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小有猜(民国 1v1)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人间不直的
这时有人敲门。
素予一吓,也不敢出声。
何擎却并不在意,信手捻起搁在腿边的薄毯,往她身上一裹,从头到脚都裹个严实,里面什么模样只有他自己看得见。
他将毯子的两角攥在一起塞到她手里,回了个“请进”。
侍应生拎着个袋子站在门口,“先生,您要的东西。”
何擎一抬头,“放那边柜子上。”
那个柜子在房间的最里面。侍应生头也没抬眼睛也没动,径直就往里面走,他就算抬眼看了,也只能看见毯子下裹了个人,什么有效信息也没有。
何擎没管他想什么,手指一直捏着素予的花穴转圈,还将从里面拉出来的淫水涂抹到她的腿根上。他自从发现前面凸起的小肉蔻是她敏感带之后,时不时就拿骨节顶一下,素予想喊又不敢出声,捂着嘴抖。
侍应生将一袋不知道是什么东西放在柜子里,折回来给何擎鞠了一躬就退出去。
何擎还不准她捂嘴,她一把手抬起来他就强迫她放下。
“嗯...不......”她嘴里忍不住泄出点不成调的声音,刚出声脸就迅速烧起来,想转身看那侍应生有没有听去。
直到门重新关上,素予才放了心。
但她还是羞于出声,硬着身子让他弄。
“喊啊,你这样我没有兴致。”他大掌在她屁股上一拍。
算不得重,但是把本就心神不定的素予吓得一激灵。
她也不知道该怎么喊,就算真的喊那声音也会像哀乐吧?总之她还是没出声。
何擎有点烦她。
“赵素予,你这小地方年过二十九了才第一次开张,等做回周太,下一次不知是什么时候了,还不珍惜么?”
素予听了,意识到他这是第一次口头给她承诺办事,悬着的心终于着地。
成了。
她愈发地顺从,身体也不动了。
他看她表情的微妙变化,立刻知道她在想什么,手下力气又重了几分,甚至拎着她从自己腿上起来,让她虚坐,两腿压在沙发上。又将手伸到她背后,先是揉捏她光滑的屁股,突然又将一根食指送进她的后庭。
前两天那里的撕裂感还没好全,又来了。
“不......”素予不敢躲,只是痛得哀求他。
“你当真要拒绝?”
素予闭嘴了。
但是那根手指的力道真的不轻,在她未经开放的地带捅个没完,像是模仿性器,浅浅深深地推进拔出,让素予的脸红白变幻。
“疼么?”
当然疼,他就想让她疼一疼。
素予知道他是明知故问,都不想力气点头。她浑身瘫软,还不得不搜索着挺直了上身躲他,早就疲力尽。
两小有猜(民国 1v1) 看见他父亲的眼神
好像让她疼了,就是目的。
他半天没有再有其他动作,好像兴致缺缺,只是半截手指留在她身体里,有一搭没一搭地轻轻刮揉,就好像一只羽毛在安抚她的痛处。
她也跟着平静了下来。只是那种先前酸痛感让她的身体不听使唤,后庭本就脆弱,经了硬闯,更是不住地缩,就好像在吸吮他的手指一样。
他果然会错意,意外地瞥了她一眼。
素予脸一红,却不知道怎么解释才好。
过了半晌,他突然在她耳边说,“那边松口了,如果成了,下个月第一个礼拜一,去看《申报》吧。”
他的声音平淡无波,像在说与自己无关的闲事,却让素予心念一动,自然而然想摆出一个如释重负的笑脸,但是何喜之有,她突然有点困惑了。
该高兴的是失去儿子的母亲,是失去儿子的父亲的女人,她赵素予到底有什么可高兴呢?
她偷偷地瞄了一眼何擎,他们的身体紧紧贴在一起,所以他离她特别近,近到可以看到脸上、身上细微的毛孔,几乎毫无瑕疵,美中不足的是他的脖颈侧面盘踞着一条中指长度的刀割伤,延到锁骨以上。素予对他们的事一无所知,但是丰富的想象力可以帮助她设想许多足以让人做噩梦的场面。
他们真的许久许久未见,久到他可以短短一天就解决一个家庭生死攸关的事情。
她不笨,她知道这件事远没有她那天说的“一句话的事”那么简单,也不仅仅是背后的官场斡旋,政治一旦扯上军事,那威力就如同滚火冲进了稻草堆一般。但是他为她做了。
他意识到她在看自己,莫名有点不自在了,索性把她往外推让她从身上下去。素予不依,想说点什么,但是觉得这个时候开口说什么都像个装模作样的丑角,于是她将双手搭在他肩上,轻轻地摸向他后背,紧。
尽管在这一刻之前,她都有好几次很怕他,怕他的军装,怕他的手落在她身上。
但是此刻,她就像坐在他怀里一样。
他一愣,正准备洗耳恭听她说出任何关于感谢的套话,她却慢慢地挨了过来。她就像在拥抱他一样,柔顺冰凉的长发扫过何擎的鼻尖和嘴角,让身体逐渐升温的他跟着感受到了冬天彻骨的寒意。
这个拥抱,也没有让他高兴。
两个人挨得更近,心却隔着天堑。
也许是因为心情低落,这次何擎不知为何没有做到底。等素予离开他的身体,就火速赶她坐起来。甚至连胯下直挺挺的东西都没有面世的机会,都鼓鼓囊囊了,就这么委屈着不泻火。
他们这些人不光对人狠,对自己也挺狠的。
两人拾了一下,素予把最后一颗扣子扣好,她今日得了肯定的答复,又遭一轮狂碾,现下步子竟有点轻盈。怕他还有后话,准备撇下他转身跑走。
何擎不抬头看了她一眼。
这个眼神让素予电光火石间,想起了一面之缘的他的父亲,那个做投机生意的英国商人。在何擎七岁的时候,他突然风尘仆仆地找了过来,隔着一面纸板做成的隔断,素予被迫听着邻居家的壁脚。
大意是英国佬要带何擎走,何家妈妈不同意。
按照那时素予对爱情的理解,出走多年的男人回了家,一家团聚,皆大欢喜。但是那个男人不同,不能带走孩子一切谈。他走了,什么也没留下。
素予趴在小窗上看着那个洋人最后回了次头,洋人那双灰眼睛盛着决绝和漠然——他已经知道将是一生不见。
刚才她看见何擎的眼睛,就像他父亲的眼睛。
她看着他的眼神,像被定了身一样站在原地无法动弹。
然后他走到墙角的矮柜边,掏出那个包裹抛给她。先她一步离开了。他不会回头,素予在心里想。
素予打开包裹一看,里面有两个小药瓶。
是止痛消肿的药膏。
两小有猜(民国 1v1) 最后一次跟何擎见面
冰凉的小药瓶还没有素予的手掌大,被她紧紧捏在手心。她不能回头,索性低下头细细抚摸药瓶表面镀的金色暗纹,随后就听见身后门“砰”的一声关上了。
这就是最后一次跟何擎见面。
如果不是周孟山的妄言,他们会按照各自的路继续走下去,而现在,虽然已经发生了最亲密的关系,但是随着事情的破冰,会各自回到正常的轨迹中去,永不相见。
素予坐上来时的那辆车,心情甚至比去时还要糟。
回了家,若不是因为突然想起该去当面知会一下周家老太太这事已经打通了门路,她几乎脑袋空空地准备沾着枕头就睡上三天三夜。
最近颇受豪太们的奚落和挤兑,周老太早就积怨深重,又因为儿子这个事儿找不到门路,一日比一日憔悴。听了这山回路转的好消息,肯定会八窍尽通,主动喊太太们搓麻将一解十几日来的憋屈。
那些上了年纪的豪太太们聚会,总少不了带上自己家媳妇儿,只是充当个展现家族上下寸草春晖母慈子孝的工具,偶尔还要攀比一二。
她的人生还真是没趣啊,就连未来会发生的事都清清楚楚。素予笑了笑,仰倒在沙发上休息,感官无限地放大,她突然感觉腿间黏腻很不舒服,空气中还弥漫着情欲的淫靡味道。
素予腾地从沙发上站起身,去浴室将贴身的内衣裤脱下来,将花洒头撤掉,取下塑料沐浴管,慢慢分开双腿,掰开自己的小花穴,将管口对准入口冲洗。直到从体内涌出的水由浊变清,她换了个蹲着的姿势,将水管伸到后面那个小眼儿旁边,就着热水拿手指轻轻搓洗。
经过两次折磨,那个原本紧致的地方已经因为红肿变大而有些松,碰到就疼得她要掉眼泪,她不敢再去那个部位,只好围着一圈儿打转,边冲边在心里骂何擎。
她将揣在大衣口袋里的药瓶拿出来看,蘸了点药水擦在红肿的眼儿上,霎时间被刺激地差点腿一软跌到地上,但还是哆哆嗦嗦地涂上了。
痛地一夜没睡好,骂了半宿人。
第二天一早素予就去了周家本宅,周老太太正躺在摇椅上养神。听到她的话,没有高兴到失态,喜悦的情绪只是稍稍从她狭长的眼睛中泄露出来。她面上仍端着,将手放在素予手上搭着,慢悠悠地露出个笑容:“我就知道,我儿那根本算不得什么大事。”
她喊了茶水,又命下人赶紧去给家里几个表亲堂亲打电话报一声,又喊人到老爷子床前报喜。
素予在一边笑着点头。
“...不过见了报,也不见得会立刻放出来罢?”她瞬间又由喜转忧,“那个马教授关了一年多,然后《申报》说要放人了,结果跟一层层剥笋似的,愣是这边二判那边盖章多等了大半个月。”
那些不会给百姓知道的事,素予也不会知道,“他这性质不同,也没有理由再拘着,肯定是马上就能出来。”
因着儿媳有这么个颇有手腕的旧识,老婆子一听该是确定无疑了,心觉甚慰,终于肩膀一懈,露出了十几天以来最舒坦的微笑,看着漂亮媳妇儿越看越喜欢,感慨自己果然没挑错人。
两小有猜(民国 1v1) 赴宴
老太太面上沉着,仿佛一切尽在她掌握之中,其实心情已经好得不得了,她转瞬间就想起了前两天还在各种组麻将局和小宴会、给她打电话递请柬等着看笑话的的那几个八婆女人,心情更是好到顶了,对媳妇儿说,“明天跟我去仲芳家办的宴会吧,三番五次差人来请我了,面子还是要给的。”
媳妇儿应了,接过下人递过来的茶水给她满上。
老太婆盘着核桃品着从河南运来的信阳毛尖,快哉。
她嘴里说的那个孙仲芳,丈夫冯茂才现于陆海空军担任顶重要的文职。他原先是奉系底下一个旅长,既是新派又是张作霖的心腹,后来站对了人,随他儿子平叛立了大功,不但没死还讨了个威风的职位来。他野心不大,目光长远维稳为主,所以这十年无论军政关系如何变迁他都稳如泰山。
照理说周老爷子赫赫战功,能压得冯家直不起腰。但是自从两年前战损以后日日卧床不起,早就煞光了威风,加之生了个恃才放旷把自己恃进去的儿子,忽喇喇似大厦倾。这孙仲芳本就尖酸,势必要嘲讽奚落几番才能舒服。
周老太太神清气爽,给媳妇儿挑了条镶钻项链配着,坐着车就赶去了冯家。
这日办宴的由头是冯家第五个孙儿满月。儿媳那边好些个姐妹都到齐了,大多都是当过大学生的,长得漂亮不说看上去就一肚子墨水。
孙仲芳见了周家婆媳俩,这才觉得想见的人终于到场,她端着高脚杯一路穿过人群走到周老太太跟前来,边走边抬高声儿道:“惜朝,可把你盼来了!大半个月不见了吧,让我好想。”她关切地打量对方。
“孟山的事,可有眉目了吗?”
老婆子笑容满脸地将素予拉到跟前,“多亏了我家素予,这事儿已经解决了。”
说话间几家相熟的太太都聚过来了。
“周太,你家媳妇儿好神通啊,听我先生说孟山的事请不到顶上的人可办不成。”
“可不是吗,我听人说亲眼看见周家媳妇儿进了军统啊。”
听到那个词,扎堆的长舌太太都不约而同地噤声了,过了会儿才又大胆地问起素予各种各样里面的事,又问她和大人物是什么好交情。
“哎,听黄太说...里头有一对特务违反禁令,偷偷在防空洞苟且,女特务怀了孩子,被发现后两个人直接被拉出去...毙了!”也就说到“特务”的时候记得低下声量,不该说的话一句没少说。
“你可少说两句!这种野故事,亏你敢讨论。”
素予抓着挎包,不知如何回复。
周老太太把闲言都听进耳朵,完了才从容地说:“那人不过是小时候家贫,受过我媳妇儿家的荫蔽。听说他爹是个洋人,早就跑了,老娘又病死了,能上军校也是托福,当然对我媳妇儿感激涕零的,这点儿小忙算得了什么。”
主妇们听完,对不能说名字的大人物更加感兴趣了,恨不得能撬开素予的嘴,从头至尾细枝末节都了解清楚。
仿佛已经知道那一派威严景象之下,里面有藏不住的风流韵事。
素予咬着唇,含含糊糊顾左右而言他,好不容易把人打发了。她陪老太太四处溜达跟老熟人叙旧寒暄,一遍遍地被重复问着同样的问题。
过了一个钟头,终于得闲去了趟盥洗室洗面,擦干了手刚走出门厅,就跟人撞了个满怀。
两小有猜(民国 1v1) 小石子
是对方疾步向前冲才撞上的,两人肩膀挨肩膀猛地一撞。素予吃疼地眯了眯眼睛,抬头一瞧,是个不到二十岁的姑娘,高挑身材加短发,看着利落大方,穿着现下女大学生间最为流行的喇叭裙。
姑娘没有道歉的意思,反而用那双添的桃花眼肆无忌惮地把素予从头到尾打量了好几遍。素予觉得怪异,但没把她的失礼放在心里,直接擦身走过。
“看着文文弱弱,没什么个性,”蒋裕才看着那抹身影走远,回头跟同伴汇报,“不像没读过书啊。”
“真的,黄包车车夫的女儿哪来的钱上学。”
蒋裕才故意问道:“周太怎么挑了她呢?”
“老太太从前也是上不了台面的农民之女,骨子里会把自身降得很低吧。而且周孟山算什么好货,现下媳妇能忍他,不哭不闹还陪婆婆给他擦屁股,老太太做梦都要笑醒了。”
同伴想到什么,突然暧昧一笑:“裕才,你还不晓得周家媳妇有什么滔天的本事。”
宴会办完天都快黑完了,素予又陪着周老太和她几个密友在房里打了几轮麻将。最后几人终于恋恋不舍地四下散去时已经到了深夜。她沐浴完披着半干的头发爬上床,这栋房子原本算热闹的,除了她以外楼下还住着五个下人。政府上门清算财物的时候,素予把他们都遣散了,现在这里成了空房,静谧中还带着冷意。
她睡不好觉,正抱着膝盖发呆,突然听见耳畔传来响亮的“啪”声,她心里绷紧的弦像被外力猛扯了一下,颤抖着发出嗡嗡余韵。激得她直接从床上跳起来。
她看向声源处,是离床尾五步远的窗台外传来的,窗户紧闭拉着黑色窗帘,看着风平浪静无事发生。
刚刚好像有什么打在玻璃上了?
她不敢靠近,更不敢拉开窗帘一探究竟,满脑子想的都是有没有忘记给窗户上锁...过半响没有第二声,也许只是鸟或蝙蝠,或者夜里下起了冰雹?
素予被自己的猜想说服了,她松了口气重新躺下,却将自己裹得紧紧的盯着窗看了通宵。
第二天清早素予睁着迷朦的双眼出门买蛋。因为没睡好她头脑沉沉,刚将大铁门锁上,突然听见有个陌生的声音在喊自己。
“周太太!”素予闻声回头,是从前给家里定期送牛奶的工人,有一段时间日日都会碰面。人叫郝志,高高壮壮的,长得憨厚老实,一眼看过去就是靠谱人。
下人都不在,她也没有知己好友,稍微遇到个熟人就好像溺水时抓住了木板,瞬间踏实了好多。
素予不疑有他,站住了跟他问好。
郝师傅可能心里惦记以前的生意,细问了她周孟山的事。素予不好明说,只含含糊糊说“有点希望”。
听完郝志不知怎的对她笑了一下。
素予狐疑,张嘴正准备跟他告辞,就见那人还没跟她知会一声,就转了个高声招呼远处两个男人。
素予被他的音量吓了一跳,心里惴惴地但不好直接走开,只能往后挪了几步。等几人把意图说个清楚。
两人哼哧哼哧跑到面前,黑皮土面的,一看就是一年四季在太阳下受暴晒的苦力工,都是长相普通。
那面相机灵的小眼男人先素予一步开口了。
“周太太,昨晚我跟你郝哥喊你,怎么不理我们啊?”
素予一愣,还没反应过来,“什么?”
男人露出一个古怪的笑,将右手的中指一曲,做了个叩门的动作,“昨晚没听见敲窗户声儿?是我俩扔小石子,”他想了想,笑得更深,“太太睡这么早啊?”
两小有猜(民国 1v1) 枪
天寒地冻的元月,阻止不了素予后背蹭蹭冒汗。
她迅速折身去抓铁门,结果那个送奶工郝志仗着人高马大,直接把她手里的钥匙抢过去了,“周太太,如果我是你,肯定不会往家里跑。”质朴无华的笑容和从前别无二致,素予听了心却凉透了。
其他二人听完跟着猥琐地笑起来。
素予听着他们嬉笑的声音,身体甚至不能给出明确的指示要怎么做,傻愣愣地站在原地。
“周生还欠了我们楼几个皮肉债,听说周太为了打点他的事付出很多,也不知舍不舍得——”小眼男人从怀里掏出一张写着字按着手印的纸,在素予眼前晃荡。话说一半,后面那半截引人遐想。
素予抖着声音说:“我丈夫的事已经解决了,下个月见报,周家孙家蒋家的人都知道,不信可以去查证。”
两个不太了解情况的苦力工听罢,互看一眼,都有点犹豫不决。
素予屏住呼吸,紧紧盯着郝志手里的钥匙。
却听郝志大声说:“别听娘们瞎说,刚刚还跟我说没希望呢,再说周孟山的破事我知道一堆,量他也没话说。我们进周家爽一爽再说!”
二人吃了定心丸,又稳稳站住。
周家不在繁华的市区。当初周老太太给儿子买房子的时候图这娱乐场所少,离歌厅妓院远,得他犯浑。
但是说偏僻肯定也算不上,平时路上人也不算少的,今天这样的关头,竟一个人影都看不到。
素予飞快地动着脑筋,一边闲扯着话题一边想办法。但是那三人也不是好糊弄的,虽然面上没有急不可耐,甚至陪她打着太极,但三双眼睛像蛞蝓一样黏在她身上。
仿佛看着在热锅上挣扎的蚂蚁用死前最后一点力气表演,已是彀中之物,甚至无需过多担心第二种可能。
她背后不住得冒汗,却无计可施,三个人,无论她跑得再快也不可能躲得过去,也许就要...凶多吉少。
她急得眼泪都要出来了,恨不能找个缝钻进去。
这时,素予突然感觉到一小阵风唰地擦着腿边过去,眼前高大的郝志尖叫一声,顺势身量矮下去了大半截,一腿跪在了地上,鲜血顺着他黑麻布裤子的破洞里涌出来的血色蔓延开来染红了周家门口的空地。
两个苦力工立刻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飞似的狂奔而去。
素予忙回头,就见一辆黑色轿车缓缓驶过来,驾驶座上坐着个她没见过的年轻男人。不过开枪的是后座的人,素予看到那人的半截胳膊还搭在车窗上,手里握着没回去的手枪。
是装了消音吗?素予对这些也不太懂,才反应过来是第一次见到真的开枪,站在原地脑袋里一片空白...
这时副驾车门开了,下来一个男人把昏倒在地的郝志捆了起来,扯着他的头发打了几巴掌,逼迫他醒着,强按着他往另一个方向走。
素予心落了下来,应该是警察。
她哆嗦着在血水里抠出了钥匙,劫后重生的如释重负到了这时才切实感受到。
“赵小姐请上来吧。”车停在跟前,开车的男人探出头。
素予狐疑着他怎么知道自己是谁,一边走向车身。
她往车里一望,想看看是谁开的枪。
看到了她最不想看到的人。
两小有猜(民国 1v1) 拿什么还?又是身体吗?
她沉默地拉开车门坐进去,干巴巴地说了谢谢。
他没说一句话安慰她,自她上车了以后,就只是面无表情地平视前方,身上又穿着面料顶级的军服,看起来不怒自威气势凌人,但是眉间却难掩一丝疲惫。
慢慢地素予也平静了下来,没有之前那么恐惧。
等车拐了两条路,男人终于开口了,“送你去周府。”
“不去,师傅请原路返回。”
何擎怪异地看了她一眼,“去周府。”
“不去!”素予声调不由地高了好几度。
她也不知道自己在叫什么劲,其实在几刻钟之前何擎刚刚救了她,按理她得好好谢谢他,但是他那副臭脸挂着,还想左右她的去处,她怎么说得出口。
何擎叹了口气:“周太就是这么报答恩人的?”
素予想还嘴,那男人突然倾身凑了过来,将一只手撑在她与车门间的座椅上,另一只空暇的手强硬地攥着她的胳膊,看起来就像把她环在怀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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