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罂刺(禁忌H)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mono95





罂刺(禁忌H) 08.她的背影染了雾
白罂篇 第八章 她的背影染了雾
“哟,樊军啊,今天怎么出来散步啦?”
“身体还好吧?杏春和你女儿好像在陈记茶铺里吃茶呢。”
“还是多出来走动走动,呼吸一下新鲜空气。麻将打哇?”
“吃发糕吗?我们家昨天做太多咧,吃都吃不完。”
我刚走到长街上,几个熟悉面孔就堆着笑向我嘘寒问暖,虽说有时候我讨厌这个没有秘密的地方,但我这时由衷地感到心暖。
“我想出来买点东西,刚忘记跟杏春说了,她也没带手机,我就自个儿出来了。”说这话的时候,我还有点没底气,于是随意寒暄了几句,便往陈记茶铺走去。
茶铺门口照例摆着几张木质小几与小凳,茶香味与晚风很好地交融在一起,邻里不时凑在一起胡乱聊着天,讲讲这个那个八卦,涟水巷的夜晚即将平和地到来。
我瞥到杏春喝茶嗑瓜子的背影,于是更加大了步伐,身子歪歪扭扭的,也不知道是不是看着搞笑。
当我在她身旁坐下,她似乎十分惊讶,呆呆的望着我和我的右腿,嘴角扯动一个笑容,“老公,怎么想着出来了?”
我抢过她手里的茶杯一饮而尽,“家里无聊。”我巡视了一圈,“昭昭呢?”
“哦,出来走走挺好的。昭昭和别的小孩去长亭那儿玩去了。”她眉眼弯弯,把手心里的瓜子屑拍拍干净,随即撇过头去,叫道,“兆斌,结账啦。”
我顿时不明所以,为什么这么快就要走了,我才刚来,是不是我让她丢人了,因为我的走路姿势有点好笑,她不好明说。
于是我低下头去,难过自卑的心情在我胸口飘来飘去,沾着茶水渍子的手不停的在大腿上来回摩搓,偷偷摸摸自我安抚着心绪。
“爸爸——”昭昭突然回来了,趴到我腿上,托着下巴,睁着乌亮的大眼睛打量她的父亲,小指尖还时不时戳戳我的膝盖,小舌头调皮一吐,见我看向她,又埋进手掌心里与我“捉迷藏”,留下一个发旋与我。
我揉了揉女儿的头发,默不作声的在心底叹了一口气,不知为何,突然在心底对自己说起了“加油”二字,我真是奇怪。更奇怪的是,这两个字开始不停的在我脑海里重复,像永不停歇的桥洞回声,我的耳朵好像也这两个字给吞没了,周围的人事物统统化为诡谲的漩涡,变成了那两个字。
我不需要那么多的“加油”二字,请快一些离开我的脑袋,你们挡住我的视线了,我看不清前面的景色了,密密麻麻的,好像苍蝇堆,真恶心,你们不走,那我要快些离开。
在我牵住昭昭的小手,正欲迅速离开茶铺时,狼狈的我被长椅边角拌到了,于是我径直摔倒在地,昭昭刺耳的尖叫声像要刺破我的耳膜,这个时候,我特别想让她闭嘴,为什么要这样一惊一乍的呢?
杏春的嘴角似乎流露出一丝不易察觉的尬意,一定是我看错了吧,因为她很快飞奔过来挽住我的手臂,面露关心:“老公,你没事吧?”语气温柔似水。
我反握住她的手,摇摇头,迅速站起来,扭头就走。
长街上,水银般的月光从树林的缝隙间寥寥洒落,我的影子无奈的被拉长,杏春和昭昭在一旁也一语不发。
我自责的想,一定是我给她们娘俩丢人了,我为什么要出来呢?以后,还是不要出来散步了,乖乖呆在家里,四仰八叉地躺在沙发上也好,还是偷偷摸摸抽一根烟也好,反正,不要出去。
第二天,杏春也没有问我要不要出去,我敏感的心绪像骄阳暴晒后的柳枝,被别人的一举一动拨动着脆弱的音符。
杏春一定觉得我出去会丢人。
跟她走在一起会让她抬不起头来。
她在生我的气,生闷气。
她会不会后悔嫁给了我,她一定觉得我很没用吧。
她这几天心情还好吗,我还是不要多嘴了。
我也不能再瞎想了。
于是,每个傍晚,在涟水巷被火烧云染红了大半片的阳台上,我孤零零的蹲在角落里,望着她们母女俩的朦胧背影,目送她们离开一段距离之后,又百无聊赖地撑在栏杆上,大半个身子探出去,像是准备俯冲到地面上的破罐子,嘴里叼着的香烟的烟灰恰好落进别人密密麻麻的头皮里,与头屑一起相依为命。
我算着时间,总觉得杏春和昭昭饭后散步的时间愈发长了,我和杏春之间也似乎多了一种无名的阻隔,说不上来,她每次都有意无意忽视我的右腿,也刻意闭口不谈阖家出门散心这种小事。
匆匆而来又匆匆而去的阴雨不停浇灌着我的敏感自卑,以致于我在天灰时分常常阴沉着脸,来回焦虑踱步,伸长了脖子寻母女俩的身影。
倘若她们回来的晚一些了,我总要狠狠掐灭烟头,自言自语啐道,怎么还不回家,这个破天气还出去兜什么,快点回家啊,快回来啊。
等杏春回来了,我立刻从沙发上跳起来,长吁一口气,僵硬的立在茶几旁边,却把热切而直白的眼神牢牢黏在她们身上。
杏春有时候被我吓白了脸,双眼飘忽闪烁的咕溜溜转动,纤细的右手有一下没一下地往耳后根别着碎发。
那个时候的我还不知道这是她心虚慌乱的表现。
我真是一个不称职的丈夫,连她什么时候和兆斌搞在一起的也不晓得,傻乎乎的被蒙在鼓里,一天到晚的自我怀疑,却没发现她已悄悄的偷了汉子。




罂刺(禁忌H) 09.她是春日红杏出了墙(一点肉渣)
白罂篇 第九章 她是春日红杏出了墙
具体是哪一天我早已忘却。
我只记得那是一个柳絮纷飞的日子,我听到许多人往家门口洒水的声音,柳絮一飘进水潭上方,就像陷进了专属于它们的沼泽,纷纷变成掉落的絮状物,如球一般静躺着。
我依然陷在沙发里,等待母女俩饭后散步归来。电视机的红光黄光蓝光交织着,把客厅切割成三个时空,我在这三个虚幻时空里不停猜想法制频道的节目内容的真实性,究竟是真人真事,还是瞎编的呢?
就像我面前的这个故事,丈夫把出轨老婆的一个耳朵给打坏了,妻子歇斯底里的要求赔偿并离婚,丈夫却死咬妻子出轨一事不放,拒绝赔偿与离婚。
我一直死死盯着屏幕,旁白冷静克制的解说如薄凉的溪水,一点点钻淌进我的耳朵。外面的天已经暗得深红,快八点钟了,她们还没回来。
我在红黄蓝三色时空里踅来踅去,瞥到茶几上静置的茶杯,不知怎的,鼻子边突然飘来了一阵阵馥郁茶香,一块块模糊的影像在脑中拼接,忽的便萌生一念,抓起门口的钥匙就往陈记茶铺奔去。
明明有一个力量在拉扯我的衣摆阻止我前去,可我死命挣脱桎梏,偏要去,攥着拳头准备拨开云雾,又觉得应该无事发生,只是我过于敏感多疑。
渐渐地松了气,我发现陈记茶铺已经打烊了,门板边的飞蛾正绕着红绢灯笼嗡嗡响,好像在嘲笑我的神经质。
我挥手拂去身边的柳絮,欲往回走,冥冥中却还是有一股力量在阻止我回家,我往前踏出去的步伐迟滞而沉重,也没有具体的目的地,只是脑袋像笨重的雷达一样不停寻觅她们的身影。
徒劳无功了半个小时,在我即将放弃的时候,上天将我脑海中的一根弦狠狠拉紧,我敏锐的在一众拍画片的小孩子里听到了专属于女儿的童稚笑声,那些个小孩子簇拥在民国遗址余府所在的深巷口嬉笑欢乐。
昭昭见了我就朝我扑过来,奶声奶气地唤道:“爸爸!你今天出来散步了呀?”
嗯,妈妈呢?
妈妈说她去买东西了,让我先玩一会儿。
还有别人吗?
茶铺里的叔叔。
她去了多久。
昭昭不记得了……爸爸?
冥冥中的那股力量又在作祟,脑海中突然萌生一念,径直往那总被政府部门遗忘的民国大院重重走去,在不知不觉中,语气也强硬了起来:“站那长亭下等着我!”
昭昭小小的身体哆嗦了几下,她错误地以为我在朝她发脾气,小孩子的自尊与羞耻让她迅速低下了头,其他孩童也将同情的目光投向缓缓挪动脚步的昭昭身上。
越是靠近,我越是觉得有一股无形的馥郁茶香在莫名燃烧我体内的怒火,那古红色的木质大门半掩着,破败的牌匾歪歪斜斜地悬着,柔弱无骨的酥媚娇喘与刻意压低的低吼声越过风化腐蚀的照壁往我耳朵传送着。
我从来没有这么小心翼翼的走过路,也从来没有这么讨厌地上横生的杂草青苔,拳头更是用力到要穿透我的掌心。
最后,我和其他捉奸的丈夫一样,以一种势不可挡的气势,把在一堆衣服上滚来滚去的两个赤裸肉体吓得顿时如发烫的蚕蛹。
那个外地来的小白脸兆斌正像野狗一样趴在杏春圆润饱满的乳房上,梳得油亮的脑门埋于其中,津津有味地叼着她的奶头咕嘟咕嘟地作出吸奶的痴迷模样。两只白嫩硕大的奶子上全是青紫指印,这会儿因为紧张,那双糙手还死死抓握着奶子,只堪堪露出两颗因情动与惊吓而不住抖动的淫荡奶头。
小白脸的鸡巴还插在杏春的骚逼里,湿黏的淫水已经把身下的衣物打湿成深色,象征着淫妻与姘头方才一定打得火热,战况激烈,
“操你们祖宗十八代。”我脱口而出就是这样的脏话,愤怒浇灭了我的理智,我拾起附近的一块碎瓦就往他们身上砸去,兆斌慌慌张张躲开,被骚洞吃的死死的鸡巴“啵”一声,像被肉套子松开似的,那紫红色的鸡巴此刻正在空气中瑟瑟发抖。
“老子又不是阳痿了,鸡巴还是好好的,你个荡妇!”伴随着她的惊叫,我直接拎起她的头发,把她往门上撞去,脑门上瞬间浮现出肉眼可见的红痕。
“贱货,贱货,操不死的烂逼。”又把她的头暴虐地往自己裤裆里摁,边摁边扇她耳光,在手掌与肉“啪啪”的响声里,我回想起了少年时代目光不停追随的场景,如今好像一个笑话。
蓦地,我被一股力量狠狠踹走,原来是兆斌的脚,我的肩膀瞬间火辣辣的疼。
回过神来,我发现我已经将杏春的脸给扇肿了,她捂着鼓起的那块淤青,躲在兆斌怀里大声啜泣。
我突然低笑几声,贱女人,你找谁不好,偏偏和这个外地来的小白脸搞在一起。跟兆斌在一起,你就更下贱,懂吗?




罂刺(禁忌H) 10.她是决绝玫瑰扎我心
白罂篇 第十章 她是决绝玫瑰扎我心
好事的邻里又围到我家门口了,那天兆斌和杏春捂着头从余府逃走的模样被许多人看到了,加上杏春脸上的青肿与我涨红爆筋的脸,他们瞬间了然,秘而不宣的交头接耳模样令我厌烦。
这件事在涟水巷传开了,我很想揪出那个始作俑者,可转念一想,那始作俑者不就是我和杏春么。
所以我真讨厌这个地方,没有秘密的深巷,最恶心了,讨厌死了,大家都去死吧,涟水巷也去死吧。
而夫妻之间的感情就像脆弱的玻璃,你不去动它,它就坚硬无比,反射着华美的幸福光芒,而后只需堪堪一击,它就在一瞬间变成玻璃渣。
我跟杏春开始冷战,她不理我,我也不搭理她。
晚上,她和女儿睡,而我就独自一人躺在床上,看着银色月光镀满我的身体,将我的心给照得凉嗖嗖,在寂寞孤独中翻来覆去。
岳父在听闻杏春偷人的事情后,第一时间杀到了家里,并重重地扇了杏春两巴掌。
杏春像之前被我扇耳光一样委屈愤恨地捂着脸,她的牙帮子也咬紧了,忽的,不知是真心话还是气话,从她骄傲的嘴里缓缓逼出,真让我……让我一辈子跟着个跛子吗?这不是浪我的生命么?
他又没残废,你这是什么表情?
但是他跛了。
你好意思说他?你都出去搭姘头嘞!丢不丢人?
我想离婚。
你再放屁?那倒茶的哪比得上警察这个铁饭碗啦?
我就是想离婚。
快三十的人了反倒开始叛逆了?丢人的货!
岳父指着杏春的鼻子继续脱口大骂。
我觉得她说的是真心话。真难过,杏春,我真的好难过,上次打你那巴掌真是轻了。你个贱妇,贱妇,贱妇。
我把脸埋进手掌心里搓揉几下,兀自叹着气,听着邹家父女争吵不休。
昭昭大抵没见过这般陌生的母亲,跑过来向我寻求帮助,“爸爸,妈妈怎么哭了……”
“滚。”我推开她,“别来烦我。”
麻烦,累赘,垃圾。
然而,即便每个夜晚都安静得可怕,我依然会不停地搜寻杏春的背影。
看着她毅然决然的洗她和昭昭的衣服,扔下一坨我的脏衣服在篓中。做完母女俩的饭,她就端着去昭昭房里吃,我只好下楼,去面馆自行解决。
时间弥合了我对杏春出轨的一些厌恶,我现在更讨厌的,是她总堂而皇之的把我这个丈夫无视掉。
有一次,我在她经过我面前时突然跳起来,大声喝道:“你偷人了我也没有要跟你离婚,你凭什么要跟我离婚。”
杏春依旧无视我,径直走向厨房,乒乒乓乓刷碗。
她的温柔不复存在,只有陌生的寡言冷漠,我回想起从前在漪水巷无忧无虑奔跑的时光,一时间感慨万千,趁她不注意,默默从背后抱住她。
我用了全身的劲儿箍紧她,有一箩筐的话想说,可又什么也说不出来,只好矛盾地轻轻唤道:“杏春……”
她像个死尸,动也不动。
“杏春……”
她终于扒开我的手,“走开。”
***
我养成了喝酒的习惯,每天喝个烂醉,喜欢睡在沙发上,早上从毯子里起来,浑浑噩噩去上班,那时,昭昭和杏春早就不在家里了。
虽然杏春还是会把我的饭也烧进去,但我跟她已有一个多月没好好讲过话了,我越来越挫败,越来越难受,酒也喝得愈发多了起来。
可我非常容易的融入了这种堕落的生活方式中,也不在乎同事对我带着熏天酒气上班的评论,我把自己圈起来,打算走一步算一步。
直到某个周六的清晨。
这天早上,我依旧被宿醉所困住,两眼昏茫,头痛欲裂。但我感觉到一阵前所未有的阒寂,似乎都能听到蚊蝇在墙壁上着陆的声响。
折腾了几分钟,我还是决定起床,吃点什么好填肚子。
翻身下床,只见桌上胡乱堆着昨夜剩下的冷饭冷菜,昭昭的房门半掩着,她貌似还在睡觉,大半条腿伸在外面。
我知道女儿周末爱睡懒觉,于是我轻手轻脚地进去。当我偷偷帮她把腿放回毯子后,我这才意识过来空荡荡的屋子里少了一个人。
少了杏春。
我僵在原地,脑海中瞬息万变,随后我重重地摔开大门,一扭一扭的往那陈记茶铺奔去。
“兆斌那小子呢?操你妈的兆斌呢!”我揪住老陈的衣领大声质问。
“干什么干什么!”老陈的脸都涨得紫红了,“你骂我干啥?我怎么知道!今天早上给他打了十几个电话了,无人接听,妈的,臭小子前天拿了工资就给我跑了,别再让我看到这逼!”
事到如今,我大概是知道了。
杏春跟外地小白脸跑了,离开銮城了。
可我不明白,难道我就比他差吗?我有差这么多吗?我哪里差了呀?长相、工资、福利待遇,哪里差了?
我狼狈地趴到小几上,突然就放声大笑了起来,笑得咬牙切齿,笑着笑着,眼前就模糊了,心脏也搅和成了一团,酸疼得发指。




罂刺(禁忌H) 11.她的笑靥湿漉漉
白罂篇 第十一章 她的笑靥湿漉漉
在很长的一段时间内,我都抬不起头来,就好像我的头顶被压了一个几公斤重的绿帽子,彷徨与愤恨始终盘旋在我心口。
我觉得我前面的二十几年好像被喂了狗,所有的感情通通付诸东流。至今为止,我也不觉得我比兆斌差,杏春的选择令所有人瞠目结舌。
我甚至在后悔,当初应该听父母的话,娶别人得了。
我渐渐地把情绪发泄在昭昭身上,比如懒得搭理她,看到她和杏春和我相仿的五官,我就想骂她垃圾,实际上是在骂我和杏春都是垃圾。
每天早晨,看着镜子里挫败无力的自己,度过余下这一天的动力也没了,可还是得硬打起神,把镜子上的水汽抹开,耸耸肩,一边无所谓的笑,一边自言自语:“要上班去了,不然得迟到了。”
久而久之,我养成了这样一个习惯,起床后或者出门前总是会在镜子前自说自话。
樊军,别想了,老婆跑了就跑了,你把头给我抬起来。
那还有我的右腿,我真后悔,其实做人不应该这么认真。
你想怎么办,跛了就跛了,日子还是要过的。
走起路来,你不觉得滑稽吗?
是你自己觉得滑稽,别人一个屁都没放。
他们嘴上不说,其实背地里肯定会谈论,我的腿和绿帽都是他们茶余饭后的笑话。
你还去不去上班了?女儿都比你起的早。
要不是为了养她这个垃圾,我早不想干了。白忙活了,什么都是白忙活,都是无意义。
我和杏春失败的婚姻也成了涟水巷人茶余饭后的笑料与说教案例。
有人说这是我自作自受,压不住杏春的结果,也有人得出结论,说不能娶风骚母亲生的女儿,有其母必有其女。
每每听见,我权当他们在放屁。
我知道,人们只想看到自己想看的东西,嫉妒杏春美貌的长舌妇们认定了是杏春下贱风骚,勾引了外地来的小白脸,而看不起因为跛腿而性情大变的我的人,认定是我这个男人无能没用,活该被戴绿帽。
什么客观,都是漂亮话,世界上没有什么人是客观的,只是大潮流的主观意识凝聚在一起,就变成了多数人口中所谓的客观。
同样的,世界上也没有真正的自由,人生来就是被束缚的,他们所追求的自由,不过是对自身利益的美化罢了。
正喝着酒感慨万千之时,女儿别别扭扭的拉了拉我的衣角,踌躇几秒,又敏捷地从我臂弯下钻进来,坐到我大腿上。
怕她摔下去,只好微抱住她,即使像抱着一个垃圾,即使我想丢掉她,丢掉贱女人生下的垃圾玩意儿。
她察觉到我对她的守护,却对我笑了,抱着我的臂膀,用小孩子的奶音呼唤我:“爸爸,骑马马。”作势要骑到我肩膀上来。
我这才不耐地挥开她的手,冷冷呵斥:“挡路了,滚开。”
小女孩楞住了,瘪瘪嘴,随即就哭了,“不滚开……我不。”
蓦地,我感到很慌张,手足无措,女儿越哭越大声,眼泪就像烙在了我心口,哭得我的心脏也揪了起来。
“喂,喂,别哭了。”我烦躁地抓抓脑袋,怎么办呢?我见不得女孩子哭,更别说她是我女儿了。
我笨拙地提起她的衣领,像拎一个小鸡仔。
谁知道,她竟突然止住了哭声,湿漉漉地展开笑颜,因这悬空于地面的新鲜而感到快乐。
“一会儿哭,一会儿笑,两个眼睛开大炮。”
我不屑,把她又提高了一点,没多久,还是决定带着她出去走走,小孩子不就是要玩吗。




罂刺(禁忌H) 12.她的糖葫芦流了泪
白罂篇 第十二章 她的糖葫芦流了泪
昭昭的废话很多,讲得我心烦意乱,我便恐吓她,闭嘴,安静点,不然把你扔回垃圾桶。
她的小脸一下子苍白无比,嘴也张得能塞进一个拳头,倒吸着凉气,扣紧了我的手,鬼鬼祟祟四处张望,一看到垃圾桶就一声不吭往我身后躲。
这个方法很有用,她确实安静了不少。一路上,我什么话也不说,她亦沉默。
有几次,她似乎想挣开我,自由自在去奔跑,却被我牢牢捏紧了手,被无形的力量压迫逼着顺应我的步伐。
终于走到拱桥边的石墩上,这条路真漫长啊,我坐下跟她一起观赏夕阳红霞下的涟水,父女俩都盯着涟水河面上的粼粼波光发呆。
直到她的声音再次打破了宁静。
“爸爸,水里有小鱼吗?爸爸会捉吗?昭昭想吃鱼。”
“吃了小鱼,它们的爸爸妈……爸爸会不会很难过?”
“咦,为什么这个光是粉红色的?”
我连着说了好几个不知道。我是真的不知道,又懒得编故事哄小孩。
她也识趣地闭了嘴,粉嫩嫩的唇瓣嘟起,嘀咕了几句,“爸爸总是不跟昭昭玩……妈妈又……”
她一说到杏春,我心里无名之火忽然熊熊燃烧起来,“让你闭嘴就闭嘴,你没听见?”
“我……”昭昭吓得抿紧了嘴,整个小身子委委屈屈拢成一团,大概心里头还是有些闹别扭,暗中坐远了一些,甩着脚,叫那影子来来回回逗弄水里的鱼。
我总是在莫名发完脾气后感到后悔与难堪,明明是我的错,我却不好意思向她开口道歉,偏偏她楚楚可怜的模样硬生生侵扰着我的良心,我默默凑过去一些,语气放柔了:“在这等我。”
没理会她打量的神情,我用力跑了出去,在糖葫芦摊买了两串冰糖葫芦。
待我一颠一颠奔回去,果然,昭昭的脸上迅速洋溢出简单明媚的微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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