惫得没了闲心。这都是我这个老婆的错,说是作家,也没几个钱,家里的开销还是靠你,我怎么变得这么没用了,你也不早说说我。”
我故意生气起来,责怪道:“凤书,你怎么也低贱自己了,你是我救苦救难的菩萨,什么事情都是你操心,没有你,也就没有我的今天,你要再低贱自己,我真是无地自容了。”
梁凤书舒心的一笑:“好,我们都不低贱自己,玲玲,你说好不好。”
肖玲玲点点头,依然很卑微的样子。
我拉着肖玲玲的手,鼓励说道:“玲玲,别让过去的事情成为你的阴影,你以后应该是骄傲的公主,你越嚣张跋扈我越开心。”
肖玲玲终于笑了笑:“麦子哥,我什么时候对你嚣张过?你别冤枉我?”
“对,对,对,玲玲对我比任何人都好,玲玲,除了爱情,所有的一切都可以给你,这房子,银行的存款,所有的都能给你。”
“哥,嫂子,你们的好我感谢还来不及呢,我什么都不要,有你们就很好啦!没有更好。”
“唉,我想啊,玲玲,你是能理解我的,这辈子我们阴差阳错做不了夫妻,这或许是天意吧,可是我们的情感永远是一家人,我希望你也是如我这样想。你知道的,你比师傅对我都要好,我心甘情愿照顾你一辈子,你是我的好妹妹。凤书和我夫妻五年,凤书的好你以后也会慢慢知道的,真的,玲玲,如果我连凤书都要辜负,我也就没有脸活在这个世界上了。说句万一的话,就算我变成一个坏人,睡尽天下美女,但凤书永远是我老婆,这辈子也不可能改的,如果凤书不要我了,此生再不娶妻。”
梁凤书脚尖轻轻踢我:“你敢!少给我想那些乌七八糟的。”
我一手拉着梁凤书,一手拉着肖玲玲,说:“可是,凤书,有句话我还是要说到前头,就像你从前对我说的,只说一次,以后再不提。”
梁凤书马上抢过话说道:“别说了,我知道你想说什么。你会说:如果我有半点对不起玲玲妹妹,我们夫妻也就到头了,是吧?你不是让我滚吗?我这没脸没皮的留下来,唉,你啊!”
我大胆说道:“就是这话,你对我的好,此生只你一人为妻。我亏欠玲玲的,这辈子也还不完,爱情上我不负你。玲玲是我唯一的亲妹妹,如果以后再有亏待玲玲,我就再不配拥有爱情,也不配拥有亲情,要么出家为僧,要么独自一身浪迹天涯,从今往后,再不说这样的话。凤书,玲玲,你们从今往后也不在低贱自己,我愿意每天累四十八小时,只有你们活得高兴快乐。”
梁凤书握着肖玲玲的手说:“妹妹,听见了吧?你哥这是要和我们拼命呢?一家人,话都说得这么狠了,我们以后可得如他所愿,让他累死累活的去挣钱给我们花,还要给妹妹物色一个如意郎君。”
肖玲玲眉头略微舒展开,淡淡的一笑,就像我们小时候在一起时一样,她撅起嘴恨我一眼:“麦子哥,你怎么还是这么倔,说话跟个瓜娃子似的,妹妹明白你们的心了,以后再不乱想,听哥的,开开心心的活。”
我轻轻揪一把肖玲玲的脸,说:“玲玲,我是最知道你的,我先警告你,一定安心住下来,别想工作等等事情,不准不辞而别,这辈子都不准我找不到你,知不知道?”
“好,我答应哥哥。”
见肖玲玲心情好起来,我担心她怕给我增加负担,总觉得心里不舒坦,便安排着说道:“玲玲,你先去考驾照,凤书,你要有时间,你就劳累接送她,你要实在没空,让小芬和露露其中一个去陪玲玲,总之,驾照要学,但不能让玲玲一个人呆着,任何时候都要有人陪着她。”
肖玲玲难为情地说道:“哥,你不要这样担心我嘛。”
“是不是不听哥的话啦?玲玲,你的心我明白,你放心,今年你先学驾照,嗯,对了,你唱歌好听,去报一个培训班,学点东西也能不枉青春,明年我把你的心事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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