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暗尘旧香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在寒
他无奈:“你别乱点了鸳鸯谱,到时适得其反。”
“才不会,我了解柠柠。没八成把握,我不会撮合他俩的。”何清手臂绕着他的,“对了,晏叔,之前我脚摔了,你说好带我出去玩的。”她还耿耿于怀国庆的事。
“办了哪儿的护照?”
何清苦脸,“一直没时间去办。要不就在国内吧?”
“行,你说去哪?”
“海南?”冬天海南是旅游旺季,想想又觉不妥,“西藏或新疆吧?”也不行。虽是淡季,可没做周全的准备,同样不好去。
余海晏思忖片刻,说:“带你去我妈妈老家吧?我也很久没回家了。”
何清眼一亮,“好啊。”
她知道他母亲出自小地方,因为没去过,又是他母亲家乡,反而比出国更令她心往神驰。
何清爬到余海晏身上,抻直他的手臂,又将自己的手臂摆在下头,比了比,短了一截。
她手握成拳头,他将其包在手心里。
热乎乎的,软乎乎的。
何清仰起头,与他接吻。
渐渐地,余海晏松了她的手,扣着她的腰,翻身,调转过两人的位置。变成他上,她下。
房间开了暖气,她也就只穿了件薄毛衣。余海晏的手神不知鬼不觉地,从下摆蹿了进去。她沉浸在吻里,一直到胸衣被解开,胸口感到一阵凉意,才回过神。
“唔。”
“乖清清,让我碰一下。”早在她将少女的娇乳,压在他胸膛上时,他心里就起了旖念。男人血气方刚,实难控制。
何清不挣扎,权当默许了。
她的乳在同龄人中,算是傲人的。虽说未成年,也是发育完成了。
这一下,差点碰得擦枪走火。
余海晏几乎是狼狈地下了床,冲进浴室。
躺在床上的何清默默地,将胸衣扣上,又把毛衣下摆,从胸口拉下来……
想,她为什么还没有成年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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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情况,这篇得连载到明年了。唉。





暗尘旧香 十七 晏清(11)
第三天就启程。
去那儿没飞机,余海晏自己开车。
路上很塞。过年高速公路上最容易出车祸,堵了两个多小时,才通车。
期间,许柠柠给她发了一段视频。
是余海晏刚拍戏那两年,接的采访。
那时他不红,接的采访自然也不是什么大媒体。
采访者问他:“我们知道,余老师还是单身,那么对于感情生活,余老师有什么期待呢?”
余海晏想了片刻,答:“感情对我来说,早已有了定义,也就无所谓期待。具体的,我就不说了。”他笑笑。
采访者嗅到了八卦的气息,又追问了句:“能不能大致给个范围呢?是一种状态,还是一类人?”
“是一个人。”
后面余海晏就巧妙地转移了话题。
何清有点恍惚。
这个采访,她没有看过。
许柠柠感叹着:“原来那么早,燕燕就透露了,不知是我太迟钝,还是你太傻。”
她下意识地瞥了眼用手指敲打方向盘的余海晏。
他感觉到,问:“怎么了?”
何清摇头:“没什么,就是觉得……我好喜欢你啊。”
余海晏失笑,然后说:“嗯,我知道。”
何清脸红。
临近中午,到达地方。
小镇卫生管理松弛,街道上满是未清扫的炮仗红屑。空气是湿冷的,带点未褪的硝石的味道。
余海晏将车停好,领她七弯八绕地在小巷中走,最终停在一座院子前。
青石地上有积雪,扫作一堆,黑脏脏的,不细看,只当是垃圾。但院内总的而言,还是十分整洁。
院子大门没锁,两人径直走进去。屋里传来说话声。
余海晏摘下口罩,喊了声:“外婆!”
屋内说话声顿时停了。过了几秒,跑出来个满头白发的老妇人。她见了他,激动地攥了他的手,“真是海晏啊,我还以为刚才听错了。多久没回来了。”
何清乖乖也跟着喊人:“外婆。”
外婆眯着眼,笑着看她,“这是清清吧?转眼都这样大了,当年还是小不点,老跟着海晏屁股后头。是你第一次来这儿吧?”
“是的外婆。”
“快进屋来烤火,外头冷。”
屋里架了炭火盆,地上堆满了瓜子壳、花生壳,围了一圈闲话的人,他们纷纷与余海晏寒暄着。
何清不显局促,倒笑着,偶尔搭两句话。
外婆进里间倒了茶出来,一人一杯。平日也不兴喝茶,只是过年有这么个习俗。
“清清读大学了吧?”外婆抓了把糖、花生的给何清。外婆年纪虽大,记性还算好。
“大一了外婆。”
“成绩怎么样啊?大学了,没很大压力了吧?”
“挺好的。大一是挺轻松的,以后课越来越多,就怕吃不消。”何清吐吐舌。
外婆哈哈大笑:“读书嘛,哪有我们这辈苦哦。”
何清反驳:“外婆,时代不一样了,不仅我读书苦,连晏叔拍戏也苦呢。整天日晒雨淋的。”
外婆说:“男人要多磨练磨练。”
余海晏端着茶杯,慢慢地小口啜饮,插话说:“外婆,你总跟她说,怎么也不问问我?”
“多大的人了,一直也不来看外婆,还跟个小姑娘吃醋,羞不羞脸?”
何清看得出来,余海晏来,外婆是很开怀的。自从余海晏父母、外公相继去世,余海晏又常年在外,她一个老人家,也没什么人作陪了。
外婆转头跟亲戚说:“这姑娘打小跟海晏长大,懂事得很,要不是年纪小海晏许多,我老想给他们搭条红线做个媒。”
说者无心,听者有意。余海晏笑而不语,何清则红了脸,忙低了头,装是炭火过热给闷的。
小镇人好客,外婆想留客吃饭,亲戚皆推托说不打扰祖孙俩团聚。
送走亲戚,何清蹲着逗猫耍,余海晏随外婆进厨房,说:“外婆,我这回带清清来,一是想和她看看您,二是想让你瞧瞧,这外孙媳妇怎么样。”
外婆愣了半晌,旋即拍拍他,笑说:“年轻人主意大了啊。如果我还没老过头,我记得,清清还没成年。”
余海晏“嗯”了声:“今年六月满十八。”
“是小了点。”外婆说,“清清她爸妈知道不?”
“她妈妈知道。”
“这么多年,也知根知底。外婆肯定不如你了解她,不过,人家小姑娘还读书呢,你可不能仗着自己在电视里风生水起,就欺负人家啊。”
余海晏想说自己是电影演员,不过跟老人家也解释不清这些,便应了声“好”。
说完,外婆赶他出厨房,“这里劳不上你,出去陪陪清清。”
听见脚步声,何清回头:“你怎么出来了?不帮外婆忙吗?”
她眼睛亮亮的,手还抚着猫。
余海晏蹲下,她人小,他自后将她整个人密不透风地抱在怀里。
“我跟外婆讲了咱俩的事,她让我出来陪你。你也不用过去了,咱们俩回来,她肯定不想我们忙。”
猫是家养的黄猫,毛色不纯,也不服帖得很,挣开了何清的手,一蹿,跑远了。
何清小声说:“之前是我妈,怎么现在又跟外婆讲了?也不知道低调点。”
“一家人,有什么说不得的?”
何清听得心里舒服,推推他,道:“起来啦,我腿都麻了。”
余海晏拉她站起,在椅子上坐下。她则坐他腿上。他把下巴搁她肩上,说着:“当初答应你的,到现在也没能履行。”
何清握着他手指玩,“哪里都一样,我只是找借口,想让你陪我。”
余海晏笑,“我有空,还是会尽量陪你。”
“知道了,你忙嘛,我不是那种腻腻歪歪的小女生,一定要你放下工作陪我。”
其实,余海晏几乎不参加综艺节目,但通告就是不断地来。
红也有红的不好。
“我以后会少接点戏,到时候结婚了,也会有多的时间陪你。”
何清睨他一眼,又垂下头,捏他的手指头,不亦乐乎,“什么结婚啊,我还小好吗?”
“父母去世后,我是过了今天,不去想明天的事的人。读书时,想着毕了业就好;去拍戏,想着能赚点是点,没想红。但现在有了你,我不能只过自己的日子,总该为我们以后考虑。”
他勾勾她的下巴,说:“不然等你毕了业,我什么打算都没有,岂不是太不负责了。”
她知道,余海晏父母去世那段时间,他很消沉,如霜打的茄子,一连翘了几天课。他的班主任知道他家里情况,来过几回,都是无功而返。他甚至起了休学的念头。
她不懂安慰人,闷不吭声地陪了他很久。
后来,他终于重振精神,重拾学业。
余海晏入影视圈已有几年,遭过非议,也得过吹捧,已将很多年少时执念的东西看淡。钱财、名利,得到了,也觉得,就那么一回事,生不带来,死不带走。
可何清不同。
她不是可有可无,也不是得到又失去后,可以释然的。
他对她的欲壑幽深,倾空黄海也难填。
这是他第一次跟她谈及“未来”。
这一番话,让这段关系显得更真实,更生活。
何清倚在他的怀里,半晌没作声。
余海晏知道,她没那么深的打算,虽然是认真地谈恋爱,但不会想几年后的事情。
而他作为公众人物,受整个娱乐圈的媒体关注,又是她的男友,是该考虑得细致些。不然,受伤害的,还是她。
*
晚上,小镇很安静。与大城市不同,这种安静似乎渗入了每一户,每一屋。近半夜,也不灯火通明,只零星亮着几家。
余海晏搬了两条矮凳,带何清到楼顶。
视线无阻碍,又恰逢无云,是以,能够看到月光清澄,星光点点。
何清拉拉他的衣袖,说:“你看天上的月亮,像不像你看我时的眼睛?”
皎洁明亮,看久了,便不禁眩晕。
清风皓月,气氛恰好。余海晏笑,缓缓俯下头,含住她的唇,轻轻地吮。何清闭上眼,启开牙关,放他通行。
分明不是第一次,却仍像初吻一般,心中悸动。
亲够了,他松开她,把她搂进怀。
“这里离海边有两个小时左右车程,过两天带你去?”
“好。”何清抱着他的腰,他拉链是拉开的,羽绒服敞开,露出里面的毛衣。她脑袋蹭了蹭。
无所谓去何处,他去哪,她便同去。
风大又冷,才吹了一会儿,面部就发僵。
还想和他再待一会儿,可他今天开了很长时间的车,她心疼他累,拉拉他袖子,撒娇:“下去吧,这里好冷。”
送她到房间,余海晏亲了亲她额头,“晚安。”
“晏叔晚安。”
那晚,她睡着时,嘴角都是带着甜蜜的笑的。




暗尘旧香 十七 晏清(12)
两人又在外婆家待了两天,第三天下午,趁太阳最好时出发。
车内不必开暖气,太阳晒得人暖融融的。
何清一开始还兴致勃勃地看着窗外景色,没多久便厌了,同余海晏说话:“外婆对我们真的很好。”
“我妈只有一个哥哥,他们一家也很少回来,外公又去世了,我们这些小辈难得回来一次,她是太高兴了。”
她脸转向余海晏,“你为什么不把外婆接去你家啊?”
“提过,她不愿意。她说这里的人都熟了,她不想费那个力气去熟悉新的人,新的环境。”
“这样啊……”她拍拍自己胸口,说:“晏叔,你工作忙,我会替你尽孝的,以后我常来陪外婆。”
余海晏打趣她:“这可不是替我了,是尽你外孙媳妇的孝了。”
何清脸一红,作势要掐他,念及他正开车,又作罢了。
何清捧着脸,脸微烫,手却是冰的,倒是舒服。她看着他,一瞬不瞬的。
他戴着黑色鸭舌帽,口罩遮住大半张脸,只剩一双眼睛闪着笑意。
余光里,早已捕到她的目光。
她看他一会儿,反倒自己不好意思,拧开了脸。
四点左右,到达海边。
冬天落日早,此时太阳隐去了半边,海上波光粼粼,卷起的白浪都是金色的。
余海晏一停稳车,何清就冲了下去。他跟过去,见她还要跑,便伸手扯住她的帽子,警告道:“冬天的海水很冰,别让浪打湿了鞋。”
话刚说完,浪已经扑过来,将将盖住何清的脚。
余海晏无奈,带她回车里,取下口罩,问她:“鞋里面湿了没?”
何清摇摇头,浪尖势头小,鞋面厚,里面倒真没湿。
两人在海边逗留了两天。后来不知怎么的,被狗仔拍到了,在网上上了热搜。
余海晏向来不与女明星传绯闻,这次是有实打实的牵手照片。饶是余海晏口罩、帽子挡得严实,也不妨碍粉丝认出那张辨识度极高的脸。
何清翻了翻评论。
余海晏粉丝很团结一致,有黑的就刷下去,要不就开怼。
“这是燕燕妹妹吧?年纪看着很小。”
这条评论下又被回复了很多:
“燕燕虽然没亲妹妹,但有可能是表亲或者邻家小妹。”
“这附近也没父母啊,与妹妹的二人世界?”
“燕燕本来就热心,说不定是带哪个长辈的孩子出来散心。”
“也有可能是侄女,这女生撑死了十几岁。”
……
何清哭笑不得:“晏叔,她们都把我当你妹妹或侄女了。”
当事人之一的余海晏却很淡然:“你不是老叫我晏叔吗?说你是我侄女又怎么了?”
说完,他经纪人就打电话来了,跟他商量这次的公关对策。
何清朝他做口型:不要公开。
余海晏没作声,也没理会她,听着小程说。
半晌,他才开口:“是何清,你见过。她现在是我女朋友……她还小,我不想让这次的事影响到她,尽快压下去,我发小、妹妹、侄女,随你怎么说。一定要说明的是,两人感情深厚,不希望大家去打扰到她。”
得了吩咐,那边很快挂掉。
两人住的是一家农家乐。冬季是淡季,农家乐入住的人少,两人不会受打扰。何清扑上去,“晏叔。”
余海晏接住她,“怎么了?”
她仰着头,“我爱你。”
余海晏定定地看着她,手勾着她的下巴,迎着早晨的太阳,吻下去。
外头绿意盎然,是大盆的盆栽。屋内亦是春意融融。
*
余海晏新片上映,口碑、票房双赢。他几乎是红遍了影圈半边天。
却出乎所有人的意料的,他非但不趁热打铁,参加各类综艺节目博取关注度,反倒在公众面前出现得愈发少了。
虽然微博粉丝一度上涨,余海晏除了电影宣传,没再发更多内容。
沉寂两个月后,在六月的某一天,他发了一条配图文字博。
粉丝瞬间炸了。
图片很奇怪,一些杂七杂八的照片、纸条之类,照片多数是个女孩子的。最中央,摆着一张纸条,上头写着:六月:你。明显是女孩子的字迹,内容亦叫人浮想联翩。
配文是简单的一句话:“愿从今往后,河清海晏,挚爱在旁。”
这是宣告恋情?
娱乐圈的钻石单身汉,余海晏有女朋友了?
微博发布不到十分钟,评论数过十万。
而余海晏本人却未再作出任何回复。工作室随后发布一条官宣博,算是落定了这件事。
……
那天,是何清十八岁生日。
晚上,举办了个小型生日派对。
人不算太多,都是一些关系较好的同学与同龄亲戚。因为年龄相仿,派对气氛很嗨。
许柠柠挽着蒋晓诚的胳膊,亲密地相携,前来祝生:“清清小朋友,今天终于成年啦。生日快乐。”
蒋晓诚递上生日礼物,“生日快乐。”
“谢谢晓诚哥。”何清举杯,与他们碰杯。
她一副“不出我所料”的表情,道:“什么时候的事啊?瞒我挺久啊。”
许柠柠摸摸鼻子,露出羞涩的笑,“没多久,就前段时间。”
何清瞪她,“见色忘义,连我也不告诉。”
“这不是让你知道了吗?”许柠柠举起与蒋晓诚相扣的手,晃了晃。有点炫耀的意思。
何清靠着桌子,拈了块糕点吃。
嘴上涂了口红,怕掉色,很小口很小口地咬。
她今天穿件粉色抹肩小礼服,露出点乳沟和纤巧的锁骨,往下,是骨肉匀称的双腿。施了妆,扎了辫,更衬得明艳动人。
这一身,是专门穿给某人看的。
许柠柠说:“今天收礼物收到手软了吧?”
何清嘀咕:“最重要的那份还没收到呢。”
许柠柠刚要打趣,蒋晓诚便说:“余海晏估计今天是来不成了,礼物在来的路上。”
何清心猛地一跌,语气低落:“我知道,他忙嘛,能理解的。但他人不在,收再多的礼物又有什么意思?”
蒋晓诚笑笑不作声。
许柠柠暗地掐他,用眼神与恋人交流。
何清强作笑颜,站直身体,四处望了望,“待会生日蛋糕就要上了,你们……”
话未说完,灯已灭了。因为这是提前安排的环节,何清也并未多想。
生日歌伴奏响起,一群人拍着手唱“生日快乐”。许柠柠不知道从哪拿来的生日帽,给她戴上,牵着她的手,往台上走。
刚站定,蒋晓诚便上台来,将地上的蜡烛挨个点燃。那是一圈粉色的蜡烛,围成了心形。
正是由于熄了灯,蜡烛的光显得格外的亮,格外的浪漫。
何清站在心形的中央,有点懵,自己没有安排蜡烛啊。
茫然无措中,有人推着生日蛋糕,缓缓而来。
他面容在烛光后,显得模糊。他唱着“祝你生日快乐”。此时本该在哪个片场,或者飞机上的人。
晓诚哥说的礼物,便是他吗?
明明才两个月不见面,感觉却像隔了半生。
眼睛酸涩不堪,像要落下泪来。她抬手一抹,脸上却是干燥的。
她眼神四处飘着,不知该落于哪一处,就是不敢看他。心中又是责怪他,又是甜蜜,纠结得很。
他逐渐暴露在众人面前,惊呼声几乎刺穿她的耳膜。
许柠柠那个看热闹不嫌事大的,带头喊起来:“燕燕!燕燕!”
除她和蒋晓诚外,没人知道余海晏要来。这无异于一个重磅炸弹,平地惊雷。
周围哄闹起来。
宴厅里没有灯,只有底下此起彼伏的闪光灯。
就那么长的一点路,何清却觉得,他走了好多年。从她开始换牙起,走到此时,她穿着小礼服,要哭,又哭不出来。
余海晏停下,呼喊声也戛然而止。
他笑着,说:“清清,生日快乐。恭喜你,成年了。”
何清小声说:“不是说不来了吗?”
“这么重要的日子,怎么可能不来?是为了给你惊喜。”
“好俗。”何清皱着鼻子。
“那你喜欢吗?”余海晏笑得愈发开怀。
“喜欢。”
“来,先吹蜡烛。”
蛋糕有五层,很高,摆了很多种水果,覆盆子、草莓、黄桃、葡萄……她微点起脚尖,呼地吹灭那两根蜡烛。
掌声又响。
“蛋糕好丑。”她嗔道,话里还点哭腔。
余海晏自己没说什么,许柠柠率先咋呼起来:“我燕燕花了一下午,亲手为你做的蛋糕,你胆敢嫌弃!”
何清惊讶地看向他,“你做的?”
“是。”他抬起手,从蛋糕上取下来什么。
第一层的顶上,竟然摆放了一朵……用粉色水晶雕成的玫瑰。被一堆水果簇拥着,毫不起眼。玫瑰很小,却很精致,花瓣片片分明。
他拿纸擦干净,托起她的掌,将玫瑰置于掌心。
玫瑰会枯萎,水晶却能永恒。
粉玫瑰花语是初恋,粉水晶玫瑰则意在表明:她是他永远的唯一。
泪不受控制地滚落。何清合握起手掌,水晶的棱角有些扎。踮起脚,与他相拥:“谢谢晏叔。”
唇印在她鬓角,再未在众人前做更出格的动作。
然而无论他做了什么,仅是他出现在这处,便是个引子,能引爆所有人的八卦之心。
众人皆录了视频,准备发到网上,却见网上已经闹翻天了。余海晏公布恋情的事,已经上了热搜。才多久没碰手机,外头早已风云变幻、天翻地覆了?
他们四处寻着余海晏,想探寻更多的八卦,却不知何时,余海晏同何清一道消失了。




暗尘旧香 十七 晏清(13)
“晏叔,停……停一下。”何清跑得气喘吁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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