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门巨子/朕不行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七筒
鲜侑想了一下,陶大人思考周全,得这么办才对。
就又问云暧,两人交换了一下意见,赞同陶大人的提议。
云暧点头道:“这话有理。”
摆手打发陶大人:“那你就退下吧。”
陶宴:“……”
这就没了?搞了半天被皇帝叫回来就是要说这个?
云暧看他还不走:“你去啊,愣着干什么。”
陶宴彻底萎了,鲜侑说完话,放下碗也要告辞,云暧道:“你别走,陪朕呆一会儿,咱们几日不见了,说说话。”
失宠的陶大人可怜巴巴的站了起来,再拜告退。
云暧叫住:“等等。”
陶宴回过头。
看着小皇帝跟鲜侑挨在一处,心理落差太大,此时的感觉真是糟糕透了,脸上也绷不住习惯的笑,只是木着。
云暧指了指案上的小碗酸奶,示意太监:“赏给陶大人吃。”
陶大人一大把年纪了没恋爱过,人都老了却突然坠入爱河,爱恋的对象又十分难搞,地位比你高张嘴就能将你废掉,任你武功高强无法出招,压根使不上力,那感觉别提多糟心了。
陶宴谢了恩,手里捧着一碗酸奶出了宫,没滋没味的的吃了一口,天气热了放久了已经不够冰,酸的牙都要倒了。
两人弹琴说着闲话,宫里升起了蜡烛,云暧道:“阿侑今日不要回去了,宫里陪我吧。”
鲜侑称是,沐浴过后拥了衣上榻,云暧盯着的鲜侑看了许久,伸手拉他上去,抱住他身体压上去亲吻。
鲜侑笑着隐隐躲避,却也不坚持,云暧吻他的嘴唇,手轻轻抚摸他腰侧:“阿侑,咱们试试好不好?”
云暧是觉得不可思议,他觉得自己真断袖的话,对象也该是鲜侑才对,他一直都喜欢着鲜侑,怎么可能突然断到陶宴身上去?
没有这样的道理。
云暧仔细的想,他能接受和什么男人发生最亲密的关系,肯定也只能是鲜侑了。陶宴是什么时候冒出来的?
感谢陶大人以身教导,亲自实验,既然已经确定自己是个断袖,没法再回避,于是云暧决定跟鲜侑试试了。
鲜侑不回答,云暧闭着眼睛解了他衣服,抚摸他全身。鲜侑痒的乱扭乱笑,云暧按住他腰,将他从脸吻到脖子,到胸口,鲜侑一把抱住他,搂了一团儿啃。
感觉是不太有感觉,很舒服,但没什么刺激。
半晌松了唇,云暧问:“怎么样?”
鲜侑累的气喘:“你觉得呢?”
云暧道:“还好。”
鲜侑道:“我也觉得还好,你把衣服脱了。”
云暧脱了衣服,两人都光溜溜的搂抱着亲吻抚摸,鲜侑给压在下面,摸着屁股笑:“怎么你跟他不一样。”
云暧把他脸转过来,不高兴:“你跟别人这样子过?”
鲜侑眼睛眨了眨:“你不也跟陶宴那家伙……”
云暧恼:“我没有!”
鲜侑撇嘴:“别当我傻好么。”
“我没有!那是个意外!”
“那我也是意外。”
云暧气道:“你怎么这样!我心里只喜欢你,只有你一个人,从来没有想过别的可能,你把我当什么!”
鲜侑给他说的也生气:“你有毛病啊?你自己一房二房三房的娶,将来孩子一窝两窝三窝的生,我本来就受不了不想跟你好了是你逼我。我要走你不许我走,逼的我留在洛阳,然后你自己背地里跟别人搅和,你缺德不缺啊?没那意思你拴着我做什么?还问我把你当什么,你把我当什么啊?我要干你你不让,你打我,摸你你不让,还打我,一副要杀了我的架势,让你干我你又不干,你搞什么玩意儿啊?你是不是指着我不成婚也不找男人只给你守活寡啊?简直不要脸啊你!”
云暧道:“我没有喜欢陶宴,也没有跟他怎么样。”
鲜侑道:“你要喜欢喜欢去啊,关我屁事,我又不是你老婆,不用你跟我报备,我才懒得生气,你是皇帝,想跟谁睡不是睡啊。”
云暧抱住他:“我只喜欢你。”
鲜侑眼红道:“算了吧,我不信,那是你自己以为的。”
云暧道:“是真的,我从小就喜欢你,没有变过,永远都不会变,你为什么不信我。”
鲜侑吸了吸鼻子,哽咽道:“你的喜欢不顶用也不值钱,我会变,我已经变了,我不想跟你好,你让我走罢。”
“所以你想随军去北征?”
鲜侑道:“是。”
云暧酸的不行:“我是真的喜欢你,你为什么不信,我不想你离开,舍不得你。”
鲜侑道:“我也喜欢你,但是陛下,那不一样。”
云暧道:“是一样的。”
鲜侑摇头道:“不一样。”
云暧道:“是一样…
作者有话要说:
☆、碰巧
云暧有他的固执,他不接受移情别恋这种荒唐事,他觉得自己一直是喜欢鲜侑的,可惜中途犯了错误,于是他果断抛弃了陶宴这个莫名其妙的半路情人,正儿八经开始决定跟鲜侑断袖了。
这种事情上他丝毫不拖泥带水,彻底跟陶宴断的干干净净,决不再拉扯了。陶宴进宫云暧也不再同他亲昵,开始端起了君臣的身份。而鲜侑日日进宫,云暧皆让他留宿,两人起坐同行,亲密的仿佛一对爱侣。于是陶宴这日进宫,见着鲜侑在皇帝的榻上午睡,云暧在一旁手搭着他腰,坐着跟太监说话,那景象有些奇妙,陶宴从中嗅出了十分浓烈的爱意来。
陶宴琢磨了一下这几个月来发生的事情,分析又分析,得出结论,原来自己傻了吧唧一番误打误撞歪打正着,这对原本遮遮掩掩暧暧昧昧的小情人一夜之间修成正果了?
这可真是……缝得一手好嫁衣啊……
其实云暧当初对陶大人感兴趣,本来也就是为了鲜侑。
好罢,被炮灰的陶大人无力说啥了,尴尬的摸鼻子苦笑。
陶宴掀了帘子进去,跪下磕头,给皇帝万万岁。
云暧问陶大人身体可好,陶宴连忙道好了,云暧点点头:“朕升任你为中书侍郎,同平章事,正四品衔,另加官侍中,你觉得怎么样?”手中持着一卷诏书递给他,道,“看看。”
打开诏书瞧了一眼,正儿八经皇帝没开玩笑,陶宴就震撼了。
娘哎,我陶宴今天是要农奴翻身了?陶大人整天想着飞黄腾达,于是他就真的飞黄腾达了!
官复原职了!
寒门巨子/朕不行 寒门巨子/朕不行_分节阅读_32
“陛下,臣恐怕……”
云暧微笑道:“这也是问过了靖国公的意思同意的,你放心就是,陶大人,朕信任你,莫要辜负了朕的重托。”
刘静居然也支持……老子魅力真大……
那官印足有壮士拳头大,上面绑着的丝缎绶带足有两米长,陶大人往脖子上一挂,沉甸甸的别提多销魂了。连官袍料子官帽上的貂翎子都直接高了三个档!
皇帝还亲自给他配置了装备,真他娘的贴心!
皇帝都做到这份上了,于是就算把陶大人踹了,跟鲜大人好了,但是付了如此昂贵的一笔分手,安置,安慰,表扬,神损失,陶大人还有什么怨言呢!
陶大人做情人做到这个高度,也算是业界楷模了。
爱情不顺事业顺,总得占一头啊!陶大人惆怅了一会,淡定的揣着他沉甸甸的官印上任去了。上任第一天和鲜大人打了个照面,陶大人笑靥如花,打恭作揖。
鲜大人也很无奈啊,云暧一道锁链加身,再也不能跟众好基友自由的玩耍了,非要陪皇帝一对一谈恋爱……吃个饭拉个小手亲个小嘴,皇帝对爱情无欲无求……这真是过家家啊……
陶大人的官职里,加官侍中一项,乃是个获准出入禁省的意思,但云暧无事不太招他,于是陶宴反倒难得见到云暧了。
不过皇帝让他去干事的不是让他去坐机关喝茶的,工作是很繁忙的,干工作就行了,见皇帝还是等传诏吧。
陶大人的工作是这样,一方面代替皇帝起草诏书政令,一方面,朝廷的章奏表事,原本是由尚书处批发,呈览皇帝,现在多了一道程序,经陶大人这一关堪准审核,确认无误再下放。其中大小事,陶宴得拿捏着分寸来决定。
云暧显然无意让鲜侑参与朝政事,鲜侑这个右侍郎每天陪皇帝喝茶聊天,中书监那边政务全交给陶大人全权处理。
或者有重要事汇报工作之类,陶大人也只需将事情及处理意见转递鲜大人告知即可,鲜大人自然会同皇帝商议。
总之,陶大人三个月没见到皇帝了。
索性近月里朝廷都没什么大事,尚书台的政令,陶宴是轻易不敢驳斥的,也不过顺水而下多走道程序。
然后很快就到了中秋。
这日是中秋宴,照例宴赏群臣,华林园中银烛高烧,照的池苑水榭光丽晃漾,云暧没有穿朝服,穿着便袍,便也不是很便,暗红蜀锦织样宫缎,袖间绣着小龙,插着簪没有戴冕毓。
烛光照的整个人十分鲜艳,肤如堆雪,唇如涂朱,眉如墨画,看起来病好了,心情也不错,状态全十分。
鲜侑璧人一般立在云暧身侧稍后,穿着文官的红色官服。陶宴心说,还真是,这两位越长越有夫妻脸。
原本按官位就坐,后来皇帝让大家自便不拘,于是大臣各自也都私聚了。陶宴身边是中书监正六品上与宴的舍人,主事,众僚,十来人围了三四席坐,这群人都是陶宴上任后经云暧商议新提拔上来的新面孔,年纪不大,政治立场一致,力活跃,以陶宴为首。
因说要打仗,今年过节的赏赐都很寒碜,每位依官爵只有大小不等的一刀猪肉两封月饼,自个上内府去领,众位大人们边喝酒边抱怨。
云暧持了弓箭演射,念了祷词,风调雨顺,天下太平。
放了箭射出,一箭中的,众臣高呼万岁,也纷纷齐道风调雨顺,天下太平。云暧了弓侧身回头,面带笑容寻找鲜侑,同他微笑。
陶宴手里持着一杯酒斜着小眼望。
旁边有人推了推他,陶大人正看皇帝回眸一笑发痴,给撞的酒洒,柳亭笑嘻嘻挠他。
柳亭因着跟陶宴的交情,陶宴复了职,他如今也在中书监做了官,六品舍人。
陶宴作色生气:“做什么做什么!严肃点!”
柳亭挪了挪屁股,挨近他:“陶大人,看什么?”
陶宴翻了翻白眼:“说了你也不懂。”
柳亭觑了觑云暧所在的亮处,又回目光,暧昧的落到陶宴脸上,低声笑道:“咱们陛下生的好看吧?你看那脸,你看那腿,你看那腰——”陶宴痴呆呆的果真去看,连连点头赞同。
柳亭看他那一脸口水的样就乐:“然后剥了衣服看,你再看那脸,再看那腿,再看那腰——”陶宴再次嗯嗯嗯连连点头,目光就要把皇帝给剥光了,柳亭手在桌下往他大腿根一掐,陶宴“嗷!”的一声,不远处周围一片目光看过来。
陶宴回过神来,连忙赔笑:“没事……没事……”
推了柳亭一把,低喝道:“我日!你他娘的干什么呢!”
柳亭正经的面对众人微笑,脑袋平移过来:“看你硬了没有。”
“……”陶宴骂,“你滚蛋!”
柳亭又平移过来,说:“硬了。”
陶宴受不了了,左右也无人,直接开骂:“我日柳舍人本官跟你不熟你不要显得咱们很熟行么!我日朝廷官员你别在这种场合行么!我日朝廷官员你敢不敢不要这么猥亵皇帝陛下!”
压着嗓子斥完,一拍食案要站起来。
柳亭柳舍人压根不怕他,第三次平移过来:“站起来就暴露了。”
陶宴简直想踹这个神经病一脚:“老子穿的厚!”直接暴躁走了。
走在半路黑灯瞎火的,背后就扑上个人来,力大如牛一把给他按倒,拽着脚往竹林子里拖,闻那一身骚包熏香就知道是柳舍人,陶宴简直服了这货了,尼玛一个小白脸力气要不要这么大。柳舍人按住他嘻嘻笑:“陶大人,我想死你了。”
陶宴快吐了:“你闭嘴!陶大人不想你!”
柳舍人直接往他裤子里掏,抓住那宝贝要撸,陶宴要疯了:“你他娘的住手!住手!我操啊别掐老子啊啊啊祖祖祖宗!薅到毛了你他娘的啊!”
陶宴一脚踹过去,柳舍人语出惊人:“陶大人我想干你。”
又来一个想干他……
陶大人真的是又一次震撼了,从他十四岁开始在洛阳混开始就不断有人表示想干他……真的是什么种类什么货色都有!
陶宴就真想不通了,这他娘的!怎么什么三寸钉癞蛤蟆什么娘们儿什么弱受都敢口出狂言想干他啊啊啊。这个世界怎么了啊啊啊!我求求各位了,大家说话前都先去照照镜子好么!
“这可是在宫里!找死是不是!”
“这没人来……”
两人撕打起来,陶宴自负武功高强,然而柳舍人本事也不小,陶宴平日瞧他弱鸡,真动起手来,竟然一时拿不下他,这可真是开了眼界了,陶宴抓住他手:“我说你不是吧?什么时候长力气了?”
柳舍人现脸去啃陶大人的嘴,陶宴翻身压住他,两手按住他手,腿压住他腿,制住,骂道:“屁股痒欠操啊!”
柳舍人挺了挺腰蹭他:“欠啦!来嘛!”
陶大人见的色胚多了,还没遇到过这种货色,也不知道这家伙今晚是吃了什么药,陶宴真是要喷了,给他蹭啊蹭的还当真有点出火,给他屁股狠狠的拍了一巴掌:“都给人操烂了还不知足,这么饥渴?”
柳舍人拿手去握住他下身,陶宴真是受不了了,揪着他肩膀按下去,灯笼落地,一声刺耳的尖叫从背后冒出来。
“啊!陶大人!陛下四处寻你啊!”
陶宴回过头,太监慌忙的拾灯笼,云暧一脸吃了屎的表情。
正所谓流年不利……碰巧
作者有话要说:
☆、愧悔
鲜侑挽着云暧的手,乐了,笑道:“二位,好兴致啊!”
云暧甩了袖子转身就走,陶宴跟柳亭二人都吓住了,齐齐爬起来,简直不知如何是好,鲜侑还幸灾乐祸:“没事儿,没事儿,两位回家去继续吧,这宫里影响不好,要给人不小心瞧见了……”
云暧回头斥道:“废话那么多做什么!”
陶宴跟柳舍人面面相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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鲜侑笑的忍不住,跟上云暧脚步,捏捏他手:“别气别气啦,劝了你让你不要来的你不信。”
云暧瞪眼:“你够了!你好意思说?这种事很好笑?”
“是有一点点好笑……”云暧打开他在胸前拍的手,“别摸了。”
云暧也说不上为什么,方才在宴上瞧见陶宴,突然觉得他有点变了模样,仿佛是很多年没见有点陌生了一样。甚至好像还变得俊秀惹眼了,众臣间云暧竟然一眼就看到他,云暧莫名其妙的心上一跳,然后宴席间眼神又总情不自禁的溜过去。
射箭完毕回头发现人已经不在,云暧突然很想见他,于是让人去传,太监去了没找着人,云暧忍不住最后拉了鲜侑退了宴出来找。
瞎了眼刚好撞见这一场。
陶宴压着个粉面朱唇的小郎君衣衫不整正行不轨之事,那小郎君倒很是风/骚貌美,一看就是很合陶大人的口味那种,扭来扭去在陶大人身下蹭。陶大人手捏着对方屁/股,这位不客气的掏进陶大人裤/裆……云暧一瞬间觉得血冲头顶,眼睛都要瞎了,简直恨不得自戳双目。
云暧觉得这些日子对他的那点隐约愧疚简直太多余。
人家陶大人舒服着呢,又升官又有美人陪,在宫里都能耐不住寂寞打野/战。这等没心没肺的东西,你还理会他做什么?
自作多情的够了!
他二话不说转身就走,陶宴反应过来连忙爬起来,甩脱柳舍人,紧步冲上去,拽住云暧袍子:“陛下!”一跟头跪下。
鲜侑吓的连忙让开地儿来,一旁干跳脚,装模作样的咋呼:“哎呀!陶大人!你这是何苦,快别这样了,要不得啊!你看看你,袍子还没系好呢,赶紧拾拾,拾好了直接到延春殿去跪。”
那柳亭在后头跟上来,磨磨蹭蹭挨着陶大人也跪下,跟着磕头,云暧转过身来,目光冰冷又讽刺的看他:
“你叫什么?现任何官何职?”
两人其实见过,不过皇帝记性不好,柳亭忙不迭的回答:“臣永安柳氏,名亭,现任中书舍人。”
云暧道:“中书舍人是做什么的?陪你们侍郎大人睡觉的?”
陶宴给他这句话羞的欲仙欲死,头都抬不起,鲜侑听皇帝一怒之下这种不像样的话都说出来了,连忙咳嗽两声:
“陛下,咳咳。”
话出嘴云暧也立刻意识到自己失态了,这种话怎么能公然从皇帝嘴里说出来,脸色更加难堪:“柳舍人既然有这等好本事,还做官干什么?”看了陶宴一眼,哼了一声,甩袖就走。
“你以后也不用再辛苦做事了。”
云暧回了延春殿,陶大人已经脱了官服在殿外跪下了,云暧看也懒得再多看他一眼,想起陶大人之前对自己做过的那种事,简直把自己拉低到跟普通堂子里的男/倌儿妓/女一样的高度,就恨不得一刀捅了他。
云暧由得他跪,看他能跪到何时,哪知刚喝了口茶,何鸾又来报告说柳舍人也来陪跪了,云暧就暴怒了:
“他是个什么东西?没听懂朕的话是吗?”
云暧的话就是让柳舍人自个挂冠去服混蛋,别再留在朝中碍皇帝陛下的贵眼,哪知这位竟然装傻,如此不识趣。
云暧直接下旨,让太监去拾他。
这样不把他这个皇帝放在眼里,是可忍孰不可忍!
鲜侑连忙拦住:“陛下,陛下,此事不可,柳大人并无十分罪过,陛下这样做难以服人,再者,这位柳大人有些来头,恐怕不是陛下说就能的了的,到时候闹得难看,这也没什么了不起的,不如大事化小算了罢。”
云暧道:“他有什么来头?”
“他老爹,他爷爷,他祖爷爷都是位及三公,祖上十八代都是当官的,他家当官的历史比我大庆的历史还长……”
……
云暧换了衣服往殿外去,陶大人焉头耷脑跪着,柳亭鬼鬼祟祟的拽他,到这会儿还在拉拉扯扯,两人跪出了一副标准的奸/夫淫/妇相,云暧又是大倒胃口。
返身对何鸾道:“跪着干什么!都给朕打出去!”
陶大人连同柳大人于是给乱棍打出去了。
陶宴跟晒焉了的茄子似的,快到府上了,柳舍人拽他袖子:“那个,咱们还继续不?”陶宴暴躁的抄起墙边一根松木棒子一气将他追出两里地,破口大骂。
“我操/你大爷的继续!继续你姥姥的继续!”
柳舍人跺脚道:“没事的呀!陛下不知道的呀!”
陶宴悲愤道:“姓柳的,回头皇帝要割老子一块肉,老子就直接割了你鸡/巴蛋!老子让你他娘的鸡/巴痒到处发/骚!”
陶宴真是受不了了,这他娘的都叫什么事啊!
云暧的火力完全被柳亭这祸害吸引过去了,压根没有心情对付陶大人,柳亭跟陶大人乱搞事小,冒犯他皇帝事大。
陶宴跪了两日,云暧没理他,他也懒得去犯/贱了。
干老子屁事,都特么不是东西,看老子好欺负是吧?老子不伺候了。
陶宴觉得自己顶多就是个不该在皇帝的花园子里干那种事,毕竟影响不好,但就算受处罚,差不多就得了。皇帝老这么冷暴力的对待他,他又不是受虐狂。
陶大人很火大,简直莫名其妙。
你行你来,爱咋咋的!
云暧就不信了,他一个皇帝,连个名不见经传的柳亭都拾不了,竟然能被这么个从前听都没听说过的小人物吃瘪,云暧亲自交代赵吉把这位的档案祖宗十八代找出来审查。
结果他还真动不了这位。
这个柳亭看起来不大惹眼,实际在朝中的关系网盘根错节,牵涉的利益相关者不少,绝对不是个寻常人物。
云暧着了火还发不得,于是不能更暴躁。
两个月里皇帝把陶大人日日训斥,鸡毛蒜皮的小事都能骂的他狗血淋头口吐白沫,一个票议拟的不对,云暧就在延春殿哗啦啦将折子往鲜大人脸上丢,骂:“这帮人都是吃浆糊长大的吗!写的这叫什么东西?”
皇帝欺负鲜大人,鲜大人就欺负陶大人,将折子又哗啦啦丢回陶大人脸上:
“你们都是吃浆糊长大的吗?写的这叫什么东西!”
鲜大人要折磨陶大人,陶大人就要先折磨柳舍人。
陶宴直接将火力转回到柳舍人身上:“你吃屎长大的吧!”
柳亭不满道:“皇帝陛下找咱们的茬呢。”
陶宴骂:“你得罪了他,他不找你的茬,你还给他把柄让他到处找茬,你吃屎长大的吧!”
如此这般,兴平三年的秋天已经到了尾声了。
……
十月,刘虞奉天子诏入京,征辟为连州牧,平北将军,假使持节,都督靖沅陕三州诸军事。
鲜侑被辟为参军,半月后离开洛阳前往连州。
云暧亲自送到郊外。
他舍不得鲜侑,但鲜侑执意要去,而且刘虞此去势必权盛难制,将来必成后患,他需要鲜侑做他的眼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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