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嫡女策:殿下,药不能停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锦玖尘
妙音慢条斯理地躺下来,刚拉好被子,男子清凉的身躯就紧贴上来……
她僵了僵没有挪动,不料,拓跋玹一条手臂就伸到她的脖颈下,另一条手臂搂在她的腰间,两条手臂温柔地一,将她牢牢圈在宽阔的怀抱里,随即他鼻尖和唇都温柔蹭在她的颈侧,深重地呼吸和热吻让她一阵晕眩……
妙音歪头,避开他的吻,安慰地拍了拍他的后脑勺,然后客气地把他的手挪到腹部,任凤火珠的力量暖和着两人,没事儿人似地诧异问道,“你和太子吵架了?怎突然抛下人家自己回来了?”
“我没有抛下他,我打了招呼回来的。”
“留下他一个人独守空房,真的好吗?”
“有什么呀!他一个大男人……”拓跋玹说着,就心虚地吞了口唾沫,凤火珠的力量钻入他掌心,暖了他整个身躯,他却还是觉得脚上凉飕飕的,他忙把腿横在她腿上。
妙音强忍着没笑,淡凉地提醒道:“拓跋玹,你压着我的腿,我会腿麻。”
“那……你压着我好了。”
妙音不客气,一个翻身,半个身子将他牢牢压住,膝盖佯装无意地蹭过他的某一处坚硬,口气无辜地问道:“这样真的好吗?你受了内伤耶,会不会很难受?”
“呃……没事,早点睡吧!”拓跋玹拥紧她,一整晚没有撒手。
一早,拓跋玹神清气爽地起床,妙音已经不在房里。
他洗漱完毕,换了一身冰蓝的无绣丝袍,罩了雪白的狐皮斗篷,神奕奕地下楼进入大堂,见大家都在谈论妙音的厨艺,顿觉心暖四溢。
一切——仿佛雨过天晴。
他给长辈们请了安,又了大家的行礼,在妙音身边坐下。
妙音忙端了一碗粥放在他面前,温柔地怂恿道:“玹玹,快尝尝,这可是大补的,我用了药草搭配做出来的,忙碌了一个早上呢!”
拓跋玹被她一口“玹玹”唤得骨酥肉麻,敏锐地注意到众人的说话声也都因这声“玹玹”微妙地停了停。
他看了看碗里,有许多肉沫,看不出是什么肉,但是香浓中透着一股药草的清香,叫人无法抗拒。
他忙舀起一匙送进口中,满足地一叹,“嗯,有点像鸡肉味儿,有点像鱼肉,好像在哪儿吃过……这到底是什么肉?”
“好吃吗?”
“好吃!”
“你吃完这一碗,我再告诉你。”
拓跋玹吃完一碗,见妙音已经吃到第二碗,意犹未尽地顾不得说话,忙又吃了第二碗,第三碗,满堂的人都像是抢食一般,一边吃,一边赞不绝口。
他还是忍不住疑惑,正要问妙音到底是什么肉,就听到有镖师粗犷地扯着嗓门赞叹,“妙音郡主,七殿下一回来,你这厨艺也回来了,这蛇肉粥太好喝了!”
蛇……蛇肉粥?拓跋玹顿觉肠胃里一阵翻搅,手上的汤匙就砸在了桌面上,他狐疑地看身边忙着碗的小女子,满目悚然地问道:“这……这是蛇羹?”
妙音抿着笑,眸光晶亮地看他,“你堂堂皇子,自幼吃山珍海味长大的,竟然从来没有吃过这样的蛇肉粥吗?在军营时,我还弄蛇胆给你调养身体呢!”
在军营那会儿,他是无法抗拒她的好,所以才……当然,现在他还是无法抗拒她的好,却也有些不敢接受。
阿史那颐离自桌子对面说道,“我第二次见阿音时,特意送了一条大蛇给她呢!还教给她做蛇肉的法子,没想到,她厨艺如此高超。”
陆随之也道,“七殿下,郡主刚才还说了,医书上有记载,这蛇肉也是一味中药,蛇胆能清肝,明目,消炎,蛇肉能祛风除湿,活血化瘀,对皮肤也好。”
赫连遥却顿时如坐针毡,恐慌地忙放下碗,就奔出门外去,“呕——”
众人都伸长脖子看向门外,拓跋玹强硬地以真气压下呕吐地冲动,脸色苍白地狐疑看妙音,不禁怀疑,是她昨晚把蛇放在赫连遥的床榻上的。
这丫头真是越来越贼,做事竟是不留半点痕迹!“你这蛇是从哪儿抓来的?”
“昨晚,我带着随之、李应,还有十几个护卫,在林子里挖了一个大坑,就挖到了一窝子的蛇,大家赶路都累坏了,也没地儿去买鸡鸭鱼肉,吃这个祛除湿寒之气,调养身体,再说,你不是内伤么,这个可是能延年益寿呢。”
妙音说着,似笑非笑地看他。
“挖出来的蛇都是冬眠的,怕肉质不够鲜美,我把几条放在了你和太子爷睡觉的床榻上,让它们活动活动气血。昨晚,没吓着你们吧!”
此话一出,满堂岑寂,却无人敢笑。
阿史那颐离想象着满床蛇爬的情形,顿时被呛到,却也不禁庆幸那女子平日不屑搭理他,否则,自己也挨一顿恶整,只怕一辈子都怕蛇。
苏骁、阮觞、江蓉和江珏也都不约而同地看拓跋玹,见赫连遥脸色菜绿地返回桌旁来,苏骁看着拓跋玹的眼神里,又禁不住有些怜悯。
江蓉尴尬地打破岑寂:“玹儿,你刚回来,就和媳妇分居?”
拓跋玹不着痕迹地看了眼苏骁,忙道:“没,昨晚……我很快就回去妙音房里了。”
江珏忍笑挑眉,“如此及时的回去,定是没被蛇吓到哈?!”
“没,没……区区几条蛇,玹儿怎么会怕?!”拓跋玹清冷地又瞥了眼妙音。
阮觞却深知,他是怕极了爬虫类的东西。“玹儿,娶了这么一个媳妇,你得少活五六七八年。”
苏骁不甘示弱,“皇叔言重了!我苏骁的女儿知书达理,琴棋书画厨艺更是无一不,且懂得用药膳为自家夫君调养身体,这样的女子,打着灯笼都难求……”
“爹,您谦虚些!我们这不过是日常打情骂俏罢了。”妙音伸手就搂住拓跋玹的脖颈,凤眸幽幽地瞪他,“玹玹,我们还要恩爱一辈子呢!对吧?”
拓跋玹忙配合地点头,“当然——我们……恩爱一辈子!”





嫡女策:殿下,药不能停 第240章 给夫君一点颜色
雷承却注意到阮觞一脸不敢恭维的神色,且拓跋玹对妙音的亲密也似有些勉强,而妙音那双近乎占了半张脸的大眼睛,也非由衷的欢喜。
“郡主聪慧,用蛇粥为殿下调养内伤,换做寻常女子定然想不到。而且,我们也跟着大饱口福。”雷承说着,端起粥碗,如端一杯酒,朝妙音举碗,“咱们镖局的弟兄们身上都是有不少旧伤痛的,为郡主如此以药膳犒赏大家,咱们也该敬郡主一杯!”
一众镖师作为娘家人,纷纷盛赞妙音贤惠,齐声道:“以粥代酒,敬郡主!”
妙音忙起身,端起粥碗,“大家客气,蛇是大家一起抓的,粥是厨子们帮忙一起做的,我担这贤惠之名,实在有愧,更何况,我把太子爷都吓吐了,也把自家夫君吓得丢了颜面……呵呵呵……娶到我这样的媳妇,少活五六七八年呢!”
众人都微妙地看向阮觞,都微妙不言。
赵凉也道,“天不亮,郡主就为殿下熬药,殿下内伤要快些好起来,否则,郡主恐怕每日都这样辛苦。”
拓跋玹顿时过意不去,尤其被苏骁那双虎目盯着,更是如芒刺在背。
“阿音,遥儿昨晚为我运动调息,我已经好多了,以后,不必再熬药。”
“只要是对你身体好,多喝点也是好的。”
妙音调皮地笑了笑,这就起身,就按住他的肩拍了拍,不准他动。
“李应还在膳房里盯着药壶呢,我去端来,一会儿大家都拾东西,你就坐在这里不要动了,房里的东西,我去拾就好。”
拓跋玹又是无奈,又是愧疚。
他好好一场计策,一心为国为家,怎么就画地为牢了呢?
“阿音,东西我可以帮你拾……”
“你坐着,什么都不要做。”
拓跋玹欲言又止,碍于众目睽睽,只能顺从,“……好。”
江蓉满意地笑了笑,“听媳妇话的男人才有饱饭吃!”
妙音快步进入膳房,就见厨子们都已经在忙着吃早膳,见李应喝着粥,正守在药壶旁,她忙上前蹲下来,“昨晚让你从我爹那里偷的那块染血的丝布可偷到了?”
李应忙搁下喝空的粥碗,从袖中取出布片,“卑职趁着王爷洗澡拿到的,随手弄了一块相仿的布片给他塞在了袖筒了,不过,这布上的字……”
妙音忙抓过布片打开一看,愤然就丢进火炉里。“想休掉老娘,他白日做梦!”
李应看了眼那群用膳的厨子,忙挪近妙音耳畔,“主子,卑职还听到,他们兄弟两人昨晚商议,要劫运粮队,且已经决定,把米粮藏进大魏边界——慷城北边的山里,且昨晚就飞鸽传书出去,在山里找一处安全的山洞存放米粮。”
妙音火冒三丈地抄起炭炉上的药罐,这就要仍出去,转念顿时又改变主意。
“去给我拿点巴豆来。”
“哈?!”
“他们算计我,我也不能手软!”
经此一闹,拓跋玹只能躺在车上,除了躺着,便是跑去林子里方便。
随行军医说,七殿下是内伤损了肠胃,才如此闹肚子。
众人再没有调侃拓跋玹,反而因妙音寸步不离地守在马车上,都慨叹妙音贤惠体贴,且行在路上,也都纷纷前来嘘寒问暖。
拓跋玹无法骑马,腹泻三日,人就有些消瘦了,憋闷地想下车,却又被两个不太熟悉的镖师给堵在车上。
妙音倒是习以为常,忙请镖师们在车厢里坐下,如女主人接待客人般,接过镖师手上递上的小瓶子,又给两人倒水喝。
“多谢你们记挂着殿下的身体,殿下这病也不是什么大病,但是,这几日始终也不见好转,实在让我担心呐!”
“有我们这礼物,殿下定能痊愈的。”镖师们堆着笑看妙音。
拓跋玹捂着腹部坐起身来,好奇地晃了晃瓶子,听到里面沙沙地响,不禁疑惑。“这里面好像不是药丸和药水之类的,是什么奇特的药么?”
镖师:“的确是奇药!殿下腹泻不止,定是肠胃有损,我们抓了蝎子,此物最是养身!”
蝎子?拓跋玹顿时浑身不舒坦,如丢下一个烫手山芋,忙搁下瓶子,“我……我尿急……你们慢慢聊!”
跟在马车旁策马而行的赫连遥,唯恐自家表哥睡着了说梦话,眼见着表哥跳下马车,他忙下马跟上,“表哥,你这么着急去做什么呀?又闹肚子啦?”
“我去透透气……”
“我和你一起去!”
妙音听到车外的动静,狐疑地掀开车窗看出去,“一起做坏事,一起尿尿,感情要不要这么好啊?!”
两位镖师趁着拓跋玹不在,都放松了些许,忙问道,“郡主,接下来,我们还需要抓什么虫?”
“今儿一上午,连送蚂蚁的都有,你们也真是奇葩,怕是都跑到林子里偷懒了吧?!”
妙音见他们涨红了脸,押了一口水,打开盛放着蝎子的小瓶看了看。
“才这么几只,还不够我塞牙缝!不要再去抓了,都好好赶路,传令下去,除了内急的,都不准再擅自离队,接下来恐怕有劫道的!”
两位镖师忙俯首贴着毯子,“卑职等谨遵郡主命令!”
“命咱们的人都准备好弓箭,拿出看家本事,在粮车上布好暗器和机括,来一个杀一个,来两个,杀一双!谁敢夺我江氏米粮,杀无赦!”
“是!”镖师们铿锵应声,又朝妙音恭敬行了礼,方跳下马车。
拓跋玹回来,却不敢再回马车上,直接与赫连遥骑马跟在车旁。
妙音狐疑地掀开车窗垂帘,见拓跋玹竟然骑在马背上,忙呵斥道:“骑着马对内伤不好,你身子弱,受不得颠簸的,快……乖乖到车上来!”
赫连遥不禁怜悯地看表哥。
拓跋玹忙道,“阿音,我真的痊愈了!”
“你昨天走路都站不稳呢,且得我扶着才能上车,今儿就着急骑马,不是故意折腾自己么!”妙音忙又催促,一遍一遍,不厌其烦。“玹玹,你再这样我会心疼的!”
跟在后面的护卫都忍不住劝拓跋玹,“七殿下,请您好好爱惜自己的身体。”“七殿下,快请吧!别让郡主担心了。”
拓跋玹无奈地上去马车,见妙音坐在窗前的小桌上哼着小曲,画窗外的山景,闷着满腹火气挪到她身边。
“阿音,你是不是在故意整我?”




嫡女策:殿下,药不能停 第241章 七殿下,您请便
“我是在关心你呀!”妙音妩媚地斜睨他一眼,笔尖勾勒出窗外山峦上嶙峋锋利的山石,细细地点缀山石间的萧索的林木……
拓跋玹僵持,眼睛看着她的画,不禁钦佩她鼻尖的利落,却也被她利落的整人诡计折腾得窒息。
“我其实是装内伤的!我没有受伤。”他直接坦白。
“我给你下了巴豆。”妙音也坦白一条,随手画出山体上松树遒劲的枝丫,指尖清冷一挑,略一抬笔,“不过,拓跋玹你亲手给了我药方,现在又说是装内伤……是不是还不够坦诚?!”
拓跋玹无奈地叹了口气,总觉她这问题问得太过深沉。不过,依苏骁对这丫头的疼惜,应该是还没有把休书给她才是。“阿音,我是怕我们之间相处尴尬,才故意装内伤让你担心我,我希望我们之间还能像以前一样亲密些!”
“像以前一样?是呀,你以前总是躲避着我,甚至不惜以赫连霓拒绝我……我真的是有些看不懂你的心思,如今我更是看不懂了。”
妙音笔下重重一顿,一个浓重的墨点,凶猛地落在了纸上。
“你任胭离抱你,我可曾说你什么?你一离开就是五六天,我夸赞你勇敢,给你留了面子。你说你内伤,我以蛇入药给你熬粥,每天给你煎药,你可曾想过,你一去五六天,我有多担心你?”
拓跋玹无奈地叹了口气,“我知道你担心我,但我更怕你生气!如果你生气,我又不知该如何哄你。当时胭离给我那册子,我不曾防备,谁知她会突然就扑上来!”
“我理解,男人么!偶尔新鲜一下,也没什么。”
妙音清冷地瞥他一眼,又重新提笔,把纸上重重地墨点,补救成一块山石。
“你在车上嫌闷,或者,在队伍里嫌闷,你可以离开。这条路,本是我的路,不是你的,道不同,不相为谋,七殿下您请便吧!”
“我不会离开,我会一直陪着你走下去。你在车上,我下去骑马,我担心路上会有埋伏,随口可抵御。”拓跋玹下车就策马与赫连遥并行。
“好一个担心路上有埋伏!他是怕埋伏来的不够及时吧!”妙音咬牙切齿地嘀咕着,愤然丢了笔在桌上,向后一仰,就躺在了毯子上。
她苏妙音自认,没有做过任何对不起他拓跋玹的事,他凭什么这样对她?!
那被她丢进灶膛里的休书上写着,“今大魏七皇子拓跋玹,因不能生育,唯恐误了嫡妻苏妙音终身,从此两人和离,两不相欠,各自安好。”
拿着不能生育当借口,好样的!他怎么就不能坦诚地把劫粮车一起写在那休书上呢?
怎么不干脆写上将来当大魏储君、为纳妃而休她呢?她真真是碍着他的路了,写了休书,提前交给她的父亲。
这天晚上,车队在野外安营。
阿史那颐离走了很远的路,在结冰的小水沟边找到妙音,见她怔怔盯着冰面发呆,他疑惑地左右看了看,上前把手上的刚抓的山鸡递给她。
妙音被吓了一跳,疑惑地看他又看眼前不甘心被绑缚的山鸡。
“你把这个给我做什么?今晚我不烧菜。”
“怕拓跋玹怀疑我居心叵测,我不敢送他补药之类的,抓了两只山鸡给他炖汤吧。”
“为何不亲自给他?”
阿史那颐离哭笑不得,“我给他,只怕他又多想。”
妙音拿了山鸡,这就解开绳子,把两只活蹦乱跳的山鸡一丢,任由它们扑棱着翅膀连飞带跑地逃命去。
阿史那颐离僵了僵,在她身边坐下来,“苏妙音,你这样不觉得太过分么?本王是来送礼的……你倒好,竟然把礼物给放了!”
“是你打扰我赏景,你这礼物拓跋玹也不会喜欢,最近大家顿顿吃山鸡,都吃腻了!”妙音讽刺地眺望着远处笑了笑,“人呐!吃够了山珍海味,就肠胃犯贱,非要吃糠咽菜!”
“我可没得罪你,你怎么句句带刺?”阿史那颐离不悦地望了望远处,“这里也没有好看的美景呀,四周都是光秃秃的石头,这水沟上的冰都冻透了,你看什么呢?”
“就是看冰!”
妙音起身就立在水沟里厚厚的冰面上,用力地跺了跺脚,整块巨大的冰发出冰裂的响声,遥遥传到远处。
“冰冻三尺——非一日之寒!”
她和拓跋玹的一段情,也如这冰,一点一点,一天一天,越结越厚,就算不分开,迟早有一天也会像这水沟里的冰一样,踹不破,跺不碎,放眼望去,冷得叫人绝望。
阿史那颐离却不明白她是怎么了,总觉得她这每一句话里都似藏着话。
“阿音,你如果有什么心事,可以告诉我。”
妙音清苦地笑了笑,“我想一个人静一静,请你——离我远一点。”
阿史那颐离无奈,站起身来,仍是担心地看着她,“我知道,你不会拿我当知己,但是,如果拓跋玹欺负你,我还是可以帮你讨回公道。”
“请你不要多管我们夫妻之间的事,谢谢!”妙音强硬地瞥他一眼,就继续眺望冰面。
阿史那颐离见她拒人千里,无奈地叹了口气,却也习以为常。
他起身一转,正要回去队伍,就见一个黑影飞去了东边的树林子里。
他狐疑地忙飞身跟上去,冲进密林深处,忙呵止黑衣人,“什么人?马上给我站住!”
赫连翊停下脚步,转身就望向他,并迅速拉下遮挡了半张脸的黑色面巾,拱手一拜,“颐离兄,是我!”
“赫连翊?”阿史那颐离委实不希望旁人看到他和赫连翊见面,警惕地忙左右看了看,“你到底想干什么?我和妙音这笔生意,已经走到这一步,我不希望再出差错,赫连翊你最好给我有多远滚多远!”
赫连翊:“颐离兄,我是为你好才来的!”
“为我好?哼哼……”阿史那颐离讽刺地抽剑,直指向他的鼻尖,“赫连翊,你不要以为本王不知,你已经投靠了萧穗!”




嫡女策:殿下,药不能停 第242章 救你的人,是他
赫连翊从容扬起唇角,“那日我和表妹本要杀了拓跋玹、赫连遥,岂料在山崖上被一群黑色凤首面具的人追杀,躲避在林中捕兽的陷阱里,萧穗麾下倾天阁阁主风无涯也正躲避那些人,我们需要帮手,他们全军覆没,我们只能与他们联手才能避过那些人……”
几丈远的树后,妙音拢着斗篷,远眺西边消失殆尽的红光,回想凤首面具的黑衣人,却不曾见过。
云雀阁的人应该不戴凤首面具,云逸轩和江蓉傲气冲天,都不喜欢累赘。
那些人如此厉害,不露真容,倒是很像拓跋玹。极有可能是拓跋玹的人。
那天一行人安然无恙的回来,唯独父亲受了箭伤,且到现在还没好利索。
若这赫连翊活着,少不得还来找麻烦。
妙音这就从靴筒里拔出匕首,瞄准赫连翊的胸口,可惜距离太远,以她的手劲儿,投掷不到那么远。
这次没有拓跋玹召唤神龙似地内力相助,也不可能那么准。若是绕到他的后心处,站得再近些,说不定还有几分胜算……
这边阿史那颐离不羁地讽刺冷笑,“赫连翊,你来见我,是自寻死路!倾天阁救你,你也投靠了萧穗,就不要再来见我,我这辈子也不想见到你!我阿史那颐离和大魏人势不两立!”
见阿史那颐离转身要走,赫连翊忙绕到他身前,挡住他的路。
“颐离兄,我还有话没说完!”
妙音见两人都转了方向,无奈地住脚步,迅速绕过几棵树,又猫着腰,往赫连翊身后挪近。她希望和前世电影里飞檐走壁的人一样,能迅敏些,却跑了这几步,就忍不住气喘吁吁。
阿史那颐离不耐烦地正要挡开赫连翊,不经意间正注意到那裹着橙红狐皮斗篷的倩影。她像一只落入凡尘的小狐狸,穿过两棵树之间,正小心翼翼地往赫连翊背后挪移,那一抹华艳的色,在暮色四起的萧索林间,格外扎眼……
这丫头,委实不是杀人的料。
眼见她慢慢迫近赫连翊背后,阿史那颐离心脏漏跳一拍,视线在她手中握着的匕首上定了定,忙挪到赫连翊脸上。
赫连翊却抓住了他的手臂,“颐离兄,如今萧穗被那群带黑面具的人弄得容颜尽毁,头发碎断,六神无主,恐怕连向大魏皇帝邀宠的机会都没有。”
萧穗被毁容?妙音狐疑地停了停脚步,握着匕首又了力道。
身为皇后,被毁掉容颜,多美的凤冠都戴不出凤临天下的气势了。
拓跋玹如此追杀她,定是为他的母亲复仇吧。
听说,大魏后宫里还有不少貌美年轻的妃嫔,萧穗那滋味儿,有她受得了。
赫连翊没有察觉背后有人在靠近,强硬抓住阿史那颐离不肯撒手。
“颐离兄,你对我没有救命之恩,我当涌泉相报!所以我专程前来告诉你,萧穗意图挑起大周与北厥的战事,企图屠杀这条队伍,除掉赫连遥与拓跋玹,并嫁祸给北厥……大周与北厥水深火热,萧穗母子就能坐渔翁之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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