嫡女策:殿下,药不能停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锦玖尘
风无涯忍不住道:“李应,郡主怎知道我和寂云的关系?”
“这我哪儿知道呀?自刚才之前,我还以为你我都是顶受郡主器重的,没想到郡主竟半点不信你。”李应好奇地问道,“寂云到底怎么死的?真是被凤魔杀的?”
风无涯道:“寂云是被太子杀死的。当日,我和寂云想刺杀郡主,太子保护郡主,带人围堵我和寂云,当时我逼不得已,一人逃脱,寂云就……”
李应不敢恭维地摇头长叹,“郡主不相信你,你活该!你和你的相好的,也没少作恶。”
“我的命是你和郡主救回的,过去的事,我不会再多计较。但是凤魔——我必须杀了她!”风无涯望着前路,阴沉地深吸一口气,眼前尽是一幕一幕的血腥。
李应:“凤魔不只是一个江湖传说么?竟真的存在?”
“你不曾见过,那女子杀人有多狠辣。那次我带了三十多个人围捕她,那女子只一掌打出来,便落了一地的残肢断臂,我险些死在她手上……”
李应打了个冷战,却莫名地想到,前一刻郡主手中折断的竹签子……
“李应,你若见到凤魔,千万要躲远些。那女子眉眼极是勾魂,不过她的脸我也不曾见过。”
李应心不在焉地应声,却还是莫名有些不安。郡主与凤魔之间,似乎是有什么瓜葛,否则,那竹签子断不会突然就折断。
竹影阁的门廊下,妙音见江梓月夫妻俩带着两队护卫浩浩荡荡进门,忙调适心绪,从竹藤椅上起身。
“姐姐和姐夫不是去拜花神了么?怎回来这么早?”
“还好我们回来了,否则,整个家岂不是被你掀翻?”江梓月笑着迈过地上的江盛。
雷越对妙音笑了一下,目光落在江盛夫妻俩身上,对一众护卫道,“快把这些碍眼的都抬走。”
江盛却在雷越经过身边时,就踢了下地上那本账册……
妙音没有阻止护卫动手,注意到一旁的拓跋玹提着一口气看自己,不禁失笑。“你这样看我做什么?”
“怕你树敌太多。”拓跋玹扣住她的手,轻握了握,“有些事,表姐都不去追究,你偏追究……”
江梓月就在廊前住了脚步,正看到江盛踢开的账簿。
她弯身要捡,一旁却伸来一只宽大的手……
雷越抢先捡起账簿,随手翻了翻,就递给护卫,“拿去烧了吧。”
江梓月微愣,妙音也狐疑地看雷越,“姐夫,那账册是我的。”
雷越:“不是清算过了吗?阿音,叔父和婶婶纵然有错,咱们也都是一家人,他们不过是想伸手捞点银子罢了,你呀,得饶人处且饶人。”
“说得轻巧,那些位江家卖命的掌柜伙计,背后都是有家室的,饿着他们肥了一人,天理何在?还有,我与这人无冤无仇,他们凭什么派人跟盯我的一举一动?”妙音强硬地盯着他,“账簿给我!”
雷越无奈,忙又从护卫手上拿过账簿,又将账簿倒着翻了几页,粗略一看,便递给妙音,“音儿,你是想留着证据,给祖父他们看吧?”
“姐夫还是少管闲事!”妙音自拓跋玹手中抽开手,拿过账簿,不动声色地看了眼江梓月,就把账簿入怀里,“我这里的证据,倒不只这一点点,还有江盛贿赂江南官府的,盯着织造锦缎的幌子,交易金矿铁矿……大周律法在前,私自交易铁矿、金矿,可是要杀头的!”
拓跋玹看眼雷越,伸手握住妙音的手肘,“阿音,点到为止,否则,两位外公也为难。”
妙音也不喜欢把话说得太透,她眼睛盯着雷越,“我不喜欢闹出什么血腥,不过,旁人若害我和我的家人,我必让对方生不如死!”
“哈!”雷越突然就笑出来,“音儿这话真够吓人的!”
江梓月见他笑,也跟着笑,却听不出妙音这话有什么好笑的,愈发觉得雷越这笑令人解。
一个本应被捧在手心的郡主,突然这样发狠地愤世嫉俗,发狠地彻查罪证,无疑是被逼得。因此,她也愈发忍不住心疼妙音。
气氛有些微妙,金笼子里的鹦鹉却突然大叫,“坏人,坏人,有坏人……”
满院子伤者被清理干净,在大家都不说话之际,这小鸟的声音便显得格外刺耳。
嫡女策:殿下,药不能停 第359章 亲亲抱抱举高高
妙音诧异地看向笼子里,“小音音果真聪明,若好好教导,真与颐离的阿忍有一拼。”
拓跋玹陡然脸色铁青。
“阿忍?”江梓月笑看了眼拓跋玹,对妙音道:“音儿,阿忍可是你前几日对我提起的那只鹰?”
“嗯。”妙音又从茶几上的小碗里,拈了一点小米喂给鹦鹉,“那阿忍似成了,能听懂颐离的话,还给我表演单腿蹦呢……”
雷越也不着痕迹地看了眼拓跋玹,也火上浇油。
“竟能如此表演好玩的把戏,的确够神奇!音儿,你怎不向阿史那颐离要了那只鹰自己养着?他对你一往情深,定会慷慨相赠。”
拓跋玹在北厥时,就见过阿史那颐离那只异常凶猛的鹰,也知它名叫阿忍,却没想到,阿史那颐离竟然拿着那东西讨好妙音。
他随手弹出一缕真气,整个金龙倾斜坍塌,鹦鹉受惊地振翅而起,冲上枝头,就不见了踪影。
妙音竖起眉头看拓跋玹,“这鸟被养得时日久了,飞去外面,怕是活不成。”
江梓月也嗔怒,“太子殿下吃醋就只管说吃醋,何至于吓走小音音呢?”
雷越也夸张地惋惜一叹,“音儿既喜欢那鸟,留着解闷也好。”
“音儿一个吃货,实在不宜养宠物,回头饿极了恐怕饥不择食,把那只鸟拿来炖汤。”拓跋玹揶揄地看妙音。
妙音却只觉这番话熟悉,“颐离本想把那只鹰送我,你刚才这番话,正是我拒那只鹰时说的话。”
江梓月和雷越相视,两人都戏谑地看拓跋玹。
拓跋玹窘迫地深吸一口气,看了眼那鹦鹉飞走的方向,顿时又后悔自己一时冲动。“等咱们回家,你想养什么?咱们多养几只。”
妙音哄孩子似地摸了摸他的头,“养你和肚子里这一小只就够了。”
拓跋玹受宠若惊地看着她,心头陡然泛出一阵火花无法按耐,只觉自己成了被她捧在掌心的宠物。这是让他尝过了被抛弃、被人杀的滋味儿之后,就原谅他了?
但碍于江梓月和雷越在一旁,他不好多问,忙拉下她的手握在掌心里。
妙音见他眼神炽烈地吓人,忙转开脸,“姐姐和姐夫屋里坐吧。”
雷越和江梓月在屋内的桌旁坐下来,见拓跋玹头上包扎着棉纱布,终是忍不住道,“太子殿下头上的伤是怎么回事?”
“不小心碰的!”“被我拎着脑袋撞破的。”拓跋玹和妙音的声音碰撞在一起。
江梓月呵呵地皮笑肉不笑,“我倒是更相信音儿的话。”
雷越心虚地忍不住摸了摸自己的头。
妙音挑眉斜睨他一眼,“姐夫放心,我只撞自家夫君的脑袋,你的脑袋,就让给我姐撞去吧!”
“呵呵呵……我又不会做抛弃妻子的蠢事儿。”雷越这话出口,尴尬地看了眼拓跋玹,“我的意思是……”
拓跋玹抬手制止他越描越黑,“喝茶,这茶不错。”
江梓月唯恐雷越再说错话,忙道,“这两日花神庙都有集市,难得太子殿下过来,你们一起去玩吧。”
“我正想拜花神给孩子祈福呢,平日闷在那院子里,也闷坏了。”妙音看拓跋玹,“你若是着急,还是先启程回去大魏的好。”
拓跋玹拉着椅子挪近她,“我再陪你两日,就算你不赶我,我自己也会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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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膳,江家阖家家宴。
江梓月命账房结清了江盛多年来克扣的一众掌柜和伙计的银两,并辞了苗悦仪那做假账的兄弟,了江盛在江氏锦缎的大掌柜之职。
晚膳结束,众人忙都叩拜江梓月的明决断,江梓月却受之有愧。
打发了一众掌柜和伙计离开,江梓月这就想找雷越一起去向妙音道谢,却遍寻不见雷越。
她进入竹影阁,就见妙音正坐在桌旁拿着几个小瓶调配药水,而内室里却传来拓跋玹的闷叫声。
江梓月坐下来,见妙音竟对那男子的叫声不为所动,不禁揶揄,“你又打太子爷了?”
妙音抬眸嗔笑看她,“你当我是夜叉呢?他是故意的。”
江梓月失笑,“能拎着太子爷的脑袋往车厢上撞,除了你这夜叉,也没旁人敢做这种事。”
“李应这个大嘴巴告诉你的吧?”
江梓月打趣道,“许你做,不许人说呐?”
妙音把药水搅拌均匀,就端着进去内室,绕过屏风……
拓跋玹浸在浴桶里,难受地摸了摸头皮,察觉浴桶旁有动静,他忙钻出水面,任由水流冲刷过脸和身躯,眸光灼灼地盯着渐行渐近的女子,“阿音,我疼……你快帮我吹吹……”
“吹吹?再来个亲亲抱抱举高高好不好呀?”妙音皮笑肉不笑。
拓跋玹热切地看着她,“好!”
妙音上前,二话没说,拿着调配好的药水给他淋在头上,转身就出去。
拓跋玹愣了愣,药水沿着头皮流淌下来,冲到了眼睛,他忙抹了下1药水,捧着水洗了洗眼睛,却发现伤口不再刺痛,反而清凉舒爽。
他又摸了摸伤口,蘸了一点药水,凑在鼻尖嗅了嗅,不禁诧异她的医术。这药水用下之后,不必再包扎,只一晚上伤口便能结痂。
可,他故意把自己浸在浴桶里,可不是只为等着一点药水的。
“阿音……你不是说亲亲抱抱举高高吗?”
妙音自内室里出来,正见江梓月捂着嘴憋着笑,无奈地朝内室吼道,“表姐在呢!”
拓跋玹暗囧,顿时后悔撒娇。想他太子殿下一世英名,全毁在了那一句“举高高”上。
江梓月却识趣地站起身来,大声地说道,“我只是过来向音儿道谢的,顺便过来找雷越,没想到,雷越竟也不在你们这儿,许是他去了花园散步,这会儿也该回去了。”
妙音若有所思地挑眉,“雷越恐怕是在江盛那边。”
“哈?”江梓月对上她垂下的眼睛,顿时有种不太好的感觉,“音儿……”
妙音将小瓶放进药箱里,“我心里有数,他若不伤你,我自不会伤他。”
江梓月提着一口气出来竹影阁,这才明白,妙音那一句“旁人若害我和我的家人,我必让对方生不如死”,竟是为了她,警告雷越的。
嫡女策:殿下,药不能停 第360章 大小姐抓到姑爷
妙音这番保护,她心底暖热,难抑感动,纵是嫡亲的妹妹,也不见得能做到妙音这般疼惜她。
但是,雷越……
那与她青梅竹马、与她夫唱妇随的男子,暗地里竟与江盛做那些龌龊的勾当!
江梓月心寒彻骨,仰头望向不见星子的夜空。
“为何?雷越——你不知江盛要夺我的位子么?我待你一往情深,为何你要如此背叛我?”
她双手紧握成拳,纤长的指甲在掌心里刺出了血……
“来人!”
墙头上飞下两个黑衣人,“大小姐!”
“去江盛的院子,看姑爷是否在那边,若姑爷在,把他和江盛说的每一句话都给我记下来!”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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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宝阁内,灯光昏黄,金碧辉煌的楼阁,皆隐去了光华。
侧躺在床榻上的江盛,盖着碧青的锦被,蜡黄的脸色越显得蜡黄……
雷越坐在床侧的椅子上,只觉这人颇会装点氛围,不过是断了两根肋骨,竟布置成将死的样子,也应了这阴霾重重的夜色。
他瞥了眼床榻上虚弱痛吟的江盛,正借着床头的烛台的光,一页一页翻看过手上的账簿……
“原来,和雷家合伙的生意,你都记在了这个账簿上。还好,这账簿,你藏得严实,否则,若这账簿若是落入苏妙音手里,我们雷家也会遭殃。”
江盛忙道,“我与你父亲素来是亲如兄弟,就算我出事,我也断不会让你雷家出事。”
雷越浅扬唇角,“不过,竟连金矿和铁矿的事都被那丫头查到。叔父如此做事,叫越无法对家父交代。”
江盛欲哭无泪,“姑爷,那丫头手段实在高妙,我能有什么办法?那倾天阁的阁主风无涯,是何等厉害之人?竟也能被她拾得像条狗一样。我不过是一个没有缚鸡之力的商贾罢了。”
雷越阖上账簿,“拓跋旻和萧家为与拓跋玹争夺帝位,刚自咱们矿上订做了三十万两银子的兵器和铠甲,现在矿被苏妙音的人把控,那兵器和铠甲都造不出,拓跋旻和萧家若来追究,咱们该如何交代?”
“所幸,在城南山里的仓库倒是还有些,可以先偷出来,给拓跋旻送过去,莫耽搁了他用便是。至于妙音……”
江盛无奈地冷眯细长的丹凤眼,挪着身躯凑近雷越。
“姑爷,那丫头活着就是个隐患!有她在,梓月会越来越强悍,她就像是梓月背后的诸葛亮,会让咱们连喘1息的机会都捞不到。”
雷越握着账本在手上敲了敲。
“那丫头身边跟着不少暗卫,要下手,不好明着来。她和拓跋玹明日去祭拜花神,可以在花神庙找人乔装成萧穗的倾天阁的人。就算失败,那丫头和拓跋玹也不会怀疑到咱们头上。”
江盛若有所思地点头,“若是如此,得找北边的杀手乔装。”
雷越见他按着左肋处无法挪动,“罢了,这杀手的事儿,还是我安排吧。叔父提早准备好三十万两银子,及时退了拓跋旻那笔生意,眼下他和拓跋玹尚未开战,退掉还来得及,得咱们赔上脑袋。”
“也只能这样办了,那银子都是现成的,你只管去钱庄取了派人送去便罢。”江盛虽说得轻巧,还是忍不住扼腕损失了一大笔生意,“但愿苏妙音明日就死干净!”
“拓跋玹在这里,要杀苏妙音,实在不是一个绝好的法子。”
“姑爷可是还有后招?”
雷越若有所思地起身踱了两步,眸光清冷地望向窗外。
“多造几本账簿,最好弄上厚厚一摞,放在刑部奉公之法的庄凌宽的桌案上,让他亲自递到皇上面前,如此便可信了。”
江盛忙坐起身来,“这账簿该如何造?还请姑爷明示,只要能弄死苏妙音……”
“伪装成苏妙音早在江蓉活着时,便在苏骁的帮辅下秘密得了那两个矿,而后,她一直在装疯卖傻,便为守住两座矿,拒做江家的当家人,暗中接手矿上的生意,与周边诸国进行交易,卖给他们武器……另外,多造些银票,买些作为证据,再多找几个证人。”
“如此,可是连苏骁和江珏都要被斩首示众了!哈哈哈……”江盛阴沉地道冷笑,却笑了两声,就震的伤处剧痛,忙又住笑。
= = =
雷越返回寒月轩,却见满院子漆黑,房里亦是漆黑。
梓月素来不会这样早睡,每晚不是看书便是看账簿,今儿这是……
他抹黑进门,沉了沉气,转身关上门,身后却呼——一股冷风袭来,他转身要挡,手挡住的,却是一张网……
“把他和江盛,都给我倒吊在前院那棵老梅树上,没有我的允许,不准将他们放下来!”江梓月咬牙切齿地说着,“另外,去府衙打一声招呼,我江梓月休夫!”
黑衣人应声,便要出门……
江梓月当即转了心思,“回来!”
“大小姐,您吩咐!”
“难为这一狼一狈谋划的如此妙的计策,还是暂且不要去惊扰江盛的好,本小姐要让他落一个栽赃嫁祸宁和王郡主的死罪!”江梓月瞥了眼门槛处的一团黑,“待我修书一封,送去给刑部尚书庄凌宽,让他亲自处置此事,栽赃郡主,暗害我大周功臣苏骁之满门,雷越和江盛,必生不如死!”
“是”
雷越忙自网子里挣扎上前,“梓月,你听我说……这件事,我都是为我们的将来谋划呀!你的当家人的位子虽然是苏妙音给你的,但是她的聪明才智实在胜过你,你就甘心总是被她驱使么?”
江梓月勃然大怒,“混账东西!妙音何时驱使过我?妙音何时对我有半分不好?”
雷越不甘地忙争辩:“你不要被她的虚情假意蒙骗,她这样截断我和盛叔的生意,都是为了拓跋玹……她是在帮拓跋玹,截断拓跋旻和萧穗的路!”
江梓月愤然上前狠狠地踢给他一脚,“音儿重情重义,与拓跋玹两情相悦,就算他们可能面临生离死别,她还为他这样筹谋,而拓跋玹此来苦苦寻她一个月情真意切……我羡慕他们,我期望我和你也能做到这样相濡以沫,我们青梅竹马,远比他们更应该心心相印,可你呢……你是怎么对我的?”
嫡女策:殿下,药不能停 第361章 太子殿下才危险
雷越被踢中心口,半晌喘不上气,却将女子撕心裂肺的失望听得真切明白。
“梓月,我从没有想过辜负你!”
江梓月憎恶地斥道:“事实摆在眼前,你还想狡辩?你可知我为何摸黑与你清算?”
雷越一头雾水,眼前的确是太黑,他要看清她的眼神也看不清,只觉她整个人都是狰狞且拒人千里的。“为何?”
“因为,我不想看到你虚伪丑恶的嘴脸!”
江梓月说完,就讽刺地咯咯冷笑,却笑得眼泪直流。
这样黑,她也是不想旁人看到自己的泪。
江家的女儿,素来不在外人面前哭,更何况,她如今还是江家的当家人!
雷越看着笑得前仰后合的黑影,却亦是百感交集。“梓月,从前看着你锦衣玉食,我就在想,我何德何能迎娶你这般贵雅又惊艳的女子为妻……我必得弄两座金山银山,才能配得上她……梓月……你信我,我都是为了能更好地陪着你!”
江梓月却只想将他碎尸万段,但是,如此奇耻大辱,张扬到外面,祖父和父亲的颜面,江家的颜面,都将蒙羞!
“雷越,我再信你半个字,我就是猪!”
雷越挣扎着挪到她脚下,“本来,我没有必要杀苏妙音,可苏妙音给我出了一个大难题,爹那边我不好交代……更可恶的是,她还扣住了那两座矿!”
“音儿是在救我江家。一旦那两个矿暴露,我江家都要因你和盛叔的被诛九族!两家上下,近千口人,都要被株连……”江梓月无法想象那样的境况。
“我不要她救!我也不稀罕她救!梓月,只凭你买一点胭脂水粉,锦缎布匹,是赚不到多少的……”雷越迅速从袖中取出一个小竹筒,悄无声响地拔开,里面滚滚的烟雾飘散出来。
他仍是哀求着说道,“梓月,你放心,我不会伤害你的,我只是杀苏妙音罢了,一切都会过去。我们就当那丫头,还被关在金笼子里,以后再也不必想她,你永远都是江家的当家人!”
砰——江梓月眼前一黑,摔在了地上。
满屋子的暗卫也相继摔在地上。
雷越听着室内没了动静,迅速从靴筒里拔出随身的匕首,削断身上的网子,直接将几个暗卫砍杀,又将江梓月抱到了床榻上,捆绑起她的手脚,将一方手帕团成一团,塞进她口中。
“梓月,等将来,我们才是真正的天下霸主,我们能捏住天下命门,诸国国君都得听你我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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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神庙的庙会,满街都是头戴花环装扮成花神的女子,在难得晴好的阳光下,争奇斗艳,格外好看。
整个花神庙前的街上,都是做生意的小商贩,吆喝叫卖声热热闹闹,行人摩肩接踵。
妙音颇喜欢这样的热闹,在花神庙的庙堂内祈愿结束,便左手拿着一串冰糖葫芦,右手提着两包糕点,一边吃,一边哼着歌,左看看右看看。
拓跋玹却被她弄得胆战心惊,不禁后悔没有带风无涯和李应一起出来。
他一手护住她的后腰,一手帮她提着刚买的一大篮子水果,跟着她这边跑,那边看,忽觉手忙脚乱。
但是,她这样头戴花环的模样,实在太过惊艳,离得远一小寸,他都深感不安。
“阿音,这条街上都是行人,实在太危险了!万一有个不长眼地撞了你的肚子,可如何是好?”
妙音不悦地斜睨他,“你紧张我的肚子,倒是多过我。”
“你至于和自己肚子里的娃儿吃醋么?我是在乎你整个人!”
拓跋玹无奈地嗔怒之后,见一个小孩儿拿着拨浪鼓就往这边挤过来,他忙侧身将孩子挡开,以身体挡在妙音的身前……
妙音一抬头,正见他低下头来,眉眼温柔如水,一时间心神就恍惚起来。
却有个不识趣的小娃,直接从两人中间挤开,后面跟着孩子的父母,直喊,“慢点,慢点,这淘气鬼……”
拓跋玹无奈地摇头,“阿音,你看看,尤其这些个与你肚子一般高的孩子,真的会撞上!”
妙音哭笑不得,“孩子都是长着眼睛的,岂会随便乱撞?刚才这孩子,也是轻轻地挤过去的……将来,我肚子里这个到这般大,也会这样满地乱跑,你还是学着适应些的好。”
拓跋玹气结,“可是现在……”
“若说危险,你才危险,你看看路过的女子,哪一个不想吞了你这小白脸?”
妙音说完,就走到一个路边的摊位上,拿起一个蝴蝶面具给拓跋玹戴在脸上。
“戴着,不准摘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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