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献给渣男的十个春天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高广坤
“姐!!!”
霍鸢仿佛用上毕生力气,开始拼命划桨带动着皮艇往霍泱王烜落水的地方驶去。谢昭和梁等等也意识到异常,三人齐心协力,快游到事发地时,霍鸢二话不说就跳进了江里。
“等等,你不会游泳,稳住皮艇就好。”谢昭速速交代完,也是纵身一跃。
霍鸢从几年前就开始玩潜泳,水性极好。她比谢昭更快找到了霍泱王烜,只见两人在水中,都紧紧相拥着,却又像是已经陷入昏迷,失去了意识。
霍鸢浮出去喊了句“人在这儿”,顺便吸饱气,复又潜下去,抓住了姐姐的衣襟,妄想抬着她的胳膊率先把她捞起来。
可是霍泱的双手死死地抓住王烜的下摆,霍鸢抵抗着浮力拽了姐姐好几下,都没能把姐姐从姐夫怀中拉开。
正当她一筹莫展之时,谢昭和伊万、安东尼、凉太都找了过来。
大家把霍泱和王烜托举出水面,霍鸢好不容易把霍泱拍醒,自己却因为体力透支和略有些缺氧而短暂昏睡了过去。
一阵兵荒马乱后,安东尼从车里找到毛巾,将三只落汤鸡裹好带上车,顺便打电话给姗姗来迟的克莱蒂说,直接去霍泱家汇合了。
发生了这样的意外,大家都有些兴意阑珊,安顿好霍氏三口人,其余人等一如既往瓜分完郑其楚带来的美酒,谢昭就做东把朋友们都送走了。
梁等等在厨房里煮姜汤和准备晚餐,谢昭又开始像条哈巴狗似的围着她绕。
“你怎么不去楼上看看霍泱跟王烜啊?”梁等等忙着做饭不方便,谢昭这个游手好闲的却一点儿也不关心楼上那对再次劫后余生的未婚夫妻。
“他俩不是都能自己走上楼了吗?没事儿的,不用管他们!”谢昭大剌剌地直男式思维,“说不定这俩现在正生龙活虎地干别的呢!”
梁等等为人单纯,下意识接话,“什么别的啊?”
谢昭从她身后环住她,坏笑着用下身重重撞了她一下,“当然是我们也很爱干的那件事咯!”
“嘶!”梁等等撇嘴瞋他一眼。
默叹,跟这个死直男真的是剪不断理。
与此同时,二楼的霍泱和王烜并没有做什么生龙活虎的其他事。
两人洗完澡后就懒洋洋地瘫在床上,霍泱枕在王烜肩头,跟他倾诉她连日来的胆战心惊与委屈辛酸。
“你不知道,信陵君远道而来,别说语言不通了,哪怕是最简单的炊具、洗浴用品都要从头教他,我倒是觉得‘教’这件事本身没有什么复杂的,难做的是我要时刻注意我的语气与态度,生怕过于热心令他伤自尊,过于谨慎又让他受冷淡……”
霍泱说着说着语速就慢了下来。
“怎么不继续说了?”王烜轻抚着她柔软乌黑的长发,目光里带着春风化雨的柔情蜜意,“累了么?”
霍泱摇摇头,抱在他腰间的手紧了紧,“就是有点想你了。”
“呵,”王烜失笑,“我可没看出来。”
又来了又来了!
这个狗男人真的是本性难移,好不容易刚回来,一句甜言蜜语都不说也罢,还没几句又开始阴阳怪气!
霍泱撅着嘴,气鼓鼓的样子娇俏可爱,王烜扬唇俯首,在她红润的唇瓣上烙下深深一吻,珍重又缠绵。
分开时,还有银丝牵连在两人的嘴角,霍泱面上不自觉带了些许绯色,像是渲染上桃花两朵。
“不然你怎么都没献吻啊?”王烜调笑着把话说完,“霍泱。”
他今天酷爱连名带姓地叫她,不然平常他跟她之间没那么频繁地称谓对方。
“王烜,”霍泱知道他这人别扭傲娇的性子,这辈子都是不打算改了,“你不捉弄我会死啊?!”
而她除非是亲狎时,不然鲜少唤他“继琛”。
“不会死。”王烜将视线放远,像是栽进冗长的回忆之中,难以脱身,“只会痛不欲生。”
霍泱没捕捉到他的情绪,一把推开他,“不说这个了!”
“好,不谈生死。”他回眸攫住她,“只争朝夕。”
——与你情深意长。
(晚了,抱歉,再捉虫)





献给渣男的十个春天 19.
晚间吃完饭,谢昭不知道使了什么法子,总算让梁等等点头同意跟他回去了。
而霍鸢也因为被经纪人反复催促,需得离开康桥了。
一行人浩浩荡荡地齐整出门,披着夜色回到茶岭街37号时,却只剩下了霍泱和王烜这对爱侣。
霍泱站在客厅中央环顾四周,久违的空荡感浮现,她感慨万千地同立在她身侧的王烜低喃,“快八年了呢。”
是的,自从十年前来到康桥,霍泱与王烜在这栋温馨别致的别墅里,已同居八年。
这房子的由来从哪说起好呢——
就从霍泱十七岁时成日跟着胡玫子上楼,美其名曰逮妹妹,背地里却跟王烜情愫互生、顺水推舟在一起这块儿说起呗!
霍泱比霍鸢霍恒大两届,弟弟妹妹开学没多久,她就因为每天下课都要上楼与妹妹斗智斗勇而苦不堪言。
若是直接能把人带走也罢,最怕的是霍鸢赖在谢昭身旁不肯走,还要一直打着他是他同桌王烜邻家妹妹的旗号,缠着人家给自己讲解高一数学题。
而霍泱的同桌胡玫子又是个长袖善舞会来事儿的,一看霍鸢娇滴滴的样子,又是她同桌的亲妹妹,大手一挥,勒令她小弟谢昭好好给人家学妹讲讲课。她自己么,就混迹这一层理科班,四处找朋友谈天说地去了。
不擅交际的霍泱自然就落了单,只能独自坐在谢昭后面的空位,开始默写课文或是做点作业。
学校是五点半课下,六点半开始晚自习,每逢晚自习开始前的时段,学生们向出笼的鸟儿,该回家的回家,该上晚自习的去食堂抢饭,这时候的教室是最静谧空荡的。零零散散,只剩下几个动作慢还没回家的,在走廊上你笑我闹。
王烜跟霍泱在那时睽违已久地有了交集,就是在一个阴沉沉的傍晚,他从校门口跑回来取伞,却看到自己位置被霍鸢占了。
她后面有个空位,内侧坐着正垂头静静默文言文的霍泱。
王烜是从后门入内,所以只有霍泱听到自己身旁的椅子被小声拖开,她抬眸,对上王烜垂头轻诵她字迹的侧脸,“三五之夜,明月半墙,桂影斑驳,风移影动,珊珊可爱。”
他缓缓落座,还不忘总结陈词,“一字不落,挺好。”
霍泱在心中暗暗埋汰他,谁用得着你来“指点江山”!
“你怎么回来了?”霍泱想着开学好一段时间了,总能看到王家的司机把车停在霍家车位或前或后,想来他也是没上晚自习的,况且两家司机都熟络,会哥俩好地并排抽烟。她想当然地问,“你家司机还没来接你吗?”
“没呢,正好看到快下雨,就先回来取伞。”
“啊?要下雨了?!”霍泱噌地站起来打量窗户外的天色,已经有同学脚步匆匆地开始往教学楼跑,“糟了,今天我和小鸢都忘带伞了。”
她的声音引起了前排两人的注意,谢昭趁机从王烜的桌屉里掏出他那把折叠伞,丢到霍鸢面前,“喏,还是拿了伞赶紧先回去吧,没教完的题目下次说啊!”
王烜冷眼飞刀给谢昭,谢昭见霍鸢拿伞的手还在迟疑,率先站起来,“快拾东西吧,不然等会儿我也要成落汤鸡了。”
霍鸢可舍不得,遂跟着姐姐,一步三回头地上了霍家的车。
“姐姐,”车窗上点滴雨丝飞扑,霍鸢这才想起她拿的是别人的伞,“我们就这么拿走王烜哥哥的伞,是不是不太好啊?我看今天他家司机还没来,要不我们接他先一起走吧!”
“要接你去,我可不管。”霍泱那个时候对王烜仍是心有防范,生怕他再像儿时那般捉弄她,“伞可是谢昭给你的!”
“就是因为伞是阿昭哥哥给我的,我才不能被他看到我把他给我的伞,转交给别的男人啊!”
幸好后座隔板挡着,司机听不到霍鸢同姐姐的窃窃私语。
霍泱:“……这个伞本来就是王烜的。”
霍鸢:“我们一起撑的伞,我借你还,这才公平嘛!”
霍泱:我竟毫无反驳的理由。
于是霍泱撑着伞,又奔波回去接王烜。
半途中雨下大了,她在雨雾中寻找王烜的身影,他个子高,在同龄人中很是打眼,用霍泱曾经腹诽他的话来形容,就是一个“移动的光圈”。
“霍泱?”
路过艺术楼时,屋檐下有道颀长的身影叫住了霍泱。
霍泱把伞举高,在雨中对王烜大喊,“你先跟我们家的车走,我让司机先送你回去吧!”
王烜大步跨到伞下,折叠伞不大,霍鸢撑的时候,姐妹俩还不嫌挤,一换成身量修长的王烜,伞下的空间便骤缩。
王烜接过伞,说了句“肩膀借我一下”。
没等霍泱反应过来他说的什么意思,她瘦削的肩头就被王烜的温热潮湿的大掌包住,她整个人都被他带进怀中,上半身还不受控地前倾,撞到了他肌肉结实的胸膛。
漫天雨水随着狂风乱舞,王烜步伐沉稳地揽着霍泱避开一个又一个的水洼。
霍泱蹭过他胸膛的那侧脸颊,温度格外烫手,她不用照镜子都知道自己的脸肯定红了,可是她自始至终,又没出息拍掉王烜覆在她肩头的那只手。
因为他跟她说的是,肩膀借他一下。
这世上,居然还有不是因为困了要靠、难受了要哭才借的肩膀。
那一天,霍泱对这个观念产生了全新的碰撞。
她反反复复地思考,王烜这种“先奏后斩”的行为,到底是妥还是不妥。
想出了个什么所以然她早就忘了,但是她对王烜产生异样的情愫,便是从那天起。
——那个她被王烜紧紧抱在怀中,丝毫没有被雨淋湿,却莫名狼狈不堪的下雨天。
很久很久以后,连王家的司机都能跟霍泱关系好到打趣谈天的程度时,他神秘兮兮地跟霍泱说了一件事。
“其实自从你们刚升高三那会儿下的那场大雨开始,我就猜到少爷一定会跟您在一起的。”
霍泱调侃他,“您倒是会未卜先知。”
“小姐您不知道吗?那天少爷特意让我去便利店买了好几把伞,所以我去接他时才晚了。”
霍泱一愣,“怪不得那时候他不要我们送他回家。”
“而且我借的是您家司机放车上的备用伞去买的。”
霍泱:“?”
“哦,是您家司机拜托我家少爷进学校去接二位小姐,可是少爷看天还没下雨,就把伞丢给我,让我去下个路口买更多把伞来。”
“后来我买了一堆伞来,结果看到只剩少爷一个人撑着伞,不知道在想什么。”大概是当时王烜整个人的行为过于诡异,司机对这些往事仍是历历在目,“后来少爷让我跟上你们的车,等你们安全到家了,才回去。”
霍泱随后盘问了王烜此事,“为什么要跟上我们的车啊?”
“雨大,怕你们出事。”
所以才默默跟随一路啊。
霍泱甜甜一笑,“原来,姓王的,你这么早就觊觎我了呀?”
王烜供认不讳,“是,确实蓄谋已久。”
霍泱:“那你把伞都支走,到底想干嘛?”
王烜:“不用想,目的也确实达成了。”
霍泱:“那你让其他几个怎么办?!”
王烜:“让他们自生自灭。”
霍泱:“……”
骗伞大亨——王烜
(本来是想写两人第一次的,后来生硬转折,索性甜几章回忆线)




献给渣男的十个春天 20.
一场秋雨一场寒,若耶的气温从沁人心脾,渐次变得微凉霜冷。
霍泱一家自中秋节后就开始策划国庆假期出游事宜,霍泱因为在准备语言考试等,为了出国做准备,所以假期开始第一天,她就躲到了爷爷在城郊的老宅里。
老宅子里茉莉花开得正香,紫藤如瀑,架子另一头缠绕着的葡萄也半熟了。王烜跟着他爷爷推门进来时,就看到穿着一条浅粉色连衣裙的霍泱,赤足站在低矮的藤椅上,颤颤巍巍地拿着剪子,摘葡萄。
“泱泱!”王烜爷爷看到俏生生的小姑娘,爱护与宠溺之心排山倒海之势涌来,就忍不住支使自家乖孙,“让王烜过去帮你啊!你小心点站,别摔下来啊!”
“哎王爷爷!我没事的!爷爷在后院跟杨伯喝茶,说今天后边光景好,您快去吧!”
霍泱礼貌又熟稔地跟王烜爷爷挥挥手,视线触及那道正缓缓向她走来的身影时,不知为何,第一反应就是背过身。
她有些手足无措地拿剪子在青绿的藤蔓上剪了几下,老式的剪刀斜口要用巧劲才使得好,霍泱那几刀没把整串葡萄摘下来,反倒晃得几粒熟成红紫的果实滚落,多汁的果肉碎在地上,还有一颗完好无损的翻转几圈,滚到了王烜的鞋边。
王烜俯下身将那粒葡萄捡起,再抬头,满眼黝碧中,少女浅粉的裙摆和白皙的藕臂格外扎眼。
“霍泱,”王烜朝她斜斜伸手,“下来。”
那年霍泱大约一米六五,站在近三十公分的矮凳上,垂眸看一米八二的王烜时,语气里多了几分耀武扬威,“我把葡萄剪完再下来,你正好帮我接一下呗!”
瞧瞧这颐指气使的口吻,王烜失笑,“你想得美!”
说话间,霍泱已经剪了一串。
她没想到王烜都十七岁了,气量还和七岁时一样小。
上回他替她撑伞,她还以为他现在变绅士了呢!
“不帮就不帮!”霍泱嘟囔,“那你走开!”
王烜仍是站在那儿不挪步子,目不转睛地盯着霍泱。
“干、嘛啦?!”霍泱被他看得心慌慌。
“你要是摘串好的给我,我就帮你接。”王烜向来擅长威逼利诱,“不然你从凳子上跳下来,葡萄说不定全都崩掉了。”
霍泱第一次摘葡萄没经验,连提篮都忘了拿。她低头打量地上碎成渣的狼藉,权衡利弊后,把手里那串递给了王烜,“好吧,那等等你自己挑。”
王烜长臂一伸,葡萄就被安放在了藤架旁的石桌上。
两人分工合作,藤架上稀疏的紫葡萄很快被采摘完毕,霍泱最后手里拿了两串迷你葡萄,摇摇晃晃地要下来。
王烜起初托着她手肘,后来见她护住葡萄的样子实在小心翼翼,索性将另一手绕过她的膝弯,把人打横抱了下来。
“呀!”
霍泱没防备,玲珑的葡萄跌跌撞撞掉到了小腹上,被她的裙摆堪堪兜住。
少女清甜的体香扑鼻,王烜一时间舍不得轻易把人放下来。
“裙子上的怎么办?” 他问。
霍泱鲜少与异性有这种程度的肢体接触,尤其是继上次她被王烜“借肩膀”后,就对异性的靠近愈发敏感了些。
她努力抛却羞赧,神色如常道:“没事,掉了就掉了吧,你先放我下来。”
王烜却是稳稳抱着她不动,“我看我就挑你裙子上这几颗吧,看上去虽小,但色泽红润,一定很甜!”
霍泱迟钝地意识到,他又在戏弄自己,“王烜,你!”
“这几颗小小的我看中很久了,一颗都不能少!”王烜的要求越来越过分,他吃定霍泱少女心性,肯定舍不得她手里的葡萄掉落更多,不敢猛烈挣扎。他揶揄霍泱,“我都不嫌你重了,你可快些拿起来吧!”
霍泱气得想挥舞双腿,一脚丫子飞踹在这个狗男人脸上。
却是受制于人,不得不服软。
霍泱好不容易腾出几根手指头捡起裙摆上的小葡萄,因为人在半空重心不稳的缘故,身体还不自觉倚向王烜的肩头,好几次差点投怀送抱,把自己的丰盈贴上王烜硬梆梆的胸膛。
温香软玉在怀,王烜沉了好几口气,才将涌动至喉口的那股子热血死死摁下去。
反正憋是憋不回去了的。
两人的呼吸都有些急促,霍泱这日穿的圆领裙装,锁骨处泄露些许春光,王烜温热的气息就这么直直喷射在她肩颈交汇处,他为了监督她捡葡萄,脑袋与她的凑得很近。
“你、不许偷看啊!”
霍泱越心急,手上动作越是凌乱,嘴上还要强硬地杜绝王烜用眼睛吃她“豆腐”。
“嗯,”霍泱不说还好,她一说,王烜的双眼就忍不住往她起伏的胸线处扫,“不看。”
睁着眼说瞎话,此君道貌岸然无误。
然而王烜也确实才十七岁,正是血气方刚的年纪,美人在怀,怎可能不多想?
他过去只是喜欢戏耍逗弄霍泱,对她的外貌与第二性征倒是未曾多加注目。
当下两人肌肤相熨,他连她白嫩的脸蛋上,细小的绒毛都能看清,遑论她乳鸽一般胀鼓鼓的前胸。
真大。
王烜才摁下去的欲望又渐次蓬勃,要不是她今天穿的衣服剪裁修身,极好地勾勒出她青涩却丰润的轮廓,他差点都被她宽大的校服给骗到了。
“好了!”霍泱用掌心牢牢裹住“胜利的果实”,兀自从王烜怀中跳了下去。
王烜两手霎时空了,他有些怅然若失,又有些回味无穷。
趁他愣神,霍泱把手上的葡萄全都塞给他,“你不是就爱这种小葡萄么?都给你!”
话毕,她头也不回地跑开了。
背影好像一道浅粉色的轻烟,袅娜多姿。
“连鞋都不要了。”
王烜躬身,提起霍泱的平跟鞋追了上去。
当天夜里,王烜不可遏止的,梦到了霍泱——自然不会是穿着衣服的情状。
他瞧见她两手拢着自己软绵挺翘的两团乳肉,嫣红的顶端颤栗成两枚小果子,比午后,她在裙摆上粒粒捡拾的葡萄还玲珑娇小。
他问霍泱这是做什么。
霍泱扑闪着浓密的睫毛,嘴巴又跟白天似的撅了起来,楚楚可怜地回望着他说:“还有两颗小葡萄,忘了捡起来给你吃。”
莹白的乳肉从纤细的指缝里溢出来,淡粉色一圈乳晕中央,立着鲜妍红润的圆珠,像是挂在枝头,待他采撷。
“喏,”梦里的霍泱声音软糯酥甜,“我现在补给你吃啦~”
艹!
王烜被梦中妩媚动人的霍泱撩拨得浑身燥热,夜半惊醒,满裤裆遗把床单都沾湿了。
他爬起来整理,清洗床单的时候顺便拿起脏衣篓里的卫衣,无意间从中央的口袋里摸出一把粘腻。
是一颗被压碎了的葡萄。
是他走近霍泱前,从地上捡起后,随手丢进口袋的那颗。
后来他把她抱在怀中,她上半身被他环着贴在他胸口,腰肢悬在半空,腿根被他压在腹部……
葡萄,该是那个时候,被怀中人挤碎的。
王烜闭眼,深呼吸,中断遐思。
认命地打开水龙头,洗冷水澡。
此后数十年间,每当有人问王烜,最爱吃的水果是什么时,王烜的回答无一例外,都是——
“葡萄。我最爱吃葡萄。”




献给渣男的十个春天 21.
王烜和霍泱的爷爷可以说得上是刎颈之交,王烜是他爷爷最大的孙子,霍泱也是霍家这辈的第一个女孩。按照王烜家的族谱,他这一辈的孩子该取单名,火字旁。
王爷爷就请老伙计一起帮他想了“烜”这个字,后来霍泱出生的时候,算命先生说她五行缺水,俩老头又凑在一起琢磨半天,最后对“泱”字一拍即合。
明年王烜就要成年了,这在传统的王爷爷看来,跟古人弱冠一个寓意,他兴致勃勃打算给大孙子起个表字,于是大清早就抱着厚厚一册《康熙字典》跑来霍家。
两位老人家在书房的案几上,一人一副老花镜翻字典,霍泱奉老管家杨伯之命,来给二位爷爷奉早茶。
她拿起毛毡上的桃花纸,上面写了个“继”,传承的意味很深。
“继往开来?”霍泱低喃,“来献其琛?”
苦恼一早上的老王头和老霍头停下翻阅字典的手,面面相觑半晌后,异口同声道——
“继琛!”
“继琛!”
霍泱睁大眼,挑眉,“这么……草率的吗?”
“不草率。”王烜的声音自背后传来,他信步上前,与霍泱并肩,“这个表字起得很好,那就谢谢二位爷爷,谢谢……”
霍泱有些警惕地退了小半步,生怕他当着爷爷们的面儿都要与她玩笑。
他乌黑的瞳仁打了个转,偏头时嘴角带笑,“泱泱了。”
泱泱。
亲友口中的寻常昵称,从他嘴里说出来,莫名就染上一股暧昧的滋味。
霍泱羞愤地蹙眉,不悦的话还没说出口,他们俩就被老头儿轰出去了。
“王烜啊,你不是要去摘菱角?骑上自行车,带着水桶载着泱泱一起去水边玩玩。”
“啊对了,泱泱,你给爷爷的大肚鱼捉点小虾米来喂!”
“好,我会带泱泱去的,你们放心吧。”王烜从善如流地接话,余光扫到霍泱瘪下去嘴角,他自然地覆上她细细的手腕,力度带了几分强势,“我们要是玩得忘了时间,你们不用等我们吃饭。”
霍泱被他半拖半拽地从霍家书房拉出来,她愤愤地甩掉王烜的大掌,跟小猫似的露出獠牙,“王烜!你别再对我动手动脚的了!”
王烜扬眉,“我怎么就对你动手动脚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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