嫡女策:殿下,药不能停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锦玖尘
他疑惑地看向在龙椅上落座的皇帝,“皇上,太子爷这是……”
“今日谋害太子妃的人中,有他信了多年的兄弟,太子是个重感情的人,难悲恸难过。”拓跋易将桌上的箭拿起来,“林卿,你看看这箭是不是自你骑射营拿的?”
林凛上前,双手接过箭,“禀皇上,这字体不对,骑射营的刻字都是比照臣的字雕刻的,臣是个粗人,字没这般好看,另外,这箭过重,箭头是……”
林凛看过箭头,大惊失色,“皇上,这箭头的材质比咱们骑射营的更上乘,足可射穿上将铠甲!若是对方有心,大批量制造,恐怕不只是冲着太子妃一人来的。”
拓跋易顿时想到当年江蓉寻到的那几座矿。
“久忠,快去把太子叫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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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氏宅邸内,百位女子列队整齐进入凝金堂,都忍不住好奇,刚刚经历了一场刺杀的妙音郡主,给她们上什么课业。
前院的书房内,妙音捏震惊地看面前的两排暗卫。
她没想到是,想让她死的,竟是皇族里一位最羸弱的女子——独孤若若。
惊鸿见她脸上不见怒色,忙道,“郡主,咱们的人还查到,姬影如今也住在六皇子府,正好,可以将她们一网打尽。”
“姬影?”
“就是阿史那颐离曾安排在佩蓝王身边的女子,阿史那颐离在追捕佩蓝王之际,曾封姬影为将军,可姬影却莫名其妙地不辞而别。卑职怀疑,姬影自佩蓝王那边,知道了凤火珠。”
“若是姬影知道凤火珠,势必来杀我。此处是大魏京城,在皇帝的眼皮底下,咱们若清杀了六皇子府,势必拖累太子,这种蠢事,不要去做。回头我摆个陷阱,让她们自己跳进来。”
“是!”
惊鸿刚带人退下,丫鬟便进门来通报,“太子妃娘娘,尔馥小姐来了。”
妙音迎出门,就见苏尔馥一袭水绿仙裙,妆容淡雅,全然没了北厥那股盛气凌人的娇艳。
“姐姐来得正好,我正要去给那百位女子授课,姐姐若是不嫌弃,不妨也加入江氏,也得在你那大理寺卿府邸无聊。”
“你倒是有心情忙。我才知你被刺杀的事,特赶过来看你,你可有受伤?”苏尔馥忙从头到脚地仔细打量妙音。
“我和孩子都好。倒是有一个人,我正要向姐姐打听。”
“谁?”
“姬影。”
苏尔馥顿时如被刺了一刀,“可是姬影那贱人刺杀你?”
“刺客是六皇子妃和五公主安排的,不过姬影如今住在六皇子府。”
苏尔馥见左右无人,忙凑到妙音耳边,“姬影已知道凤火珠的事,怕是冲着凤火珠来的。”
“她果然知道了。”
“凤火珠的事,我从没对无涯说过。听说,他之前效命于萧穗,我便没敢对他提。”
“多谢姐姐,此事的确不能再叫更多人知晓了。”妙音扣住她的手,“过去的事,已经过去,无涯不再想,姐姐只安心过自己的日子就好。那些为非作歹的,我自会去拾。”
苏尔馥歉疚地道,“如今我由衷地想为你做些事,如果需要我帮忙,你千万不要客气。”
“眼下便有件事正需要姐姐,我大着肚子,实在不便太忙碌。”
妙音牵着她迈进凝金堂。
百位女子整齐地起身行礼。
“大家排好队,由我姐姐苏尔馥,带着大家去账房领银子,每人赏十两。”
江梓月见苏尔馥没有推拒,欢喜地上前一拜,“尔馥过来帮忙太好了,咱们这儿正缺人手呢!”
苏尔馥忙俯首回礼,委实没想到,江梓月竟是这般平易近人。
传言江氏女子凌厉跋扈目中无人,如此看,竟都是假的。
妙音对女子们笑道,“在接下来半天的时间内,谁能让手上的十两银子生出银子,谁就通过今日的考验。挣回来的银子,连本带利都是你们的,只需在尔馥姐姐这边登记数目即可。”
苏尔馥却有些懵,“第一节课就分银子?万一她们拿银子跑路怎么办?”
嫡女策:殿下,药不能停 第460章 特意跑来安慰他
荣瓷忙俯首道,“尔馥小姐放心,我们既然留下,断不会跑。不过,我们都在宫里呆久了,鲜少出门游玩,郡主一次给十两银子,应该担心,我们恐怕会乱花钱?!”
妙音道,“每个人多拿十两,可以买些好吃的、好玩的,还可以如尔馥姐姐所说,直接拿着银子跑路。但切不可做为非作歹之事,否则,抓回来,依大魏律法处置。”
众女子欢喜,齐声高呼,“谢郡主赏赐!”
妙音送了一众女子出门,在凉亭下摆上茶果伺候着,兀自翻看着手上的《鬼谷子》。
冷烬进来凉亭,兀自在石凳上坐下,“郡主为何喜欢《鬼谷子》?”
“喜欢一个人没有理由,喜欢一本书也没有理由。”
“郡主说话总是如此蛮横,老臣都不知该如何接话了。”
“我还以为太傅被刺客吓坏,再也不敢来找我。”
“老臣是皇上派给郡主的,老臣必然来此陪着。”
妙音失笑,“我一直在养胎,劳烦太傅也陪着一起养胎了。”
冷烬顿时捏一把冷汗,“请恕老臣直言,百位女子,每人二十两,就是两千两,这两千两都跑了,郡主可就白忙活一场了。”
妙音端起自己鲜榨的果汁押了一口,“皇上为何信任您老?”
“自然是因为老臣是值得信任之人。”
“信任是相互的,信任也是双方共事的第一步。姐妹们随我苏妙音来这院子,是破釜沉舟。那儿十两银子既是考验,也是我对姐妹们的信任,她们若拿着跑路,那银子倒是显得太少了。”
冷烬哑了一下,“老臣受教。”
妙音手上的书翻过三页,佯装漫不经心地问道,“太傅,六皇子是真的傻,还是装傻?”
“这……老臣不知。”
“他知道独孤离要立他为傀儡?”
冷烬听得心头哆嗦,“老臣真的什么都不知道。”
妙音眸光狡黠地斜睨过去,见老头儿眼神惶惶,不禁失笑。
“我又没说我要宰了六皇子,您老何必一问三不知?”
冷烬忙拿手帕按了按额角,只觉自己被这小女子逼上了一条绝路。还好这闺女是苏骁家的,若是他亲生女儿这样刁钻古怪,他非被逼疯不可。
“太子妃娘娘,您饶了老臣吧……老臣真的真的真的什么都不知道。”
“如此说,皇上竟是派了一个老糊涂鬼给我呐!”妙音戏谑地揶揄他一句,见他愠怒地涨红了脸,阖上书,便又道:“独孤若若的孩子是谁的?”
“这……老臣也不知。”
“如此说,不是六皇子的?”
冷烬气结,“老臣什么都没说呐,皇嗣大事,切不可胡言乱语。”
“太傅若站在妙音这边的,便帮我去传扬一番,就说,明日我亲自去新的几家糕点铺子查看食材,必须让老六家的人知道。”
“老臣不敢如此,万一太子妃娘娘再遇刺……”冷烬话说到这里,一时间追悔莫及,急火火地起身奔逃出庭院。
妙音玩味一笑,“果然……果然……”
雷承在冷烬刚坐过的椅子上坐下来,把一本册子放在妙音面前。
“之前郡主曾吩咐李应彻查六皇子府,李应一个人忙不过来,我便代劳了。”
“做得好。”妙音打开册子,视线落在“墨鳞”两个字上,惊疑地看雷承,“是他?”
雷承担心地摇头一叹,“恐怕太子爷现在正难过。”
妙音阖上册子,细看了看雷承比女子更惊艳的脸,“明日,你易容成我,带上惊鸿和那群暗卫,去糕点铺子查看食材,不能容姬影活着。”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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拓跋玹上来茶楼的楼梯,见妙音坐在靠窗的位置端着茶盅喝茶,无奈一叹,看了眼在楼下等候的林凛。
“阿音,街上不安宁,父皇下了圣旨,我得出城一趟,你赶紧回家呆着。”
妙音本想约他出来,单独宽慰他几句,却没想到,他如此急迫。
俯视着街对面的林凛,她疑惑地又端起茶盅抿了一口。白开水实在不好喝,尤其这水有点咸。
“怀明将军是骑射营的,你要与他出城做什么?”
“阿音,我只希望你安静养胎,其他的事,我会处置好。”
“既然你不需要我的安慰,我便不多说了,你去忙。”
安慰?拓跋玹看着她微愣,心头隐隐一沉,忙道,“墨鳞已经失踪,他对我们的追踪术了如指掌,要找到他十分不容易。敌暗我明,我担心他还会对你不利,现在我送你回家。”
独孤离拉着冷烬从楼梯上来,“刚才看到太子妃自宫里要的那些女子闲逛,没想到太子妃和太子殿下也在这边,正好凑一桌喝杯茶,太子妃和太子殿下不会介意吧?”
拓跋玹浅扬唇角,迅速绕过桌案,护着妙音的后腰,挨着她坐下来,“两位王爷请坐!”
冷烬看了眼妙音却只想逃,独孤离强硬拉着他坐下来,将头上的王冠取下来放在桌上,挠了挠秃头,“头上没有头发,帽子总是戴不住,让太子妃见笑了。”
妙音清冷地看进他眼底,“王爷这是威胁我呢?”
拓跋玹拥在她后腰上的手了,“阿音,王爷既然只是过来喝茶,咱们就好好喝茶。”
“只是喝茶也无聊了。”独孤离俯望下去,“一群小女子,每个人拿二十两银子,鸟雀一般,能成什么气候?”
冷烬本是对那些女子也不抱希望,却听不得旁人当着自己的面,如此讽刺自己的徒儿。“独孤老弟,说话客气些!”
“冷兄,本王是想看一看太子妃到底在玩什么把戏,如今那百家铺子还空着呢,若是没有本事支撑起来,还得我独孤家继续经营啊!”
妙音笑道,“既然独孤王爷有兴致,咱们赌一局如何?”
“赌什么?”
冷烬忙抢言道:“那些女子若是在两个时辰内挣了银子,本王给独孤老弟一百两银子,若她们只是瞎胡闹,独孤老弟就老夫一百两银子。”
妙音气结,“冷烬,这里没你的事儿!”
拓跋玹却看出,冷烬是怕妙音被激怒,才刻意拦下话茬,“阿音,既然太傅如此说了,我们应该尊重长辈的决定。”
嫡女策:殿下,药不能停 第461章 打赌输掉了王位
独孤离忙抬手一挡,“太子殿下,臣特意唤冷兄来,是为做个鉴证。这是臣与太子妃之间的赌注,自然要赌些有意思的,一百两银子,实在是难登大雅之堂。”
“既然独孤卿如此说,本宫代太子妃与你赌。”
“太子殿下果真爽快!”独孤离笑道,“若那些女子在两个时辰内,挣出五倍的银子,本王便搁下这王位不要也罢,若是她们挣不到,烦请太子殿下与三司打声招呼,放小女回府。”
冷烬忙道,“太子殿下,万万不能答应呀!太子妃给了那些女子两千两,一千两是零花,一千两是作为考验,独孤离张口就说五倍的银子,就是要一千两生五千两,两个时辰之内挣五千两银子……这怎么可能呢?”
妙音说道,“本郡主帮太子答应了。”
拓跋玹张口欲言,见妙音起身就下楼,他忙抓住她的手,“阿音,你去做什么?我陪你。”
“孕妇尿频,憋不住了,去如厕。”
拓跋玹尴尬地忙松手。
冷烬也老脸涨红,忙端起茶盅喝茶。
独孤离笑道,“太子殿下果然与太子妃恩爱呐,去如厕而已,何必这样紧张?既然赌注已经定了,赌局已经开始。”
拓跋玹却坐不住,父皇刚给了出城圣旨,这老东西就来攒赌局,明显是刻意拖拽他。“本宫还是去看一看太子妃。”
“太子殿下,后院的女厕好几个人共用的,您就算想寸步不离的陪着,现实也不允许,还是坐下等着吧。”
拓跋玹道:“若太子妃失了皇嗣,父皇追究下来,独孤卿可担不了。”
独孤离哑然。
冷烬忙道,“独孤老弟,本王在这里给你做鉴证,太子不会不认账的。”
“呵呵,好,当然好。”独孤离起身,朝拓跋玹一拜,“太子殿下慢走!”
拓跋玹飞快地下楼,忙找到后院的茅厕,左边是男厕,右边是女厕,实木门板都关得严实。
“阿音……阿音……”
门内动静悉索,出来的却不是妙音。
女子纤瘦,扁平身材,男人一般几乎辨不清前后,却当即就搔首挺胸,堆上笑。
“这位公子找人呢?”
拓跋玹狐疑打量她,视线落在女子的脚尖上,这女子不只是身材扁平,脸也像男子,大脚走路无声,明显内功深厚。
妙音说如厕,这女子偏就出现在这里,但愿不是他多疑。
见她往身上贴,拓跋玹警惕地忙退了两步,却听出女厕内还有五个女子,他尴尬地喊道,“阿音,你在里面吗?你应我一声……”
不男不女的女子笑道:“我认识叫阿音的,在路对面的百花阁,漂亮着呢!”
“大姐请自重!”拓跋玹侧身经过女子,推门就要进入官房,里面有女子尖叫,“混蛋——”
拓跋玹迅速掩上门,身后不男不女的女子却咯咯笑得前仰后合。
妙音自后门进来庭院,迅速绕到男厕门边上,拉着门板弄出砰——一声动静。
“相公,我在这里。”
拓跋玹看过去,又看面前的女厕门,这门板上写了一个如此大的女字,“阿音,你……你刚去了男厕?”
妙音瞥了眼一旁不男不女的女子,视线略过他的喉结,“这位大哥能去女厕,我凭什么不能去男厕呀?”
“你说谁是男子呢?人家千娇百媚!”
“喉结忘了遮盖呀——大——哥!”
妙音挽住拓跋玹的手臂,骄傲地说道,“若论男子里面千娇百媚的,就数我家相公,至于你——呵呵!”
拓跋玹被“我家相公”甜到心头酥麻,自妙音手中抽了手臂,环住她的后腰。
男子却被激怒“你呵呵什么呀,呵呵……一个孕妇,竟然往男厕跑——”
妙音挽着拓跋玹的手臂忙穿过茶楼的大堂,上去楼梯,自拐角处把手扩在他耳畔,细说了刚才的计划。
拓跋玹赞赏地莞尔一笑,视线落在她神态狡黠聪慧的眼睛上,低头就吻在她唇上,“刚才自女厕出来的男子,恐怕是独孤离的人。”
“放心,惊鸿带人在暗处盯着呢,他是被逼得没了法子,才男扮女装。”
拓跋玹被她调皮的口气逗笑,拥着她上楼在冷烬的独孤离对面坐下来。
不到半个时辰,一位老夫人带着四位丫鬟上楼来,“老身在找妙音郡主,哪位是呀?”
妙音忙起身迎上前,“老夫人您是在找我?”
“刚才一群女子强行买走老身放在当铺的一尊玉观音,老身要买回来,她们却蛮不讲理,死活不肯卖,老臣只能亲自来找郡主理论。”
老夫人说着,俯首跪地一拜,“那是家母留下来的遗物,虽说算不得多贵重,却是老身最重要的东西,恳请郡主出个价。”
妙音爽快地笑道,“六千一百两,不必多,也不能少。”
老夫人诧异,“那群女子狮子大开口,出价一万两,郡主确定要六千一百两?”
“老夫人可拿得出这笔银子?”
“听说郡主是狠辣的女子,没想到郡主没往万两银子提价。”
老夫人说着,直接拿了银票放在桌上。
妙音拿起银票看了看,忙自窗口望向楼下,正见苏尔馥带着两队女子到了楼下。
“尔馥姐姐,把玉观音拿上来吧!”
苏尔馥忙抱着盛放玉观音的锦盒拿上楼,见老夫人在,不禁气结,“你这老太婆,还真找来了这里?!”
“姐姐,这位老夫人不容易,六千一百两给了她吧!”
“刚才姐妹们为了赚银子,把银子化零为整,自当铺买了这东西,本想狠赚一笔大家多分点儿,没想到……”苏尔馥扼腕摇头一叹,“不过,妹妹亲自开了口,我们自然是要给面子的,毕竟银子都是你给的。”
老夫人气闷地摇头一叹,“说得像是你们吃亏一样!”
冷烬忙拿起玉观音细看,“这观音玉质通透,触手生温,可是无价之宝,郡主出六千一百两,的确是手下留情。”
老夫人忙拿了玉观音搂在怀里,带着丫鬟匆匆下楼。
独孤离狐疑地看苏尔馥,“你们是花了多少银子买的?”
“我们只有一千两,那当铺老板当了五百两给老夫人,我们买过来他可是黑心地赚了五百两呢!”
苏尔馥见独孤离一脸不可置信,冷声道,“你这不谙世事的和尚,与你说这些你也不懂,怕是在你心里,什么玉佛玉菩萨都是无价之物。”
妙音笑道,“姐姐,这位秃头老先生是独孤王爷!”
“已经不是了。”拓跋玹起身就道,“刚才打赌独孤卿输了,自今日起,他是庶民,不再是我大魏的王爷。”
嫡女策:殿下,药不能停 第462章 不要逼朕杀了你
独孤离愤然一拜,踢开椅子冲下楼,自酒楼庭院后门坐上马车。
“回府!”
扮做女装的男子匆忙钻进车厢,“王爷这是怎么了?那些女子该不会真的赚足了五倍的银子吧?”
“输得丢人,本王已经不是王爷了!”独孤离气恼地冷扫男子一身怪异的装扮,“你怎这番不男不女的装扮?不是让你除掉苏妙音么?她去如厕那么久,你这名震江湖的千面杀手为何没下手?”
千面:“我正因听到她去如厕,所以才乔装成女子去了女厕等着下手,却等了半天她也没去女厕。”
独孤离狐疑,“没去女厕?那女子定是跑出去耍了什么诡计!否则,古家太夫人为何突然来买菩萨?”
“她去了男厕。”
“男厕?!”独孤离委实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堂堂太子妃,去了男厕?”
“我亲眼看到她自男厕出来的。”
“她若是去了男厕,那诡计是谁出的?竟能将本王玩弄于股掌之上?!”
独孤离若有所思转了转手上的玉扳指,不禁怀疑自己今年犯了太岁。
“你去路上拦杀拓跋玹和林凛,另外,以防万一,把矿那边封死,通传相关人等,闭紧嘴巴。”
“是!”千面又问,“王爷的王位——就这样给他们了?”
“本王入宫一趟,去找皇上。太子妃如此嚣张跋扈,皇上也该厌恶这儿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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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宫兽园内,虎吼豹鸣,拓跋易似笑非笑地斜瞅了眼独孤离。只觉独孤离这嚎啕地哭声是来逗着玩的,在杂乱的兽鸣中,嘶哑的声音莫名地格外的和谐。
“皇上,臣从先帝爷那会儿就效命于皇上,这些年,从不敢居功。您让臣做什么,臣无不尽心竭力,臣愿意承担所有的骂名和斥责,只为陛下分忧。”
拓跋易冷笑,“朕何时让你承担过骂名和斥责?朕给你独孤家无上的恩宠,赠你金山银山,封你妹妹为皇贵妃,给你王位,旁人何来此等殊荣?”
独孤离被怼得措手不及,哭声顿了顿。
“皇上,臣辜负了皇上的恩宠,可,臣这样做,也是为了救回女儿呀!宁宁是被冤枉的,但是,太子妃设计臣,夺了臣的王位……”
“一把年纪了,还要如此耍赖!”拓跋寻愠怒瞥他一眼,“起来吧!”
“谢皇上!”独孤离站起身,拿着手帕按了按眼睛,幽冷的目光落在皇帝脊背上。
拓跋易兀自丢了几块肉给正笼子里的黑豹,又添了水在石碗里。
豹子在笼子里大快朵颐,吃几口,便优雅地抬头看主人,又看哭鼻子的独孤离……
独孤离忙凑近笼子,“皇上,太子妃今日带着百位女子在街上张扬,还弄赌局诓骗去了臣的王位,皇上可一定要为臣做主呀。且自那酒楼内,太子妃竟跑去了男厕去如厕……”
“太子妃……太子妃……太子妃……从太子妃还没入京城,你们就在谋划,也是煞苦心。现在,却反被太子妃弄得狼狈不堪,你来朕面前哭。”
拓跋易说到这里,淡冷地问道:“再说,那赌局不是你弄的么?听说,太子和林凛要去军营,你反讽太子,上厕所都跟着太子妃。”
独孤离惊骇地唇角抽了一下,佯装恐慌地忙又跪地俯首,“皇上,太子殿下答应了赌局,臣才……”
“太子都对朕说了,关押独孤宁宁半个月,就把她放出来,是你自己沉不住气,非要去与太子妃赌,赌便罢了,还拿官位赌。朕对你的封赏,在你心里,明显是微不足道。既然你不稀罕,输了去便输了。”
“这……这……皇上……臣一时糊涂……”
“你一点都不糊涂,一千两生五倍,朕思前想后,也没有想到赚钱的法子。除了太子妃那样的人,寻常人也做不到。”
独孤离见他竟对苏妙音无半分厌恶,反而钦佩地慨叹,不禁气恼自己来这一遭。
“皇上,臣真的是一时糊涂,出此下策呀!”
“不要自称臣,你我君臣的缘分,在独孤家谋害皇嗣那一刻就已经终止。朕不动独孤家,就是念在你多年的功勋,念在你曾是先帝的臣子。朕答应过太后,不杀帮辅朕登基之人,所以,你最好惜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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