嫡女策:殿下,药不能停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锦玖尘
妙音自然明白段实意是怎样的人,上次在朝堂上交手一回,她就心中有数了。
“相爷,听说,昨晚皇上可是临幸了皇后娘娘呀!皇后娘娘如此受宠,段家怎可能会被抄家灭门呢?”
段实意错愕地看她,着实没想到,这丫头看似嬉闹不羁,竟打探了帝后的动静。“妙音郡主,您到底是年轻呀!皇上怎么可能宠幸皇后娘娘呢?皇上心中最爱的,是赵宝林呀!”
妙音狐疑,赵迎楠已然成了宝林,还能住在皇上心里?这魅力岂不是无法无边了?这太不现实!
就如她与拓跋玹这样之前爱得死去活来,如今也是相看相厌。
“皇上就算心有所爱,可他不是暴君呀!相爷在朝多年,与他讲讲道理,他是不会滥杀无辜的。”
妙音这就要与雷承一起进门,却刚走了两步,段实意目光就阴沉地一暗,就跪行到她面前。
“郡主,臣没有与您玩笑啊!您今次救了段家,段家上下都是您的人!”
妙音挑眉,不禁怀疑皇上是要他把这些年私吞的银子吐出来,“说吧,你要多少?”
“五百万两!”
“什么?”妙音顿时明白,皇上要的,恐怕要比五百万两高出许多许多,否则,这人不会在王府大门前跪着不走。“你如今手上有多少?”
“已经有八百万两……”段实意说完,顿时心头一哆嗦,忙又俯首贴地,“是皇上让臣学习郡主,多为百姓做善事,逼着臣拿银子……说起来,这事儿也是因郡主而起,郡主是有心做好事,却叫臣不得不倾家荡产呀!”
雷承担心地看妙音,唯恐她心软拿出银子,忙抓住她的手,惊觉自己举动太过,又迅速松开手。
他的一番举动,却都被段实意看在眼里。
妙音却在忙于思忖段实意真正的意图,“剩下的五百万两,相爷不必着急,妙音有法子叫皇上不诛你九族,起来吧!”
“郡主可是要代臣交上去五百万辆银子?”
“你管我如何做呢,回去歇着吧!”
“是!”段实意欢喜地忙乘坐马车回府。
他一进家门,就哼着小曲乐滋滋地唱起来,段实莲忙陪着丞相夫人迎上前来,“哥哥怎么还有心思唱?皇上的圣旨已经颁下,眼下可是火烧眉毛了!”
“放心,咱们只拿八百万两!”
“可是皇上清算了账目,要的是一千三百万两呀!”
“所以啊,剩下的五百万两银子,那疯子苏妙音帮咱们出,她善心泛滥,又没脑子,我随便在宁河王府门前掉几滴眼泪,就把她哄得云里雾里了。”
正问询赶来的赫连霓走到大门过道里,听到段实意这番话,忙住脚步,却才发现,自己做不到苏妙音那样的洒脱良善与慷慨,她这当丞相的舅父更是半点良善都没有。
她愤懑地冲进庭院来,“舅父,您怎么能如此坑害妙音?她自幼失去母亲,被关在笼子里那些年,好不容易恢复神智,竟还要被你们这些……”
段实莲忙呵斥,“霓儿你闭嘴!”
赫连霓愈发匪夷所思,她忙按着孕肚走到母亲面前,“母后,您是皇后!父皇信任您,倚重您,您应该恪尽皇后本分,如此才能稳住您的皇后宝座……”
“我看,你是与那个病秧子混在一起太久,被洗脑了!”
段实莲憎恶地一眼不想看到她,尤其不悦她嫁了一个无能又心思龌龊的驸马。
“你若还想要你那见异思迁的驸马爷,给本宫离那个病秧子远点。你最好看清楚,你父皇从来都不倚重本宫,他今日要这个女子,明儿又要那个女子,哼哼哼哼……他凭什么要求我对他忠诚?在那后宫里,真正能过得好的女子,从来不是仰仗皇帝的宠爱,而是仰仗自己的手腕!”
段实莲说完,就厉声命令自己的亲随宫人,“起驾,回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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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宫蹴鞠赛,妙音在现代的古装剧中,看过不少次,不过都是简短的镜头渲染,将演技卓绝的演员们弄成了比运动员还厉害的神技高手。
今儿上午,她忙完了镖师队伍的形象规划和队伍武装,也下令调派了米粮,下午便清闲下来,略睡了一小觉,便干脆带着雷承、李应一起来看热闹,顺便,也想好了法子,恶整一整在王府门前哭穷的段实意。
没想到,竟来早了。
于是,她忙将带来的礼物,赠给了救过她一命的赫连珺,又与赫连珺的生母敏妃庄凌香寒暄几句,方才落座。
太后被拓跋玹扶着,自凤椅上坐下,见妙音坐在公主、郡主们的席位上,且身后还立着两位极美的年轻男子,不禁疑惑地竖起眉头,“音儿,你来,到哀家身边来坐。”
妙音不想去老人家身边凑热闹,尤其,拓跋玹在那边。
她过去,不只是尴尬,还别扭,还难堪。
她这就要开口婉拒,却见众人都眼神各异地看过来,她便只能硬着头皮上前,在太后右边坐下。
所幸,这凤椅宽大如床,再坐四五个人,也不成问题,只是,她一身粉紫色的丝袍,与一身蓝紫劲装的拓跋玹一左一右坐在太后身边,更像极了情侣装,更叫她如坐针毡。
拓跋玹隔着太后看她,见她手上多了一个叮叮当当的玩意儿,不禁多看两眼。
那手镯上一张水晶珠网,罩着手背,连着中指上的戒指,衬得肌肤胜雪,粉橙的指甲清透,仿佛那柔若无骨的小手能开出花朵来。
直到那手接过宫女递上的茶盅,他这才缓过神来,“何文去请你,不是说头痛么,这会儿可还疼?”
妙音瞥他一眼,没想到,上午那般凶恶地与她争吵,这会儿竟能心平气和地与她说话。
不过,他演技好,她可不擅长。干脆,她没有理会他,只装作什么都没有听到。
太后看了眼拓跋玹,这就道,“音儿,玹儿与你说话呢,你怎不理人呀!他是大魏皇子,是哀家的宝贝外孙,你只是小小的郡主,你若不尊他,可是以下犯上!”
妙音这才搁下茶盅,半是撒娇地靠在太后肩臂上,“太后娘娘,皇上怎么还不来呀?妙音还有事儿与他说呢!”
嫡女策:殿下,药不能停 第98章 骂七殿下是苍蝇
不等太后开口,拓跋玹便说道,“可是为在你家门前大哭的丞相找皇舅父?你可被真备了五百万两银子替丞相偿还!”
妙音别开脸去,拉了拉头上厚重的狐皮斗篷的帽子,寒风有点凉,她却刻意不羁地扬声说道:“哎呀,今儿天可真热,这怎么还能热出一身汗呢!”
太后玩味地看她,不知她又要做什么,便好奇地顺着她的话说道,“音儿这大冷的天,哪儿热了?”
妙音刻意就拿袖子扇了扇风,“太后娘娘,您瞧瞧,这天热得苍蝇都出来了!一直在那儿嗡嗡嗡嗡嗡嗡……不嫌烦!”
拓跋玹:“……”
苏未央见外孙吃瘪,顿时绷不住,“哈哈哈……哈哈哈……”
然后,她很不给外孙面子的,笑了个前仰后合,一边笑,一边把妙音搂在怀里,嗔笑道,“你这活宝!笑得哀家的眼泪都出来了。”
众人却都不敢笑,苏骁坐在诸王席位上,远远地咳嗽两声,示意女儿敛些。
赫连珺却全然没有看出微妙,反而吃着酸葡萄,认真地找那只苍蝇,然后,萌萌地眨了眨大眼睛,自母亲的席位上起身,颠儿颠儿跑到妙音近前……
“妙音姐姐,你可真坏,你是不是在讽刺玹哥哥是苍蝇?”
妙音着实没想到,这儿还有个为拓跋玹打抱不平的。
她自小丫头手上抢了一颗葡萄塞进口中,无辜地挑眉,“我一没指名,二没道姓,也没说七殿下就是苍蝇,十八公主莫要玩笑,以下犯上的罪,妙音可担不起。”
“还有你担不起的事儿?”赫连启威严说着,与皇后段实莲自撑着腾龙帐顶的看台下上来,身后浩浩荡荡跟着一行亲随和官员,段实意佝偻着脊背,就跟在他和段实莲后面。
众人轰然起身行礼,山呼万岁声震天动地。
赫连启命众人平身,自龙椅上威严地落座,就看向跪在太后膝前的妙音。
“父皇!”赫连珺欢喜地忙奔向父亲面前,两只小手握住父亲的大手,“父皇,您快管一管吧!妙音姐姐把玹哥哥欺负得都说不出话了!”
妙音气结,这才明白,这小丫头竟是拓跋玹的死忠粉。
拓跋玹唯恐妙音挨训,忙道,“皇舅父,刚才妙音与玹儿玩笑而已,珺儿素来较真,开不得玩笑,这才当了真。”
“你甭替她说话!”赫连启清冷地看妙音,“丞相刚才对朕说,你要替他交上五百万两银子,可是真的?”
妙音:“丞相异想天开了,妙音近来忙于大周与北厥的生意,且又与表姐投入了两笔新的生意,可拿不出五百万两银子。”
段实意忙道,“妙音郡主,你昨儿……”
“昨儿本郡主对相爷说,本郡主救你段家,帮你度过难关,可没说给你银子。”
“你……你这是出尔反尔!”段实意气得近乎咆哮。
拓跋玹这就要开口,苏未央忙按住他的手腕,却是看出妙音早有准备。
妙音从容笑道:“本郡主从不欠你们段家什么,之所以前来施救,不过是念在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更何况你们段家上下三百口人,就这么死了,叫皇后娘娘如何泰然坐在皇上身边呀!”
段实莲在赫连启身边微怔,着实没想到,刀子就这样抛过来。
“妙音一番好心,丞相你就不要咄咄逼人了,此事本与妙音和宁和王无关,皇上让你效仿妙音捐出一万三千两白银,也是让你功在社稷青史留名!”
段实意悻悻叹了口气,心里那点算计化为泡影,脸色顿时难看到极点。“不知郡主如何救我段家?”
赫连启也道,“段家已然是死局,妙音,你确定要多管闲事?”
拓跋玹却不禁为她捏一把冷汗,“你若没有万全的把握救段家满门,不要冒然开口,否则便是欺君之罪,自己想好再开口。”
赫连霓也自公主席位上有些焦灼。
昨日她挨了母亲巴掌和舅父的数落,如今心还是刺疼的。
这样的段家,这样的段实莲和段实意,让她心灰意冷,她憎恨自己竟有这样的亲人。
“妙音妹妹,你就算救下段家,母后与舅父也不会感激你的,你何必多管闲事?”
妙音疑惑地转头看向她,就见她双目红肿,且满眼血丝,脸有些憔悴。照理说,她与拓跋玹正在热恋,该是满脸甜蜜才是,怎么就成了这副模样?
段实莲忙呵斥,“霓儿,妙音良善,本宫感激于心,只是,她要有这个本事才好呀!”
苏未央却忍不住道,“皇后和丞相好心思,自己的难题,抛给妙音来解决,又说这么一番话,怎么?妙音若不给你解决,你还赖上她不成?”
“太后娘娘息怒,妙音既然揽下了,必然言而有信,臣妾与兄长可没想赖上她呀,皇上要杀段家,要杀兄长,臣妾自当遵从。”段实莲说着,顿时满脸悲泣。
“母后,儿子倒是相当听听,妙音如何从朕的手底下取人命。”赫连启严苛地俯视着妙音,“说吧!你的法子若不能让朕满意,朕先杖责你三十!”
席位上的众人也都神色各异。
有人不冷不热地说道,“苏妙音这不是自找麻烦么!”
“丞相到门前大哭,妙音郡主也是无奈吧!毕竟段家是三百口性命,若将丞相轰走,郡主也落得个冷血的骂名。”
苏骁顿时在席位上坐不住,刚要开口,就见女儿敏锐地转头看过来,他只得又悻悻坐下。
妙音忙走到赫连启面前,跪地俯首:“皇上明鉴,妙音坚信皇上乃是前无古人后无来者的当世明君,万不会滥杀无辜,所以,妙音想到一个两全其美的法子,一可以拿到比五百万两更多的银子入国库,二则可以救段家九族!”
赫连启却只想拿到银子,今冬的赋税虽,但明年开春也没有米粮可,不等秋,百姓们日子怕是就熬不住了——赋,加上拨粮救济,是最可用的法子。
“你这两全其美的法子到底是什么?快说!”
妙音:“相爷如今能拿出八百万两银子,剩下的五百万两,可以让丞相分期还款。”
嫡女策:殿下,药不能停 第99章 让丞相,大出血
“分期还款?”赫连启蹙眉不解,“朕倒是明白你这法子的字面意思,但这法子怎么就能比五百万两多呢?”
妙音跪在地上挪了挪,“将五百万两平分为一年或两年来偿还,每个月加上利息,再按天数算上滞纳金,这样丞相减轻还债负担,皇上就能顺利拿到比五百万两银子更多的银子,段家上下的命也便能保住了。”
妙音说完,唯恐他不明白,忙自请下去高台,走到蹴鞠场地中央,借了护卫的刀剑,在地上写了巨大的字,让众人都看明白。
“譬如,妙音欠皇上一百两银子,利息定为一两银子,滞纳金为七文钱,妙音想每月还十两,算上利息和滞纳金,妙音每个月需要还皇上十一两七文钱,等到一百两银子还完,皇上便能得到一百一十两银子再加七十文钱。”
赫连启恍然大悟。
众人也都啧啧惊叹不已。
有人开始嘀嘀咕咕地帮段实意清算需要还多少银两。
素来不喜欢动脑子的太后,也掰手指头在心里默默地计算,却算到一半,就开始挠头。
拓跋玹忍不住扬起唇角,俯视着台下始终从容不迫的女子,发现自己竟又低估了她的本事。
最是松一口气的人,莫过于赫连霓。
她始终在担心,妙音会因此惹祸上身,“妙音妹妹,你这法子甚好!既救了段家,又能帮舅父度过难关,还能让父皇龙颜大悦。”
段实莲和段实意相视,却无半分喜色。
这利滚利,他们半点便宜也没有讨到,反而要多拿出一笔银子。
妙音看向雷承,“雷承,你过来,按照如今钱庄的利息,算一算丞相的五百万两银子,该还给皇上多少银子。”
雷承顿时明白,她是借机要引荐自己,忙俯首应声,飞鹰般潇洒一跃,到了妙音身边,拿过她手上的长剑,真气一挥,将地上的字迹抹平,利落地列出了利息和滞纳金,并算出了总数。
众人不禁惊叹他绝妙的功夫和这明的脑子。
“禀皇上,雷承算完了!丞相这五百万两银子,若是分一年十二个月偿还,只加上一年的利息,总计需要偿还六百三十万两银子,至于滞纳金,皇上可下自行规定计入。”
段实意看着地上巨大的数额,却脸色骤变,这俨然是要他的性命。
“皇上,臣……臣砸锅卖铁,再筹一筹,那一千三百万两银子,是能一次还上的。”
“别,你既然去宁和王府门前哭鼻子,朕可不想太逼迫你,你先交上八百万两,剩下的五百万两银子,就按照妙音这法子给朕即可,至于滞纳金,一个月交一千两银子即可。”
“这……这……”段实意无奈,只得磕头谢恩。
赫连启却龙颜大悦,“妙音这计策实在是妙!而且,你身边这位雷公子的功夫也不错,且容貌俊朗,器宇不凡,脑子也利落。”
妙音忙双膝跪地,“禀皇上,雷承就是妙音为与北厥做生意,找到的镖师统领,妙音见他文武双绝,又颇有才能,不但训得两队镖师厉害,且通域外语言,妙音特恳请皇上册封他为四品护将与使臣,随妙音一起前往拜见北厥国君!”
雷承忙在她身边双膝跪地,“家国大事,匹夫有责,雷承愿为两国合盟赴汤蹈火!”
“好!”赫连启赞赏地俯视着两人,自龙椅上站起身来,走到看台栏杆前,不由得心口暖热,“准奏!你们快快起来!”
他这就命人拿来圣旨,当即写好用印,给了雷承。
待妙音上来看台,他便命人把妙音的席位摆在自己身边,让雷承和妙音一起在自己身边坐。
“妙音,你给朕挣了银子,还找到如此合适的镖师统帅和使臣,朕该如何赏赐你才好呀?”
“这是妙音应该做的,否则,妙音担不起这郡主之责!”
赫连启看着她愣了愣,“旁人将公主郡主的身份当做一份荣耀,你却当做职责,是朕刚才轻视了你,朕向你赔罪!”
众人见堂堂帝王竟朝一位郡主拱手作揖,不禁惊愕。
苏骁更是惶恐,“皇上,您是帝王,又是长辈,可万万使不得呀!”
赫连启抬手制止他,“上次有人拿那南海百福蛟绡纱害妙音,朕也欠妙音和宁和王一个公道,朕今日特赏赐妙音南海百福蛟绡纱。”
妙音忙与父亲一起谢恩,“谢皇上,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赫连启亲手扶起妙音,慈和地笑道:“朕再赏你一块死金牌,以后谁再找你的麻烦,都伤不了你!”
妙音不敢恭维地笑道,“皇上这画风变得好快!刚才还要杖责妙音,现在又给妙音死金牌,妙音已然是措手不及。”
“哈哈哈……你这丫头,竟敢暗讽朕?!”赫连启还是把死金牌塞给她,“拿着吧,朕也了被太后数落。”
苏未央最是欢喜,“好啦,现在皆大欢喜,咱们快看蹴鞠赛吧,哀家那新添的孙儿颐离,怕是要等得不耐烦了!”
赫连启这便下令蹴鞠赛开始。
看台下锣鼓震天,阿史那颐离和赫连遥分别带着两队人踏着鼓点走上赛场。
阿史那颐离一队穿着红袍,赫连遥一堆穿着蓝袍,两队对比分明且惊艳,队伍却参差不齐,因参赛的都是皇子世子,年龄大小不一,却个个俊朗且神。
妙音也有些期待这蹴鞠赛,却不料看台下又抬上来一位男子。
男子坐在木轮椅上,一身月白的金纹四爪腾龙锦袍,眉目如画,外罩着黄褐色的狐皮斗篷,格外惊艳。
此人正是断了肋骨的太子爷——赫连翊。
众人忙又拜见太子殿下。
妙音不禁多看赫连翊两眼,更忍不住惊叹皇帝对这位太子爷的宠爱,不巧,正对上赫连翊玩味地目光。这人与她势不两立才是,怎么这样笑着看她?
赫连翊就一直看她,一直看,一直看……仿佛看别人会脏了自己的眼似地。
赫连启察觉到两人微妙,只当赫连翊是被妙音吸引,忙命人把赫连翊的木轮椅抬到龙椅身边来。
“如此一家方是齐全了,颐离,遥儿,你们都好好比,不管输赢,只为你们一众兄弟玩个痛快。”
嫡女策:殿下,药不能停 第100章 太子爷狗血淋头
“是,父皇!”阿史那颐离和赫连遥齐声高呼。
台下开赛,阿史那颐离飞身就率先抢到球,那球直接随着他的真气飞转,旁人还未反应过来,他便将球踢入了球门。
四周看台上的众人都惊呼好球。
赫连遥直接朝阿史那颐离钦佩地拱手,“颐离皇兄厉害!这球技,名不虚传!”
妙音却看出,赫连遥只跟着跑了几步,像是刻意避讳什么,压根儿无心去争抢。
注意到赫连遥看向看台来,她狐疑地转头看拓跋玹,却是知道,赫连遥是拓跋玹手里的提线木偶,对拓跋玹言听计从,只怕这故意让球,也是拓跋玹安排的。
拓跋玹察觉到她的目光,就端起茶盅,佯装忙碌地喝茶。
赫连翊却仍是隔着赫连启看向妙音,注意到拓跋玹那动静,唇角玩味的笑意陡然冷了三分。
妙音却被赫连翊看得厌烦,心里也不舒坦,不禁往一侧转了转身子,与雷承议论起场上的赛况。
陪着赫连启坐在龙椅上的赫连珺又闲不住,“太子哥哥,你为何一直盯着妙音姐姐?她脸上又没有花。”
看台上的众人都玩味看向赫连翊……
拓跋玹也瞥过去,这才发现,妙音的脸色不太好。
赫连翊宠溺地拉住赫连珺的小手,笑道,“珺儿,你不觉得你妙音姐姐今日很美么?”
拓跋玹捻着茶盅,修长的手指因为太过用力骨节也变得森白。
妙音不敢恭维地冷笑:“太子殿下要赞美妙音,可得多学学本事才好!”
“本宫是由衷之言,学来的,那就言不由衷了。”
“是么,妙音怎么听着,你这意思是,妙音只今日美,往日不美呀?”
赫连启在两人中间失笑,他到底是长辈,年轻人斗嘴吵架,实在不好插话。
赫连翊被噎得哑然片刻,忙又笑了笑,“……妙音往日自然也是美的,不过今日这身紫袍打扮格外美,与玹弟那一身袍服,竟是十分登对儿。”
说着似无心,听者却有意,满看台的人,都不禁看向妙音和拓跋玹,却也都听说了,两人曾在军营里的事,一时间议论声骤起。
妙音直接忽略赫连翊的后半句话,“太子爷说妙音往日也美,妙音往日又哪里美?在场无人不知,妙音过去疯癫地朝人吐口水,且被关在笼子里,若那样也叫美,太子爷的心思未太过扭曲病态了!”
赫连翊:“你……”
赫连启也被妙音这火药味儿呛到,在龙椅上难受地咳了咳,“你们两个不要抬杠,好好看球。”
“是,父皇。”赫连翊恭敬地应声,再不看妙音。
雷承在妙音身边也别扭,忙给妙音往面前挪了挪果盘,只希望她能堵住自己的嘴。赫连翊再不济也是太子爷,这位姑奶奶还是安分些的好。
拓跋玹见妙音冷冷地白向赫连翊,唯恐她气怒难消再挑事儿,就看向赫连珺,示意小丫头安慰妙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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