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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魏长歌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一剑知
“夫人,承让了。” 赵承上前,拱手向自己的夫人说。
上官荻笑了笑,“罢了,我也没想过能赢你。”
过去,赵承虽然知道上官荻有些武底,但不知她身手这样好,今日一战,算是对她大开了眼。
“好了好了,” 上官田起身,安抚众人,“今日最後一场,” 他顿一顿,
众臣闻言,立刻安静,知道接下来这场,冠中之冠,绝对不会令人失望。
“赵承— ,独孤文德—”
听见尚书大人唱名,众人没有像先前一样鼓噪,而是屏气凝神。
赵承才比完,没离开,站在场中,看向坐在台上的文德。
文德拿了剑,直接从高台身轻一跃。
“赵承,你要不先歇一歇,” 文德落在他身前,“朕可不想趁人之危,胜之不武。” 她开玩笑说道。
赵承举起剑,还是那样坚定的神情,“皇上,放马过来。”
见两人已准备就绪,上官田举起手上的红板,
“开—”
文德冲上前,右手拿剑,砍向赵承。
赵承往後退了几步,没有举剑,只是闪躲文德的攻击。
文德没理会他莫名的等待,持续自己凌厉的攻势。她双脚往前一蹬,剑身直朝赵承的脖颈而去。
众人发出一阵惊呼。
赵承丢了自己的剑,抓准时机,一个後空翻,用双脚夹掉了文德的剑。
在他翻回来,重新落地时,手上已经拿着文德的剑。
“好—” 太了,朝臣全都看傻了眼,大声叫着。
文德失了剑,手无寸铁。
“臣不敢伤及皇上龙体,皇上自己认输吧。” 赵承举着剑,向文德说。
“赵承,朕劝你,不要手下留情。” 文德虽然乾站着,却是极为冷静。
赵承不语,也没动作,只是盯着文德。
突然,文德一拳朝赵承的脸上挥去,赵承没想到文德来此一手,心惊,偏头闪去。但文德反应极快,侧身,飞了一脚过去。
这一脚,完全踢在了赵承的腰上。
赵承弯下腰,面露痛苦神色,看来是痛着了。等他缓过来,文德也已经捡起了他手上原本的剑。
“赵将军,朕说了,不要手下留情。” 文德挥着他的剑,抬眉说。
赵承失了机会,皱了眉,把剑一横,摆在自己眼前,“皇上,恕臣无礼。”
他话没说完,燕步飞来,他剑挥的飞快,在夕阳的照映下,文德只能看见星点之光。
赵承剑剑朝着文德的胸膛和脸上刺去,场面惊天动地,看上去十分怵目惊心。
安康屏着气,想到文德在大婚时中剑的样子,她不禁地握紧手中的丝帕,另一手的手心,直冒着汗。
续卿眼中,尽是担心之色,她眼前的茶已经凉透了。
赵承久攻不下,心急了,往文德身上砍去的力道越来越大,若是砍中,是真的有可能至文德於死地。
安康看在眼中,受不住了,索性从坐中站起,对续卿说,“皇后,该停了吧。”
续卿明白她的意思,怕在这样下去,赵承和文德两人是真的会有见血之伤。
续卿点点头,正准备喊停,文礼却制止了她。
“皇后,让皇姊比完吧。” 他笃定地说,看起来一点也不担心。
他说完,也同样给了安康一个令人安心的眼神。
赵承观察着文德的动作,一面维持猛攻,他发现文德的右手似乎没有方才灵活了。
是在马邑山上受到的旧伤吗......赵承心想。
文德从他盯着自己右手的眼神,猜到了他的心思,把剑往空中一扔,往後退,用左手接过了即将落下的长剑。
“好啊—” 场下又是一阵欢声雷动。
即便是换了左手,赵承知道文德撑不了多久了,他摆直手中的剑柄,再次往文德而去。
这一次,文德闪不过了。
她腰间的系带飘然落下。
“胜,赵承—” 上官天大声喊着。
他虽是文官,却也被这场,可说是大魏最顶尖的对决所震撼。
文德捡起地上的系带,走上前去,“赵承,阵甘拜下风。” 她佩服地说。
赵承的剑技如何高超,文德汗他同在沙场,自是比任何人都再清楚不过。
“要不是皇上右手有伤,臣怕是无法赢得这样轻易。”
赵承拱起手,对文德恭敬说道。
“就算是没伤,朕也会输你。” 文德笑回。
这场为皇后祝寿的比武,最後夺冠的是将军赵承,夕阳也在此时,完全落下了山头。
“朕陪你回去。” 文德把剑回腰间,她得这句话,是说给皇后听的。
今日是皇后生辰,这个面子,怎麽样都要给。更何况,丞相尹国公也在座中。
“恩” 续卿应道,眼角馀光飘过安康,“走吧。” 她拉了下衣摆,回头叫上霜月。
就在她回头的一瞬间,文德看了一眼安康。
安康微笑了。
那是文德只有在对着自己,才会有的深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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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魏剑术排行
第一 赵承,第二 独孤文德,第三 未知角色,第四 上官荻,第五 独孤文礼





大魏长歌 第47章
天快亮了,琉璃还在门外值着夜,突然,房门被推开,
是文德。
“琉璃,可以帮朕拿一壶热水吗?” 门半掩着,她探出头来,睡眼说道。
琉璃看得出她刚醒,长发随意散落在耳侧。
琉璃是青楼女子出身,昨晚房内的声响,她在门外听的一清二楚。她大致可以想像出,皇上和皇后之间,所发生的动静。
似乎略有不同......和当初文德与自己亲近时相较,是有哪里不一样,但至於哪边不同,琉璃也说不上来。
尤其,是那一个“帮”字。
琉璃觉得,如果换成了自己,应该不会太满意文德的用词。还有,最明显的就是,自己并没有心痛的感觉。
这壶热水,琉璃知道是皇后要的,因为文德向来不耐烫。
“是,奴婢立刻就去。” 琉璃转身,前去备水。
文德在房门口等着,等到琉璃拿了水来,没让她进门,而是自己接过了水,拿进房中。
“喝点热水,” 文德掩上门,倒了杯热水,递给躺在床上的皇后。
“小心烫。” 她提醒道。
其实除了文德,没有人会觉得这是烫,续卿无奈地瞟了她一眼,懒得戳破。
“朕先去早朝。” 文德自己穿上朝服,一边系着系带,一边说道。
她的长发,还落在肩上。续卿看了看她,再看看窗外,天明明才刚亮。
“恩” 她应了声,起身下床,替文德梳好了头发。
文德没有多留,头发一梳好,就踏出房门,和琉璃一同,往大殿的方向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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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德让琉璃回正殿的偏房歇息,自己则是再半路就直接去了大殿,准备早朝。
琉璃走进正殿,发现一大清早,便已经有个人,在房内等着了。
定睛一看,那个人在等的,应该不是自己。
“长公主” 琉璃低下头,向安康行礼。
经过这几年,琉璃再体会不过,长公主独孤安康,只要在这宫里,她的威势,是多麽地强大,丝毫不亚於皇上。
与当时在锡安,那个坐在自己身旁,温柔安慰,低声请求的她,是完全不同的两个人,不能同礼待之。
“文德呢?” 安康迎上前问。
“启禀长公主,皇上在大殿,准备早朝。” 琉璃回答道。
“这麽早?” 安康抬眉,又问。
琉璃心里笑着,照这样说,长公主自己这麽早就进了宫,岂不是更早?
“今日天才刚亮,皇上就起身,离开了皇后殿。” 琉璃把话放在心里,向安康解释。
“恩” 安康听了琉璃的话,沉思了许久,坐回位子。
看着安康略蹙着眉,认真思考的神情,琉璃心想,难怪皇上会这样倾心於她。
太美。
这个被冠为大魏第一的女子,无论是她的外貌,还是身上所散发出的气质,没有因为年岁而受到半分摧残,反而因此更加成熟,更添风韵。
“长公主,是否要奴婢前去大殿,通传皇上?” 琉璃开口问道。
安康摆摆手,直接摇了头。
“不必,本宫在这里等着。”
早朝,没有两三个时辰是不会结束的,看来长公主是已经决意,非尽快见到皇上一面不可。
“那......奴婢先去替您沏一壶热茶。” 琉璃恭敬地说。
她转过身,才要跨过门槛,安康的声音,从她的身後窜来。
“她们,昨晚有......吗?”
虽然背对着,但琉璃可以感觉,安康说这句话时,并没有转过来看着自己,而是直视前方。
果然,她还是在意的。
安康的这个问题,琉璃觉得很难回答,倒不是因为考虑到她的心情,而是琉璃不清楚,安康心中对於“有”的定义是什麽。
琉璃在思索,还没答话,安康没等到回应,已经径自说了下去,“其实,本宫早做好准备,皇后年轻,又是绝好的姿色,而本宫如今......只会垂垂老去。” 她的话,说的越来越淡。
琉璃明白了,她转过来,走到安康身前,
“奴婢觉得,不算有。” 她没打算回答,安康方才,对自己失去信心的一番言论。
“何意?”
“这......” 琉璃皱了眉,她不是无礼,是在想着如何表达。
“奴婢自己是觉得,这件事,应该要两个人都鱼跃其中,才能算是有。” 到底是青楼出身,琉璃对於床事,并不避讳,
“若是只有一人......奴婢觉得,不能算有。只是,也不能说是没有。”
安康静静听着。
良久,她像是想到什麽,反问琉璃,“为何你会这样觉得?”
“奴婢会这样想,是从小就看着在青楼的那些姊姊们,” 讲到青楼,她抬眉看了一眼安康,发现她没什麽异样,才继续往下说,
“青楼的女子,也是有意中人的。琉璃觉得,青楼的姊姊们,在与自己的心爱之人有过亲近後,那样的神情,看上去,就是与平日有的那些,一夜过水,有所不同。”
“所以,从今日皇上的神情,奴婢觉得,并不能算是有。”
琉璃知道这话对皇后是僭越,但她没有犹豫,还是说给了安康。
“你是说......” 安康左思右想,还是想不出琉璃是什麽意思。
“剩下的,长公主自己问皇上吧,奴婢也说不清楚。” 琉璃轻声一笑,行了礼,就去沏茶。
安康轻扶着额,还在想着琉璃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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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德下了朝,在大殿用过午膳,才回正殿。等她见到安康,早过了正午的时刻。
安康在殿中,不知等上了多久。
“姑母?!” 文德快步向前,“怎麽来了?等很久了?” 她一边连着问道,一边把安康搀进了自己的房中。
安康看着她搀着自己的手,没说话。
文德把安康扶到了床边,“姑母来,是因为皇后吗?” 她直接地问到安康。
“你说呢?” 安康皱了眉。
以前,安康即使和文德呕气,也只是闹着,并不会真的对她不理睬。但今日,文德觉得,安康像是真的对自己有脾气了。
她安静,想着该如何说。
“琉璃说,她觉得你和皇后,昨晚不算有,” 安康心情郁闷,却反倒是直率,“本宫听你自己说,到底有没有?”
泄露皇上和皇后的闺房秘事,算是大罪,但安康知道因为是自己问的,所以文德不会追究。
“琉璃说了不算有?” 文德对安康的话,感到诧异。
“就是这个说法,本宫奇怪,到底是如何,才能说是不算有。”
文德沉思了一会儿。
“应该说,侄儿没有......没有给她,” 文德为难地说,她其实不想说这些,觉得说出去,对皇后似乎不太敬重。
“从以前到现在都没有。” 无奈之下,文德尽其所能,把一切交代的清楚。
安康不太明白。
续卿破处那夜,若是这样说,她还能理解。但昨晚,无论是琉璃的说法,或是文德此时为难的神情,都让她想不透彻。
“没有给她,那是怎麽?” 安康等了一整个早上,早就下定决心要问到底。
那样的细节,文德不想说。
“总之,朕从前和你说过,能够征服朕的,只有你。” 文德红着脸,硬是加强了语气,是想结束这个话题。
“什麽叫做征服?” 安康反射性地问,“你觉得,什麽样算是征服?” 她抬了眉毛,要文德自己说。
文德被她逼急了,也有些生气。她转过头,不说话。
文德的沈默,更加惹怒了安康。她用力把文德压在墙边,朝服一扯,“文德,本宫让你说话”她暗哑地说,眼中浮出的,是极为暗沉的颜色。
文德默然,任由着安康在自己身上泄愤。她的上身,因为拉扯,暴露了出来,在安康的手中,若隐若现。
“这就是征服,” 文德直盯着安康,无视自己快被脱去的上身,淡然地说道。
“续卿不会对朕如此,她也不能对朕如此。”
“能够这样对朕的,只有你。”
文德一字一句,温缓地说。
“至於续卿,她是朕的妻子,是大魏的皇后,朕觉得,她有了欲望,朕还是有责任,去满足她。”
“即使朕知道,不能完全满足,但是,朕也已经尽力了。”
文德的声音,在房中盘旋,等她最後说完了,才被安康一起下。
安康松开了手。
“文德,” 她沉着声说道,“若是......有朝一日,你觉得本宫老了,不再是过去那般的容貌,不爱本宫了,你直说,本宫发誓,不会对你有一句怨言。”
“......” 文德睁大眼,霎时才全明白了,安康为何今日,会如此在意皇后。
她是在担心自己老了。
无法想像,总是高高在上的独孤安康,竟也会有现在这般,这样脆弱的眼神。
“安康,” 她坐正了身,坦白着自己对安康的心情,
“朕此生不能失去的,除了大魏,就只有你。”
听见文德的话,安康的不安,以及妒忌整夜的郁闷,此时全都倾泄了出来。她失去气力,瘫倒在文德的胸怀,抽着泣声。
“所以,不要再那样说了好吗,什麽老了的,难道朕哪天失了一只胳膊,你也不要朕了吗?”文德摸着她的後背,安抚说道。
“文德,本宫不会不要你,” 安康虽是在哭泣,却仍是不轻易言败的性格,
“本宫要让你深切明白,像本宫这麽好的女子,能够跟了你,是你几辈子都修不来的福气。”
文德不禁笑了,明明像个孩子,却还说自己老了。
“知道了,” 文德说,
她看着自己被解到一半的朝服,抬了眼,用她深邃的眼神,挑衅地看向安康。
挑情的眼神,安康怎会不明白,更何况......是郁闷了一整夜。
只见她轻轻一推,跨了上去。
征服......是吗?安康扬起了眉。她看着,被自己跨在身下,一双深邃勾人的眼睛,她似乎是在期待着自己。
此时此刻,安康在心里扬起的征服欲,是从来没有过的强烈。




大魏长歌 第49章 告白
安康的心,悸动不已。
她和文德在一起这麽多年,这是文德第一次,在别人的面前,确认自己的地位。
虽然不是正妻,虽然大魏的皇后另有其人,但一个爱人的身分,已足够使安康感到满足。
文德情不自禁,深深地吻着。
安康被吻的失了气力,手上的玉杯,掉落在地。
文德的心究竟属於谁,哪里还需要再多说什麽。琉璃虽然早知文德心里,爱的是安康,可如今,现下才知,她爱安康,爱的这样深。
以前,琉璃觉得,在文德心中,大魏的江山,和安康一样重要,但现在看来,答案可能并不是那样绝对了。
若有一日,必须要将两人的关系,公诸於世,恐怕文德也会为了捍卫,为了安康,甘愿去冒这个,姑侄私通,天下的大不讳。
“琉璃,” 文德好不容易,松开了吻着安康的唇,“今晚长公主要待在这里,陪朕用晚膳,你先去膳房通传一声。”
文德的双眼,深邃有情。
安康在她身下,被她压着。安康听文德这样说,把头转向墙,不发一语,任由文德替她做着决定。
看似平常的举动,却是只有爱人之间才能有的,理所当然的态度。
文德是安康的,安康也是文德的。
“是,奴婢这就去。”
领略到这层道理,骤然心碎。即使如此,琉璃没有露出一丝破绽,她睁着眼,镇定地回道。
直到出了门,她才敢再次眨了眼睛。
眼角泛出的,是点点泪光。她摸着自己皱巴巴的半边脸,忍着哭泣,任由眼泪滑落。
自从遭了火纹,琉璃再也没有照过镜子,她知道自己容貌尽失,很丑,长相骇人,早已不能算是一个真正的女子了。
但此时,她却因为自己毁了容,而感到庆幸。
幸好......自己长得这样丑陋,否则,像现在这样,整日待在她身旁,就算有着血缘关系,又怎麽能够放得下.......
这样,或许也算是一种因祸得福吧。琉璃拭去泪,摸着脸上的死皮,苦笑了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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房内。
文德站在窗边,微风轻拂,长发飘逸。
安康轻倚在床缘,凝视文德。她知道自己此生,都将倾心於文德那张,带着英气,俊俏清秀的侧脸。
“文德,” 安康轻唤。
文德回过头。
安康的语气,像是有事情要问,所以她抬了眉毛,示意安康说下去。
“若是有一日,本宫和你的事情,传了出去,该如何?”
其实,这个问题,已经在安康心中盘旋多年,但她都选择闭口不谈。
直至今日,文德当着琉璃的面,吻了自己,安康才决定,开口问她,想知道她是怎麽想的。
文德稍微皱了眉,是在思索的神情。
先皇独孤禾昌死前,特别叮咛两人,万万不可因为私自的情感,而葬送了独孤氏全族,以及大魏的江山。
所以,的确不好回答,安康没催她,只是望着,默默等待。
文德沉思许久,才开口道,“即使传了出去,侄儿也不觉得如何。”
文德觉得,不会有朝臣会拿着这个,有关皇帝和长公主私事的流言,在朝堂上向她质问。
假设有人真的这样做了,那就是想造反,是她独孤文德为敌,与独孤安康为敌,还有与独孤氏全族为敌。
付出的代价太高,不至於有人会这样傻。
“这种事,若真闹起来,自然不会是一两个臣子孤军奋战,他们会联合起来,逼你,拿江山社稷逼你,拿大魏的家规礼法逼你,” 安康回道,向文德分析。
“到时,你该如何?”
文德淡然,“姑母觉得,谁敢?” 她话里透着一股冷气,
“这样的人,口口声声,打着纠正歪风的旗号,事实上,却是做出了等同於造反,这样大逆不道的事情。”
“这种事,朕要看谁敢做?!”
文德已经即位七年,政权稳固,大魏的江山,早已牢牢握在她的手里。这样的文德,自然不会容许,在大魏的朝堂之上,有人会对自己说出这样不利的质问。
安康看着她,也深感於她如今的气势,到底是不同了。
独孤文德,已经不是那个十八岁,刚登基的年少皇帝。
“若是有人提出,要你在本宫和皇位之间,选择其一呢?” 虽然文德言之在理,但是安康的问题,还是直朝文德而去。
皇位和自己,孰重孰轻,安康想知道。
“朕会杀了他。” 文德沉着脸说。
安康的眼中,掠过一波水光。显然,这不是她想听到的回答。
“这个皇位,不是朕的,是独孤氏一族的,” 察觉到安康的失望,文德向她解释,
“若是朕因为几个朝臣的闹腾,便轻易退位,日後我独孤氏,还如何安坐在这大魏的高堂之上?”
还是言之在理,而这个道理,安康当然再明白不过。只是,安康身为文德的女人,还是想听到,文德会为了她,而放弃一切。
结果,到底是空想......安康在心里无奈地笑了笑。
这是文德,她不会为了一时的安抚,或是谈情说爱,而说出什麽,宁愿弃江山只与你一人,这样的傻话的。
“不过,” 文德吸了口气,“若是有一日,有人拿朕的命,要胁朕,要用朕的命才能换得你,”
“朕宁可死,也不愿失去你。” 文德用十分慎重的神情,肯定地说道。彷佛这个问题,已经在她心中,想过很多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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