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嫡女策:殿下,药不能停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锦玖尘
他话说完,就惊觉背后有人靠近,地上的落叶被踩踏得沙沙作响,还有凉风呼啸而来……
他迅速侧身抬腿,足尖准地踢向挥过来的匕首……
阿史那颐离迅速出手扯住他的手臂一拽,瞬间调换了方向,他手臂横挡在妙音身前,将她挡在身后。
妙音本是势在必得,没想到在这瞬间竟一败涂地,且被阿史那颐离挡得向后踉跄,险些蹲坐在地上。
她忙站稳脚跟,飞快掷出手上的匕首……
赫连翊瞬间抬手以中指和食指夹住了匕首的刀刃,匪夷所思地看向怒目盯着自己的女子。
“妙音……你就这么想杀我?”
“你布下毒计,意图杀我爹娘和拓跋玹、赫连翊,你该死!”妙音气恼暴吼,“阿史那颐离,你给我让开!你若阻止我杀他,咱们这笔生意就不用做了!”
“我放你过去,你真的能杀得了他吗?”阿史那颐离无奈地看向赫连翊,“赫连翊,你来通风报信,颐离感激,你若再不走,我也不得不对你出手!”
“颐离你防备些,萧穗恐怕会联合你的大皇兄在途中设伏。”
赫连翊朝着阿史那颐离抱拳一拜,目光复杂地看向妙音……
“妙音,上次我没想伤害你爹娘,我想杀的只有拓跋玹和赫连遥,是他们夺了我的太子位,害得我母子流离失所!不过刚好,风无涯把他们都引了过去,所以我只能……”
妙音憎恶地冷斥,“你倒是很能狡辩!我砍你一刀再给你道歉,说没想过让你死,你接受吗?”
“我……”赫连翊哑然。
妙音愤然推阿史那颐离,却拼了全力,愣是推不开。
“赫连翊,我不知你这样的人,是如何被封为太子的,不过,皇帝能偏宠你母子多年,你又这样是非不分,黑白不明,足见你们父子一样的糊涂可笑!”
赫连翊顿时听出,她话中有话。
“苏妙音,我何时黑白不分?我自被封为太子,就谨小慎微,为了守住太子位,我才做那些不得不做的事!若是拓跋玹和赫连遥不居心叵测,我岂会伤害他们?你以为我不想和自己的兄弟们好好相处吗?你以为我不可怜玹儿那一身病痛吗?”
“哼哼……还演戏呢!”妙音讽刺地冷笑,“你应该感激拓跋玹!是他——放了你和你的母亲,还布置了一个木屋安顿你们母子,给你吃的喝的……”
“你说什么?!”阿史那颐离不可置信地就近俯视着妙音。
妙音脸色微变,慌乱地避开他的视线。
阿史那颐离忙抓住她的手腕,“所以……那封字迹消失的信,是他给我的?!”
“我听不懂你在说什么!”
“你听得懂,我在河岸栈桥对你解释过。我一直在追查那信纸和写字的人,却至今都没有结果,原来那一切都是拓跋玹布置的?”阿史那颐离暴怒地咆哮。
赫连翊这才发现,自己败得有多可笑。
“哈哈哈哈……拓跋玹害我被废了太子之位,又从牢中把我拎出来,还布置成阿史那颐离救我的情形,给我吃的,给我喝的,给我住的……任我像个跳梁小丑一样苟且地活着?!”





嫡女策:殿下,药不能停 第243章 对夫君摊牌谈判
赫连翊笑得前仰后合,在越来越暗的林子里,诡异清苦的笑声犹如鬼魅,惊飞大片归巢的鸟雀。
他只觉自己半生尊严仿佛这满地枯败的碎叶,一踏上去,就尘一般,碎得不成样子,强烈的羞耻却像是远处的山峦,起起伏伏,澎湃如海浪,扑压在心头,让他窒息地喘不上气……
“为什么拓跋玹不干脆一刀杀了我?为什么不杀我?为什么——”
妙音看着他双目灼红地猛兽般扑上来,忙抓住阿史那颐离地袍服,向后退了两步。
阿史那颐离呵斥,“赫连翊,不想死的话,你最好马上滚!否则,护卫巡逻到这边,你必死无疑。”
赫连翊直盯着立在阿史那颐离右后方的妙音,“拓跋玹为何放了我?说——说话——”
妙音自然不能说,拓跋玹考量周全,是为赫连遥尽快被册封为太子,顾虑道皇帝赫连启的心情,所以,不惜放了他和赵迎楠。若他死了,赫连启沉溺丧子之痛,岂会册封另一个儿子为太子?!
且那一晚,拓跋玹特意借了阿史那颐离之手放了赫连翊,安排得天衣无缝,满朝文武,甚至包括赫连启在内,都笃定是阿史那颐离放了赫连翊。
她若是说出原因,赫连启势必震惊于拓跋玹这番计谋,对拓跋玹的舅甥之情恐怕也会大打折扣,还有可能会除掉拓跋玹。
身为帝王,岂容如此轻易地拿着储君之位当棋子之人存活于世?
妙音一念万千,见阿史那颐离不肯出手打赫连翊,心一横,扯开嗓子就尖叫,“爹——救命啊——爹——”
正自车厢内沉睡的拓跋玹猛地一颤,赫然坐起身来,扯了斗篷奔出车厢,正见苏骁循着妙音尖叫声传来的方向奔去,身后跟着大堆护卫和镖师,也都慌了手脚。
拓跋玹忙呵止赫连遥,“我陪父王过去看,瑶儿、赵凉、随之看护好车队,防备对方声东击西调虎离山!”
“是!”赫连遥应着,忙扯住赵凉和陆随之等人返回队伍,又迅速喊回大半的护卫和镖师。
妙音见众人冲进林中来,忙迎着父亲上前,不着痕迹地避开了拓跋玹的碰触,抬手指向赫连翊离开的方向,“赫连翊朝那边逃走了……”
见拓跋玹飞身就要去追,妙音忙呵止他,“拓跋玹,你内伤未痊愈,还是叫其他人去吧。”
拓跋玹自一群飞奔的人中戛然住脚步,迟疑了一下,转身返回来,“可有受伤?”
苏骁迅速把妙音护在怀里,“先回去再说。”
“是。”妙音应了父亲,还是忍不住看了眼拓跋玹,视线又瞥向始终僵站在原地没动的阿史那颐离。
这一趟北厥之行的热情如一团火,本是烈烈地在心头燃烧,现在,她才发现,这一趟多么愚蠢!
为防万一,队伍没有久留,在子夜时分便紧急起行。
妙音歪躺在车厢里,盯着一旁状似睡着的拓跋玹,沉声问道,“拓跋玹,你就没有什么想对我说的吗?”
“你希望我说什么?”
拓跋玹侧首转向她,黑暗中他看不清她的面容,却清楚地感觉到她的不悦。但是,有些事他不能对她说,她藏不住话,言谈举止,甚至一个眼神,都可能暴露。
他宁愿做那不仁不义之人,也不希望她处在危险之中。
他慢慢地挪近她,轻柔地把她搂在怀里,“白天,我对你说话的口气过重,我道歉!希望阿音你能原谅我。”
尽管,身子被他紧紧拥着,妙音还是感觉不到他的心到底有几分温度。她自嘲地仰着脸儿,还是想努力看清他的眼睛。“我苏妙音,就这样不值得你坦白?”
“阿音,你是希望我坦白什么?”
妙音清冷地哼笑一声,愤然坐起身来,挡开他的碰触,“既然你不坦白,我就对你坦白吧!”
“为夫……洗耳恭听。”
“我早就知道了,你的内伤是假的。”
拓跋玹身躯僵了僵,忙柔声安慰道,“没关系……”
“怎么没关系?我猜到了,你若是佯装内伤,势必时时刻刻佯装虚弱,你佯装虚弱,势必在这虚弱之下藏了什么阴谋诡计,也势必会牵就我的无理取闹。”
“我……”拓跋玹不禁担心,她已经知道了休书的事。
妙音脊背靠在车厢上,尽管车里一团漆黑,她还是惧怕自己落下泪来,忍不住先捂住眼睛。
“你若想与我和离,不该把休书给我爹,应该给我苏妙音。”
拓跋玹再也躺不住,忙坐起身来挪到她身前,小心翼翼地叹了口气。“阿音,那不是休书,是——和离书,你没错,是我的错。其实,在与你成婚时,我也始终心怀愧疚。你这样姿容惊艳的女子,若是生下儿女,定然能继承你的美貌和聪慧……”
妙音擦掉眼泪,深重地一连做了三个深呼吸,才寻到自己的声音。“……你需要米粮这件事呢?打算隐瞒我到几时?”
“你是怎么知道的?”拓跋玹心虚地松开她的手。
“我怎么知道?”妙音讽刺地骇笑,心也彻底凉透,却没有供出李应。“你的门外能偷听到不少事儿。”
“若是你真的偷听到了,大概就不会问我这两个问题。”
妙音顿时被他说话的口气激怒,“做错事的人明明是你,你凭什么这样说我?”
拓跋玹无奈地叹了口气,“阿音,有些事我隐瞒你,是不想你卷入是非。”
“哼哼,好借口!”妙音摇头冷笑,“但是,你知道我这条队伍,耗了多少人力物力么?你要劫粮车,你要完成你的复仇大业,你不告诉我却打算让我陪你演这一场戏……”
“这不只是我的复仇大业,我也不只是想除掉萧穗,也是为大周和大魏的将来着想。”
妙音早就料到,他话说到最后,定然能说到“天下太平”,“拓跋玹,你可以在我这里拿走一半的米粮,但是,请你支付银两。不管你是何人,不管你立于何地,这些米粮是江氏的,不是我的,我一个人做不了阖家的主!”




嫡女策:殿下,药不能停 第244章 夫妻谈钱伤感情
拓跋玹毫无迟疑,从包袱里拿出一叠银票给她放在手上。
妙音没有推拒,也没有与他客气,直接拿出火折子点亮蜡烛,这就开始计算银票总数,然后又将所带的米粮算出一半……
拓跋玹定定看着她映在烛光里的鹅蛋脸,暖光雪肤,明眸清亮,她还是如此惊艳迷人的,却拿着银票看着他,就如对待一个寻常做生意的陌生人。
“这些银票多出一倍,不需要那么多。”妙音见他不接,直接把银票给他塞进他的包袱里。“亲兄弟明算账,从今往后我不想再欠你什么。”
“阿音,你我夫妻一场,我在你心里到底是怎样一个人?我们竟到了这样计算钱的地步?”
“谈钱伤感情是吧?”妙音讽刺地失笑,“可咱们谈夫妻之情,伤得却是心!”
“阿音……”
“你与我已经没有关系,从此以后,我们什么都不必再谈了。”
妙音绝然说完,目光清冷地看着他的脸。
“我之所以你的银子,是因为我对两位外公和众多掌柜无法交代,这些米粮是江氏攒下的,你劫走一半嫁祸萧穗的倾天阁,你的父皇会派人彻查,从搜到米粮为罪证给萧穗定罪,至少需要两个月的时间,到时,我这笔用来救命的米粮,就在你和赫连遥选定的山洞里生根发芽了。”
拓跋玹挑眉,着实没想到,她竟然连藏粮的山洞和倾天阁都一清二楚。
“我真是低估你了!”
妙音吹灭蜡烛,眼睛一时间无法适应突然的黑暗,却还是定定盯着他在黑暗中的轮廓,也只有在这样的黑暗中她才有勇气贪看他,想看顾玹一样看他……可笑的是,还没有分开,他就这样近在咫尺,她竟已经开始想念他了。
拓跋玹也看着她,尽管她静默不言,还是能清楚地感觉到,她在流泪……
“阿音……”他的手伸向她的脸……
妙音恐慌地迅速避开他的碰触躺下,背对着他迅速擦掉眼泪,声音如前一刻一样冷静淡凉。
“早点睡吧,这几日,你养好身体,既然要做大事,就先保重身体。”
拓跋玹伸手轻按在她的肩上,“阿音,对不起!我必须这样做!”
“没关系,依着你我的性格,七年十年之后,你我想必也会在这样的争端中落得一地鸡毛。我们早点分开,好给彼此留下一个美好的印象。”
妙音一番话说得洒脱,心里却愈发痛如刀绞。她最最放心不下的,就是他的身体,他寒毒发作怎么办?
拓跋玹在她身后躺下来,“我曾坚信我们会白头偕老,但是……师父那天给我写了个药方,提醒了我,我再如何奢望,对你也不公平。”
“药方?”阮觞应该不会让他害她,“什么药方?”
“我避孕的药早就用完,此处贫瘠,不好配药,师父写了一个药方是给你的。那种药都有毒,我不愿你用。”
妙音失笑,“多谢你为我着想,孩子的事我们在成婚之前就已经商定,为避孩子染了寒毒,若是有了,也会打掉。”
“……可我不想你损伤身体。”
“可在我看来,我们之间的问题,并不是孩子的问题!”妙音打断他,“无论如何,多谢你陪我来北厥这一趟,我要睡了,请你不要再与我讲话。”
拓跋玹还是自后挪近她,手臂环住她的腰际,把她轻揽入怀,鼻尖轻贴着她的发丝,呼吸着她发丝上的馨香,阖眼一叹,眼睛就隐隐灼痛,鼻翼也酸楚难抑……
妙音握住他的手,迟疑了一下,还是把他的手挪到腹部,“我若不在了,你会不会死?”
“只要你活着,我岂敢允许自己死?”
他深刻地明白她的孤独,才更不忍让她陷入水深火热的地狱中。
*
北厥边陲的天琅城,一队身着藏青袍服的商队刚入城,就被守城士兵拦住。
“外地商贾,一律严查!”
领首在前的萧穗,头戴黑纱斗笠,脸上包缠着一层厚厚的棉纱布,经过七八日的调养,脸上的伤口已经结痂,却刺痒得厉害,她不耐烦地住缰绳,瞥了眼那士兵,示意胭离下马。
胭离忙拿了银子上前打赏护卫,并说明来意。
士兵抽剑直指蒙着脸的萧穗,“她是何人?为何头戴斗笠,不敢以真面目示人?”
胭离从袖中取出一定金子又塞给士兵,“那位是我家主子,因为自幼在大火中损伤了面容,实在不好见人,更怕吓到大爷您!这金子,您和兄弟们拿去喝酒。”
士兵迅速把金子入袖中,“赶紧走吧!”
萧穗左右看了看,却注意到,路旁的木板告示榜上张贴着一张谕令:
大皇子阿史那赢锡奉圣旨前来天琅城迎接颐离皇子,却被两个歹人刺伤,现经查实,那两个歹人乔装成三皇子颐离和大周德馨郡主苏妙音的模样,因此,往来客商一缕严查,宁可错杀一百,不可放过一个。
萧穗盯着那谕令看了片刻,忽然忍不住冷笑。
“哼哼哼哼……好一个心狠手毒的赢锡,为了杀死自己的亲兄弟,为了吞灭大周,可真是不择手段呀!”
胭离打发了盘查的护卫,戴好面巾上前来,也注意到那谕令。
“主子,看样子,这大皇子已经在此布置好了陷阱,我们还有必要掺和么?”
“他们兄弟俩的事,我们自然没有必要掺和,但是,我们必须让这一计万无一失!”
“主子打算怎么做?”
“我去见赢锡,你——去找天琅城最厉害的杀手,咱们顺水推舟,一起杀了阿史那颐离这位战神。北厥没有了阿史那颐离,等将来我儿登基称帝,一举吞灭大周和北厥,不吹灰之力!哈哈哈哈……”
胭离俯首,“卑职这就去办!”
萧穗策马来到天琅府衙,递上腰牌,冷傲地说道,“告诉你们大皇子,大魏皇后前来与他商议合盟。”
护卫接过腰牌,却没有着急进门。
萧穗见他不动,不悦地催促,“还不快去通传?耽搁了结盟大事,让你吃不了兜着走!”
府衙过道顶上传来男子的话音,随即飞身落下大片身穿金色铠甲的护卫,最后,一位侧束发辫、耳朵上坠着大耳环的男子,惊鸿一般,无声落在门前,盯着萧穗僵直的后背,唇角清冷扬起,“萧皇后,好狂妄的口气!你已插翅难逃,说话还是注意些的好!”




嫡女策:殿下,药不能停 第245章 皇后落入陷阱里
萧穗震怒地转身,隔着脸前的黑纱,她一眼将男子从头看到脚,视线又落在男子黝黑的脸上,迎着他的目光斥道,“大皇子这是何意?”
“都说大魏萧皇后是天底下最厉害的女子,曾以大魏皇帝之名暗杀江蓉,曾谋害大周长公主赫连云珠,曾给大魏七皇子拓跋玹下冰蚕寒毒……”
阿史那赢锡说着,夸张地摇头冷笑,“可惜呀!如此厉害的女人,竟如此愚蠢!本皇子只派了一个刺客去拓跋玹和苏妙音的婚礼,就诱得你来寻本皇子结盟,哈哈哈……”
萧穗勃然大怒,“大皇子,你嫁祸给本宫罪名是污蔑、是以下犯上,是大不敬!本宫前来找你结盟,是帮你继承北厥帝位,没想到你如此不识抬举!”
“省省吧!我把你的项上人头交给父皇,父皇更有可能直接册封我为太子!”
阿史那赢锡说完,就阴沉扬起唇角,“你大概忘了,我父皇是被你那皇帝夫君打伤的。多年旧疾,痛不欲生,他老人家始终铭记于心。他亲口说过,谁将你们夫妻俩的项上人头斩下来,他就立谁为太子!”
萧穗无法消化眼前的事实,惊愕,震怒,恐慌,她一时间只想到远在大魏皇宫的亲儿子。
阿史那赢锡向后退了两步,抬手一挥,“谁切下这女人的人头,等朕登基,就册封他为北厥兵马大元帅!”
他身后的一众护卫士气高涨,朝着萧穗便刺过去……
萧穗见门口被封堵,迅速转身奔进庭院里,却没想到,自己竟是愚蠢地陷入一个陷阱——庭院里埋伏了上百士兵,瞬间洪水般涌上来……
萧穗大惊失色,却还是强硬地抽剑一挥,真气横扫半个庭院,众北厥士兵惶恐地飞身躲避,她迅速转身就以真气遮掩了身形。
士兵们杂乱的大叫,“殿下,那女人突然消失不见了!”“鬼一样,凭空就不见了!”
阿史那赢锡狐疑地冲进庭院,左右看了看,“可恶,她怎可能突然消失?你们上百个,竟看不住一个女人?!”
他话刚说完,就见庭院中的士兵顷刻间倒了大片,且皆是被砍中了脖颈……
“大家都小心,那女人会隐身之术!”阿史那赢锡话出口,就惊觉脖子上一阵冰凉,还有一股浓烈的血腥之气,冲入肺腑,他惊得忙抬手制止士兵们靠近。
萧穗一手勾住阿史那赢锡的脖颈,一手挥掌撤去真气,阴沉地凑近阿史那赢锡的耳畔,“大皇子这计策是好,不过,阿史那颐离身边,可有比本宫更厉害的高手!”
阿史那赢锡冷笑,“你想杀就杀,哪儿那么多废话!”
“大皇子,令尊的仇怨病痛,是他和我夫君拓跋易的之间的事,若是你大损兵力,与我打这一仗,我们必会两败俱伤,等你那位素有战神之称的弟弟阿史那颐离赶到天琅城时,你的兵已经被本宫杀完了!”
阿史那赢锡思前想后,极是不愿答应这女人的要求,却无奈——剑已经架在了脖子上。
“皇后娘娘言之有理!还望皇后娘娘宽宏大量,莫要计较赢锡刚才的鲁莽。”
萧穗迅速剑,“本宫最不缺的,就是宽容,不过,本宫最厌恶的,就是阳奉阴违!你若敢诓骗本宫,本宫定杀了你。”
“赢锡不敢!我阿史那赢锡是最讲义气之人,不过,还请皇后娘娘务必协助赢锡登基称帝,赢锡才能高枕无忧。”
“你要登基称帝,自然先把阿史那颐离和你其他的兄弟全部杀光!”萧穗讽刺地望了一眼刚被自己砍杀的士兵,“不过,凭你这些个无用的东西,恐怕难成大事!”
阿史那赢锡无奈地阖眼一叹,朝萧穗做了个请的姿势,“皇后娘娘请厅堂详谈。”
萧穗暗松了一口气,只希望胭离那边能顺利。
然而,城西的集市上,胭离刚要寻找江湖中人打探杀手,却见十几个带着凤首面具的男子,正自路旁的房顶上盯着自己……
她恐慌地一凛,迅速钻进路旁的小胡同里,不料,脚步没有住,就被迎面刺来的长剑吓得迅速又奔出胡同,然后沿着集市,就一路狂奔起来。
十几个戴着黑面具的男子在后面紧追不舍,其中一个喊道,“别着急杀她,跟着她,便能找到萧穗和阿史那赢锡!”
“是!”
*
尚未进入北厥的商队,这一日正安顿在大周的最后一个驿站内歇息,妙音眼见着米粮都安放在驿站的敞篷内,静看良久,忍不住走到车旁,摸了摸米粮的麻袋。
尚不知内情的陆随之紧张地忙上前来,“妙音,这驿站来了一伙客商,且个个带着武器,很不寻常,我看他们不像是咱们大周的客商……也不像是北厥人。”
妙音也注意到了那一伙人,很明显,他们就是拓跋玹与赫连遥安排好的人。
她无奈地叹了口气,“叮嘱将士们,好好保重自己的性命,不要轻易招惹他们的。”
“是。”陆随之匆促赶去传令,迎面见与阮觞感情极好的女子上前来,忙道,“皇婶是过来找妙音的吧?她正在粮车那边……”
江蓉对他笑了笑,目光落在妙音脸上,她脚步停了停,还是又加快脚步,走到了妙音近前。
“音儿,你和拓跋玹之间的交易,我已经知道了,你放心,这一回,我帮拓跋玹。”
妙音讽刺地扯了下唇角,“这些事儿,与您老人家有何关系?您若太清闲,不如回去云雀阁,管一管云雀阁的内务。”
江蓉忽然看不懂。“音儿,你告诉为娘实话,你们两个最近是怎么了?好端端的,不说话,不宿在一处,就连见了面也擦肩而过,他的脸色明显不太好,你又这样阴阳怪气,你爹也像是压着火气,江珏更是小心翼翼……你们是不是又吵架了?”
“您好好与阮觞恩恩爱爱的,别多管我和拓跋玹的闲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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