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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魏长歌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一剑知
“是阿!末将佩服!”
事实上,此役之前,北耳弥对大魏连战皆败,王城塔兰被攻陷,大夥儿对独孤文德和赵承,都还馀悸犹存。
可此时,每个人却都点着头,彷佛已是看见胜利的曙光。
“请昆仑神保佑我北耳弥,祝我北耳弥,此仗大捷!”
在北耳弥的帐中,众人举起酒杯,这是他们战前的仪式,侍卫为每一位将士倒满了酒,等念完祷词,就要一饮而尽。
“且慢!” 慕烈出声,打断了仪式。
“此役,我北耳弥不只是要大胜,还要生擒独孤文德,” 他举杯站起,走到所有将士之前,
“唯有她的命,才能慰我先汗的在天之灵。”
虽然年轻,壮士豪情却毫不逊色,慕烈说完,将杯中的酒一口饮下。
“诺—”
位中所列皆为勇士,他们也跟着左贤王一同站起,举起酒杯,喊着独孤文德的名字,杀声震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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锡安城中,文德穿上戎装,她已与赵承有过联系,是要立刻出兵。安康站在一旁,并没有动手替她系上胸前的系带,只是默默看着。
她清楚,此回文德亲自领兵,之所以要这样张扬,弄得人尽皆知,是想声东击西,藉以牵制住慕烈的三十万大军,为赵承制造攻击的机会。
“本宫说了不许,为何还是不听?” 平淡的声调,眼神却是严肃。
“只是佯动,不会与北耳弥有交锋。” 违反与她的约定,知安康不开心,文德自己系上系带,同样平静,回道了她。
“你自己想想,眼睛尚未好全,何况还有肩伤,” 边说道,安康上前,接过她正系着系带的手,
“你说,这样的情势,要本宫一个人待在锡安,如何安心?”
“只是佯动,张钦不行吗?”
似乎还是无法接受文德的决定,替她系紧胸前的红带後,安康没有放下手,还是紧盯着文德的双眼,是要她给自己一个说法。
“不行” 文德一语,直接回道,
“实在是不得已,非朕不可。” 她的语气,十分坚定。
如巨石重击着内心,安康捏住文德系带的手,像是在颤抖,“慕烈何等明,他是真想夺你性命,”
与文德同居锡安数月,对於慕烈,即便没有多问,安康也能耳闻,猜到他的目的,“依他的兵力,若是真倾全力举兵向你而去,”
“以你如今的身手,还能活过?”
没有一个将士,会想在临去前听见自己的心爱之人,说出这样的话。明知这样说或许会触她霉头,可安康是真的希望文德能够回心转意,留在锡安。
房内,为无声之言所垄罩,文德皱眉,想握过安康的手。可安康却是在她握上之前,先抽开了身。
“安康,” 不想离开前是这样的场面,文德的眉皱的更紧,“别气了。” 站在安康身後,她提高了声,向她说着。
“如何不气?” 安康转过身,反问了道。
“本宫说了多回,不许!” 她望着文德的眼神,是用着力,专注的很,不容文德有一丁点的逃离,“你以为本宫是同你说说?”
“可马邑山的山道难行,气候诡谲,除了朕和赵承,现下锡安帐中是再无人,能够接下这份重任。”
发兵的时辰已至,张钦与六万兵马都在城外等着自己,文德按捺住心情,与安康解释,
“安康,朕答应你,只是佯动,绝不会与慕烈正面冲突。”
六万大军,自城外传来的喊声,响彻云霄。战鼓已然敲响,安康听在耳里,知文德心意已定,再无法劝回。
“今年的桃花,是赏不着了........” 她蹙眉,走近文德,
“可文德你听好了,明年,本宫是要和你,一同赏着。”
当初,会许下这个承诺,是为了文德的眼睛,可没想到竟会是在这样的时刻,旧话重提........安康脸上的神情,是较当时来得沉重许多。
此回许诺,是为了她的性命。
“是你要答应朕,明年春分,你府里的桃花,只有你和朕一同赏着。” 见安康终於是和缓了语气,文德松了口气,笑着应下了她。
这一眼,安康重重地望向文德,她的笑颜,她看着自己的眼神,仍如过去还是太子时,那般深邃,那般纯真........
“一定要珍重自己。”
六万将士此时正在城外,他们,将为大魏洒上热血,身为独孤氏的女子,大魏的长公主,安康血液里流的,是沙场壮志,是坚毅情长,
送别的场面,不是专属於自己,所有的大魏将士,心里都有着心爱之人,在念念期待,他们能够平安归来。
“知道” 文德不是第一回上战场,她的神情看上去,是比安康来的轻松,
她的笑容,还是温暖。
“朕走了” 最後,拉过安康,给了她一个临别的深吻。
望着文德走远的背影,安康双腿颤抖,是站不住。
战场上,刀剑本就无情,加之慕烈一心是要为塔塔尔报仇雪恨,敌众我寡,文德此回哪里是这样轻易,能够回来......
方才不愿让文德看见的泪水,安康此刻再止不住,她哭出了声,斗大的泪珠沿着双颊,滚落而下。





大魏长歌 第110章 劫
“让人把太子看好,本宫去敬王府”
自皇后殿快步而出,续卿的眼神一刻没有停留,只略转过身,对霜月说道。
上了马车,一路沉思。
她的手,不住颤抖。
袖怀中放的,是文德送来的军报。
马车到了敬王府的门前,霜月还没来的及扶,她已径自下了车,步入府内。过去,为了照顾怀有身孕的姜灵宛,敬王府她来过多回,很是熟悉。
没有多工夫,才走到院里,她便找着了敬王文礼,“敬王,可否安静处说话。” 续卿拿出军报,掠过文礼的眼前。
文礼正陪着朝定和朝意,在院内随意走着,一见皇后和军报,脸色大沉,“请皇后移驾书房” 二话不说,他让朝定带走了朝意,就带着续卿往书房走去。
“情况如何?” 一进书房,文礼掩上了门,低声问道。
续卿轻颤着双唇,摇了摇头。
“怎麽会?” 文礼吃惊道,“这麽多个月过去,赵承还是无法突破慕烈?” 他边问,想让续卿先坐下,可续卿心神不宁,是坐不下来。
“文德要率六万府兵,亲自出征。” 为了将这句话说得出口,续卿不知在心里做过多少准备,“不是中军,只是佯动,藉以牵制慕烈。”
“皇姊的眼睛好全了吗?连看都看不清,怎能冒然率兵出锡安城......” 突如其来地得知消息,文礼霎时间顾虑不了这麽多,将文德双眼的情形,在续卿面前脱口而出。
续卿闻言,抬眼看到了他,“她的眼睛,果真是看不清.......” 像是喃喃自语,却还是紧盯着文礼。
文礼哑然,低下头,无力地坐了下来。
“敬王,皇上的军报,本宫觉得您还是应该先看过。” 不愿见文礼如此不好受,也反正早已猜到,续卿不往下追究,而是回到正事,将军报递给了他。
“谢皇后” 文礼起身,行礼接过。
这封军报不看还好,一看,文礼完全失了神......他的手,甚至是比续卿颤抖的还要厉害。
上头,是文德的亲笔,至於信中的内容,是写给皇后,可她并不是仅有提到自己要领兵出城......
太子独孤朝宣,德不配位,若朕未归,皇后代朕,依独孤氏始皇所立之祖训,诛之。以此朕之亲诏,即大位者,为敬王独孤文礼之第二子,独孤朝定,为大魏第二十五世皇帝。
文礼之所以茫然失神,不是因为文德要杀了自己的儿子......好不容易,他才眨过了眼。
军报最後的一段话,是皇姊为备不时之需,事先写下的遗诏。文礼,他空空地望着皇后,张着双唇,想说话,却说不出一个字。
果然吗.......她的眼睛,还有肩伤,换成几年前的她,即便是更硬更难打的仗,也是绝对不会在军报上写出这样的话,给皇后下这样的谕令。
“敬王.......”
见他的反应,比自己还缓不过,可即使如此该同他说的话,还是要说。在文礼的对面,续卿坐了下来,想与他好好商谈。
“本宫此来,是有一事想请求您,”
用到请求这样的字,如此恳切,文礼勉强回过神,“皇后无需如此,有事交代臣一声就是。” 他抬头说道。
堂堂敬王,平日在大凉是威风八面,可此时说话,却是飘着。
“能不能让本宫,去到锡安?” 紧要的时刻,续卿直言,没有一点的拐弯抹角。
没想到是这样的请求,“不成,” 文礼想都没想,当下便回道,“皇后,恕臣直言,去了又如何,同样是帮不上皇姊,反而添乱,”
明白皇后是担心文德,觉得自己远在大凉,心里忐忑,可这宫里实在是不能没有她。文礼将拳心紧握,继续劝道,
“况且,就是有您在宫里,皇姊才能放心,打这一仗。”
只有自己,敬王的身分,是没有足够的份量,眼下全宫上下能做这个主,应付接下来所有可能发生的情况的,
唯有皇后。
“皇后,” 皇后是明白事理的人,不会急躁用事,她会如此言道,单纯是源自放不下皇姊的一颗心,
“越是这样的时候,越要冷静,我大魏千秋万世,万万不可自乱阵脚。”
文礼和续卿,两个人的言语之间,关心的只有文德,完全没有提到朝宣。涉及大魏江山,敬王言之在理,续卿看着自己出汗的手心,牙间紧咬。
她知道,自己是走不了了......
“皇后,您放宽心,” 为了安慰皇后,文礼脸上总算是有些恢复过去的轻笑。
“皇姊会写这封军报,是以防万一,” 他笑着,和续卿说道,“臣自幼和她一起长大,还就没看过有人击败过她,”
“所以您要替她看好宫里,等她回来。” 文礼因为说得恳切,皱了眉头。
敬王的性子......相处也有十多年了,鲜少见他皱眉,续卿不再坚持,“本宫知道了,敬王字字箴言,本宫感念。”
她起身,“不过敬王,关於太子......” 皇后的口吻,是想听身为父亲,独孤文礼的意见。
“皇后放心,臣定会看好太子,若真有那一日,请皇后让臣亲自下这个手。” 毫不犹豫,连眼都没眨,文礼直视着续卿,沉稳而道。
大魏敬王,他的双眼,散发出灼人目光。
可能要手刃亲儿,无法想像文礼有多麽痛苦,他的忠心,他的觉悟,无须自己再多言。续卿看了一眼後,只轻点了头,便转身而出。
要不是朝宣,惹出这样的事端,文德不会落马,也不会所见不清,而且大魏也不会陷入如今与慕烈相互僵持,这样的险境。
朝宣.......“逆子—” 续卿走後,文礼难压内心怒意,气的仰天,大吼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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独孤文德亲率六万兵马,在马邑山的山脚下,明目张胆地四处来回。即使慕烈对文德的目的,是有疑心,可无论如何还是不敢大意。
何况,对面还有赵承的十万雄兵,虎视眈眈着自己,大魏将士勇猛善战,北耳弥兵力的优势只是假象,若是轻率进攻,必吃苦头。
张钦此计,是起到了作用,慕烈被迫分散兵力,拉长了与大魏的战线。
大魏後方,还有着庄稼与资源,可慕烈是领着三十万大军,远离塔兰而来,
粮草,是慕烈心中最大的顾虑。
万一独孤文德是要率军,断其背後的粮道,三十万大军怕是会活活饿死在锡安城外。就是考虑到这一点,慕烈必须派出一支兵马,受制於大魏,盯着文德。
可大魏一方,赵承碍於兵力差距悬殊,不敢冒然全力出击。文德则是由於自身伤势,自知不可冒险,只能沉住气,静待良机。
这一仗,对大魏和北耳弥而言,比的已经不只是拳头大小,而是一场互较耐力,与持久力的战争。
除此之外,更考验两边统帅,对战事的理解,以及运筹帷幄。
各怀鬼胎,双方互相僵持,慕烈还是撑过了对来自北方的北耳弥将士而言,难熬的夏季。秋天的锡安,已是透着寒风,沙尘漫天卷着。
过去也是沙场上的先锋,虽然目前身在锡安,可马膑还是能够嗅出远在百里之外,沙场上的气氛。
现在就是最艰难的时刻,对於胜仗的茫然与焦急,北耳弥是远征的一方,想必慕烈此时是心急如焚,渴望着胜利的良机。
观察数月,马膑要混入城中是轻而易举,利用值夜换班闲谈之时,他越过固若金汤的锡安城墙,进到城内。
锡安城,马膑在这里驻守多年,比老马还能识途,闭着眼,脑中都能见物。
一路摸黑,连呼吸都压着,不吹灰之力,马膑便来到了长公主独孤安康的房门前,躲过侍卫和贴身侍女巡房的时辰,他睁眼看向房门内,四处张望。
长公主,独自坐在桌案前,看似是在沉思。
夜里侍卫来回巡营,不出一盏茶的时间,方才走过的侍卫,就会再折了回来。都来到此处,只剩下一条路,没得选择,马膑看着房中美若天仙的女子,心知自己是不能再拖下去。
“长公主,” 他入内,向安康单膝下跪,行过大魏军礼,出声说道。
锡安城中,眼前之人虽然眼生,可穿着大魏戎装,又是行了大魏的礼,安康不疑有他,“何事?” 她转过了头,看向马膑。
夜已深,长公主正要安置,她熄下房内大部分的烛火,光亮甚是微弱。马膑抬头,“末将是受皇上所托,前来向长公主传话。”
才说完,安康一听见文德,就睁大了眼,定睛望着眼前的陌生男子。
他的面容,像是许久未打理,而长相,方才乍看认不出,可现在仔细看着,似乎是在哪里见过.......有些奇怪,安康没有立刻答话,而是起身走向门边。
“长公主,皇上遭遇慕烈猛攻,危急之时她让末将来传,说锡安危险,让末将立刻带您先回大凉。”
听着他的话,安康还是存疑,“文德既让你来,你的身上可有信物?” 她蹙眉,抬眼问道。
“情况紧急,皇上并没有交与末将任何信物。” 马膑挺身,拱手说着。
眼前的大魏将士,安康从他身上沾染的尘土,好像是能感受到些许,来自战场上的气息,
“待明日清晨,本宫向张钦说过後,再做决定。” 觉得事有蹊跷,她还是没有应下,可一时之间又无法说出何处有异,是想先如此说着,将他打发过。
长公主站在自己身後,在她视线所不及之处,马膑知道说服不了,闭上眼,
“请长公主恕末将无礼。”
他倏地起身,一个飞跃,还没落地就一个手刃,敲在了安康的後颈。
安康连眼都还不及眨,只勉强回过头,就晕在了马膑的身上。
“末将是受太子所托,请长公主原谅末将。” 眼神凝视於安康晕过的貌美之颜,马膑沉言。
听见远处传来巡营侍卫的脚步声,他不再耽搁,当下就背着安康,翻过房内的小窗。赶在拂晓之前,马膑身背着安康,越过锡安城,骑上事先安排好的马匹,往慕烈的大营的方向,疾驰而去。




大魏长歌 第111章 独孤安康
太子在信中写道的内容,以及皇上与长公主的私情,马膑对之并不知情。
独孤安康,玉宇金琼,她的美,世间没有一个画师能够画出,她的美,不一兵一卒,便可攻陷世上任何一个男子的心。
马膑之所以会劫走安康,纯粹系想利用长公主如此的名声,在慕烈之前保住性命,安身而退。
距慕烈有百里之途,他按时在昏着的长公主身旁,烧上足量的迷魂草,以防她醒来後,会坏了自己的大事。
换了三匹马,越过难走的崎岖山道,最後的一段路,马膑劫过一辆马车,在北耳弥兵士的押解下,带着长公主还有怀中的信,进到慕烈的大营。
“左贤王,帐外有大魏兵士求见,”
“他自称自己是受大魏太子所托,前来向左贤王传信,且他的马车上还带着一个女子,可女子的身分,他说是要等见了您,才要亲口道出。”
虽是正午,但慕烈因为昨晚值火轮夜,才刚醒来,正在梳浴。闻护卫之言,立即抬头,“带进来—” 他很快洗过了脸,来到帐前。
由於安康还昏睡着,走进慕烈大帐的,只有马膑一个人。一见到慕烈,这个年轻,脸上轮廓极深,双眼炙热,全身散发出强气神的男子,马膑当下便肯定,此人肯定就是左贤王。
“末将马膑,是来替大魏太子,前来向左贤王传信。” 他取出怀中早已湿透,皱成一团的信,呈上慕烈。
慕烈上前,打量了马膑一会儿,这才接过。从大凉要来到这里,绝非易事,还没将信上的封缄拆开,从皱着的信,还有他脸上疲惫的神情,慕烈便知,眼前自称来替独孤朝宣传话的大魏兵士,定是经过一番艰辛的长途跋涉。
慕烈不语,打开了信。
慕烈自幼在北耳弥长大,从没见过独孤朝宣的字迹,自是无法辨识此信是否真为大魏太子亲笔。可信上所言.......慕烈睁大了眼,又看了马膑。
“此信真是独孤朝宣所写?”
信上字不多,且是有大魏太子印,他小心地将信在怀中,坐回高位,居高临下的视线,审视地看着地上的马膑。
“是” 马膑拱手,抬头回视。
“单凭这样一封信,要本王如何信你?” 慕烈歪着头,撑着下巴,皱眉问道。
像是猜到慕烈会有此一问,马膑起身,“末将的身分,还有末将所言,等左贤王见过马车上的女子,自能於心中有断。”
不再多言,他示意慕烈跟着自己,转身走出帐外。慕烈起身,跟在马膑身後,也来到了马车之前,待马膑掀开车帘,向内一瞧。
这一瞬间,定住了慕烈。
幽暗的马车内,日光斜照,映在女子的双颊,如金锦绣於芙蓉花上,昏睡的她,万千姿色,胜过慕烈此生见过的所有女子。
“独孤安康?”
目光被女子深深吸引,他喃喃着问道马膑。
身在北耳弥,年轻的他,位及万人之上,周遭侍妾如云,什麽样的女子没有,可要能掳获他的心,难如登天。
长公主,天香染衣,国色酣酒,左贤王的神情,马膑同为男子,怎会不明白。自己的这条命,应该是保住了......“是” 他面不改色,点头应道。
不知就这样凝望了多久,慕烈终於回过了神,“随本王来” 他对马膑说道,然後命令侍卫将安康带下,
“从附近的散村,找几个农女前来服侍,” 北耳弥的营中没有女子,总是不能让独孤安康醒来後,被一群瞎手瞎脚的壮汉围着,“好生看照。” 他特意叮嘱,这才带着马膑,又走回了帐中。
“你说你叫马膑,” 慕烈沉眉,是思索着,“能够将独孤安康带来,足证你的能力,非寻常人,”
有了独孤安康在手,加上方才信中所述,若那封信真是大魏太子亲笔.......此仗北耳弥已是胜券在握。
“可对本王而言,要赢下此仗,杀了独孤文德,这还不够,” 慕烈盯着大帐中,此战的地形图,凝神思酌,
“若是大魏太子,能够在大凉的宫中,为本王挟住大魏皇后,” 尹续卿,就是因为宫里有她,独孤文德的气焰才会如此高涨,才能亲率兵马於马邑山的四周,挑衅着自己,
“如此一来,独孤文德势必慌乱,内外夹攻,兼顾不暇,我北耳弥铁骑便能趁虚而入,到时要杀了她,易如反掌。”
离开塔兰前,天瑰特地交代的话,慕烈完全将之抛在脑後。独孤安康,还有大魏太子的一封信,是昆仑汗所赐给本耳弥的大礼,左贤王,他此时能想到的,全是打算着如何赢下这场仗,有关夺胜的计谋。
可还有更深的一层思虑,慕烈没和马膑说到......他并没有想要让独孤朝宣即位,独孤文德死後,能够接下大魏帝位者,只能是北耳弥人。
“你是大魏兵士,是有办法的人,若是能够帮着本王,将信息送到大魏太子手上,事成之後,除了你的太子承诺你的,也少不了本王的好处。”
细作,慕烈在大凉城中虽安上许多,可根据线报,独孤朝宣此时是被幽禁在东宫,戒备森严。要想将决定与之联合的想法,告知朝宣,没有马膑之助,是有难度。
“末将明白,定会尽力去办。” 马膑听出了慕烈的意思,目前东宫守卫皆为敬王亲兵,对敬王效忠,可有一些许人,还是对过去住在敬王府的太子,有着感情。
抓住这一点,要送进消息,应非难事。
应下後,马膑知道自己是叛将,入不了慕烈的眼,“消息送进,左贤王自会知晓,那末将先行告退。”
慕烈点头,就在自己的帐旁,为他安排了暂时的住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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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是一个铁血男儿,可对於女子,慕烈却是心细,除了找来几个手脚伶俐的仕女,还特意在远离军士集中之处,为独孤安康安置了合适的处所。
凉风吹着,在松软的床榻上,安康睁开眼,醒了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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