嫡女策:殿下,药不能停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锦玖尘
“有啊,怎么没有?”
“谁再打扰,我就把他踢出去!”
妙音被放在床榻上,拉着他的手按在腹部,“就是他呀,他又在动呢!”
拓跋玹顿时绷不住笑,拥着她躺下来,拿鼻尖亲昵蹭了蹭她的额角,把她搂在怀里,舒坦地闭上眼睛唇角仍是抑制不住地上扬。
妙音握着他的手,按在腹部,拿毯子盖住他的手,任由凤火珠的力量灌入他掌心,耳畔传来低柔一声轻叹,“阿音,和你在一起,我很欢喜,这是我这辈子做的最正确的一件事。”
嫡女策:殿下,药不能停 第466章 见她如老鼠见猫
妙音揶揄道,“若非我死皮赖脸缠着你不放,你这正确的事儿,怕是做不成。”
拓跋玹由衷地嗯了一声,想起过去那些趣事儿,闷在她颈窝里忍不住低低地笑。
妙音被他磁性悦耳的笑声震颤心头,想到的却是自己傻兮兮的为他害相思病的情形,以及,她过去画得那些关于顾玹的画……
过去没有人知道她有多怕失去他。
现在,仍是没有人知道,她多怕失去他。
妙音没想到的是,这一晚,府邸内竟又来了刺客,所幸暗卫巡逻及时,对方连进入围墙的机会都没有,便又逃跑了。
拓跋玹和惊鸿等人亲自出去看过,唯恐太子府也出状况,忙派人去太子府去查看赫连遥的状况。
确定太子府太平无事,他返回房内,见妙音困倦地眯着眼睛侧躺在床榻上,便忙熄了灯,将她拥在怀里。
“没事了。”
“你说,那刺客会不会又是独孤若若派来的?”
“独孤若若是个聪明人,那疯牛,埋伏的杀手,姬影,都没有直接的证据与她有关系,今日我和林凛去查那箭的来处,也没有找到证据。”
“你爹怎么说?”
“父皇说等孩子生下之后处置,皇祖母年纪大了,受不得打击,也始终在盼着曾孙。”
妙音拥住他,却忽然睡不着。
她很想问,今晚的刺客会不会是墨鳞,话到了嘴边,又咽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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客栈内,赫连翊自后窗翻入房内,见赵明霜坐在桌旁嗑瓜子,忙拉下面巾在桌旁坐下来,将手上的剑丢在桌上,“失败了。”
“表哥,我就说过吧!这样报仇不是办法,苏府的墙那么高,就算真的进去,只怕也没命出来。”
“里面的确守卫森严。”赫连翊若有所思地看赵明霜,“不过,赫连遥和拓跋玹现在都在大魏,大周那边防卫松懈,咱们可以混入皇宫,直接……”
“这的确是一个好办法!不过,你们别忘了,苏骁镇守大周,他做事更严谨。”
说话的,却不是赵明霜。
兄妹两人警惕地看向窗口,就见一个身穿酒红丝袍的女子飞进来。
女子落地明显有些不稳,手护在腹部,似受了伤,一张脸明显不是中原人。
赵明霜狐疑地将她从头看到脚,“听说,今日有人在糕点铺子拦截苏妙音刺杀,那刺客,就是你吧!”
“没错,在下姬影,北厥人。”姬影视线落在赫连翊俊秀的脸上,“我刚才是跟着你飞过来的,你竟丝毫没有察觉,凭这点本事,你恐怕很难杀了拓跋玹帮你母亲报仇。”
“我和拓跋玹的恩怨,你倒是很清楚。”赫连翊讽刺地看向她的腹部,“凭拓跋玹的本事,他本可以一掌将你劈得粉身碎骨,却只伤了你的肚子,这分明是要让你痛不欲生!而且,阿史那颐离的人也一直在追查你的行踪。”
赵明霜瞄了眼姬影捂着的部位,“看你那个位置,恐怕是伤了根本,以后连孩子也要不成了。尤其,拓跋玹那种冰片,都是冰寒刺骨。”
姬影阴沉地冷笑,“所以,我才更要让拓跋玹明白,我想要的东西,没有人能够阻止。”
“你想要什么?”赵明霜狐疑地看她,“我和我表哥筹谋许久,都没能靠近得了苏妙音半步,你又能得到什么?”
姬影淡冷地从靴筒里拔出弯刀,挑了挑烛台上跳跃的火苗,“我的目的,便是让苏妙音死,所以,我们可以合作!独孤若若也想让苏妙音死,你们也可以与独孤家联手,就我所知,独孤家正筹谋谋反,你们嫁入他们的队伍,方能与拓跋玹抗衡。”
赫连翊讽笑,“独孤家就是妙音的手下败将,与那种人合作,能成什么事儿?!”
“妙音?”姬影弯刀挑在赫连翊的下巴上,妩媚地笑道,“原来,你……喜欢她?”
赵明霜嗑着瓜子,揶揄地看表哥,“承认也没什么。”
赫连翊平静地挡开下巴上的刀刃,“就算我喜欢她,若是抓到她,我还是会杀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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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朝的时辰,六皇子府安静如常。
独孤若若正朝着早膳,抬头看准备膳食的丫鬟,“那位姑娘昨晚可回来了?”
“还没有。”
“没有?难道是事儿成功了,她走了?”
独孤若若嘀咕一句,拿汤匙慢慢地舀起匙粥,喝了一口。
“快去打听一下,苏妙音是不是死了?”
“是。”
丫鬟刚打开大门,却见门前许多人。
一位身着粉紫蛟绡纱袍的女子,慵懒地坐在门前的一把紫檀木太师椅上,手上拿着一颗苹果,一边啃,一边翻看一本书,福七拿着团扇,从旁给她扇着风。
台阶下两队黑衣人,台阶上则是两队太子府的螭龙金甲护卫。
福七见丫鬟开了门,忙自椅子一侧对妙音俯首,“太子妃娘娘,有人出来了,是六皇子妃身边的丫鬟,奴才素来与六皇子府的人不熟,忘了她叫什么名字。”
丫鬟恐惧地忙又命人关上门,然后飞奔着穿过庭院,闯进厅堂里,跪扑在地上。
“主子,不好了,不好了,她……她来了!”
“谁来了?瞧你紧张得这样子,还能有人吃了你不成!”
“苏妙音!”
当啷——独孤若若手上的汤匙摔在了地上,恐惧地忙护住腹部。
“那个瘟神,她竟然没死?”
“不只是没死,还带了好多护卫来,有穿黑衣的,有穿太子府府兵铠甲的,还有福七……门前放了一把椅子,那女人就坐在椅子上,也没有进来的意思,不知道要干什么。”
独孤若若恐慌地站起身来,“你快从后门出去,骑快马,去通传五公主来一趟,马上……”
“是!”丫鬟起身,却被门槛绊得跌趴在地上。
独孤若若气恼地道,“慌什么慌,天还没有塌下来。”
丫鬟飞奔离开。
独孤若若却无法镇静,她抬手扶了扶头上的高髻,换了两个护卫上前来跟着,到了大门过道里,却谨慎地没有开门。
“可是太子妃来了?”
妙音在太师椅上听到女子的声音自门里传来,笑道,“六皇嫂,早啊!”
“弟妹早!我昨儿动了胎气,实在不便见客,刚才丫鬟无状,怕是吓到了弟妹,所以,我拖着病体,隔着门板,给弟妹赔个不是。”
嫡女策:殿下,药不能停 第467章 皇子妃杀人灭口
妙音似笑非笑地看向门板,“六皇嫂给我布了一头要命的疯牛,还有一群不顶用的杀手,怕我来寻仇,就当了缩头乌龟,不敢开门了!”
独孤若若听得心惊胆战,忙堆上笑,唇角却不住地抽筋儿,她在门缝里捂着肚子看出门,“弟妹何出此话呀?我倒是听不太明白了!我何时做那些腌臜事儿了。”
“皇嫂既然不敢开门,就不要揣着明白装糊涂。”
“弟妹可把我吓坏了,你这样劳师动众地,这是恃强凌弱呢!”
“人总要为自己所做的事付出代价!我是个直来直去的人,我的人受了伤,不能白受,李应,哈奔,董忱都是自大周跟我出生入死的,其他死去的护卫,都是我们家太子爷给我的。咱们还是老规矩,私事私了,别弄到长辈跟前去,到时候你肚子里那个野种保不住了,谁也帮不了你。”
独孤若若哭腔浓重地道:“弟妹冤枉我,还骂我们家老六的孩子是野种,是欺负我们家老六是傻子么?”
“老六傻不傻我不知,你这不开门,可是做贼心虚!”妙音这就给福七说道,“去敲锣,都来让大家看看,六皇子妃是如何害我,如何做贼心虚的。”
“是!奴才这就去。”福七夸张说着,煞有介事地这就要下去台阶。
“别——别……”独孤若若无奈地挺直腰背,“弟妹说吧,你到底想干什么?”
“我的护卫死的死伤的伤,必须得安抚一下,所以,丧葬,亲人抚恤,医药,误工,神损失,还有我的安胎,胎儿神补偿,杀手占地儿血腥,杀手扰民,疯牛惊吓百姓,还有那血污污染……这林林总总一堆用加起来,少说也得三千万两银子。”
“什么?三……三千万两?”
独孤若若气得差点踹门,却到底是没有胆气。
“弟妹呀,是谁害你,皇嫂是真不知道,不过,你若是看我们好欺负,非得从我们这儿拿银子,我也无话可说,可你这三千万两实在太多了!”
“就三千万两,不能再少了,人命关天,情义无价,皇嫂你有胆密谋这种卑鄙无耻的勾当,也得有胆赔偿!”
“这……我是真拿不出!”
“拿不出,自己就站到北门城楼上吆喝出你的罪行,让大家看一看你是个怎样的人,如何?”
拓跋柔匆匆赶过来,顺便从后院带上墨鳞。
两人一并赶到大门过道,正听到门外的一番话,于是忙点头让独孤若若先交银子。
“我拿不出那么多银子。”拓跋柔无奈地压着声音说道。“整个银库都搬出来,不过就三拜万两。”
拓跋柔道,“这女人是不是知道舅舅正在筹备的事儿,所以借机断了咱们的军饷?”
墨鳞道,“她在想什么谁也无从琢磨,拓跋玹有时候也拿她没办法。”
门外,一黑衣人落在妙音身前,凑近她耳畔,“墨鳞,拓跋柔,刚刚进去!”
妙音朝那一队太子府的螭龙金甲护卫摆手,命他们去翻墙。
她则继续口气闲闲地问道,“六皇嫂,考虑清楚了没有啊?我可是等着呢!”
门里全然没有意识到危险迫近的三人,皆是无奈一叹。
独孤若若忙道,“弟妹既然说三千万两银子,那就三千万两吧,我这就去筹措银子。不过,三千万也不是一个小数目,弟妹还要给我们宽限几日,否则……”
妙音笑道:“既然皇嫂答应了,我也不好多说什么,我这里准备了一份协议书,只要你签写名字,按了手印,这事儿就算过去了。”
妙音说着,从书里取出一张纸,递给福七。
福七忙拿着协议书,塞进门缝里。
独孤若若忙从门缝抽过来,忙打开,和拓跋柔、墨鳞一起看,竟是一张空白的纸。
拓跋柔拿过纸看了看,见一个字没有,不禁狐疑。
墨鳞也仔细看纸,甚至对着天光瞧了瞧,没错,是一张白纸。
但是,在一张白白纸上签写名字,按了手印,不就是有着旁人写罪状么?且是想写什么就写什么。
妙音有着门里慢慢地消化那张白纸,啃了一口苹果,酸甜的果汁在口中炸开,“怎样?准备好了吗?”
墨鳞忙对独孤若若摇头,拓跋柔也跟着摇头。
独孤若若忙道,“你这白纸上什么都没有写,我怎么好直接按下手印呐。万一你写一些乱七八糟的罪污蔑我,我可说不清……”
她话没说完,就自大门过道顶上,围墙上,飞下三十多位螭龙金甲的男子,直接将大门过道堵了个严实。
“该死的,我们上当了!”墨鳞气怒交加地低咒,却已然来不及逃,本想提剑抹了脖子,他手腕上却被一支弩箭贯穿。
他忙扯过拓跋柔,扣住她的脖颈,“都不要过来,否则五公主必死!”
妙音隔着门板笑道,“墨鳞公子好本事,背弃旧主,拿自己的同伴做人质——窝里横呐!”
“苏妙音,我知道你和拓跋柔算不得熟人,可她是皇上的骨肉,若是你无视我的威胁,把她害死了,你说,皇上能如何对你?”
“哼哼……你害我的骨肉时,你害我的人死时,可没打这种商量。”
妙音慵懒地自椅子上站起身来,手伸向福七。
福七忙抬手托着她的手臂。
妙音道:“那五公主也不是什么好鸟,密谋害我的,有她一大份,墨鳞公子你要杀就杀,与姑奶奶无关!”
拓跋柔却唯恐墨鳞狗急跳墙,她迅速扣住墨鳞重伤的手腕,脚下踢在墨鳞的脚腕上……
墨鳞本要反击,不料后心一阵刺痛。
他惊疑转头,就见独孤若若手上握着一把带血的发簪。
独孤若若迅速扶住他,“你知道我是不得已,你原谅我……”
“你……好……狠……”墨鳞想抓住她,独孤若若迅速逃到一旁。
拓跋柔也避开墨鳞,将独孤若若护在怀里,“不是要抓人吗?赶紧把这将死之人带走,他就是密谋刺杀太子妃的罪魁祸首,我和六皇子妃都是被他胁迫的!”
妙音在门外听到动静,转头看过去,大门已经被螭龙金甲护卫打开,墨鳞躺在地上,身下血流淌了大片……
妙音命令:“把这府邸内的人全部押到皇上面前,这事儿,可不是一个人死了就能交代的。”
嫡女策:殿下,药不能停 第468章 别当殿下是傻子
早朝一散,百官自琉璃金瓦下的大殿中出来,就见百层长阶下,跪了几十口子人,太子府的螭龙金甲护卫围了一圈,将他们包围其中
那群人旁边,放了一把太师椅。
一粉紫袍服的女子,坐在椅子上摇着团扇,正是人人避之不及的太子妃苏妙音。
疯疯癫癫的六皇子披头散发,围着那一圈人又跑又跳,手中拿着个拨浪鼓,口中念叨着什么。
而那群人最前面,横着一个罩着白布的担架,明显是个死人。
拓跋玹听到议论声,忙扶着父亲一起出来看,一眼认出那坐在太师椅上的女子就是自家媳妇。
“父皇还是亲自下去看看吧。”
拓跋易则看向一众臣子中的冷烬,“康义王,不是让你盯着些你这好徒弟么?怎么回事?”
冷烬忙道:“皇上恕罪,老臣惶恐!不过,昨日太子妃还开堂授课呢,古家老夫人还带着孙儿孙女们过去听课了,此事传扬满城,太子妃颇受赞誉。”
“朕不奢望她能受人赞扬,只求她安分守己就好。”
拓跋玹只觉父亲这股子邪火来的莫名其妙。
“父皇,妙音分明是自己抓到了害她的凶手,此事与康义王无关。而安分守己的前提也该是,自保!”
“你就知道护着她!朕不是责怪他,朕是责怪朕有个谁也管不了的儿媳。她把人抓了便罢了,非要闹到殿前来……”
拓跋易委实不想处置独孤若若,这女子腹中的孩子,若是老六的还好,不是老六的,辱没的便是皇族清誉。可惜苏妙音不知这其中的利害,非要计较个你死我活,尤其,当众如此,更是皇族大忌!
“父皇,这事三法司不好管,尤其牵涉了五公主、六皇子妃,还有未出生的小皇嗣,妙音叫您主持公道最合适。”
拓跋玹说着,揣测俯视着担架上蒙着白布的死者,已然猜到那担架上躺着的是何人。
“妙音是儿臣的嫡妻,她所受的委屈,儿臣不能坐视不理,若非您拦着,儿臣早就处置了独孤若若和五公主。”
“你六哥不容易,此事本已不堪入目,又在众目睽睽之下……你让他的脸、为父的脸往哪儿搁?”
“父皇顾虑极是,但太子妃的委屈,不能白受,若非她和孩子命大,今日她不会带了凶手来见父皇。父皇若不好处置,儿臣亲自处置便是。”
拓跋玹这就下去楼梯,见妙音搭着福七的手上前来,忙抬手示意她礼。
拓跋易忙对众臣喊道,“你们都看什么?都给朕滚出宫去!”
文武百官不敢耽搁,恐慌地冲下台阶,就忙朝着宫门奔去……
长阶下,不等拓跋玹问询妙音,独孤若若便上前掀了墨鳞身上的白布。
“太子殿下,是这人威胁臣妾,还说臣妾若不杀太子妃,他就要弄死臣妾和你六哥。”
拓跋易一眼认出,“这不是效忠于太子麾下的墨鳞么?”
独孤若若:“皇上,儿媳真的是没有办法,所以才依从他。还有前几日一北厥杀手姬影,她杀到府上来,非要说要剖开太子妃的肚子……儿媳不知太子妃树敌多少,但这样牵累儿媳,儿媳真的是冤枉呀!”
拓跋玹脸色微变,担心地看妙音。不禁怀疑姬影已经知道妙音腹中有凤火珠。
拓跋柔也附和道:“对!这事儿可真怪不得我们,太子妃平日行事太过张扬,难招人憎恨。我们身为太子妃的家人,为她受着也没什么,可这人命关天呐……”
独孤若若顿时哭得抽抽噎噎,梨花带雨。
“五公主也是为了保护我和孩子,才掺和进来的,没想到,这人竟以五公主做人质,臣妾没有办法,只能杀了他,当时你府上的护卫都亲眼所见。”
拓跋易自楼梯上下去,听到这番话,略松了一口气,忙看向一众丫鬟小厮后面的螭龙金甲护卫,“六皇子妃和五公主所言,可是真的?”
统领忙站出来,看了眼妙音,“启禀皇上,卑职不知内情,但卑职亲见墨鳞以五公主威胁卑职等,六皇子妃自后以钗簪刺中了墨鳞的后心。”
“在这件事,独孤若若杀人杀得的确很快!”妙音朝疯癫绕着人奔跑的六皇子招手,“来,小哥哥,你过来一下……”
拓跋易狐疑地看疯癫的儿子,拓跋玹也有些担心,却见这神智素来不太清醒的六哥,竟然对妙音十分依赖。
见拓跋正伸手就要抓妙音的手,他忙上前挤到两人之间,“阿音,你要问他什么?”
妙音对拓跋正笑道,“小哥哥,你告诉你爹和你弟弟,这几天你是怎么过的,你睡在哪儿?吃了些什么?”
拓跋正忙道:“那天独孤若若和拓跋柔杀了人,她们不让我说出去,就把我关在一个黑屋子里,我好饿好饿,我大叫,我要吃的,都没有人理会我……”
拓跋易勃然大怒,心疼地把儿子拉到身边,“正儿,可有人打你?”
“独孤若若打我脸!还有……”拓跋正忙撩起袍袖,“他们嫌我大嚷,都打我……”
独孤若若忙道,“皇上,臣妾冤枉,臣妾不知道太子妃如何挑唆的殿下……臣妾真的没有对殿下做过任何事,平日臣妾是最疼惜他的,臣妾与他是夫妻,怎么可能叫人打他呢!”
“你凶我!你说我不听你的话,你就把我关在黑屋子里……不给我饭吃,不给我水喝!你坏!”
拓跋柔忙哄劝道,“正儿,好孩子,若若是你的媳妇,你可不能欺负自家媳妇呀!你媳妇给你怀着宝宝呢!”
这话不说还好,拓跋正却突然想到什么似地,突然扑向独孤若若,一脚踢在她肚子上。
独孤若若因失了防备,被踢歪在地上,肚子顿时痛苦难支,身下大片血流淌开去……
“孩子,我的孩子……”独孤若若忙扯住拓跋正的手腕,“殿下,这是你的孩子呀,你怎么这样狠心!”
“你当我傻呢!我可是听人说过,男人和女人睡觉才有孩子,我没和你睡过,地上的死人才和你睡过哩,你把我锁起来,和他睡的……”拓跋正说着,就直接奔到妙音身边,一把搂住妙音的肩,“这个姐姐最疼我了!姐姐救我……还给我好吃的!”
拓跋易忙下令,“来人,把这些人押去大理寺,挨个严审!”
嫡女策:殿下,药不能停 第469章 殿下不能去花楼
独孤若若却挣扎着爬到了拓跋玹脚边,伸手揪住他四爪腾龙的袍边。
“我承认,这是墨鳞的孩子。太子殿下,请你看在墨鳞效忠你多年的份上,保了这孩子吧……是我杀了墨鳞,我本为保住这孩子的……我认罪,求求你,孩子是无辜的!”
妙音颦眉看拓跋玹,心底却也怜悯这孩子,她本也打定主意想留这孩子一命。可这孩子也着实被他的爹娘害惨——一个心思不正的母亲,一个背信弃义的父亲,还有个勾心斗角的家,就连踢这孩子一脚的傻子,都难辨是真傻还是假傻。
这孩子就算真的保住了性命,只怕将来也会被独孤家捏为棋子,且身份尴尬,势必受人指指点点。
见拓跋玹目光问询地看过来,妙音无奈地道,“别看我,你相救就赶紧救,再不救真就来不及了。”
拓跋玹在独孤若若身边蹲下,扣住她的脉搏探了探,忙对护卫命令道,“把她抬去御医院,让御医保下这孩子。”
妙音忍不住偷偷研看拓跋正,却见他又在玩拨浪鼓。
不过,若是他存了心思装傻,想要害她,早该推她一把。
可这人一路上与她坐在同一辆马车,在她身边吃甜饼,喝牛乳,半点没有要伤害他的意思。
他踢独孤若若那一脚,却像是刻意的,最奇怪的是,他之前为何不戳穿独孤若若?为何由着独孤若若将他关押在柴房里?
拓跋玹注意到她始终盯着拓跋正研看,吃味地上前环住她的后腰,“阿音,你一直盯着六哥做什么?”
“没什么。”妙音揶揄对他一笑,“我只是觉得,六皇兄这般好看的人,成了傻子,实在可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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