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魏长歌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一剑知
文德让琉璃把剩下的一壶也拿来,替她斟着。
“朕给了什麽?” 文德的双颊被酒色润红,她挺住体内逐渐升起的酒意,问道续卿。
“除了名份,皇后之位,朕还给了什麽?” 文德想不出,这些年,她有给过续卿什麽。
怎麽想都觉得,是伤害,胜过於满足。
“除了这些,还有你的一份真心。” 续卿替文德倒了一杯,用眼神温柔地逼她喝下。
文德接过,顺从了她。
不胜酒力,文德的这个特性,虽然不至於是人人皆知,但周遭几个亲近之人,对此都是知情的。更何况,她一整日几乎没吃什麽,现下又直接喝了酒,晕的又比平常更快了些。
“文德,经过这些年,你敢说,你的心里没有我吗?”
续卿取过文德手上的空杯,覆在她的耳旁,轻声问道。
续卿和她成婚多年,答案如何,她心里清楚。但是,续卿也知道,这个问题,要文德自己去想,要文德自己来说,才有意义。
否则,根本也不需要去提。
文德的心,续卿不是不争,一直以来,她都是这样的态度。
文德念情,且在情感上容易心软,她有着男子坚毅,却也夹杂着女子特有的温情。续卿太了解文德,文德是可以被感动的,只是需要时间。
续卿的问话,似乎定住了文德,她沉思了许久,才低哑地说,“你是朕的正妻,大魏的皇后,朕的心中,自然是有你的。”
“可是安康......还是有些不同。” 说到安康,文德的语气暗了下来,
“还是有些不同” 後面这句话,文德还没说完,续卿就伸手,摀住了她的嘴。
“这个话题,要说可以,只一条,在本宫的房里,不许提到别的女子。” 续卿少见的抬了眉,用了一个含情的眼神,警告着她。
文德被她摀住了半张脸,却仍隐约能够从她的脸上渗出,些微的笑意。
果然,和自己一样,续卿也不是当年刚受封的皇后了,她管着这宫里多年,无论是宫女还是内官,都完全地听从於她。
续卿身上的气势,早已不可与过去同日而语。
明白这层道理,文德笑着点点头,续卿这才放下了手。
“还回去吗?若是要回去,便唤琉璃进来。” 续卿扶文德坐到床缘,摸着她的下巴,轻声问。
从文德盈满莹光的双眼,绛红绯色的双颊,续卿看得出,眼前的皇帝,是有些醉了。
文德的长发,很柔,很细。续卿轻抚着,一边拨弄。
“不了,朕今晚待在这,再喝一些。” 文德让续卿再替她倒了一杯。
“还要?” 续卿惊道,略为迟疑一会儿,还是帮她斟满。
文德一饮而尽,她的双眼已然被迷茫之气所覆盖,看续卿的眼神,也较平时更为火热,更能勾动她的内心。
情牵而至,续卿心房的锁匙早已交给了文德。
“文德,你方才问,你给了我什麽?” 续卿坐到文德身旁,眼神中满是情愫,“有一样,我倒是想要,你给不给?” 说完,她的舌尖,轻轻舔过文德的耳後。
续卿并不轻易向文德请求,可一旦开口,定是有了十足的把握。
文德没有回答。
她醉了,想不出续卿的话里,想要的,是什麽意思。
续卿的湿软,持续刺激着文德的耳颈,指尖使力,隔着衣服,抚弄揉拭。
“恩” 文德没有防备,瞬时感到一阵酥麻窜过,叫出了声。
她被续卿摸着,全身都是软的,动弹不得。
文德知道她要什麽了。
这是第一次,文德没有躲避,没有阻止续卿,任由着她,隔着衣服汲取。
过去,两人也曾有几次,这样的触碰。但是续卿不记得自己,在文德的身上,有过这样的肆无忌惮。
软土深掘,由润嫩到强硬,所有的事情,对续卿来说,都是第一次。
七年了,
这是她第一次听到,文德这麽软的声音。这也是她第一次知道,文德,竟然可以是这麽地烫。
还有,续卿第一次,含住了文德的傲气。
以及她那皱着眉,咬着牙,隐忍的模样......
这些,对安康来说,可能是再稀松平常不过,但对续卿而言,弥足珍贵。
虽然是隔着衣服,但文德的反应,已经足够。
续卿看着文德,那分不清是被酒意还是情意,笼罩的双眼......万家的酒,醉不了续卿,可文德,却是让她醉得彻底,醉得心甘情愿。
“过来” 文德暗着声,把续卿一把拉进了怀,随之使劲,将她压到身下。
这一次,文德不问了,她决定再也不问,续卿是不是想要。
华服一扯,衬衣一脱,经过方才的亲近,续卿的身体,已是吹弹可破。
硬蕊羞苞,只须些微碰触,她便在文德的怀中,绵声低吟。
续卿仰起头,轻轻含着,挑逗着,回应文德唇上,温软的湿气,还有她身上,因自己而燃起的,炙热高温。
尹续卿,她的身体,晶莹透亮,摆动起来,似如水塘中,被微风吹拂的一叶扁舟。
看似轻柔,却是持久,紧紧包覆,就和她的人一般,并无一点违和。
这一夜,文德温柔地使力,她摇着木桨轻舟,在水塘中,掀起朵朵涟漪。在与船身优游处,滑痕清晰可见,还有阵阵水花,轻溅而出。
这就是尹续卿,大魏的皇后。她的忍让,是包容,也是她最强大的武器。
大魏长歌 第54章
来往於锡安和北耳弥间,青兔依旧活跃。
青兔把代号为“五”的密探,交给他的信函,透过管道,送到了文德的手中。
这个五,指的自然是武儿别。
只是负责与青兔送信的,并不是她,而是她的侍女,灵花。
武儿别的任务,就是将任何有关塔塔尔的消息,传到大魏。
还有,在文德下令时,杀了塔塔尔。
塔塔尔贪恋武儿别的美貌,纵情纵欲,身上的鹰锐之气,早已蒙上一层酒色。这样的他,对武儿别的真实身分,浑然未觉。
胡胡儿身为左贤王,代塔塔尔处理许多事务,身兼数职,繁忙得很,也无心插手昆仑汗的私事。
唯一有心的,剩下天瑰。
天瑰始终没有放下疑心,她暗地里盯着武儿别,另外,还派人跟着她的侍女,灵花。
这日,塔塔尔难得的跟胡胡儿打猎去了,留下天瑰和武儿别,待在塔兰城中。天赐良机,天瑰自然是不会放过这个,可以套话的机会。
她来到了武儿别的房内。
“公主,昆仑汗和左贤王一同,出城去了。” 武儿别见了天瑰,觉得她是要来找塔塔尔,对她说道。
“汗兄什麽时候出城的?” 天瑰看着她,双眼一副清澈如水,明知故问。
武儿别,十四岁,还未见初潮。
天瑰心里还是疑惑,她明明还不是个女人,身上究竟有什麽异於常人之处,竟然可以把汗兄,迷的这样神魂颠倒。
天瑰眼神扫过,仔细观察着,包括香味,她都没有一点遗漏。
“今早天还没亮,就出的城。” 武儿别看出天瑰的来意,心里马上警觉。
她向门口的灵花,很快使了个眼色。
“大妃,您刚用过午膳,天热,还是先歇歇吧。” 灵花机警,立刻上前说道。
武儿别,仗着塔塔尔对她的宠爱,她在塔兰,除了塔塔尔,几乎是不和任何人有所交流。
所以,今日前来,会碰上这样的软钉子,也在天瑰的意料之中。
这样的说词,很明显是在下逐客令了,天瑰总不能赖着不走,无奈下,只能点了点头。
武儿别,连一句恭送的话也没有,就这样站着,目送天瑰而去。
天瑰一走,灵花就靠上了前,“看来,公主心里,还是对我们有疑虑。” 她说话,几乎是连气音都没有,只剩唇形。
“怀疑也没关系,被察觉也是早晚的事,” 武儿别眉头也没皱一下,“反正,我一定会杀了塔塔尔。”
一个十四岁的女子,把杀这个字,说的像是看见眼前几片树叶飘落一样。不知是和塔塔尔有什麽深仇大恨,武儿别咬着牙,似乎恨不得现在就一刀杀了他。
不止如此,她的双眼,瞬间冒出火光。
“还是要等独孤文德的命令才行,” 灵花听了,低着声,提醒她道。
武儿别微微颔首,眨了眨眼,又回复了似是不见波澜的一汪池水。
“昆仑汗大约快回来了,我先替你沐浴?水已经备好了。” 灵花问道。
“好。” 武儿别,转身,将自己俐落地脱去。
她的身上,全是塔塔尔对她索求的痕迹。
武儿别,一口气也没叹,也没看自己的身子,像是完全不在意。她一丝不挂,任由灵花服侍着她,替她擦拭。
“你在信里,告诉独孤文德,让她下手要快,” 武儿别在池中,看着灵花,“等我来了初潮,对塔塔尔来说,就不会像现在一样新鲜了。” 她冷静地说道。
武儿别心里清楚,因为自己稚嫩,塔塔尔没尝过这样的快感,才会如此轻易上钩。
机会,稍纵即逝。
武儿别也不知,自己何时会成为一个真正的女子。到时,自己的身体,与其他貌美的女子并无分别......
想到这里,武儿别不自觉地,咬紧牙根。
“放心,就快了。” 灵花深知她的忧虑,边擦拭着,边安慰她道。
一切正如灵花所想,文德在大凉,万事皆备。她的下一封密函,就是要武儿别动手,杀了塔塔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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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儿别,在大魏,只有文德和文礼,知道她的存在。
青兔,只认手势,负责传递消息。
至於赵顾,他只负责将青兔所需要的马匹准备好,再依文德的指示,按时交付。
如此一来,就算北耳弥有所察觉,也只会断在一人,而不会走漏全部的风声。
如今,正值锡安主帅交替之际,文德不放心,亲自把赵承送到锡安,嘱咐他有关青兔之事。
另外,还要悄悄地,将大军集结。
没意外,武儿别的行刺,是会成功。这一点,文德并不担心。
她在意的是,左贤王胡胡儿。
从武儿别的信件中看来,胡胡儿是一个比塔塔尔更可怕的角色,善权谋,而且他的心,比塔塔尔更加狠毒。
只要塔塔尔一死,北耳弥必乱。而大魏,要趁着北耳弥陷入争权的混乱时,杀入塔兰城。
这撒下许久的网,也差不多该了。
“赵承,这是青兔。”
在锡安新建的大营中,文德让赵承见了密探统领,青兔。
除了文德和文礼,青兔不常出声,或以真面目示人,赵顾和赵承,已经算是例外。
“见过将军。” 他开口道。
在大魏,密探自属於一个群体,直属於皇帝,以及皇帝所指定的独孤氏宗族。
所以青兔和赵承,没有从属关系。
“恩,下去吧。” 文德从怀中,掏出信函,交到青兔手上。
剩下的,文德无需再说。青兔心知,这封信要在何时,交付予何人。
他了信,一个颔首,微步退了出去。
青兔走後,文德把心中所想,告诉了赵承。
“塔兰?” 赵承睁大了眼,望向文德。
赵承与文德相识多年,又是一同征战,这样的计画,他是不至於太惊讶。
这场战事,突然,却缜密,很有皇上的作风。
不过塔兰,毕竟是北耳弥的王都,赵承没想到才一上任,就遇到这个千载难逢的机会。
“是塔兰。” 文德把字字说的明白,眼神坚定。
对於这场预谋已久,即将来临的战事,文德步步为营,不敢有丝毫大意。
她把所有的路线,依依向赵承解说,赵承也把自己所想的,告诉文德。
“朕一回大凉,就会让张钦把九屹的兵,带上锡安,再加上朕的五万亲军,够了。所以这里的兵马,可以全数任你调遣。”
文德看着地图,把长发轻勾在耳後,对赵承算道。
锡安,有八万大军......皇上要全部交给自己,赵承心中有如万马奔腾,他年轻的热血,全都沸腾了起来。
“到时,朕会亲自在锡安坐镇,另外还有张钦和你夫人,” 文德挥了挥袖摆,拍拍赵承的肩,“所以你尽可放心,要在塔兰城上,扬满我大魏军旗,给朕打一场漂亮的大胜仗回来。”
文德清风淡雨,说的却是豪情壮志。
赵承从她的眼神中,看出皇上对这场战事的坚定,以及期待。
“臣遵旨,不破塔兰,誓不还朝。” 他握紧双拳,对文德立下誓言。
文德和赵承,两个人都笑着。眼里燃着的,是自信,也是熊熊焰火。
大魏长歌 第55章
在北方的锡安,赵承暗中拨兵部署,整个大营的营帐内,满是大战当前的氛围。和这样空前紧张的气氛对比,大凉城,却还是如同往日一般,升平祥和,连一丁点的烟硝味,都嗅不出来。
张钦和上官荻,是在回到九屹好几天後,才到文德的军报。
军报中也没说什麽,文德刻意避开了,像是开战,这样的用词。只提到让他们各自带着兵马,往北移动,前去锡安。
大凉城内,对北方的动静有所知悉的,只有敬王,独孤文礼。
其实,武儿别的这条美人计,原就是文礼想出来的。当日在锡安城下,塔塔尔是如何杀死他的母亲,这个仇,文礼是一定要报的。
文德只是把文礼所提的计策,设想的更为缜密,至於下手的人选,这个最为关键的环节上,文德选择了年少,却同样是复仇心切的武儿别。
朝中的官员,全被蒙在鼓里,连丞相尹国公以及姜太师,对於大战当前,都还不知情。
文德会这样小心,原因无他,就是因为北耳弥在大凉的细作甚多,她担心公开宣战,会很快就走漏风声,进而影响到远在塔兰的武儿别。
如今,兵马和粮草双双皆备妥齐全,只需再办完一件事,文德就可以带着大凉的五万亲军,和众将一同,集结於锡安城。
为了这件事,她一回宫,就来到了皇后殿。在极短的时间,来回於锡安和大凉,文德是风尘仆仆,目光深沉。
续卿听见通传,起身相迎,从文德身上散发出的沉重气息,续卿很轻易便能看出,她是有事前来。
文德让霜月先出去,自己则是没停下脚步,直接走进房中。
“何事?” 续卿跟在她身後,替文德安了位子,开口问道。
文德踮了踮,也没坐下,倒是把头发放了下来,来到了窗边,喘着气,先吹着凉风。续卿不急,慢慢等着。
感觉是件大事。
“续卿,朕要立朝宣为太子。” 文德侧过头,缓缓地说。续卿的房内,窗户是开着的,阳光直接映照在文德的脸上,闪烁着光芒。
就算是一向沉静的续卿,听见要立太子,这样大的事情,也忍不住眨了眨眼,表现出她内心的惊讶。
文德还这麽年轻,立太子的原因,不会是无中生有,续卿身为皇后,自然要问个清楚。
“是可以,不过为何这样突然?” 续卿问道。从文德的语气,还有神情,续卿也看得出,她是经过一番深思熟虑,才做的决定。
文德知道她会问,没作声,只从怀中拿出了与武儿别来往的信件,递到续卿眼前。
续卿接过,顺手拆了信。只信中的头几个字,就把她的身子震住了。
“你要打仗?” 她紧蹙着眉,语调不禁上扬,慎重地问。信里的字不多,续卿很快看过,她把信折回,还给文德。
文德把信拿了回来,还是沉着目光,对她点了点头。
“这件事,朕已经和文礼商量过,依他的意思,是让朝宣,先过继了来。” 文德郑重说道。
依大魏祖制,文礼不能被封为皇太弟,太子的人选,按照立长的规矩,只能是朝宣。按往例,未之後,朝宣和文礼之间因为父子的情分,在朝堂上起了冲突,故应是要先让朝宣过继到文德一脉。
“恩” 续卿应着,低头沉思。她的手指,在桌上画着圆圈,这是她凝神专注时,会有的习惯。
文德在旁,默默看着。
无论是立太子,还是过继,甚或是与北耳弥之间的战事,续卿心知,文德今日前来,并不是为了得到自己的同意,或是听取什麽样的意见。
只是因为自己是皇后,她才过来,知会一声,如此而已。
然而,文德会在打仗之前,就先立太子,其中之意,再明显不过。她是让朝廷,让大魏,先做好万一,皇帝没有回来的准备。
“此仗......如此凶险吗?” 续卿思着许久,才开口道。
“说不得准,” 文德想也没想,就回了她,“只是能先做的,朕还是要先做,得到时,会平添乱事。”
文德看她神色凝重,知道是在担心,连忙摆了摆手,“放心,文礼会待在大凉,只要他在,朝臣百官就是再闹腾,也掀不了我大魏的朝廷。” 她笑着说道。
“另外,还有你父亲......” 说到丞相尹国公,文德的脸沉了下来,语气也不似方才写意,
“朕知道,他一定不会赞同出兵,可到时如果真发生什麽,他还是会站在你这边的。” 文德走到续卿身旁,肯定地说。
尹国公和姜太师,都是独孤氏的亲家,说到底,与独孤氏都身在同一条船上。所以文德才说,只要文礼在,大魏就不会乱。
言下之意,文德是想要告诉续卿,她在宫里,一定是安全的。
纵使心中所忧,并不是自己的安危,续卿轻倚在文德的怀中,凝视着眼前的桌案,还是如同方才一般,是在思索的神情。
这些事,事关重大,不知文德有没有和长公主提起......这个答案,续卿其实不用问,也感觉得出,是没有。
应该说,还没有。
兹事体大,续卿这时候反而想知道,独孤安康若是得知这个消息,会是什麽反应。独孤安康身为皇上的爱人,以及大魏的长公主,又会有的什麽样的见解和看法。
“出去走走?” 续卿靠在她身上,抬了头,忽然约道。
前一会儿还在凝思,现在却倏时开口邀约,对於续卿这样的主动,文德一愣。
“马房进了新匹,朕正好要过去看看。” 回过神,她笑了笑说。
“恩”续卿腼嘴轻应,回头便唤到霜月,替她换了件衣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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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房,位於宫里的林园之中,在这里,有着大魏上千匹的良驹。马房的掌事,见皇上和皇后来了,连忙把要呈给文德的新匹,给牵了出来。
马房的事,续卿不懂,只见文德一个翻身,便跃上了马房的新匹,“上来吧” 她上马後,弯**,把手伸到了续卿的眼前。
续卿幼时,是骑过几次马,但骑马的师傅大部分都是男子,男女授受不亲,像这样两人一同,她还是第一次。
她把手递给文德,文德一个使劲,续卿就上了马,坐到了文德的身前。
“去林园晃晃,” 文德说。说完,也没等续卿答话,她缰绳一拉,地上扬起些微的沙尘,往林园的方向,策马而去。
文德操着缰绳,熟练地驾驭。把速度控制在,只比徒步而行再稍快一些,是两人可以说话的步调。
“你有事要说?” 文德一手轻护住续卿,在她耳边,出声问道。
虹光洒落在上,有些渗过片叶,或是穿过林间的间隙,微光曳曳,在文德和续卿的脸上,照映出独特的神采。
“恩” 续卿坐在马前,想回过身,可她一侧头,就是文德的胸前,“不先停下吗?” 她又转了回来,面向前方,先问文德。
“既然来了,想带你去个地方。” 文德没注意到续卿的羞赧,又把她抱紧了些,稍微加快了坐骑的速度。
凉风轻拂,自双颊飞侧而过,续卿感受到未曾有过的舒爽。
“你方才说的那些,长公主知道了吗?”原本被续卿压在心中,那般不情愿提起的女子,在此时,竟也能在文德面前,坦然道出。
“朕,打算晚上过去。” 文德的声音,从续卿耳边掠过。
续卿微微一笑。果然,是还没说。
“为何不先跟她提?” 她看向道旁的细林,轻声反问。
在续卿看来,文德先来告诉自己,有两个可能,一个是因为在意自己,胜过安康,不过这个可能性,续卿觉得可以直接屏除。
另一个,是由於她还不知道怎麽面对安康。没意外的话,这应该才是真正的原因。
文德不语,专注於前方,一路策马。马蹄声越来越迟缓,最後,在一个湖边,停了下来。
良日时分,橙光熙颜,两人的身影,参着绿叶红花,都映照在了湖面之上。
续卿方才的问题,文德不是没听清,只是在想着,该怎麽回答。
对於眼前的美景,续卿似乎没什麽留意,她侧过身,微微抬头,还在耐心地等着。文德的颈侧,因为策马,而渗出了点点薄汗。
续卿取出怀中的袖怕,一手勾着文德的肩,悉心地替她擦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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