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尘旧香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在寒
生日头冠在路上跑掉了,也没来得及捡。
余海晏拉她到酒店的一间房间前,掏出磁卡,刷开门。
“咦……你房都包好了?”说完,便觉不妥。何清一脸狐疑地盯着他。
余海晏好笑地弹了下她的额头,“你在想什么?进去看看。”
地上撒着红玫瑰花瓣,屋内灯光调得很暗,脚步落在厚实的地毯上,没有声音。
气氛诡异又暧昧。
余海晏打开电视,调出个视频,播放。
电视里也是他,身边的余海晏说:“你先看着,我去洗个澡。”
其实完全是不好意思陪她一起看找的借口。
何清心思尽放在电视上,心不在焉地“嗯”了声。
视频约莫是他自己做的,bgm是首小提琴曲。
画面闪过,有小时候,她在舞台上演出;初中运动会时,她跳高的身影;有高中毕业照……最后一张,是不久前,两人在海边拍的。
再度切换到余海晏的脸。
他的眼神,让何清产生错觉,是他本人站到了眼前。
他说:“就算天翻地覆慨而慷了,我们还是恋人;就算生离死别了,我们还是恋人。清清,我爱你。愿从今往后,河清海晏,挚爱在旁。”
河清,是她的名;海晏,是他的名。
河清海晏,天下太平。
视频播放完,画面停在最后一秒。
余海晏的眼神里,饱含着呼之欲出的浓情。
浴室拉门拉开,何清听见响声,满眼泪地转头扑过去。
余海晏根本没有洗澡,尚衣冠楚楚,摸着她的头,柔声问:“看完了?”
“嗯。”何清声音闷闷的,“你怎么花这么多心思哄我啊?”
余海晏笑,“应该的。”
何清闭了眼,仰起脑袋,捧着他的头,准确地吻上他。
从未有哪次接吻,如今晚这般激烈过。
唇齿相碰,带着撕咬的力度。
本是何清啮咬着他的下唇,渐渐地,转为余海晏吮吸着她的舌尖。
唾沫交融的声音在套房里,很响。
两人吻得动情,何清发育得饱满的乳房,压着他结实的胸膛。
这样紧密的相贴,男人的自制力一再降低,直至为零。
往日竖在两人中间的,名为“发乎情,止乎礼”的屏障,也訇然倒塌。
何清穿着小礼服,拉链在背后。余海晏手指触到,“刺啦”一声,她大片脊背暴露在空气之中。
她没有穿内衣。他的手掌,上上下下地抚着光洁的皮肤。
这样的抚摸之下,温度一再攀升。火热,滚烫,皮肤要烧起来似的。
何清的小腹处,在悄无声息之时,也多了个肿胀、硌人的东西。
是男人的欲望。
何清推着他,踉踉跄跄地走几步,往床上倒去。她的手按在他的胸膛上,欲解开衬衫的纽扣。
余海晏抓住她的腕子,嗓音被情欲磨得哑了:“清清,你想好了再做。”
何清双膝跪在床上,说:“晏叔,我成年了,我可以为我自己的行为负责了。如果你说,你不想,咱们就不做。”
他自己的理智早已溃散,刚刚是一丝尚存,做垂死挣扎。而今,哪里还可能说出“不想”二字?
何清本想掌控主动权,终究是没本事,让余海晏抢了去。
松掉一半的小礼服被男人脱掉。
两捧乳房如跳脱而出的果冻,颤了两颤。顶端,是两片肉色的梅花状的乳贴。
她的身子溜滑,如削去皮的甜蜜的香瓜。
余海晏手沿着左乳下沿转了圈,正预备撕掉乳贴。何清拦住他:“我自己来。”她怕他力使得大了,会疼。
她轻轻揭掉那两片硅胶,随手扔在礼服上。
余海晏仔细端详着那对妙物。
粉红色的乳粒,乳晕颜色更浅,有鹌鹑蛋大。
嗓子里变得干涩,下身则跳了两下,涨得有点痛。
何清看见了,脸红彻底了。
“晏叔,你,要不要摸一下?”
闻言, 余海晏却是吻她的唇。然后,吻下移,停在乳头上。他伸出舌尖,绕着打转。另一边,以手覆上。按着,搓了两下。
几近全新的体验,迫使何清蜷起了脚趾。
余海晏像发现新大陆的航海家,不停地在这片全新的领域,探索着。他唇舌离开,在那处留下光亮的水渍,与手交换。
体内仿佛藏了一处漩涡,越来越大,不断地吸着她,把她拽入更深处。
私处汨汨不断地流着清液,洇湿了内裤。
何清难耐地,两腿紧合,相互蹭了蹭,想借此纾解空虚。
“好清清,松开腿,让我摸摸。”他手掌抚在她大腿侧,用语言诱哄着她。
她死死咬着下唇,终究是取悦他的心情大于羞涩,她卸了腿上的力,将脆弱的、冒着微微热气的私处,袒露在他眼前。
性爱对于男人,似乎都是无师自通。
余海晏指腹按压在她的阴户口,隔着一块湿了的布料,感觉手指被一个有生命的小兽嘬着。
手指灵活地从侧方滑入,凭着那股湿润,探了进去。
好紧。他吸了口气。
他按压着软滑的内壁,勾出更多的爱液,接着,又加了根中指。
两根手指并拢,模仿肉棒,在甬道里缓慢地推进、抽出。
四面八方的嫩肉裹挟上来,紧紧地吸着他的手指,叫他难以想象,若真刀实枪地用肉棒,会是什么感受。
余海晏一狠心,手指几乎没根而入,差点捅破那层膜。
一声细而悠长的呻吟泄出。
两人都愣了。
何清呆呆地看着余海晏,不敢相信,那是她发出的声音。
余海晏则抽出手指,看着被她喷了满手掌的清液,笑了笑。
她高潮了,还不自知。
余海晏三下五除二,褪去身上衣物,同她赤诚相对。
从内裤的束缚中释放出来的怒龙,此时昂扬着首,威风凛凛地对着她。
他捏着她的粉色蕾丝内裤,往下拉了两寸,扶着她的腰肢,试图挤入她的逼仄小穴。
何清身子有点颤,却没有退缩。
她将自己全身心地交付给他。
她内心有害怕,有羞涩,也有期待,激动——将最珍贵的初夜奉献给最爱之人时,最真实的感想。
他一寸寸地推进,见她皱眉,便停下来;见她稍缓,便一鼓作气,顶破那层阻碍。
“啊!晏叔……”
在疼痛中,夹杂了一丝凌虐般的愉悦。
余海晏很大,塞满了她的花道,像是个过小的橡皮筋,套在瓶子上,有种要崩断的危险感。
可肉壁有着惊人的弹性,在他一抽一插中,不断翕合着。
他额头滑下汗来,顺着脸颊,从下巴滴在她胸口,溅开小朵水花。
乳珠如同盛放的寒梅,似妖媚,似纯情。
酒店的床简直是为这种事而准备的,又软又大。
何清身子斜横在床上,几乎是对角线的位置。男人压在她身上,渐入佳境。他加大了性器进出花穴的频率,淫液被肏成了泡沫,堆在阴毛上。囊袋击打着她的腹部,发出“啪啪”的脆响。
实践是检验真理性的唯一标准,她终于明白,为何称做爱为“啪啪啪”。
当真是为爱鼓掌啊。
做爱的具体感受呢,说不上很痛,更说不上很愉悦,她只觉得很酥麻,很涨。
数十下后,余海晏抽出肉棒,将她翻了个个。
何清已无反抗之力,受他摆弄,趴跪着,两只乳房受重力垂着,呈水滴状。
余海晏两手攥握着乳房,从她背后肏着穴。
一下重似一下,樵夫劈柴般。
一下深似一下,直攻子宫。
她是第一次,受不住这种姿势的深度,她快哭出来:“晏叔,慢点,慢点,我快坏了……”
他每插进一次,她就觉得灵魂脱离身体一分。
“好好好。”
口上应得好,速度却没慢上多少。
何清觉得,余海晏像注射了兴奋剂,浑身精力无处发泄。
她两手抓着床单,喉间不断溢出断断续续的呻吟,像一串断了线的珠子,落在玉盘上。
不经意间,他顶到了她里面那个敏感的点。
何清抖着腿,又高潮了一次,差点没倒下去,多亏余海晏扶住她。
她的阴户像关不住的水龙头,不断地往外滴着淫液。
身下的床单,湿了大片。
不知又多少次后,终于,余海晏拔了出来,发出“啵”的一声。
狰狞的肉色阴茎沾满晶亮的液体,直翘翘的。
他让她夹紧腿,在她的腿缝里草草插了两次,射出浓稠的精液。
何清几乎昏厥过去,无力地趴在床上,大口地喘着气。她上半身布满汗珠,胸口则满是抓痕、揉痕;下半身呢,又是精液,又是淫液,别提多淫秽了。
余海晏抱着她,去浴室清洗干净身体,才重回床上。
何清精疲力尽,很快睡着。所以,她不知道的是,余海晏手指卷着她的头发,一下下地吻着她的眉、眼。
他的声音低沉、缱绻:“清清,我爱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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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了来了,我带着船来了。
“就算天翻地覆慨而慷了……我们还是恋人”这句话改自余华的《兄弟》“就算……我们还是兄弟。”
顺便,这本书很好看。
暗尘旧香 十七 晏清(14)
何清直到第二天才知道宣告恋情的事,一看时间,还是他在她的生日派对现身前。
这个男人,到底在她不知道的时候,做了多少事情?
可现在自己整个人都是他的了,还能怎么样呢?
余海晏宣告恋情的时已在网上闹得沸沸扬扬,粉丝议论纷纷。
何清不经意看到一名的粉丝一针见血的评论:“事实是,咱们燕夫人就是上次‘妹妹事件’的女主角,两人青梅竹马,感情不二,往后的日子也会和和美美、甜甜蜜蜜,还抱有不切实际的妄想的你们,请死心吧。”
这条评论已经热评第一了。
那名用户是刚注册的,不用想,能这么了解余海晏和她的,肯定是许柠柠了。
何清抱着手机,在沙发上打滚,心里头满是甜甜的泡泡。
“碰上什么开心事了?”
余海晏这一声,吓得何清差点滚下沙发。
何清稳住身子,看向他。他侧躺在床上,脸上是刚睡醒后的惺忪,头发凌乱,被子滑至腰下,再往下……何清不敢再看。
“你昨天宣布我们的恋情了?”
“才看见?”
“昨天一直在忙嘛,没来得及看手机……”
余海晏向她招手,“过来。”
何清穿的他的衬衫,下摆刚好盖住屁股。闻言,她蹬蹬蹬地跑过去。
他单手圈着她的腰,问:“还有不舒服吗?”
何清红脸:“下面……还有一点。”
怪他之前肏得重,早上上厕所时,发现阴唇仍是红肿的。
她袖子挽着,扣子随意地扣了几颗,衬衫又薄,完全能够看到她的里面。她上下都是空的。
怕吹冷气吹感冒,空调晚上就关了,此时他手指滚烫,在她皮肤上稍一动作,就似要烧起来了。
余海晏不疾不徐地,手指灵活地,自下而上地解着扣子。
何清想起昨晚情景,脸更红了,“晏叔……你最近没有通告吗?”言外之意就是,你这么闲,陪我在床上耗吗?
余海晏淡声:“这两天没有。”
扣子只剩四颗。
何清有些急了,说话都结巴了:“那,你饿了吗,我们出去吃早餐吧?”
余海晏这才抬眼看她,“你饿了吗?”
“嗯。”何清忙点头,“我昨天晚上就没吃什么,饿死了。”
余海晏想了想,收回手,“那去洗个澡吧,等下下去吃早餐。”
何清如蒙大赦:“好。”她拢起衣服,跑去浴室。
刚打开花洒,余海晏就推门而入。因为无心防他,门是没锁的。目光刚触及他的身体,就不自然地撇开。
他昨晚和她一样,都是裸睡的。此时,亦是未着寸缕。
好歹快大二了,自然明白男人在早晨,总是会……反应激烈些。
余海晏带着那根昂扬的器物,边跨进门来,边说:“一起吧,省时间。”
理是这么个理,可她总觉得不对。
十分钟后,何清算是明白了,什么叫“放狼入室,为时晚矣”,还有什么叫“男人的嘴,骗人的鬼。”
她背靠着冰凉的瓷砖,双腿盘在他腰上,整个人是悬空的。他含着她的舌热吻,身下,一下一下地顶着她的花穴。
花洒早关了,空气里尽是湿热的情欲气息。
何清只消一低头,就能看见余海晏的分身,如何从她的屄里带出嫩肉来,又是如何一贯而入,只留两颗囊袋在外。
他顾及了她下身的疼痛,用力并不大。相比较昨晚,她更能好好享受性爱的愉悦。
余海晏像是老手,冒起荤话来:“清清,听到咕叽咕叽的水声了吗?”
这还是她那个光风霁月的晏叔吗?
何清羞于应付,只扭了扭腰。哪料想,花道收缩加剧,夹他夹得更紧。
“嘶,松点!”
她被凶得一委屈:“谁叫你说那种话嘛。”
他笑了笑,然后,贴着她的耳郭,说:“以后习惯就好。”
男人的劣根性嘛,平常没显露出来,不代表没有。更何况,在床上,还是需要点情趣的。
何清揽着他的脖颈,软着声:“再重点嘛,我喜欢晏叔狠狠地插进来,狠狠地揉奶子。”
她明显地感受到体内的棍状物又大了一分。
比顽皮,不定谁胜得过谁呢。
可余海晏偏不是受得起挑拨的人。
“如你所愿。”
余海晏托着她的臀,在浴室里走动起来。
何清如无骨动物附在他身上,被他顶得一上一下,身下哗啦啦地流着爱液。
她的腿都快夹不稳了。
他乘胜追击,腾出只手来,攥住她的娇乳。
乳头已经很硬,如粒豆子。他两指捏着,搓捻着,口中道:“清清这回舒服了吗,嗯?”
何清意识不清,胡乱地应了:“嗯……”
怎么这么坏呢这个人?
可是做完爱,一穿上衣服,余海晏又回归到展示在镜头前的样子。
笑容合宜,温文尔雅。
何清走路都走不稳了,只能靠他扶着,下床吃了早餐。
整个白天,两人都没出门,窝在酒店里浓情蜜意。
何清用ipad看《谋士》,余海晏玩着她手指,懒懒地道:“看第几遍了,还看不厌?”
“嗯……首映礼一遍,电影院两遍,这是第四遍了。”她笑着拍了拍他的脸,“毕竟‘郎独绝艳,世无其二’嘛。”
“与其看电影,不如看我。”
“可你那么忙。”何清扁扁嘴,“哪有时间见你。”
余海晏沉默片刻,说:“清清,等你满二十,我们就结婚吧。”
何清惊得手一抖,ipad差点没端稳:“这么快?”
“清清,我快而立了。或者等你毕业。”不过推迟一年而已,“结婚之后,我一年最多接两部电影,电视剧和综艺节目全推了,只参加必要的活动,我就可以腾出很多时间陪你。”
余海晏描绘的这幅蓝图的确很动人,可是……
何清关了电影,盘着腿,认真地看着他:“晏叔,你知道一个男演员,最好的年纪,就是在而立吗?”
演技已经磨练出来,且年纪不算大,是他的黄金时期。
他抬手擦去她眼角的泪,摇头:“比起你,这根本不算什么。”
何清“噗”地笑了,“这放在古代,就是只要美人,不要江山的昏庸君王,要遗臭万年的!”
“答应了?”
“嗯。”何清声音瓮瓮的。
蓦地,无名指一凉,像是什么金属。
低头一看,是枚素净的铂金戒,没有镶饰物,只刻着简单的暗纹。
再看余海晏,他也给自己套上了一枚只稍微粗一点的同款。
“不是婚戒,算是订婚戒。本来昨天就想给你戴上的,可人太多了。”他摩挲着她的手指,“‘何以道殷勤?约指一双银。何以致区区?耳中双明珠。’耳环没有买,你那根珍珠皮筋勉强充数了。你这辈子,都被我套牢了。”
何清好不容易憋回去的眼泪,彻底崩不住了。
她哭得止不住声:“晏叔,你太欺负人了,从昨晚到现在,你害我哭了多少回了都……”
余海晏无奈地把她揽在怀里,柔声哄着:“清清不哭,这是好日子啊,要笑才对。”
是啊。
是个好日子。
天朗气清,惠风和畅,爱人在旁。
还有什么事,比这更美好的?
*
一年后。
“哟,嫂子来探余哥的班啊?”
“嫂子又给余哥带了什么好吃的?嫂子真是贤惠啊。”
“嫂子,看你这腰线……不是有了吧?”
何清:“……”
有个屁!她只是最近吃得多好吗!
有人给她指路:“嫂子,余哥在那边和女主角对戏呢,你去找他吧。”
余海晏一个月前跟了新组,拍摄地正好和她学校同市,她便来探过几次班,剧组的人便也都熟了她。
和女主角对戏……何清酸酸的。
余海晏新电影是现代戏,有女主角,有感情线,但具体剧本是什么,她也不清楚。
远远的,便见余海晏和一位女演员在树下的长椅上相对而坐。余海晏手上是剧本,嘴上说着什么,女演员听得认真,很虚心的样子,时不时点下头。
何清拉拉旁边的摄影小哥,指指余海晏说:“你帮我叫下他,不要说是我来了,就说……导演找他商量剧本。”
小哥答应得很爽快:“好。”
“谢谢啦。”
何清躲到树后,想着要怎么吓他一跳。
正想着,眼睛突然被人蒙住。
她知道是他,但还做了一副惊恐的样子:“谁啊?余海晏,快来救我啊……”
他松开手,闲闲地插进裤兜里,“你这种演技,连端茶送水的小婢女都演不了。”
“你怎么知道是我?刚那小哥告诉你的?”
“你一来,就有人来跟我说了。而且,”他指指不远处的两个男人,“导演和编剧在那边呢。”
何清撇撇嘴,“知道我来,你也不去接我。”
余海晏捏捏她的脸,“还接你?让你蹬鼻子上脸,宠你宠过了是吧?”
全剧组谁不认识她?谁不知道余海晏再忙,也会因她没吃晚饭,挤出时间给她买吃的?谁不知道,余海晏一个大男人,也操心得像个老妈子?
何清嬉笑着挽了他胳膊,“是是是,我不懂事。什么时候拍完?”
“进度慢的话,晚上九点以后吧。”
她动作飞快地在他脸颊上亲了下,把东西塞给他,“这是给你做的蛋挞,有很多,跟他们一起分吧。我晚上在你房间等你。拜拜。”说完就跑了。
余海晏晚上回到酒店房间,已经很晚了。
他原以为她该睡了,没想到一关上门,就听见她的声音:“晏叔,你回来啦?”
那么轻的声响,也惊到了她。
“怎么还没睡?”
“等你啊。”
他走去沙发,看她窝在一条毯子里,眼睛都快睁不开了,全是强打着精神和他说话。
他把她连毯子一道揽进怀里,“睡吧。”
“嗯……”刚应完声,她就睡过去了。
余海晏垂首,看着她恬静的睡颜,心里是前二十几年里,前所未有的安然。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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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的一年,还请多多指教。
暗尘旧香 十八 枯秋(1)
当手被烫得痛时,她才将手猛地收回,咝咝地吸气。男孩用木棍拨开火堆,取出灰烬下的红薯,说着,让你毛毛躁躁,吃吧。
他们蹲在路边,她用手捧着红薯,吹掉草木灰,剥开皮,露出香腾腾的黄瓤。
“真好吃。”她满足地感叹。
她掰了块下来,问男孩:“你也吃一点吧?”眼里却透着不舍的光。
男孩一言不发地站起身。他已经比她高了许多,像根风雨不动的屋柱,是撑起她全部希冀的顶梁柱。
这里远离城市,秋风过境,枯黄的野草怕冷似地瑟瑟发抖。
偶尔有人、有车经过,人们都会对这对衣衫破烂、围坐在一堆火旁的兄妹投以好奇的打量。但这目光停留得相当短暂,还来不及让他们产生几丝怜悯之情,就掠过了。像这秋风一样。
浩大天地间,只有他们是匆匆过客们的见证。
男孩替她挡着风,她三两下吃完了那个巴掌大的红薯。她拍了拍手上的灰,打了个饱嗝。因为饿得太久,她吃得很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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