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嫡女策:殿下,药不能停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锦玖尘
拓跋正咯咯地笑,“漂亮姐姐也好看!”
拓跋易摸了摸傻儿子的脑瓜:“傻人有傻福。像妙音这样聪明出格的,反而不讨喜,还有可能是个短命鬼。”
“父皇!”拓跋玹委实不爱听这话。
妙音忙扣住拓跋玹的手,了力道。“玹,你不必在意。不过,有些人直来直去,行事出挑,并非因为刻意出挑,而是因为看破了人情世故,懒得虚与委蛇拐弯抹角。”
拓跋易冷笑,“如你所说,你竟是无奈了?”
“皇上在街上遇到一头疯牛,满街乱箭齐飞,避无可避,您如何处置?”妙音说完,也不等他回答,欠身行了个礼,便道,“妙音还有课业要讲,失陪!”
失陪?拓跋易气恼地冷哼,“真是一点礼貌都没有!”明明前儿还唤他父皇来着。
拓跋玹却是礼也没行,就急火火地追自家媳妇去了。
拓跋正也忙拿着拨浪鼓去追,“漂亮姐姐,等等我呀!”
拓跋玹头也不回地呵斥。“你去找爹,别跟着我们。”
拓跋正拿着拨浪鼓住脚步,没有人注意到,他眼神明含笑,还有几分玩味地阴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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福八提着大包小包,气喘吁吁地跟在赫连遥身后,无奈地追上闲逛的赫连遥。
“主子,紫金广禄大夫和赵将军,还有大理寺卿风无涯都在忙着缉拿姬影。听说,江府那边昨晚还闹了刺客。”
赫连遥不羁地笑道:“那刺客就是一怂包,还没等过墙头就跑了。”
“可是……”
“再说,姬影被表哥击中了肚子,能不能活成还难说,这满大街的告示上都是通缉令,还能容她跑了不成?”
福八素来胆小,宁愿窝在太子府,也不想在这儿招摇。
“太子爷,您忘了妙音郡主在路上那番经历?又是杀手,又是疯牛……您若是有个好歹,玹太子追究下来,奴才担待不起呀!”
见主子不理会自己,福八忙又建议道:“咱们邀几位公子将军在宫里的蹴鞠场赛球也好呀!”
“玩腻了小孩子把戏。”
赫连遥拿着折扇眺望路口,最是生气表哥有了媳妇忘了兄弟,欺负他没媳妇似地。
“走,找个姑娘陪着说说话,叫他成天阿音、阿音的……谁没有似地。”
“主子,万万使不得呀!”福八惊骇地忙小跑跟上,“那种地方 鱼龙混杂,还是不要去的好,护卫都被您甩远了,万一有什么闪失……”
赫连遥不耐烦地瞥他一眼,“你不想进,就在外面给我等着!”
福八思前想后,还是跟进了楼阁。
晚上的醉花楼人声鼎沸,大白天人却不多。
里面光线昏暗,大堂里只一女子在舞台上拨弄着琴弦唱曲儿。
赫连遥百无聊赖地望着那女子驻足听了听,不禁摇头一叹,愈发觉得妙音才情超绝。
那歌是妙音写的,金诺奏乐,清越高歌,却被这女子唱出来,完全没有半点味道。
“歌中的悠远意境也半点寻不到。”
一蓝袍女子巧笑上前,薄如蝉翼地纱袍拢着肩头,对赫连翊妩媚一笑,帕子就挥在他胸膛上。
“这位爷所言极是,那歌儿实在没什么好听的,不如随我上去楼上喝一杯。”
“好!”
楼上楼下都是酒气夹杂着脂粉味儿,福八只觉有些憋闷,见主子由着一个姑娘上了楼,顿时慌了手脚。
“主子,别去,玹太子交代过,最不能来的就是花楼呀……主子会染病的,一染上就没得治了!”
福八眼见着无法阻止,忙追上去楼梯,就被一个醉汉撞得东西散了满地。
他忙弯下腰去捡,不料一包糕点被醉汉骂骂咧咧踢到了前面的房门前。
他奔过去要捡,正见一丫鬟端着托盘自门里出来,门里的情形却与这花楼格格不入。
福八瞥了一眼开阖的门板间,僵愣了一下。
是他看错了吗?独孤离正坐在房内圆桌的主位,围桌而坐的,除了一圈中年男人,还有两个他最熟悉的——大周前太子赫连翊和失踪已久的赵明霜,且气氛静冷,桌上无酒菜,只几盘果点和茶盅,明显是在商议什么。
丫鬟迅速关上了门,福八不敢耽搁,忙拾了东西,匆匆追上主子,跟进女子齐香浓郁的房内。
赫连遥见他也进来,忙拿手挡住他的胖脸。
“福八,你凑什么热闹呀!出去,出去……”
“主子,我看到独孤寒和一群官员,还有赫连翊和赵明霜。”福八忙压低了声音。
赫连遥迅速点住眼前女子的玉枕穴,狐疑地看福八。
福八见女子摔在地上,忙让开位置,避被砸到,“主子,奴才绝对没有看错。”
“你在这儿等着,我从窗外飞过去看看动静。”赫连遥忙推开窗子便飞出去。
福八忙道,“隔着一个房间便是,主子当心些。”





嫡女策:殿下,药不能停 第470章 千万别打草惊蛇
赫连遥轻功一掠,越过隔壁房间的窗口,身体紧贴在墙壁上,正听到赫连翊自窗内朗声大笑。
“不瞒大家,本宫已请姬影姑娘前往大周刺杀我那糊涂父皇,只要独孤老兄肯出兵相助,本宫登基称帝之后,必挥兵北上,助独孤老兄一臂之力……”
赫连遥不可置信地看向窗内,不禁担心父亲的安危。
难怪雷承和风无涯等人都缉拿不到姬影,那女子竟是已经与赫连翊串谋,逃出大魏京城,去刺杀父皇?!
独孤离在主位上中气十足地赞赏道,“无毒不丈夫!老夫就欣赏敢作敢为的年轻人。大周前太子若是登上帝位,必成大周霸主!”
他话说到这里,正有人进门通禀。
“老爷,不好了,五公主和六皇子妃被苏妙音设计抓了!”
“什么?六皇子妃可有动胎气?那可是老夫的外孙,是大魏将来的储君!”
“六皇子妃当众挨了六皇子一脚……皇上已经知道,那孩子是墨鳞的。”
“苏妙音好毒的计策——这该死的毒妇,没有死在我们独孤家的手里,夺走本该属于我们独孤家的一切,我早就想弄死她,没想到,反让她提前了一步!”
独孤离豹子一般,忙绕过桌案,光头上戴着的缎帽却有些挂不住,愈发让他感觉耻辱。
来人又道:“卑职来时,六皇子妃已被送去御医院救治,但御医说,六皇子那一脚太过凶猛,孩子是保不住了。”
独孤寒:“墨鳞呢?他是做什么吃的?为何没有保护好若若?”
“墨鳞被六皇子妃杀了。”
“若若杀了墨鳞?”独孤寒却有些想不通女儿为何谋害自己孩子的生父。“我买墨鳞这些年,就是为打探拓跋玹的一举一动,如今,他也算物尽其用,那孩子没了,也是他命不济。”
围桌而坐的一众官员,与赫连翊、赵明霜,忙都起身拱手,“独孤兄节哀顺变。”
“这些年咱们被萧家打压,被万氏欺辱,如今萧家和万家都败亡没落,咱们总不能把大魏基业给一个病秧子和一个心计歹毒的女子!事不宜迟,就在拓跋玹和苏妙音大婚当日,起兵攻城,让拓跋皇族看看清楚,谁才是天下之主。”
“独孤老兄果真是爽快人!”赵明霜忙端起茶盅,“明霜以茶代酒,恭祝独孤老兄心想事成。”
独孤离喝了茶,就对一众官员说道:“第一步,便是在祭天台上安排炸药,拓跋玹不是武功高强么!这次,我看他怎么救他的太子妃和他那皇帝父亲!”
赫连遥飞快地返回房内,扯住福八的手肘就道,“咱们赶紧回去通传表哥,独孤家密谋造反,赫连翊派了姬影去大周刺杀父皇……”
“什么?”福八这就要开门出去,却一开门,正见独孤寒带着一行人下去楼梯。
赫连遥也发现那一行人,迅速拉着福八又返回房内,打开窗子,就抱着福八飞出窗口,却不料,福八重得秤砣一般,坠得他也飞不动……
主仆两人狼狈地奔入江府。
妙音那边又来了满屋子听课的学生,一群人溢出了门窗,挤得水泄不通。
赫连遥垫着脚尖,没有寻到拓跋玹,忙又奔到前院……
拓跋玹倒是没空因妙音的冷落而失落。
那日刺客所用的箭的来处,墨翼刚刚打探到,主仆两人正在商议该如何出兵端了造箭的窝点,偏在这时,赫连遥疯了似地闯进门来。
“表哥,不好了……”
拓跋玹不悦地瞥过去,嗅到他一身怪异的脂粉香,又看福八。“我说过多少次,身为储君,半分不得疏忽,你竟然跑去花楼?”
“表哥,你先别着急训我……”
“你就不怕得病?”拓跋玹却无法不生气,“遥儿,那种病一旦染上必死无疑!你是希望我们天人永隔不成?”
赫连遥心急如焚,却又被训得动容,惭愧地忙跪下认错。
“表哥,我知道错了,您想罚遥儿打遥儿都可以,但眼下……您还是先处置独孤家谋反的事儿吧。赫连翊和赵明霜与他们在一起,姬影也已经赶往大周刺杀父皇。”
拓跋玹见怪不怪地道,“这事儿我已经知道了。”
“哈?”赫连遥顿觉自己这番忙,又帮得太晚。
墨翼忙上前将他搀扶起来,“殿下快起来吧!我们太子殿下一直派人盯着独孤家的动静。”
赫连遥悻悻地看拓跋玹。“原来表哥并没有疏忽防备呀。”
拓跋玹在罗汉榻上坐下来,给赫连遥斟了一杯茶,示意他坐下说话。
“父皇册封独孤静为皇贵妃,独孤离一家却并不满足,独孤离让独孤若若嫁给六皇兄,却买我身边的墨鳞与独孤若若有了孩子,又与我一起经营江氏的旧产业,还妄想让独孤宁宁嫁给我……这些算盘,足见他的心思。”
“我还以为,表哥也是喜欢独孤宁宁的呢!”
“胡言乱语!”拓跋玹轻斥。
赫连遥略松了一口气,忙端起茶盅咕咚咕咚喝了两口给自己压惊。
“那日独孤若若着急杀阿音,用的箭就是独孤家谋反要用的。”
拓跋玹说着拿了箭给他看。
“昨晚刺客一出,墨翼他们便关注四方城门的动静,姬影乔装成了寻常女子出城南下,因身上有伤,走得并不快。凭她骑马的速度推算,再快也需得半个月才能抵达。”
“原来表哥早就有所准备!”赫连遥还是担心这番推算有纰漏,“事不宜迟,我一会儿就写信给苏骁,让他早做准备,严密保护父皇的安危,并拦截姬影。”
拓跋玹忙道:“一路上,她与赫连翊都会有书信往来,现在赫连翊与独孤离总在一处,所以,为了不打草惊蛇,先容姬影在路上走着,等我们灭了独孤家的叛军,再杀姬影不迟。”
“如此也好。”赫连遥忙道,“表哥,现在大周的军队就在城外驻扎着,您需要什么,只一句话,我必……”
拓跋玹气结,“遥儿,为兄刚说不要打草惊蛇,你逛花楼逛丢了脑子不成?!”
赫连遥窘迫地叹了口气。
福八忙道:“太子殿下,您不要总训斥我家主子,本有个姑娘拉着他去房间,他一得知独孤离在密谋,便急忙去看了……可见太子殿下您在我们家主子的分量,远远比姑娘重要。”
拓跋玹失笑,“我若在他心底算得上重要,他就该老老实实呆在我身边,岂会跑去花楼。”
赫连遥欢喜地忙道,“表哥,从今往后,我一定老老实实跟在你身边。”
“我和阿音成婚之后,你就回去。”




嫡女策:殿下,药不能停 第471章 要杀皇帝和太子
妙音没想到,第二次成婚竟如此繁琐,除了婚礼,还有册封祭天礼。
江梓月和惊鸿在阶下夫妻对拜礼成,轻松地掀起来了红盖头。
她苏妙音——这大肚子的孕妇,却要穿着厚重的袍服,戴着沉重的凤冠,牵着红绸结挺着大肚子走上百层长阶……
这黄道吉日的昴日星君也凑热闹,惹得人汗流浃背,厚重的凤袍愈发铠甲一般沉重闷热。而脸前垂着一派金珠,挡着眼睛,映着阳光,金光晃晃悠悠,她不只是眼晕,路也看不清。
她只听到自己呼哧呼哧地粗喘,陡峭的台阶,更让她如履薄冰,就怕这婚礼尚未成功,就落得个一尸两命。
搀扶着她的掌事女官红鹤每走几步便迫切地提醒道,“太子妃娘娘,您再快些走!”
妙音手上牵着红绸结,无奈地瞥她一眼,又望了眼红绸结那边的拓跋玹,所幸他也走得不快,否则,她真要累趴下了。
红鹤抬头望向高台上的大祭司与两位侍者,又看了看头顶上的烈阳,却唯恐耽搁了点燃火药的时辰。
城外独孤家的军队想必已经等候在城外,只等着她点燃祭台上的火药。
“太子妃娘娘,礼乐结束之前,要走到台阶最上面的祭台,因要直接册封,所以祭天拜祖的时辰万万不能耽搁,那时辰是钦天监专门挑选的,耽误了是不吉利的。”
妙音气结:“姑娘,我不能拿我孩子的命开玩笑呀!你看我脚底下这袍子有多长……”
“娘娘,若是耽搁了,太后娘娘恐怕责怪奴婢,没有照顾好您,还请娘娘再快些。且耽搁了时辰,恐怕真的会不吉利!”
妙音不禁怀疑她是着急去投胎,这样催催催……委实不像个伺候人的宫女。
她走了这许久,双脚也肿得难受,崭新的凤凰绣婚鞋狭窄得勒脚,隐隐作痛,每一脚都踩得战战兢兢。
“太子妃娘娘,再快一点……真的不能耽搁!”红鹤又催。
牵着大红绸结的新郎官,再看不下去,也唯恐这宫女将妙音推下高台,忙丢了红绸结,沿着同层台阶走过来。
“太子殿下,这万万不可呀!文武百官都看着呢!”红鹤忙道。
拓跋玹打横抱起妙音,清冷地瞥了眼红鹤,“本宫抱自己的太子妃,有何不可?”
“可这……”
“既然钦天监的吉时耽搁不得,你就不必再啰嗦了!”
拓跋玹又对跟在自己身后的福七说道,“把那碍事的红绸结拿好,得一会儿下来绊倒。”
“是!”福七忙拾了红绸结,忙与红鹤并肩跟在夫妻两人身后。
妙音却有些恐慌,台下文武百官、皇亲国戚蚂蚁般大小,高台顶端的皇帝和太后、大祭司,就如居高临下的天神,而她和拓跋玹所在的位置,不上不下,不高不低……
她恐惧地搂住拓跋玹的脖颈,“玹,你这样看不见路,我们会摔下去的。”
“你忘了?我有轻功。”
“就算会轻功……这地方还是有点高!”妙音心里直哆嗦。
“早知要有如此一劫,当初我死也不会写下那和离书。”
拓跋玹安慰俯首对她一笑,自凤冠低垂的金珠间,看到她妆容娇艳的脸儿。
倒是,红唇雪肤,柳眉花钿,在阳光下,美得惊心动魄,神色惊慌的眸子澄澈如水,柳眉微颦,愈发惹人心疼。平日她总不施脂粉,这样瞧着委实新鲜,倒也不枉经历这一回。
妙音被他看得不自然,忙道,“你别看我,专心地看路。”
拓跋玹:“看你刚才走路不稳,可是脚疼?”
“脚肿,鞋子太小了。”
拓跋玹担心地看她露在袍边外的鞋子绷着脚背,脚背肿得像两个大馒头。“尚宫局这些人做事委实不尽心!”
“不怪她们,是我孕期本就长胖不少,再加今日走路多,难累得脚肿1胀。”
“一会儿注意防备红鹤,跟在我身边,不要离开。”
“哈?”
妙音只觉这话题太跳,手臂缠紧拓跋玹的脖颈,目光越过他宽厚的肩,却看不懂那女子有什么好值得防备的。
她与福七并肩而行,圆脸大眼,清秀动人,就算只微微抿着唇,也有个酒窝,且天庭饱1满,瞧着是张福气脸,太后为她赐名红鹤,对这婚礼颇应景。
刚才一路上来,这女子都搀扶着她,除了催催催,也没有要害她的意思……
注意到女子不住地往高台顶端看,妙音疑惑地循着她的目光看向高台,却看不出那高台上有什么异样。
且那高台和立在高台前的太后与皇帝陛下陡然近了眼前,妙音惊得倒抽一口凉气,她冗长的凤袍飘飞过一个柔美的弧度,人就被拓跋玹放在了跪拜的刺绣锦垫前。
太后萧亦瑜嗔怒道:“都快当父亲的人了,半点不稳重!”
拓跋玹忙牵住妙音的手,扶着她跪下,“祖母恕罪,阿音鞋子太小,脚也肿得厉害……”
“人没事就好,母后就不必苛责了,妙音怀着身孕,的确多有不便。”
拓跋易视线不着痕迹地望了眼急迫上来台阶的红鹤,对一旁恭立候命的大祭司说道,“祭天开始吧!”
妙音忙学着拓跋玹的姿势接过大祭司手上的檀香,朝着神案高举起来,却注意到,红鹤走到桌旁,似在找寻什么东西,且眼神也变得焦急,更奇怪的是,她手上竟是拿了一个小巧的火折子。
萧亦瑜也注意到红鹤手上的火折子,“红鹤,檀香都点好了,你把火折子起来吧。”
“呃……好!”红鹤忙将火折子入袍袖,眼睛自神案下看了一圈,仍是没有找到火药的引火线。
皇宫外,城中央,仅次于祭台高度的楼阁,便是宣艺楼,这座楼阁乃是十几年前所建,为得就是俯瞰京城安危所建。
始终没有等到祭台爆炸声的独孤离,飞奔上顶楼,自跟上来的亲随手中拿过单筒千里眼,直接拉长,望向皇宫的方向,祭台顶上正在祭拜,看不出丝毫异常。
刚刚被劫出牢狱的独孤宁宁也跟着奔上来,“爹,是不是红鹤已经被识穿了身份?!”
“不可能!红鹤自入宫便跟随在太后身边,没有露出半点痕迹。”
“那……会不会是祭台上安置的火药,被人发现了?”
“火药埋在祭台顶端的石砖下面,只露了一点引火线,除了红鹤,无人知晓——也只有那火药炸响,才能让拓跋玹、拓跋易必死无疑,才能让埋伏在皇宫暗道内的士兵与我们在宫外的士兵里应外合。”




嫡女策:殿下,药不能停 第472章 本宫前去入洞房
独孤离说着,自千里眼看到新婚夫妻自祭台上飞下,暴怒地将手上的千里眼砸在地上。
“该死!拓跋玹已经飞下祭台了!”
独孤宁宁见父亲奔下楼阁,也忙跟下楼梯。
“爹,现在怎么办?咱们的两万军队已经到了皇宫门前,城外还有三万正在候命。”
“多年筹谋,决不能就这样付诸东流。”
独孤离话说到这里,倏然住脚步,适才惊觉,眼下走到这一步,走得格外顺利。
“凭拓跋玹那样一人便能平定萧家谋逆,我独孤家挪动了近七万兵马,他怎么可能半点没有察觉?”
独孤宁宁亦是脸色泛白,尤其,红鹤这会儿也没有点燃祭台上的火药……
“爹,事已至此,咱们还是速战速决的好,眼下宫里大婚,正是最好的时机,将皇亲国戚一网打尽!”
独孤离:“事到临头,已无退路!也或许是为父想多了,毕竟这城里城外,都没有半点动静,拓跋玹自矿上回来,始终陪伴在苏妙音身边,也不曾离开过。”
然而,父女俩异常顺利地赶到了皇宫门前,策马穿过军队中间的通道,却见那皇宫大门轰然大敞,一辆垂纱华车优哉游哉地驶了出来。
那华车极是特殊,龙凤呈祥的顶棚遮盖,垂着金珠垂纱,夏风炎热,那垂纱飘悠如梦,折了烈阳,又极尽幻美,而纱下坐着的,正是那一对儿刚成婚的璧人。
两人皆是红底龙凤喜袍,男子艳冷若仙魔,女子面上垂着金珠面帘,柔美神秘,后面便是跟着两队护卫,除此之外,再无其他防卫队伍。
独孤离父女相视,都不禁觉得这番举动太过愚蠢。
独孤宁宁虽然妒忌苏妙音嫁给了拓跋玹,却也深感拓跋玹愚蠢轻敌。
“爹,拓跋玹疯了!这宫门外的两万士兵可都是锐,他是瞎子不成?!”
独孤离却在错愕的同时,也感受到了深深地耻辱。
身为两朝元老,他要谋反,那即将被杀的储君,却丝毫不把他当回事儿,这不是轻敌,这是对独孤家最大最重的羞辱。
“拓跋玹,你这是什么意思?”
拓跋玹淡冷浅扬唇角,沁凉的目光,波澜无惊,仿佛天崩地裂也难以撼动他这份泰然。
“本宫与太子妃刚刚成婚,自然是要去太子府入洞房。”
“哈哈哈……若要入洞房,你恐怕得要穿过我独孤家这两万兵马!”
独孤离阴沉地大笑,已然可以想见自己身穿龙袍,端坐于龙椅之上的盛景。
“当初,我让你娶宁宁,你不把她放在眼里,非要娶苏妙音这个大周女子。苏妙音对我独孤家极尽羞辱,更是罪该万死。今日,我就让你们明白,得罪我独孤家是什么下场!”
妙音很想拿谋害皇嗣那些罪证,驳斥独孤离,然而,眼前到底是两万兵马,莫说打,只一人一口唾沫,也能把她淹死。
若非自祭台上下来之后,拓跋玹对她说明了红鹤的目的,她也没有想到,独孤家在失去财势后盾之后,竟还有如此铤而走险。
“玹玹,这……这么多兵马拦在宫门前呢,你确定咱们还要继续往前走吗?”
拓跋玹安慰地拍了拍她的臂膀,“别怕,有我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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