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承欢殿(1V1)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浮屠一霸
自他登位伊始,他用了整整六年的时间,明面上是铁血手腕,整肃朝纲,但却都是在为她报仇。
但谢宵却忘了,明明他才是始作俑者,亡羊补牢,又替谁赚尽清名,自然不言而喻 。
原来他都知道,自她进宫他便一直知道她的身份,成碧整个人瞬间被抽空了力气,若非撑着小几一下子便瘫软在地,她失魂落魄的往后退了几步,嗤笑一声:“那我的陛下,陪我这跳梁小丑演了数月的折子戏,您可还快活?”
她的语气异曲同工,刚刚他还在问她“是否欢愉”,两个人心怀鬼胎,却还虚情假意温存缠绵,岂非是天底下最大的讽刺?
他朝她伸出手,仿佛当年两情缱绻时的温柔诱哄:“阿妩过来,来夙兴哥哥这里~”
夙兴是她为他取的字,却成了她的梦魇与魔咒,她往后倒退几步,眼神惊恐:“你别过来,你不能过来……”
她慌乱逃窜,随着她的动作,雪白的酥软几乎是露了一大半,而那顶上的樱红朱果,却在烛光下若隐若现。
此时春光如盛,他早已移不开视线,谢宵手臂青筋暴露,目光灼灼矢志不渝的盯着她,倏忽间将慌不择路的她死死的抱在怀里,不管她的挣扎撕咬。
殿外的知雪折竹还以为发生了什么意外,想都不想就直接往里闯,却被暗处飞掷来的白玉扳指和他的一声呵斥“退下”,给生生挡在了门外,毕竟殿内那是大渝天子,谁人奈何不得,她们只能一人守在殿外,一人去急寻天一法师。
这一幕似曾相识,他初初将她锁在未央殿的时候,这是千般细语百般柔吻的安抚,但她还是哭到声嘶力竭,喉咙沙哑,再也说不出话。
他禁锢她双手都青的发紫了,但还是用尽所有力气,“阿妩,朕原先不想这么早挑明,但朕再也无法忍受与你离别之苦,朕不信鬼神不信天,但你回来了……”
他终于有机会倾尽相思之苦,但她嘴唇发紫,整个人颤抖的几乎无法自控:“我成家一百二十六口亡魂,地下永不瞑目,夜夜追魂索命,我又如何能安?”
她扯着衣服,整个人鬓发凌乱,玉带轻解,衣不蔽体早已露出了好几处,谁料情绪起伏太过,竟生生激起她体内的“缠郎蛊”。
成碧一口咬在他的劲头,牙尖恶狠狠的往他肉里钻,恨不得将他生吞活剥,泪水划过脸颊和着渗入她嘴里的血腥味,让人生生作呕,任由体内熊熊燃起的烈火焚烧,将他二人一起烧为灰烬。
“对不起,对不起……”向来冷心冷情的天子声声恳求,句句殷切,似乎只要她肯留下,什么男儿膝下,重若黄金,什么江山兮美,星汉灿烂,全都不值一提,付之一炬,他之性命他之河山都在在所不惜。
成碧明明已晕生两颊,眼波如媚,口干舌燥到理智全无,但趁他不备还是迅速果断的冲出几步,跌跌撞撞的扑倒在床榻边。
“阿妩,阿妩……”
就在这时,他的一双手臂牢牢的搂住了她的细腰。
“朕发誓朕一定会给你一个交代,你信朕!你信我好不好?”
他的气息扑面而来,向外疾冲的成碧双股颤颤,整个人不由自主的往下滑,她无意识的胡言乱语:“不!”哪怕听不清楚他说什么,但无论是什么话,只要是他说的,她一概不听一概不信,不断重复着说道:“不,我不能!巧舌如簧,欺世盗名,谢宵你……你实在是让我恶心!”





承欢殿(1V1) 91.她嫌他脏
初时睦和公主早嫁,宫中皇后之下以她为尊,成碧才是真正的天之娇女,出身将门,她也曾向往长河落日,风云际会的狼烟战场,但最终耻于深宫,与萧凝裳勾心斗角,却换得满盘皆输。
她学着姨母铁血手腕,色厉内荏,明里暗里不知道给萧凝裳下了多少绊子,他却将她护的周全妥帖。
对他的执迷,越到后期越刻骨铭心,越疯癫成魔,迷失自己,她学着萧凝裳的举止做派和穿衣打扮,常常一身素衣,脂粉略施,失了自己的骄傲风骨不说,却换来他几句讥讽“邯郸学步,不过东施效颦”。
她一番“画虎不成反类犬”,在宫中贻笑大方,沦为笑柄,她记得那晚也是这样一个静谧的夏夜,她将身上那身柳叶合心的天青色素衣,用手撕用牙咬,最后拿剪刀剪得粉碎,眼底猩红一片,看着萧凝裳堂而皇之的出入含章殿。
而这之前是仅属于他的特权,他曾经亲口承诺赋予她的真心和一切,就这样被毫无预告的残忍剥夺,再毫无保留的赠与他人。
她的情郎和她的好姐妹,被身边两个最亲密的人背叛,那一时她才知何谓真正的“心如死灰”。
临风窗下,他黯墨色蟒袍身躯凛凛,相貌堂堂,就这样肆无忌惮将念慈郡主萧凝裳拥入怀中,而她若临花照水,清扬婉约,听话又可人的依偎在他怀里,巧笑倩兮。
一双璧人,耀武扬威,成碧木然看着谢宵拥着萧凝裳,堂而皇之的进了含章殿,而当时太子被废,他大权在握,距离东宫之位仅一步之遥……
宸宫里最不缺的就是谈资,如此艳闻自然争先恐后的往她耳朵里钻,什么“含章殿里笙歌不歇灯火通明,恭王殿下足足要了叁回水才罢”,已是含蓄到让众人遐思无限。
不多时出自谢宵笔下的一首“美人乳”便从宫中流入街头巷尾,比“奴为出来难,教君恣意怜”的《菩萨蛮》更加香艳靡丽,酒色淫逸。
迟日昏昏如醉,斜倚桃笙慵睡。乍起领环松,露酥胸。
小簇双峰莹腻,玉手自家摩戏。预扣又还停,尽憨生。
而此刻极度讽刺的是,他将她紧紧搂在怀里,若从前那般声声诱惑,咄咄逼人,诉说着他对她千般相思,万般情深。
他不信她,他不知从何处掏出两人定情的那把短剑,那剑身还带着他的体温,很显然是贴身保存的。
谢宵将短剑塞到她的手里,她握着剑柄,他的双手紧握着她的双手,就对着他自己的胸口,这次他将选择权交给她,也把命交给她手里。
明明是性命攸关的事,他却笑得一派淡然:“阿妩,想报仇?冲着这里,狠狠捅进去……”
“朕说过,只要是你想要的,你想做的,朕都会帮你实现,哪怕是要朕的命,只要你要,朕就给!”
甘之如饴,绝不还手。
成碧却全然不信他的把戏:“宁要我负天下人,谢夙兴这就是你,你出尔反尔,背信弃义,我恨不得啖肉饮血,挫骨扬灰,都难以告慰我成家及数万将士的在天之灵。”
帝王床笫之上的甜言蜜语,只有她当了真,失了魂。
他眼底满是红血丝,声音喑哑的嘶吼出来:“阿妩,你我之间隔了层层误会,当年朕得知消息增兵西南之时,数万成家军已如覆巢之卵,全军覆没,根本来不及了……”
此事提起也是他心头恨事悔事,成家军也是他大渝铁血之师,精兵强将,个个能征善战,他们命丧蠡河,他比谁都要痛心疾首,但悔之晚矣。
但此刻不是尽释前嫌的好机会,她体内的“情丝绕”发作,全身上下烧得一片滚烫,哪还有半点反抗的能力,“咣当”一声手里的短剑猝不及防的掉在了地上,才发现她整个人已经吊在了他身上。
在他的怀抱里,成碧软成了一团,而属于他的两片薄唇就在她眼前,迫于蛊毒她越靠越近,她试图推搡他的手指,却被他轻轻含在了嘴里,还在指尖舔了舔,她忍不住一哆嗦,红润鲜艳的樱唇半张着,突然他的唇瓣一移吻上了她。
专属他的那熟悉的冷檀香铺天盖地,霎时间占据了她的所有,抚慰了她所有的躁动难安,他的舌尖熟稔的挤开她的贝齿,追逐着她的丁香小舌,小心又急迫。
她则是凭着最后的理智推搡着他,想起她拥着萧凝裳时那作呕的画面,她嫌他脏!




承欢殿(1V1) 92.极乐盛宴 ( )
“滚……滚!”哪怕他碰他一下,她内里翻江倒海,恨不得将五脏六腑全部呕出,烈焰灼身,心坠冰窟,两股力量似乎要将她的灵魂生生撕裂。
他则全然不顾她的反抗,将她打横抱起疾步将她放在床榻上,她跑他又重新追来,终于发现这般纵容只是害她愈深,“情丝绕”勾起的高热,能足足将她全身血液燃尽,只剩骨头不见皮囊。
他手脚并用将她压在身下,左手将她挣扎的双手钳制在头顶,右手则顺着她玉白的雪颈,摸向她起伏不断的酥胸,一边力度适中温柔安抚她的躁动,一边喘息的问她:“阿妩,看着我!”
谢宵扯开自己胸口,那上面迭加数道伤疤,匕首簪子……他眼底倒映出她的窈窕身影,脖颈上青筋暴起,而鬓角一滴汗珠缓缓滴下,“无论你信与不信,自始至终我只有你一个!”
他谢夙兴,自始至终就只有成星河一个女人,后宫叁千,从来就形同虚设。
阿妩是娇娇儿,是天之骄女,眼底自然容不得沙子,宫里侍婢有自荐枕席的,被她知晓都数日不理人,他如此洁身自好,又觉惴惴不安。
他的小姑娘实际上难哄得很,早闻成王妃驭夫有道,而成碧更得其母真传,那些扑上来的蜜蜂蝴蝶,谢宵从来都是自己动手赶,世子成琢笑他“惧内”也是常事了。
不知道是信了他的话,还是被体内蛊毒迷了心窍,她难耐的咬着下唇,游离的双眸添染了几分情欲媚意,看她衫群半敞,清艳绝伦,腮凝新荔,红晕轻抹。
那烛光偷香窃玉,顺着光线慢慢滑入那霄白的双丘,内里是深不见底的沟壑,充满极致的神秘诱惑。
她无意识的嘤咛连你根据,樱唇微撅,欲拒还迎,这样的艳景,就算是圣人都甘堕凡尘。
他粗重的声音,阵阵扑在她的脸上,脖颈上,扬汤止沸蒸腾着炙烤着她,无孔不入,含着强烈的侵略之意。
两两对视不过数秒,他卷土重来薄唇重重的倾辗过来,辗转,啃啮,那架势凶神恶煞,恨不得将她顷刻之间生吞活剥,成碧才素了他几日而已。
“滋——”一声,那薄如蝉翼的裙纱,哪抵得过他的蛮力,叁下五除二就将她剥了个干干净净,露出了那嫩白修长的美腿。
她已经经不起手段多高明的前戏,哪怕五感微弱,但谢宵对她身体敏感的掌握,早已轻车熟路,他用最直接的方式挑起她的情欲,那火热的气息和粗重的呼吸扑在她的私处。
他分开她的腿,将她笔直的双腿架在他的肩膀上,轻轻吻上去,灵活的舌尖慢慢伸进了她花径的伸出,随着舌头的搅弄,难耐、空虚、美妙……成碧脑海中浮现出万千词汇,都无法准确形容处这种感觉,只觉欲仙欲死,她被他一手送入瑶池碧落,下一刻又重重的随他坠入阿鼻地狱。
从身下辗转到胸前,他伸着舌头又是舔又是咬,伴着她那似泣非泣的呻吟声,那一对白兔般饱满精致的酥胸,在他指尖揉捏变幻这各种雄壮,不断从指缝间溢出,直到那朱果昂扬挺立,越发红润,他才重新抬起头。
成碧尚在昏沉之中,就感觉他的昂扬一下子刺进了她的内容,她难耐的拱起身子,努力让自己放松适应,那丰盈的充实感和饱胀感,在快要沸腾的灼热感中,那隐隐约约的疼痛根本不值一提。
她的花径紧致温润如厮,进去时被她狠狠一绞,他差点缴械投降,他腰间一耸,一鼓作气一冲到底,令人望而生畏的尺寸和硬度,仿佛是要将她钉在床榻上,寸步不离。
殿内其实只点了一盏灯,屋内幽光沉浮,帐幔低垂,淡绿窗纱之下,娇艳花朵慢慢盛开,它攀附着遒劲粗壮的枝干,独吐幽香,明艳娇娆。
只见成碧面色赤红,眸色潋滟,颤颤巍巍的抓着他的衣襟,忍不住呻吟出声:“慢点,慢……疼!”
他扶正她的腰间,一下接一下的撞击,仿佛要将全身的力气都用了上去,体弱时的谢宵,她要应付他的体力,仍觉上天入地的死了一回,更何况他调养了这许久,哪还有什么理智可言,那眼底猩红一片,欲字上头,仿佛要将他碾碎,揉成自己身体的一部分。
她所有的哭诉呻吟,都被谢宵吞入腹中,嘴角溢出的嘤哼,连殿外的月亮听到都悄悄躲在了树梢后面。
宝髻松松挽就,铅华淡淡妆成。相见争如不见,多情何似无情。
笙歌散后酒初醒,深院月斜人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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承欢殿(1V1) 93.君不早朝(h)
似是永不停歇,无止无尽,他所有的解释、歉意、情深、苦楚……千言万语,都化成了一下下直击灵魂深入的撞击,一而再再而叁的摩擦,进入,他全身上下用不完的蛮力。
那种煎熬的难以名状的快感,若潮水一般一层层的涌来,飘飘欲仙,汹涌而细密的袭击着她的全身上下,酸麻酥软,种种久违的感觉重新回归,被他直接放大数倍,轰塌之前所有营垒起的心墙。
从最开始的挣扎,尖叫,成碧那娇喘的声音,实在是让人酥了骨头,“情丝绕”就是这样的狠毒残忍,一方面让你思绪愈加清晰,一方面却拉扯强迫你的身体,还要,再要……
谢宵如玉的面庞漾着吓人的红色,眸若寒星此刻却全是情欲,他的喘息声急促又浓重,喉结频频滚动,双手却紧紧扣着她的双腿,恨不得将他自己的全部埋进她的花径最深处,更深处。
那一瞬间他似乎是想到了什么,突然抬起她的脸,唇紧紧覆上她的,本就天旋地转,嘴下更是没了轻重狠狠咬了她一口,铁锈味伴着炙热的风暴将她席卷,焦土一片。
他根本不容她任何抗拒,即便身下现在紧紧贴合在一起,他去问她,她仍会嫌恶的扭过头的,她扭过去,他就会强硬的掰回来,如此反复。
别人的情郎云雨之时,温存缠绵,唯恐唐突佳人,谢宵却犹如攻城略地,强悍而直接,不带半分迟疑,成碧内心竟隐隐约约觉得委屈。
她这献贤殿里堆满了绫罗绸缎,折竹说这些绮罗就算是一天换十身衣裙,十辈子也是穿不完的,故而殿中五光十色的华彩织品遍地都是。
他顺手将她剥了个干净,她长发散开,若丝缎垂覆,铺满了他的胸膛和臂弯,有些和他的墨发纠缠在一起,玉颜雪肤映着青碧色千里江山的云锦织图,旖旎春色,风月无边。
成碧这次的蛊毒发作的突然,随他折腾一次哪怕腰酸背痛,却还是控制不住难耐的扭动娇躯,他仿佛是心有灵犀一样,就着两人结合的姿势将她竖着抱了起来。
她的双腿不得不紧紧的攀附着他,而他每走动一下,花径里的昂扬就更加兴奋的冲撞她一下,往更深的内里挤进去,而他傲人的尺寸磨得她又麻又酸,刀刀凌迟,仿佛就是不肯给她一个痛苦,每每她以为已经到达顶点的时候,却忽然发现柳暗花明又一村,前面还有更加的折磨在等着她。
她的这身雪肤让他爱不释手,他吻她秀美的颈肩,跳动的双乳,鲜亮的那两点樱红,她当真是美得不可方物。
成碧的脸上似喜似泣,迷离狷狂,尽管咬着唇,但不可自抑的娇吟声啜泣声,还是不绝于耳,活死人根本就没有眼泪。
他将她抱起抵在墙壁上,她抓着他的手臂,被修得圆润饱满的指甲在他强健的臂膀上,划出道道血印,她紧致的花径将他绞的近乎窒息,那种温华湿润又被万千吸吮的极乐,害他差点缴械投降。
她狠狠的收缩了一下,谢宵一声低沉的嘶吼,就在她以为他要结束时,才发现体内的昂扬在短暂停歇后,竟然又以惊人的速度恢复原状,甚至更加用力的扩撑着她的花径,将那里面充盈的满满当当。
成碧微微一愣:“你?!”
他俯身,难得轻吻她的樱唇,挑眉坏笑道:“卿卿还以为朕体弱?”
她这才突然想起谢宵这厮是不折腾死人,誓不罢休的,她腮凝新荔,眸若含春,脸红若火,刚刚的挑衅并未得逞,她浑身早就没了力气,木木的愣在那里,平息着体内躁动的蛊虫。
谢宵刚刚那般疾风骤雨,只是为了最大效力的缓解她体内的高热,但如今见她眉眼清明,他倒是起了坏心思,扶着她的腰慢慢的抽动起来,一点点撕磨她。
成碧现下并不比他刚刚大开大合好受到哪里去,“你无耻!”她眼看着两人交合之处,脸红羞躁的无以复加。
他声音清冽低沉,跟她咬着耳朵说话愈发让人面红耳赤:“朕无耻?娇娇儿,朕从来只在你身上无耻罢了,阿妩是冰玉雕的仙人,勾魂摄魄,叫朕无处不爱。”
“巧言令色,无耻之徒!嗯~”刚刚那下,她被他猛地顶到深处,只剩下丝丝呻吟,再也无力同他叫嚣了。
她的花径将他绞的无比紧致,若和风细雨般刻意的磨蹭,这般温香软玉在怀,岂能一口吞入腹中,他箍着她纤细的腰肢,揉着她胸前的饱满,夜还长的很,终于体会到何谓“春宵苦短日高照,从此君王不早朝。”




承欢殿(1V1) 94.她不稀罕
成碧醒时天已大亮,但殿外却无一人敢来叨扰她的清梦,她全身上下早就没了力气,却发现自己整个人一丝不挂,与他相拥交缠在一起。
她的脸深埋在谢宵的胸膛前,而他的双手紧紧缠住她的腰身,她尝试性的动了动,下身爽利并非黏腻一片,想来他应是提起替她清理得当。
他昨夜或长或短,连着数次折腾了她好几个时辰,见她实在无力迎合在将将作罢,除了刚开始要替她缓解蛊毒有些失控粗暴之外,剩下的那几次无不是和风细雨,温存小意,将她撩拨的晕头转向。
推搡抗拒更像是欲拒还迎,她被动的承受着,花径被他厮磨得水肿一片,靡红不堪,实在是难以入眼。
成碧抬眸见谢宵睡得正香,他如临大敌向来浅眠,但此刻嘴角微微上扬,好像是做了什么美梦一般,难得睡得这样昏沉。
见他温润如玉的面庞,刀刻斧琢的眉眼,若书生一样白净雅逸,却也是拉过弯弓降过烈马的,她也曾见过他一袭墨玄帝王冠冕巍峨若山,沉凝似海,却只有他在她枕边时,还有一种他仍是他的错觉。
突然对上他灼灼有神的眼眸,她生硬的将头转过去不愿再看他,昨晚并未他强迫,如今蛊毒侵体,若之前子母蛊并未相合,每次发作寒潭浸骨再配以金针入体,尚且可以撑过烈焰灼身之苦,但现在子母蛊早已食髓知味,恐再也不能分隔。
“时辰已不早……”他从身后抓住她的肩膀,翻身而下,熟稔的拿起扔了一地的衣袍,只见他胸膛后背上哪哪都是她指甲抓出来的血痕。
再看她身上更没赚到什么便宜,淤痕指印,从外到里,甚至最亲密的大腿内侧,都有他咬出来的牙印,成碧此刻心绪难解,又羞又恨,竟不知该如何面对他。
他倒是一派倜傥,穿戴整齐之后俯身,在她眉间落下蜻蜓点水的一吻:“阿妩,昨夜是朕莽撞了……”
能得情郎如此体贴,寻常女子早就羞红了脸,成碧却郁结于心,愤恨的将榻上的锦被全都丢弃在地上,“如此你便称心如意了,如今你已是九五之尊,普天之下莫非王土,不过是一副皮囊,陛下若要随时来取便是,悉听尊便。”
她全身赤裸,一身雪肌凝脂若玉,上面昨晚被他催开了灿烂耀目的红梅,靡丽又凄艳,着实让人移不开眼。
谢宵取了毯子将她裹了严严实实,摸了摸鼻子倒有些不好意思:“你知朕爱你惜你,贪恋你,执迷你,从来都不是因为朕只想得到你的身子,我想要你,是完完整整的你……”
“完完整整的成碧,早就付之一炬,挫骨扬灰了~”她语气中满是自嘲与苦涩,她将榻上的玉枕狠狠的砸出去,“咣叽”一声霎时四分五裂,“你滚!我再也不想看见你!”
他尚来不及安抚成碧,外面的阮显壮着胆子敲了敲门:“陛下北境八百里加急军报……”
“骊山语罢清宵半,夜雨霖铃终不怨。何如薄幸锦衣郎,比翼连枝当日愿。”
谢宵走后,成碧仿若魔怔了一半循环往复的念着那几句诗,衣裙不换,墨发散乱,连知雪端来的龙血她都一喝不喝,偏偏天一道长昨夜去了近郊的玄天观打醮供奉,偏偏不在宫内。
接下来便是数日的不吃不喝,阮大总管来请推辞身子不爽不见,陛下自那之后更是一日叁次亲临献贤殿,奈何次次闭门谢客,宫里谁人不说这位落云仙人恃宠生娇。
贴身伺候的折竹知雪也是没了主意,含章殿里日日送来的龙血日日倒掉,几日不见眼看着成碧从如花似玉的佳人,渐渐没了血色,发肤枯槁,心如死灰。
折竹将那龙血温了又温,终是忍不住开口:“姑娘,您与陛下……婢子身份卑贱,不能妄议,但婢子们看着心疼,您总要顾惜您自己的身子呀!”
她默默的伸出玉手:“把血拿来~”
见她肯服药,折竹顿时喜笑颜开,急忙把温热的龙血奉上,“温泽还未回宫吗?”
“道长尚在玄天观中,不过……”她察言观色,犹犹豫豫的说道:“倒是今上午陛下身边的阮总管又过来两趟呢。”
她蔑笑一声:“金银铜臭,烂玉破珠,当我稀罕吗?”
折竹却道:“阮总管说陛下下令在宫中遍植杜鹃,下令吩咐去办了,还说不只是御花园、含章殿、正阳宫,连您曾住过的鸣翠殿,今早都种上了杜鹃,如今这宸宫里到哪都是花红的一片,还妄您得空出去瞧瞧呢~”




承欢殿(1V1) 95.痴心妄想
“原来姹紫嫣红开遍,似这般都付与断井残垣,良辰美景奈何天,赏心乐事谁家院……”成碧手里捧着一卷《牡丹亭》,嘴里总是反复这两句。
而内殿里檀香袅袅,一片清雅之色中那两盆灼灼怒放的硕大杜鹃,显得尤为格格不入,那是阮显命人送进来的,入殿请安时更是壮着胆子替他再叁说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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