嫡女策:殿下,药不能停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锦玖尘
拓跋玹心里始终惦记着临走那一日,阿史那颐离、雷承他们吃得食盒盛放的饭菜,心里也妒忌了多时,见她把同样的食盒打开,欢喜地忙洗了手坐下来,却忽然有些失望。
菜很简单,一盅排骨汤,一盅胡萝卜炒蛋,还有一大碗米饭和一个肉包。
他忙喝了一口排骨汤,却“咳——”怎么齁咸?这丫头是在恶整他吧?!他眸光怀疑地看她。
妙音见他像是吃了土似地,狐疑地忙拿过汤匙浅尝了一口,“哇——好咸!我的天呐!怎么会这样?!”
拓跋玹见她惊讶,这才确定,她并非整蛊。“没关系,我吃别的菜。”
他忙拿筷子夹了菜吃,胡萝卜炒蛋里竟然裹着盐粒,就连肉包子也像是从盐袋子里滚过……他硬着头皮,把肉包子和菜都吃完,扒完米饭,忙又给自己倒了一大碗水灌下去。
妙音手肘撑在桌上看着他狼吞虎咽,忍不住慨叹,“可怜的傻孩子!你在外面一定是饿坏了。”
可怜的傻孩子?拓跋玹因这称谓,只觉整个人都咸透了。
以前都是夫君、玹玹,再不济也是拓跋玹,现在成了可怜的傻孩子,这怎么好像错了一个辈分那!
门板吱呀一声被猛然推开,拓跋玹看到来人,顿觉扫兴。
赫连遥却是因为听说他回来,着急见他,见桌上的食盒空了,顿时慨叹自己来的太晚。
“表哥,你怕是硬着头皮把饭菜生吞下去的吧?”
拓跋玹忙道:“没有啊!阿音亲手烧得菜,都很好吃。”
“是么?”赫连遥怀疑地伸手指,从汤盅里蘸了一下,品尝过滋味儿,忙又吐出去,“我当妙音给你单独开了小灶呢!这齁得——和我们吃的分明是一样的。”
拓跋玹顿时放了心,“平时阿音烧菜很好吃,你们可都是赞不绝口。她偶尔一次发挥失常,你们也该多包涵才是。”
“偶尔一次?表哥走了五天,妙音四天都是心不在焉地烧菜煮饭,不是淡得没滋味儿,就是咸得齁死一百头牛……你自己不吃饭,也不能这样折磨我们呀!太过分了!”
嫡女策:殿下,药不能停 第236章 两位殿下腹黑计
“我过分?”妙音无辜地骇笑,倒是懒得与他生气,“赫连遥,你嫌我烧菜太咸,怎么不早说呀?”
拓跋玹揶揄地看赫连遥,“对呀!瑶儿,妙音又不是小肚鸡肠的人,你提醒一句,她会改正的。”
赫连遥哑了一下,着实没想到,这小女子竟然能反将一军,还让素来心思端正的表哥,如此偏心地帮忙。“我……我是想说呀,表哥不是说多包容么……”
“太子爷倒是真听话!”妙音歪靠在椅子上,挑眉斜睨着他,“你们谁也不吭声,不是纵容我犯错么?!”
“我……哎?不对呀!这怎么成了我们的错?”赫连遥气结。
“若是拓跋玹也不说,我还不知道我烧菜也有失误呢!”
赫连遥哭笑不得,“我们说了呀,昨天你烧菜没有味道,我们派了随之对你说,让你多加点盐……”
妙音恍然大悟,却才想起自己为何烧菜如此之咸,是陆随之支支吾吾,说她烧菜没有味道。
“所以,我是听了随之的话,特意在每道菜都多加了盐啊!”
“你……你也加太多了吧!”赫连遥十分怀疑,她压根儿就是故意整人。
“我以为你们一个个大男人重口味呢!所以,不只是多加了盐,连其他的调味料也都多加了一倍。”妙音完全想起自己虚心接纳意见的情形,不禁慨叹自己太听话,“我对你们多好呀!你们说什么我都照做。”
赫连遥赫然发现,与女人讲道理,是在是一件脑筋的事儿。他怨念深重地拉了椅子在拓跋玹身边坐下来。 “表哥,您可别再离开了,就算要离开,也别离开这么久,再这样下去,会闹出人命的。”
拓跋玹担心地忙看妙音,“阿音,你这几天都没吃饭么?”
“开玩笑呢!我若不吃饭早就死了。”妙音警告地瞥向赫连遥,“你不要危言耸听。”
赫连遥:“表哥,我说的闹出人命,不是她会出事,是我们会出事!”
拓跋玹狐疑地将他从头看到脚,“你这不是活得好好的么!”
赫连遥委屈地嗔着脸抱怨道:“她是完全没事儿,她说没胃口,只喝粥,所以,压根儿不知道自己烧得菜是什么味道的。我们见她心情不好,也是顾着你临走时嘱托的话,不敢直接训斥她,没想到,她竟然顿顿都这样折腾我们。”
“既然你们如此嫌弃,我不烧菜就是了,你们爱谁烧谁烧去,以后都别来找我!”苏妙音这就看向拓跋玹,“你不是内伤么,写个药方我去抓药给你熬药。”
拓跋玹忙写了个调补气血提升内力的方子给她,待她一出门,便问赫连遥,“这几日阿音还发生过什么事?”
“倒是没有什么事,相反的,她很安静,像换了个人,大家怂恿她唱歌,她唱得很奇怪,越听越想哭……竟是有一首歌,还讲了一曲故事。”
“什么故事?”
赫连遥忙从怀中取出纸,“我特别喜欢那首歌,让她把词给我写了出来,昨儿我还跟着她学了几句。”
“倒是没想到,你对歌还有兴致。”拓跋玹接过纸,也看得心头悲凉骤起,眼眶灼痛。
纸上的字纤美如其人,笔划间又有一股刚强清冷的风骨。
赫连遥的歌声低沉,更唱得这字句荡气回肠,揪痛人心。
拓跋玹莫名地有些窒息,难受地竖起眉头。
“繁华声,遁入空门,折煞了世人。梦偏冷,辗转一生,情债又几本。如你默认,生死枯等……枯等一圈又一圈的年轮。浮屠塔,断了几层,断了谁的魂,痛直奔,一盏残灯,倾塌的山门。容我再等,历史转身,等酒香醇,等你弹一曲古筝。雨纷纷,旧故里草木深,我听闻你始终一个人……”
拓跋玹忙抬手打断赫连遥,“遥儿,不要再唱。”
赫连遥看出他神色不对,识趣地忙停下来,讪然笑道,“我倒不及妙音唱得好,她生生把整条队伍的人唱哭了不少。还自嘲说,她唱得再好,不过是借花献佛,不及胭离姑娘吹的埙悲伤,能张口吹出那么一段曲子,胭离姑娘也是有才情的。”
拓跋玹哭笑不得。不禁担心妙音因为苏骁那番话,已经做好了让他纳妃纳妾的准备。尤其,她对他说话的那番态度,实在是客气,客气地都像一位懂事的长辈。
赫连遥珍惜地叠放好写词的纸,揶揄地问道,“表哥离开这几日,可是追上那位会吹埙的胭离姑娘了?”
拓跋玹不禁担心其他人也如此揣度。
“胭离和风无涯都是萧穗的人,她们正被我的人追杀。赫连翊、赵明霜也与他们在一起,眼下不知逃到何处。我听到萧穗说在七日之内杀我,且要雇山贼帮忙。日后,队伍少不得还会遭遇麻烦。”
赫连遥适才发现,自己与其他人一样做了蠢事。
“我还以为,表哥这些时日不回来,是追杀赫连翊兄妹之际,去寻那位胭离姑娘了!”
拓跋玹没有再多解释,只道:“我告诉妙音,我受了内伤,如此相处,不至于太尴尬。”
“难怪妙音怨了这几天,竟还能去给表哥熬药。”赫连遥调皮地忙朝拓跋玹拱手,“表哥实在是高!遥儿钦佩!”
“遥儿,你派人暗中盯着阿史那颐离,我怀疑赫连翊并非真的想投靠萧穗,萧穗也瞧不上他们,他和赵明霜都是反复无常之人,势必还会返回来找阿史那颐离。”
“我怕他趁着表哥不在,会对妙音不利,早就派人盯着阿史那颐离的举动。”
拓跋玹感激拍了拍他的肩,“不要掉以轻心,还是派探子多盯着前面的动静。”
“是!”
赫连遥忙又道,“表哥,劫这批粮的人,我已经安排好,眼下他们也已经在路上,依着咱们原来的计划,我都会让他们打扮成倾天阁的人。”
“重要的是粮仓要近,且必须在大魏境内,否则,这么多米粮,无处藏匿,势必麻烦。”
赫连遥刚要开口,拓跋玹警惕地迅速抬手制止他说下去,并转头看向门口,“何人在外面?”
苏骁推门进来,肃冷地盯着两人,“原来,阮觞夫妇始终随在队伍里,是帮助两位殿下完成这番诡计!两位殿下要将小女、雷承、随之和我苏骁置于何地?”
嫡女策:殿下,药不能停 第237章 他心里,没有你
“宁和王言重了!”赫连遥忙起身上前,把他拉入房内,就自门外左右看了看,迅速关上门板。
苏骁在桌旁坐下来,阴沉地盯着拓跋玹。
“七殿下,我苏骁始终当你是重情重义之人,没想到,你竟然能做出这种事!”
拓跋玹忙起身,单膝跪地,“岳父息怒!阿史那颐离是一头狼,这头狼走投无路,才与大周结盟,他若得了米粮,转危为安,他会做出什么事,咱们不得不防备。”
“但是,音儿为这事筹谋已久,你们都看在眼里,甚至也帮忙促成了这件事!万一北厥闹出人命,饿殍遍野,妙音生不如死,你们就不会愧疚么?你们别忘了,当初她为了救你们,才出谋划策,让赵凉烧了北厥的粮草。”
“岳父,你我都是皇舅父的臣子。食君之禄担君之忧,您也要为大周百姓设想!阿史那颐离一旦登基称帝,他真的能善待大周么?”
拓跋玹看着地面,口气没有半分强硬,却让苏骁无言以对。
拓跋玹抬眼,见他绷着脸不吭声,这才和缓口气。
“我们以萧穗的名义劫去米粮,到时找回一半给北厥,如此,这批米粮更显得弥足珍贵,他们能喘过气,但是,也不至于有恃无恐。至于饿殍遍野的情形,压根儿不会出现。”
赫连遥也道,“咱们一路上都在被萧穗的人捣乱,表哥如此做,正可让萧穗罪责难逃,且能相助表哥返回大魏皇宫,将来,表哥登上太子之位,妙音就是太子妃!”
原来,这是一箭三雕!
苏骁明白过来,愈发怒不可遏。
“我音儿从不稀罕什么太子妃之位,她只希望这一行能顺顺利利。万一有死伤,她不好对那些镖师的家人交代!大周的护卫队,她也是支付了银子的……这不是国与国之间的纷争,是江氏与北厥的生意。这些米粮,也是阿史那颐离支付了银两的,是一桩公平交易。”
拓跋玹无奈地叹了口气,“妙音与北厥做生意,是为江氏和大周开辟一条商路。但相较于这条商路,天下安宁更重要。小婿恳请岳父顾全大局!”
赫连遥也忙双膝跪地,“王爷,本宫也给你跪下。本宫与你有同袍之情,同生共死共患难,但是,本宫不想再身陷囹圄,不想再连累您再次涉险去救!阿史那颐离通战术,是一个强敌。”
苏骁无奈地叹了口气,“看样子,皇上让你们跟来,就是让你们如此安排的,若是我阻止,我还有活路吗?我一家上下还有活路吗?”
赫连遥忙要开口辩解安抚,拓跋玹迅速扣住他的手腕,阻止他开口。
苏骁目光复杂地俯视着拓跋玹,忽又想到阮觞说过的——成大事者不拘小节。
这男子在家国大事面前,首先就搁下了妙音,将来为了顾全朝堂平衡而纳妃的话,妙音恐怕更是微不足道。
“既然七殿下决定好了,就请给我苏骁一张休书!这米粮你们爱怎么劫就怎么劫,我苏骁绝不再置喙半句,但是女儿,我苏骁要把她安然无恙地带回大周。”
赫连遥担心地看拓跋玹。
拓跋玹没有迟疑,撩开袍服,从内衫上私下一块布,咬破手指就写下几行字,双手交给苏骁。
苏骁将布上的字细细看清,入怀中,“在赶路这段时日,请你远离我女儿!”
说完,他摔门出去,直奔膳房。
毫无意外地,正见女儿如往常一样,坐在锅灶前,忙着往灶膛里添柴,而泥塑的火炉上放着一个药壶,正咕嘟咕嘟冒着热气。
“音儿,你这是在炖什么?”
妙音忙道:“拓跋玹受了内伤,我给他熬药呢。”
苏骁狐疑地回想刚才那情形,拓跋玹中气十足,思路明晰,做事绝然,完全不像有伤的。
那臭小子!害他这老岳父担心得寝食不安,一回来心里就盘算一箭三雕的诡计,竟然还敢骗他的宝贝女儿?!
苏骁越想越气,抄起药壶就丢到了窗外去。
药壶在外面哗啦爆碎,药味儿弥漫了满院子。
膳房里的厨子们被吓得不轻,剁菜的、炒肉的、拉风箱的、洗菜的都石化一般戛然而止,整座膳房,只有灶膛里的柴火噼里啪啦爆燃不迭……
妙音也被父亲的怒火惊吓,所幸她习惯了父亲雷声大雨点小的脾气,忙拉着父亲匆促出去膳房。
“爹……您干什么呀?大家都看着便罢了,拓跋玹还在等着药呢!”
苏骁也顿觉自己冲动之下丢了人,忙拉着她远离膳房,直到了无人的马厩前,才压着火气开口。
“你这傻丫头,一心为他,一心惦念他,他可没有把你放在心上!”
妙音哭笑不得,“您这是说得什么话?他若没有把我放在心上,岂会娶我?岂会陪我长途跋涉地冒险?岂会离开了又回来?再说了,您不是也担心他么?我虽忙这忙那,也知道您这几日胃口不好,睡得也不踏实。”
“罢了!为父说不过你!”苏骁从怀中取出刚起的布,就要给她放在手上,却又怕她承受不住,焦躁地叹了口气,矛盾地迅速又起休书,逃似地离开。
妙音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您那是拿的什么东西呀?为何要给不给的?爹——您到底怎么了?”
见父亲头也不回地进了楼阁里,妙音只得又找掌柜借了一个药壶,找随行的军医重新抓药,却看着军医搭配好的药草,适才发现,这药草不对……
军医把药搭配好,见她心神恍惚,忍不住玩笑地叮嘱,“郡主,这是调补气血助益内力提升的药,可不能多加盐。”
妙音知道他是玩笑,却笑不出。她忙阻止他包起药草。“这……都不是医治内伤的药,对吗?”
“这些药草都是温补的,内伤需得对症下1药,甚是复杂……”
不等军医把话说完,妙音就不想再多听,他胡乱地把药起来,把药方入怀里,转身就又匆匆奔回膳房里。
熬好药,她送进房间,见赫连遥自桌旁匆促起身,她不禁疑惑地看拓跋玹,“他不知道你有内伤吗?竟然缠着你聊这么久?”
“他刚知道的。”拓跋玹对她笑了笑,就端起药碗,吹了两口凉气,咕咚咕咚地把药喝了个底朝天,然后安慰地轻拍了拍她的肩,“阿音,遥儿今晚要给我运功疗伤,我去他的房里睡,你用过晚膳,也早点休息。”
嫡女策:殿下,药不能停 第238章 殿下被蛇吓跑了
妙音不动声色地挑眉瞪着他。这厮真是越来越本事了,一出去五六天不见人影,回来就忽冷忽热地装内伤,还要闹分居?这厮是借着赫连遥,让她提前适应纳妃纳妾之后独守空房的惨淡么?
“你真的去赫连遥房里睡?两个大男人挤在一起?”
拓跋玹被她眼底的揶揄逗笑,想到没几日就要与她分开,却又笑不出.
“我和遥儿自幼就睡在一张床上,两人还时常换着衣裳穿,亲兄热弟,大家都习惯了。”
“如此说,你我成婚,反而是拆散了你们亲兄热弟呀!”妙音不冷不热地笑了笑,“行吧,去睡吧!我又不是小孩子,没你我一样过得好好的。”
拓跋玹却又被她这份洒脱刺伤,不自然地叹了口气,握手成拳,强忍着没有把她拉进怀里。“若是没有我,你一样能过得好,就太好了。”
“你去吧!别忘把换洗的衣服鞋子都带过去,在外面跑了几天,弄得一身臭味儿。”妙音十分嫌弃地说着,心里却道:让姑奶奶不痛快,且等着看姑奶奶怎么整你们吧。
拓跋玹悻悻地拾袍服和鞋子,却见妙音也拿了袍服放在床榻边,就脱去了外袍在床沿坐着。
他正要问她这是要做什么,却见她突然张口就朝门板暴吼一嗓子,“伙计,抬热水进来,本皇子妃要沐浴就寝!”
拓跋玹被吓了一跳,心口像是被什么怼了一拳,顿时浑身难受。
“阿音,你这就着急沐浴就寝,不吃饭了?”
“不劳殿下心,回头膳房的饭菜做好,李应来叫我。熬药熬的一身苦味儿,该好好泡一泡。”
妙音漫不经心地慵懒靠在床柱上,从发髻上拆了钗簪,黑丝如飞瀑,流泻到肩背上。
她清傲地抬眸斜睨着他,“看什么呢?怎么还不走?”
拓跋玹望着她勾魂摄魄的妩媚娇态,悻悻地叹了口气,拎着小包袱自门里出来门。
行经门口的两位镖师正被他出来的情形吓了一跳,眼神怪异地忙朝他行礼,视线也都落在他手上的包袱上。
拓跋玹莫名地有些囧,忙把包袱藏到身后,一时间觉得自己竟像是被媳妇踹出门的罪人。明明是他自己要离开的,怎么会有这种感觉呢?!
两位镖师下楼,声音不大不小的嘀咕,丝毫没有避讳他。
“这才刚回来呢吧,竟又被赶出来,恐怕是被那吹埙的女子抱了一下,被郡主嫌弃了!”
“啧!若我被陌生女子抱了、还一门心思去追那女子,我媳妇能剥我一层皮!赶出门算是轻的。”
拓跋玹顿时脸色铁青,忙拎着包袱冲到楼梯口,“本皇子不是被赶出来的……”
两位镖师极是怜悯地堆上笑,“呵呵,殿下不必解释,都是过来人,明白!明白!”
“殿下,成婚的男子是不能与旁的女子交朋友的,也不能说话,不能多看,否则,你就里外不是人。这可都是经验谈,好好记着。”
拓跋玹顿时咬牙切齿,“你们是不是听不懂人话?!我不是被赶出来的。”
两位镖师摇头失笑。
“脸皮薄,恼了!”
“被媳妇赶出来有什么没面子的,习惯就好了!”
= = =
夜半时分,拓跋玹和赫连遥安排好劫粮车的路线,一起去了后院的澡堂沐浴,一起吃了宵夜,然后亲兄热弟地一起躺上1床榻,给对方拉了拉被角,十分和暖地安稳闭上眼睛。
一个时辰后,两人睡得正香,赫连遥却感觉到被窝里有凉飕飕的东西在脚侧蠕动……
他不适地睁眼,却懒得动,忙推了推身边的拓跋玹。
“表哥,你有没有觉得被子里有东西在动?”
“嗯?”拓跋玹这几日忙碌地疲累不堪,更是眼睛都懒得睁开,脚上的感觉却格外敏锐。
的确是有凉飕飕的东西,且滑溜溜的,且正绕过他的脚腕……
他僵了僵,随即诈尸一般蹭——从床榻上惊跳起来,一跃跳下床榻。
“遥儿,快起来,是蛇!”
“姥姥的……哪儿来的蛇呀?!这可是大冬天……”
赫连遥大叫着恐慌地跳下床,忙拿火折子点上蜡烛,随即举着蜡烛到了床前,却被吓得禁不住就哆嗦,迅速退开。
“啊——哪儿来的这么一大撮蛇?”
因被冰蚕咬过,拓跋玹素来最不喜爬虫,也最厌恶这种冰冷黏腻之物,眼见着那四五条大黑蛇在床尾爬来爬去,他周身的汗毛都立起来,迅速拿了布巾垫在手上,这就要上前要把蛇弄出窗外……
赫连遥深知他惧怕这些东西,忙拦住他,“表哥,让我来!”
拓跋玹没有阻止他,这就把手上的布巾给他,“垫着,别弄脏了手!这些东西本该在地底冬眠,如此诡异地出现在我们的床上定然不寻常。”
“恐怕是有人趁着我们出去洗澡,把这东西塞在被褥下的。”赫连遥揣测说完,忙打开窗子,垫着布巾,飞快地将一条条蛇丢出去,忙对拓跋玹道,“表哥,好像都是没有毒的,不过,最好还是检查干净再睡吧,难保它们不会到处乱钻。”
拓跋玹却不敢再靠近那张床,“你慢慢检查,我回去睡了。”
赫连遥不愿被抛下,“表哥,你不怕说梦话说出咱们的计划呀?万一被妙音听了去怎么办?”
“我今晚不说梦话。”拓跋玹拎着小包袱,拿了斗篷,匆匆出来房门。
走廊上冷极,值夜的护卫们正坐在廊上打盹,被他突然的开门声惊醒,忙都正襟危立,挺直了腰杆,齐声唤,“七殿下!”
拓跋玹忙摆手示意他们礼,又是一阵囧,他就这样在所有护卫的瞩目下,冲到走廊尽头的房间,拍响房门。
妙音刻意在床上翻了个身,特意磨磨蹭蹭了良久,才打开门,见拓跋玹光着脚,拎着靴子,穿着睡袍,披头散发地巴巴立在门外,她强忍笑意,眯着眼睛做惺忪状,“这是怎么了?你怎么回来了?”
“先别说这么多,快冻死了!”
拓跋玹唯恐她火气上来,把自己拒之门外,忙钻进房里,迅速关上门,挡住那些护卫探看的目光。
嫡女策:殿下,药不能停 第239章 回来找媳妇抱抱
妙音见他急火火地落上门闩,就哧溜一下跳到床榻上,然后就开始抖被子,那警惕地动作,分明是在防备被子里有蛇……
妙音佯装诧异地道,“被子里藏了什么宝贝么?你再这么抖,被子都被你抖碎了!”
“没,早点睡吧。”
拓跋玹敷衍一句,在床榻内侧躺下来,却还是浑身不舒坦,就极没有安全感地翻来覆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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