嫡女策:殿下,药不能停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锦玖尘
妙音撒娇地捏了捏手臂,捶了捶肩,“今儿一大早,人家忙里忙外,布置案发现场,还弄那一身纱袍勾搭你,人家多委屈呀,连色相都豁出去了,还看到那么多尸体……人家容易么?!”
嫡女策:殿下,药不能停 第372章 殿下吵架没原则
拓跋玹因她嗲声嗲气的声音打了个激灵,抖落了一地的鸡皮疙瘩,却也被气得发指。
“苏妙音,你的确不容易!如此瞒天过海,在深渊里越陷越深,竟还乐此不疲!”
“拓跋玹,你可真是茅坑里的臭石头!”
“我臭石头?我是为你好!”
“你的为我好,从来都当我是可捏扁搓圆的面团,不想见了,把我闷在锅里醒发醒发,等你想吃了,就来咬一口!”
拓跋玹哑然,“你不是面团,你就是一刺猬!”
“好,我是刺猬!”妙音顿时没了发嗲撒娇的耐心,当即就从床1上跳起来,两手叉腰居高淋下,拿出两米八的气场与他杠。
拓跋玹将她从脚看到头,却也被她陡然大变的气势吓了一跳。
旁人一哭二闹三上吊,这丫头素来都是死皮赖脸不讲理,这次,该不会是拿着床榻当悬崖跳下来吧?!
“苏妙音,你怀着身孕呢!你这是要作甚?”
“你还知道我怀着你的种呢?姑奶奶不忍心对你吼,才好声好气对你说话,没想到你敬酒不吃吃罚酒,冷血,无情,无理取闹!”
“我……我无理取闹?”
拓跋玹脑仁又疼,这才发现,和这女人讲道理,自己永远都占不到半点理。
“苏妙音,我是在乎你,才凶你,你若是个路人,我才懒得理你!”
“你还是让我去当路人吧!我好心被当做驴肝肺,我还不如路人呢!”妙音心一横,拧身就趴在枕头上,“呜呜呜……我现在就是路人!”
拓跋玹顿时被闹了个措手不及,不是要卯着床榻跳崖么?怎么又装哭?
他尴尬地在床侧来回踱了两步,听得那假哭直钻耳朵,“你若假哭,至少装像一点!”
妙音一阵咬牙切齿,再没了心思装哭,拧头便不再理他。
拓跋玹见状,顿时又后怕,更怕她想不开地再躲起来。
然后,他异常没有原则的咳了咳,“当然,我知道,你做的一切都是为我、为江家、为苏家着想,你别生气了。”
妙音扭着脖子,强硬地——“哼!”
拓跋玹忙在床沿坐下来,伸手握住她的手,“我不该对你吼,也不该说你是刺猬,天底下哪有你这样好看的刺猬呀……”
“噗——”妙音顿时绷不住笑,转过脸看他,“你们这古代律法如此专横,放着那两座矿继续运营,我江家和苏家必被江盛拖累得被株连。私造武器,罪同谋反,我爹一位鞠躬尽瘁的大功臣,万不能毁在那两座矿手里。封了那两座矿,一举两得,我凭什么不去封?!”
“可你和你表姐惹上了杀身之祸!”
“江盛被我打断两根肋骨,雷越也已经被我姐杀了,我怕雷家追究我姐,这才布置了一番,弄成刺客截杀了雷越和我姐的悬疑案。若非刚才气氛太好,我才懒得与你说这些,我必瞒着你永生永世,让你这准父亲也变得形同虚设!”
拓跋玹气结失笑,“动不动就威胁本宫,你好本事!”
妙音察觉他怒火已经压下去,忙又道,“这事儿我嫁祸给凤魔。这样,也能引开那些一直想追杀凤魔的人。”
拓跋玹却是知道,她这番话暗藏着对风无涯的顾虑。
所幸,这丫头心思缜密安然无恙。否则,她若有事,他真不知该如何活下去。
“苏妙音,你必须答应我,再不可做这样危险的事。”
妙音却无法答应他,“你们这古代,哪里不危险?你本也是个危险分子,我肚子里……”
拓跋玹凝重地迫近她,迅速捂住她的嘴巴,鹰眸刺冷地看进她眼底,“你若不答应,我就再弄个金笼子关着你!”
妙音被他盯得禁不住打了个冷战,“你当我傻呢,无缘无故地,谁乐意往死路上走。”
拓跋玹这才松开她,“所幸,雷越用的是寻常的迷香,官府细查那几个护卫的尸体,寻不到直接的线索。”
“嗯!”妙音赞赏地看着他,“所以啊,你还与我计较什么?我这不是好好的吗?”
拓跋玹无奈地叹了口气,疼惜地又在她额上轻吻,帮她拆解了发髻,理顺头发,又拉过锦被帮她盖好,并给她探了探脉。
妙音喜欢他温柔修长的手,却也着实与他吵得疲累,猫儿一般,慵懒地任他摆1弄。
“孩子很健康。无论如何,你要装作一病不起的样子,且任何人都不能见。”
妙音冷静下来,却忽然又想到一件事,忙把他拉着躺下来,“刚才被你气得不清,有个事忘了告诉你。”
拓跋玹顿时如躺在一片针板上,“苏妙音,你该不会是又有什么‘惊喜’刺激我吧?”
唯恐他被吓跑,她忙楼主他的脖颈,将半个身子压在他身上,长腿也霸道地横过他腰间,“这次不是‘惊喜’,是惊吓!”
拓跋玹气闷按着心口,冗长地做了个深呼吸,这才严肃地盯着她,“说吧!但愿我不会被你气得猝死。”
“我那几个暗卫查到,江盛还有个私藏武器的仓库,他们曾往山里跟踪过,因昨晚天太黑,跟着跟着就跟没了踪影……”
妙音说着,忙从枕头下摸出地图,水葱白玉似地指尖,敲在地图标注的红点上。
“他们就是在这个位置跟丢了人的。”
拓跋玹却看了眼枕头,又看地图,“你竟一直把地图藏在枕头底下?”
“必须的呀,这是考研必备!”妙音得意地扬起唇角,在他唇上啄吻一记,“万一半夜暗卫过来,提到什么地名,我正好叫他们给标注出来。”
拓跋玹翻身就将她压在身下,扣住她的手腕,定在她的头上方,近乎狠戾地深重吻住她的唇,直将她吻得七荤八素,方从她手上夺了地图,下床就往外走。
妙音气结,意犹未尽,又头晕目眩,“哎?你不夸夸我吗?我多聪明一女的呀!”
拓跋玹带上门,听到她自房内传出的话,顿时忍不住扬起唇角。的确,她很聪明,但为防她再如此冒险,他还是不要鼓励夸赞的好。
嫡女策:殿下,药不能停 第373章 太子爷男扮女装
在子夜时分,拓跋玹赶到了地图标注的位置——是一片无名的山岭。
他是借口出门寻找江梓月和雷越出来的,一路上,倒是没有看到什么人搬运武器行经。
眼前月光如水,笼罩远处连绵的山峦,以及近前的大片竹树。
纵然春日的风不似冬日那般寒冷刺骨,却吹得树梢哗哗脆响,要辨别一点异常的动静,也分辨不出。
搁在白昼看来,此处必是清幽静谧的美景,但在晚上,要自如此大片不见半点灯火的林子里跟踪一个人,委实不容易。妙音的暗卫能跟到此处,轻功必是出类拔萃。
拓跋玹一路飞,一路拿着匕首在竹树上做标记,却不料,飞了一大圈,竟是又绕回了原路。
他足尖踏过树梢,跃上树林上方,借着月光环看一圈,顿时眼晕。
这大片竹林,竟是一个回字阵法,且林中伴随潮气升腾,弥漫开一股奇怪的毒药味儿。
那味道不大,却足以致幻,也足以驱赶猛兽和樵夫。
江家懂阵法的人不多,除了江逢海和江逢洋两位老太爷,便只江蓉懂。
而这大片竹林,至少十多年的时间,方能长到如此茂盛。
难道,那矿是早些年江蓉名下的?!
拓跋玹因心底蹦出的疑问吓了一跳。
他跃上高空,掠过树林,避开自林中升腾而起的毒烟,直飞到了山顶最高的岩石上,这才发现,玄机竟藏在山这一面的半山腰。
那是一个不算太大的洞口,隐在林间,若非洞口里有火光跳跃,只怕他还要在林中转悠大半夜。
他摸出怀中火红的凤凰面具,拆掉头上的发辫,飞身如鹰,俯冲一跃,转瞬迫近洞口,洞中有几十个黑衣人,抬着箱子列队出来……
领首在前的,正是跟在江盛身边管账的——苗悦仪的兄长苗铮。
那身量矮小圆胖的男子,却长了一双明冷厉的眼睛,纵是走在前面,说话也压得极低。
“都轻点,最后面的,把洞里的火把灭了,仔细把洞口的机关关上。”
拓跋玹足尖停在树梢上,就见行在最后的两个黑衣人,自山洞一侧的石壁上敲了敲,山洞上方便落下一道厚重的石门,听那石门机关吱嘎的动静,明显亦是修建多年。
不等两个黑衣人离开,拓跋玹迅速自树梢掐了两根树枝,自树枝凝灌真气,朝两人投掷过去……
队伍尾端的人,听到身后有重物坠地,警惕地转身望向洞口,见两位同伴倒地不起,这就要唤苗铮,却尚未张口,眉心就被树枝刺中。
待苗铮听到一阵砰砰的声音,疑惑地转头,这才发现,一整条队伍的人,都已经躺在地上,只剩他一个突兀地提着灯笼立着。
他小心地凑近距离自己最近的尸体,就见一根树枝刺在尸体的眉心处……
“啊——”苗铮恐慌地惊叫了一声,迅速将灯笼丢到了远处,“谁?给老子出来——”
拓跋玹飞身自树上落下,灭了灯笼的火,见苗铮抽剑刺来,他侧身一避,一掌打在苗铮的腰腹上……
苗铮如一个秤砣,砸在一棵树的树杆上,所幸那老树的树杆比他的腰结实粗壮,他的后腰咔——一声闷响,随即便摔落在地。
拓跋玹落在他近前,极有耐心地蹲下来,抚了抚脸上华艳的火红的凤凰面具,掐着女生尖细的嗓音质问道:“除了这些箱子,别处可还有?”
黑暗中,女子黑衣红面具,声音尖细得诡异,苗铮毛骨悚然,颤1抖不止,后腰更是剧痛难忍。
他手扶了扶腰侧,再不敢挪动,“姑娘饶命!我怀里有银子,你可以随便拿……但求你莫伤我性命。”
“我凤魔是来取你性命的,雷越已经被我杀了,江梓月也被我抓了,对你——我多次一问,不过是给你一个机会,让你得一副全尸罢了。”
苗铮恐慌地道,“你……你是凤魔?难怪,你能用小树枝杀人?!”
“你既有如此心思说废话,我只能宰了你再杀去苗家。我凤魔守护天下安宁,绝不容许有私卖兵器的败类存活于世!”
苗铮忙揪住他的袍边,“不,不,不……恳请凤魔姑娘不要伤害我和我的家人,我的家人不知我做这些,我都是听江盛命令行事的……我什么都说……我把我所有知道的事都告诉你!”
“也罢,留你半条命,容你去给江家报信,告诉他们,做寻常的生意我不管,若是敢祸害天下、鱼肉百姓,我就捏蚂蚁一般,一个一个……慢慢地,捏死他们!”
“是,是,是……”
= = =
一大早,天不亮,苗铮杀猪似地叫喊声便划破了江家宁静。
“是凤魔——是凤魔——凤魔杀来了——”
满院子护卫都冲上前来,却顿时被他一身臭味儿熏得退避三舍。
茂勋从护卫外圈里挤进来,忙拿碎银打赏了将苗铮抬进门的人,这才上前道,“苗三爷,您这是尿裤子了?怎么身上全是泥土?”
“你若被凤魔打一顿,你若拖着身子爬下山,你也必然被吓得屁滚尿流!”苗铮羞恼癫狂地咆哮。
“凤魔?”茂勋恐惧地看一众护卫,众护卫亦是被吓得面面相觑,连呼吸也不敢用力。
苗铮语无伦次,此刻一身疲累和恐惧才缓缓地释放,“人的脑袋多硬啊,那女子竟隔着远远一段距离,就用树枝刺中了人的眉心!”
一众护卫都惊得退了数步,茂勋亦是被吓得脸色惨白。
苗铮见他们被吓得不敢吭声,心气这才顺畅了许多。
“勋伯,你马上去通传荻夫人,是凤魔亲口说,她杀了雷越,劫走了梓月……凤魔还说了,以后做生意万不能做伤天害理为祸天下的事,否则,她就将我们所有人全部杀光!”
茂勋不敢耽搁,忙派护卫去各个院子通传,然后,这就命人抬苗铮去客房,两个护卫上前,却一碰苗铮,他又杀猪似的嚎。
妙音因昨日睡得太早,今早天不亮就起床散步,见一众护卫都往前院冲,她拢着斗篷,也跟到了前院,见那番情形,疑惑地上前。
“这谁呀?发生何事?”
茂勋忙道,“禀郡主,这位是苗夫人的兄长——苗三爷苗铮!”
嫡女策:殿下,药不能停 第374章 着急抢当家主位
“原来是造假账的那位!”妙音嫌恶地抬手挡住鼻子,阻挡扑鼻的臭味儿,斜眼将苗铮从头看到脚,让上前抬苗铮的护卫退开,“真是爷呢?有腿不会走么?”
苗铮欲哭无泪,“姑奶奶,造假账我都是奉命行事呀……祖宗……我叫您祖宗……您饶了我吧!但凡我还能跪下,我必给您跪着……”
“别瞎认亲!给你这样的人当祖宗,污了我的脸!”
妙音视线落在他膝上和前襟的泥土上,顿时明白,昨晚这人带人去山上搬运武器,遇上正好上山寻仓库的拓跋玹,被打成这狗样子,不得不沿着山路趴下山……
不过,容这等善于投机取巧的人活着,她还是担心将来会有后患。
茂勋见苗铮如此一个年过半百的老男人哭得涕泪横流,忙对妙音俯首。“郡主,他刚说,是凤魔将他打伤,且杀了雷越、带走了大小姐。郡主,您看在他爬下山,给咱们报信的份上……”
“勋伯,你该问一问,这苗三爷昨晚为何上山,为何旁人遇不上凤魔偏他遇上,为何凤魔不抓本郡主,不抓勋伯您老人家,偏杀雷越,又掳走我姐?”
苗铮顿时不敢再吭声,连哭嚎都戛然而止。
妙音:“苗三爷,怎么不吭声了?哭呀……继续哭!不要以为本郡主不知道你、雷越、江盛的勾当,梓月姐姐是被你们牵累,才被凤魔掳走的!”
苗铮恐惧地别开脸,赫然想起,昨晚那些武器都被凤魔的几掌化为了碎片,他压根儿无法对江盛交代。“我要回苗家……我要回家……”
茂勋忙道:“把他丢出门去,再派人搜查凤魔的踪迹,另去官府通传一声,让他们通缉凤魔。”
一众护卫俯首齐声应道:“是!”
经苗铮这样一闹,早膳也变得有些微妙。
江盛、江梓缎、苗悦仪、董天鹤等人,因听说雷越被凤魔斩杀,也都横在担架上,被人抬了过来,一众掌柜议论着要赶紧换一个当家人。
知府则亲自找上门,将江家给的银两都给退了回来,对妙音和江荻俯首,“郡主,荻夫人,请恕下官无能,这寻人所需的银两,下官如数奉还,至于那凤魔,是连大魏皇帝和前皇后萧穗都抓不到的,我们更不敢招惹!”
“难道,我可怜的侄女就这样死在外面么?大人,您这可是给我们江家雪上加霜啊!”江荻寒心地呵斥。
妙音也要开口,却尚未说什么,就见知府不由分说地逃了出去。
江盛歪在担架上,摇头长叹了一口气。“如今梓月生死未卜,咱们江氏群龙无首,一盘散沙,孙辈中除了梓月,便是妙音、梓然有些本事,但妙音如今有孕,不便疲累忙碌,而梓然如今在京城,手上也还有许多事要忙,他对锦缎、脂粉这类生意并不太熟悉,依我看,还是我来当这个当家人。”
此话一出,顿时激起大片反对。
江荻也冷斥,“阿盛,你当我们都是死人么?”
苗悦仪不敢恭维地冷笑,“荻妹妹,如今董忱被郡主捡回来,你后院的事儿尚未处理妥当呢!你是先休夫,还是要将那私生子赶出去呐?”
妙音已然隐忍着不吃桌上的东西,听苗悦仪这一番话夹枪带棒,讽刺了江荻,也讽刺道她头上,她一时气闷,终是忍不住,端起粥碗就咕咚咕咚喝了两大口,然后,砰——将空碗搁在了桌上。
“看来,打断了两个肋骨,你们都还没记住疼!”
苗悦仪被吓得瘫在担架上。江盛偷觑台阶上,握着拳头,也不敢再说话。
江梓缎愤懑地要驳斥,被母亲看了一眼,忙押下怒火。
但是,一家三口在众目睽睽之下,这样整齐地躺在担架上说话,实在羞耻,这奇耻大辱,她必要还给苏妙音。
拓跋玹见众人诧异地看向妙音,见她拿起筷子就夹了一筷子菜塞进嘴巴里,忙咳了一声。
“阿音,因表姐失踪,你昨儿绝食一天,这样硬吃,会伤胃!”
“我决定养好身体,等着梓月姐回来!有太子殿下你相助,姐姐一定会安然无恙的,对吧?”妙音不客气地把问题抛给他。
“嗯,本宫定会尽力帮忙。”拓跋玹心里却道:昨儿晚膳,这丫头也没少在房内偷吃,竟还能饿到说出如此一番歪理,果真是一无人能及的吃货。
妙音咽下菜,又忙不迭地威严地看向阶下,“这段时间正是考验我江氏大团结的时候,各位掌柜若不怕外人看笑话,尽管放下手上的生意,等年终拿银子少,别怪本郡主没有提醒你们!”
一众掌柜哑然,又有江盛、苗悦仪被打断两个肋骨的前车之鉴,忙都纷纷起身立保证,而后鸟兽一般落荒而逃。
妙音顿觉舒心了不少,又看向阶下的苗悦仪和江盛,“至于江盛,你如今重伤在身,还是莫要多生事端的好,至于江氏锦缎声音,本郡主看,就交给……”
江梓缎不敢恭维地冷笑,“苏妙音,你一个被太子殿下休掉的下堂妇,有什么资格夺我爹掌管了多年的生意?”
拓跋玹挑眉,抬手便挥下去一股真气,真气横扫在江梓缎脸上……
本一脸嚣张的女子,“噗——”一口血水吐在地上,欧槽牙也掉了一颗在地上。
众人脸色微变,忙都闭紧了嘴巴。
妙音侧首看向拓跋玹,“太子爷这是做什么?我本就是被你弃了的,被人说两句没什么大不了,你这样打别人的脸,不也是打自己的脸么?”
拓跋玹不悦地瞪她,“苏妙音,我是在保护你!”
妙音看向江梓缎,“你先是辱骂本郡主,被本郡主打了,竟还敢辱骂本郡主,今日太子殿下亲自打你的脸,你要记在心里才好,莫再让自己的嘴巴招惹祸端。”
江梓缎不敢再吭声,忌惮地看了眼拓跋玹,就看着地面。
妙音看向江荻,“姨母,江氏锦缎不能再交给江盛,就劳烦您暂接手,这边的众位掌柜,也劳烦您暂且盯着。您若是忙不过来,可以安排行事稳重之人接管锦缎生意,咱们江氏家大业大人也多,须得谨遵律法,莫因一时的贪念,再行差踏错。”
嫡女策:殿下,药不能停 第375章 太子爷又搅浑水
江荻瞥了眼江盛一家,见众人对妙音的安排皆不敢辩驳,这才挺直了脊背,对妙音和蔼地扬起唇角。
“音儿,姨母上了年纪,早已力不从心,若是梓月回来,当家人的位子,还是她的!这当家人的位子,我是不怎么愿意接手的,你母亲在时,做出那番丰功伟业,梓月在你的帮衬下青出于蓝而胜于蓝,我只求不出错便罢。”
妙音正要安排董忱的去处,门外陡然袭入一股狂风,众人惊得忙都起身,却是风无涯拿着一枚火红的凤凰飞镖冲进门……
“郡主,凤魔将这封信刺在了竹影阁的卧房内……”
众人忙都盯在他手上。
妙音扶着桌案起身,强忍着没有看拓跋玹。李应唯恐她被裙摆绊倒,忙自她椅子后上前,抬起手臂让她扶着。
拓跋玹却先一步下去台阶接过飞镖和信,无视风无涯惊疑盯着自己的目光,仔细看了看飞镖。
“凤魔是一个十分古怪的女子,她素来不用金银铜铁做飞镖,只用火红的玉,这种脆弱昂贵的东西最是能彰显她内功之高强……”
妙音见他说得那般刻意,脚步僵了一下,还是迈下台阶,上前接过那飞镖看了看,脑海中却有些不属于自己的诡异影像一闪而过,无从琢磨。
风无涯不敢恭维地对拓跋玹道:“太子殿下与凤魔可真是熟人哈!以前,那女子曾为太子殿下去教训萧穗,且与卑职交过手,如今,殿下竟连她用的飞镖都记得,殿下可真是长情之人呐!”
满堂所有的目光都转向拓跋玹……
江荻狐疑地道,“太子殿下,你和凤魔有何瓜葛?”
拓跋玹优雅侧身,避开了江荻的目光,望着门外的天光叹了口气。“凤魔乃是名震江湖的杀手,她素来银子做事,本宫曾出重金请她杀萧穗,为本宫的生母报仇雪恨!”
“你以为你说这些,大家就会相信你吗?”风无涯顿时压不住仇怨,“无涯与凤魔交手之时,凤魔曾说,此生无涯若是再敢做任何伤害你的事,必将无涯碎尸万段,凭那番话,凤魔与太子爷必关系匪浅。”
“无涯,你见我动不了胎气心里不痛快是不是?”妙音清冷地呵斥。
风无涯尴尬地看了眼妙音,忙敛怒火俯首,“郡主息怒,卑职失言。”
“说什么前尘旧事不再提,看样子,你还是忘不了的!”
妙音白他一眼,上前从拓跋玹手上拿过信,却看不懂,她将信正着看过,又倒着看,见江荻和一众兄弟姊妹都凑上前,忙与他们一起看。
“这鬼画符到底是什么呀?”“像个房子!”“这是想写成什么字吧!”“三岁的孩子写出的字都比这个好看!”众人七嘴八舌,却理不清头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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