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嫡女策:殿下,药不能停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锦玖尘
“不过,苏妙音……你若回去了,就说自己生无可恋,就从后窗跳了下去,然后偷溜出了府邸,现在想开了,就自己回去了。”
妙音这才发现,这男子不只对自己了解,还有些在乎,虽然不像情侣间那样亲密,却像极一位老朋友。
而她,却没有拿他当恩人。
云逸轩见她眼神复杂地望着自己,不禁狐疑。
“云逸轩,你为何救我?”
“觉得你可怜罢了!”
“你为何要假装成一个文弱胆小人,与赫连霓做假夫妻?赫连霓对你一见钟情,你又弄小妾,又这样欺瞒她,你觉得她的日子会好过吗?”
云逸轩无辜地失笑,“你怎看出我们是假夫妻?她怀了我的孩子,怀得很满足,将来我们也会很幸福。”
“若是我没有猜错的话,那孩子……不是你的吧?你这样小心谨慎的人,怎么可能轻易让她怀孕?”
“你猜错了,那就是我的孩子,我且盼着那孩子生下来呢!”
妙音狐疑地看着他的眼睛,见他笑得纯净灿然,却愈发不敢相信他,“你看赫连霓的眼神里……没有爱!没有温暖,也没有想要霸占她的果决,若有男子与她并肩而行,你恐怕也不会计较……”
“哈哈哈哈……说得你好像很懂似地。”云逸轩不羁地歪在病床上,“你还是快走吧!”
妙音没有勇气走,她只想当自己死了。
云逸轩见她仍是不肯挪动,讽刺地嗤笑一声,“这就是你说的爱哈?”
“当你爱上一个人,你会害怕伤害他,害怕欺骗他,害怕在做错事时看他的眼睛,更害怕面对他那一腔热腾腾的诚心实意。”
“听我一句,拓跋玹只是把你当成个药罐子罢了!你之前修炼凤火功时,将这件事看得十分透彻,如今失了武功,竟……”
妙音狐疑地看他,“你怎么对我的事如此清楚?”
“你之前集美男呀!我就是你集的其中一个。”
“什……什么?”
妙音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她却赫然想起自己刚死过来时,拓跋玹一本正经地对她说过的话——她最大的心愿,便是坐拥天下美男,踏平大周与大魏……
“你……你……你和我……我们不会……”妙音越想越觉得不对,说到最护,人已经许诺了。
“如你所说,赫连霓真不是我爱的女子,如此,也不枉你当年救我,教我武功,容我至今。”
“哈?!我……我救你,教你武功?容你?所以……你……你是我的人?”
“我就说嘛!你别问我是什么人,这个答案,不是你想知道的。”
妙音再不敢多呆,恐慌地忙逃出石室,却是一条走廊。
走廊上往来的人有的抱着卷轴,有的拿着武器,有的抱着笔墨,见到她,无不毕恭毕敬,且唤她……主,您醒了?”“少主,您怎么这么久不回来?”“少主,您不是说去教训通缉您的萧穗么?怎么样?杀了她了?”
妙音这才确信,她竟然就是拓跋玹口中所说的,那个江湖上很会做生意的“神秘人”!
于是,她硬着头皮试探地问了一句,“这个月……挣了多少?”
整条走廊都静下来,然后,众人轰——跪了一地。
“禀少主,您不在,我们的生意十分惨淡!”“这个月就挣了五百万两而已!”“现在三国都不打仗了,买消息的人少了很多很多呀……”
“没关系,大家……再接再厉嘛!我现在是宁和王府的郡主,不便回来,你们要乖乖努力,不要给我闯祸!”
“是!”
“快去给我备马,我该回去了!”
“少主,您都是用飞的呀,怎么还需要骑马吗?”
“呃……我慢悠悠地走一走,纾解纾解心情。”
“是!”
出来宏大的白石建的府邸,妙音顿时傻眼。
荒郊野岭,寒风刺骨,白石府邸竟是建在半山腰的,唯一的路是一座木板吊桥,自这边通往另一座山的山头……
她牵着马到了吊桥前,马却恐惧地死活不肯走。
她气恼地弃了缰绳,“好吧,我的确应该用飞的。”然而,这话也只能说一说,
随即,她就手脚并用地沿着吊桥,慢慢地爬,却一边爬,一边恐惧地哆嗦,满脑子都是飞机下坠的晕眩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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储君册封大典,虽匆促急迫,相较于赫连翊册封时的奢华隆重,却有过之而无不及。
妙音穿着一身紫红的郡主礼服,拖曳着冗长的裙裾,在众人惊愕的凝望下,故作从容地穿过公主郡主队列的通道,寻到一个空位站定。





嫡女策:殿下,药不能停 第184章 你到底去哪儿了
高高台阶之上,赫连遥正在宣读自己成为储君之后的宏图大计,望见悄然入列的妙音,他声音就哽了一下,不禁怀疑自己出现了幻觉,忙又低头看字,一时间就忘了自己读到哪一句……
拓跋玹陪立于他身侧,也看到了妙音,却并没有太惊讶,只是空洞冰寒了许久的心,倏然又似照进阳光,心跳陡然恢复,四肢百骸的血液也重新开始流淌,整个身躯仿佛行尸复活,在这一刻缓缓地酥麻回暖。
他始终都笃定妙音没死,更不可能被鬼抓走,只是……他以为得踏遍万水千山、历尽千辛万苦才能寻回她,没想到,她竟这样盛装华服地突然出现,且如一颗紫红的宝石,在人群中璀璨夺目。
注意到赫连遥看手上的册子,他反映极快地压着声音提醒道,“轻徭薄赋,予民修养……”
赫连遥忙顿了顿神,就发现阶下的百官已然在窃窃私语,他忙大声地继续说道,“轻徭薄赋,予民修养,兴农利商,慈爱万民……”
拓跋玹又在赫连遥洪亮威严的声音里,看向公主列中的妙音,却见她仪态端庄的静立着,没有看他,也没有看其他人,静若一朵紫红的罂粟,沁着诱1惑的毒,空冷的没有魂魄,只带来了一具身体。
她从前是从来不穿这样冷艳的颜色的,这一身华服,是他从没有见过的。
他在悠悠阁宿了多日,对她的衣物十分熟悉,这紫红的礼袍压根儿也不是依照郡主的身份做的,却明显的比公主的袍服更加贵雅艳丽。
公主驸马云逸轩亦是姗姗来迟,入了公主队列,目不斜视地直接站在了赫连霓的右手边。
拓跋玹狐疑地颦眉,视线就在云逸轩和妙音之间来回流转,赫然想起那天云逸轩在湖边以无声哨召唤鹰的一幕,心里便蹦出一个猜测——是云逸轩带走了妙音?!
赫连霓也在狐疑地看云逸轩,又忍不住看妙音,却不禁怀疑自己的眼睛出了问题。
见众人都微妙地看妙音,且陆随之、赵凉等人都神色凝重地看过来,她这才明白,自己没有看错。
“逸轩,你怎么和妙音一起出现?都说妙音被鬼抓走了,尸体都没留下,江老太爷给她弄得衣冠冢的坟坑都挖好了,江梓然还奢侈地给她备了一口白玉棺,等遥儿这册封储君的典礼过后,便是妙音的葬礼……”
云逸轩不动声色地道,“我倒是也听说过妙音郡主的事,不过,我刚从乡下回来,这才来迟的,至于妙音郡主为何突然出现,我就不知道了。”
赫连霓悻悻地瞥他一眼,倒也没有指望他能说出个所以然,却只知道,他是去了乡下见小妾。
“逸轩,你那小妾不会也跟着回来了吧?”
“我把她安顿在乡下老家了,以后我专心伺候你养胎。否则,妙音郡主恐怕真的会让我去当太监!”云逸轩说着,就佯装忌惮地瞥了眼妙音。
赫连霓顿时蹦不住笑,伸手便与他十指相扣,“有我在,妙音不会欺负你的。”
云逸轩与她相视而笑,察觉到拓跋玹看过来的目光,只当没有察觉,抬手就帮赫连霓整了整头上的钗簪。
长阶之上,赫连遥那冗长的民生大计宣读完毕,众人参拜储君。
拓跋玹见云逸轩搀扶着赫连霓跪地,且夫妻俩举止十分亲密,不禁怀疑自己太多疑。
云逸轩背后的主子颇为厉害,自创建云雀阁,江湖中便无人知晓其真面目,也无人知晓其是男是女,但是,天下风吹草动,几乎都在其掌控之中。且他们原则分明,从来不做坏事,也从不伤害好人。
妙音失踪之前,身体异样,昏迷不醒,却又不像是患病,他用尽了法子,也没有唤醒她,今日竟突然就好端端地出现,若真的是云逸轩把她带走的,定是救醒她之后,又将她送回来的。
若是如此,倒是解释的通。
拓跋玹很想找个机会与妙音说话,但这典礼不同于旁的节日典礼,荣不得他挪开脚步。
待到参拜礼结束,便是宫宴。
因为人太多,宫宴摆在了宣德殿前的广场上。
皇帝赫连启、皇后苏凤恩与太后苏未央、储君赫连遥,安置在九层台阶之上。
拓跋玹仍是一如往常,陪坐在太后身边。
一面金雕腾龙祥云屏风,在五人的宝座后展开,一众宫人护卫镇守左右,仪仗比平日更隆重。
妙音没有找到自己的席位,本想去父亲身边坐,见父亲身边坐着江珏,再挤不开第三个人,一时间就有些迷茫,脑海中也浮现出在云雀山石室内看到的那一抹白色幻影……
苏骁和江珏因刚才始终在皇亲国戚的最前排的亲王列中,不曾注意到她,此刻见她突兀地站在席位中央的红毯上,这才发现,她竟是回来了。
“音儿,你这是几时回来的?怎么也不叫人通传一声?”江珏激动地绕过席位,上前就握住她的手。“你知不知道大家都以为你……”
妙音不着痕迹地避开她的碰触,“娘亲”两个字堵在喉咙里,却再也唤不出口,只道,“姨母不必担心,音儿这不是回来了吗!”
江珏被她口中的“姨母”叫得尴尬,唇角眉梢都抽了一下,还是僵硬堆着笑,轻抱了抱她,“回来就好!”
妙音下巴一低,就搁在她的肩膀上,这一刻,她却觉得自己好像做错了,错得有些离谱。
从前的苏妙音是凤魔,是云雀阁的阁主,是大魏皇后萧穗通缉的顶尖杀手,是拓跋玹自年少便暗恋的女子,更是可以左右他性命和心绪的人。
她这现代穿越来的女子并不清楚凤魔的想法,也不知她从前那昼伏夜出的女子有些什么离奇的经历,但有一点,她如今却十分清楚——那女子很孝顺,想要寻回她的母亲江蓉,期望一家团聚。
但是现在,却在她苏妙音的“捣乱”下,江珏嫁给了苏骁,而苏骁也认可了江珏这位王妃,且两人这些时日如胶似漆。
江珏见她目光复杂地看自己,忙抓住她的手,“音儿,你这是怎么了?是不是在外面有人欺负你了?还是……”




嫡女策:殿下,药不能停 第185章 丞相心思太假了
苏骁却忙道,“她不过是出去谈了两天生意,外面就传了不少的风言风语,现在好端端地回来了,那些风言风语也便能平息了。”
赵凉和陆随之、阿史那颐离、雷承等人,也都想问一问妙音这两日到底去了何处,碍于苏骁刚才一句“谈生意”便都强忍着坐在席位上没有挪动。
拓跋玹忙要起身唤妙音一起坐在太后身边,却见妙音一句话没有对江珏和苏骁说,就逃似地转了个身,坐在了赫连珞身边。
拓跋玹愣了愣,却隐隐感觉到,那聪明的女子是在躲避他。
因赫连翊和赵迎楠逃狱的消息传出之后,从前与赫连翊有交易往来的妃嫔便都称病安分了许多,这次宴席柳平慧也如往常一样,没有凑热闹。
而赫连珞已然交由贤贵妃王月棠抚养,这样的场合,贵妃自是单独一个席位,所以,赫连珞也是单独一个席位。小小的人儿坐在那宽大的桌案前本显得格格不入,妙音坐过去倒是刚刚好。
赫连珞忙命宫女和太监给妙音准备餐具,欢喜地忙抓住妙音的手,“妙音姐姐,我好想你呀!你到底去哪儿了?大家都说,你被鬼抓走了,你是真的被鬼抓走了吗?”
妙音反手握住她暖热的小手,温柔扬起唇角,“傻丫头,这世上哪有什么鬼?不要相信那些怪力乱神。”
她安慰地摸了摸小丫头的后脑勺,“我爹刚才不是说了吗,我是去谈生意了。”
“你谈了什么生意?”
“是关于衣裳的生意,你看我这新衣裳,可比你的公主袍服还华丽吧?那人死活不肯卖给我,我砍价砍了两天才拿到手的……”
赫连珞顿时无法再怀疑。
然而事实却是,妙音的恐高症太严重,到底也爬不过云雀山的那座颤巍巍的吊桥,还险些掉进山涧里,所幸,云逸轩又捞住她,把她拎回了云雀阁,并提醒她,返回京城便是储君册封大典,她需要穿一套像样的礼服。
要回王府去穿郡主的礼服自然来不及,她就穿了凤魔的袍服。
只是她没有想到,那个女子满衣柜的黑袍,只这么一套从没有穿过的紫红袍服,且这袍服还是云逸轩给她偷偷买来放在衣柜里的。
算起来,这尽职尽责的云逸轩,当是凤魔在云雀阁的“贴身助理”了,生活、工作面面俱到的照应着,还将云雀阁管理得井井有条。
赫连珞却看出,妙音比从前沉默了许多。若是搁在从前,妙音定然嘻嘻哈哈地与她有说有笑。
“妙音姐姐,你怎么突然不爱笑了?竟也不逗我笑了。之前你看到我一不笑,你就难受似地……”也正是因为如此,她才觉得,这女子是这世上对她最好的人。
在这座皇宫里,从来没有人关心过她是不是开心,是不是欢喜,大家只盯着她的一举一动,看她是否违逆了宫规,好等着揪她的小辫子。
妙音扬起唇角,就给小丫头夹菜吃,“这样的宴席,不同以往的宫宴,若是咱们哈哈大笑,实在不合宜。你要摆出淑女还有的样子,叫人一看便看不透你,这样她们才没有机会伤害你。”
赫连珞恍然点头,大眼睛忽闪忽闪地忍不住多看她两眼,“是有什么人伤害了妙音姐姐吗?”
“能伤害我的,只有我自己罢了。”妙音说完,就端起茶盅,始终也没有往那龙椅、凤椅上看。
苏未央、赫连启和苏凤恩却都震惊地有些缓不过神来,唯恐引起恐慌,三人都强忍着,没有格外宣召妙音上前说话。
自然,今日的主角是储君赫连遥。
皇亲国戚与百官们挨个献礼恭贺,那礼物一个比一个别出心裁。
丞相段实意特高举着一个巨大的卷轴走到了长阶下。
“启禀皇上,启禀太子殿下,臣到了万民祈愿书,百姓们都希望太子殿下勤政爱民,将来成为一代明君,这也是百姓们对太子殿下的敬爱尊崇,请太子殿下笑纳!”
赫连启龙颜大悦,忙侧首唤立在龙椅一侧的沈源丰,“源丰,快带人过去打开,叫大家开开眼界!这万民书,可是极少见的,说明朕这次选对了太子。”
赫连遥忙起身举杯,朝父亲一拜,又朝阶下俯首一敬,“我赫连遥在此对天发誓,自今日登储君之位,绝不辜负父皇与臣民的期望,如有违誓,愿受天打雷劈!”
众臣都齐声高呼,“大周有此太子,乃万民之福!”
“哈哈哈……好!有这样的太子,也是朕的福气。”赫连启欣慰地摆手,“太子,你亲自下去看一看那万民书!”
“是!”
赫连遥忙下去台阶,与沈源丰以及几位小太监一起打开卷轴,一眼略过万民书上的字迹,却发现,有些字迹异常相仿。
冗长铺开的锦丝,乍看上去,却是格外气派,格外壮观,上面签写的名字亦是密密麻麻,众人的赞叹声更是不绝于耳。
妙音端起茶盅抿了一口,很不想用腹黑的卑鄙心思揣度旁人,却备不住强迫症爆发,很想去研究一下那万民恭贺书上的字,到底是几个人签写的。
见无一人过去细究那笔迹,她便只能强逼着自己坐在席位上。
“这回,丞相可真是表了忠心了!”
赫连珞压着声音说道:“听说,那东西都是段实意府上的家丁签写的,怕笔迹太单薄,便直接拉上了户部和礼部的人一起签写……妙音姐姐只需看一看在场的礼部和户部官员的脸色便知道,那些半点没有惊讶的人,必是在万民书上写过字的。”
妙音狐疑看向百官席位,果然,有些人神情并没有欢喜,反而有些忐忑。
“珞儿,你怎么知道的这么清楚?好像你亲眼看见过似地。”
“那天给皇祖母请安,从太后寝宫出来,我听到两个宫女对段实莲禀报这事儿。”赫连珞说完,就咯咯地笑了两声,“她们当这事儿做得天衣无缝呢,殊不知,被本姑奶奶全部听了来……”




嫡女策:殿下,药不能停 第186章 不是你爱的女子
妙音却不禁为小丫头捏一把冷汗,“珞儿,此事还是装作不知道的好,现在,段实意还动不得。”
“之前他们和赫连翊处处找茬,若非妙音姐姐你救我,上次段景柔必然与赫连翊毒杀了我,我亲娘柳平慧也被他们买,全然不管我的死活,不除掉这段家,我难解心头之恨!”
妙音忙捂住她的小嘴儿,“我知道你心怀仇恨,不讨回这笔账心里不痛快。但是,你势单力孤,若是一意孤行,势必拖累了疼惜你的贵妃娘娘,四皇子也必受牵累,你希望看到那样的结果吗?”
赫连珞愤然闷哼,“难道就让我一辈子看着那段家兄妹逍遥自在吗?若遥哥哥也被他们撺掇为非作歹,父皇岂不是更心痛?!”
“咱们这位新太子爷宅心仁厚,和赫连翊不是一类人,也绝不会和段实意同流合污。”
妙音把她搂在怀里,安慰地抚了抚她的小臂膀。
“珞儿,其实,段实意和段实莲的手段并不高明,若非他们银子没有偿还,皇上早就处置他们。如今赫连翊和赵迎楠出逃在外,这段家兄妹却反而如鱼得水,是皇上允许了他们逍遥自在。眼下大周正是休养生息的时候,只他亏欠的那笔银子就可以拯救大周几座城。你且等着看吧,他们还了银子之后,定然不会再这样自在。”
赫连珞心里那点执拗的坚持顿时柔软下来,被妙音身上馥郁清新的香气吸引,忍不住自妙音怀里抬起头,“妙音姐姐,你若是我的亲姐姐该多好呀,你的身上香香的,每天这样抱着我最舒服了……”
拓跋玹顿时在太后身边坐不住,见赫连珞黏腻地搂着妙音的腰际,就在她怀里蹭来蹭去,又拿小嘴儿拱在妙音的颈侧,他当即就站起身来……
“珞儿,你弄痒我了!”妙音忙推开怀中的小丫头,却注意到拓跋玹从席位外圈过来,且福七极有眼色地跟在后面,给他摆下了矮凳,相助他堂而皇之地挤坐在了她和赫连珞之间。
赫连珞却全然不知自己闯了祸,欢喜地挪了挪,给拓跋玹让出了更宽的位置。
“玹哥哥,你也想妙音姐姐了吧?”小丫头说着,调皮地眨了眨眼睛,把小手扩在嘴边,压着声音说道,“现在快要成婚了,你好像还没抱过妙音姐姐吧!告诉你,妙音姐姐身上可香了,又香又甜的……”
拓跋玹顿时脸色铁青,“你这丫头,以后离妙音远点!”
妙音却没有看他,却不是不想看,而是无颜面对他。
“珞儿,你先吃,我身体不太舒服,先回去了!”
说完,她朝着龙椅的方向一拜,便转身自席位间的缝隙穿行出去。
皇帝赫连启与皇后苏凤恩因她的离席大惑不解,两人相视,却又都不好多问。
储君席位上,赫连遥亦是一头雾水,忙挪到太后身边,“皇祖母,表哥和妙音可是快成婚了呀,两人这是怎么了?”
太后望着妙音,不禁为自己的外孙捏了一把冷汗。“妙音不是不讲理的孩子,你表哥是不是得罪了她?”
“表哥一直对她很好啊。”赫连遥愈发纳闷,“若是妙音不嫁表哥,表哥怕是只能……”
对上祖母刺冷的目光,孤独到死四个字,他硬生生地吞了回去。
太后强硬地说道,“哀家赐了婚,不管有什么误会,哀家都不容他们忤逆!”她忙叫立在自己凤椅身后的小太监何文上前,“你去给玹儿传话,让他去追妙音,死缠烂打也不能叫媳妇成了别人家的。”
“是!”何文忙匆匆走到赫连珞的席位旁,见拓跋玹闷着火气喝茶,忙道,“七殿下,太后娘娘懿旨,叫您去找媳妇,说媳妇不能成了别人家的。”
“玹哥哥,你娶个媳妇,竟是让大家都为你着急!”赫连珞瞪着明亮的大眼睛,怜悯地看拓跋玹,“看吧,皇祖母都看不下去了,你见着妙音姐姐,可得好说话些,女子都喜欢温柔款款的男子。”
“你这丫头,倒是很有经验呐!”拓跋玹沉了沉气,起身便去追妙音。
他却没想到,妙音的马车飞快,直到了悠悠阁,他才又见到她。
妙音又躲进书房里,直接关上门。
“苏妙音,你到底在躲什么?这几日你都去了哪里?是谁把你掳走的?”拓跋玹掌中凝聚真气,这就要把门拆掉,看着门板上的倩影抬手抹眼睛,怒火顿时溃不成军。“我的问题,你可以不回答,但你至少应该告诉我,刚才那马车是谁给你的?”
门板那边,传来女子鼻音浓重沙哑的声音,“我花银子雇的。”
“寻常载客的马车,岂会跑那么快!”
“的确,那马车不是寻常的马车,我苏妙音,也不是寻常的人,七殿下还是去对太后娘娘说一声,你我的婚事解除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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