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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魏长歌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一剑知
他移动了身子,在房内来回走动。他依依检查了物品和摆设,最後,青兔的视线停留在了,那件天瑰所换下的衣衫上。
青兔拿起衣衫,往鼻前一放,
“是迷药!” 他立刻大喊,把衣衫扔在地上,以掩耳之速扑向天瑰,将她压制在地。
外头的人听见这样大的声响,全都冲了进来。
“快.....快去禀报敬王,还有皇上.....” 青兔光凭气味,就能感觉得出这药效之强大,他努力撑着意识,对冲进来的这些人下令道。
天瑰被青兔压在地上,冷冷地笑着。
文礼本就在安康府里,很快就赶到,代替青兔守住天瑰。
文德也从宫里赶了过来,安康的情况,沉香进宫时就已经都跟她禀报,所以文德带着柳远,没有先去天瑰那里,而是和沉香一同,先去房里看了安康。
进房前,文德把站在房外侍候的下人都先遣出了院,确定四周无其他人後,她才领着柳远进房,让沉香点上蜡烛。
确如沉香所言,安康的双颊已满是女子的羞霞之色,薄汗透过轻衣,从娇嫩绛唇中溢出的是声声低吟。
根本不需要柳远说明,任谁都看得出,安康已是待放之姿。
文德......
文德.....
安康在这样失去意识,意乱情迷的时候,唇边呼唤的,仍然是文德的名字。
“启禀皇上,是迷药无误。” 柳远诊过脉,拉开安康身上的丝被,稍稍掀起她身上的衬裙,确认过後,对文德说。
“有解药吗” 文德着急地问。
“若是能够在药效发作之前,就及时察觉,那说不定还能解,可如今......” 他顿了顿,叹了口气,再次看了安康一眼,“如今长公主身上的药效已发,微臣也是束手无策。” 柳远拱手,向文德摇了摇头。
“若无解,让长公主就这样睡一晚,会如何” 文德问。
“长公主身上中的是何种迷情之药,微臣还没见到,不敢妄下结论。” 柳远皱着眉头,面露为难之色。
“好,朕去找给你,你在这里看好长公主。”
文德说完,快步走出了房,来到那间关押着天瑰的偏房。
天瑰的双手被文礼反绑,坐在房里的椅子上,对文德的冒然闯进,似乎早有预料,一点也不紧张的直视着她。
“解药呢” 文德沉着嗓子问。
文德这个人,情绪的控制力极高,她在达到愤怒的最顶峰时,不会像一般人一样,眼神中露出凶狠的目光,或是作出什麽失常的举动。
她只是会用她一如既往平静的语调,给对方最後一次机会。
这一点,文礼是她弟弟,当然是知道的,他站在天瑰身旁,完全能够感觉出,这次文德是真的发怒了。
文德等了几秒钟,没有等到天瑰的回答,她走上前去,当着文礼的面,直接扯光了她身上的衣服。
“文礼,看衣服里有没有藏些什麽” 文德把衣服扔给文礼,自己则是检查着天瑰的身子。
天瑰还没反应过来,连叫都来不及,就已经被文德剥光了。
人的身上,能藏东西的地方也就那几处,文德没花多少时间,就发现天瑰塞在自己****的一包小物。
小物很湿,文德打开一看,里面尽是透明无色的胶状之物,闻上去还有股呛鼻的气味。
应该就是这个没错。
“安康如果有了什麽,朕会杀了妳。”
文德的语气,比起任何一个得道的高僧都还要来的漠然,她眼神中散发出的冷光,让人根本不会去质疑她话中的真实性。
文德说完,最後看了地上的天瑰一眼,没再耽搁,直接就往安康的房里走去,把寻来的小物交给柳远。
柳远接过文德给他的小布包,解开後,对里头的胶状物仔细端详了许久,光看不成,他还闻了闻。
“皇上,此物来自北方,是取雪獭体内的丸所制,药力极强。” 柳远查证之後,把小物还给文德,对她说了自己的判断。
“如何能解? 是否会危及长公主的性命? ” 文德问。
文德不管这是什麽作的,她只想知道,安康身上被下的迷情之毒,究竟能不能解,还有没有的救治。
“皇上放心,此物虽然十分厉害,但是再厉害,也就是迷情药而已,不会危及长公主的性命。” 柳远向文德解释道。
文德听了,总算松下一大口气。
“只是,雪獭的体已经深入长公主的体内,这样下去,长公主的痛苦怕是难以解除。”
文德听懂柳远话中隐含的意思,“如同一般迷药的解法,就行了吧” 她向柳远确认。
“是” 柳远应道,他明白皇上的意思,是要自己来解。
方才他依文德之命,待在房中,陪在长公主的身边。长公主身中迷情之毒,全身昏沉,这样的她,口口声声叫着的,一直都是皇上的名字。
两人的关系,不说自明。
柳远身为医者,自会谨守医道,更何况,事关皇上和长公主的声誉,岂能外传。一旦出了这扇房门,这房门内发生的事情,他就全都当作没看过,也没听过了。
文德知道柳远是个有分寸,守得住秘密的人,点了点头,让沉香把柳远送回宫去。
“文德......” 安康意识模糊,却还在唤着她。
文德替她褪去了丝衬,“安康” 文德俯身,在她的耳旁轻唤道。
等待许久的渴望终於获得回应,安康的身体像触电般,立刻有了反应。
文德虽然不善使药,但对迷情之毒的解法还是懂得的。
迷情之毒,并不难解,但只求一发击沉。
若是拖的太久,反而会加速中毒之人身体里毒素的流动,之後恢复所需的时间也会再往後延。
文德的指尖轻柔滑过灼热,熟练地穿梭於眼前的壮丽山水,她滋润了所经的每一处,却刻意忽略路上的三颗,最为坚硬的小粉石。
安康是成熟的女子,就算是平时,都禁不住文德这样吊弄,更何况是中毒的此时。
她拱起身,把一切都呈现在文德的眼前。
姿态娇媚,艳过众生。
可能是因为雪獭的药效之故,安康比平时都来的红润,文德为了解毒,努力把持住自己。
这一条潮湿的小径,文德已经来回过许多次,何处为软,何处为硬,何处又是最为关窍之处,她全都记在心里,就算是闭眼,都不可能会迷了路。
不到一个时辰,安康身上的毒就解了,她脸上的红潮逐渐褪去,文德替她擦去了额角还渗着的汗珠。
“没事了” 文德躺在安康身旁,抚着她细致的长发,对她说道。
安康还没醒,听不见。
文德凝视她的脸,听着她越来越匀称的呼吸声,总算是放下了心。
文德无法想像,失去安康,自己会是什麽样子。
※※※※※※※※※※※※※※※※※※※※
下一章 火烧锡安城
是第二卷的最後一章





大魏长歌 第43章 火烧锡安城 (一)
清晨拂晓,阳光尚未盈满安康府,宅院内仍是息迹清净。
安康体内的高热已退,她盯着自己身下,一大片的水渍,羞红着脸,不知该如何反应才好。
“醒了?” 文德的声音,温温软软的,从安康的右後方传来。那是文德在刚起床,还有和安康在床上时,才会有的声音。
“好些了吗?” 文德跟着安康坐起,手背拂上安康的额。
恩,真的退了。确认过後,文德这才放下了心。
“恩,本宫没事。” 安康轻轻应着,却没看她,而是别过头,撺紧手上的被子,往自己身前的床褥盖去。
虽然安康把这个动作做得非常自然,但还是没有逃过文德的一双眼睛。
“怎麽了?” 文德好奇,也是关心,一手从安康身後把她拥入怀中,一手则是拉开了被。
“别看......” 安康话还没说出口,文德已经看见了。安康拉她不及,低下头,无奈地用手摀住了脸。
她对昨晚发生的事情,只有一些残碎的记忆。可即使如此,光凭脑中那些仅存的片段,便已足够摧毁自己身为女子的矜持。
她从来没有流泻过这麽多,放眼望去,床上到处是痕迹,甚至连墙上,都溅上了些。可见,自己昨晚该有多麽......安康把下唇都咬出了印,真的转不了头去面对文德。
文德看了看床褥,想出大约是怎麽回事,看回怀中的安康。
“姑母放心,昨晚的事,只有朕和沉香,还有柳远知情。”
“况且,柳远说,这是由於雪獭丸的缘故。”
文德看着水渍,认真地把天瑰如何对安康下药的过程,简单大致的说了一遍。
当然,删去了那些安康可能会害羞的部分。
“文德,本宫知道了。” 安康知道文德根本没明白自己在意什麽,也不想多作解释,直接打断了她。
文德从安康略为冷淡的语气中,听出了些强硬,识相地住了口。她把沉香唤了进来,起身更衣。
“朕,会尽快把天瑰送回去北耳弥。” 文德换好朝服,即使安康没理会,她仍是笃然,对着还坐在床上的安康说。
“安康,朕不能失去你,连一点失去你的风险,朕都无法承受。”
文德的话,如温款暖火,坚定无比。
橙光从窗外照进,完全占据了房内。文德站在背光处,从安康的方向看过去,看不太清楚她说这句话时,脸上的神情。
文德见她盯着自己,笑了,指尖勾起安康的下巴,轻轻压上。吻牵情至,安康跪在床缘,双手环着文德的後颈。
“皇上,早朝的时辰快到了。” 沉香的声音从门外传来,是在催促二人加快速度。
“那些水渍,姑母不必觉得害臊,” 离去前,文德温柔地轻抚过安康的耳鬓,用一双深邃凝情的双眼,故意看向她的身後,
“该有压力的是侄儿,侄儿答应您,下一回会好好努力的。” 她坏笑着对安康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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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五日後,文德亲自率领大军,来到了锡安。
她接受塔塔尔的要求,让他带着百多人,在锡安城外十里,一处空旷的平地,以作为双方此次互换人质的地点。
十里,这是塔塔尔自己提的,不过这个距离对北耳弥实在太不利,为何塔塔尔要带着不到千人,来到离锡安城这样近的地方,使自己身陷险境,这一点,文德的心里也有疑虑。
但是,纵然这个要求有些诡异,不过大魏到底是受益的一方,且文德一心想让天瑰尽快离开大魏,所以她也没再细想,只是命赵顾做好万全的准备,以防北耳弥又使什麽阴谋诡计。
文德带着文礼和赵顾,站上锡安的城门。
远望过去的一大片平地,就是北耳弥获准的部署之地。
文德定睛凝神地望着,那个骑在马上,站在最前方,有着鵟鹰一般眼神的,北耳弥年轻的昆仑汗,塔塔尔。
在马邑山上,他也是用这个眼神,看着文德。
在塔塔尔的身旁,是左贤王胡胡儿。胡胡儿後面,有一个长发垂披,看上去十分虚弱的女子,文德心想,那人应该就是陈氏。
大魏这边,天瑰在城门下由青兔押着,另外一人,如北耳弥的左贤王胡胡儿所料,就是琉璃。
两方人马互相对峙,都在等待。
“皇姊,锡安这里风沙怎麽这样大” 文礼站在文德身旁,眯着眼,问向文德。
文礼没有带过兵,也没来过锡安,虽然听过锡安此时常有狂暴沙尘吹来,但也实在没想到,情况竟然这样严重。
这不,才站在城门上没多久,文德和自己的衣服上,就都满是细微的沙尘。
不止衣服,连脸上也是。文礼无奈地用衣袖擦了擦脸。
除了这扰人的沙尘,另外就是那毒烈无比的刺眼高阳。
文礼觉得这个塔塔尔真是疯了,才会想到要选在这个,日正当午的时候,领着大军,站在那无一处可遮蔽的空地之上。
“恩,今日的风沙,的确是大了些” 在烈阳强风之下,文德同样眯着眼,回道文礼。
约定的时辰已到,双方的号角声同时响起。
赵顾命人开了城门。
“换人质—” 站在城门上的司令大声喊道。
胡胡儿下了马,带着陈氏,往锡安城的城门口走来。青兔同样带着琉璃和天瑰,往胡胡儿的方向走去。
双方屏气凝神,全都看着他们。
“娘—” 两队人马还没完全交会,琉璃就已经认出了母亲,大声喊道。
跟在胡胡儿身後的女子,听见了呼唤,抬起头。
琉璃快步冲上了前,跑到胡胡儿的身旁,一把扶住看起来十分憔悴的母亲。
大约是等得有些久了,琉璃发现母亲的脸上,都满是袭来的风沙。但是,再厚重的沙尘,都掩盖不住母亲脸上欣喜的神情。
“湘儿......” 陈氏握住琉璃的手,颤抖着唤道她的名字。
青兔见状,也替天瑰松了绑,胡胡儿二话不说,立刻从青兔手中接过了她。
看来的确是母亲没错......文德站在城门上,看见琉璃母女相认的情景,表面上不动声色,但内心激动不已,一颗悬着的心也放下了一半。
文礼在旁专心看着,想到那人应该就是自己的生母,心里和文德同样感动。
烈日炎炎,文礼从体内不断地冒出热汗。汗水沿着他的耳际滑过,和脸上堆积的沙尘黏在一起,这种黏着恶心的感觉,他没理会,用手拭去下巴的汗水。
然而,风势没有停歇,仍旧是挟带滚滚沙尘,朝着锡安城迎面而来。
交换的程序已经结束,青兔向文德比了个手势,带着琉璃和琉璃的母亲,走回城门。
还有十多步的距离,眼看三人就快要走回城中,文德正准备下城前去迎接,这时她眼角的馀光却突然瞄到,远处的塔塔尔举起了剑......
糟糕—
文德还来不及作出反应,无数的强光已经射向了她的眼睛,文德下意识地把眼睛闭上。
不止强光刺眼,文德感觉到自己的肌肤上,也刹时起了些灼热感。
“皇上,不好了”
这个声音,是青兔。
文德双手扶着墙,硬是睁开眼,往城门口看去。
简直是惨不忍睹......
这个画面,文德此生都不会忘记。
陈氏,整张脸笼罩在火光之中,她被烈火燃了全身,倒在地上打滚,痛苦挣扎。
那一声一声地哀嚎,宛若被人活着剥皮,锥心刺骨。
琉璃为了灭火,直接趴在母亲的身上,“快拿水来......快拿水来......” 琉璃看着墙上的文德,不断哀求道。
琉璃和母亲的周围,除了烈焰,还一直有好几束的强光,集中照在她们的身上。
文礼转身,快速冲进城中,是要取水。可哪里来的及,等他赶到的时候,陈氏身上的火虽然还未灭,但人却已经躺在地上,一动也不动。
青兔见已无法挽回,冲过去一把拉开了琉璃。
一切发生的太快,锡安城中的所有人,没人搞得清楚究竟发生什麽。
文礼提着水,踉跄地走向地上被烧得焦黑的女子,坚持着,把水泼了上去。
已经死了......谁能相信,只不到一分钟的时间,而且是在皇上的眼前,就这样把人杀死了。
赵顾第一个回过神来,他察觉事情有异,吃了一口身上的粉末,脸色大变:
“皇上,这些不是风沙,是火粉!!” 赵顾朝着文德大喊。
完了......中计了......赵顾的话让文德的心里,瞬时蒙上巨大的阴影,以及从来没有过的恐惧。
这些强光和火粉,显然是北耳弥动的手脚。
文德顺着强光射来的方向看过去,都是从十分远的地方照过来,而且来自四面八方。
没有给大魏丝毫喘息的机会,在锡安城的前方,北耳弥的几百人马已经架好长弓,
“射—” 左贤王胡胡儿下令道。
上百支箭尖上包着油布,上头燃着火光的箭矢,直朝着锡安射来。
顿时,锡安城的上空,火雨蔽天。
“文礼,快回来!” 霎时间,文德全明白了,她朝着城下大喊。
塔塔尔在远处看着,露出得意的微笑。
如赵顾所说,那些粉尘,根本不是风沙,而是火粉。
这些火粉,是从好几天前,胡胡儿就命人在远方高处,顺着强风放的,和风沙混在一起,赵顾根本没有察觉。经过这麽些天,火粉早已在锡安城中,覆上厚厚一层。
所以塔塔尔才说要在十里内......他利用锡安这个时节会有的强风,在十里的射程范围内,塔塔尔心里计画的,
是火攻之计。
塔塔尔看着城墙上,独孤文德恍然大悟的神情,依旧诡谲地笑着。
他再次举起剑。只一瞬间,方才照在琉璃母亲身上的强光,就全都转了方向,集中射向锡安城。
这是胡胡儿想出来的,他是要利用强光,并以箭矢上的火球当作引线,让火粉产生如爆炸般的威力。
胡胡儿事先探好地形,备妥了好几面大铜镜,再把这些铜镜运到四周的高处,取好角度。在日正当午,阳光最强的时候,利用反射,把强光射向锡安。
强风吹拂,火粉自然产生摩擦,加上在烈阳下烤晒许久,已经是待燃的状态。
方才陈氏,就是因为被这几面铜镜照着,才引燃了身上厚重的火粉。
转眼间,锡安城在来自四面八方,几束强光的集中照射下,整座城池就像被安了炸药一样,到处爆炸了开来。
文德和赵顾整着大营内的将士,忙着灭火。在一片爆炸声和火雨中,青兔拉着琉璃,文礼抱起陈氏的尸体,冲回城内。
城门立刻关上。
看着锡安城中慌乱的样子,塔塔尔和胡胡儿交换了一个眼神,继续放箭用着火攻。
马邑山上,独孤文德用五千兵马,破了北耳弥的两万亲兵,靠的就是风势。而现在,塔塔尔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也算是报了当时惨败的一箭之仇。
“独孤文德......你等着,总有一日,本汗会踏平大凉,直取你的项上人头。”
转眼间,锡安城就被吞噬在熊熊烈火之中,连在十里外的远处,塔塔尔都能感受到,从城中散发出的浓烈高温。
这是属於胜利者的时刻,塔塔尔欣赏着。
他没有被喜悦冲昏了头,只沈浸了一会儿,就调转马头,带着天瑰和胡胡儿,策马而去。




大魏长歌 第44章 火烧锡安城 (二)
“保護皇上” 趙顧著急地喊道。
錫安城內,火光蔽天,到處都冒著黑煙,此起彼落的爆炸聲響,蓋過了趙顧急切的喊聲,他黑著臉,站在烈焰高溫的城牆上,努力搜尋文德的身影。
方才的一陣混亂,使錫安城牆上的士兵都慌了手腳,趙顧一時之間,找不著文德。他一心想著,要在火勢變得一發不可拾前,把皇上帶到安全的地方才行。
文德在城牆的另一頭,趕在趙顧找到自己以前,就先找到了他,
“趙顧,你立刻帶著兩萬兵馬,分區搜索錫安附近的每一個山頭,一定有北耳彌的士兵躲藏在上面,把他們全部抓出來!” 文德衝向趙顧,一把抓住他胸前的盔甲,對他下令道。
趙顧還沒搞清楚城中起火的原因,對文德此時要分散兵力的決定無法理解,卻又被她眼中急迫的氣勢所震懾,說不出話,只是呆滯的看著她。
“快去!” 文德見他呆楞,大聲吼著。
錫安城前,塔塔爾趁著大魏手忙腳亂時,命弓手了弓,帶著人,一溜煙地,往北邊揚長而去。等大魏回過神來,塔塔爾和他的幾百人馬,早就不見了蹤跡。
就算文德想,也已經無力追擊。
不過,既然弓手已退,火雨也除,剩下的,就是那好幾束,從遠處射來的強光。
就是那些強光,使錫安城宛若被幾十個烈日直接曝曬,所以無論城裡的將士澆再多的水,都無法控制住火勢。
擺放火藥的庫房,已經被火粉引燃炸毀,馬房和營帳也是,再這樣下去,錫安城怕是要全燒光了。
“末將遵令。” 看著文德雙眼中映著的熊熊火焰,趙顧不敢再有猶豫,接過命令,領兵而去。
文德下了城,一邊領著兵士滅火,一邊搜尋文禮和琉璃的身影。方才在城牆上,她最後只看到四個人衝進城中,一顆心懸著,急於確認他們的安危。
終於,在滿城的喊聲和火燒聲中,文德在城門口旁的一處空地上,看見了他們。
還沒走上前,文德就被眼前的景象定住了腳步。
四個人,不,應該說只剩三個。文禮、琉璃和青兔,圍著地上躺著的,一具被燒得焦黑的,女子的屍體。
文德看見文禮在哭,琉璃也是,青兔則是垂著頭,站在一旁。文禮跪在地上,抬頭看見文德,他緩緩地站起身,踉蹌著步伐,走來文德的身前,哭着脸,向文德说话。
文德的耳朵被爆炸聲震得什麼也聽不清,她只看見文禮的嘴唇在動,卻不知道他說了什麼。
文禮眼眶中的淚水,沿著臉頰,落了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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