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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魏长歌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一剑知
姑祖母的话......朝宣不语,连头都没抬,他思忖着,怕在目光炯炯,足够洞察一切的大魏长公主眼前,露出马脚。
“本宫知道,你已知晓本宫和皇上的私情,” 对於自己和文德,安康本就没打算隐瞒,“近来发生的事,本宫和你直言,”
太子默不作声,安康冷冷视着,语气严厉,“不论真是意外,还是人祸,文德要是再出了什麽,本宫不会轻饶过你,”
“回大凉後,望你能够彻底想清楚,自己配不配做这个大魏太子。”
要不是看在灵宛的面上,安康为了文德,为了先皇禾昌托付的大魏江山,依她过往行事的手段,不想打草惊蛇,宁可先斩後奏,先杀了朝宣後,再向文德说这件事。
可终究还是心软......朝宣小时也是在自己的身旁转悠着,安康没少操过他的心,当文德和文礼忙着时,是她将朝宣带在身边度过不少日子。
朝宣不是一个天性为恶的孩子,可为何会变成这样,安康不解,可也懒得多心力去想,安康心中的一把秤,大魏和文德,远胜朝宣太多。
“虽不明姑祖母所言,可侄孙儿定会深切自省,无法在沙场上立功建业,可侄孙儿会在大凉为姑皇父和大魏祈福安祷,祈求大魏国运昌隆,姑皇父万寿永疆。”
朝宣额首撑地,跪在地上,一点都不敢抬头。
听着太子言不由衷的祈祥之语,安康神情漠然,“知道就好” 她说完,也没想再理会太子,转身就出了他的大帐。
来这一趟,也算是对得起灵宛......
走远了後,安康闭目,对着大凉的方向,深叹了口气。剩下的,就是朝宣自己的造化......想到文德的眼睛,还有与北耳弥的战事,安康没再耽搁,揉了揉眉心,往文德的屋内走去。





大魏长歌 第104章
有了天瑰的许诺,左贤王慕烈登高一呼,自各方部落而来,大军集结於塔兰城下,规模之大,众志成城,团结一致,远非当年塔塔尔出兵锡安所能比拟。
三条人命,惨死於大魏太子的刀下,也如慕烈所料,死无对证,独孤文德哪里会认下这笔帐,双方演变为各说各话,她是大魏皇帝,为了自身独孤氏的利益,说不定还会反过来指责北耳弥的不是。
站在城墙上,想起多年前独孤文德率兵攻进塔兰的情景,奇耻大辱,慕烈咬牙,发誓要报先汗塔塔尔的头颅,被大魏夺去的一剑之仇。
王城中,天瑰听着外头近三十万大军,响声震天,她拿着信函,闭目不语。
这段期间,来往於她和文德之间的信件,不下数十封。每一封,从文德无奈的笔锋,都告诉天瑰,此事是独孤朝宣所引起,可身为大魏皇帝,她不能受制於北耳弥,更不用提要她为了给个说法,而杀了独孤朝宣。
这个立场,天瑰可以理解, 因为自己也是一样的。
从慕烈,和许多人的眼中,她知道,塔塔尔的死虽然过去,可仇恨却无法被遗忘。
放不下的血海深仇,这一仗打下去,大魏的赢面和胜算,都还是远胜北耳弥,可即使如此,慕烈和众长老,仍是坚持要战,与独孤文德拚个鱼死网破,争个你死我活。
独孤文德与赵承,都是盛年,大魏国力昌盛,这一仗对北耳弥来说,并不好打。赢了,也是惨胜,输了,不但这个大汗做不了,连北耳弥的偌大国境,或许都要将部分割与大魏,以为和谈。
相较其兄塔塔尔,天瑰善於智取,与其硬碰硬,明知不可为而为之,天瑰不懂,为何不等到独孤朝宣,这个不成材的太子即位後,再与之绝战。
或许,这就是北耳弥人的习性吧.....天瑰转念一想,也是笑了,.这就是自己的人民,咽不下任何一口恶气,受了委屈,就是要见对方摇尾求和,才会罢休。
“大汗,左贤王求见。”
“让他进来”
慕烈,束着长发英气风发,他迈着大步走进,脸上的轮廓极深,斜阳照过他的鼻梁,在脸颊上留映下一块三角的黑影。
“大汗,各部落的兵马已集结完毕,只要大汗一声令下,十日後便可渡过新罗河,在与锡安相距三百里处扎营,摆开阵势。”
拟好了用兵方略,慕烈说罢,将怀中亲笔所写的文信取出,递给天瑰。
天瑰看着,心里一惊,“偷袭?” 她问着左贤王,是要他对这个计策,好好说明一番。
慕烈还是定睛,拱起手,“大汗也知,我北耳弥的兵力和军容,与大魏是有差距,”
这些年,慕烈投注相当多的心力,在过去与大魏交锋接连战败的骑兵部队,对北耳弥所有的实力,他侃侃而谈,
“此仗我北耳弥要打赢,必须将时程拉长,打他个一年半载,拖长战线,”
“到时,打不下去的,绝对是後方还有多少百姓要张口生活,急需稳定情势的大魏朝廷。”
慕烈是有备而来,天瑰认真听着,目前为止对他所言,是表同意,“你说的,本汗都懂,可偷袭......?” 天瑰要听的,慕烈还没说,她追问道。
光明正大的打仗,从来不是北耳弥的作风,慕烈顿了顿,“大汗一定记得,邠城一役,在老昆仑汗的带领下,北耳弥大胜,靠的就是奇谋,”
“兵书有云,兵不厌诈,只要能赢,无所不用其极,这一点独孤文德想必也是一样的。”
左贤王搬出当年在邠城,天瑰的父亲不但大胜,还一举杀了北耳弥的心腹大患,独孤禾盛。
天瑰听着,沉思不语,以事论事,站在打仗的理子上,对於慕烈所说,她是想不出该如何,也不觉得自己应该反驳。
犹记自己,也如此曾和汗兄及胡胡儿说过。
“偷袭,本就是可行之策,” 她沉着,还在思酌,“可本汗觉得,你言中之意,是要不择手段,夺得与大魏这一仗的胜利。”
“你要像父汗当年,使出那般卑劣的手段,本汗不同意。” 天瑰一语笃然,定住慕烈的双眼。
“大汗!” 慕烈不服气,大声喊道,“为了求胜,使出什麽样的方法,这些又有什麽好计较的呢?”
“总之,本汗不许你做出什麽,有毁我北耳弥名声之事。” 知道慕烈不会懂,天瑰也不想多说,只是将命令再次重申。
胜败已是残忍,再加上这种梁子,一但结下,就再也解不了了。
天瑰的话,逐渐消散於房内,慕烈低着头,没有应声。
“你听见本汗的话了,左贤王,” 再次说道,天瑰起身,扶起他,“我北耳弥多少英勇将士,本汗相信,不须使出这样的手段,你也能打仗。”
听见天瑰这样说,慕烈这才抬头,“诺” 他硬是挤出了一个字,颇不甘愿地回道她。
虽不情愿还是承诺,天瑰没再强迫他,凝神端注了一会儿,“这三十万大军,由你领军。”
大致而言,慕烈是个自己可以信任的人,平静如水,她对着慕烈,将此次的大权交到他的手上。
“诺” 这一回,慕烈应的大声,甩过长发,左贤王拱手,接下这份重责大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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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这几日的书信往来看来,与北耳弥之间是凶多吉少,想必等过了这严雪寒冬,双方就要开战。文礼带着朝宣和柳远,以及赵承所派重兵,他在马车旁,看向文德和安康。
“皇后有话,托臣弟带来,” 从一来就没闲着,文礼差点忘了续卿的交代,临走前,他猛然想起,虽然安康也在,可还是对着文德说道。
“什麽话?” 听见续卿有话要给自己,文德不禁好奇,是抬了眉。可向文礼出言相问,说这句话的,是安康。
“她说,” 看姑母对皇后的话这般积极,文礼心中又起了过去的玩心,他笑笑,故意顿了顿。
“赶紧说” 文德感受到安康越来越紧的目光,笑着催促道。
“知道了,皇后说了,” 姑母看自己的眼神,和看皇姊是完全不同,文礼了笑容,不敢再调皮,
“宫里,她会看照好,让您在锡安不必挂心。”
平淡的话语,一点冗言也无的用词,柔情自在其中,文德微笑,确实就是续卿。
“不过皇后特地让臣弟要同你说,绝不可再伤及自身,一切以您的平安为重。” 加完这句,文礼一脚踏上了马车,脸上,敬王的笑容还是那样潇洒,
“臣弟先回,希望早日在大凉,见到皇姊和姑母。” 锡安的天空,战云密布,文礼的话中夹杂男子的叹息,上了马车,他自小窗望向两人,最後看了一眼。
“走吧” 对着马夫,文德拍了马车的前缘,下令道。
车轮缓动,文礼舍不得地自小窗探出头来,他没说话,只是望着,走远了後,才又将头伸回了马车。
“皇后,真是贤德,” 地上印着车轮的印痕,安康和文德看着同样的方向,喃喃了道, “果真是大魏国母,换作本宫,说不定还做不到这样体贴,这样心细。”
她说话的语气,文德是有眼疾,可耳朵没聋,自是听得出,她也是沉默,没有接上安康这句似乎透着不明妒意的清言淡语,往回走着。
“怎麽,不说话?” 安康跟在文德身旁,一边走着,她的语气是还在意皇后。
皇后的话题,文德还是不接,
“等等要和赵承巡营,这个北耳弥新的左贤王,慕烈,不是个简单人物,朕和赵承要好好商讨,得像上一回,吃了大亏。” 她答非所问,看着安康说道。
安康见文德这样反应,轻笑了下,“知道了,” 她说,“记得喝药,别说得太晚,还要顾及眼睛。”
“恩” 文德牵过她,“先送你回房。”
终於是饶过自己,锡安一时之间走了不少人,耳边清净许多,文德紧握住安康的手,温暖的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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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还没完结,可写到这里,心里突然有些感触,是每一个读者的支持与关注,才写到了现在,真的谢谢每一个人 (鞠躬)




大魏长歌 第105章 身後的女人
为皇帝者,运筹帷幄,大魏的朝廷,大魏的兵力,即使双眼还是力有未逮,文德还是在最初时便知,朝宣此回惹出的祸事,绝不是那般轻易可以压下。
诡谲之气,瞬息万变,她深谋远虑,对着大凉,锡安的传令快马加鞭,所以人在宫里的续卿,早於文礼回宫十多日,就到了文德的谕令。
与北耳弥闹得僵,丞相姜玗祥,一早就被叫到了正殿,和皇后商议着。
文德不在宫中,为闲言闲语,避开了皇后殿,这段期间续卿都是在文德习惯的正殿,接见朝臣,与臣子们议事。
“将大魏所有的兵力,集中至大凉?”
姜玗祥是文臣,即便是早些年在战场上有过历练,可对於自北边传来的烟硝味,他只听皇后说个大概,还是不够觉察,困惑问道。
皇后的少言,姜玗祥多少知晓,可自从皇上离宫,他为了朝政,而与续卿互有来往後,是更有体会。
同是令人惊艳的美,可皇后和安康,一人如水一人如火,性子截然不同。
尹续卿,她的目光,很冷,很冰,没有多馀的停留,除非是说到皇上,她才会抬眉,多说几句。
“是” 续卿只点了头,轻声应他。
照着文德信里的交代,锡安发生什麽,事关独孤氏的声誉,还有大魏名声,在她回宫之前,不须对外臣多说。
“扣除锡安赵承所率,我大魏应还有近六万的兵马,”
说的是调兵,可续卿用得语调还是直叙,以上对下,她似乎并没有要与姜玗祥讨论商量的意思,
“将之全部集结於大凉,就如之前,以张钦为主帅,上官荻为副将,静候皇上的号令。”
续卿说完,终於是定睛看了姜玗祥,等着他的回话。
丞相姜玗祥,他行事谨慎,在皇后的目光前,专注於皇上并不寻常的调度令,沉静思考。
如此看来,与北耳弥是不一战......
皇上连宫都没回,代表北边的事务是多麽棘手,此时此刻在大凉,皇后说的,就等同是皇上说的,
“臣谨遵皇上圣命。” 他双膝跪着,拱手而道,对这道来自文德的命令,没有异议。
“丞相先拟过谕令,本宫看过後,再让人传去九屹。” 续卿起身,说完了正事,她也不在正殿多待,直接就要走过姜玗祥的面前。
“诺”
正当壮年,姜玗祥的回声中气十足,他,代表着大魏百官,丞相的赤诚忠心,在正殿中飘扬回荡。
皇后的脚步,只稍微停了一下,“恩” 她威严应道,然後快步而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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城外,文礼的车銮,载着太子和柳远,他一刻也没敢停歇,硬是赶在时程之前,回到大凉。
望穿多少日子,引颈期盼,续卿一早就在城墙上等着,只希望能够从他口中,听见有关文德的消息。
“敬王,文德的身子如何?” 一见文礼,还有柳远,续卿心急问道,连朝宣还在一旁都没注意。
文礼机灵,对她还有柳远,稍微使了眼色,
“启禀皇后,皇姊醒过,已然康愈,有关此趟锡安之行,等回宫臣拟过奏章,再和皇后禀报。”
他侃侃而谈,是不想在朝宣面前,提及文德的眼睛。
续卿就算不听,也明白文礼的意思......她皱眉,“本宫明白了。” 跟在文礼後头,续卿也上了自己的马车。
敬王脸上,还是如往常般,随意的神情,可他的话中之意,续卿怎会听不出。
他的马车上,没有长公主......锡安是兵营,如果文德真的什麽事都没有,独孤安康没意外,应该也就跟着文礼回来了。
和朝宣,续卿是连一点眼神交会都没有,文礼似乎也有默契,一回了宫,就一个人大眼睁睁地,一手将太子拘在了东宫,由敬王府的亲兵看守,不许任何人进出,形同软禁。
“敬王,” 等他安置好了朝宣,续卿即刻上前,与他并肩走着,“文德究竟如何,请您直言,不要瞒着本宫。”
大凉的风,不带沙尘,宫道之上,一眼望去四下无人,“皇姊的双眼,依臣看,怕是看不清。” 文礼沉重地看着续卿,暗声道。
什麽话也说不出来,续卿停了脚步,“看不清?” 眼睛,文德在信上只字未提,长公主也未多加着墨,她皱眉,声调之中满是忧心。
“什麽叫做看不清,请敬王和本宫说清楚。” 续卿等不到文礼的应答,她转过身,这就要去太医院见柳远。
文礼无奈,挡在她的身前,“皇后留步,我说就是了。”
他叹了口气,将与文德相处时,文德常有的一阵头晕,和眼前发黑,甚至需要扶着自己的情景,没有一丝隐瞒,说给了续卿。
还是连一句话都说不出,续卿握紧了手心,“都这样了,还不回宫?” 她的眉间皱着,几乎是在质问文礼,
“还要用兵?”
想到前几日文德送来的军报,还要调度兵马,是要准备对北耳弥的战事,续卿紧闭着双唇,对文德的决定无法理解。
“你们,” 她看着文礼,“和长公主,就没一个人劝住她,把她先劝回来?”
先前,只是到文德亲征的军报,皇后便晕过,这一回,文礼听着她说话的语气,越来越急切,也跟着紧张起来,深怕皇后一时气急,又缓不过来,会出什麽乱子。
如今宫里没人,皇后是再不能倒下了。
“皇后,您先别急,” 文礼为了安抚她,还是笑着,“皇姊的眼睛,只是稍有不清,” 他特别强调了“稍”这个字,
“柳远的药,她都按时喝着,等瘀血清了也就无碍。” 笃定地说着,文礼的双眼坚定,让续卿对他说的话,无法怀疑。
他没说的,在他看来这场战事最令人挂心的,是文德的肩伤。
会落马,说白了也是因为如此,换成从前,无论是多麽惊惧难驯的马匹,文德根本就不可能会从马上落下。
“敬王,本宫可以相信你的话吗?” 续卿沉了沉,问道文礼。
一心挂念着文德,皇后的双眉还是锁着,见她如此担忧,文礼着实不想她因为过於忧思,伤了心神,反而又添文德的烦扰,
“皇后,皇姊身後现在就只有您,不管她的身子如何,或者与北耳弥的战事如何,您都要替她看住这宫里,守住大凉。”
“臣,独孤文礼,定会全力襄助,与您一同,使皇姊无後顾之忧。”
看似闲散,平日凡事都不上心的文礼,紧要关头时,他的话,却是如雷贯耳,震着续卿的心。
文德不在,续卿心里空落落的,她没去过锡安,锡安的厉雪天寒,风沙尘土,只在文字中或听文德说起过。
太子所为,过分至极,北耳弥又是血性部族,绝对不会善罢干休。往北方看过去,这个冬天,是要独守在这大凉了......文礼的话,是有理,续卿苦笑了下,
“谢过敬王,本宫也会在这,等她回来。”
皇后私下,都是与皇姊你我相称,文礼听在耳里,心头一紧。
这场仗,能则,若实在不能,还是早日了结吧......对着皇后,他脸上笑着,可缠绕於心里的不安,不知为何,是比丢入湖中的大石,还要深沉。
※※※※※※※※※※※※※※※※※※※※
记得是从农历年左右,开始写得大魏长歌,昨天晚上,到绘师传来的[独孤安康][完稿图],立刻分享在了wb。
当下,真正看到了独孤安康的幼年图,内心悸动,感动莫名,真的有一种孩子出生的感觉......
感谢绘师,之後也会陆续将角色画出来,还有一些场景(如大婚),各位读者如果有什麽场景想看,或是对哪个绘师画出来的角色特别




大魏长歌 第106章 朝宣的信
三条无辜的人命,使北耳弥近三十万的大军集结,开拔至锡安城外五百里处。为此,天瑰连来了十多道信函,是要文德杀了朝宣,给北耳弥一个交代。
如此要求,历经三百多年风雨,屹立不摇,也从未怯战的大魏独孤氏,靠的就是强盛的兵力和勇猛的沙场壮士,怎麽可能妥协。
天瑰的信,文德只回了初时的些许,当慕烈所率的大军开拔後,她便一封也没回,而是直接命赵承扬起了锡安一片的大魏军旗,敲响对北耳弥的战鼓。
“皇上,”
锡安的城墙上,赵承已是一身戎装,战前他整了容,将下巴的胡子全都理去,“请皇上一定待在锡安,为我大魏之千金万重,无论发生什麽,都不要再次披挂亲征,身陷险地。”
“大魏不能没有您。”
发兵在即,大魏的镇北大将军,沉着一双大圆眼睛,看着自己尊敬的皇上。此时他心里念的不是尊卑,也不是自己出生没多久的孩儿,
是与文德曾经一同长大,一同赴往沙场的同舟患难之情。
“朕答应,非不得已,在你回来前,绝不离开这锡安城。” 文德并没有换上戎装,她还是一身朝服,回道赵承。
“这个慕烈......有着胡胡儿的细心,塔塔尔的狠劲,” 她仰头重重地吸了一口,锡安满是沙尘沉着的空气,
“赵承,千万要小心,不可大意。”
朝宣惹出的,如果真如文德自身的猜想,确实是无可原谅,人神共愤。可要在一时间,团结所有部落长老,还要说服,压着天瑰出兵,除非是打铁趁热,抓着这一条贯的破竹之势而下,是无法轻易做到。
“皇上放心,臣定会竭尽全力,保卫大魏,保卫皇上。”
一席话,气势万钧,文德笑了,“大将军,朕相信你。” 在飘扬的大旗下,她点了头,将虎符交到了赵承的手上。
互相望着彼此,转眼间,是知己,是同袍,也是君臣,多少往事回过心头。
“臣走了,” 赵承先踏出了步伐,就要走下城墙。
“慕烈或许会使出什麽卑劣手段,大将军千万不要大意。”文德回过身,最後,还是一语叮嘱。
“是” 赵承大气一喊。他拱手行礼,肩甲披着,在文德的注视下,一跃而上自己的轻骑。
带着身後的十万兵马,这一仗,一如以往大魏与北耳弥对垒的情势,是以寡击众,赵承将大将军的剑举向天空,
“是我大魏将士,都与本将军一同,誓死护卫皇上,卫我大魏—”
立於众将之前,赵承身边宛若有着干云之气,死亡也无所畏惧,他马镫一踢,往前疾驰。
从未这样旁观,看着自己的兵马,奔赴战场。文德在城墙上,亲自击鼓,为大魏十万雄兵,振着士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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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夜被囚禁於东宫,受着自己父亲所命,敬王府的亲兵看管,独孤朝宣淀着气,他想方设法,找着过去与自己熟识的卫士,替自己寻来了马膑。
“你替孤前去打探,孤想见皇后一面。” 朝宣低声,他拉过马膑,向他说着这几日来,自己心中筹画已久的想法。
知自己是太子心腹,与他一起经历过腥风血雨,马膑认真听着,甘心为他卖命。“末将听令。” 等朝宣说完,他还是对太子单膝下跪,忠心说道。
月黑之夜,趁着寒冬宫里各处所鲜少有宫人於夜里往来,皇上又不在,护卫的数量较平时少了些,朝宣让马膑替他安排,灌醉了门外的守卫,趁机混出东宫。
明白自己没有多馀时间,朝宣毫不犹豫地就来到皇后殿,算准了霜月交班的时刻,他翻过墙,蹑脚轻声,潜进皇后的房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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