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承欢殿(1V1)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浮屠一霸
她不能再有任何的闪失~
为了避免碰到她后背的伤口,他默默调整了一个更舒服的姿势,然后柔软的指腹轻拭她的嘴角,因为为了气色看起来好看,今早悄悄上了口脂,成碧茫然的睁开眼,看着他稍稍拉开了一些距离。
“好热,给我!”她哼唧着抱怨,唯恐他又想起了什么新花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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承欢殿(1V1) 64.无不爱怜(h)
体息芳烈,雪肤晃眼,独自仙姿羞半吐,冰瓷露白借微红,她小小的人儿小小的身躯,整个蜷缩在他的怀里,无处不美无不爱怜。
仔细看去她身上其实是裹了一层薄纱的,那是此次西南进贡的鲛绡纱,轻似浮云,薄如蝉翼,披在她身上更显青丝如墨,玉肤流光。
谢宵的目光却是痴痴的,他低头轻吻她的额发,稍稍抽离继而又吻上她的眼睛,舔吻她长而卷翘的睫毛,身下的佳人早就按捺不住,他的呼吸明显急促变快,幽深的眼眸也越发的火热,他薄唇一移舌尖一伸,咬了她的樱唇进来与她的丁香小舌相戏,她主动搂紧了他的脖颈,任他为所欲为。
而身下那准备就绪的昂扬,早就蓄势待发,顶上她丰满翘丽的臀瓣间,他低头含上她胸前挺立可爱的朱果时,手指早就悄悄往她的身下试探去,“云溪流玉液,山涧始晴澜不外如是乎~”
谢宵将她小心翼翼的翻转过去,避开她肩上的伤口,然后他的吻就那样轻易的滑了下去,丝毫没有停下来的意思,那粉嫩簇拥下的花径,他如小儿一般舔舐吮吸,爱不释手,忽觉一股甜腻腻的香气飘散开来,馥郁悠远,浓烈沁然,还带着一丝丝不易察觉的血气。
那异样的酥麻感猛地传遍全身,她忍不住直起身去推他,下一刻他昂扬的火热就进入了她的身体,而谢宵双臂支撑在她身体两侧,筋肉鼓起,唯恐压到她半分,而凝结成珠的汗水,滴在她的酥胸上,竟带着灼烫的温度,烫到了她的心口。
“嗯,你出去……”
她双手紧紧攀住他的后背,猛地想要起身,谢宵却将她压了下去,“朕不动,乖!那样你只会越来越难受……”
成碧呻吟出声,与谢宵欢爱已成习惯,历来都是攻城略地,直捣黄龙,强硬爆发,不留一丝余地的挞伐和索求,头一次见他这样小心翼翼。
她能够感受到甬道内的龙根越发的壮大,尺寸甚至有些突破她能承受的极限,但它不是一下子刺入,而是如蠕动的腾蛇一点点慢慢变化着角度,试探着磨进来。
这种感觉太折磨人了,她无法缓解不说,反而天雷勾动地火,蒸腾起她无边无尽的情欲,缠郎蛊叫嚣着这样完全不够。
“快点!”她秋水盈盈的眸,酡红娇软的脸,难掩急迫和亢奋,成碧快被他给折腾疯了。
谢宵全身筋肉紧绷,他也在极力忍耐,酥麻酸胀,终于忍无可忍向前硬生生一顶!
“啊,嗯~谢宵,你……”任何想要指责宣泄的话到嘴边,都被刺激激的句不成句,只剩下一声声细碎销魂的呻吟与娇喘。
她双手紧紧挣着谢宵的肩膀,桃花眼里噙满热泪,他忍住想要横冲直撞的冲动,低头细细吻上她的眼睛,在他的安抚之下,渐渐的痛感被酸胀和酥痒所替代,她紧致的花径给他带去了极致的快感,她难耐的自己动了动。
“想要了?”他得了她的指示,由慢及快,由轻到重,确定她的伤口无碍之后,真正放开手脚,重重的撞击抽插下去,放纵却又克制,他每一下都能激的成碧抖擞一下身子,但又顾着她的伤势。
“阿妩,阿妩!”他每冲刺一下,都念一声她的小字,动作越发迅猛,成碧这娇小的身躯哪有反抗的力气,无力的张着嘴,她觉得自己快要窒息,却忘记自己早就无法呼吸了。
他将她一下送入天堂,一下抛入地狱,冲击着,颠簸着,冲刺着,花径深处已不仅仅是疼痛,而是又烫又痒,她不自觉的挺起身子,扭动收缩,下一刻被塞得满满当当,快要涨开,下一刻却有无比空虚,麻痒难耐。
这一次又慢又长又难熬,他似乎是拿出了最大的耐心来跟她虚耗,两人如墨的青丝纠缠在一起,被他的汗水所势头,而两人交合处,她蜜液潺潺,星星点点,洒在大渝的江山堪舆图上。
这场和风沐雨,不惹人烦扰,却是无穷无尽。
忽然他低吼一声,紧紧钳着她纤细的腰肢,不由控制的绷直了全身,“额……”脑海中只见一道白光闪过,他的爱欲、贪婪、痴恨、渴望……
他的灵魂,他的身体,都在此时一并尽数给了她,不管她要与不要!
……
宣泄之后,他久久不能平复,仍旧紧紧抱着她,喘息与轻吻并行。
成碧累及,除了交合之处一片泥泞的难受,还有肩膀上的伤口隐隐作疼,刚才还是碰到了,看起来重生为人,恢复感觉并不是一件好事。
她慵懒的瘫软在谢宵身上,连动动手指的力气都不曾有,乌黑浓密若绸缎的发丝在他指间打圈圈,除了彼此之间互相利用的欢爱,她有些不适应与他突如其来的亲密,就不着痕迹的往旁边挪了挪身子。
他又将她捞了回来,患得患失,声音低低的:“阿妩,不要和朕闹了好不好?”
走完肉,慢慢开始揭狗血,你猜成碧会承认吗
从未如此勤奋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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承欢殿(1V1) 65.如果当年
那日上林夜宴,她为救谢宵伤了后背,温泽妙手回春,医术精湛,有时连陈鹤九陈老都自愧不如。
寻常妇人肌理有损,他自能焕肤修复,恢复如初,但成碧现如今还是活死人,强制夺舍而生,现如今全凭着谢宵的龙血支撑,要修补她的皮肤只能是以皮换皮,而且必须是生人取皮。
后宫之中多得是伺候人的婢女,谢宵也曾吩咐阮显细细遴选,但谁的肌肤都比不过她的肤若凝脂,莹润似玉,皆稍逊一筹,略不完美。
后来还是温泽拿了主意,梁雁鸣这痴儿的身躯不过二八芳华,能与之媲美的只有同龄的花季少女,而且必须是娇养在深闺,十指不沾阳春水的大家闺秀。
这些事自有旁人为其打算,成碧无从得知,却嫌弃温泽为她补皮缝合的伤疤丑,爱美心切的她又忍痛让他沿着缝合落尾处刺上了一朵盛放的杜鹃花,馥郁艳烈。
那夜猛虎扑来,她与萧凝裳分别站在谢宵的左右,但很显然被刻意训练的恶虎攻击直冲谢宵而去,慌乱之中萧凝裳花容失色,一边呼喊着护驾护驾,一边紧挨着谢宵,而她的肩膀被他搂得死死的,仿佛牢牢钉在他怀里一般。
千钧一发之际,只见萧凝裳脚下一滑生生摔了出去,因祸得福,而她被谢宵抱着步步后退,转身之时,只见迎面一只硕大的虎爪,力道大到足以撕裂活人,他将她紧紧护着,整个后背都留给了猛虎,但不曾想危难之际她一把推开了他,生生挨了一爪子……
霎时鲜血淋漓,是那种浓稠到发黑的血色,诡异又可怖。
九年前,他曾不可挽回的错过一次,九年后,他未曾放开她的手,但是又害得她伤痕累累,着实不可原谅。
那年秋高气爽,即将被送往北戎和亲的念慈郡主进宫备嫁,那是她时隔多年又一次踏入宸宫,御河边碰上了正在放风筝的清河郡主成碧,不知是何原因两位郡主竟然同时失足落水,掉进了御河里。
是陛下危急时刻跳入御河,不顾自身安危救起了落水的念慈郡主,也是如今盛宠不衰的贵妃娘娘萧凝裳,两人自幼相熟,青梅竹马,时常鸿雁传书,互赠红笺,传情达意。
陛下当年还是恭王殿下的时候,第一次遇见念慈郡主便是英雄救美,一见钟情、
不久之后,谢宵不仅亲自回绝北戎和亲的无礼要求,更冲冠一怒为红颜亲上战场远征北戎,将我大渝疆域往西往北整整延伸到塞川戈壁和澧河腹地,足足多了数千里的土地和草场,打得北戎人再也不敢大放厥词,犯我河山。
陛下更是在登基一年之后力排众议,将念慈郡主册封为贵妃盛宠至今,当年两人英雄救美的奇缘,而今坊间仍传为佳话。
以上种种便是自她再世为人,宫婢黄门或是酒肆茶坊东拼西凑听来的所谓“佳话”,当年是她自己吵着要去御河边,但为何自崇安门进宫的念慈郡主所乘的马车,不走临近的淑和宫,反而来了德阳宫这边,只她和侍婢岁安一个人?
当年她因何脚滑失足尚不得知,但先太后的娘家原是江淮靠河海码头为生的渔家,出身微贱,因着先帝谢崇一人得道鸡犬升天,特追封了个承恩公面子上好看,萧凝裳幼时攀上这门远房亲戚之前,自小便下河赶海,水性极好。
既然念慈郡主水性极好,又何来失足落水一说呢?
这场欢爱格外温存,哪怕只有一次却又长又折磨人,虚耗到最后她神思困顿,疲惫至极,他还在精力旺盛的掠夺,她快要眩晕过去,恍惚间听到他又魔怔,一厢情愿自顾自呢喃着她的小字。
他问:“阿妩,不要和……”
后面他说了什么,她早已听不清了,迷迷糊糊中只配合着“嗯”了一声,便匆匆睡去。
窗外,夏阳正高炙,偶闻蝉鸣徒增了几分困顿的燥意,而怀里的她身姿婀娜,盛放的红梅自脖颈一路开满全身,甚至是大腿里侧也满是手印齿痕,她身上最灼灼夺目的,便是背上的那朵杜鹃。
还真是明目张胆,有恃无恐。
她未着寸缕,身上盈润如玉,轻柔似水,晶莹如冰,绵软无力,全然起不了深,他尚未纾解的欲望依旧是燥热难耐,幸得含章殿的青石雕就的这巨幅“海晏河清图”,能缓解酷暑的燥热,却终是比不过怀里的她,触手生凉,雪肌沁着微微的桃花色,抱着趁手温凉,最是相宜。
他扯过旁边的薄毯,轻轻盖到她的身上,修长的手指却不由自主的伸到她的鼻下,不曾任何的呼吸和起伏,他眼眸讳莫如深,重重幕帷遮挡出的黑影中越发阴鸷冷冽,悲喜难猜。
成碧一觉酣睡,混混沌沌梦到当年萧凝裳跪在德阳宫外请罪……
初次肌肤相亲,唇齿相依就被惊扰的两人红着脸,看东看西就是不敢看彼此,她虽自小不拘于男女之防,但眼下她同她七哥哥现下里的姿势,手环颈腿缠腰,分明同话本子里在后花园里密会偷欢的书生小姐一模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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承欢殿(1V1) 66.对错何妨
这场“偷香窃玉”来得荒唐又猝不及防,恰巧被傅母所打断,本就是他放在掌心捧着长大的娇娇儿,他非柳下惠再世,什么芝兰玉树,君子端方,这些深刻在骨子里的道貌岸然,彬彬识礼,只肖她一个眼神便土崩瓦解。
怀里的小姑娘眼神青涩又迷离,明艳不可方物,早见倾国之色,却从来都是懵懂无知,不知情为何物的一派小儿天真,难得见她面上染染红晕,恰似初夏才露叁分的尖尖小荷,叁分稚嫩,叁分懵懂,叁分清丽,外加那恰如其分的一点娇媚。
娉娉袅袅十叁余,豆蔻梢头二月初,他终于明白为何父皇和太子为何会偏宠这个年纪的稚女。
“你转过身去!”她红着脸对谢宵下命令,余音却自带叁分软糯。
往他怀里躲是成碧从十岁到十叁岁,被他温养出来的本能反应,他陪着她疯,跟着她闹,保护她,呵护她,豢养她,有时在成碧那张喋喋不休的小嘴中,提起谢宵的次数,甚至比她父王母妃还多。
她自然是不能让七哥哥帮她穿衣服的,含羞带怯的转过身去披帛脱外裳,还有内里的短襦和亵衣,谢宵下嘴极为有分寸,并未留下什么不该看的痕迹。
她磨磨蹭蹭,却被谢宵嫌弃:“怎么还是这样笨手笨脚~”虽是嫌弃,但嘴角自始至终微微上扬,笑得和煦又温暖,委实不辜负那“春水梨花”的美名。
哪怕现在已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贵妃娘娘,萧凝裳到现在都记得她刚入宸宫时的情形。
她虽出身外戚,但萧家却属寒族贱籍,她自幼父兄俱亡,寄人篱下,却是花容月貌,九曲玲珑一样的心肠,好容易太后生前为她乞了个“郡主”的名头,但谁能想到又被指婚和亲北戎,听说北戎的可汗年逾六十,妻妾无数……
她萧凝裳不过是担了主子的名,还是奴才的命罢了。
先太后说她长得好看,是时下里最招人喜欢的美人,陛下所宠,太子所爱无一不是她这种纤纤弱质,窈窕无双的,她的美,是宸宫里那些胭脂俗粉望尘莫及的,她更有一颗常人没有的野心。
“这样的容貌,这样的算计,除了陪王伴驾,你又怎甘心跟什么凡夫俗子呢~”
先太后,也就是她这位远方姑奶奶替她指明了叁条路,皇上、太子亦或者是谁人都不曾瞧上眼的恭王谢宵,她任选一条,落子无悔,也因为她老人家临终前告知的一个惊天秘密,足以撼动江山设计的秘密,她押上全副身家,赌了恭王殿下。
后来事实证明,她赌赢了……
那年上元灯节的永宁城,东风夜放花千树,更吹落,星如雨,宝马雕车香满路,整个帝都仿佛是座不夜城,星光璀璨,流光满目,才子佳人相聚街角巷尾,看灯猜谜,和歌对诗,郎情妾意,相约柳梢。
跟着太后再青灯古佛,她也是天真烂漫的闺中小女儿,那夜是她初初遇见陛下,他误揭了她的面具,满生欢喜的叫了她一声“阿妩”,发现认错人之后,又客气恭敬的向她致歉,然后转身去挽他身后另一个少女的手,那少女与她身形相仿,同样带着大福娃娃的面具。
“七哥哥,你快来啊!叫你抓不着!”
她不给他牵,似莺啼婉转动听的少女巧笑嫣然,美目流盼,俏皮又灵动穿梭在人群中间,美得像是坠落凡尘的精灵,少女的笑声和她手腕脚腕缠绕着的清脆悦耳的铃铛声合在一起,烟花绽放的声音,商贩的叫卖声,人们的交谈声……以及他的笑声,现在回忆起来声犹在耳,历历在目。
她从来见过那样好看的一张脸,积石如玉,列松如翠,郎艳独绝,世无其二便如他那般,那墨黑的发,深邃的眸,爽朗的笑,玉树临风的少年公子……
只那一眼,一眼万年,误此终身,不外如是。
尚未满十二的萧凝裳看了看自己身后,不过区区老弱病残两护卫,想买盏花灯都要细细算计,唯恐姑奶奶说她奢靡,而那少女左左右右明里暗里围了数不清的侍从暗卫,却只悄悄躲在暗处,不敢坏了主子的雅兴。
而这些她似乎全然不知,或是嬉闹,或是尝鲜,人多时她便被他仔仔细细的护在怀里,他会揉她发间抚她脸庞,眼底流淌的温柔醉了人的心房。
相较那边的热闹,她神色寂寞略显寥落,身上的衣裙已经是过了时的旧花样,新年都未曾裁制新衣,身边也只有侍婢岁安陪着她,小心翼翼的催促着她早回行宫,唯怕回去的晚了些,惹太后生厌。
相同的年纪,有些人掌上明珠,有些人寄人篱下,有些人食不果腹,有些人连人都不愿再当。
机缘巧合之下,她见着了去行宫向太后请安的清河郡主成碧,也知道那晚的公子,竟然是陛下的七皇子恭王殿下,哪怕所有人都瞧不上他的生母微贱,哪怕他没有任何外戚助力,哪怕陛下厌恶,他依旧爬上了亲王之位。
哪怕她不知道哪个“惊天秘密”,她也会毅然决然的选择他。
在清河郡主尚且天真无邪,不谙世事的时候,她已经懂了人情冷暖,世事凉薄,都说七皇子与清河郡主相交甚密,形影不离,但她知道谢宵看清河郡主的眼神,那哪是哥哥疼爱妹妹,分明是男子爱慕女子时的占有与温存。
于是乎,在她进宫备嫁即将和亲北戎之时,她苦心孤诣的安排了一出戏…
当日她被谢宵救上来之后,便被众人遗忘在了旁边,侍卫婢女太医统统只围着清河郡主忙乱了手脚,秋风习习,丝丝刺骨,她披着旧衫在一旁瑟瑟发抖,紧紧的贴在身上,远见身姿窈窕,肌肤胜雪,只岁安哭喊着担心她的名节受损,脱了外裳披在她身上,主仆抱着一起痛苦流涕,梨花带雨。
德阳宫外跪着请罪,并非一时兴起,她实在是太知道自己的优势,也太会算计忍心,与艳丽张扬的清河郡主一比,她身材纤细,蛮腰羸弱,越显楚楚动人,跪在那里湖水浸湿,柔若无骨,未施粉黛,脸蛋清丽如月,眼神顾盼生辉,惹人生怜。
人已经跪晕了两回,宫人也悄悄去殿内禀报过了,但殿门却是姗姗推开,身后的岁安跪在那里替她主子请罪,生生苦哑了嗓子,而谢宵是从殿内将清河郡主打横抱出,步履坚定,唯恐摔了他怀里的娇娇。
“本王的轿辇可备妥了?郡主见不得凉风……”
下边的宫人回道:“回殿下,已按照您的吩咐准备妥当。”
谢宵长身玉立,将他怀里的大氅又掖紧了几分,大步流星的离开,自始至终一句话,一个眼神都不曾施舍给她,最后还是清河郡主身边留了一个婢子,拿了一件外裳过来给她披上:“郡主,婢子得了吩咐送您回含胭殿,您请~”
她没等到恭王殿下的垂爱,却等来了清河郡主的怜悯,她双腿跪麻,手紧紧扶着岁安蹒跚而起,却又因为站不稳,双膝重重的磕在了小石子上,这时不远处传来小黄门尖细的通报声。
“太子驾到!”
这场豪赌,没有对错,更无输赢,到头来只不过是“命”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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承欢殿(1V1) 67.红颜薄命(18)
此次失足落水,她足足在床上榻上躺了半月,惊动父王母妃日日进宫探望不说,在宫外祈福祝祷的姨母昭训皇后也提前回宫,区区一个风寒便能得如此面子的,也就只有她这位清河郡主了。
谢崇出宫祈福命太子监国,她这位表哥自出宫便得封储君之位,表字敛疏,年纪整整大了她一轮还多,长相是随了姨母多些,眼如丹凤,眉若卧蚕,清雅以极,虽没有谢宵那等好颜色,但面如冠玉,长身玉立,比谢宵多了些儒雅与潇洒,也更平易近人些。
但性情上却同他的父皇如出一辙,才华横溢,风流多情,当不成什么开疆拓土的千古一帝,勉勉强强做个守成之君已实属不易,却于水墨丹青与诗词歌赋上,实在是一等一的大才子。
自古君王风流潇洒,处处留情,多情渔色,滥情薄情,这不太子监国这些日子,将政事统统丢给了内阁,自己猫在东宫里作诗写赋,品曲赏舞,时不时再幸个美人。
听说前两天刚刚抬了一个出去,是前些时日谢崇刚赏的美人之一,她不知从哪使了神通,竟然买通了东宫里侍寝之后伺候汤药的嬷嬷,将那每次必喝的避子汤换了,珠胎暗结不胜欣喜,正悄悄瞒着打算胎再坐稳些,告知太子殿下,说不定还能趁着君心大悦得个名分……
谁料如意算盘还没打响,这件事情便被皇后娘娘知道了,深更半夜硬灌了叁碗红花,孩子没打下来人也跟着香消玉殒了。
但这在东宫是常有的事情,太子两年前有位侧妃,是六部中户部尚书的嫡亲孙女,怀了胎千瞒万藏到了六月,还被皇后娘娘之后还是赐了药,即便那已经是个成型的男胎,即便太子殿下长跪未央殿外苦苦哀求,即便那位侧妃声嘶力竭神同疯魔,一向当甩手掌柜当的潇洒的谢崇都于心不忍出言相劝,但皇后娘娘已经故我,闭宫不见。
太子敛疏早过弱冠之年,今已二十有五,正妃之位迟迟未立,连子嗣也悄无声息,满朝文武谁不知道皇后是在为她搭桥铺路,凭着她的铁血手腕把持东宫,就是为了等清河郡主及笄。
成碧身子虽弱,但活泼好动,稍稍恢复了些精神便开始调皮捣蛋,太子敛疏被姨母强按着来看她,她则被傅母强按着榻上装劳什子闺中淑女。
在未与谢宵相熟之前,她与敛疏哥哥感情也算融洽,他已经是开蒙知礼的皇子,而她才不过豆丁大小,他学仁义礼智治国之道的时候,她还在牙牙学语流口水,什么能吃的不能吃的都只往肚子里塞,他心情好时塞她一块糕,若非在皇后娘娘这里时常见着,也不过是客气疏离的表兄表妹。
再长大些,她虽玉雪可爱但还没有半人高,四处惹祸,张扬跋扈,小小年纪训起人来,却是一板一眼,威风凛凛,颇有他母后的风范,但他早已有了自己喜欢的女子,如临花照水,弱柳扶风,腰是盈盈一握的细,胸是一掌难覆的软,幸起来嘤嘤咽咽,动起来欲死欲仙,泪如繁星,梨花带雨,恨不得能让你多疼她几分。
看着床榻上那慵懒又明艳的表妹,刻意端出了叁分西子捧心的颦态,他心中并无半分怜惜,反而逗得他哈哈大笑:“孤说阿妩西施捧心与东施效颦,愚兄还是分得清楚的~”
成碧踢掉身上的锦被,气喘吁吁:“都是傅母教的,敛疏哥哥今是哪阵秋风,竟然把你这座大神捎到我这鸣翠殿?”
身后的宫人得了吩咐,手里大大小小的食匣打开,是宫外时兴的糕点,一样一碟,分明精致,通通送到了她的面前,“自然是得了母后的吩咐,来看看孤这风一吹就倒的可怜表妹,孤记得你最爱宫外永芳斋的点心了~”
她拿了一块桃花酥大快朵颐,也顾不得什么形象:“听说那日你路过德阳宫外,大发慈悲心了?”
宸宫里的风言风语最是快,稍有什么风吹草动便立时传得满宫皆知,哪位圣眷正隆,哪位昙花一现,谁有了奇遇得了盛宠再清楚不过,那日她坐了谢宵的轿辇倒没什么大不了,倒是刚进宫的念慈郡主,是乘了太子的轿辇回了含胭殿,事后又传了太医。
“不过是可怜那么一个娇滴滴的美人……”他摸了摸嘴,说的倒是轻描淡写,北戎那等蛮族得了此等美人,实在是可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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