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魏长歌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一剑知
“文德......先停下......” 文德的**来的突然,安康没有防备,她忍住口中急欲弹出的**,转过身,脸上浮过一丝羞意,
“本宫还没沐浴” 她轻轻推开文德。
“无碍”
像猎鹰看住自己的猎物一样,低空盘旋,紧盯不放。文德看着安康,下意识地咬了自己的下唇。
这个几不可察的举动,安康看见了,过去都是她勾着文德,文德现在这样按捺不住,激起了安康想逗弄她的欲望。
安康把文德拉近了些,指尖拂过她的脸庞,“还是,你帮本宫?” 她挑了挑眉,引诱地问。
安康年长,知道年少的文德是抵抗不住这样的诱惑,她只轻轻的带了一下文德的衣摆,文德果然眼睛都没眨一下,就跟着她走了。
安康府的浴池比宫里还大,沉香为她们放好了热水,离开前,想了想,还是只留下一根蜡烛,熄去了其他。
安康吻着文德,她褪去了自己的,也褪去了文德的,沉香一走,两人就吻进了浴池。
文德延续了方才的热情,她紧紧地抱住安康,即使是在水中,安康还是完全可以感觉到她的炙热。
“文德,你怎麽了”
安康不管是在身体还是心里,都很想回应她,但文德这样实在反常,所以虽然明知会有些扫了她的兴致,安康还是疑惑地问了。
水气弥漫,文德的眼神比刚才还要深邃。
赵承......和姜玗祥......文德不想再想了。
她把散落在两侧的长发轻勾在耳後,没说话,只看着安康,深吸了一大口气,潜了下去。
安康没有在水里有过,水中的浮力放大了肢体的可能性,安康正对着文德,几乎是骑在她的肩上。她仰起头,禁不住地蹙紧了眉,双手握拳,忍耐着。
文德在水面下,没有轻易放过安康,她对安康予取予求,在没有听见她的声音以前,锲而不舍,每一次的攻势,都是无坚不摧。
几次的来回後,安康再也无力守城,张开双唇,屈服在文德滚烫的舌尖之下。
安康发出的阵阵呻吟,沉香站在浴池外头,听得一清二楚。
她听得脸都红了。
长公主听上去是那样......沉香不知道怎麽形容。
感觉皇上和长公主,比过去的几次都还要激烈,还要沉醉,她站在外头,只能乾听着,咽了不知道多少次的口水,尽量告诉自己不去多想。
皇后殿中,续卿看着窗外,问向霜月,“皇上还没回宫吗”
“回禀娘娘,还没有。” 这个回答,霜月看起来比续卿还要失望。
都已经是这个时辰,文德还没回来,看上去,今晚文德应该是会在安康府过夜。这点,霜月明白,续卿自己更明白,她吹熄了蜡烛,走上了床。
霜月对安康和文德之间并不知情,只是觉得皇后和长公主像是发生了什麽,只要提到长公主,皇后就显得很不自在。
“娘娘,您别太伤神了。”
黑暗中,霜月怯生生的声音传来。
“没事,你别担心,快睡吧。” 续卿躺在床上,反过来宽慰她道。
霜月走後,续卿陷入自己的思绪。
其实,她很想去一趟安康的府里,她知道只要自己出现在那,并且开口,文德碍於礼法,也会顾及自己的面子,应该就会跟着她回来。
但是,她做不到。
续卿躺着的枕巾湿了,是被她眼角流出的泪水浸湿了。
续卿很想文德多在意她,要比在意安康还要在意,但现下的形势对自己太不利了。若要达成目的,她势必要放下自尊,使些手段,就像那次刻意让文德陪自己去母亲的坟前一样。
放下自尊,谈何容易,
要承认自己爱的人,爱的是别人,太难......
续卿已经努力了这麽久,强迫自己看清现实了这麽久,才发现自己根本做不到......
大魏长歌 第36章
安康是被文德抱回床上的。
方才在浴池中,安康数度攀越天山顶峰,现下一时使不上力,蜷曲着身子,躺在床榻上,身上只披着一件薄衣。她的眼神中尽是绻绻倦意,那并不是真的疲倦,而是女子在绽放到极致後,本就会袭来的。
安康睁着沉重的双眼,看向文德。文德坐在床缘,正擦拭着自己湿透了的长发。
安康伸手,轻抚着文德的腰际。
文德没有理会,继续擦着自己的头发,连头都没转回来看看。
“别闹,” 安康摸了许久,文德终於转过头来,认真地看了安康一眼。
安康对文德这样的态度不满意了,她撑起身子,使劲把文德往自己的方向一拉。
文德没预料到,重心不稳,直接就往安康身上倒去。倒下前,文德撑住自己,没有把身体的重量全压在安康身上。
安康抚着文德还有些湿着的後颈,赫然一惊。
比起沐浴前,文德身上的炙热不但丝毫没有消退,反而更加灼烫了。
不止体温,连眼神也是,那是只要点点星火,便足以火烧燎原的无比深邃。
文德还想要,还没满足......安康困惑地看着她,双唇因为惊讶而微微张开。
“说了别闹,” 文德别过头,刻意避开安康的眼神,又说了一次,这次还皱了眉。
安康虽然疲惫,还有些酸痛,但她自然是不会眼睁睁看着文德这样压抑。不过在此之前,安康想要知道缘由,因为这样的文德,实在是太反常了。方才在浴池中,已经让文德应付过去一次,这一次,安康决意要问个清楚。
安康掌心一紧,撺住了文德的领口,没让她起身。
两人一上一下,四目相对。
“你和赵承谈得如何?” 安康单刀直入地问。
把这些日子的事情想过一遍,安康觉得,也就只有赵承这个因素,才有可能让文德起了这样大的反应。
“他接受赐婚了吗” 文德没有立即回答,安康追问道。
“算是接受了吧。” 文德看回安康。不过她的语气中并没有臣子接受自己赐婚的喜悦。
“算是,什麽意思,为什麽是算是” 安康索性坐起,正对着文德,慎重地问。
面对安康确又直白的提问,文德凝视着她,视线葱她的双眼,游移到了她粉嫩的双唇。
独孤安康......太诱人了,文德往前倾身,直接就想吻了上去。
在文德覆上之前,安康伸手,抵住了她。
“话先说完。” 她幽然地说道。
文德被她推开,脸上没有不悦之色,“也没什麽好说,总之,赵承会和上官田的女儿成婚就是。” 她跳过中间的过程,直接先说结论。
“只是......” 文德欲言又止,赵承喜欢的人是你,这句话,文德哽在喉头,怎麽样就是说不出来。
文德这副难受的样子,安康看不下去,心一横,乾脆自己帮她说了。
“赵承他,是不是和你提到本宫了,”
安康拿过文德手上的湿巾,放在床头,换了一条乾的,替她擦着头发。
文德好像被人拿刀抵住脖子,十分不情愿一样,好不容易才从喉头发出“恩”的一声。
原来这个怪样子,是吃醋......安康在心里轻笑了一下。
“所以你和他说,你和本宫之间的关系了?”
“当然没有。”
这一个不像是问题的问题,文德马上就回答。只是才说完,文德就感觉到安康停了擦拭,不仅如此,她还放下了拿着布巾的双手。
“为什麽没说”
安康的声音在文德的後方。
“为什麽侄儿要和一个臣子交代自己的情事?” 文德转过身,反问到安康。
也是,文德说的没错。安康垂下视线,看着手上又湿了的布巾。
“他已经很痛苦了,朕不想拿自己出来......也不想拿你出来,压着他。” 文德看安康像是失望,不想她误会,补充解释。
安康看着文德散在床榻上的衣摆,脑海中掠过续卿当时在正殿外对她说过的话。
“文德真的像你对她一样,一样地喜欢你吗”
续卿当时大约是这麽说的,安康记得她说这句话时,嘴角还带着礼貌性的微笑。
“文德,皇后已经发觉我们的事情。” 安康的目光沉着,“本宫也和她说了,说本宫喜欢你。”
安康抬头,双眼皎如铜镜,她看向明明字字句句听在耳里,却没什麽表情变化的文德。
“你怎麽不说,本宫是在拿自己,压着她?”
安康理智中,带着对文德的不满。
文德同样回望着她,眼中也逐渐地燃起怒火,程度并不亚於安康。只是文德抿着嘴,思酌了许久,才缓缓说道,
“这样说来,那你有和姜玗祥说,你喜欢的是朕吗?”
听文德提到姜玗祥,安康愣了一下。
“他不也喜欢你吗” 文德看着她,冷冷地问。
原来如此,难怪文德今天会这样强势,安康总算明白了原因。除了赵承,还摊上了个莫名其妙的姜玗祥。
“赵承现在的状态不太好,朕不想刺激他”
文德觉得自己的语气好像过分了些,叹了口气说道,“若他之後还提,适当时候,朕自会和他说。”
文德没和安康说,赵顾和赵承在锡安捅出的大篓子。她很快就恢复了以往温柔的语调,抚慰着安康,瞬间没了方才的妒火中烧。
“至於姜玗祥......” 文德顿了顿,看了安康一眼。
安康的神色闻风不动,是在等着她要说什麽。
“是朕......太在意了,是朕不好。”
文德声音越来越小。
“朕记得你以前和他很好......现在又和他走得这样近,才会.....”
文德的声音已经小到安康听不见了。
安康不生气了,文德现在的反应已经说明一切,文德很在意她,心里是有她的。她对自己的占有欲望显而易见,而且太强烈不过。
安康俯身上前,以吻封住了她还欲往下说些什麽的双唇。
“刚才......你不是想要本宫吗?” 安康看着文德抬着的眉毛,柔声似水地说。
“你累了,先睡吧。” 文德把床边的烛火灭了,同意安康把被子盖上。
文德说得轻巧,但全身上下,压不下的高温却是彻底地出卖了她。
两人躺在床上,文德背对安康,闭眼睡去。要不是她身上发着不寻常的高热,安康可能还真的以为她要睡了。
还是这样逞强......安康水灵地笑了笑,侧着身,没有一点迟疑,就摸进了文德的薄衣中。
文德瑟缩一抖。转过身来与安康面对着。
安康的手还在她的衣服里。
“真的别闹,” 文德低哑的说道。
明明是一片漆黑,可两人的双眼却都燃着火光。安康无视文德的警告,扯开她的薄衣,舌尖窜过。
文德撑在她身上,僵了身子。她咬着牙,没叫出声。
没过多久,她的身上已经都是安康留下的印记。
安康可以感觉到,文德越来越烫,紧锁着的双眉之下,眼神越来越灼热。
两人之间,除了热气,还有明显不是来自汗水的湿气。
“安康......” 文德的胸口起伏着,她在安康耳边,一声一声地唤道她的名字。
安康身下的床褥已经湿透了。
高荡起伏的悠扬琴声在两人之间响起,文德的舌尖如拨弦般落下,有深有浅。她的指法纯熟,指腹总可以在琴声来到关窍之处时,微微使力,准按下。
安康的声音,宛若高山流水,轻柔勾人,扣人心弦。
这一晚,安康放尽了气力,迎合她,回应她,无论身心都到了最极致的高峰。连最後的一丝意识和理智皆遁於无形,剩下的只有黑暗中无止尽的缠绵,整夜不绝於耳的丝竹声,以及两人在床上和身上所遗留下的,欢愉过後的痕迹。
大魏长歌 第37章
大凉城这几日都是热热闹闹的,原因无他,就是为了赵家和上官家,两府联姻的大事。赵家是朝廷新贵,这几年立下不少功劳,赵承前途一片看好,上官家是百年大族,又是书香世家,有极好的名声,这两家人的结合,在大凉百姓中引起不少讨论。
官场的气氛是很敏锐的,皇上本就看重赵家,如今又是赐婚,这是一股新势力崛起的气息,朝中的大臣早就都嗅出来了。
两府人家的大门口,前来贺喜的人是络绎不绝,马车都停满了後院,掌事从早到晚喊不完的通传声,把嗓子都给喊哑了。
赵承自己对亲事一点也不热衷,他回到大凉後,也就只去过上官府中一回,和礼部尚书上官田打了个招呼,连他的女儿,自己即将过门的妻子长什麽都没见着。
相由心生,赵承失了心神,自然也没心思打理自己,他下巴的胡子都长了出来,满脸胡渣,样子颓废,完全没了往日的意气风发。
家里上上下下都在筹备着婚事,赵承看得心烦意乱,他好些年没在大凉城的街道上走走了,索性换了件外出的衣服,骑着马,身边只带了一两个贴身侍卫,便出了府闲晃散心。
不过几年的光景,大凉比起过去是更加繁华了......赵承随心晃逛,见街道上人声鼎沸,经济兴荣,心里不惊叹。
“将军小心” 赵承身旁的侍卫突然出声道。
赵承顺着他的方向看去,原来是一辆马车朝着自己而来。赵承定睛一看,是姜家的马车。
坐在车上的,是御史大夫姜玗祥。他刚从自家的府里出来,用完午膳後,就去敬王府探看灵宛,这已经变成他每天的例行公事了。
姜玗祥的头从马车的小窗探了出来。他早知赵承回到大凉,皇上又赐了上官家的女儿,这会他还没上赵府道贺,却不想是在街上就碰上了赵承。
“赵将军” 姜玗祥示意马夫把车停在街道旁,自己走下了车。
姜玗祥和赵承,一文一武,差了七八岁,赵承长驻锡安,两人过去没什麽深交的机会,但几面之缘还是有的。在姜玗祥的印象中,赵承很是神,俊逸的脸庞被锡安的太阳晒的黝黑,容光焕发,神抖擞,浑然得一身武将风采。
可现在......姜玗祥在心里皱了眉头,明明该是春风得意的当下,怎麽会是这样失魂落魄的样子呢......姜玗祥摇了摇头。
“姜御史” 赵承知道姜玗祥新任了御史大夫,向他恭贺。
“赵将军这是怎麽了” 姜玗祥看向他满脸的胡渣,关心问道,“不是要大婚了吗,怎麽看上去如此失意”
赵承摆了摆手,“姜御史,别提了” 他苦笑道。
见赵承这样,姜玗祥到底是过来人,一眼就看透了他的心思。“赵将军,可否给下官一个面子,上车聊聊?” 姜玗祥指了指自己的马车,向他邀道。
“不敢当” 赵承连忙拱手,姜玗祥的一番盛情难却,他也没犹豫,就下了马,把缰绳交给侍卫,走上了车。
马车上,姜玗祥直接切入正题。
“赵将军的心,是不是已另有所属?”
“姜御史想多了,” 赵承嘴上否认,但眼睛却没有,姜玗祥看得清楚,没理他,自顾自继续说下去。
“赵将军,恕下官直言,” 姜玗祥看着马车外经过的人,形形色色都有,对赵承正色说,“大凉城中有多少将门子弟和官宦世家,要能两情相悦,真的与自己心中所属意的人走到一起,还要白头偕老的,又能有几个?”
“你的婚事,是皇上赐的,这一点,你该明白才是。” 他转过头看着赵承,语气认真。
“若皇上知道,你对她赐的婚,非但没有心甘情愿接受,还这样一味消极不上心,你觉得她会怎麽想?” 姜玗祥向他分析。
赵承没有反驳,他的双手叉在胸前,认真思索。
“连下官今日偶然与你一见,都能轻易看出,你脸上的委靡,和心神的耗弱,你说皇上能看不出来吗?”
说到这里,姜玗祥叹了口气。
“姜御史,你我平日素无交情,今日为何如此心,和我说上这些” 赵承抬头问。
赵承的确有些不解,他听得出姜玗祥话中对自己的关心不假,但此番话并非得随意对人说起,赵承好奇他为何这样苦口婆心。
姜玗祥笑了笑,他本就清秀的一对笑眼,经历风霜,已是十足的稳重。
“赵将军,” 他动手理了一下自己的衣摆,“你以为,大凉城里,没办法和自己心里所爱之人人长相厮守的,只有你一个吗” 姜玗祥抬了眉毛,苦笑着说。
那个笑容,赵承觉得和自己方才露出的,差不了多少。原来姜御史也是一样......那自己也不算太可怜了。
“唉” 赵承既然知道了,无奈地叹了口气,“依姜御史所说,本将军该如何,若真如御史所言,皇上心里怕是对本将军已有了疙瘩......” 他苦思道。
“赵将军此言差矣,” 姜玗祥闻言,立刻摇头,“皇上不是薄情的人,凭赵将军与皇上之间的肝胆相照之情,有这样深的情分在,皇上绝对不会只因如此,就对你心生芥蒂。”
“只是......难会有些无奈吧......” 姜玗祥淡淡地说。
“姜御史,您别卖关子了,赶紧说本将军该怎麽做吧” 赵承是武人,受不了姜玗祥这样要说不说得样子,急着问道。
“别急,不正要说了吗,” 姜玗祥没有被赵承气急败坏的样子影响,还是维持他以往说话的步调,
“赵将军,你可知张钦要前往九屹之事?”
总算是说到重点了,赵承看见姜玗祥的眼中有一丝光芒闪过。
“知道” 赵承说。
姜玗祥点头,“既然知道,你何不向皇上请命,自愿跟随张钦前往九屹,助新任的九屹主帅一臂之力?”
赵承眼睛睁大,姜玗祥一席话让他豁然开朗,茅塞顿开。
“过去你总和你父亲待在锡安,这麽多年下来,不要说皇上,就连朝廷百官对你也有疑虑,究竟,你是听命於你父亲,还是听命於朝廷,” 姜玗祥接着说,
“於私,你是皇上的好友,你和皇上走过许多沙场上的生死交关,但於公,你要让皇上知道,你是皇上的将军,是大魏的将军,不是专属於你父亲的将军。”
“皇上如何看重九屹府兵,朝臣们都看的出来,赵将军身为朝中栋梁,更应该竭心尽力,主动请缨,为皇上带出一支劲旅雄兵才是。”
姜玗祥的话有如醍醐灌顶......赵承佩服,佩服姜玗祥虽然只比自己长了几岁,却是思虑如此周全。难怪在大魏朝中,除了丞相尹国公,也就只有姜太师,可以在皇上跟前说上几句。
“姜御史的话,本将军听明白了,等大婚之後就会进宫,向皇上请令。”
马车行进的速度越来越慢,最後停在了敬王府的大门前。赵承下了车,他的侍卫牵着他的马,一直跟在姜玗祥的马车後头,赵承朝他们看了一眼,又看回了同样下了车的姜玗祥。
“姜御史,本将军欠你一个人情” 赵承感恩的说。
姜玗祥摆了摆手,“举手之劳,赵将军以後别提了,” 他并不是出自什麽目的才说这些,仅仅是不想见到,前途似锦的後辈被情所困,往死胡同里钻,进而酿成更大的灾祸而已。
“记得,赵将军若真的去了九屹,一定要以张钦为尊,千万不可因为他是文官出身,就对他的命令有所质疑。” 姜玗祥走进敬王府前,对赵承最後叮咛道。
姜玗祥意思很清楚,张钦是皇上封的开南大将军,他的命令,某种程度,形同圣旨。
“姜御史的话,本将军明白。” 赵承深受教诲,恭敬地说。
姜玗祥见他终於开窍,简单几句话别过後,这才放心踏进了敬王府的大门。在敬王府掌事的带领下,他穿过院子,往灵宛的房里而去。
一路上,姜玗祥的眼中,泛起了些许的过往云烟。
那时候,他不过十五六岁,和大凉城里许多的达官子弟一样,整日茶不思饭不想,无论做什麽事情,都只为了独孤安康的芳心。
安康只要看他一眼,和他说上一句话,姜玗祥就能开心好几日。
由於灵宛和安康的好交情,姜玗祥几乎每日都陪着灵宛来到安康府里,他天真的以为,只要诚心,安康一定会喜欢自己,也觉得只要自己开口,以姜家的权势和地位,皇上一定会同意赐婚的。
直到安康拒绝了他。
姜玗祥哪里肯放弃,还是想努力证明自己,只盼望皇上能看见,开口让安康下嫁。谁知,自己的父亲,当朝太师姜启堂,却不是这样想的。姜启堂也没问过儿子,直接就帮他许下和别家姑娘的婚事。
姜玗祥记得自己在府里闹了好多天,连饭都没吃,藉以表达自己的决心和不满。但父亲一意孤行,没有一点软化的意思。
一日清晨,父亲把自己叫进了祠堂,“玗祥,你难道要为了一己之私,毁了我姜家几代人建立起的满门荣华吗” 看着姜家列祖列宗的牌位,父亲淡淡地问道。
那一霎那间,姜玗祥才明白父亲的苦心,接受了他为自己安排的亲事。
想起往事,姜玗祥笑了笑,取笑自己一番。当时,明明已经下定决心要彻底把安康忘记了,这麽些年也都走了过来,可今日看见赵承,却不知怎麽地又全都想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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