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献给渣男的十个春天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高广坤
霍鸢却像是对他的疏离寡言习以为常,“姐夫,我想问你……”
“小鸢!”霍泱走到信陵君近旁,“自己去拿行李,房间就用一楼你常住的那间,放完快点来吃饭。”
霍鸢被严母般的长姐扼住话头,只好俏皮地吐舌,回身去自食其力搬行李。
大抵是尊卑有序的传统过于根深蒂固,信陵君下意识想去帮霍鸢拖行李。霍鸢也是毫不客气,把拉杆让给姐夫。
信陵君在握上去的前一刻,突然想起,自己并不知道霍鸢常住的是哪一间房。
他及时手,“你姐姐让你自己拿,我听你姐姐的。”
说完利落转身,留霍鸢一人,气急败坏地大叫:“姐夫!!你怎么这样!”
信陵君步入厨房,看到霍泱背对着他,他上前,还没说话就看到霍泱用手背擦着眼眶,显然是在拭泪。
“公主?!”情急之下信陵君忘了霍泱的叮嘱,他张皇失措,只差又要屈膝赔礼,“烜未曾违抗您的口谕帮伽蓝殿下负行李!”
霍泱:“?”
信陵君:“公主,烜知道过去烜心悦伽蓝殿下,伤了您的心,可、自从烜做了您的驸马,就不再对伽蓝有半分情谊!我王烜堂堂常胜大将军,大越铮铮铁骨的热血男儿,岂会有逾礼与非分之想?”
霍泱被他的信誓旦旦弄得一愣一愣的,过滤器的流水声令她回神,她把眼睛对着水柱,让清水不停冲刷她被辣椒辣得视线朦胧的秋瞳。
“长公主?”
“叫霍泱!”
“霍泱,你还好吗?”
“……你看我这样,能好吗?”
一顿冲洗清洁后,霍泱才觉得眼角的酸涩与辣意消减了不少。
“我刚刚,不小心用切辣椒的手碰到了眼睛,所以才会流泪。”头顶灯光森森,霍泱眯着满是水渍的眼懒洋洋地跟信陵君解释。她回味了下信陵君前头的话,只觉得好笑,“不过你那番话,若是长公主听了,说不定真的会涕泗横流。”
信陵君正想自谦。
下一秒,却听得霍泱幽幽地补充:“毕竟当初瞎了眼,嫁了这么个狗男人,还为了他舍身取义……”
霍泱出去前,意味深长地拍了拍信陵君的肩,“信陵君,你既然有那种觉悟,为什么不早让长公主知道呢?”
“瞧瞧你现在追悔莫及那样儿,真狗!”
信陵君:“……”
如果他没有理解错的话,长公主,噢不对,是霍泱,骂他“狗”?
是在斥责他乃犬类?可是与鼠辈同义?
信陵君敛下怪异与别扭的心绪,提步追上去。
霍泱不是说他追悔莫及么?那他王烜不信邪,非要试试,他还能否让他的长公主回心转意。
——总之,无论霍泱如何辩解,信陵君都认定了,她就是长公主。
不然她何故对他怨念至此?
定是长公主的魂魄在暗中,指引了霍泱,才令她如此误解自己。
信陵君在心里分析得头头是道,殊不知,这天底下有个很容易就闹笑话的词,叫自作多情。
三个问号砸在信陵君脸上。
信陵君:试问长公主,狗男人何意?
霍泱:反正不是什么好话!
广坤:信陵君你是不是对自己的渣男人设有什么误解?
信陵君:汪!
另,感谢各位小天使热情留言投珠,本文大纲早就想好了,结局基本也定了,避剧透就不多作回应啦!广坤很开心看到大家讨论剧情的!女儿会越来越幸福的我保证!
祝看文愉快~





献给渣男的十个春天 13.
霍鸢无辣不欢,霍泱菜都做好了,只能给她专门弄了个蘸水。
霍鸢边把菜夹起来放进蘸酱里搅一搅,边头也不抬地问:“姐,你跟姐夫领完证不是还要回国吗?那什么时间的航班啊?”
自从霍泱来到康桥念书,每年回国的时候,父母弟妹必是全家人整整齐齐地来接人。霍泱不喜欢他们那么隆重地鲜花海报引人瞩目的接机方式,所以很常瞒住家人自己的航班,和王继琛两人腻歪够了才回家。
“还没确定呢,”霍泱想着现在这局面,她贸然把信陵君带回若耶,恐怕会引起轩然大波,“你别跟爸妈说了,我们不一定回去,怕他们空欢喜一场。”
“嗷,不能吧,爸妈不是还盼着你俩回去办婚礼吗?你要是不回国,我怕他俩杀到康桥来!”
若是不幸被霍鸢言中,这倒是麻烦了。
“那你就说你姐夫出车祸了,差点半身不遂,大难不死身体还在修养中。”
“咳咳!”信陵君被霍泱这席话呛到,执箸的手颤抖着夹了块鱼肉,帮着霍泱睁眼说瞎话,“确实劫后余生。”
霍泱注意到他的动作,听他把重音放在最末二字,心头涌上一阵奇异的快慰。
余生,鱼生。
跟王继琛一样喜欢说冷梗,双关语。
连手握筷子的端点都在近似处,夹菜时慢条斯理,跟他不疾不徐的做事风格很像。
霍泱回视线,对上霍鸢探究的眼神。
“总之,计划有变,你让爸妈别瞎折腾了!”
霍鸢撅嘴不再反驳,她在她这个说一不二的姐姐面前,向来言听计从。
从小姐姐在家里地位就很高,爸爸妈妈做决定的时候都要先听姐姐的意见,大多数时候,霍鸢这个老幺在家里是没有话语权的。这也难怪,毕竟粗枝大叶的她总是甩一堆烂摊子给家人,父母宠溺她鲜少有怨言,哥哥最会明哲保身,只有姐姐会色厉内茬地教训她。到这个时候非但没人理会她的狡辩,甚至还会暗中拍手叫好,应声附和。
看热闹最欢的就是她同胞兄长,姐姐不允许父母插手,霍鸢就更别指望那个唯妻是从的姐夫王烜会帮她了。
所以霍鸢总有一种孤立无援的错觉。
但这也怪她溜奸耍滑,又爱使小性子,一大堆鬼点子没用在正道上。
一不小心,就容易被抓个现行。
“霍鸢!”
霍泱看到妹妹鬼鬼祟祟地猫着腰,躲在沙发椅背下偷用她的手机时,差点炸毛。
饭后她支开信陵君,让他先去楼上洗漱,她陪小鸢在客厅喝茶聊一会儿天。谁知她就去厨房泡个花茶的功夫,出来就看到霍鸢已经握着她的手机,不知道摆弄了多久。
“姐……”霍鸢不老实的手仍在滑着霍泱的手机荧幕,双眼盯着霍泱的聊天记录移不开眼,“我就看看你们那个群里有什么好玩的!”
“我数到三,”霍泱不喜欢妹妹这种暗着来的行径,她真的想看,跟她商量她说不定还会考虑,“你还不停下来我就要生气了。”
“三!”
“姐!对不起,我错了,可是拜托你……”
“二!”
霍鸢开始攥着霍泱的手机四处窜逃。
“一。”
“……”
霍鸢乖乖踱着步子,缓缓挪动到霍泱身边,“姐,再让我看会儿吧!”
霍泱伸手就要把手机取回来,却被霍鸢狡猾地一闪,她下意识倾身追过去,却被霍鸢抬臂一掀,人没站稳,跌跌撞撞往后倒下去。
“啊!”
坠地感没有如期而至。
霍泱跌进一具温热的胸膛,身后的人双臂有力地护住她纤细的腰肢,挺括的双肩内,将她整个人护在怀中。
是信陵君。
“你没事吧?”信陵君扶起霍泱,上下打量她,生怕她被霍鸢欺凌了似的,焦急地问,“有没有受伤?!”
霍泱觉得他有些反应过度,但当务之急,是她要把手机夺回。
“我没事,就是手机……”
话音未落,信陵君就松开她,大步上前,从盯着霍泱手机看得入迷的霍鸢手中,长臂一伸,就将手机捞到了掌中。
霍鸢本来自知做事出格,羞赧着脸要跟姐姐道歉,抬头,却撞上姐夫肃冷阴沉的面容。
“君子不夺人所好。”信陵君义正辞严地对霍鸢说到。
霍鸢闻言,面色瞬变。
她像是被触到痛脚般,歇斯底里地冲霍泱二人吼叫起来,“对!我就是犯贱!”
“姐夫不帮我无可厚非,可姐姐你却宁可帮着一个外人,也不肯成全我!”霍鸢崩溃地哭喊起来,“我知道了,你们都嫌弃我!你们都讨厌我!好!那我走还不行吗?!”
“小鸢!”霍泱蹙眉,“不许乱说!你是我妹妹,我怎么可能不帮你?”
“我用不着你帮了!”霍鸢赌气地提高嗓音,“我自有办法得偿所愿!”
放完狠话,霍鸢速度极快地回身冲向玄关。
“小鸢!”
回答霍泱的,是她任性不懂事的妹妹,重重把门关上的巨响。
霍泱缓缓做了个吐纳,才对信陵君解释道:“小鸢喜欢谢昭,可是谢昭心里一直放不下他前女友,我们几个朋友有个聊天群,小鸢刚刚一定是心急,想从我这里入手,看看谢昭跟他前女友近况。”
“谢昭?”信陵君听到这个名字,神色一喜,“可是谢家二郎?”
谢昭确实在谢家行二。
霍泱点头,“谢昭是继琛最好的朋友,跟我们是高中同学,后来他也被谢家送来康桥。小鸢肯定是跑出去找他了。”
“昭弟……”信陵君掀唇莞尔,“没想到烜有生之年,竟还能再听到昭弟的消息。”
招娣???
霍泱暗笑,脸上努力维持一本正经:“怎么,在大越时,你跟谢昭并不亲近?”
“非也。”信陵君黯然一默,半晌才继续,“昭弟早逝,连烜尚公主之时,都未能与我对饮一杯。”
这下,霍泱笑不出来了。
她从信陵君手里拿回手机,顺便教他使用如何拨号。
电话被接通。
“喂?”谢昭的声音有些喘,大概率是在撸铁,“霍泱,有事?”
霍泱偏头,看到信陵君一脸期待地望着自己。
“那个,谢昭啊……”霍泱想了下措辞,“小鸢来康桥了,可是刚刚她和我们吵架离家出走了,不知道是不是跑去找你了。”
“你们?”谢昭敏锐地捕捉到霍泱的用词,这厮护短得很,“你和你妹吵架就吵架,带上我兄弟做什么!”
荧幕这头的信陵君赞许地点头,昭弟英明。
“谢圈圈!皮痒了你!”霍泱原形毕露,喊着谢昭小名指使他,“等会儿把小鸢给我安全送回来,知道吗?!”
“是是是!霍大小姐!”
霍泱挂断电话,抬眸撞上信陵君炯炯有神的目光。
“公主,烜有一事相求!”
广坤:昭弟,这名字喜欢吗?
谢昭:那我还是喜欢圈圈!




献给渣男的十个春天 14.
谢昭在更深露重的凌晨时分,才把霍鸢送回来。
霍泱一直在教信陵君如何打领带,如何搭配打扮,不知不觉就等过了零点。
信陵君常年征战,通宵熬夜根本不在话下。霍泱却是哈欠连天,百无聊赖地让信陵君给她讲一些长公主扮作公子祈潼时,与他的轶事。
不过古时生活大多枯燥乏味,日复一日中乍现的新奇故事少见,惊心动魄的沙场战役倒是层出不穷。
不过霍泱心不太懂就是了。
正说到祈潼给信陵君的锦囊妙计最后一招,门铃声终于响起。
霍泱小跑着去开门,信陵君也亦步亦趋地跟在她身后——他急着见他的昭弟。
“霍泱,你妹真的是个粘人!我他妈好说歹说才把她劝回来,喏,已经醉成一滩烂泥了!”
谢昭还没进来,先喋喋不休地吐槽霍鸢一大堆,他像是沾了什么脏东西似的把霍鸢的胳膊从自己肩上甩下来。
“喂!你不至于嫌弃我妹到这种程度吧?!”霍泱接过醉酒的小鸢,正想回头喊信陵君来帮她扶人,却只感觉一阵轻风拂面,一道人影闪过。
“阿昭!”信陵君激动地在谢昭面前站定。
正在换鞋打算进去喝口水的谢昭,艰难地抬头:“哎?”
信陵君一把搂住谢昭,两人身形差不多,谢昭被猝不及防抱住后,下巴被迫搁在王烜的肩头,他窥到霍泱在偷笑。
而这莫名其妙的画面,还在持续发酵。
“阿昭,我好想你啊!”
谢昭:“???”
“你可知我有多久没见你了,看到你安然无恙,烜、我真是太开心了!”
“等一下!”
谢昭打断王烜的诉衷情,他像是见了鬼一样的推开王烜细细打量。
夜半三更,西装革履,不光领带齐整,连发胶都把发型固定得一丝不苟。
“王烜,你是不是把脑子摔坏了?”
谢昭熟稔地踏进客厅,他一想到刚才王烜一反常态地与他热情相拥,就毛得浑身起鸡皮。他眼看着王烜有点扭捏拘束地在沙发对侧坐下,两眼直勾勾盯着他看。
谢昭扬声:“我说!”
信陵君接得极快:“你说!”
谢昭:“……”
这他妈让他怎么说啊?!
这时霍泱把霍鸢送进房间安顿好出来,见到沙发上面面相觑的两个大男人,不由好笑地替信陵君解释,“阿昭,他这是劫后余生的后遗症。”
谢昭锁紧眉头,“ptsd?”
信陵君再次紧跟着接话,“劫后余生。”
见他还信誓旦旦地应和着点头,霍泱差点笑岔气,用得着再三强调“劫后余生”么?
“阿昭,你就当他来了几天大姨夫吧!”霍泱意味深长地睨谢昭一眼,“连我都得事事让着他。”
谢昭轻蔑一笑,“你俩就可劲作吧!”
霍泱的抱枕还没甩出来,就听见他颓败地把自己跟鸵鸟似的埋进沙发里。
他的声音闷声闷气地传来:“狗死的时候,没有一对情侣是无辜的!”
“噗!”霍泱被他逗笑,余光瞥到正襟危坐的信陵君,又是满脸期待地望着她,她才想起正事,虚情假意地挽留谢昭,“哎,今天挺晚了,你就在这里将就睡下吧?”
回应她的,是谢昭理直气壮的低喃,“我都快困死了,当然得在这儿睡!”
他自顾自说完,就眯着困得睁不开的眼,游魂似的抬步上了二楼,信陵君住的次卧。
霍泱暗叫不好,尴尬地对上还浑然不知麻烦降临的信陵君。
信陵君从走路都困顿得摇摇晃晃的昭弟身上回热切的视线,好不容易才按捺下自己想要扶着他上楼的欲望,他轻咳一声,“公主,不如我们也安歇吧?”
“嗯……”霍泱支支吾吾地说,“小鸢和阿昭在,我们俩得睡一个房间才不会露出破绽。”
信陵君愣了下,倒是没多想,“那烜便睡在厢房次间的榻上。”
“你是说——小客厅的沙发?”
十分钟后,茶岭街37号最后一盏主卧的灯也被熄灭。
霍泱睡在宽大的双人床中央,客厅和主卧之间没有隔门,信陵君就睡在正对着她的那张沙发床上。
沙发床是藤木凉太在他们刚搬进来的时候,特意从日本为他们定的。郑其楚是学建筑设计的,对室内空间设计也很在行,他早就不止一次吐槽过那张沙发床占空间了。
可霍泱和王烜却不以为然,小客厅除了可以看电视和泡茶聊天,还可以在情到浓处时,做些没羞没臊的事。
当然,两人闹不和又别扭地不想留对方独处一室时,也可以利用这个风水宝地缓和关系。
所以那张可折叠的沙发床,正可谓是物尽其用。
而现在,躺在那上面的人,既是王烜又不是王烜,霍泱总觉得她心中有一股无处安放的情绪,吐出来也不是,咽回去又烦闷。
黑暗中,有人率先划破了这种诡异的宁静感。
“霍泱。”信陵君已经开始适应不再以“公主”相称,“可是烜扰你安眠?”
“你如何知道我还没睡?”
“呵,”信陵君轻笑一下,“习武之人,擅听人脚步与气息。”
霍泱嘀咕:“王继琛可没这技能。”
“该是烜力魄住身之故,保留了元神的些许内力。”
说起这个话题,霍泱就觉得有心无力。
她多想她的继琛赶快回到她身边呀。
可她甚至都不敢多想,怕抱有过多希望,落空时就会痛不欲生。
她坚信继琛是一定会回来的,只是时间问题罢了。
她霍泱等得起。
这十年朝朝暮暮,他们俩都一起走过来了,何愁这一时暂别?
霍泱调整好心态,转移话题,“你晚上打着发蜡睡不难受嘛?”
“多谢挂怀,烜无碍。”提到这个信陵君就很是愉悦,“忘了多谢霍泱小姐,助烜更衣束发,方能以佳貌出现在昭弟面前。”
“不客气——”霍泱试图让他矫正一些古文的说法,“就是无须挂怀的意思。”
“烜记下了,”信陵君顿了下,略带迟疑地问到,“那么为何‘狗死了,没有一对情侣是无辜的’呢?”
“这里的‘狗’,跟霍小姐你先前说烜乃是‘狗男人’,同义么?”
霍泱:“……”
什么叫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霍泱可真是从这个叫“王烜”的男人身上彻头彻尾的明白了。
上一次这么确凿明了此理,还是她罚玩游戏输了的王继琛生吃芥末酱,结果那厮趁她不注意,捏住她下巴长舌一搅一卷,把芥末都送到她嘴里了。
后来霍泱被呛得眼泪直流,终是顿悟自己做了件多么损人不利己的蠢事。
现在也是,尽管逞了一时口舌之快,但该来的终究还是来了。
不愧是王烜啊。
狗男人,名不虚传。
“哈~”霍泱做作地打了个哈欠,“我太困了信陵君,不如你明天有空,好好问问你的昭弟吧?”
她还不忘了揶揄他:“正好还有机会跟你的卿卿昭弟,多多交谈一番。”
“那可真是要多谢霍泱小姐倾力相助了。”
“客气客气。”
“大恩大德,没齿难忘。”
没了回音,信陵君在夜色中扬唇一笑,心情是睽违已久的放松愉悦。
没存稿了,明天薛定谔的更新。
另,论戏份谢昭才是本文正儿八经的男二,他的cp下章才解锁~




献给渣男的十个春天 15.
霍泱和王烜从小到大都同校,偶尔也同班过几次,甚至在中学时代短暂地做过几次同桌。但作为青梅竹马,两人的关系好像一直都不冷不热的。
以前霍泱总觉得自己和王烜气场不投,记忆中他老是摆出傲娇高冷的姿态,导致她从小就不太爱搭理他。因为她潜意识里认定,一旦主动跟王烜这货产生交集,简直就是自找麻烦。
高中的时候,霍泱读文王烜读理,文科班在楼下,王烜的班级正对着霍泱他们班。照理两人隔了一层楼,应该比儿时更生疏才对,可后来霍泱仔细想想,她和王烜最暧昧青涩的时期,就是分班以后了。
那时候小鸢喜欢上了跟王烜同班的谢昭,而谢昭跟霍泱的同桌胡玫子又是青梅竹马的邻居,每天放学回家,霍泱都要跟着胡玫子上楼,胡玫子找谢昭一起回家,霍泱就去逮小鸢。
此事最大的获益者就是弟弟霍恒。他不止一次在姐姐勒令他带小鸢回家的时候,一个人先逃走去网吧跟人开黑。霍泱心软,想着弟弟脑子转得快,成绩都还过得去,就经常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于是逮人的任务自然而然,变成了霍泱的日复一日。
霍泱到现在都还很佩服那个时候霍鸢对谢昭持久追逐的恒心,并且怀了一层不言而喻的感激。
——要不是妹妹每天准点去王烜他们班报道,她和王烜也不会在妹妹的掩护下情潮涌动、暗渡陈仓。
但丁是丁,卯是卯。
霍鸢十年如一日地喜欢谢昭,真的不是见明智的事。
况且她竟敢翻她霍泱的手机,霍泱自是不会轻易放纵她。
早晨醒最早的人照例是信陵君,霍泱这几日眠浅,他一打开盥洗室的门她就醒了。
她去更衣室换了轻便的裙装,余光瞥到挂在衣橱里的那条粉色连衣裙,心头蓦然一悸。
她的继琛现在在哪呀?
他是蛰伏在某处静静观望着她吗?
还是跟信陵君互换了魂魄去了遥远的大越朝?
一切疑惑,都像是无解之谜,苦苦等不来尘埃落定的回响。
但冥冥之中自有注定,霍泱不敢心急。
“叮铃!”
放在床头的手机突然一响,霍泱看到语音通话界面秀出“等等”这一昵称。
她接起来,声音轻快地说,“晚上好呀,等等!”
“早上好,泱泱!”梁等等甜美的声音传来,“我到康桥啦!”
霍泱一愣,她竟忘了梁等等要来康桥这么重要的事。
“你现在在哪儿?谢昭昨天也在我们家睡下,我让他来接你!”
“不用他接,他肯定还没睡醒,”梁等等连声拒绝,“我就在茶岭公园,离你给我的你家地址好像还蛮近的!”
“那我马上过来!”
“好,不急。”
挂了电话,霍泱全然顾不上几分钟前的矫情,匆匆跟信陵君交换场地,在信陵君疑惑的神情下解释,“我的好朋友来了,我要开车出去接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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