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尘旧香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在寒
这是他们溜进别人家里,偷出来的。逃跑过程中,被主人发现,慌忙之间,红薯全掉了,只留下两个“漏网之鱼”,另外一个还是被老鼠啃过的,怕吃了得疫病,扔了。
风将本就晃忽不定的火吹熄了,唯一能取暖的热源也没了。
她可怜地看着男孩:“哥哥,怎么办?”
他还饿着肚子,她也没有饱。
以及,未来的日子,又该怎么办。
男孩没有说话,拄着木棍——这是他随手折下的,没有经过打磨,上头的疙瘩极硌手——一瘸一拐地朝山上走。
那上面是大片的松树林,布满了岩石、杂草,还有未知的、也许极危险的动物。
她问:“哥哥,我们去哪?”她害怕,但茫然让她无端依赖他,亦步亦趋地跟在他身后。小手拽着他的衣角,像怕他凭空消失似的。
男孩也不知道。
他眼前闪过母亲惨白、脸颊向下凹陷的脸,自己的承诺尤在耳边:“我会照顾好妹妹的,免她饿、免她冷。”当他说完这句话,母亲放心地闭上了眼,然后断绝了最后一缕气息——她已经强撑了太久,太过辛苦,这或许是一种残忍的解脱。
然而,他并不知道该带她去往何处,这让他感到凄凉与愧疚。
当初誓发得铮铮,直到出来了,他才明白生存有多艰难。红薯要靠偷,打火机也是从路边捡的,里头的丁烷已消耗殆尽。
前路何其茫茫。
他们在偌大的山林里静默地走着,谁也不说一句话,像古时行军的士兵,庄严而又惊惶。
如同毫不起眼的尘埃被风吹散,他们漫无目的,全赖命运指引。但他们心中怀着一息尚存的希冀,盼望自己着落于一处温暖湿润之地,连风也有着母亲抚摸般的温柔。
她的裤子似乎被不知是哪儿来的荆棘划破,但她不敢说,怕乱了哥哥的方向感。她不知道他也是瞎走。
吃下去的红薯在胃里消化完了,她又开始饿起来。可一想到,哥哥两天什么都没吃,就把抱怨吞进了肚子。
这两天,但凡能找到点吃的,他都给了她,自己只喝了几口水。
她想,有哥哥在,真好。
天黑了。
山里的夜似乎更幽深恐怖一些,月亮有时藏在云后,有时挤出来一点儿,然而这点光,很轻易地被黑夜吞噬。
有狼嚎声远远近近地响起。这回她抱住了男孩的胳膊。
以前,她也听过狼嚎,但那时在家里,有父母、屋子做庇护,她不必心惊胆战。可现在,他们是在露天,如有狼出没,无武器、无力气的他们,随时会丧命。
哥哥紧紧地握了下她的手,轻声说:“别怕。”
听到这句话,她出乎意料地心安定下来。仿佛哥哥的这两个字,胜似枪支弹药。
人在绝境下,必要有点信仰,才可熬得过去。
此时此刻,哥哥就是她的信仰。
不知走了多久,他们终于看见了亮灯的人家。
身体的冰冷、酸软疲惫一扫而去。她拉着男孩往那里跑。风在耳畔猎猎地刮着,似刀子一般,钝钝地磨着他们的耳廓。
一步步近了,只听得到的彼此的呼吸声、脚步声。
那户人家正在烧火煮饭——是猪的伙食,一些米饭、红薯叶什么的混在一起熬成的,糜烂、腥臭。
好心的农夫农妇给他们下了两大碗清汤面,并给他们干净的毛巾洗脸。
几天流浪下来,稚嫩的脸上,尽是脏污。
待热水擦去那层厚厚的污垢,显出两张清秀的脸蛋。
农妇摸摸男孩的头:“怎么两个人在外面乱走?”她已经上了年纪,连声音都透着苍老,但这和蔼的抚摸,却无端地令兄妹俩安心。
他们的祖母,也如她一般慈祥。渐渐的,他们放下了戒心。
他说:“我父母都去世了,本来打算去找舅舅,但我们不知道怎么去那儿,于是走到了这儿。”
舅舅与他们家多年未曾来往,母亲仅给了他一份地址及舅舅的名字。
他犹豫着,“我有一些钱,奶奶,你能带我和我妹妹去找我舅舅吗?他就住在周山镇。”
她缩在男孩身后,怯怯地点头。
“周山镇?那儿离这儿可远哩!”随即,农妇与农夫窃窃交谈着,叽里咕噜的,是他们听不懂的土话,说时,还瞥了他们几眼。
混浊的眸子转过来时,让她有种不寒而栗的感觉。那是作为孩子的,最本能的害怕。
可她什么也不懂。不懂人心险恶,不懂那里面的复杂世故。
农妇最终没有给出答复,只让他们好好休息一番,明天再说不迟。
屋子很小,是临时收拾出来,给他们就寝的。没有床,木板搭在垒的砖块上,垫了茅草,再盖上块破布般的床单,便算作憩息的地儿了。
再破,再烂,他们也没资格喊苦。再者,好歹是处避风的屋子,比之前风餐露宿,不知好了多少。
猪圈离他们不远,时不时听见猪的吭吭声。
她轻手轻脚地爬上床,挨在男孩身边,轻声说:“他们真好。”
“嗯。”
“哥哥,我觉得他们会答应我们的。”
“也许。早点睡吧。”
她没听到他话里的异样。走了一天路,她很快就开始打呼了。
朦朦胧胧间,有人在靠近。他不知道是否是错觉,亦或是梦境。只是很难醒来,意识似是笼中挣扎的狼犬,无果后,也就偃旗息鼓了。眼前仍是一片混沌。
他听到某些类似于老鼠啃食的动静,可一天跋涉太久,他太累了。
希望没什么事。他默默地想。殊不知,自己梦呓了一声,吓得“夜客”不敢再动作。过了会儿,他们才蹑手蹑脚地离开。
月光照在他身边的床铺上,流淌如水波。
他做了个梦。
妹妹还是刚学会走路的年纪,父母去地里扯猪草了,由他来照看她。
他坐在书桌边写作业,不时地抬眼去寻她,以防她突然走开。
她仿佛是上天赐予山间生灵的精灵,自在地与鸡、鸭,甚至是塘里的鱼、地面长的杂草和谐地相处。
他微笑。
那时候,他们家什么变故也没有遭受。
生活过得清贫,可也安稳。
柴米油盐酱醋茶,那是大人需要考虑的。他们,只需像草苗一样,茁壮地成长。
醒来时,他嘴角还带着恬淡的、幼稚的笑意。
太阳已经很大了,直晃晃地照耀着苍绿的山林。布谷鸟轻快地歌唱。
他到时候直面某些令人撕心裂肺,却不可挽回的真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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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2w,分成七章,收费五章,每千字50po。
预警:女主不洁,男主也不见得很好,男二贱。是he,但不算太完满。
不喜勿入。
暗尘旧香 十八 枯秋(2)
杜浩是知秋的第三个男朋友。认识他们的朋友都说他俩有夫妻相。
本来已经约定好终生,只差见家长了,可还是分了。
朋友直说可惜,说她前两个男友皆不如杜浩。知秋耸耸肩,说反正还年轻,可以找个更好的。但她心里也明白,那比她拿a等奖学金还难。
从很多方面看,杜浩当男友优秀得不行。他体贴,对知秋大方,从来未与她红过脸,床上他也极克制,懂得照顾她的感受。
还有什么不好的呢?一点:他太穷了。
已经工作两年,可他仍住简陋的出租房,每到梅雨天气,天花板就会滴水,还经常停水电,也不隔音。她每次和他做爱,邻居都会拍着墙吼:“声音能不能小点啊?”搞得两人都很扫兴。
他明明工资不低,也给她买昂贵的化妆品,但他为什么就不肯换房呢?问他,他只答是没钱。他对他自己吝啬至极,吃饭穿衣,都是最便宜的,怎的会没有?再问,他支吾地不肯说。
知秋怀疑他外面有姘头,没追问下去。
可快结婚了,总得弄清楚了吧。原来他是真没钱。家里有个卧病在床的老母亲,尚在读书的妹妹,上头有个哥哥,不争气,败光了家。
于是分了。于是知秋又开始找下一个目标。
有差不多两个月的时间,知秋是处于单身状况,且无任何暧昧对象。
她家境一般,成绩一般,空有一副好皮囊。她很会打扮,香水用lanvin,背burberry的包,衣服裤子鞋,也不会便宜。
从大学起,她便常与男生玩暧昧。这些男生有个共同点——家里有钱。
他们送得起奢侈品,断了后,也不会在意这些身外之物。与他们在一起,也有的是人艳羡。
知秋对自己的虚荣心素来毫不掩饰。
有人享受情欲,有人沉浸学习,而她,游走在别人对她的羡慕与不屑中。
杜浩是个意外。
知秋会敬佩或欣赏杜浩这样的人,但不会考虑和他交往。
一开始,是杜浩主动追求她。
同样的,知秋也享受被男人追求。这可以从正面证明,她有魅力,有吸引力。
但杜浩和别人不一样,他不送鲜花、不送包包,只每早买了豆浆、油条,在她宿舍下等着她。她有时心情不好,他也不说花言巧语,而是带她出去逛一逛,吃点东西。
或许是肉吃多了,偶尔尝尝青菜萝卜,会感动于其清新,而嫌弃肉糜的油腻。渐渐地,知秋就被他打动了心,答应和他试试。
一试就是两年多。
谈不上多喜欢,但他能给她一种很稳妥的心安。不像男友,更像哥哥。
他比她两届,她大二时,他已经快毕业了。知秋是真的生过和他结婚的念头,可终究不知道,他未来,能不能给她好生活。
他家里的实际情况,是切断她最后一丝犹豫的刃。
*
有天,知秋照镜子发现,自己与杜浩有几处挺相似的。
首先是眼睛,眼尾略下垂,瞳仁黑黢黢的,像浸在水里头的黑曜石;其次是唇,他俩唇形很像。难怪亲吻时,能那样契合。
不知出于单身的寂寞,还是出于容颜相仿的亲切感,亦或者某些自己也说不清的余情,知秋又开始与杜浩来往。不过她没让别人知晓。
那天,知秋穿着杜浩送的大衣、挎着他送的包,去他的出租屋找他。
她敲了敲门后,安静地等着。在一起那么久,她对他的生活作息了如指掌,这时间点他还不会睡。
过了一会儿,他才磨磨蹭蹭前来开门。
他只穿了条深蓝色的裤衩,裸着的胸膛上凝着水珠,不断地往下滴,洇湿了鼓囊的那处布料。
她明知故问:“刚刚在洗澡?”
“嗯。”
“不让我进去?”
他顿了顿,侧身让她进屋。
屋里还是一样的摆设布置。没有女人来过的痕迹。她满意地坐在他俩睡过的沙发上。
沙发已露出了棉絮。她这次没劝他换新的。
杜浩语气冷淡说:“找我有什么事吗?我记得你没在我这里留什么东西。”
分手第二天,她打电话来,说她留了几件衣服在他家里,让他快递寄给她。他原本还抱有希望,挂掉电话后,彻底死心了:她连面也不愿意见。
知秋说:“没事就不能来找你吗?”
杜浩定定地看着她。
他比她成熟,待她如孩子,以为她的心思,他一览无遗。
她垂着眼睑,说:“我父母曾有个孩子,后来被拐走了,找了两年,找不到,他们就想再生一个,可去医院检查说,生不了了,所以从人贩子手里买了我。可是过了几年,孩子忽然回来了。”
她苦涩地笑了笑,“我的结果,你猜也晓得。亲生孩子回来了,哪顾得上我呢?”
这她倒没对他说过。他有些惊讶,没作声。
知秋对他眨了眨眼,“我只能靠我自己,我想过个好生活。”眼泪紧跟着滑下来。
眼泪无疑为她这番话增添几分真实感,也为她姣好的容颜描色。
杜浩叹气:“可好生活,并不是钱造的啊。”言外之意,不过是怪她拜金。
“不,不,你不明白,你不知道我经历过什么。”她摇着头。
别人遭受再多的苦难,你不经历,就永远无法感同身受。
她不是娇生惯养的女孩子,可这会儿眼泪却唰唰地流,好像受了什么天大的委屈。
杜浩到底心软,问:“那你又回来找我做什么?”
“我陪你熬过这段最难的日子,往后,还好不起来么?”她隔着眼泪,脉脉地看着他,“你还怪我么?”
一番话,是掏了心窝子的。也有博同情的意图。
“知秋你也知道,好马不吃回头草。当初走得决绝的,是你。”
“难道就不允许我后悔么?王菲和谢霆锋兜兜转转,还不是复合了?”她听到他又叹了口气。
他知道自己说不过她,在爱情里,没有绝对的理智。他好不容易冷下脸与她谈话,又被她三言两语打回原形。
屋里起了一阵风,吹得他起了起皮疙瘩。
杜浩去关紧窗,扣了窗栓。回来看见她抱着胳膊,恓惶的兔子似的。
“你这里也太冷了,没开个取暖设备的。”知秋脱了大衣,拥住打赤膊的他,手臂像藤蔓一样缠住他。
她里面只穿了件白色紧身针织衫,饱满的胸蹭着他的手臂。意图昭然若揭。
交往的那两年里,他们在性事上十分默契。知秋只消抛给眼神给他,他就知道,她是不是真的想做了。
他不是性欲很强的男人,可对于知秋,他难以抗拒。
杜浩停顿了下,旋即,他俯下头,吻住她的红唇。
近了,才嗅到她身上的香水味。似乎是那瓶她很宝贝的channel。看来,这次来是做足了准备的。
他含了会儿她的舌尖,松开她的唇,吻落在她锁骨旁,嘬出一枚吻痕。
知秋拉下他的四角裤衩,释放出已勃起的肉棒,捧在手心里,揉搓着。她的掌心温热,加之有技巧的揉搓,让阴茎又胀大两分,马眼分泌出前精来。
做爱方面,她从不忸怩。
这也是杜浩很喜欢她的一点。
他咬着牙,才不至于这么快在她手上缴械投降。
杜浩推高了她的衣衫,手熟门熟路地绕到她背后,解开搭扣,拉松胸罩。
他大掌覆上她的奶子,没多会儿,奶头就硬挺起来。
她穿的打底裤不算紧,他另一只手探进去,隔着内裤,摸到了湿润。短短的接触,就让她动了情。他将布料拨到一边,按压起花蒂来。阴唇翕动着,吐出一波波的蜜液。
两人就这样给彼此抚慰着。
到底是女人敏感些,她很快到达高潮,将内裤和杜浩的手掌打湿。
“去房间吧。”
还未到床上,两人身上已是一丝不挂。
杜浩扛起她一条腿,一边挺进花穴,一边亵玩着她的奶子。
知秋乳房不算大,但胜在形状好,挺翘,乳头是粉的,乳晕有一元硬币般大小。别的女人杜浩不知道,反正他爱极了知秋的奶。
捏起来软,一掌抓下去,指缝里溢满了白嫩的乳肉。
知秋也很会叫床,一声声娇喘婉转娇媚,在房间里萦绕着,丝丝缕缕的,像线一般绞着他的神经。
她向上拱起腰,迎合着他的撞击,奶子漾起一阵阵性感的乳波。
“哼啊,杜浩……太重了,慢点……”她颠三倒四地,放纵地浪叫着,以此来取悦杜浩。他平日里是个再正经不过的君子,唯独到了床上,能露出几分风流。
似乎是听到了这边的动静,邻居把电视声音调大了。又笑又闹的,不知是哪档娱乐节目。
他们也不在意,肆意地,大开大合地肏干。
这场激烈的性爱持续时间很长。
事毕,隔壁的节目也进入了广告。
知秋和杜浩赤条条地靠着床头休息。
事后一支烟,赛过活神仙。杜浩两指夹着烟,慵懒地眯着眼吞云吐雾。知秋凑过去,想讨口烟抽。
“悠着点,别呛到。”
知秋就着他的唇印含住烟蒂。
不出他所料,第一口就呛住了。
知秋偶尔抽,也是抽女士烟,受不住男士烟的重味。
她呛咳着,双乳也跟着颤。杜浩拍着她的背,有些心猿意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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稍微剧透一点:是真骨科。
暗尘旧香 十八 枯秋(3)
敢想敢做。
杜浩将烟按灭在床头柜上的烟灰缸里,掰过她的腿,轻而易举地侧入,朝她喷了口烟,“这回你叫的声音小点。”
知秋配合地扭动腰肢,睨他,“你不就想要我叫吗?”不然c那么重g什么?
杜浩说:“那我轻点。”
……
知秋累得动弹不了,杜浩把她抱到浴室,她要扶着墙,才站得稳。
浴室b仄,很难容下两个成年人,可这也容易让人产生出相依为命的错觉。
“你先洗,我去把床单换了。”
床单上头一片狼藉,全是欢ai的痕迹,不换根本睡不了觉。
“我就不留夜了吧。”
杜浩动作停住了。
以往每次做完ai,她都要搂着他睡,她说这样有安全感,能填补她的空虚。
半晌,他才说:“这么晚了,我送你。”
“不用了,出门就能拦到车的。”
杜浩没话说了。她亲了亲他,安抚他:“来日方长么,不急在这一天。”
知秋洗了澡,回到客厅,当着杜浩的面,把衣服捡起来,一一穿上。
杜浩又点了支烟,没看她。
她走了,屋里空留欢愉后的气息。
*
知秋轻手轻脚地打开防盗门。
“回来了?”
她被吓了跳,循声望去,火热的心一下凉了半截,“哥,还没睡?”
坐在沙发上的,便是她名义上的哥哥,知夏。
其实,他也只b知秋大一岁。却因被父母宠着惯着,读书吊儿郎当,一连复读两年,才勉强考上个二本,所以,他甚至b她低一届。
他意味不明地看着她:“怎么这么晚?”他看着墙上的电子表,十一点半。
“和朋友出去玩了。”她换了鞋,往房间走,他却堵住路,居高临下地盯着她。
知秋皱了皱眉,想绕开他。
他攥住她伶仃的腕子:“你知不知道,我等了你一夜?”
知秋不答,眼睛如古井无波。
他最恨她这副模样,好似一点不把他放在眼里。
知夏蛮横地拽过她,粗暴地吻下去。离那枚红唇仅一寸时,顿住了。
jing致锁骨上,颜se发暗的吻痕格外显目。
他冷笑着:“又和男人厮混去了,啊?”
“与你无关。”她推开他。
他说:“小y物,想满足你的y1nyu,怎么不找我呢?被我c得难道不爽吗?我可还存着那张照片呢。”
他就是想撕破这张脸,看见她底下那张牙舞爪的灵魂。他也不知道这是什么癖好。
知秋不理他,径直走入房间,反锁了门。
她背靠着门,脱了力,一点点滑下去,直至坐在地板上。
双臂环抱着自己,她怔怔地看着漆黑一片的房间,觉得,黑暗就要吞并她了。
谁也不知道,外表光鲜亮丽的知秋,内里其实早是腐烂不堪。
所谓金玉其外,败絮其中。
知秋满十八岁那天,知夏潜入她的房间,把她强j了。
父母都睡熟了,他sisi捂着她的嘴,不顾她的哭泣,一下一下地把硕大的yjing往yda0里t0ng。
她至今还记得,那浓烈的酒气,和被撕裂的刺痛。
为了b迫她顺从,知夏拍了张她的lu0照。她流着泪,躺在床上,x口、脖颈上全是吻痕,sichu缓缓地流着浊白的yet。那是他shej1n她身t的jingye。
他说,她以后不听话,就把这张照片发在她学校论坛里,让她身败名裂,永远抬不起头。
身、败、名、裂,他一字一顿地说,眼神充满q1ngyu和y鸷,像只可怖的鹰隼。
这种事,有了第一次,就会有无数次。
次次在家,免不了被父母发现。可他们只骂了他几句,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了。而知夏很给他们二老面子,每次强她,都是在夜深人静时。
毕竟不是亲nv儿,不是么。
毕竟是失而复得的宝贝儿子,不是么。
孰轻孰重,成年人永远分得很清。
他喜欢在上她时,说些伤人的话。
“你骄傲什么?没有我爸妈,你指不定现在还是个讨饭的!”
“你说你,老老实实地在床上等着我不好么?非得我用粗的,把你弄伤了,疼的还不是你。”
“被哥哥c得爽不爽?嗯?不做声?夹我夹得那么紧,是爽si了吧。”
他爽完了,就哼着小调儿,提起k子回自己房间酣然大睡。
五年,这样的日夜不知有多少。
她想搬出去,他不准;她想和男人结婚,他也不准。父母宠溺他,他说什么,父母都会帮衬着。她求什么,什么不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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