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嫡女策:殿下,药不能停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锦玖尘
“姐姐放心!”妙音忙从袖中取出厚厚的账簿,砸在雷越头上,“这就是那账簿,已经被我的暗卫拦下。”
雷越被账簿砸得鼻子淌血,不可置信地圆瞪着眼睛,看眼睛上的纸页,虽什么都看不到,心底却仍是存着一丝侥幸,“哈哈哈哈……”他疯狂地大笑,直笑的账簿从他脸上滑落……
妙音俯视着他狰狞的笑颜,不禁想起去年寒秋时节初见这男子时的情形,任谁能想到那般温雅老实的男子,竟也有如此扭曲的一面。
江梓月愤怒地又踢他一脚,“死到临头,还能笑得如此可恶,你是逼着我将你碎尸万段呢!”
雷越被踢得喷出一口血,咳了两声,斜睨了眼妙音,对江梓月道:“梓月,你们姐妹俩你尽管去朝廷告发我和江盛,让刑部查一查,那两座矿是打哪儿来的,去问一问我爹,他为何与江家如此交好……”
妙音狐疑地竖起柳眉,“你什么意思?把话给我说清楚!”
雷越挑衅地又笑,“苏妙音,你以为,你生母江蓉当年统领江氏时,真的无所不能么……她一个弱女子,凭什么带着江氏富可敌国……”
妙音哑然。
江梓月担心地抓住妙音的手腕,“音儿,这厮就是在垂死挣扎罢了!”
雷越阴狠地瞪着妙音,“江蓉为何被诸国皇帝排斥甚至暗杀?因为她手上握着好几个矿,而且她带着她的暗卫,到处找矿……什么金矿,铁矿,玉矿,都被大周、大魏和北厥给分了,我和江盛经营的这两座矿,不过是你母亲留下的……若不信,你可以去问两位老太爷,为何江蓉死后,他们不敢明目张胆地寻仇!”
江梓月勃然大怒,“可恶的东西,你害音儿,竟还妄想栽赃我姑母?我那几个被你砍死的兄弟,在黄泉路上等着吃你的肉呢,你好好地去陪他们吧!”
说完,她夺了黑衣人手上的剑,就憎恨地刺进雷越的胸膛……
妙音惊得退了两步,见雷越眼睛凝在眼眶里再没了动静,不禁怀疑江梓月也知道当年娘亲被诸国针对的原因。
“姐……”
江梓月拔了剑,递回给黑衣人,疼惜地握住妙音的肩,“音儿,你不要听雷越胡言乱语,咱们江家清清白白,姑母是因为太过疲累生了重病……”
妙音轻轻地抱住她,却不敢再猜下去,“姐不必担心,我不会信雷越。”
江梓月轻拍了拍她的脊背,忙松开她,“音儿,我那几个兄弟的尸体就被这畜牲塞在衣柜里,我必须杀这畜牲才能安抚他们在天之灵……若容这畜牲活着,我们江家九族不保!”





嫡女策:殿下,药不能停 第369章 美人计瞒天过海
妙音不敢进去内室看,侧首给一旁的黑衣人递眼色。
黑衣人忙冲入内室打开衣柜,就见六具尸体,被紧紧地塞成了一团,“郡主……”
妙音扶着江梓月进去内室,只看了一眼,就忙转开脸。
江梓月看着崩溃地哭着跪瘫在地上,“兄弟们,你们保护我江梓月多年,我定厚葬你们,好好照顾你们的家人,我定毁了雷家给你们报仇雪恨……”
妙音让黑衣人把尸体抬出衣柜,忙把江梓月拉到外间。
“姐,您亲手杀了雷越,已经给那几位兄弟报了仇。雷家镖局那些伙计也是无辜,咱们若是去雷家讨这笔血债,雷越的父母恐怕不信咱们的话,咱们江家与雷家生意来往多年,盘根错节,一荣俱荣,一损俱损,这事儿若是闹大,只怕后患无穷。”
江梓月擦了眼泪,顿时转过弯来。“音儿,依你之见该怎么办?”
“音儿定为姐姐光明正大厚葬这几位兄弟,也定让雷家寻不到你杀雷越的证据,至于那两座矿,咱们暂时封堵起来清理干净,您看……可好?”
江梓月思前想后,也再没有其他更好的法子。
“音儿,你的法子,可能万无一失,叫人寻不到半分破绽?”
“姐姐放心,我定会安排仔细。”
妙音说完,忙命黑衣人出来。
“你们护送我姐去京城,找一家偏僻的宅院安置,路上乔装仔细,别被人发现踪迹。”
两位黑衣人俯首,“主子放心,我们定照顾好大小姐。”
“另外,我会以凤魔的名义写一封勒索信给雷家。届时,雷越的尸体和勒索信都会被丢进雷家庭院,在信中我会让他们在四月十五那一日拿银子去城西庵堂赎我姐,以雷家人的谨慎,定会通报刑部,让刑部拿官银赎人,你们只管把我姐送到庵堂即可,银子万不可碰。”
两个黑衣人忙跪地俯首,“卑职等谨遵主子嘱托,定不辱命!”
江梓月对这法子心服口服,却也怕埋下另一个隐患。“音儿,凤魔可不好惹,你这样利用她的名义行事,只怕她不会放过你。”
“凤魔是女子,以她的名义劫走姐姐,不会污了姐姐的名声,若是山贼或者其他人的话,只怕姐姐回来,清白难解!再说,以凤魔的名义,雷家断不敢找凤魔寻仇。”
江梓月恍然大悟,“还是音儿你想得周到。可凤魔万一找你的麻烦,这该如何是好?”
“姐放心,我身边高手如云,凤魔来了,讨不到便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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拓跋玹在风无涯的“监视”下,端着清蒸鱼进门,朝阳伴着他推门,明媚地映得满室温馨,紧随其后,却跟进个碍眼的风无涯。
拓跋玹不悦地转头,“无涯你一直跟着我作甚?快去陪李应、董忱他们用早膳吧。”
风无涯一言不发,本以为主子已经与暗卫出去,不料,内室里传来一声妩媚的“玹玹”,惊起人一身的鸡皮疙瘩。
他狐疑望进去,隔着床前的薄纱屏风,那前一刻衣袍妆容整齐的女子,竟只穿着一身纱袍横躺在床榻上……
拓跋玹也望见内室的惊喜,迅速挡在风无涯面前,“还不滚?!”
风无涯恐慌地低下头,迅速退出门,并带上门板,却百思不解。
“这女人到底又在搞什么鬼?”
每到这个时候,他就想到在北厥皇宫,妙音拿小瓶子救江珏的事,然后……越想越觉得自己愚蠢。
拓跋玹端着托盘迈进内室,把托盘放在床前的桌案上,身躯一转,在床沿坐下,静赏眼前艳美惊魂的旖旎美景,却亦忍不住狐疑……
早上她着急下床,明显像是有急事,这会儿却如此一身薄如蝉翼的红纱慵懒如水,仿佛普天之下最重要的事,便是取悦他。
她婀娜的身段映在纱下,倒也的确比不穿更诱1惑,若非他素来自制力惊人,也习惯了她是不是给得惊喜,只怕这会儿他脸思考的能力都没有。
他压着血脉的躁动,“阿音,你这是……”
妙音抿着笑看着他,抓住他的手腕,将他拉得躺下来,强忍着羞赧,搂住他的脖颈,“喜欢么?”
“喜欢!”拓跋玹贪恋地吻她,一路吻到她的耳畔,“不是饿了么?”
“我左等右等你不来,我都快饿过头了,你喂我。”
“好!”拓跋玹将她抱下床榻,揽入怀里,“看这菜如何?”
“八宝粥熬煮得如此妙,小笼包大小均匀,还有这清蒸鱼,姜丝葱丝切得如此细……”
妙音说着,侧首揶揄地笑看他,气氛如此美妙,她还是不揭穿他的好。
“夫君,你的厨艺与我的有一拼呢!”
拓跋玹忍笑点了下她的鼻尖,“我弄得鱼连我自己都不喜欢吃,我怕你怀着身孕还要被我害得闹肚子,就干脆从膳房端来了现成的,所幸这厨子做得还能入你的眼。”
“不管是你做的,还是你端来的,我都喜欢!”妙音在他脸颊上轻吻,“不过,你一口,我一口,不能厚此薄彼。”
拓跋玹见她没有其他古灵怪的诡计,这才放下心来拿起汤匙,先为她喝粥。
两人就这样亲昵地一边吃一边笑,在拓跋玹完全打消了狐疑之时,门外,老管家茂勋恐慌地大喊着闯到廊下……
风无涯见他要闯进门,忙拦住他,“勋伯,郡主不太方便……”
茂勋上气不接下气地喊道,“郡主,出大事了!寒月轩昨晚进了刺客,大小姐的护卫都被人杀了,大小姐和姑爷都被掳走了……”
“什么?姐出事了?”妙音恐慌地迅速推开拓跋玹,这就要冲出门,“府里怎么会突然进刺客?”
拓跋玹迅速抽了斗篷给她拢在身上,抢先在前打开门,“勋伯,郡主有孕在身,你莫要吓她,本宫先随你过去查看……”
茂勋顿觉自己太过冒失,“是,老奴遵命!”
拓跋玹转头叮嘱妙音,“阿音,你换好袍服再过来,大表姐和姐夫都不会有事的,莫要胡思乱想。”
妙音摆出心焦火燎的样子,顾不得应他,忙转身返回内室换衣服。
风无涯目送拓跋玹和茂勋出去院门,迅速闯进内室,见主子一身纱袍逶地忙背转过身躯。
“主子,卑职有话说。”
妙音清冷地转头看他的后脑勺一眼,从衣柜里拿出袍服穿上,“本郡主不容你说,你还是当哑巴的好。”




嫡女策:殿下,药不能停 第370章 郡主演技大爆发
风无涯已被心底的大团疑惑逼疯,岂会装聋作哑。
“主子,刚才您支开太子爷和卑职,可是去过寒月轩?”
妙音整理好袍服,将长发从衣领里扯出来,漫不经心地失笑,“你是怀疑,我绑走了我姐和雷越?!”
风无涯忙侧身跪在地上,眼睛规矩地看着地面。
“卑职惶恐!卑职断不会如此怀疑自家主子。主子与大小姐姐妹情深,郡主甚至为大小姐没有拆穿雷越的罪行,郡主怎可能绑架了大小姐与雷越。”
“既然你知道我与姐姐姐妹情深,就不该端着一副兴师问罪的口气,对我不敬!”
妙音在脸上擦了一点玫瑰珍珠霜,拿眼影在眼尾点了点,利落将头发绾了个斜髻,拿起冗长的珍珠凤钗一簪,刺在发髻上,袍袖一展,她转身就走到风无涯面前,却看着男子毕恭毕敬的姿态,再提不起从前那样心无旁骛的信任。
风无涯被她看得浑身不自在,也不知自己做错了什么。
“卑职若有失礼唐突之处,还请主子恕罪!卑职只是想不明白,在卑职和太子爷不在的时候,主子在忙什么?主子在卑职出去庭院时,不但见了暗卫,还骂了一句畜牲,主子那是在骂何人?卑职担心主子的安危,才如此多问,卑职并无其他的意思。”
“有问题踊跃发问是好学生,老师们都喜欢这样的学生。不过,风无涯,你是本郡主的贴身护卫,可不是学生!”
妙音说完,弯下腰,重重拍了拍他的肩,眼睛直盯着他的发顶……
“无涯你如此多疑,还去跟着萧穗稳妥些!这样,你就又能远远地监视我、盯着我,你要的答案,也就有解了。”
风无涯僵了身躯,忙压低头颅。“卑职再不敢怀疑主子,卑职看到主子召见暗卫,且与那些暗卫无话不谈,卑职觉得自己无用武之地,一时气闷心里不快……”
“被自己的上司冷弃,换做谁,都会难受!我谅解你,但是,这不代表,你就能肆无忌惮、像审犯人一样地逼问我!”
“是!”
“做大事的人,都是能沉得住气的,且往往不会问一些愚蠢的问题,他们永远都比旁人更清楚什么事该问,什么事不该问。”
妙音经过他就往外走。
风无涯忙起身追上前,见她要下去台阶,忙伸手臂横在她身侧。
“李应跟在董忱身边照顾,主子有孕在身,身边不能少了人,您还是搭着卑职的手稳妥些。”
妙音侧首看他,“你去府衙,通报官府,让他们务必严查此事,只要他们能把我姐姐和姐夫找回来,我会给他们大笔银两作为报酬!”
“通报官府?”风无涯惊骇地看她,“主子不怕查到自己头上?”
“怕!我怕死了!你大可以直接告诉他们,是我一手谋划的这事儿,叫他们来抓我!”妙音说完,兀自拎着裙摆稳稳地下去台阶,直接出了院门,
风无涯气得在原地转了一圈,莫名地想抽自己两个耳光。
“风无涯,你怎么总是说错话呢!为什么总是这样笨呢?她吩咐什么,照做不就成了么?”
= = =
江梓月和雷越失踪,对江家来说,是天塌地陷的大事。
上至皇亲国戚,下至平民百姓,普天之下,谁敢入江家刺杀,并绑走这夫妻两人?!
寒月轩内,满院子的人叽叽喳喳,又是争论,又是咆哮,有人当即提出,另择选一位执事当家的大掌柜,有人怒喊反对……乌泱泱的一群人,如森林里嘴脸诡谲的鸟兽,吵得震耳欲聋,别开生面。
妙音不动声色地走到门口,摇头一叹,就搬出现代专业哭丧人唱哭的气势,呼天抢地地哭嚷道,“我的姐姐呀!我的好姐姐呀……怎么就不见了呢……姐姐和姐夫是最疼音儿的呀……”
顷刻间,满院子一片岑寂,反显得她独自一人哭得悲恸突兀,泄洪一般,气势磅礴……
拓跋玹正厅堂内搜查线索,听到自家媳妇夸张得哭嚷,他唇角不自然地抽了一下,“没想到,这丫头竟有哭丧的本事,这抑扬顿挫……拿捏得太假了!”
他自尸体旁站直了身躯,望向窗外,就见那丫头哭得如弱柳扶风,鹅蛋脸更是梨花带雨,江荻、董忱、李应,以及一众兄弟姊妹和掌柜们,皆是被折腾得手忙脚乱,争先恐后地劝她保重身子。
这虽是做戏,这样耗损身体的哭嚷,却也委实伤肝。
拓跋玹疾步迈出门,命令候在门廊下的茂勋,“暂且不要动尸体,等官府的人来了之后,好搜查证据。另,备上好的棺木,再多备银子,安抚他们的家人,他们毕竟是保护过表姐多年的。”
“是……”茂勋恐慌地望了眼妙音,忙俯首,“太子爷放心,老奴定会安排好,您快去看看郡主吧,莫让她动了胎气!两位老太爷得知郡主有了身孕之后,曾来信叮嘱过,好好让郡主养胎,这事儿一闹……唉……”
“勋伯放心,阿音不会有事的!”
拓跋玹安抚一句,便疾步下去廊前台阶,却尚未开口劝,就见妙音异常巧妙地一仰,就挂着满脸的泪水往下瘫,惊得满院子的人惊声尖叫,“快……快找大夫!”
江荻尖锐地喊道,“梓月和姑爷失踪,妙音若再动胎气,你们就等着老太爷来兴师问罪吧!”
拓跋玹将妙音打横抱起,看了眼她轻1颤的睫羽,大步穿过人群中让开的路,一迈出寒月轩,就连飞带跑,以最快的速度返回竹影阁。
这狡猾的坏丫头!若非她有孕在身,他实在想看一看,她接下来还要怎么演。
拓跋玹如此想着,将怀中女子放在床榻上,忙拿来温热的湿毛巾,给她擦了擦脸上的泪痕,又托住她的手,细细地给她擦手,而后就又用冷毛巾,给她捂在眼睛上。
“眼泪和嗓子是你自己的,那样哭嚎,眼睛会肿,嗓子会痛……都是当母亲的人,竟还如此胡闹!”
妙音被他唠叨地再装不下去,调皮地一笑,拉下脸上的毛巾就坐起身,勾住了他的脖颈,狠狠在他唇上吻了一记。
拓跋玹虽是知道她装晕,被如此突然袭击,还是有些受惊。眼前被泪冲刷的大眼睛,笑眯成了月牙状,剔透的瞳仁黑水晶一般,愈发狡黠神秘……
“你这坏丫头,现在竟也有事瞒着我了?”




嫡女策:殿下,药不能停 第371章 太子殿下带跑偏
“我这叫做礼尚往来!”妙音嗔笑捏了捏他的耳朵,“你从前逗猴子似地耍我,我凭什么不能耍回去?”
拓跋玹恍然大悟,这才明白,她为何指使他去做早饭。“你让我尝过了被抛弃、被谋杀的滋味儿,这报复竟还没结束?”
妙音在他唇上啄了一记,“不只是有报复,还有惊喜给你!”
“你的惊喜,对我来说,可都是惊吓!我可不敢要。”拓跋玹挡开她搂在脖子上的手臂,转身在床沿坐正,顺势抚了抚袍服,“官府的人怕是已经来了,我去应付,你歇着吧。”
妙音似笑非笑地侧枕在枕头上,目送他故作生气出门,那样子虽有几分傲娇,还是魅力难敌。
“大魏太子天下无敌,竟能被惊喜吓跑,这若是传扬出去,不知要惊掉多少人的下巴。”
拓跋玹素来不喜欢惊喜,眼下,他只担心,府衙的捕快查到什么与妙音有关的线索。
进入寒月轩,他脚步停了停,满院子的人已经散去,几口棺椁停放在庭院中,触目惊心。
府衙的一众捕快见他进来庭院,忙都迎上前行礼。
“太子爷,荻夫人说,您刚才在里面查了一番,可有找到线索?”
拓跋玹顿时松了一口气,看这样子,他们并没有找到与妙音有关的线索。
“对方杀人的手法太利落,依尸体看,护卫们先被毒香迷晕之后,而后被杀的,那满地狼藉,恐怕是表姐和姐夫被抓之前,与刺客有过激烈的打斗……”
江荻已然心力交瘁,对捕快统领道:“这事太蹊跷!自打我姐姐江蓉掌事以后,我们江家从来没有遭遇过刺客,梓月行事凌厉严谨,又有音儿帮衬,我们这些当长辈的,平日都十分放心。”
捕快统领忙又道,“荻夫人,近来江家可曾得罪过什么人?”
拓跋玹忙道:“昨日我和音儿在庙街逛时,也遭遇了刺客,此事董忱也是亲眼所见,且幸亏董忱拉着妙音跑得快些,才避过刺杀,若我晚到一步,他们定死于非命。”
江荻恐惧地按着心口,顿时怀疑到江盛头上。
她忙拿帕子按了按眼角,“太子殿下,音儿与梓月最亲,梓月若是有个万一,音儿恐怕承受不住,你要好好安慰她……我会加派人手寻找梓月和雷越的。”
拓跋玹点头,“依我看,还是给雷家去封信,通传一声的好,也说不定,是雷家的仇敌寻仇。”
“太子殿下言之有理!”捕快统领赞成地点头,忙对江荻说道,“夫人,写信的事,就拜托您了,多一条路,咱们多一条寻到人的机会。”
江荻忙道:“大人放心,我定亲笔给雷家写信。”
拓跋玹见捕快被带上了偏路,这才放心地返回竹影阁。
却一入院子,就见风无涯和李应都跪在门廊下。
“这是被罚了?”
风无涯闭着眼睛,还在为心中的疑惑冥思苦想。
李应忙道,“出了这么大的事,卑职等应该对主子不离不弃的,可是……”
“叫他们滚!”房内传来女子的怒斥,“我这里不喜欢大嘴巴的长舌妇,更不稀罕一天到晚问不停的笨蛋!”
拓跋玹尴尬地笑了笑,“郡主在与本宫怄气,你们先退下吧!得一会儿她奔出来,连你们也怪罪。”
风无涯和李应相视,皆不甘心离开,却也不放心呆在这里,于是,两人思前想后,还是起身退去了后院。
拓跋玹进门,见妙音仍是歪在床榻上,只当她是被风无涯和李应气恼了。
“不是要告诉我一个惊喜吗?我等着呢!”
妙音起身就攀在他肩膀上,树袋熊似地搂着他晃了晃。
“江盛和雷越接了拓跋旻的银子,要卖武器给拓跋旻……”
拓跋玹恍然大悟,却顿时笑不出,脖颈都变得僵直得无法转动。
妙音见他脸色不对,整个人的气场清寒,攀在他身上的手臂僵了僵,忙松开他。
“拓跋玹,我是在帮你,你好歹给点反应呗!”
拓跋玹恼恨地捏住她的下颌,“苏妙音,你知道我废了多少气力,才让你置身事外吗?”
妙音被他捏疼,忙抓住他的手腕,“你轻点……”
“你知道我在大魏多想你吗?我告诉自己,就算思念蚀骨,就算委屈你不当我的太子妃,就算我病死,我也不能让你有丝毫闪失……你却好!自己非要往火坑里跳!”
拓跋玹一顿低沉的怒哮之后,见她直勾勾地盯着自己,反而像是发现了什么惊喜的秘密,气闷地松开她,脑门却被气得刺疼难忍……
他迅速松开她,不自然地背转过去,这才惊觉,自己竟是将压抑了许久的心里话都嚷了出来。
妙音抿唇盯着他俊伟的脊背,眼睛微妙地眨了眨,看出他似有点害臊,忙道,“我觉得,我做的还是不错的,寻常女子,才没有如此大的魄力呢!其实,我表姐早就知道那两座矿的秘密,她是碰也不敢碰的,若不是我捅出来,只怕她会提心吊胆一辈子。”
拓跋玹听得这番歪理,却越听越恼。
“苏妙音,不要以为你封了那两座矿有多本事,雷越素来对他的父亲唯命是从,用不了多久,雷家的人就会找上你!”
妙音自是想到了这些,所以,她才以凤魔的名义震慑雷家。“早知道你这样凶我,我就什么都不告诉你!”
拓跋玹急火攻心,顿时要跳起来。
普天之下,能将他气得如此跳脚的,倒也只有她苏妙音一人。
唯恐自己再对她动手,拓跋玹强硬握住双拳,隐忍深吸一口气,“苏妙音,你……”
“我怀着孕呢,你还要对我凶?!”
“我这不是在对你凶!苏妙音,是看清楚,我是在关心你。”
妙音见他靠近,忙娇柔慵懒地躺下,佯装虚弱地捂着肚子,“你如此不依不饶,就是想吵得我动胎气!”
“苏妙音,你这人怎么不讲理呐?!”拓跋玹虽如此斥责,一团说教惩罚的话还是狠狠噎回肚子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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