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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魏长歌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一剑知
“说本宫要好好满足你,你看起来欲求不满。”
安康说完,扶着额头,很是懊悔,似乎无法忍受自己,竟然说出这样放浪的话。
文德也吃了一惊,只是她的重点放在别处。
“灵宛知道了?” 她问安康。
“恩” 安康应她,“她有一日来,问了本宫。”
文德还在吃惊,因为灵宛平日并不是心思细腻的人,她会发现,文德很意外。
“她还问什麽了?” 文德接着问。
安康不耐地揉了眉心,“别问了,你今日怎麽这样话多?”
“好奇” 文德理直气壮。
安康瞄了文德一眼,知道无法打发她,叹了口气,“她问本宫,该如何挑起,文礼对她的兴致。” 她说,见文德一脸不明白,继续说道,
“似乎,自从有了朝定,文礼就鲜少和她有过亲近,灵宛担心,所以来问本宫。” 安康无奈之下,一口气向文德说个明白。
“她说,你和文礼是同胞生,所以,应该是差不多的......”
说完,安康觉得可以了,立刻摆过头,希望就此打住这个话题。
没想到灵宛是问安康这个,文德尴尬地笑了。
“要拿住文礼,灵宛哪需要做什麽,” 文德还是勉强笑着,“直说不就是了?”
听了这话,安康把头一转,看回了文德。她的视线在文德的脸上,停了许久,之後叹了口气,又离开。
“哪个女子会说?” 安康觉得,自己的心已被无奈淹过,“哪个女子会想说?”
“难道要开口要求,才能有吗?那跟施舍有什麽不同? ” 她反问。
安康的话,如响雷般,一句一句,重击着文德。
文德的脑海中,瞬时浮现出的人影,是续卿。
“想要吗” 文德每次都是这样问的,她觉得续卿若是想要,自会回答。
文德低头不语,她忍不住握了手上的拳头,原来......续卿承受的,是这样大的委屈。





大魏长歌 第52章 安康,是朕的女人
早朝结束,赵承回到府里。依皇命,他三日後便要前去锡安,接替父亲赵顾的锡安主帅之位。出发在即,赵承一回府,就待在书房内,整理一些必须之物。
他的夫人,上官荻,走了进来。
传旨官刚走,上官荻手上拿着的,是文德让她担任九屹副将的圣旨。
“什麽时候走” 上官荻没有走近,隔着桌案问道。
“三日後。” 赵承埋首拾着东西,没有抬头。
赵承一和上官荻成婚,便向文德开口请求和张钦去了九屹,几乎没有回到大凉,这些年来,和上官荻见面相处的时间,是少之又少。
幸好,两人还有着共同的兴趣,也算是庆幸。
而如今,赵承要去锡安,上官荻要去九屹,一个北一个南,这一别,怕又是好几年过去了。
赵承自小跟着父亲,对这样漂泊的生活很习惯,他专心拾,没有注意到上官荻脸上流露出的,不舍的神情。
撇开赵承,上官荻并不在意离开大凉,她对於皇上任命自己前去九屹大营,反而是跃跃欲试。她只是有些舍不得,与赵承难得聚首的夫妻之情。
上官荻的步伐很轻,她走上前,看着赵承整理墙上的书柜。这间书房,平日赵承不允许有人随意进出,所以上官荻自己也很少走进。
她看见,赵承从木柜中取出一个极小的木盒,木盒中放的,是一个玉坠。
“那是什麽?” 上官荻站在赵承身旁,看得清楚,她不禁疑惑问道。
大约是太专心於拾了,赵承没察觉上官荻已然在自己身旁,听见她问,连忙紧紧地握住玉坠。
“没什麽” 赵承说,还是没转头。
上官荻看见,赵承把玉坠又回木盒,把木盒整个放进来了怀中。
临去锡安,竟还特别将之带在身上,看来分明是对赵承来说,十分重要之物,又怎会是一句没什麽......上官荻在心里思忖道。
不过,既然赵承不愿说,上官荻也不往下问。
“夫人此行前去九屹,千万保重自己。” 赵承像是突然想起,转过身对她说道。
赵承这天外飞来的一笔,随口一句的关心,上官荻跟他成婚多年,并不惊讶。
“会的,夫君也万自珍重。” 上官荻回道。对於赵承如此,一副对府里人没什麽所谓的态度,她似乎已经习惯了。
赵承点点头,也没继续回应。
很快地,眼见拾的差不多,他把好的木箱子移开,像是要出府。
“去哪?” 上官荻问。
她知道,赵承待在大凉时,很少出府。因为他性子内敛,独来独往惯了,加上结识的人少,也没地方可去。
“出去一下” 赵承没有正面回答,他向自己的夫人笑一笑,稍微示意後,就直接走了出去。
“......” 马上就要启程了,能够让赵承放下手边的事情,究竟是急着去往何处? 上官荻静静想着,看着赵承,脸上还是一点也不动声色。
对於夫人的内心思忖浑然未觉,赵承径自出了府,他的马,顷刻间就停在了安康府的门口外头。
“劳烦掌事,替本将军向长公主通传一声。” 赵承对门口的掌事,有礼地说。
“赵将军,皇上在里头,和长公主正在谈话,是不见客的。” 掌事见了他,恭敬回道。
皇上也在......赵承没办法,只能认罢。他想了想,取出怀中的小木盒,交到掌事手上,“劳烦掌事,代本将军将此物交给长公主。”
掌事例行地接下木盒,对他行礼。
东西既然交出去,赵承也无他事,转过身,不再多言,疾驰策马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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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德在安康房内,方才安康提及灵宛和文礼的一番话,让她想到续卿。文德的眼光中,闪过一丝涟漪。
转瞬即逝。
她眨了眨眼,把这个想法很快地就压了下去。
安康看她神色有异,正想开口,掌事的就来向沉香传话了。
“启禀长公主,赵将军方才来过,说是有一物要交给长公主。” 沉香禀报道,手中捧着赵承的小木盒。
安康瞄了那个木盒一眼,直觉不妙,看了看文德。
文德似乎没什麽反应,她直接伸手,替安康接过了,“你退下吧。” 她对沉香说。
沉香走後,文德把木盒交给了安康,说道 “看看是什麽?”
安康叹了口气,从文德手中接过。
这种心思,安康看过太多了,她不用看,就大约可以猜到里面装的是什麽。
她将木盒打开,文德定睛一看,是个玉坠。
安康立刻皱了眉,撇过头,把木盒放在文德手中。
果然,难办。
文德看了是玉坠,倒是好奇,她把玉坠拿到眼前,仔细端详。
“这个......” 文德认真看着,“好像是赵承母亲的遗物。” 她一边看,一边转向安康说。
文德幼时,曾和赵承一同在赵顾的手下习武,赵承的母亲过世时,她记得似乎听赵顾提起过,说赵承的母亲,临终之际,将自己随身配戴的玉坠,交给了赵承。
赵顾说的,应该就是这个玉坠,不会错的。
“他把这个玉坠交给姑母......” 文德思索着,“不知上官荻知不知情?” 这个答案任谁都猜的到,她不禁无奈地笑了笑。
“这个玉坠,本宫不。” 安康果决说道。她抬头,想把沉香唤进来,把玉坠退回。
“不必了,” 文德示意道,“侄儿自己去一趟吧。”
“这件事情,朕要和赵承说清楚才行,” 文德看安康有些讶异的样子,补充道,“毕竟朕将来是要重用他的,可不能看他这样糊涂下去。”
文德把玉坠放进木盒,“朕走了” 她说完,对安康笑了笑,就走出了院子。
琉璃在马车旁候着,“回宫吗?” 琉璃抬头问。
“不,先去赵将军府上。” 文德上了马车,对琉璃说道。
马车的车头原已经朝着宫里头的方向,只见马夫熟练地驾驭,在安康府前的街道上,又迅速地调转了马头。
皇帝的御驾,直朝着赵承府上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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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德来得快,赵承才刚回府,她的马车後脚就到了。
“赵承,” 文德见了赵承,就像平时在营里相见一般,没有像在宫里时的那些规矩。
“东西拾的如何了?” 文德看着他房内的装箱,多问了几句。
“谢皇上关心,已经拾的差不多了。” 赵承也笑着回。可他大约猜得出,皇上是为了什麽而来。
“恩” 文德点头,而後转过身,“琉璃,你先守在外头,别让人靠近。”
“记住,任何人都不行。” 文德加重了语气。
对文德的态度,赵承心里有了准备,脸上并没有疑惑的神情。
房中只剩两人,文德直接取出木盒,把它放到了桌案之上,“赵承,这个玉坠,是你母亲的遗物吧。” 文德的语气听不出情绪,她缓缓地说。
赵承点头,“回皇上,的确是臣母亲的遗物。”
恩......至於接下来要说什麽,文德在马车上时,就想过了一遍,所以眼下她决定直言不讳。
“这个玉坠,长公主看过,她觉得不妥,让朕拿来还给你。” 文德尽量用了,她觉得最不会伤害赵承的口吻,向他说道。
“赵承,朕现在最後一次告诉你,你的夫人,是上官荻。”
其实,文德并不是不能理解赵承,甚至是有些同情,因为若是换成自己,她也没有足够的把握,可以完全忘记安康。
只是......事关皇权,这个婚到底自己赐的,赵承是臣子,不可以这样意气用事。更何况,牵扯其中的,总归是还有上官大人一家的情面在。
“你若是真放不下,朕可以跟你说一句真话,” 见赵承的神色还是凝重,文德走近了他,“长公主的心,已经有人了。” 她在赵承耳旁,低声说道。
赵承的双眼,顿时睁得飞大,一脸不可置信的样子。
“皇上所说,可是真的?” 他急切地问。
“是真的,朕可以拿独孤氏的先祖向你起誓。” 文德笃定道。
“所以......” 文德从桌案上拿起木盒,交到了赵承的手中,“这个玉坠,长公主不能,而且这应该是属於你夫人的。”
对於这个传家玉坠,应该如何处置,文德是过来人,她诚挚地告诫赵承。
赵承的右手把木盒握的紧紧,握的都出汗了。
“皇上,可否准臣再问一个问题?” 他铁青着脸,请求文德。
“你问,朕尽量回答你就是。” 文德知道赵承对安康用情颇深,得知安康心有他人,肯定一时难接受。
赵承咬牙,看向文德,“长公主既然已有了心上人,为何却迟迟没有大婚?”
“朝廷中,臣也从来没听过,有谁和长公主有什麽的流言和风声。”
文德必须承认,赵承说话,很像他的剑法,只要被他锁定了目标,就很难从他的掌上逃脱。
文德笑了,“赵承,你是觉得朕骗你吗?” 看似和缓的笑容中,带着肃然之气。
“臣不敢,只是想知道其中缘由。” 赵承恳切地看着文德。
文德淀了淀,决定坦然回答赵承,这是她在马车上就想好的......应该说是在看到赵承送到安康前的玉坠时,就有的想法,
“赵承,朕只和你说一次,” 文德覆在赵承的耳旁,一字一字,冷然地说道。彷佛一瞬间,就回到了那个,在朝中高坐的大魏皇帝,
“安康,是朕的女人。”
文德的语气虽冷,但赵承的耳朵,能清楚感受到她对安康情感的灼热。
霎时间,这个即将上任的锡安主帅,才对一切恍然大悟。他在文德居高而视的眼神前,立即跪了下去,表示自己对独孤氏完全的臣服。




大魏长歌 第53章 一葉扁舟
申时已过,落日红轮被紫橙色的霞光所覆盖,天色渐渐暗了下来,大凉城内,有几处人家已将烛火点上,城墙上的守卫也重新接替了一轮。
文德结束了和赵承的一番谈话,迈着些微沉重的步伐,从赵府中走了出来。
她望着这样的大凉,在马车旁,深深地吸了一大口气。
“琉璃,朕饿了”
文德自早朝过後,就还没歇过,甚至连顿饭都还没好好吃,此时也是有些乏了,声音听起来没什麽气力。
琉璃听见文德隐在话中的疲惫,“皇上是去长公主府用晚膳?” 她问文德。
文德摇摇头,虽是解决了赵承,但她心中还另外有事情要办。
“回宫,朕去皇后殿用晚膳,” 她说完,才抬脚欲上马车,却又突然回头,“先别让人通传。”她附注道。
马车上,琉璃替文德整理了散落在耳际的长发,还有那经过四处奔波,已显得有些凌乱的朝服。
当马车经过万家酒楼时,文德眨了眨眼。
马车一停,她便自己下了车,从酒楼带了两壶最上等的好酒。
文德之所以自己下了马车,是考虑到琉璃如今面容尽失,若是在人多的地方,尤其是在过去生活过的周遭,被人认了出,怕是不好。
这麽多年过去,但文德还是担心,会在琉璃的心中造成伤害。
文德这样的心思,琉璃心中很是感佩。不过,这些背後的闲言闲语,琉璃已经听了太多。她虽然做不到不去在意,但最少,也是不会太往心里去了。
万家酒楼的酒,和盈春阁的不同。盈春阁的酒,是下过助兴的功夫,一饮即醉。可万家酒楼的酒,系用万家祖传的秘方,陈年酿造,喝下去,是一喉咙的甘醇香甜,是能聊事情的酒。
文德不像文礼对酒有研究,这些,也是文礼跟她说的。
琉璃看文德拎了两壶上来,轻笑了一声。
“两壶,不会太多了吗?” 她用开玩笑的语气,稍稍表达一下自己对文德酒力的轻视。
文德是不能喝酒的,不要说和琉璃比,就连皇后的酒力,要比她好得太多。
至於万家的酒,是什麽程度,琉璃心中有底。文德......还拿了两壶,琉璃忍不住猜想,皇后看到这酒,会是什麽反应。
文德没听出琉璃是什麽意思,“不会,有些事要谈。” 她认真回道。
“明白了。” 琉璃看她没听懂,应了声。她取过文德手中的酒壶,替她着。
回宫的路上,琉璃从旁看了文德有些疲惫的侧脸,只见文德扶着额头,眉间轻锁,不知在暗忖着些什麽。
文德的双眼,本就深邃,再与窗外渗进的微光参杂在一起,更显得柔情。
“这酒,等皇上和皇后用过晚膳,奴婢替皇上热过,再送进去。” 马车就快进宫了,琉璃侧过身,对文德说。
“也好,皇后爱喝热的。” 文德会过意,同意道。
马车的车轮与地面磨擦的声响变了,是回到宫里。天色已然黑了下来,宫里头全都布满了点点烛光。
没过多久,在一片的灯火通明下,文德下了马车,走进皇后的正殿之中。
宣室内,尹续卿,大魏的皇后,正翻着桌上的帐册,凝神专视。帐册旁边放着的,是她没什麽用过的晚膳。
霜月侍候在旁,一眼瞧见文德走进,吃了一惊,正欲行礼,文德连忙用眼神制止了她。霜月会意,点点头,悄悄退了出去。
皇后的宣室内,还是一如既往,沉静似海的氛围,渺无人声,彷佛停滞。唯一能够让人感受到时间流逝的,是续卿拨打着算盘的清脆响声。
皇后那样凝神,那样专注,文德认真听着,也看着,心中不禁兴起了些感叹。
自两人大婚以来,不知不觉,已经七年过去。
这些年来,续卿对她是如何的包容,如何的体贴,文德除了看在眼里,更是感念在心。要説续卿的作为,没有丝毫感动到她,也是不可能的。
续卿的性子沉静,加上修养甚高,文德从来没见过她真正发过一次脾气,或是作出什麽失礼的举止,
更别说,对自己有过什麽怨天尤人。
一次都没有。
“续卿” 文德在她身旁坐下,轻声唤道。
续卿被她的声音一惊,转过头,有些诧异。
“怎麽来了?” 她问,眼神在宣室内搜寻着霜月的身影。
“霜月,是朕让她出去了。” 文德笑着说。
“恩” 续卿应着,这才回过神,好好的看了看文德。
笑得旖旎,眼中带着深邃的温柔,这是续卿再熟悉不过的她。
“用过晚膳了?” 文德看向帐册旁,那些看起来用过,却用得不多的晚膳。
“恩,刚用过,” 续卿还是简单回。续卿说话,永远是那样简洁,那样轻声,一点也不拖泥带水。
“天热,没胃口。” 她感觉文德是觉得自己用得少,还硬是解释了一下。
晚膳,文德本想和续卿一起,但既然她已经用过了,文德也不打算再麻烦,索性不提了。
“你还没说,怎麽来了?”
续卿自然是不知文德还没用膳,她把桌案稍微拾拾,交给了站在门外的霜月,回来後,继续问道。
“是要看户部的帐吗?” 续卿走到了桌案的另一侧,捡起厚重的书册,翻阅着审视。
听见户部的帐,文德反射性的皱了眉,一步上前,“这些先放着吧,” 她把写满得密密麻麻的帐本,从续卿手上抽了过来,放回桌案。
“是有些事情,想和你说说。” 文德看着她,眼珠子转着,是在思磨,该如何起头。
续卿无语地望着她。在她的印象中,文德很少这样欲言又止。
文德和长公主之间......这件事情,自己也已经知情,会是这样的态度,续卿实在猜不透,文德究竟要谈些什麽了。
“你觉得,朕待你如何?” 文德思着许久,抬了头,正眼问道。
续卿一征。她没料想到,竟然是这种问题。
这麽多年了,文德怎麽突然问起这个......续卿霎时间,不知如何回答。
气氛凝结。
“皇上,奴婢是琉璃。” 琉璃在宣室外,喊声道。
“进来”
琉璃备好热酒,端了进来。
琉璃心细,照理说,应该是会备上不同温度的两壶,但这次,她只备了一壶热的。
“放着就可以了。” 文德对她笑了笑。
琉璃欠身,回了一个令人安心的微笑,行礼告退。
续卿看了酒壶一眼,一眼认出这酒不像是宫里出的,便用眼神问了文德。
“这是万家的酒,说是出了名的甘醇香甜,朕想,你应该会喜欢。” 文德边说,边替续卿斟满了一杯,交到她的手上。
续卿是能喝酒的,至少比文德能喝。
她顺手接过,但却没有喝下,只是盯着杯中自己的倒影,若有所思。
还特地备了酒......今日文德是怎麽了,续卿弄不明白其中的所以。对於文德的反常,她不仅是觉得有些莫名奇妙,也因为这样未知的情绪,就连心跳也不自觉地加快了起来。
“你还没回答朕,” 文德也帮自己倒了一杯,但是怕热着,便先放着,“觉得朕对你如何?” 她又问了一次。
“你怎麽突然问这个?” 续卿不解,忍不住问道。
她把手上的酒吹凉了,递给文德,自己拿起文德放在桌案上的那杯,一口喝下。
续卿抿了抿嘴,文德想的不错,这酒的确是自己喜欢的滋味。
文德见她满意,便也开心,一饮而尽。
文德喝完,将文礼和灵宛的事情,向续卿大致说了一遍。
续卿专心听着,神情是一如往常沉静,没有什麽太大的变化。
“所以,朕觉得,自己过去,对你是太不上心了,” 文德难得随性,径自又倒了一杯。
“才想听听,你是怎麽想的?”
续卿没有立即回答,她睁眼看着文德,又是一口喝下。
“进房在说。”
这是续卿对於这个话题,说的第一句话。她没有给文德迟疑的空间,直接把酒就端进了房内。
进了房,她先替文德宽了朝服,也把头发放下。
文德的长发,自然垂落及肩,她旖旎带情的双眼,在房内烛火的照映下,熠熠闪烁着,别有一番柔媚之情。
“文德,” 看着这样的文德,续卿总算开了口,“我和敬王夫人,虽同样是有着正妻的名份,但却是完全不同的处境,自是不能拿来相提相较。”
“有何处不同?” 文德问。在她看来,是差不多的。
续卿拿了一件文德的外挂,披到她的身上,“敬王的心里,并没有别人,” 说到这里,她吸了口气,想了想,还是决定直说,
“可是,你有。”
明明不是习武之人,却一语刺破文德心中的软肋,文德无言以对,只能默然。
续卿打中了猎物,语气却还是不惊波澜,
“所以,你无需因敬王夫人之故,进而想到要对我好。” 她走上前,把酒壶都倒空了,一连饮下好几杯。
“我要的,你算是都给了。” 续卿喝完,嘴角露出一抹似是满足的浅笑,不过对於这酒,似乎还是意犹未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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