狐狸在上他在下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之初
金宝宝原本想着姓池的敢指名道姓喊她过来肯定就只是嘴巴上跟她闹一闹。打嘴炮而已,打赢了就是嘴巴上开心一下,骂输了也不会少块肉。所以她根本没往事情要见血那方面想。
在她看来,铁了心要搞死一个人就像捏死一只蚂蚁一样容易。人的生命极其脆弱,根本经不起一点摧残。车祸、溺水、下毒,她有层出不穷的手段造出意外死亡的假象。
但是把人往死了整搞的还剩一口和手握一条人命是完全不一样的两个概念。
“你手上沾过血?”
“你在诈我?”池藻藻压根不回答金宝宝的问题,倒是一眼就识破她的诡计,不以为然,“要是谁敢把刀片这么抵在我脖子上,陈二早就过来了。”
陈二?金宝宝迅速捕捉到信息。陈家这种历经好几代的家族是有类似于家仆那种存在的。陈醉身边就跟了两个,陈一陈二。这种专职保镖,一般是不会离开正主去保护别人。
陈醉把陈二派给了池藻藻?
她也没有叁头六臂,下午时间那么短根本摸不清这个姓池的底,所以搞到现在她一直处于十分被动的处境。
常年河边走坑人没商量,今天居然涨水打湿了她的christian louboutin!
“池藻藻,是我不对,我不该去找陈醉。你放过我姐姐好不好。”
信息就像海绵里的水一样,挤一挤总会有有用的东西。金清儿张了口,金宝宝才勉强理清楚前因后果。
抢男人之仇不共戴天。
难怪要找金清儿麻烦,谁要是打谢有鹤主意,她也会拿刀砍人。
只是,跟她有什么关系?
“是不是金世那个王八蛋逼着你去的?”
金宝宝故意把金世名字提出来,她在打同情牌。同为女性,受人逼迫去曲意迎合讨好男人,怎么样都该心生同情吧?就算不同情,觉得苍蝇不叮无缝的蛋,至少态度也会柔和一点。
女人何必为难女人?
“就是金世逼我的,你放开我姐……”
“不放!”
表白我池小变态。
狐狸在上他在下 kimbo
“不放!”
态度坚决,掷地有声。
好像整个废墟都在回荡着那两个字。
金宝宝郁卒,她已经说不出来到底是生气多一些,还是无奈多一些。她发现后面这个小姑娘就像油盐不进的四季豆一样,不往死了煸炒一番,她就一直带毒,不会把你搞死,但是要把你送去洗胃上上下下折腾一番。
不杀她,又不放她,就一直吓唬她。
抓狂!
陈醉那个狗东西瞎了狗眼吗?
“杀人前还有一顿断头饭。我总可以跟我男朋友打个电话吧。”
搞得就好像谁还没有个甜甜的男朋友一样。
小王八蛋!
“你有男朋友了?”
池藻藻手下微松,突然就想到那天在电梯间看见的那个男人,虽然当时她就只看到侧脸。脸色一沉,眼底波涛汹涌。
陈醉有了她还肖想了别人的女朋友?
他怎么敢!
“你有男朋友还……”
后面的话没说下去,但是金宝宝一下子从那气弱的转折脑补出来真相——肯定是陈狗不知道怎么提到她,并且流露出对自己有点好感的样子。于是他患得患失的小女朋友就开始像个脑残粉似的觉得全世界都在觊觎我哥哥地无差别攻击别人。
她这是遇上女友粉了?
索性都这么被动了,金宝宝试探性的又来了一句,
“我男朋友天下第一好。”
她想表达的是:谢有鹤天下第一好,她金宝宝才没兴趣对一个臭弟弟有什么猥琐想法。
“阿醉是全世界最好。”
紧挨着自己天鹅颈的刀锋稍微后撤了些,金宝宝心里松了一口气。根结在这儿,那就继续夸呗。
“谢有鹤全宇宙最好。”
“陈醉在我心里最好。”
物质和意识在爱情范畴内又一轮猛烈撞击?
金宝宝心头爆发出战意。
控评!
控评!
“谢有鹤长得好。”
“阿醉长得帅。”
行。长相这东西青菜罗布各有所爱,她就不跟小丫头片子争。
1:1.
“谢有鹤高考省状元。”
陈大校霸成绩之烂她也是有耳闻的。几年过去了,她不信他能逆袭。
“阿醉……”
呵呵。
2:1
“谢有鹤厨艺堪比叁春斋!”
“我也会……”
临场换人?无效!
3:1
“谢有鹤会推拿点穴。”
“……”
胜利来得太轻松,她已经厌战了。
金宝宝微微移开脖子,刀片没有立刻贴上来。
很好。
“我谢乖潜力股。”
“阿醉有钱。”
!
金清儿看着两个人你来我往互不相让仿佛菜鸡互啄,心里又急又气,偏偏一句话都插不进去。
那个谢有鹤有什么好的!
“我谢乖‘钱’途无量。”
“阿醉有钱。”
“我谢乖真挚善良”
“阿醉有钱!”
“我谢乖叁观正!!!”
“阿醉有钱~”
钱钱钱!
钱你妹!钱是万能的?
一文钱难倒英雄汉。
这个姓池的居然想用几百个亿的钱山来压弯她的脊梁!
庸俗!
肤浅!
金宝宝急了,这种程度比较再进行下去,无非就是火山与海洋继续碰撞,而且无论她怎么说,池藻藻就只用一句阿醉有钱把她堵回来。
她蹲的太久,腿已经有些麻了。
速战速决,
“谢有鹤一夜七次,陈醉可以吗!”
“姐姐!”
金清儿尖声喊出来。愤怒浪潮在眼里翻卷,那个男人……那个男人怎么敢……
金宝宝顾不上教训金清儿,趁着身后那个小变态没回过神,迅速转身,一手握紧她的手腕,一手掐住她的脖子按在墙上。
哼,金姐永远牛逼!
终于看清了池藻藻的长相——
?
居然是长了小狗眼睛自带楚楚可怜滤镜的瘦!白!幼!
还穿着校服?
高段位绿茶?
越想越窝火,她堂堂一个长了一个七窍玲珑心的千年狐狸如今居然被一个毛都没长齐的小狗崽子拿着个刀片不得动弹的威胁了接近半个小时?
“我谢乖器大活好盘条顺,陈醉呢?”
金宝宝看清了池藻藻的同时,池藻藻也看清楚了金宝宝的长相。
狭长的狐狸眼,看上去又娇又媚。胸也大。
突然又想到以前那些人说过陈醉喜欢这样的。瞬间红了眼,眼泪哒哒的就往下掉。
“你哭什么?”
金宝宝怔愣住,微微松开遏制住她脖子的手。
羡慕她?陈醉真的床上不行?
哈哈哈。
劲爆!
不过,她虽然不满姓池的威胁,但是她也没想过要怎么得罪她。袁鑫在蒋淮那里受了委屈,她肯定是不能和姓蒋的继续合作。目前她能够想到的能够有胆吞下金家的,就只剩陈家了。
敌人是短暂的,利益才是永恒的。
她还想利用池藻藻捞点好处的。到时候哭哭啼啼吹枕边风算怎么回事儿?得不偿失。
“哥哥……呜……喜欢你这样的……”
天雷滚滚。
惊喜连连。
居然不是高段位pua。只是个卑微柔弱的小萝莉!
这可太好对付了!
“是不是傻!陈醉那种狗东西能知道自己喜欢什么样的?他就是喜欢你这样的,明白吗!”
“可是——”
“我再说一次,陈醉喜欢你这个样子的。”
一字一句,带着不可辩驳的强势直抵池藻藻内心。
「妹妹,男人的喜好都是变化的,你永远不能变成他喜欢的样子。」
「那要怎么办?」
「你要规范他的喜好。连头发丝都长在他的审美上。」
“你是什么样,陈醉的审美就得是什么样。你浑身上下好的不好的,陈醉必须照单全,样样喜欢。”
池藻藻歪头,这个话怎么那么耳熟?好像一个人,
“小金情感事务所?”
金宝宝皱眉,她想起来前段时间她经济拮据做了线上的情感咨询,当时有个冤大头给了她整整一万的打赏金。
眼前就是?
“海藻!”
金宝宝看着那颗小狗脑袋微微点头,心头大愕。
这是什么猴子拉屎的缘分?
但是气氛明显缓和了。
池藻藻吸了吸鼻子,没再掉眼泪。嘴巴嗫嚅了两下,还想说什么,但是……
“姐姐……”金清儿看见金宝宝那么“温柔”地跟池藻藻说话,心里的醋浪翻了天了,立刻上前抱住她的大腿,小脸在她小腿上蹭弄着,“姐姐,我没有男朋友……”
“姐姐,教教我嘛。”
池藻藻瞬间也抱住金宝宝右边的大腿,她说的对,自己因为暗恋而在陈醉的事情上过于困囿而不得章法。
这个姓金的,貌似可用。
“她是我姐姐!”
“姐姐~”
“都给我闭嘴。”
左边挂了一个,右边也挂了一个,金宝宝扶额,为什么都要来抱她的大腿,她的大腿很粗吗?
到底还是血浓于水。
金宝宝选择先弯下身,查探了金清儿的伤口,乳肉边上有一道口子,很长,但是不深,已经开始结痂了。
还好。
“你,给我出国。”
“护照被爸爸扣住了。”
扣护照?金宝宝反正是没理解到金世扣金清儿护照这个骚操作的用意在哪里。金清儿的老鼠胆赶往外面跑?
“那我给你弄个蒙古护照。”
等护照什么筹备好,估计要至少两周了。
“这段时间你就在医院呆着。把你这胸处理一下。”
金宝宝还顺手捏了一把没受伤的那只乳肉,没捏到硬块,没有假体?
“脂肪填充的。”
金世那个王八蛋,居然逼着金清儿去做隆胸手术,就因为姓周的喜欢胸大的?他自己怎么不去吃雌激素,神经病。
“反正在我解决掉金世之前,我没叫你,你就不准回来。”
她不完全信任金清儿,所以不会告诉她她还会顺带搞死金瀚。她要防着这两个人突然兄妹情深给她来一出暗度陈仓背后捅刀。
“在此期间,你要是敢跟金瀚联手对付我,你这辈子都别想见到我,明白了吗?”
“嗯嗯。”
金清儿乖巧的点着头。金宝宝一向言出必行,谁要是敢耽搁她的事,她绝对不会心慈手软的。
“清儿会很乖的。”
亲哥哥算什么?哪里有姐姐香香软软最漂亮。
“但是你一定要接我哦。”
不然,她就掉转头听哥哥的话。姐姐的尸体也是香香软软的。
“嗯。”
“至于你,”金宝宝微眯着眼,一脸算计的看着那一汪盛着露水的小狗眼睛,“我教你。”
她帮池藻藻稳定在陈醉心里的位置,就相当于给陈醉加了一个枪口明确的移动活靶。未来某一天她就
可以抓着这个软肋,往死了捅陈醉。
完美。
加了个微信,备注:小金情感事务所。
完美。
是夜。
感谢现代科技,让一只狐狸和一只兔子借着几万公里的电缆,实现了跨越太平洋的咫尺天涯。
“我想你了。”
“我也想你。”
金宝宝甜甜一笑,也不再说话。对着镜子仔细查看自己的白嫩细腻的脖子,还好没割出口子。又抠了
一坨颈霜顺着淋巴方向按摩着。
谢有鹤单手撑着脸,慵懒散漫,他喜欢看她化妆护肤的样子,娇气又可爱。
“洛杉矶好玩儿吗?”
“没有你。”
没有她的地方,繁花似锦也不过焦土尘埃。
金宝宝嘟着嘴,亲了亲对面的谢有鹤。
“今天做什么了?”
“去看我妈妈了。”
谢有鹤皱了皱眉,猛然反应过来,一脸歉疚,“下次我陪你。”
“好呀。”
挂了视频。
看不到凌晨四点的洛杉矶,但可以看早上七点的。
“师弟?”林凯提溜了两个水煮蛋进了谢有鹤卧室,剥着壳,“美国买不到那种消肿药。我就去搞了两
个水煮蛋。”
“已经没事了。”
谢有鹤无奈的走过去,露出左脸,嘴角有些许淤青。
“那个男人是不是脑子有病!居然打人!”
周凯平时性子有些闷,难得发这么大的火。昨天第一场金融峰会结束,他们两个饭后闲逛,正遇上一
个西装革履的男人。
谢有鹤和那个男人两个黄皮肤黑头发往那儿一杵,他站在边缘还以为要两眼泪汪汪了。没想到两个人相视一笑后居然打起来了。
“师弟,没看出来你还挺能打。”
那个男人后来都被谢有鹤打懵了,没还手。
“我有护身符。”
谢有鹤摸了摸自己锁骨窝上的深深的吻痕,想起那双狐狸眼里愤怒不甘。
“呵。”
金瀚。
其实我本来不想两本小说有关联的,但是我用了金宝宝的名字……
要命。
这就逼得我疯狂去对《海藻》里的线。把我累得。
两本小说不用时间做线索,用事件做线索。唯一的bug是陈二现在就喊了池藻藻小夫人。
也不晓得你们还记不记得陈醉跟池藻藻表白那里,我池晚上打赏了一个人。
小剧场:
池藻藻(委屈巴巴):我不是小学鸡~
陈醉(心疼的抱住她):乖,不是。
金宝宝(态度嚣张):我不是小学鸡!
谢有鹤(一脸宠溺):你是金大人!
作者:我是。我是。
狐狸在上他在下 秦园
林城郊外。
丛竹茂密,幽深寂静。
白而斑驳的围墙中央挂着一块簇新的牌匾——
秦淮。
不是烟笼寒水月笼沙的秦淮,是且到秦淮水榭,一访佳丽的秦淮。
呵。
金宝宝歪着头盯着那两个字,冷笑连连。金世这个狗东西,妄想把这个地方弄成他赚钱的销金窟。
做梦。
南初心是一路慢慢溜达过来的,一眼就看到背对着他立在门前的金宝宝。
浑身散发着不死不休的肃杀。
抬头看了眼原本应该写着秦园的牌匾,不由叹了叹气。
两代人的恩怨,怕是不能善了了。
“金宝。”
金宝宝回过神,立刻起眼底的冰冷,换上巧笑倩兮的面具,转过身迎上去,“老师,等你好久了。”
南初心推了美国那边的峰会,让学生去,自己倒是得了闲。听说秦园这两天演戏,就飞了过来。
“哟,还怨上了。金大小姐这脾气不行啊,几分钟都等不得。”南初心镜框后的黑眼珠子转了一圈,继续逗她,“我这老胳膊老腿比不得你们年轻人轻巧,可不就走的慢嘛”
金宝宝早就习惯南初心这么装柔弱“倚老卖老”耍弄人。
“老师~”
金宝宝撅着嘴,口吻里还有些委屈。“您就是行走的半部种花家现代经济史,您不厚重谁厚重。”
厚重的历史感,自然不需要轻巧。
“就你会拍马屁。”
不知道的还以为她好欺负的很。
南初心又想起在工作室的时候,谢有鹤一接金宝宝的电话就是金大人、金大人地喊着,简直没眼看,没出息,一点家庭地位都没有,跟他在家里可没法儿比。
“你不是欺行霸市的人?”南初心看着她装出那副伶仃小猫样就忍不住去逗她,“你别以为我不知道,当初学院给我选助教其实还有另外两个备选的。”
叮——
“哎呀,”金宝宝晃了晃南初心的手臂,耍着赖皮装无辜,“谁知道他们为什么要自动退出的。”
自动!
不是她逼的!她清白着呢!
“你不把自己名字递上去,人家怎么会退出?”
也不知道金宝宝怎么就给整个西岳大学留下了一个不成文的潜规则:凡是有金宝宝的地方,都是有内幕的,别争,自动退出最体面。
“我可什么都没做。他们自己不相信自己实力罢了。”
一身卑微烧成火,以为把世界照通透了,还不是一样身后黑,心下黑。自己脏了就觉得别人也脏。
心思龌龊。
“歪理。”
“老师,今天演《天女散花》,那个花旦从梨园请的,还是梅先生的徒孙。水袖舞的出神入化。”
南初心除了对全国的银钱周转出入感兴趣,还爱好听戏。其实他也听不懂,就喜欢听人家起转承合之间的功夫。
图个心静。
“那金大小姐不做点什么?”
“我今天茶艺。”
“噢哟。”
他身边是谁对茶艺感兴趣来着?
简短两个字抑扬顿挫的表现了他的惊讶和调侃。金宝宝被南初心逗笑了。
南大教授到底是在哪里学的这么多语气词?
园内。
雕梁画栋,亭台水榭,曲径通幽处尽是花团锦簇。
一如既往的雅致。
长廊尽头便是碧波荡漾的洗砚池,听雪阁临水而建。
水榭中间的搭了戏台,碧水色衣衫的花旦正把渐变的粉色绸带从肩上往后一扔,作高岩状,长袖善舞。
“祥云冉冉波罗天,离却了众香国遍历大千……”
莺语婉转的戏腔瞬间滑进金宝宝耳中。
开戏了。
落座。
金宝宝招了招手,一旁的穿着旗袍的茶博士乖觉地端上来一套白瓷茶具。
“小姐,开春的龙井。”
“嗯。”
沏了茶,眼神却飘向另一边。
客山亭。
“青山一发普陀岩,观世音满月面珠开妙相。”
一身远山绿色水波暗纹旗袍的陈氏夫人——舒浅,浅啜了一口棕红普洱茶汤,跟着吟唱了两声,赞叹出声。
“选了这么久的场地,果然还是秦园最有味道。”
她这几年对推广汉服文化很是感兴趣,今年想牵头办一个类似大唐芙蓉园的汉服游园会,却偏偏愁于选场地而不得。林城虽然有不少仿古建筑终究还是比不上这个有将近百年历史的小拙政园——秦园。
“秦园是漂亮。”
妙龄搭着话,碧蓝色的仙鹤装反倒印得她本就苍白的脸蛋更加惨淡。明明笑着,圆润下垂的眼尾却仿佛凝结着化不开的愁郁。
舒浅心疼,当初妙龄那双柔弱慈悲的眼睛明明那么明亮,忍不住宽慰,
“妙龄,你这次来林城就放宽心好好玩玩儿。”
见她又是木偶般点点头,舒浅又牵起话头试图转移妙龄的注意力。
“可惜了,秦园现在像个私人园林博物馆,不晓得愿不愿意让那么多人进园子。”
也不是不能理解,这么好看的园子要是毁了一砖一瓦,园林主人得多伤心。
“你让陈立给你弄。园子都给你买下来。”
“谁稀罕他。”舒浅皱了皱眉,语气不快,“一天到晚就欺负我儿子,拖去军训不够,还赶到法国去……”
舒浅一提起自家的混世魔王就一脸欢愉,忍不住多说了两句。等反应过来的时候,妙龄脸颊已经滑过两行清泪。
“妙龄,我……”
陈夫人一脸歉疚,恨不得带自己两下嘴巴。连连道歉。
二十一年前,以军政发家的谢家如日中天。尤其是谢青山以身涉险做了卧底,成功捣毁了一个毒窝,立了功。那个大毒枭的手下心中怨恨,动不了谢青山,就跑去挟持十月怀胎的妙龄。恰逢遇上产期,走了一趟鬼门关,活了性命,却丢了儿子。
年年找,年年空欢喜。
从那以后妙龄就郁郁寡欢,终日以泪洗面。
“妙龄……别哭了……你这让我跟青山怎么交代……”
遭此大难,谢青山便退了伍,转而从商。这几天陪着妙龄来林城散心。临出门前千叮万嘱希望她好好陪着妙龄,这下好了,刚出门就哭上了。
这身体怎么受得了。
“我知道我不该让他担心,可是……”
谢青山忍辱负重成了英雄,对得起国家,对得起谢家,却对不起她,对不起他儿子!
“妙龄……”
同为母亲,她怎么会不理解妙龄的悲伤。说不怨是假的,说不伤心是假的。十月怀胎,每日欢喜,忍受了那么多不适,却连孩子都没有看一眼,就被偷走了。偏偏还伤了身体,再也没怀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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