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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小有猜(民国 1v1)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人间不直的
他凑在她耳边低声说:“那两次不是很听话吗?交易完成了就开始凶人?”
素予听见“那两次”脑中“嗡”一响,条件反射要推开他,他却早有准备,手臂一紧,将她夹在他臂膀间。
尽管坐在车里,他身上温度也没上来,冰冷的军服紧贴着她的身体,冷声道:“周府,我家,你自己选。”
“何擎,今天你救我一次,我来日会还上,但是能不能不要插手我的决定了,我要去哪为什么要你做主?”素予挣脱不出,又顾及到司机,只能让自己保持冷静,降低声量跟他说话。
“还?拿什么还?又是——身体吗?也是,周太除了这个什么都没有啊。”他低着嗓音道。
她柔顺的头发就抵在他颊边,那双漂亮的眼睛低垂着,不安地四处乱瞟,瘦弱的肩膀挨着他的。
他垂头看了她半晌,撑在座椅上的手慢慢落在了她身上,解开两颗大衣扣子,轻巧地从敞开的衣襟里钻进去,隔着内衣描摹着她的胸部外环。
动作一点也不轻,可以说是又快又重。
他分心瞄了一眼后视镜,是死角。
还沉浸在愤怒中的素予这才反应过来他在侵犯自己,重重的手部动作让她吃疼地挤出了眼泪,她想掰开他的手,力气像蚂蚁瘙痒。他的臂膀太有力了,她整个人从腰腹那里被固定住,又怕喊叫被司机察觉,特别被动。
他不满足于此,宽大的手掌钻进她内衣中,玩味地揉刮着颤巍巍的乳肉。她胸腔不断起伏,胸前的蓓蕾也跟着抖动,既蹭着他的手指,又蹭着他的心。
他怎么能做这种事?还是在有人的地方做这种事?素予又羞又气,恨不得拿指甲挠他的脸。
何擎见她的泪珠子已经挂在睑上了,好歹温柔下来,手从她的衣领里抽出来,替她一个个扣上扣子。
倏而又把脸冷下来,“好了别哭了。”
素予的脸色比他有过之无不及,看也不想看一眼,被他放开以后直接挪到了车门边上。
结果还是去了周府。
她苦着脸去看周太太,只说是有些挂念她才来的,待不过一个小时就准备回家去,没曾想那个送她来的司机居然就站在周府门口,明显是等她的!
“赵小姐!”那司机年纪不大,但是有军人的野气,该是何擎的部下,“何处说你一会儿就出来,果然没错。他让我陪你回家拿换洗衣裳。”
素予被他话里的理所应当说得一愣,“我没说要住这。”
“你家已经不安全了,周府安保森严,赵小姐最好还是住下去,直到你...先生出来。”小兵说着说着,对面前的女人和何擎的关系越来越摸不着头脑。
“不用了。小兄弟,你肯定公务繁忙,回去就说我这边办妥了。”素予道了个谢,准备等辆黄包。
小兵不依,“那怎么行,处长都跟我交代了,如果赵小姐不答应,我得在这站到赵小姐答应为止。
“......”素予憋着气,又被送到了家门口。
一刻钟后她带着行李回到车上,又憋了半条路才开口:“何擎呢?”八成是有工作。其实她不该问出口的,那里面的事每一件都不是他打听的。
“处理一些事。”小兵回过头,笑容可掬地露出一排森白的牙。素予没来由地打了个冷颤,立刻闭嘴了。
素予提着行李就这样住进了周府。周老太太虽然对媳妇儿的突然亲近很是疑惑,但终究是高兴更多,拉着媳妇儿亲昵地问长问短,让她一直住下去。
素予只觉心中无奈,有些事却不好同婆婆说。





两小有猜(民国 1v1) 关乎周太太名节
元月二十七。
雪下得急,但是蒋裕才不怕冷,风衣下就套了件丝绒旗袍,露出光洁的小腿。她下了轿车,驾轻就熟地走到门口站岗的守卫兵跟前,不肖开口,那守卫兵一眼望过来,就惯常地问道:“蒋小姐,是找三处?”
她微笑点头,刚要说话,那小兵也不是泛泛之辈,随口就编:“不巧,三处任务在身,大中午就坐车出去了。”
“小黄,今天可是要紧事,”蒋裕才撩了撩水波纹一般的秀发,朝他眨巴眼睛,“十万火急,你进去找他嘛,就说——有位赵小姐要见他。”她的皮肤看起来十五六岁,白嫩得可爱,不需化妆就够让守卫兵为她网开一面了。
赵小姐?小兵虽然对这称呼十分茫然,但还是蹬蹬跑进去了,过了几分钟又蹬蹬跑回来,“不好意思,不见。”
蒋裕才翻了个白眼,拎着手提包往空中一甩作为发泄。不过她就喜欢跟他这么耗着,所以也不生气,干脆就抱着胳膊站在门口等,不信这大雪天逼不出他来。
没过两刻,一辆黑色轿车从大楼后缓缓地绕了出来,不用留意车牌,蒋裕才都知道后座坐的是谁,她惊喜不已,连忙循着车行进的轨迹拿肉身拦。
司机只好转方向盘绕过去,可是蒋裕才不依不饶,跟着他的方向堵。对方也只能举手投降了。
她露出胜利者的微笑,欢快地走到后车窗旁边,果然看见那个冷淡的男人坐在里面,他慵懒地瞥了她一眼,“蒋小姐有事?”
蒋裕才被他看着,脸微微泛着红,但还是维持着富家小姐固有的傲慢气,神秘地说,“重要的事,需要借一步说话。”
何擎下礼拜有个顶重要的行动要执行,提前半个月就开始策划和部署指挥了,这会儿也是准备再去爆破地点确认些细节,不想跟她纠缠,“蒋小姐,何某公务在身,有什么事以后再说。”
“现在就要说,蹲到何处一次可不容易。”她这人性格随爹,顽固如石,不达目标不肯罢休。
何擎皱了皱眉头,但还是遂她的愿下了车。
为了方便移动他身着便服,及小腿的深灰色呢子大衣显得更加长身玉立,蒋裕才眼看着他走到面前来,那双眼睛不自觉地黏在他身上,像被吸进去了。
见她半天不说话,何擎露出一丝不耐,“什么事?”
蒋裕才清了清嗓子,成竹在胸地说:“何处和周将军家的儿媳妇可是老相识?”
“儿媳妇?”何擎脸色有些不虞。
这反问让蒋裕才一愣,不知他什么意思,“就是赵素予,周孟山的太太。”
“认识。”他简略地说,脸上看不出什么端倪。
“最近因为周孟山的事,我们那个圈子有些不好的传闻,说...”蒋裕才见他耐心快要耗尽,才缓缓道出,”说何处和周太太有些见不得人的事。”
她一路上把对话排演了好几遍,却没想到何擎并没有丝毫被撞破了秘密的尴尬神情,他双手抱胸探究地望着她,“然后呢?”
那双灰色眼睛十分迷人,让蒋裕才险些失语。她拼命压制自己的失控情绪,镇定地说下去,“虽然我们这些年轻小姐们都毫无保留地站在周太太这边,但是那些上了年纪的太太总喜欢编排故事,周孟山出来以后听了那些谣言,难影响他们夫妻感情。”
夫妻感情?何擎在心里冷一声。
“周太太很爱她先生,救夫之心如此迫切,尽心尽力操劳打点,周先生知道以后必定十分感动,摒弃过往恶习好好陪她。”蒋裕才边说边抬头观察他脸色。
听蒋裕才这些话,何擎的神情略微有些烦躁,但他没打断她,看起来不甚关心这些事,示意她继续说。
“大家都希望此后两夫妻能解除隔阂,情笃和好。所以关乎周太太名节,在谣言传得沸沸扬扬前,还请周处出来澄清一二。”她一脸担忧,好像跟赵素予是多么要好的姐妹。
蒋裕才边说边抬起手来,试探地攥住了何擎的袖子,用涂着蔻丹的长指甲滑拨着大衣的面料,眉眼含着浓浓情意,“裕才愿意当这个传声筒。”
她拐弯抹角地就为了说这破事,何擎突然觉得自己只是在浪时间,他无趣的勾了勾嘴角,后退一步不动声色地将袖子抽出,“谢谢关心,何某真的要走了。”说罢转身上了车。
蒋裕才看着轿车驶向远处,留恋地将眼睛落在指尖,舒坦地长叹一口气,自从去年年中初次在酒宴上见面以后,她还是头一次离他这么近呢。怎么都算赚到了。
但凡他跟赵素予的情事有一点点真实,这趟就没白来。
同时间坐在车上的何擎,虽然知道蒋裕才这个女人满口谎话,但是也不由地开始想象周孟山放出来以后的事,原本就因为跟素予那一面的事心烦,现在心情更差了。




两小有猜(民国 1v1) 主动提防
到达复兴中路的十字路口后,何擎已经拾了心情,跟下级行动科联络上了。任务定在两天之后,科下各组都在调配准备之中。
转眼就到了二月,周府上下都洋溢着少爷即将被释放的喜悦,这种喜悦唯独没有感染到素予,她每天在家研究茶艺,或者陪老夫人出去会友,很少上街,除非去花店买些花种回去。
她婚后性格变得越来越内敛, 也不会主动社交,连过去那些兴趣爱好都丢掉了不少,唯独养花这点一直保留着,市里有点名气的花店都视她为常客。
与她相反,周老太太格外衷情于社交,也多番劝导儿媳不要总是关在家里闷着,多多跟同龄的姑娘结交朋友,正好儿媳住到家里来了,更方便带出去赴会。住了短短一个礼拜,素予参加大小宴会的次数是从前的几倍。
素予一切都随她,虽然没什么兴趣,见到太太小姐们也只是坐在一边听她们闲聊,但是为了不拂老太太面子,比以前也是活泼了些。
这些上流社会的女人们对办宴有着天然的痴迷,总能靠着个由头办出一个来。这天,秦老板的女儿就以父亲的歌厅周年庆为由办了宴,也是在这里,素予正式认识了蒋裕才。
先前两人偶然相撞的时候素予对她印象并不太深,但也许是这姑娘天生有股子吸引人的本事,第二次见素予还是一眼就认出她来了。
她跟绝大多数女大学生一样,因为受过最先进的教育,所以说起话来自信感和知识储备都不输给男人,在宴会中即便被几个男人同时簇拥着交谈也不显弱势。
素予就坐在她对面的小沙发上喝香槟,虽然她也是个美人,但是已婚的身份让绝大多数男人都顿时兴趣。极少部分知道她婚后生活不谐的富哥儿也许是想寻求刺激,总是明里暗里下功夫。
坐在素予旁边的是做东的秦家小姐秦采蔓,两人关系算好所以坐在一起说话。秦小姐看到对面款款而立的蒋裕才,突然想起什么,瞥了一眼素予的表情,犹豫着说:“素予姐,有句话不知道我说是否合适。”
素予抿了口酒,点点头表示在听。
“我前几天碰见胡斌,就是笔名叫隆中憩的那个诗人,他竟跟我打听起你和军统那位先生的事...我原以为这些谣言没人会信,没多久就传到文艺界去了。”
素予拧着眉毛,若有所思。
“这种事主动站出来澄清反而没人信,只会传得更凶,到时候再撇清就晚了。眼见着还有几天周生就要回来,姐姐先主动提防着你先生接触的那些文人或太太们吧,省的他多心了。”秦采蔓替她出主意。
素予跟她道谢说:“谢谢采蔓小姐提醒,素予会留心的。”其实她心里担心的是另一件。
周孟山本就对她无意,再者在外已经有了妻儿,哪里会有什么多心一说,但确实要严肃对待,事关周家声誉。
她后半场结束后没跟年轻学生们一起去舞厅,准备直接回周府了,结果走到秦家大院里,发现蒋裕才抱臂站在铁门外看着她。
素予朝她点头,“蒋小姐,有事吗?”
这话真是似曾相识,蒋裕才摆着笑脸问:“近日有几个姐妹准备筹办一个文艺沙龙,届时很多名媛都会参加,不知周太太可否赏脸?”
“素予没学过正统的教材,才疏学浅,去了只会让人笑话。”素予笑道。
“那真是可惜...可能周围都是极有修养的女子,我便以为周太太也是一样。”蒋裕才朝她告别,转身上了自家轿车。
素予看着她的背影,不知这番奚落是报什么仇怨来的。




两小有猜(民国 1v1) 爆炸声
宴会的隔天,素予起了个大早去复兴中路的花店。
复兴中路是市中心最繁华的街道之一,每天从这条街走过的人不计其数。她进了裴阳花店,店老板正在帮人包裹鲜花,见了她笑容满面地打了声招呼。
“周太太,好早啊!”
这间花店店名以老板的名字命名,虽然店面不大,但里面花了不少心血,才能在这样的旺铺稳住不赔。
素予先前跟花店老板定了天竺果种子,现下到货了老板喊她去拿。她接了早早为她备好的种子,又虚心听了不少养护建议,走出花店的时候顶上的铃铛“叮叮”作响,她伴着花店淡淡的花香,心情终于好上了几分。
今天太阳高照,杀退了不少前几天结的雪块儿。
来都来了,她想走进马路对面的那家挚友咖啡厅,还没过十字路口,她看见有几个头戴贝雷帽身穿工装的男人从咖啡厅旁的小巷里狂奔出来,她想往左走两步,好将里面的状况看个清楚,但是胆怯喊住了她。
巷子周围的路人大多没有给眼神,还是和往常一样悠哉地过路。素予觉得自己是多心,正走到马路中心,突然望咖啡厅里有个十分熟悉的人,正坐在那家咖啡厅里,靠近玻璃墙的地方,他神色悠闲,眼神却一错不错地盯着那个巷子。
那就不是多心了。
素予仿佛明白了什么,她手汗迅速凝结在掌心里,在驱散路人和调头就跑之间犹豫不决,她不确定是不是,也知道具体会发生什么,或者说会是多大的威力。
但是她大步走过了马路,同一时刻何擎也注意到了她。
眼前的百姓有多少会无辜受到牵连,他只知道“损伤最小化”,却做不到零损伤,也不会为此去钻研奔波。他在军校里磨砺出了坚若磐石的信仰,在军统里尝遍了生命最无法承受的痛苦,他已经几近冷血,忘记自己的来处,也不在乎归途。
但是赵素予站在他面前。
他来不及想这个女人为什么偏偏这个时间点在这个地方,他推开门猛地向前扑上去,将她裹在自己身下,他的大掌环着她的后脑勺和背部。震耳欲聋的爆炸声顺势在他耳后响起,火力的后劲蹭过他的后背,他感受到一点烧灼感,触到裸露的脖颈和耳朵。
但是感受不到痛,只有麻木。
身边传来震天的惊呼和哭喊声,但他毫不在意任何人。
素予柔软的身躯被他压在身上,鲜活的心跳声提醒着他很多事情。素予的眼睛直直地看着他,里面好像有难以置信,也有愤怒,但是他垂着眼睛同样看着她,眼神里没什么情绪。
等后背变冷,他才将素予从地上拉起来。
就在这个瞬间,素予看见远处一个柱状的长物被弹飞了出去,躺在路中央,已经被血染红。
她视力不错,仔细辨认,发现那长物五指骨节分明,尚有意识地蜷缩了一下。
是人的手臂。
她尖叫一声,条件反射往面前人的怀抱里一扎,她身子柔软温热,还隐约传来花的香味,而他的冰硬。
何擎没动,他愣住了。
太久了,他不知道上一次她主动抱他是什么时候了,也有可能从没有过。
他将那颗心藏着、捂着。
但是赵素予最擅长找到那颗心。
她从小就不算高。他虽然小她四岁,但是在12岁那年就超过了她的个头,他长得飞快,15岁时已经高她整整一头,现在素予站直了,发顶才刚擦过他的肩头。
素予微微弓着身子,看上去更是娇小,她将脸紧紧埋在他胸前,两手像横亘的小树杈一样将他裹着。
就像他小时候在榕树上救的那只白手套黑猫。




两小有猜(民国 1v1) 犯险
他想用手掌抚摸她瑟瑟发抖的背,低头吻一吻她染上白雪的发顶,他正准备执行自己的念头,突然想起前几日蒋裕才说“关乎周太太名节”。
他眼眸里的光倏地坠落,大掌回,解开暗扣,掀开一边衣服,将她整个人裹进自己的大衣里。
这样所有人都看不到她长什么样子了。
何擎将她紧紧压在胸前。大衣里面是条不算厚的针织衫,而她的脸颊不得不贴在他胸口。他低头看着藏在怀里的赵素予,终于像是释怀一般,嘴唇擦过她头发。
尽管这分明是在自欺欺人、掩耳盗铃。
有个戴鸭舌帽的男人走过,跟他眼神交流了一瞬,何擎便安心搂紧了姑娘,一路护着她,像捂着一个宝贝,走到拐角等待的黑色轿车中。
周平回过头正好说点什么,看见车上多了个计划之外的女人,还以那种亲热的姿势靠在他怀里,马上止住了话茬。何擎有一搭没一搭地抚摸着她的背,给她止哭嗝,抽空抛给他一个默许的眼神。
“处长,人已经解决了,只有三个路人受伤,都很轻。其他事丢给外勤就行了,”周平回过头开车,“这王永志太谨慎了,得亏您亲自出马。”
何擎“唔”了一声,两人低声谈了几个来回。
他拍了拍阖上眼睛的赵素予,她没理他,竟然因为哭累了就这么睡过去了。
她倒是安心。
他看着她脸上挂的泪痕发呆,差点错过了小兵的话。
“回您家吗?”
他似乎顿了一下,才答应。
到军属大院时素予已经醒了,她被吓得不轻,甚至没闲情和力气跟他吵架,也不反抗,被牵着乖乖进了门。
他的家真的不算小,三个人住才刚刚好。摆件就过于敷衍了,客厅除了沙发和矮几,就是衣帽架子了。
素予进了门,才觉得自己跟来他家非常匪夷所思,她裹紧了外衣站在门口,看着何擎径直走进去,将大衣脱下来挂在架子上,里面那件针织衫也受了火灼,有点发黑,他直接脱下来,露出肌肉线条流畅的上半身来。
那火性非同一般,透过那身厚冬衣,竟给他的背上也留下数处被灼伤的斑痕,那些烧灼伤正横铺在交错相间的旧刀伤上。素予眼睛上移,注意到他耳根和后颈上留着被流火洗刷过的烧灼痕。
素予原本想质问他,他那样罔顾平常百姓的生死,九泉之下的何家妈妈该怎么安心?见了那些伤痕之后,质问又咽回肚子里去了。
背上的痛感强烈起来,他反手去找身上的伤,素予也顾不得脸红,连忙说:“别摸,我给你上药。”
他意外地看了她一眼,自嘲地笑了笑:“不用麻烦了,周太太先把自己清理干净吧,浴室在右手边。”说罢自己进了房间。
素予照了照浴室里的半身镜,才发现自己满头满脸都是灰尘,灰头土面的。她把灰拍掉,又仔细洗干净了脸,又淋了水到头发上。
倒是白净了,可是眼睛肿得像馒头。她掬了一捧冷水敷在眼皮上,重复了几次才有消下去的迹象。
她走到客厅,看着那个紧闭的房门,直接走过去打开一个小缝,房间拉着窗帘,外面的白光只是勉强扑在黑色的窗帘上,屋里很昏暗。
唯一的光源是何擎旁边那盏壁灯。何擎坐在床沿,背对着她弓着身子,床边放着个手提药箱。反手明显有点麻烦,他又看不到自己的伤处,所以涂地非常慢。
何擎听见开门声,回头看了她一眼,眼睛在昏暗光线的映衬下有些晦明不定,他只是看了一眼,又转过头去。
“好了,我给你涂。”素予坐到他身后,直接将他手里的棉棒夺过来,蘸着烫伤药膏给他涂伤处。
她一手轻按在他背上,另一手轻轻涂药,他背上还凝着汗,素予便拿旁边的巾帕给他擦干。
素予指尖冰凉凉的,就直接贴在他皮肤上。
一男一女共处一室,坐在床上,灯光灰暗。
何擎的脸淹没于灯光的背面,他将头埋的很深,也不知是什么表情。两人都不说话。
“疼吗?”直到她问。
何擎摇摇头,好像不想跟她说话。
“对不起。”素予声音低得像蚊子哼。
“知道就别乱跑,好好在家待着不成吗。”他叹了口气。
素予搭在他背上的那只手攥成了拳,却没回话。
她涂了药,在他身后问,“你觉得怎么样?”
“有点...痒。”何擎犹豫地说。
素予松了口气,“那是正常的。”她从床边下来,舔了舔干燥的嘴唇,“那我走了,希望何处...以后也别让自己犯险了。”最终没有把质问的话说出来,她有很多话想问他,最终都咽下去了。




两小有猜(民国 1v1) 谈谈
“先别走,”何擎转过身来叫住她的脚步,“难得有个独处的地方,我们谈谈。”
素予听了,兀自走到客厅,坐在沙发上等他。
她听见窸窸窣窣的杂音,是他在拾药箱,他拾完了就直接走了出来,素予看了他一眼,迅速挪开眼神,“把衣服穿上。”
“刚抹了药,穿上全蹭掉了。”他拿看傻子的眼神看她。
“......”
两人各坐一个沙发。
谁也没说话,窗外传来哗啦啦的雨声——不知什么时候起竟然下起雨来了。
“你如果,”何擎斟酌着怎么说,“你如果有什么难言之隐,直管相信我,告诉我不行么?”
素予抬眼瞧他,“哪有什么难言之隐,何处的想象力也太丰富了。”
何擎哼笑了一声,眼中带了些不屑,“你果真觉得周孟山是可托付终身的男人?如果我们不是从小一起长大,我或许会信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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