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安公主(1v1)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李朝暮
真真是喜庆啊。
推开卧房的门,他将安常放在了床上。
“公主先在此处歇息,我去宴席了。”
“等等。”
“怎么了?”
“带我去偏殿吧,今日我住偏殿就好。”
严善也是个聪明人,怎么会听不懂安常话中之意。
“公主就在这吧,宴席结束后我去偏殿。”
“好。”
严善一走,安常就掀了自己的红盖头,将云清喊了进去:“ 云清,六白呢?”
“他说有事,不知去了哪里。哦对,他走前让奴婢把这个交给公主。”云清刚刚一直从正厅跟来了这里,只是刚刚待在门口没有进屋,进屋后,她拿出六白交代的一个盒子。
就是一个很普通的木盒子,比巴掌略大些。
“这是什么?”
安常稍一用力,就把盒子给打开了。
打开的一瞬间,栗子糕的甜香味扑面而来,安常惊了一会,还以为里面会是什么玉镯首饰的。
不过一想这盒子是六白给的,里面装着栗子糕才是正常的。美的东西她一点也不缺,倒是饿了一天的肚子遇到栗子糕后开始叫唤了。
栗子糕用油纸包着,安常拿出栗子糕,发现下面还有张纸条,叠了四折,上面只工整地写了三个字:事成归。
长安公主(1v1) 敬茶
宴席一直到戌时才散。
安常此次出嫁,除了云清之外,还带了两个陪嫁宫女。
有一位是公主殿内带的,叫云靛。还有一位是林贵妃亲自从月华殿挑选出来的,叫可幸。
都经过了迟姑姑的调整,是在这个陌生的地方里值得信任的人。
过了一会,云靛在屋外敲门。
“进。”
“公主,驸马去了偏殿。”
“今晚喝的多吗,他是否清醒?”
“驸马酒量很好,喝了一整坛酒,但刚刚是自己走回偏殿的。”
“如此便好,先替我换身简洁的衣服吧,这身又热又重,穿久了难受。”
“公主还不歇息?”
“等等吧。”
等什么呢?
此时屋内的云清和云靛虽然都带着疑惑,但也不敢多问,给安常找来了一件浅色罗裙换上。
…
是在一个时辰后院子里出了动静的。
本来在看杂书的安常听到外面有声响,就站起来走了出去。
只看见今日的新晋驸马爷居然抱着一个女人进了院子,想来他的酒量是真的好,满满一坛酒下肚居然还能现在这样的神色清明,动作稳健。
院子的丫鬟小厮也都一头雾水,不过他们都认出了严善怀里的女人:许燕含。
之前严善那个没有名分的通房。
她怎么会在这?
严大少这是糊涂了不成。这可是他的大喜之日啊。
“驸马这是做什么?”安常后面跟出来的云清脸色瞬间不好了,虽然自家公主今晚执意分房之事有所不妥,但严善一举就是生生把巴掌打在了公主脸上,若是传了出去公主怕是会被别人当成了笑话。
“六白回来了吗?”站立在门口的安常本人却是不甚在意,反而问起了六白。
“还没。”云清说。
“今晚别去理会严善的事,时候不早了,我们先睡下吧。”
云清还想再说的话都咽了回去,公主总归有自己的考量。
在这个本该洞房花烛夜的晚上,安常独自躺在陌生的屋子里,辗转反侧,难以入眠。
良久之后,一个高大的身影从院子里进来,脚步轻而稳,行至卧房门口停下,没有再进去。
里面的安常却是知道,是六白来了。
第二日清晨,是新妇向公婆长辈敬茶的时候。
只是昨晚许燕含回来的事情已经不胫而走。
严老爷和严夫人气得不行。当初是他们把许燕含送走的,给了一大笔银子还替她安排好了之后的日子,就是让她离得远远的。长安公主身份尊贵,嫁去哪都是下嫁,自然不能委屈了公主。
可是现在许燕含居然回来了,还是怀着孕回来的。
许燕含算不得什么,可是她肚子里是严家的血脉,因此现在是没法再赶她走了。如此局面,实在是叫新嫁入的公主觉得委屈。
于是当严善带着安常出现给他们敬茶时,严老爷直接让人上了竹鞭,声音狠戾地对严善喊:“跪下。”
严家是个不大的家族。严大老爷即严善的父亲,他有两个孩子,严善和女儿严月。严二老爷比严大老爷小了十岁,其夫人生子时难产去世,现下只有个九龄小儿严益,小名叫严豆豆。
一大家子人全都坐在正厅,却是鸦雀无声,不敢劝,也不敢拦。
“咚。”是双膝落地的声响,严善跪得痛快:“请父亲责罚。”
家法是万万不了的,不仅是为了教训严善昨晚的不妥行为,更是给公主的交代。
“为何责罚?”然而就在竹鞭快要落下之际,安常开口了。
严老爷的手顿住了,不知该如何回答安常的问题。严善也带着疑惑地看了她一眼。
“儿媳还未敬茶,不如先等儿媳敬完茶再说?”
屋里的其他人也都愣住了。安常没有娇养出来的刁蛮任性已是万幸,不曾想她居然如此的识大体,知礼数。
严老爷顿觉羞愧,只了手里的竹鞭,走回了高椅之上。
云清端着两杯玉瓷小杯,里面是安常特意吩咐过的特级龙井。杯壁的材质好,纵使里面冒着热气,杯壁也是不会烫人的。
安常拿过一杯,跪到严老爷面前:“父亲,请喝茶。”
羞愧难当啊羞愧难当。严老爷在朝风光几十年,永远都是意气风发的样子,如今却是抬不起头了。
待他颤颤巍巍接过茶后,安常起身拿起第二杯茶,端到严夫人面前再次跪下:“母亲,请喝茶。”
严老爷想的,也都是严夫人所想。严夫人接过茶,从衣襟里拿出一块玉佩,神情里满是慈爱:“好孩子,这是严善奶奶先前传给我的玉佩,比不上宫里头的好东西,但这是我作娘的一片心意,你且下。以后在府里,定是不会委屈了你。”
安常听得动容,伸了双手接过玉佩:“谢谢娘。”
长安公主(1v1) 偏房
用过早膳后,严老太爷让严善带着安常熟悉熟悉整个府邸。
严家府邸在世家权贵中虽算不上面积大的,但府里下人用了心思,各处都打理得极好,入眼皆风景。
安常想起四年前那个意气风发的少年,那个令二公主都为之倾慕的少年,是身旁的这个严善,又不像是他。
他如今敛了锋芒,变得内敛沉稳,心底怀着歉意,眼里平静无波。
在宫里的时候六白曾经说过这样的人最难对付,能成为朋友,就别成为对手。
六白说的总是对的。然而今天早上醒来之时发现六白居然还站在门外,安常只好强硬的让他去休息一番。
他总是这样,对自己百般照顾,却总是不会好好照顾自己。
“公主在想什么?”
严善打破沉默。
“不用喊我公主了,既然我已经来了严家,直接喊我安常就好。”
“好。不过关于昨夜的事,我还欠你一个交代。”
安常的脸上展出淡笑,平静地说:“你说。”
“燕含先前是我的通房,前些日子出了府,我也是昨日才知道她已经有了身孕。”
安常点点头:“既然如此,那便在府上好好养着吧,你放心,我也不会做什么勾心斗角之事。”
“安常,我不是这个意思。”
“我知道。你将她为偏房吧,至少让她名正言顺地怀着,父皇母妃那边我会同他们解释的。”
严善眼中闪过一点不可察觉的猜疑,随即隐藏起来:“劳你心了。”
“不用客气。明日回门,届时直接去凛园便是了,父皇母后和母妃都回凛园了。”
“好。”
两人逛了半个府邸,走到西南面的严善的院子时,安常直接踏了进去:“我累了,不想逛了。”
“那便回吧。”
突然想到什么,安常犹豫着说:“对了,这里有没有空卧房,我还没…”做好和你同床共枕的准备。
剩下的话安常还未说出口,严善就懂了。
“丫鬟们拾了一间,你待会去看看。”
“好。”
****
给安常准备的卧房和严善的那间格局一致,虽比不上宫里的华丽,但贵在简洁大气,安常觉得挺满意。
六白从门外走进来,小睡一会,他的神好多了。
“你来啦!”安常本来还在打量一盆兰花,听到脚步声就辨认出了来人。
“公主。”
“六白,昨夜的栗子糕中栗子味淡了,是不是他们偷工减料了。”
“可能是他们栗子放少了,如果下次再买还是觉得淡了,那属下就找别家的栗子糕。”
“嗯嗯。”安常笑着点点头:“明日要去凛园,我还没想好该怎么让父皇母妃不怪罪。”
“说实话,他们就不会怪罪了。”
实话?
“私下告诉他们,许燕含是我找回府的?”安常疑惑地问。
“嗯,你和他们说,严府不如皇宫,怕在府上无聊,便找回和自己眼缘的许燕含,也得了个通情达理的好名声。”
这可以是最糟的办法,也可以是最好的办法。
“我懂了。我知道该怎么说的。刚刚回来的时候和严善一道走的,我便让他将许燕含为偏房了。”
“为偏房?”
“对。她怀着孩子迟早会被纳入府的,倒不如我来提。”
“公主不会后悔吗?”一个明明可以无忧无虑生活的人,偏把自己陷于算计之中,算计的还是自己的大好婚姻。
“这是我自己的选择。”
长安公主(1v1) 秘籍
皇上和林贵妃只听闻了严善将原先的通房找回,打算为偏房,并不知道洞房之夜里严善都是陪着这位曾经的偏房度过。
经过安常的一番解释,果然气消了大半。
皇上的神不太好,和严善安常说了两句后就觉得困乏。
于是几人都退下了,不再打扰皇上的休息。
林贵妃拉着安常私下说了会话,还拿出一本没有封面的小册子,包好后递给安常:“这书里的东西你大致也该了解了解,先前母妃和你说的不多,怕你不懂,所以特意命迟姑姑找来的。回去后私下自己翻阅。”
安常虽好奇这是本什么,但也没多问,想着回去后打开看看就知道了。
下午的时候他们从凛园回到严府,云靛说严善的妹妹严月来找过安常。
“那便差人去请她来我房里一块用晚膳吧。”她还不知道这位小姑子是位怎样的人。
“是。”
“我今晚想吃佛跳墙了,记得命人去做。”
佛跳墙?
宫里的御厨最为擅长之菜,原料复杂,由鲍鱼、鱼翅、刺参、鱼肚、鱼唇、鹿鞭、鹿筋、蟹黄、湖虾肉、干贝等十八种原料和秘制的调合汤制作而成,其汤浓郁浑厚、料清雅软糯,深得各宫娘娘们的喜爱。
可是…
云靛无措看了眼刚刚跟着安常一块回的六白。
六白了然,开了口:“公主,佛跳墙是御用菜肴,宫里才有,严府的厨子没法做。”
是了,这里是严府。
安常反应过来:“那算了。厨房里有什么便做什么吧。”
她也不再纠结这个,心里想着林贵妃给的书:“云靛,你先出去吧,把门带上。”
“是。”
看着云靛出去后,六白问:“怎么了?”
“六白,你快把母妃给的书拿出来看看,念给我听。”
回来的路上,安常把那包好的书给了六白,让他藏着。
六白也不是第一次给她念书了,自然地拿出那本书,封面和第一页都是空白的:“这是讲什么的?”
“许是些杂谈,母妃怕我无聊,让我私下看。”
六白点点头,翻到第二页开始读,声音一贯的磁性温柔:“曰:夫天生万物,唯人最贵。人之所上,莫过…房欲,法天象地,规阴矩阳。悟其理者,则养性延龄;慢其真者,则伤神夭寿…”
念到这,六白琢磨出了,往后随意翻了两页,上面还画了图例,旁边写着:空翻蝶:男人仰躺,两腿伸直分开,女子面对面坐男人身上…
……
这居然是一本房中秘籍。
“怎么不读了,”安常疑惑。
“咳咳,公主,贵妃娘娘让公主私下读,属下不适合再读。”
安常敏锐地发现,六白好像脸红了。
六白的皮肤不白,反而偏向于小麦色,若非仔细观察,还真看不出。
她对这本书产生了些好奇来:“那给我自己看吧。”
六白把书合上后递给她:“属下先告退了。”
“嗯。”
六白也出去后,整个卧房只剩下安常一人,她随意地坐在软塌上,开始翻读起这本书来。
她又一次从头开始看。
夫天生万物,唯人最贵。人之所上,莫过房欲.法天象地,规阴矩阳。悟其理者,则养性延龄;慢其真者,别伤神夭寿:至于玄女之法,传之万古,都具陈其梗概,仍未尽其机微。余每览其条,思补其阙,综习旧仪,纂此新经,虽不穷其纯粹,抑得其糟粕。其坐卧舒卷之形,偃伏开张之势,侧背前却之法。出入深浅之规;连合二仪之理,俱合五行之数.其导者,则得保寿命;其违者,则陷于危亡。既有利于凡人,岂无传于万叶!
安常自小便去上书房学习读书写字,看了这么一段话下来,只觉得这段话是在说:世间一切都无所逃脱阴阳二气所控,福报享尽必然会走向衰亡,这是自然的规律,倒行逆施只会加速它的灭亡。
她翻到下一页。
洞玄子曰:夫天左旋而地右回,春夏谢而秋冬袭,男唱而女和,上为而下从,此事物之常理也。若男摇而女不应,女动而男不从,非直损于男子,亦乃害于女人…
!!!
她霎时就明白了这是什么书。
怪不得母妃特意嘱咐让她私下里看,怪不得这本书的封面是空白的,怪不得刚刚六白读到一半就退了出去。
她只觉得自己的脸在发烫。
她刚刚做了什么!她居然让六白给自己读。脸都丢尽了…
突然间想起了自己之前做过的梦,梦里她和六白做着男女之事。
脸更烫了。
长安公主(1v1) 严月
安常将自己关在房里谁也不让进,直到云清在外禀报说严月带着严益来了。
这才不得已去开了门。
刚打开一道小缝的时候就见到六白直直地站在门口。
只看一眼就不敢再看了。
“公主。”
门口还有一大一小,见到她时齐齐地喊。
严月今年才16岁,生的水灵,此时美目流盼,桃腮带笑,眉目间和严善有几分相似。
“快进来吧。”安常侧侧身,又对云清说:“去把晚膳端上来。”
“我想在外面玩会,”严益脆生生地说,他从小被宠到大,最是调皮捣蛋,爱玩的很。
“去吧,小心点。”安常嘱咐他一句后,也进了屋。
“公主的卧房真好看。”严月环视这整个卧房,羡慕地说。
安常本身没觉得这屋子有什么特别的,甚至远远不如她在宫里的寝殿。
听她这么一说方觉严府的人该是为她特意置办过这件卧房了。
“这里是严府,你也不必总是叫我公主了。”
“听公主的,那我叫你…嫂嫂,可以吗?”
安常是明媒正娶嫁入严家的,这声嫂嫂也是理应的。
“好,就这么叫吧。”
严月眉开眼笑:“嫂嫂,你们宫里的侍卫都是这般好看的吗?”
宫里的侍卫?
安常很快反应过来她说的是六白。
脑海里浮现出那张脸,他的脸偏瘦,五官轮廓俊朗刚毅,倒也的确是称的上好看。
“嫂嫂?”见她没说话,严月唤她一声。
“啊,哦,宫里的侍卫只是按照能力挑选的。”
“那嫂嫂的侍卫不仅长得好看,更是才能出众。”严月脸颊微红。
安常私心里不想听别人议论六白,随意应了声就扯到了别的话题。
正巧这时云清将晚膳端了进来。
“我去叫严豆豆进来。”严月主动起身,想要走到门口。
“严小公子缠着六白学舞剑,他说还不饿。”云清说。
严月听罢,又坐了下来。
安常突然开口问:“六白在舞剑?”
“是啊。”
“他伤才刚好,怎么就去舞剑了。”她皱眉,语气里满是担忧。
没有人敢回她的这句话,安常便起身走去了外边的院子,只见六白肆意挥舞着长剑,他的剑是皇上轻赐的,属上上品,随着他的动作,剑气破风身形随着招式游走于庭中,时轻如燕点剑而起,时而骤如雷落叶纷崩。
旁边一个小屁孩呵呵笑着鼓掌叫好,看得入迷极了。
六白一招式结束才注意到走出来的安常,立刻双手作揖:“公主。”
“哼。”安常用鼻音轻哼,看过他一眼后就移开视线去,也不再看他了。
因为足够了解,六白知道公主这是不高兴了。
“我来叫严益进屋用膳。”安常的视线移到严豆豆身上:“进去吧。”
说完后,她就头也不回的转身。
严豆豆在公主面前不敢不从,虽意犹未尽,可也只能跟着公主进了屋。
饭桌上,安常问严月此番过来可是有什么要事。
严月摇摇头,一会后又吱吱呜呜地说:“嫂嫂你刚进门,许燕含就怀着孕回来了,我替嫂嫂觉着不值。”
“这些话以后可别再府里说了,燕含怀的是你们严家的长孙,自然是不能流落在外的。”安常声音平静,说完后舀起一口汤喝了下去。
“是我说的错了,嫂嫂最是宽容大度。”
安常欣然接受了美名,一餐饭下来三人吃得还算和谐。
吃完饭后严豆豆还想找六白,被严月一句“今日的功课通通做完了吗”给堵住了嘴,被带着悻悻地回了他自己的院子。
长安公主(1v1) 铁观音
第二日严善下了朝后竟来找了安常。
“出什么事了吗?”安常本是在屋里泡茶,见到他时疑惑地问。
“今日过来是有个不情之请。”
“是关于赵燕含的?”
严善摇摇头:“不是,是关于豆豆的。”
“嗯?”
“刚刚与叔父一同回来的时候,他说起昨晚严豆豆闹了一整宿。豆豆还是孩子心性,先前叔父给他请了很多师父教他学武,他都不肯好好学。可是昨晚他闹着说想跟着你的侍卫学武。”
安常猜到他说的是六白,却还故意说:“我有五名侍卫,一位刚受过重伤还在恢复中,另外四位看严豆豆喜欢哪位就哪位吧。”
“受伤的那位,是叫六白?”
“正是。”
“豆豆说的也是六白,可惜他现在重伤未愈,还是养伤更为重要。”
严善的话说的自然,听在安常耳朵里却觉得动容。
她的心里竟然有些感激,六白被人重视关心,就像她自己被人重视关心一般。
正好手里还拿着茶壶,她拿来一个干净的茶杯,倒了一杯。今日泡的是宫里带的安溪铁观音,泡这茶叶须得讲究,只是刚刚谈话之时安常顾不上这壶里的茶叶,倒出的茶怕是会口味浓厚一些。
安常不甚在意,将茶递给严善:“尝尝这茶。让六白再养半个月吧,半个月后他的伤应该能好的差不多。”
严善受宠若惊,接过茶:“谢公主。”
既是谢这杯茶,又是谢她的应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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严善来的时候,六白就守在门口。
其实今日不是他当值。
只是…自从昨日见他舞剑后,安常就气闷着不再理会他。
他想着找个机会向这位小祖宗解释一二。
还没寻着机会,严善就来了,还未说是什么事,就被公主请进屋,还毫不客气地直接关上门。
隔着一扇门,他只能隐约听到里面有人讲话的声音,却听不清具体的内容。
“六白,有一封给你的信。”远处云靛缓缓走来,手里拿着个信封。
待她走近,严善疑惑:“我的?”
“对啊,这上面明明白白写着‘六白’的。”
“好。”他接过信封,上面的“六白”三字歪七扭八,怕是只有曹将军有这样的手笔。
“驸马还在里面?”
“嗯。”
“公主与驸马的感情突然这般好了,不知在里面聊些什么。”
“云靛,不可妄测主子们的事。”
六白的语气有些严肃,云靛也意识到是自己多嘴了,赶紧闭了嘴再不敢说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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