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荆棘的色彩:海伯利安战记(德国骨科,1V1)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王境泽本泽
“珀西沃冈夫—— ——”
或许大厅内人满为患,珀西在台下待得头昏脑涨,胸口像压了巨石一样喘不过气。在夜深人静时,他躺在床上,黑暗里只剩心脏跳动带来的焦躁。现在全是人群,一向爱出高调的他现在与别人寒暄都懒得开口,只感到昏昏欲睡。
“珀西沃冈夫!”,古德隆督查的声音又从麦克风里传来。
他这才反应过来,急忙上台接过探员证。记者们等待他太久,发出惊呼声,镁光灯闪烁不停。议厅有数十英尺的挑高,上层露台也被慕名而来的人占得满当当,犹如一条木星环状带。人们欢呼着珀西的名字,把他当做降临人间的光明天使加百列。
古德隆也对他鼓掌,将声音提高,“这是破获连环杀手的最重要功臣!是当之无愧的优秀探员!”
珀西打起神,对着黑压压的镜头抬起手,挺胸立正,做出标准的挥手礼。他环视大厅,效仿刚才上台的同事们那样,努力挤出轻松自若的微笑。人们沸腾了,对着英雄挥舞手中的礼帽和手帕。珀西突然僵住,他看到,人群里有个对他挥手的男人,不是别人,正是他击毙的凶犯‘恶魔’。男人的鲜血从银色头发里慢慢流下来,死灰的脸紧紧盯着他,巨型伤疤因笑容而逐渐扭曲。
年轻人英俊的脸颊淌下细密汗珠,剪裁得当的西装衬衫逐渐浸透,后背全是汗水。这是心理压力过大而产生的幻觉,忍到下台就能结束,必须要撑过去,他脑海里只剩这一个念头。
此时此刻,欢呼声突然停下,空气安静得如同凝滞一般。
“不止如此,帝国将会永远铭记你的贡献”。卢西安霍华德手捧短剑,从幕后走出来,以皇室成员和军部高官的身份,亲自祝贺珀西的功绩。
短剑的制作极其美,白色象牙手柄雕刻成螺旋形的柔美曲线,和锋利冷锐的剑身形成刚柔共济的美感。剑套是黄铜镀金的材质,耀眼夺目,竟闪烁出武器所不具备的梦幻色。在剑柄的最中央,雕刻出一个直钩十字的纹样,这是军官才配享有的专属嘉奖。
大厅里响起鼓掌声,一位实习探员被亲王颁发奖章,这是何等特殊的荣耀。
珀西只得上前握手。卢西安为表示尊敬,摘下手套。他感到这双骨节分明的手其实很有力,任何猎物都无处遁逃。接过短剑时,按快门的声响不绝于耳,无数长枪短炮的镜头对着他,像黑压压的枪口。
呼吸变得越来越急促,他只想赶紧结束这一切。
“鲜血与荣耀,你都当之无愧”。
耳边响起肯定声,珀西抬起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明晃晃的灯光打在卢西安的脸上,线条锐利而致的脸变得狰狞,面容扭曲。他的影子更诡异,比常人要高出很多,生出无数条抖动的触手,延伸到大厅的每个角落,黑暗浓稠如墨。
珀西紧紧握住短剑,向后退几步。“你....不是人....”
“真不巧,被你发现了”,男人露出微笑,薄唇里露出无数颗钉子般的尖牙。
“珀西沃冈夫先生,这是你作为探员,第一次开枪杀人吗?”
闪光灯仍然一明一暗地闪烁不停,一位记者向他抛出问题,咄咄逼人。
“....是....”,珀西还未开口,无数问题又接踵而至。
“现在你有什么感受?”,“是啊,取得如此高的荣誉,你接下来有何打算?”
提问像无数利箭,从大厅的四面八方窜出来,每一箭都正中红心,准地射中他。面前的男人,不,应该是怪物的影子离他越来越近,即将吞噬他。人们齐刷刷地高抬起右臂,整齐划一地高呼“帝国万岁”,每个人都热情高涨,和工厂的大机械般规整,完全没察觉到台上的异样,空旷的大厅里没有任何一丝杂音。
珀西抄起短剑,直挺挺地向怪物刺去。
刀光剑影之后,暗红的血液从指间流淌。一道刺耳的女音划破天际,艾格妮斯在台下忽然爆发出尖叫,不敢相信眼前的场景。台下的人群陷入哄闹,他们亲眼看到珀西沃冈夫举起短剑,欲意刺杀前来颁奖的亲王。
“助手!你疯了吗?”,古德隆督查和一群警员扑倒珀西,把他强行拖下去。
督查抢过话筒,尴尬至极,“突发紧急情况,还请各位先行移步至祝酒会”。
人们交头接耳地散去。珀西这才回过神来,大脑一片空白。面前哪有什么怪物,只有卢西安,右手正源源不断地滴出鲜血。
***
艾格妮斯颤颤巍巍地用棉签擦拭起卢西安的右手。酒灼烧伤口,疼痛浸入骨髓,他的手指却纹丝不动。
“疼....疼吗?”,她说话时带着微微喘气,仿佛伤口是共生在自己身上。
卢西安久经沙场,早对这种事情早已习以为常。枪支磨下的茧和格斗时的疤痕遍布双手,他沉默了一会儿,才开口道,“其实,我整个右手都没有知觉”。
红发姑娘愕然。
“曾经的一个军事任务失败后留下的创伤”。
很多事情,他始终觉得没必要告诉妹妹,伤疤之后只有冷酷的现实。事实上,十五岁时,他第一次执行刺杀任务,在临开枪时,教官给的枪里没有子弹。卢西安一人徒手干掉对方的所有保镖,右手的手指全部断裂,打了几个月的石膏才能动弹。“失败即是死亡”,教官打量着浑身鲜血的他,扔过来一只怀表,“你整整超时一小时才完成任务,这里不是你出卖美色的地方,男宠”。
“那你怎么从来不跟我说呢?”,艾格妮斯在沙发上悄悄挪动身体,朝哥哥离得更近一点。一向优秀的他,除非经历很多难以想象的痛苦,否则不会遭遇滑铁卢。
“很久以前的事情,早都过去了”。他淡然地笑笑,目光难得地变得很柔和,示意妹妹不用担心。
“小时候你多喜欢弹钢琴呀.....”,她想起哥哥以前钢琴弹得很棒,最喜欢巴赫的乐曲,手指简直能在黑白键盘上跳舞。拿开按压在伤口上的绷带,暗红色的血液再度从皮肤里渗出来,她不假思索地含住他的手指。
血腥味渗入嘴巴,她舔舐起伤口,温热湿润的舌头包裹住指尖,略微粗粝的薄茧在舌尖滑动着。
“我其实.....可以做你的右手.....陪你一起弹你最喜欢的....g小调平均律”。艾格妮斯的双颊晕出红霞,红唇间含着手指,含糊不清地说话。
卢西安的喉结抖动了一下,仿佛面前是个鲜嫩多汁的苹果,可以随时咬下去。“我的生活,总是充满危险”。
“所以我才更害怕.....失去你”,绿眼睛涌起水雾,变得迷离而涣散。
他反入为主,抬起妹妹的脸,强迫她直视自己。手指在她口腔里微微搅动起来,有意地与舌头玩起捉迷藏,引得她四处寻找那根欲擒故纵的手指。他的左手则顺着脖颈下移,滑向因呼吸不畅而微微起伏的胸脯,玩弄起可爱的小草莓。她胸衣很薄,只有两片轻透的蕾丝,乳首被手指拨撩得立马挺立起来,透过裙子,清晰可见。
艾格妮斯感到羞耻,垂下眼睛,不敢看他。
“妮妮,睁开眼睛,难道我是个面目可憎的怪物吗?”,低沉性感的声音从头顶传来。
“.....不是.....呜呜.....”,她还在吮吸着他的手指,只能用摇摇头来表示反对,听起来却像暧昧的呻吟。
卢西安的左手像响尾蛇一样灵活,悠悠地顺着大腿,下滑进她的长裙。他太清楚这具害羞的身体该如何挑逗,修长手指隔着底裤,撩拨起小豆豆,引得她立马一阵轻颤。晶莹湿润的液体缓缓溢出,轻薄的底裤立马被晕湿。
她的呼吸越来越急促,全身都泛着淡淡的绯红,像个被恶魔引诱而堕落的修女。她不自觉地小幅度扭动起腰肢,想要迎合上去。一滴泪水从波光粼粼的眼睛里滑下,他满意地抽出她唇间的手指,抬起妹妹的脸,开始亲吻她的脖颈,偶尔伴随着轻轻的撕咬,又痒又疼,缠绵而色情。
这一次,艾格妮斯没有躲避,无限纵容他的一切恶作剧。
厚重木门突然被强行推开。
“督查....哦....不好意思....”,珀西刚在洗手间里呕吐完,跌跌撞撞地闯进休息室。他想找古德隆督查做辩解,结果看到房间里只有卢西安和艾格妮斯。
沙发背对大门,沙发背又很高,遮挡住兄妹俩的秘密。四目相对,艾格妮斯紧张地想立刻起身,双腿却早被卢西安钳制,动弹不得。小穴因为羞耻而狠狠紧缩。
“珀西,希望你一切安好”,亲王慢悠悠地发话,神情平和而正经,和平常一样理智。
珀西仍感到晕眩,整个房间都在天旋地转,“真的万分抱歉,误伤到您”。
“第一次开枪,对于每个人来说都是印象深刻”,他转头注视艾格妮斯,理性地打量起面泛红晕的姑娘,“谁都有第一次,不是吗?” 手指在裙下轻而易举地解开湿透的底裤,经过润滑,直接深入花径。
“.....嗯唔.....”,艾格妮斯突然发出呻吟,但立刻咬住嘴唇,绝不能被珀西发现。可带着薄茧的手指却摩擦着娇嫩的内壁,被柔软紧致的花穴紧紧包裹住。他在撩拨她的情欲,不放过她的任何一根神经。
珀西见她很久都没说话,以为她情绪很低落,试探性的问道,“你没事吧,艾格妮斯?”
艾格妮斯麻木地点头,表示没事,却恨不得立刻将头埋进沙发里。小穴里的手指又多了一根,她紧紧抓住沙发背,按出一个深深的印子。姑娘的面色潮红,两颊都溢满红晕,像刚刚喝过酒。珀西觉得她身体一定很差,每次见她都是一副发烧的样子,眼神里带着热带癫狂症病人才有的狂热,似乎整个灵魂都被恶魔吸走。
“那....我先去找督查”。
“等一下”。卢西安猛然抽出手指,艾格妮斯感觉自己的身体在云间漂浮,突然间又被拽回地面。她睁开眼睛,不知所措地看着他,哥哥却完全视而不见,拿出一只小皮匣,扔给珀西,“你需要镇静情绪”。
打开匣子后,几只褐色玻璃安瓿整齐位列其中,“这是什么?”
“安非他命”。
这是一剂安定神的猛药,成瘾性极强,逐渐演变为瘾君子们的座上客。珀西关上盒子,对这种玩意儿想有多远就离多远。
“只要控制剂量,你立马能好好入睡”,卢西安盯着他,表情玩味,手指轻轻拍打沙发背,发出催眠的节奏,“尤其可以应付风纪组的监察”。
这句话立刻戳中珀西。?他无言以对,默默将匣子塞进外套口袋。
卢西安拉起艾格妮斯的手,“等下还有珀西的庆功蛋糕要吃呢,快起来吧”。
艾格妮斯嘴上乖乖答应,却磨磨蹭蹭地起身。迈第一步时,小腿酸软无力,一个踉跄摔到他怀里。卢西安准地怀住她的腰,带着嗔怪地责备道,“你平常不好好吃东西,做一点运动就没有体力了”。
珀西是家中独子,无法体会手足情深到底是什么感觉。他只是突然觉得,任何人在这对兄妹之前都是多余的。
祝酒会完全没有受到刚才风波的影响,上流社会的人们仍然各个手持香槟,有礼貌地交谈着。艾格妮斯坐在角落里,用叉子戳着巧克力蛋糕,戳出一个个的小坑,流出奶油花,一个人静静地发呆,没有一点食欲。
“请不要浪食物”,卢西安推掉了所有应酬,坐到她身边。
“那你把我这份给吃了吧”,她把面前的蛋糕推倒他身边,抬起头,眼睛里写满是对高潮的余念。
“我不喜欢吃甜食”,他凑到她耳边,一个字一个字地说道,“我只喜欢吃你”。
就这样吧.....希望有情人能早日x个爽.....
珀西os:大舅哥太爱我了怎么办,又是送花又是送药,真要命鸭
因为警察第一次杀人后,都很容易留下心理阴影,可惜珀西神力方面一向比较脆弱。
还有,除了物理学家以外,哥哥,还很适合做屈臣氏导购hhhhhhh
之后兄妹戏份都会比较多~肉的部分,我会好好琢磨一下,慢慢进步的
谢谢各位观众老爷的支持,真的谢谢你们,向大家鞠躬,笔芯。
可能有些地方快开学啦,祝你们新学期好好学习,学业进步~~~(^o^)/~





荆棘的色彩:海伯利安战记(德国骨科,1V1) Chapter 8 梦魇(6)
6.
艾格妮斯在珀西的庆功宴上喝了些香槟酒。晚上回到官邸时,神志已不太清醒。
卧室是间很大的套房,落地窗边还有台三角钢琴。黑色烤漆镀在枫木的版面上,光滑得如同镜子,光可鉴人。艾格妮斯摇摇晃晃地走到钢琴边,一股脑坐到琴凳上,手撑在脑袋上,用手指戳着键盘玩,醉意十足地和卢西安说话。
“你有没有觉得.....你跟你以前养得那只小白猫......长得很像?”,她脸颊通红,说话断断续续,时不时发出神经质的笑声。
“没有”。
小白猫有宝石蓝的眼睛,全身雪白没有一根杂毛,四肢纤长,非常漂亮。可是它的脾气很差,经常把人给抓伤,整个皇宫里除了卢西安根本没有人敢碰。
“明明就很像,你们俩都特持靓行凶,大家都很怕你们.....”
“难道我很可怕吗?”
“对呀!不论是爸爸、珀西,还是议员大臣和你工作上的那些同事.....”,艾格妮斯一个个地掰指头算起来,“好像所有人看你都会感到紧张.....就连萨缪尔都这么说过”。萨缪尔是艾格妮斯十三岁时的一个男生朋友,他们这群文学狂热爱好者曾经组成了一个诗社,每次活动前会给每个成员发邀请函。艾格妮斯只去了两次就再也没到过任何邀请,这群朋友好像在刻意躲避她似的。她再三追问,萨缪尔经不住死磨硬泡,战战兢兢地坦白道,“我们再也不想和你一块玩了,你哥哥是真的很恐怖”,还再三乞求她千万别再在卢西安面前提自己。
在酒的作用下,平时连她也不太敢提起的问题一股脑抛向哥哥,她歪着脑袋看向卢西安,“你这样不怕没朋友吗?”
“.....无可奉告”。卢西安没多理会她,径直走到酒柜前,用镊子夹起冰块,扔进玻璃酒杯里。尖锐金属针尖在冰块上方戳出细微的小孔。他打开银质药盒,取出一粒白色药片,放进小孔里,又随即开启一瓶方津杏仁力娇酒。当烈酒注入杯中时,冰块亦浸染成蜜糖色,在杯中转起诡谲的旋涡,缓缓沉浮着。
艾格妮斯见他对自己的话题毫无兴趣,又开始自言自语道,“对了,我可以做你的右手呀.....以后天天给你弹你最喜欢的巴赫.....”。她脱掉碍事的披肩,对着琴键开始自顾自地弹奏起来。
哥德堡变奏曲的咏叹调旋律缓缓升起,这是卢西安最喜欢的一首钢琴曲,安静而沉思。和艾德温中意德彪西式的浪漫诗意不同,巴赫根据一条主旋律进行了三二十种复杂妙的变奏,仿佛一条不断进行推演的数学公式,严谨又充满理性。这也是艾格妮斯每次练巴赫都忍不住打瞌睡的主要原因,类似的旋律不断地重复,实在很枯燥。
钢琴发出零零碎碎的杂音,黑白琴键上的手指也仿佛成了走路时跌跌撞撞的醉汉,乐曲里满是卡顿和错音。太久没弹钢琴了!她弹得磕磕盼盼的,越来越不流利。很多音节都是一笔滑过,艾格妮斯觉得再这么下去一定会被嘲讽,还是就此打住算了。
“继续”。卢西安手持酒杯,站在钢琴边。
艾格妮斯停住,抬起双手,好像又回到小时候被逼迫按在琴凳上练钢琴的模样,“下面.....我记不得了.....太久没弹了.....”
卡哒—— —— 男人放下酒杯,解开腕表,搁在钢琴上。
他稍稍弯腰,左手已经在低音区开始演奏。流畅音乐与杏仁酒一齐流淌在空气里,有条不紊地共舞着。原本破碎不堪的乐曲在卢西安的伴奏之下变得顺畅,低音声部的音阶使音乐变得冷冽,艾格妮斯在他的提示之下,继续弹奏刚才断掉的音乐。
弹奏几段后,哥哥的伴奏明显在加速,她也只能逐渐加快速度,配合他的节奏。他顺势坐到琴凳上,有条不紊地演奏着音乐。琴凳狭窄,他的身材又很高大,立马占据了大半个位置,艾格妮斯尽量挪位置,身体却还不可避地与他紧紧靠在一起。
不止是速度,随着几个连续的琶音,那只骨节分明的手不断滑向中音区,似乎不再迎合妹妹的乐曲,变得喧宾夺主起来。刚拨开云雾的启明星再一次被黑暗笼罩,她又一次迷失在黑白键盘上,不知下面该弹奏什么。
旋律愈发悦耳动听,艾格妮斯却又频繁地弹出错音,显得很多余。他的手指却离她越来越近,指尖时不时碰撞在一起,没有丝毫要停止向前的意思。艾格妮斯的身体不自觉地向琴凳外挪动,大半个身子已经悬在琴凳外,很快就要摔出去。
一个大滑音之后,卢西安的身体突然后倾,右手臂从她的腰侧穿过,环绕过女孩的身体,曲子迎来新的变奏。他的右手远没有左手灵活,但好在巴赫的这首咏叹调是包裹在清心寡欲之下的汹涌暗流,主旋律由低声部的左手操控,右手只是辅助。
越害怕越会失误,艾格妮斯的心脏砰砰直跳,已经完全跟不上他的节奏,只能机械地重复着手上的运动,她的每个音符都和主旋律不和谐,突兀又刺耳。
空气凝滞,唯有音乐在流逝。随着一声柱式和弦落下,终于,结束了。
艾格妮斯长呼一口气,只能怪自己平常疏于练习。
“你就这么做我的右手?”卢西安盯着她,像刚批改完偷懒学生论文的大学导师。
“对不起,真的好久没弹钢琴了....今晚头又好昏”。艾格妮斯不是找理由为自己开脱,她醉得连眼皮都泛起绯色,太阳穴突突地疼。
“知道在阿拉伯半岛,乐师出错会得到什么惩罚吗?” 他的手还放在纤腰上,“酋长会砍掉他们的手”。
要放在平时,艾格妮斯听到哥哥的斥责,会因为羞愧而变得难过。但今晚仗着酒意,她的胆子变得很大,不仅敢问他各种“无聊问题”,毛茸茸的脑袋还蹭在他下巴上,笑嘻嘻地望着他,“那您想怎么惩罚我.....酋长先生?”
“那你今晚做些别的事情作为补偿”。
“.....唔.....”, 艾格妮斯突然被抱起来,坐在钢琴盖子上,短暂晕眩让她发出一声不明所以的喘声。
吊灯的光线昏黄,酒衬得她身体泛红,雪白皮肤上透着红晕,像颗鲜嫩多汁的苹果,充满诱惑力。他的手伸进裙子里,游走的指尖让艾格妮斯感到痒,忍不住发出咯咯的笑声。微微敞开的腿,立马被他分开,极具侵略性。
卢西安伸出修长手指,拿出酒杯里的冰块,含在嘴里,低头吻她。
方津杏仁虽是甜酒,但其实是度数很高的烈酒,是由蜜糖包裹的罪恶。他的嘴唇上沾着琥珀色液体,艾格妮斯舔到甜蜜的味道。人总是贪婪的,一旦舔到一点甜头便想得到更多。她忍不住再去尝尝杏仁的芳香。等她刚张开朱唇时,他的舌头野蛮入侵进来,肆意妄为地占据着每个角落。包裹白色药片的冰块被送进她唇深处,冰与火共舞,随着舌间的纠缠融化得无影无踪。
艾格妮斯喘不过气,呼吸变得急促,本能地想逃离这个窒息的吻。她的脖颈却被一只手紧紧抓住,强迫她抬头。她身体忍不住向后仰,强壮的手臂又环过纤腰,抵在她的后背上,在刚呼吸到新鲜空气的那一刻,薄唇再次剥夺她的呼吸。
男人手指灵活地解开裙子的系带。妹妹被按在钢琴盖上,后背传来阵阵凉意,眼前的景象却越来越模糊,艾格妮斯的瞳孔顿时扩散,绿色眼眸化为两滩枯寂的死水。她看到哥哥的周身都散发着光晕,仿佛堕落人间的天使。
“你.....”,失重感从身体里传来,艾格妮斯像是坠入茫茫星空的失联宇航员,抬起双手,想抓住一根绳索。
“每次都直呼‘你’,一点礼貌都没有”,卢西安扯下领带,将艾格妮斯的双手举过头顶,紧紧束缚起来,不允许她乱动弹。他俯下身体,眼神愈发沉郁,手臂撑在钢琴上,在她耳边轻轻说道,“你要叫哥哥”。
温暖呼气在女孩的脸颊边,身体因为酒而燥热不安,她咬着下唇,不知所措。自从所有事情开始走偏以后,她不知道这种关系到底算什么,每次都用‘你’一笔带过。
她的双腿高高抬起,小腿时不时蹭到钢琴键盘上,与喘气一齐发出暧昧的杂音。炽热的欲望在体内涌动着,小声地叫了声,“哥哥.....”,随即缓缓闭上眼睛,彻底遁入黑暗。
卢西安看了一眼放在钢琴上的腕表,一点三十七分,和预估的时间一致。
他抱着赤裸的艾格妮斯走向大床。月光如水,顺着落地窗,勾勒出艾格妮斯侧卧的身影。她均匀平稳地呼吸着,红色海藻长发披在裸露的身体上,脸上带着高潮时的余韵。
她的双腿间湿润,在黑夜里透着温润亮泽的潮湿。
黑夜里有个猩红火点闪烁,卢西安坐在床边的沙发上,修长指尖正燃着一支烟。
他是天生的野生动物,在黑夜里打量着毫无防备的猎物。
“妮妮?”,他在妹妹耳边低声呼唤着她。
没有任何反应。
他拉开衣柜抽屉,戴上黑皮手套,转身离开卧室。
颀长身影与茫茫夜色融为一体。
事后一支烟,赛过活神仙~哥哥也是时间管理大师。
那么问题来了,深夜德意志男子为何要用麻醉药迷晕亲生妹妹,一番云雨后又为何深夜离家出走???
这究竟是道德的沦丧,还是人性的扭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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