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承欢殿(1V1)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浮屠一霸
他想起来了,他将一切都想起来了!
谢宵身上是往常的月白锦衣,上面的五爪团龙纹象征他最至高无上的身份,而他宛若一块美玉熔成的玉人,哪怕身子抱恙,但慵懒的坐在那里,也是面若秋月,高贵清华,剑眉下那黑色眼眸像滩花不开的浓墨。
他拍了拍他的身侧,冲她伸出手,声音气若游丝:“过来~坐在朕的身边。”
没肉~





承欢殿(1V1) 46.不知所云
成碧端坐他身边,既不疏远也不过分亲近的距离,明知故问道:“陛下这是?”
那把利刃,不是匕首,而是剑痴苦佗僧的短剑,她曾爱不释手日日把玩,故而剑鞘上被她四不像的镶满了宝石,人已逝,剑犹在,仍旧削铁如泥。
谢宵重新拿起短剑,剑刃薄弱蝉翼,极其锋利,而他解开缠满了棉布的左手腕,一道两道……新旧加起来已经连成片的伤痕,有些结了血痂,有些是刚刚长好的肉粉色伤痕,颇为触目惊心。
“放血,救她……”
“陛下是说苏昭仪?”她抬眸,眼眸中满是探究:“陛下对昭仪如此情深意重,不知贵妃娘娘贤良淑德,可会吃味……”她欲言又止。
他连日放血,失血过多,连坐起身都稍显吃力,墨发长长的束在身后,有着黑玉一般的淡淡光泽,而脸色却如同枯槁的玉兰,颓唐又了无生机,他笑意盈盈,又像是宣纸上晕开的春水梨花,枯木逢春。
谢宵冲她摆了摆手,“朕手疼,过来帮朕……”
他将那把短剑送到了她的手中,成碧千方百计的试探,他却如铜墙铁壁油盐不进,惹得她甚是不悦,他从来都是这样,心里盘算万千,面上却总是淡淡的,让人恼火不已。
枕衾旁早就摆好了叁个玉碗,莹润剔透,看起来刚刚朝臣内侍跪了一地,只是为了劝阻他。
成碧细细算来,温泽同她入宸宫已有半月有余,也就是说谢宵亦放了这么久的血,加之他就救她挡下一箭,伤上加伤,故身强体壮如他,也有这样病到起不了身的地步。
若是换成寻常闺阁女子,连刀都不敢握,更何况是与人放血,成碧出身将门,这点子事儿不过是小事一桩,正好她有些嘴馋,之前喝血从未有这种感觉,谢宵的血成功把她口味给养叼了。
旁人的血像水,没滋没味,而谢宵的血又黑又苦,仿佛熬了一副人的心肝在里面,但即便是苦味,她也欣然接受,毕竟她已经失去知觉太久太久了,就好像冻麻木的人,即便冒着被烧伤的风险,也忍不住想要靠近燃烧的火焰。
只因一切已太过久违和难得~
成碧利落的拿起短剑,在他满是鼓励和笑意的眸光中,力道有些狠辣的划下一刀,血顷刻而出,剑尖还滴滴答答粘上了几滴,十分浪的晕开在他的锦衣上,而他腕间涌出的血却都进了她的喉咙。
血涌出的瞬间,她埋首双唇已悄然贴在他的腕间,淋漓尽致,大快朵颐,贪婪酣畅,像极了嗜血妖,吮吸啃咬,唯恐他还痛的不够,贝齿咬住他的手腕,被短剑切开的口子被她咬的更开,血是潺潺而出,她喝得不够及时,甚至顺着她的下颌慢慢流到了脖子。
时间也不知道过了多久,久到成碧都要担心他会不会失血而亡,她喝都没喝够,那岂不是太便宜他了。
“好喝吗?”上方传来谢宵气弱的声音,“朕的血,味道如何?”
她意犹未尽的舔了舔嘴角,“尚算可口……”这话不假,同那加了无数药草的黑血相比,刚放出的龙血更新鲜也更美味,她甚至还尝到一丝丝的甜意……
喝够了人血的成碧,媚态毕露,鲜活妖娆,细腻的肌肤,娇嫩的脸颊,还有那艳红的唇瓣,引人垂涎。
他也不知道是从哪来的力气,一把拉住她的手腕硬是按在怀里,鲜红的血迹晕染了她天水碧的衣裙,衣裳虽然宽大,却将她丰腴的胸部和纤细的腰身勾勒的呼之欲出。
“朕的血,从来都不是白喝的……”
“那陛下想尝尝自己血的味道吗?”
她一下子冲谢宵扑了过去,俯身吻向他的薄唇,唇齿间灼热痴缠,吮吸他的上唇,咬噬他的下唇,探入他的唇齿间,同他火热的舌纠缠,一较高下,时而酥麻时而微痛,他坚硬的胸膛将她牢牢圈在自己怀里,哪还有刚才圣躬欠安的可怜样。
自她重生同他亲近伊始,两人在性事的较量皆是不遑多让,往往都是她丢盔弃甲,意兴阑珊时,他仍厉兵秣马,斗志昂扬。
他在唇齿之间,床笫之上向来霸道,逞勇斗狠,各种花样,无所不用其极。
一股子铁锈问从她的嘴间侵入,淹没了他嘴里原本浓浓的药味,他很快掌握了欢爱的主动权,极其细致的吸吮着她的唇瓣,撩拨她寥寥无几的敏感,舔舐从嘴角慢慢迁移至耳垂。
看着脸色越发酡红的她,几乎有些不正常,他是贴着她的耳朵问:“你身上的情丝绕可是要发作了?”
短小君依旧,这章可能看不明白,因为是临时凑的,两人抽风揭秘都在下章,但是我今天核酸弄了一整天,我好困,腰酸背痛,我先睡了……
我答应的肉啊,我原本打算让女儿撩火,故意憋谢宵一把的,但要写的东西实在太多了,慢慢来吧,如今看,遥遥无期,几乎是不可能的事情,希望大家就是支持首发,杜绝盗录,有空去红袖帮我点点藏就可以了,穿白大褂的更新不定,希望大家理解,谢谢~
还有能不能接受我写口j.,评论区或微博留言,我会权衡……




承欢殿(1V1) 47.互为药引(微微h)
西南二十七族中,以九霄族规模最盛,也最善制蛊,以蛊为生,以蛊为食,小孩子从小中蛊养蛊,尚未开蒙一身蛊术便使得出神入化,民众尚且如此,更何况是万人敬仰的圣女之尊。
历代圣女皆是妙龄年华的处子之身,她们既是图腾,又寄托着所有人的信仰。
故自孩童入选之时,身上便被种下“情丝绕”,此蛊冬为虫夏为草,冬虫寄居本身,有补气益身,驻颜润肤之效,但圣女一旦生爱,情难自禁媾合失贞,情丝绕便会发作。
昔年九霄族中有位名唤沐姚的圣女,天资卓绝,冰雪聪明,她的情郎丰神俊朗,风度翩翩,却是位拈花惹草的中原公子,家中已有娇妻美妾。
沐姚生恨为了报复,她被囚期间强行把身上的蛊虫逼至手腕,日日拿了心头血灌溉为食,以其血肉为肥,最后竟然生叶开花。
就连九霄族都甚少有人见过“蚀骨情丝”,有传闻那是世间最美的花朵,花瓣比曼珠沙华更红更艳,花蕊却成牵丝状更长更卷曲,味道更加清幽魅惑,它的香味可让所有的男人身热情动,若是种在男人身上,纵有旧爱刻骨,新欢铭心,前尘往事,今夕何夕,亦会烟消云散,行同路人。
但九霄族的女人崇尚“蚀骨情丝”,从来不为“绑情郎”,而是为了惩戒与报复,蛊虫吸足女人的血肉便产生了依赖,从此只吸一人只疼一人,中蛊的男人自此之后便碰不得其他女人了。
“蚀骨情丝”发作时的噬心之痛,发自心房,蔓之五脏,牵之四肢,发于骨内,求生不得,求死不能,世间再无其他痛楚可以比拟,有人割肉、撞墙、挖肝、掏心……怕出意外,有的自断双臂,才能忍住不自残,保全性命。
成碧向来任性,幼时贪杯豪饮,几尽顽劣事,如今贪食他的鲜血,竟这般轻易的勾动体内蛊虫,却不知温泽为她调血烹药,就是为了去掉蛊虫的毒效,如今她上赶着自投罗网,时也命也。
“陛下怎知我身中‘情丝绕’?”虽然惊讶,但戏要做全套。
谢宵环抱着她,强制拿着她的手放在了他的心房处,无需感受仅凭肉眼便能瞧见异常的蠕动,那是再生的蛊虫正在啃噬他的筋肉,不疼却酥麻彻骨,自丹田升起的灼热感此刻正往下身汇集。
“那日筵席上的舞娘是九霄族圣女,如今已为朕所用……”答案不言而喻,每次靠近她时总是情难自抑,欲火焚身 ,纠其原因不知是蛊虫的驱使,还是那同她几分相似的面庞。
那一双宜喜宜嗔,美目流盼的桃花眼,华流光,巧笑倩然,让他恍若从前。
“陛下可有解除之法?”这等恶蛊,于她实为折磨。
“冬虫夏花,相依相偎,同死共生。”他这样告诉她,见她焦急谢宵反而起了逗弄她的兴致:“朕原觉困扰,如今看来竟是上天恩赐,落云仙人冰肌玉骨,活色生香,滋味甚至不同。”
他本是君子儒雅,但如今色痞劲附身,一双黑眸将她逡巡打量,只见美女似魅,叁千青丝挽迤拖地,肤若凝脂,轻纱薄掩,一对浑圆莹白饱满,若隐若现,娇嫩可爱……
谢宵捏住她巧的下颌,迫使她与他两两相望,不见娇儿惊慌花容失色,反是执拗挑衅之态,甚是英气可爱。
“陛下的意思是,我与陛下互为药引?”
“彼此利用,互为满足,何乐而不为呢?难道那夜朕的表现,还不足以令仙人满意?”他挑了他散落的一缕发丝一嗅,本是轻浮动作,他做来却格外好看。
成碧思绪万千,但凭她进殿之时构想种种应对,也未曾料想谢宵竟会提出如此要求,上梁不正下梁歪,谢家的男人果真好色又无耻,原以为他是一朵难得出淤泥而不染的奇葩,但天下乌鸦一般黑。
他自后圈住她的手,她就别着身子凑近他的侧脸,拿牙尖细细研磨他的耳垂,然后舌尖不遗余力的钻入他的耳廓,一圈圈的舔舐,吹气,仿佛一条小蛇在他耳廓间疯狂扭动,然后肆虐灵活的舌头,从他的耳朵开始蔓延,脖颈,锁骨,宽广的胸膛,迸发的腰腹,健而刚毅,直至他的身下。
谢宵甚是清隽,鬓若刀裁,眉眼如画话本里勾人的俏书生不过如此,但他腿间昂扬的物事,却是话本图册中书生的数倍,又粗又长,饱满而巨大,她有时一只手抱都抱不过来。
她一发狠扯开他腰间系带,那胯下紫黑色的物事此刻正傲然挺立,奋起而狰狞。
好吧,这次停这是故意的。




承欢殿(1V1) 48.拜他所赐(微h)
谢宵是自幼艰苦环境锻炼出的坚韧体魄,又经数年疆场洗礼,马革裹尸,为登上皇位未雨绸缪,多年呕心沥血,扶植人脉,暗藏杀手。
像市井勾栏,青楼妓馆这样的腌臜事,竟也牵扯其中,私下里极擅长通过内帷控制朝臣,暗网之错综,手段之刁钻,令人难以想象。
这些事谢宵对她向来是开诚布公,从未回避,就好像他对至尊之位的勃勃野心,也从未在她面前遮掩毫分。
这极度的信任,让成碧对他从未有过半分猜忌与怀疑,甚至还曾悄悄与成家、与姨母为敌,将事关太子的机密要事透露给他。
心似双丝网,中有千千结,现在想来谢宵为她编织了一张情网,严严实实的将她套牢,插翅难逃。
她连挫骨扬灰,魂化厉鬼,都不能摆脱他的牵制,日日红烛高照,夜夜承欢身下。
永宁城的云想集,号称天下男人的温柔乡与销金窟,密密麻麻数不清的名妓花魁,写不尽的风流往事,想当年先帝谢崇时常往返其中,是多位花魁娘子的裙下臣,敛疏哥哥亦有数位宠姬乃会青楼养出来的清倌雏妓。
云想集中以会青楼规模最盛,常年通宵达旦,莺歌燕舞,天下男人无不心向往之,谁曾料想会青楼自始至终只效忠谢宵一人。
她曾听会青楼主事的谨知姑娘唤过他“君上”,那话里的叁分情思,叁分旖旎,叁分婉转,连带一分委屈,寻常女子听了都觉得摧心肝软愁肠,更何况是男人,成碧为此还吃了一顿飞醋。
得益于谢宵这位恭王殿下的便意,成碧幼时时常出入这些风月场所,闺阁中又多看些话本图册,承蒙几位名妓耳濡目染,私底下见识到许多的花样和本事。
其中一对名唤弄枕含裘的双姝姐妹花,最对她的胃口,酒过叁巡美人微醺之后,总是会说些闺阁女儿间的悄悄话,“二十四桥明月夜,玉人何处教吹箫”这样的混账话,听的人常常面红耳赤。
她被谢宵关在正阳宫那些时日,他想方设法的折腾她,虎流蝉附,尺蠖鹿暴、蝗磔猿踞,蟾蜍兔鹜,蜻蛉鱼嘬……那些房事册避火图,他无所不无所不用,穷尽一切只为证明一件事。
她虽心死,却仍是个活人,只要她还有一口气,她必在他身下承欢,任他挞伐肆虐,直到避无可避,呻吟出声。
于他而言,那几近绝望的呻吟声是最好的慰藉。
拜谢宵所赐,如今的她于风月之事上亦是如鱼得水,从容自如,跟他甚至有一较高下的潜质,又加“情丝绕”催化,便少了许多羞耻心。
她的纤纤玉指莹白而修美,略带凉意的掌心覆在他迸发的火热上,那一瞬间是冰火交融撕扯的快感,偷偷看他时却发现他风轻云淡的睨了她一眼,这副波澜不惊清心寡欲样,一下子点燃了成碧的胜负心。
“陛下这是任君采撷?”
他嘴角微扬,漫不经心道:“朕今日单凭仙人处置~”
成碧咬了咬牙,将他的亵裤扯得更下,谢宵甚至比她还要白些,他果真说到做到,她双手都覆了上去,两双小心的握住粗硬的物事上下捋动,很有节奏又力道适中……
她的慰藉对他而言不过是隔靴搔痒,谢宵并不满足,腿间勃发甚至还斗志昂扬的动了动,无论是硬度还是长度更加骇人,那蜿蜒的紫青色血管,就像是竖条巨龙盘踞天柱之上。
“仙人纵横情海,入幕之宾不在少数,便只有这点本事?”
他的“激将法”得逞,却不料也自己落在成碧的算计中,她若蜻蜓点水版的隔靴搔痒,早让他心火直冒,方寸大乱。
他半身赤裸,她却衣裳完整,谢宵一脸病容,发丝微乱,娇弱的让人迫不及待想上前凌虐,她双手律动越来越快,涂了蔻丹的指甲还有恃无恐的挑逗他的顶端,见有浑浊的液体泌了出来,她玩性大发。
成碧俯身,轻启她温润潮湿的樱桃小口,舌尖微卷,将它顶端的火热卷入口中,舔舐徘徊,一圈又一圈,还时不时吞入口中。
他的勃发巨大,她拼尽全力,也只能含个叁分之一,未及咽喉,但凉意濡湿的包裹感,让他那一波未平一波又起的快感,自腰腹蔓延至全身,他的勃发更加英武膨胀。
她是诚心不让他痛快,成碧没有味觉,玩性大起,看着他半是痛苦半是酣畅的表情时,她小舌努力舔舐着往里试探,他被折磨许久,触手未及的酥麻感,让他顿时脑子一片空白。
阿妩!他惊呼出声。




承欢殿(1V1) 49.酒肉和尚
自小危机四伏,使得谢宵向来浅眠,她同他青梅竹马,这些年夜半梦魇睡中低语也只听见过两叁回,两回是唤她的乳名“阿妩”。
最后那次午后小憩,她拿着江南织造局刚刚进贡的月华缎,满心欢喜的潜入了他的含章殿,原以为这月华白做衣衫是最衬他君子端方,芝兰玉树的。
谁知躲在榻后,准备吓他一跳的成碧,却听到侧倚榻上休憩的他,嘴里唤的是念慈郡主的小字“阿汝”……
她乳名“阿妩”,萧凝裳小字“阿汝”,两人是两种极致的美,她明艳娇娆,而念慈郡主清素水秀,两人亲近之人所唤的爱称,生人乍一听难以分辨。
他嘴里的那声“阿汝”,于成碧而言是噩梦的开端。
眼下他高潮余韵中的那声“阿妩”,她听得真切,只是不知这是刻意试探,还是他回忆自己多情风流债里,偶被窥见的她这小可怜?
床榻之上这一方有限的空间内,两道彼此纠缠的身影,此刻构成这世间最绮丽迤逦的图画,谢宵埋首于她的发间,伴着他一声呻吟,他瞬间紧绷了全身,一股莫名的炙热蓬发而出,释放在她的掌心。
一刹那,仿佛时间停滞,成碧被他钳制住,久久无法动弹,感受不到他灼热紊乱的气息,但是看着他起起伏伏的胸膛,她暗地里还是提醒自己不要玩过火……
趁他不备,成碧悄悄用盖在他身上的锦被擦手,那浑浊的无法言明的掌中物,哪怕她脸皮再厚,此刻也觉两颊发烫。
这是久违的很少有过的新奇体验~
谢宵发现她嗔怪的眼神,没有责备,反而轻笑一声,后来那笑声越来越大,谢宵这块毫无人性的顽石,没有让她冷成冰疙瘩,如今反而像是被雕琢通透的昆仑暖玉,只一眼就看的人心发烫。
旁边她扯下的上襦被他伸手拿过来,细细擦拭她如玉璧一般莹润的掌心,像是擦拭心爱的宝贝,他温润的指尖划过她的鬓角。
“看来朕还真是暖不了你这‘冰美人’……”他在说她身上的温度。
“出家人修行如皎月般清冷孤苦,自然比不得陛下后莫不是宫的佳丽温香软玉,惹人爱怜~”她抽回自己的手,“听闻贵妃小字‘阿汝’,陛下莫不是把贫道当成了贵妃娘娘?”
谢宵不解,甚至有些不耐烦:“你我之间,为何总提起那不相干的旁人?”他颇为苦恼的按了按太阳穴:“都道仙人冰雪聪慧,难道朕的意思卿还不明白?”
她的上襦被他扒了拿来擦手,他的龙袍又不能披,只能披着那明黄色的锦被一脸娇嗔:“还望陛下明示~”
刚刚纾解过的谢宵心情好了不少,手掌捏着她的脸蛋左右打量:“仙人滋味蚀骨销魂,朕食髓知味,今朕自荐枕席,只是不知仙人当日允诺可还算数?”
当日她在正阳宫“戏弄”谢宵时,曾许下什么“入幕之宾唯此一人”的豪言壮语,现在想起还真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
成碧丽眸一勾,躲开谢宵作祟的手指,顺带把她那沾了污物的上襦丢了出去,“时移世易,当然做不得数,因为我嫌陛下……脏!”
她搂着光洁纤莹的肩膀利落的下了龙床,徒留身后的谢宵笑得爽朗,他许久都未曾如此展颜开怀了,“卿当真是好胆色,难怪宫中早有传闻‘平生纵有凌云志,今日甘为裙下臣’,仙人果真当得起绝色。”
他向来肃穆自持,待她却自始至终不与人同,甚至半夜不请自来,想方设法,一切只不过是源于子蛊对母蛊的眷恋与臣服,他忍无可忍,哪怕圣女艳秾多次为他施针压制,噬心之痛依旧隐隐约约,提醒他脑海中最刻骨铭心的过往,这就是解了“蚀骨情丝”的代价。
“如今九霄族圣女已为陛下所用,情蛊早晚会解,陛下后宫叁千,佳丽如云,凝贵妃才当得起您的这声‘绝色’!”姨母当日送她“蚀骨情丝”只劝她莫要倔强逞强,多少给自己留点子退路,但谁曾料想当日种下的“蚀骨情丝”竟还有这等“妙用”。
温泽常打趣她说,她一杯子“羽化”红颜枯骨,他却洞房花烛,悔是不悔,呕是不呕~如今才知他不过是个“酒肉真和尚”,才觉心中痛快,但男女情事万千花样,手足口舌皆有妙用,又不独独只那一种。
她自幼体弱,那情丝绕万万不可能是种在她身上,连玉溪山一同长起的师兄妹,都不知梁雁鸣这痴儿的身世,又如何得知她从何处惹了这等恶蛊,成碧更觉疑惑难解。
成碧略有所思的片刻,谢宵赤脚下床,一只手捂着还在隐隐作疼的胸口,而左手的伤痕已经结了一层薄薄的血痂,他似乎是很喜欢捏她小巧致的下颌,“卿不是一直相知朕为何如此纠缠于你?”
“陛下终于愿意坦白了?”
他轻咳几声,咳嗽扯着胸口越发难受,剑眉微皱,却一直凝视她的双眸,“那是因为你的这张脸,像极了朕的故人!”




承欢殿(1V1) 50.各取所需
她是“故人”,萧凝裳是“不相干”的人,天性凉薄之人又有何情深可言,成碧一时不知道是该可怜自己,还是可怜萧凝裳。
她来不及比较和反驳,就听到谢宵怅然若失道:“那故人便是朕的元后,清河郡主成碧,她的乳名唤作‘阿妩’,哪怕只有五分像,但你眉眼间的那份神韵,你此时此刻站在朕的面前,朕便觉得你就是她!”
那眼神中的温柔,语气中的笃定,总让成碧怀疑自己早已暴露身份,他的话向来七分假叁分真,就连那叁分都是虚以逶迤,真假难辨。
现在想来更觉讽刺,想当年她千方百计尽心机,只为讨他欢喜,甚至不惜学萧凝裳的打扮、举止、做派……一度舍弃了自己最爱的红衣,着起了相似的素服,邯郸学步,贻笑大方,画虎不成反类犬。
若非温泽提醒,反观谢宵后宫嫔妃,越发觉得讽刺,那些美人穿的用的配的带的,将萧凝裳学了个彻底,而今日一见那画着嚣张妩媚凤尾妆的贵妃,举手投足间颇有当年她的影子,田才女的鼻子,赵芳仪的眼睛,皆有相似之处,这算是风水轮流转吗?
但迟来的深情比草都贱,她早已不是当年他一句情话,她脸红半晌的娇憨少女了。
她摸了摸自己这张脸,“陛下的意思是责令贫道入主后宫吗?那陛下会给贫道什么位分,昭仪,四妃,甚至是皇后之位?无量天尊,出家人视权位恩宠如草芥,陛下广有四海,花鸟使自然会为陛下寻觅肖像元后的佳人。”
谁料谢宵竟悄悄从身后怀抱住她,“那些庸脂俗粉,哪敌仙人身娇玲珑,销魂彻骨,卿之容色倾城,朕自初见便觉爱慕难舍,是朕的权位不足以令卿屈躬,朕的身貌不足令卿折服,还是朕在床笫之上不够英武,令卿当真失望不已,朕今日自荐枕席,所求不多只求仙人侧目。”他嘴角微微一掀,甚是嚣张风流。
谢宵的手流连在她光滑的肩颈,见她久久不语,还刻意提醒:“嗯?卿意下如何?”
“贫道不愿,陛下与我不过朝夕露水,出家人求的是逍遥道,怎会受情之纷扰,爱的牵绊,入宫这等错爱之言,陛下日后莫要再提。”她悄悄转过身,对上谢宵的星眸,纤纤玉璧却主动环上他的脖颈,吐气如兰:“不过陛下身躯挺拔,英武遒劲,能与陛下鱼水之欢,云雨之乐,何乐而不为,更何况陛下能帮贫道压制体内的蛊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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