嫡女策:殿下,药不能停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锦玖尘
拓跋玹忙又道,“传言说,凤魔不识字,看样子,她是真的不识字。”
“这你也知道?”江荻斜睨拓跋玹一眼,就如看背弃妻儿的“董天鹤第二”,转而又对妙音叮嘱道,“音儿,男人没有不偷1腥的,自家男人更要盯紧些,尤其这种生在皇族的,哪怕是个短命鬼,只要你不在跟前,指不定做出什么恶心人的事呢!”
一众表姊妹也都道,“太子爷不定藏着多少侍妾呢!”“依着我说,音儿还是别嫁过去的好!”“咱们江家的女人岂是好惹的,被他休了便罢,他若是心里还惦记着别的女人,音儿还是趁早改嫁的好。”
拓跋玹顿时后悔踏足这场游戏,竟是生生把自己给玩进来了。
妙音见他脸色苍白地厉害,尴尬地提醒道,“眼下梓月姐的安危最重要,你们谁能看懂这画,快说一说,说不定这里面有关于梓月的事呢!”
李应也蹙眉凑近,却顿时看出一个熟悉的形状,“郡主,卑职瞧,这像……画得京城的地图。”
见众人看自己,他忙伸手在几条线上指了指,“这是四方城门,这个黑点的位置,约莫估计……是雷家镖局所在的位置。”
江盛横在担架上,似顿悟了什么,当即大嚷道,“凤魔杀去了雷家,若凤魔是倾慕太子爷的……必是知道了……知道了……”见众人狐疑地看过来,拓跋旻自他和雷越手上买兵器的话,他又硬生生地吞回腹中。
妙音赫然明白,拓跋玹安排这飞镖和信的目的。
原来,这男人是刻意通过和凤魔从前的暧1昧,借着江盛的嘴,来转移风无涯和众人的注意。
江荻揣测道:“凤魔莫不是要利用梓月勒索老爷子和雷家吧?!”
妙音忙面色凝重地配合说道,“只怕姐姐失踪的事,已经传到京城。事不宜迟,我要与殿下今日便北上京城,亲自对外公们解释这些事。雷越若是真的被杀,也得去雷家报丧。”
“音儿顾虑极是,我这就让管家给你们安排车马和船。”江荻这就唤茂勋……
妙音忙又对江荻道,“姨母,您若是不介意的话,董忱以后就跟在音儿身边吧,让他与李应和无涯多学些本事,音儿在京城的生意,如今是雷家少主雷承照应,那边正缺人帮忙。”
江荻本在心里打好了算盘,待她一走,便将董忱逐出董家。若真是如此做了,对那死去的丫鬟终是有些亏欠。
既然妙音如此安排,倒是能帮她江荻留个好名声,她也不必再对那丫鬟的死耿耿于怀。
“音儿考量周全,你带董忱去学些本事也好!”
江盛不敢恭维地道,“梓月嫁给雷越,妙音竟还与雷家有牵扯……现在还是尽快与雷家断了联系的好,得被牵连,万一那事儿被凤魔捅出来,我们都得死,都得死……”
妙音讽刺地看向他,“江盛,你现在倒是清醒了!”
江盛闷着一口气,却躺也躺不住。
江梓缎歪在担架上大惑不解,望向一脸恐惧的父亲,“爹,您到底在说什么呀?”
“别问,都别问!你们还是什么都不知道的好。”江盛忙呵斥自己的护卫,“赶紧抬我回去!我这一身的伤疼死了!”
江荻斥道:“疼死还不忘来抢当家人的位子,可真是难为你了!”
嫡女策:殿下,药不能停 第376章 太后亲自来接驾
自江南北上京城,船行如箭。
船舱是木头隔板,稍有一点动静,都听得清晰。碍于风无涯、李应、董忱等人跟着,妙音没再与拓跋玹谈及凤魔半句。
拓跋玹多闷在房内练功,要么便是翻看暗卫送来的密函。
妙音懒得打扰他。因为她亦是忙碌,不是写方案,就是哼着歌写歌,一方面利用音乐做胎教,另一方面则为她的“风清月朗”组合规划未来。
风无涯仍是有些气不顺,进进出出沉默不言。
倒是李应与董忱相处愉快,并了董忱为徒。
董忱也活泼了许多,师父师父唤得洪亮,李应颇受用。
大船起行之时,春雨绵绵,柳条刚刚冒出新芽。
抵达京城后,江畔已满目新绿的浓荫。
妙音被拓跋玹横抱着下了大船,知道家人们来接,忙摆出一脸忧思深重的神态,却不料被等在岸边的仪仗队吓了个措手不及。
来的,竟不只是苏家和江家的人,还有大周太后苏未央、皇后苏凤恩,以及太子赫连遥。
冗长的礼队,如一条五巨龙,盘踞在岸上,见首不见尾,
妙音这才明白,后宫剧里的“母凭子贵”是什么意思。
拓跋玹也觉得这阵仗太过招摇,忙对妙音道,“不是我安排的。”
妙音与他并肩上前,朝太后与皇后行礼,就注意到所有人的眼睛都看向她的腹部,目光皆是直勾勾地,让她浑身不自在。
太后苏未央欢喜地上前,一手牵住妙音的手,一手牵住拓跋玹的手,笑得合不拢嘴。
“看到你们,哀家就放心了。将来哀家的小曾孙不知要美到什么地步呢!”
苏骁却盯着女儿依然难以遮挡的腹部,如看一个毒瘤。
两位老太爷江逢海、江逢洋亦是眉头打成了死结。
江梓然见姑父、姑母与两位祖父神色难看,忙上前道,“音儿,雷越的尸体昨日被丢在了雷家的庭院里,并留了一封信,要拿出银子才能赎回梓月……”
妙音正是在担心,暗卫没有按时执行她的命令。见江梓然如此说,她心头落下一个巨石,忙问,“表哥,银子可备好了?”
不等江梓然应声,江逢海就道:“都备好了,四月十五交易。梓月吉人天相,定不会有事。你好好养胎,其他的事不要多管,至于雷家的丧礼,你爹娘过去即可,你身怀有孕,就不必去了。”
拓跋玹忙掐着机会对妙音道:“你看在雷承和梓月的面上,定然想过去,但孕妇最忌讳参加白事,这个时候,你要听话些。”
妙音知道他是在粉饰,这话却听得格外不顺耳,“我何时不听话了?”
“你的确半句都没有听过我表哥的话,之前为了保护你,白白了一番苦心安排。”赫连遥说着,紧跟到妙音身后,“你怀了就怀了,你跑什么呀!我表哥那边可是快要开打了,你这不是添乱吗!”
妙音转身就想踢人,“我添乱?赫连遥,你懂个屁,若不是我……”
苏骁忙呵斥,“放肆!你是什么身份?竟对太子爷不敬?跟为父回家,为父定好好拿家法捋一捋你这混账脾气!”
“阿骁,你当哀家死了不成?”苏未央顿时被针扎了一般心疼,忙护着妙音怒斥,“自己快要当外公的人,你也该稳重些,大魏皇帝来信,等玹儿找回音儿,便是国婚,阿骁你就算心里有一千个不乐意,也要给哀家忍着!”
苏骁绷着脸不吭声,还是一把扯过女儿的手腕,强硬拖着她上去自家马车。
妙音倒是也想尽快回家,于是,顺着父亲的拖拽没敢挣扎。
李应忙带着董忱一起跟上前。风无涯则飞身绕过了湖畔的林木,仍是暗中相护。
拓跋玹委实不放心,也到了马车旁,却被江珏忙拦住。
“太子爷,现在这境况,也请你体谅一下我们这些长辈,让我们一家人先好好说说话吧,梓月还没找回来,现在谈你和妙音的喜事委实过早了些。”
苏未央这边又要发作,拓跋玹忙返回她身边,搀住她的手臂,“皇外婆,没事儿,玹儿相信,音儿不会有事的。音儿也的确该先回家一趟。”
苏凤恩也忙劝道,“母后,这回的确是堂兄冲1动了些,不过,咱们虽给了音儿皇族仪仗迎接,音儿却是冒着生命危险给玹儿生儿育女,咱们也当体谅。音儿自幼没有娘亲疼惜,堂兄又当爹又当娘难多在乎些。”
赫连遥却唯恐天下不乱,“表哥,平日不是只李应一人跟着妙音么?刚才多了位年轻俊美的男子?该不会又是妙音捡回来的吧?”
拓跋玹斜眼瞪向他,“那是董忱,妙音姨父董天鹤的私生子。”
苏凤恩狐疑,“这董忱母子在多年前就被江荻赶出家门了呀?怎么突然回来了?”
话出口,见拓跋玹微妙地看自己,她顿觉这话不该说,忙对赫连遥说道,“瑶儿,身为大周储君,以后你说话也长点心。”
赫连遥有恃无恐地笑道,“母后,实在是之前遥儿被妙音折磨怕了,一见她,总想看她不痛快才能欢喜。”
拓跋玹侧身,抬脚,砰——一脚将赫连遥踹飞。
所幸,一众护卫极有眼色,忙都聚拢一处,接下自半空摔落的太子爷。
赫连遥虽是有惊无险地没摔疼,却被踹得喘不上气,顿时悲痛欲绝,生无可恋!“表哥……你……太让人寒心了!有了媳妇,就不要我了!”见祖母望过来,他忙道,“祖母,您咋不管管表哥,孙儿都疼死了。”
“你是找踹!”苏未央斥了一句,就抓住拓跋玹的手牵着他上去马车。
= = =
宁和王府。
妙音一进家门就被罚跪在庭院里,见父亲拿着马鞭子就抽碎了花圃里的假山石头,她恐惧地打了个哆嗦,只觉自己一身骨头也跟着那石头碎成了渣滓。
“风清月朗”和雷承、哈奔等人从后院冲出来,忙都跪在妙音身后,风无涯、李应、董忱等人也都跪在地上。
苏骁本挥着鞭子又要找东西抽,眼前一众年轻俊美的男子环绕着女儿,且个个俊清俊养眼,如此簇拥一起,更是众星捧月一般壮观,于是他怒气顿时消了大半。
“苏妙音,你是眼瞎了不成?”
妙音不敢回嘴,由着父亲狮子吼。
“看看你身边这些个男子,哪一个不比那病秧子强?你这脑子到底是怎么想的?你从小到大,爹何曾让你受过半点委屈?你怎就如此想不开?”
嫡女策:殿下,药不能停 第377章 编谎话是技术活
江珏企图以茶堵住苏骁的嘴,却递上两盏茶之后,也被迁怒。
“你给我递茶做什么?”苏骁直接把茶盅丢在那一堆刚打碎的乱石上。
妙音忙道,“爹,母妃给您茶,是怕您渴!春天容易上火,您这又吼又叫,别累坏了嗓子!”
江珏欲言又止,见苏骁一双虎目要瞪出来,只得退到一旁,求救地看向江逢海和江逢洋。
两位老太爷却就是来看苏骁处置妙音的,坐在太师椅上,一个喝茶,一个嗑瓜子,就是不吭声。
妙音也注意到两位外公在看热闹,这就思忖着,要不要装晕一下下……
但是,她的靠山拓跋玹不在,人肉拐杖雷承、李应等人又跪得太远,若要晕,势必要摔在地上,这白玉石板的地面,磕一下子鼻青脸肿便罢了,若把孩子摔没了,得不偿失!万万用不得。
苏骁却看出她眼珠子转来转去不安分,“长本事了?这就不耐烦听为父训斥了?”
妙音呵呵地笑,“女儿最喜欢听爹训话了!女儿从小到大,还从没有和爹分开这么久过,女儿可想念爹训人的样子了!爹,您多吼两声,女儿这些时日没人管,可是不太舒坦呢!”
苏骁不敢恭维地冷笑,“你走的时候,可是招呼也没打!爹娘在你心里算什么?你外公在你心里算什么?”
妙音忙辩解道:“可是爹……保护自己的孩子,天经地义!女儿知道,您一定不赞成女儿生下这个孩子,所以才……”
“你怀这孩子就是在拿自己的命开玩笑!那寒毒邪肆的很,只怕染了孩子也会染给你!”
苏骁越想这事儿越是闹心,一想到自己含辛茹苦养大的女儿,竟为一个拓跋玹连命都不要,便难过的揪心扯肺,“丫头,你可明白,你是为父的命呀!”
妙音顿时红了眼眶,“爹,女儿知道错了,您就允了女儿吧!再说,其他女子不敢嫁给拓跋玹,可女儿不同,女儿和拓跋玹在一起这么久,也没染上寒毒呀。”
苏骁怔住,这才发现境况诡异。的确,女儿和那臭小子同床共枕这么久,怎么就没染上那毒症?
江珏也惊愕,忙对苏骁说道,“可不是么!满朝文武都对拓跋玹退避三舍,皆避讳女儿嫁给他,可咱们音儿好像百毒不侵一般,说不定这孩子也会没事。”
江逢洋也忍不住疑惑地挠了挠额角,侧首看江逢海,“大哥,那寒毒,不是只有凤火珠才能压制吗?”
“也可能那寒毒并没有咱们想象得那般厉害吧!”江逢海揣测道,“音儿,这孩子就容你生下来再看情况,若是个染了毒症的,不论男女外公亲手将他掐死,得你将来痛苦,可好?”
妙音下意识地就护住肚子,“是……音儿谨记外公的话!”
二老太爷江逢洋这就搁下手里的瓜子,优雅地抚了抚手心,“阿骁,该清算第二桩事了!”
“还有第二桩?”妙音跪着往后挪了挪膝盖,却不知自己还做错了什么。
江逢海提醒道:“拓跋旻买兵器却被你截断的事儿,丫头你没忘吧?”
“还有,你江盛舅舅一家被你打断两根肋骨的事儿!”江逢洋阴着脸,打定主意给儿子讨一个公道。
雷承从旁惊愕地看妙音,“郡主,您在江南不是养胎么?您掺和那些事儿做什么呀?”
妙音气结,难道让她眼见着拓跋旻、萧穗那种人得势东山再起吗?不过,眼前这境况特殊,还是不要承认的好。
“两位外公,你们说什么呢?音儿实在听不明白,音儿去江南养胎,可什么都没做过。若是不信,你们问李应。”
江珏只盼着她认个错服个软,这事儿便过去了,没想到,这丫头竟装傻。
“音儿,你还听不明白?拓跋旻买武器的事儿,暂且不提,你盛舅舅的肋骨怎么断的?你好好给你两位外公一个交代!否则,母妃和你父王也护不住你!”
苏骁俯视着女儿无辜的神态,顿时气不打一处来,“不要以为你有身孕,为父就不敢打你!快说……”
雷承忙挪近妙音身边,“郡主,老太爷在江南有眼睛盯着呢!”
妙音佯装忽然忆起什么,水灵灵的凤眸,清浅漾出一抹笑。“爹,音儿想起来了!盛舅舅那一家子的肋骨是——被驴踢断的!”
“噗——”江逢海一口茶喷在地上。
江逢洋竖起眉头,“这坏丫头!撒谎竟也没了边际!耍我们呢!”
风无涯坐在腾云阁的房顶上,本一边吃糕点,一边瞧热闹,听妙音如此说,也忍不住在心里嘀咕,“郡主,说话可要摸良心,卑职怎就成了驴?”
苏骁手上的鞭子一甩,啪——凌厉地自半空里爆响……
妙音恐慌地缩了缩脖子,“爹,女儿不知盛舅舅那飞鸽传书如何对两位外公说的,可女儿说得都是大实话,此事李应和董忱也能作证!”
李应忙道,“那日盛老爷、苗夫人和梓缎小姐趁着花神节,乘车出去游玩,因路上撞上一辆驴车……所幸,郡主带着董忱经过,才及时救回了盛老爷。这事儿,董忱也是知道的,王爷您若不信,可以查问董忱。”
董忱今日初次见这兵马大元帅的厉害,畏惧地一眼不敢看苏骁,只看着地面说道,“是……是……正是如此!”
李应又道,“王爷明察,那一日还有好几个杀手刺杀郡主,若非董忱拉着郡主跑得快,若非太子爷拓跋玹及时赶到,只怕郡主就一尸两命,横尸街头了。后来,家里的人议论,说盛老爷想做当家人,要杀郡主,郡主宽宏大量,还叫我们不要计较呢!”
风无涯在房顶上摇头骇笑,这话说得半真半假,只怕鬼都信了。
雷承见苏骁怒色和缓,忙对江逢洋和江逢海道,“两位老太爷,郡主素来心地善良做事规矩的,若是旁人不招惹她,她断然不会去招惹旁人。只怕此事是盛老爷有意栽赃郡主,还请两位老太爷明察秋毫,还郡主公道!”
金诺也道,“郡主之前在北厥与阿史那桑琪打架,郡主就说过,旁人若对她坏,她就比那人更坏,怕是……”
不等他话说完,一旁风朗便忙掐了他一下,唇形不动地提醒,“话绕远了!”
见众人都瞪自己,金诺忙闭上嘴巴。
清越也道,“王爷,再想想整件事情的经过,郡主是您的亲生女儿,她身怀有孕,躲着是非还来不及,岂会去招惹是非?”
嫡女策:殿下,药不能停 第378章 郡主被罚了禁足
江珏思前想后,也觉得江盛一家受伤的事蹊跷。
她忙对两位老太爷道:“爹,大伯,以珏儿对阿盛的了解,只怕这事儿错在阿盛。还是写一封密函给勋伯或者阿荻,勋伯素来忠厚老实,定不会说谎,阿荻如今掌事,也定说话公允。”
妙音忙道,“两位外公,音儿在回来之前,让荻姨母掌事的,江……盛舅舅想抢当家人的位子……”
苏骁却再也气不起来,担心地看女儿,已然猜了个大概。“音儿,那杀手可有伤着你?”
“没有,拓跋玹两股真气咻——咻——弹出去,他们就死了。”妙音这就要起身,见父亲又瞪眼,只得老老实实跪着,“爹,您还有什么要问的,女儿定知无不言!”
“拓跋玹对你可好?”
“千依百顺!”
“所以,你仗着他对你千依百顺,拎着他的脑袋,把他的头撞破了?”
妙音狐疑地看李应,“可又是你?”
李应悚然,忙举手摇头。
苏骁眯着眼睛斜睨一眼李应,对女儿斥道,“你盛舅舅的信里写着的!”
妙音气结,“爹,我是您的亲生女儿呀,您不信女儿,竟然相信一个外人?”
江逢洋抬掌就拍在茶几上,“丫头,谁是外人?”
“您老息怒,音儿是外人,盛舅舅始终把音儿当外人,说刺杀就刺杀,说栽赃就栽赃,还让苗铮准备了两大本假账册……”妙音说着,忙凑近自己亲外公江逢海的耳边,细说了账册的内容。
江逢海脸色微变,忙凑近江逢洋的耳边嘀咕了一番,江逢洋脸上顿时不自在。
众人看得一头雾水,揪着心,大气不敢出。
苏骁忙凑近两位老太爷,看他们的眼神,却见两只老狐狸竟不敢与自己对视。
妙音见状,忙道,“爹,拓跋玹寻了女儿一个月,若非江梓缎说女儿怀了老头儿的孩子,他断不会暴露自己。”
江珏见两位老太爷再不吭声,忙趁势道,“阿骁,你可听明白了,是梓缎和江盛惹事儿,可不是咱们音儿的错,快让孩子起来吧!”
妙音欢喜地站起身来,就上前搂住江珏的腰际,“谢谢母妃!”
“瞧瞧这脸儿瘦得,怕是在外面吃不好也穿不暖的。”江珏怜爱地摸了摸她的头,忙对一众男子说道,“都起来吧,你们对音儿忠心耿耿,难能可贵,一会儿也去请赵凉过来,咱们摆上酒宴,为音儿接风洗尘。”
苏骁见眼前转眼便是一团其乐融融,不动声色地看向两位老太爷,却见江逢洋面色铁青,忙呵斥道,“梓月尚未寻回,摆什么洗尘宴?”
他又对妙音斥道,“苏妙音,滚回你的寝居,没有为父的允许,不得再踏出家门半步,宫里来人请也不准去!”
妙音正好也不愿去宫里应酬,“是!”
苏骁忙对江珏道,“你和梓然多带几个护卫,送老爷子们回府歇着,我去调派几支骑兵,明日去交赎金,我一同去更妥当些。”
妙音忙道,“爹,凤魔的功夫出神入化,您多带兵马也无用,她既然说了放表姐回来,就定放了表姐,表姐是无辜的!”
“你的意思是,你表姐夫不无辜?”
雷承与一众男子都疑惑地看妙音。
妙音窘迫地叹了口气再不多嘴,却见两位外公也都微妙地不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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返回自己居住的玲珑阁,妙音就见厅堂竟是焕然一新,地毯换了崭新的粉橙花朵图案,地毯两侧是两排金丝楠木的太师椅,而她的郡主宝座换成了白玉的,上面铺了雪白的狐皮坐垫。
她上去台阶,霸气地旋身一转,挥展袍袖落座,“气派!这是谁安排的?”
雷承忙道,“前几日,福七带人送过来的。”
“如此说,是拓跋玹安排的?”妙音摸了摸椅子雕琢致的扶手,看向阶下两队男子,“都坐!从我踏出金龙时,便只随之跟在我身边。现在不但你们,还有福七、赵凉、随之他们,是我苏妙音三生有幸!”
“郡主,您是我们的救命恩人!”风朗自嘲地笑道,“若非被当做一份礼物赠于郡主,风朗这辈子恐怕就只是风尘里的一个玩物罢了,如今提及风朗之人,皆是钦佩赞叹风朗舞姿的,他们是欣赏,是喜欢,就算有对风朗的心怀叵测的,也不敢造次。”
妙音见清越也起身要说话,忙抬手制止他,“你们的心我都明白,清越,你既要开口,就直接说一说‘风清月朗’的近况吧!”
“郡主放心,我们每日都有习练,二月初二龙抬头那一日,雷承为我们安排的演唱会是比照郡主之前安排的举行的,也颇受好评,且看得人比在北厥时更多。”
雷承忙道,“倒是有许多官员和商贾,单独邀约他们去酒宴,未经郡主应允,雷承不敢擅自安排,便未允准,另几位公主殿下还曾邀请过,也未前去,为此她们还告了御状,倒是皇上没有格外派人过来查问。”
“这宴席不是不可以去,一旦去了一家,势必每一家都要去。若有人心生妒忌,给你们下了毒,亦或有别的什么心思,势必更麻烦,所以,说不去,便都不去,避了厚此薄彼,也避遇到危险。”
妙音话说到这里,见“风清月朗”再无异议,便又听雷承细说过镖局的生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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