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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过江河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溪柴暖
而这种私下里的过府点差,才真正是几方相互角力的主战场。此时的李登刚刚走进冬暖阁,就见到一身便服的宣德帝颜狩,正面沉似水的看着他;一旁站立的巴格与颜久宁正低头不语。
而此时宣德帝脚下,正半跪半趴着一个瘫软如泥的飞虎军统领
这人正是自幼伴随李登长大的书僮——张黄羚。





马过江河 第85章 31.太初始也
“上仙呐,您说我现在能打几个?”
清醒过来的沈归,如今正站在屋中活动着腰腿,看着正在不停摇晃铜钱的刘半仙问道。
“那得看你问的是谁。要是傅忆那样的呢,你就算是万人敌了。”
沈归眼睛一亮,紧握着拳头兴奋的追问:
“岳海山那样的呢?”
刘半仙用手指排开桌上的三枚铜钱,头也不回的说:
“你要是死前能尽力啐人家一口吐沫,就能算赢了。”
沈归听完也不见气馁之色,笑嘻嘻的说:
“还好他死得早。要是再多几个你们这样的天灵脉者,我们普通人还怎么活啊?”
“哦?”刘半仙终于抬起了头,盯着没羞没臊的沈归问道:“谁跟你说,你现在是普通人了?”
沈归眉毛一挑,挥了几拳又踢了几腿:
“你看,没什么变化啊,怎么不普通了?”
刘半仙摇摇头好了铜钱,认真的对沈归招了招手:
“你坐下,我给你讲个故事。我原来遇见过一个有钱的绝户,在他六十那年呢,纳了一房十八岁的大姑娘为妾。成亲第二天就出门就找我问卦,想让我给算算他新纳的这一房妾,什么时候能给他生个儿子……”
沈归噗嗤一乐,眉眼中尽是促狭的表情:
“这也太急了吧!刚一天就想要儿子?就算有了,那也不可能是他的啊!”
刘半仙反过来也促狭的看着沈归:
“明白了吗?”
沈归略微琢磨了一下,就明白了他的意思:
“那你还等着干嘛?赶紧给我传功啊!先来个百八十年功力用着,不够用了再说。”
刘半仙嘴角一挑:
“你以为功力是银子呀?说借就借说送就送的?而且眼下我已经把你全身经脉都给疏通开了,自己就慢慢练呗,年纪轻轻有手有脚的,咋老想着不劳而获呢。”
沈归上下打量了一番刘半仙,开口询问:
“那你这身能耐都是自己练的吗?”
“还能是在大街上捡吗?现在的孩子彻底毁了,想我们当年学艺的时候,那吃过的苦遭……”
“恩,那就不往下聊了。毕竟你也从来都没体会过,那种不劳而获的快乐。”
沈归一句话,愣是把靠嘴吃饭的刘半仙噎了个哑口无言。
“你再不走,巴格那边都戴上大萨满专属的小鬼脸了。”
傅忆终于找到一个空隙,急忙插话提醒道。沈归闻言,也把脑袋探出窗外看了看天色:
“光顾着跟你磨牙,差点误了大事。我们走了啊!”
说罢翻身上床,抄起春雨剑便出门而去,临走之前还回头问道:
“上仙您今日不出城吧?”见到刘半仙点头,这才满意的走出门去。
沈归刚出大门两步就觉得哪里不对,回头一看,发现傅忆并没有跟出来。
“你站里边那么暧昧的看着我干嘛?想做半掩门生意啊?赶紧着呀!”
沈归斜依着门框,又从兜里抓出了一把瓜子,一边磕一边拿着腔调回他:
“哎呦~沈爷您这话就好笑了,我又不会武,跟你一同去闯那刀山火海,不等着枉送性命嘛~您放心的走,要是活着回来呢,有我给您开门;若是死在外面呢,我也可以投靠别人呀!”
傅忆说罢,便把大门甩出了“碰”的一声,之后又传出铁链锁头的声音。沈归浑身一哆嗦,脑中浮现的全是傅忆喂自己喝药的场景。
奉京城南门外九里外,有一座六角祭坛。平日多是百姓来此举行白事,偶尔也会有几个江湖上的豪侠兄弟,在祭坛之上焚香结拜的。
基本上奉京城中百姓,谁家有个大事小情,只要不是红事,便都会来借这个祭坛一用。这座六角祭坛,在奉京城百姓心中,已经等同于城外的聚集地了。若到了清明重阳中元等重大阴节,还会有些老头老婆,挎着自家做的香蜡纸马来此贩卖,以求赚些外快贴补家用。
而今日正是惊蛰时节,祭坛边缘早已扯上了一圈绳索,银盔银甲威武雄壮的太白卫,列队在绳子内部警戒,直看的周围百姓指指点点,却没有一个敢于向前推搡之人。
另一侧的树荫中,正挂着一张麻绳编的吊床。而太白卫的新任统领颜复九,此时正躺在吊床上,一边哼着小曲一边抖着脚丫子,旁边还有一个颇为清秀的小厮正小心地为他剥着板栗。
没过多久,北方传来了铃鼓之声。围观百姓齐齐望去,只见走来十名戴着面具的萨满。他们手中摇着法器,脚下跳着怪异的步子,正朝着祭坛的方向走来。
“来了来了!我告诉你们啊,这祭祖大典只要开完,那集市上可就立刻热闹起来了!”
几名年长的妇人,一边望着萨满,一边与身边的老街旧邻们交谈起来。百姓们刚刚熬过五个月之久的寒冬,早已期盼祭祖开市后,能吃上些春鲜了。
“热闹?你们仔细看看,有半个生意人来吗?”
人群中一个半大的孩子冷笑了一声,接过话来。“我师父说,谁爱来谁来,反正他是不来。我今天是跟我娘来看热闹的,不算是蒋家肉铺的学徒!”
“肉老蒋是啥意思啊?”“惊蛰之后也不开吗?”“你师傅还说什么了呀?”这孩子一句话出口,周围听清的百姓瞬间炸了锅,把他围在中间不停的问着。这孩子却一言不发,双臂抱在胸前,冷冷注视着远方。在他目光所至的方向,缓缓出现了一名老者的身影。
这老者须发皆白,身形有些佝偻,略显干枯的身子,还外罩一件白纹熊王皮制成的大萨满祭袍,看上去显得更加瘦小孱弱。他右手拄着一把骨制长杖,左手执一双面雷鼓,跟在十名萨满身后,朝着祭坛的方向缓缓走来。
这名老者,正是打算借着祭祖大典,而废掉林思忧的萨满教大长老,也是此刻名义上的幽北三路代萨满——巴格。
原本护卫在侧的太白卫,待巴格经过身边之时,纷纷重新放兵刃,大幅度的动作带出盔甲摩擦之声,让空气中都充满了庄重与肃杀的味道,直把围观百姓们发出的叽喳之声,震了个无影无踪。
巴格面色凝重地走到祭坛台阶之下。转过身来先是看了看远方的奉京城,又环顾了四周围观的闲杂人等,不自觉的皱了皱眉,又立刻舒展神情,清了清嗓子,苍老的声音中带着无比威严:
“请大护法!”
众人只见远处走来一人,身披五羽毛罩衣,双手在胸前捧着一具略显斑驳的面具,神色严肃而脚步沉稳。不用说,来者正是大萨满李玄鱼的亲传弟子,萨满教的现任大护法——何文道。
何文道走到巴格身侧站定,巴格环视四周,见百姓的目光全部放在自己身上,便大声宣布:
“开坛!”
一声令下,便有六个萨满自随从手中接过了祭物,分别是:马、牛、羊、鸡、豕(猪)、犬的六颗头颅,供奉在祭坛的六个角落之上,是为惊蛰的六畜大祭。之后巴格又接过了一坛祭酒,挥手打破泥封,朗声开口:
“春雷一响,万物生长!日暖送冬,即起春耕!”
两句念罢,整坛的祭酒,已经均匀地泼洒在了祭坛之上。
“现如今,我萨满教,也到了破旧立新的时节!今日,我巴格,就以萨满教大长老,现任幽北三路代萨满的身份,宣布……”
“你就是老不要脸的!”
一句粗骂传出,所闻者皆大惊失色。




马过江河 第86章 32.倒转阴阳
这一句叫骂,正好卡在巴格宣布大事的当口,把庄严神圣的气氛击了一个粉碎。围观人群瞬间就仿佛是开锅的滚油,叽叽喳喳着四下望去。
巴格自小便长在萨满世家,如今已经当了近百年的神棍,自然谙熟煽动情绪的关键所在。所以无论从出场方式,到特意借来的锐太白护卫,都在尽力的营造出配合自己的气氛。
而他在语气与节奏上,更是经过了心设计。每一个停顿的气口,每一道注视的目光,就连轻咳的力度,都拿捏的恰到好处。如此小心的布局,除了想取林思忧而代之外,也侧面证明了,在巴格内心深处,也并没有完全的把握。这,就是所谓的“内容不够,场面来凑。”
如今自己心策划的这场“大型路演”还没开始,便被一句市井粗言打破了气氛。巴格只好强按下怒火,起了后面的半截话,然后挺起微微佝偻的胸膛,萨满祭袍上的熊王毛皮闪出油亮的光泽。他抬起右臂,以手中骨制长杖指向声音传来的北方:
“我!是幽北三路的代萨满,巴格!”
一道浑厚的嗓音,盖住了正在周围喧哗的人山人海,似海面上略过了一条远古巨龙般,携鲸吞之势而来,瞬间便击碎了海上所有波澜。
“莫非大萨满的身份,自封也可以?早知如此,我也自封一个神农下凡,秦缓转世多好啊!”
自奉京城南门,走来了一位白袍公子。这公子正迎着太阳的照射,裹着一层刺眼的光华出现。他边说边走,眼见就踩上了那花瓣铺就而成的步道。
“真浪,这么好的药材你用来铺路?这么大岁数还那么浪……废,真不要脸。”
这开口骂人的白袍公子,正是当今太医院正——孙白术的亲弟弟孙白芷。围观的百姓认识他的并不在少数,有几个相熟之人,还大声的朝他嚷着聊起天来,而孙白芷更是来者不拒,有问有答,一时间好不热闹。眼看着这祭祖大典,就要被他硬生生的被搅合成了问诊会。
“竖子何人?”
巴格急忙拿起腔调,指着孙白芷问道,而后又朝太白卫的队正挤了挤眼。孙白芷一听,便要往祭坛走去回话,没想自己刚往前迈了一步,花瓣步道两旁的太白卫忽然挺枪向前,两挺闪着寒光的枪头便在半空中交汇,封死了孙白芷前进的道路。
孙白芷一见,不由嘴边挂上了一抹冷笑。他不急不缓地伸手推开挡在身前那一一杆杆长枪,坚定而无谓的迈步向前:
“跟我玩这套?我用刀子的时候,你这些兵还在太白山逮兔子呢。”
走到祭坛之下的孙白术,抬头看着巴格嗤笑道。
巴格听完他的话,也一改方才的腔调,语气平和的说:
“我知你是郎中,是孙院正的亲弟弟。还有人替了你取了个雅号,“倒转阴阳孙白芷”是你吧?”
周围的百姓一听纷纷拍手笑闹,还有一个刚才与孙白芷聊天的汉子高声喊道:“没错,他能把死人治活了,也能把活人治死喽!哈哈哈哈……”
孙白术笑着扭头回道:“滚蛋啊。下回你扛活再闪了腰,我准给你那膏药里加料。”
巴格面色一沉:
“你来搅闹祭祖大典,意欲何为?若惹得祖神发怒,可是要招致天灾人祸的。”
“别说孙二爷我不信萨满,就算我信,难道你一个长老就能代表祖神?这话要是林大萨满说出口,我还要还礼让三分;可如今,这祭坛上的人换成了你嘛……”说到这,孙白术拖了一个长音,不怀好意的上下扫了巴格几眼:“在孙二爷眼里,根本没有你站的地方。”
巴格也轻蔑的一笑,居高临下的用长杖一指:
“既你不信,那祭祖大典便与你无关。速速离去,我可以宽恕你搅扰祭典之罪,如若不然……”
“不然你还能怎么着?光天化日的这么多乡亲,你还能咬人不成?”
孙白术面对巴格方才递来的梯子视若无睹,转身又和百姓们说着:
“各位还不知道吧?今天一早,奉京城里的税吏们就集体出动,通知每户商家增了一课税,还给起了个什么狗屁名字,叫个宗庙税。我就纳闷了,我幽北三路加上宣德天子,也不过才三朝皇帝,哪来的什么宗庙呢?一打听才知道,敢情这宗庙税,是给这位巴长老修宅子用的!”
孙白术一句出唇,不光周围百姓一片喧哗,就连那正主巴格,都被击了一个呆若木鸡。就连他自己也不知道,这所谓的“宗庙税”,是怎么回事。
“各位乡亲们,说到底我们也是生意人,这天下的生意人有谁会做赔本买卖呢?羊毛出在羊身上,所以这什么狗屁宗庙税,加在我们身上,就等于加在大家身上。简单说来,就是买啥东西,都贵啦!”
前面那些话,有些没念过书的老妇还听不懂,但孙白术最后一句说出,再没念过书的人都明白过来了,顿时一片大乱。
眼瞧着一场祭祖大典马上要乱,一直冷眼旁观的何文道,拿起一面巨大铜制招魂锣来,缓慢而有节奏地敲击了起来:
“咚……咚咚……咚……咚……”
铜锣清脆而具有穿透力的声音直上云霄,几下便把所有的嘈杂全部盖了过去。何文道放下了铜锣,在一片注视的目光中,先是仔细的为巴格冠带齐整,把祭祀面具也勒在他额头之上。现在只要巴格轻轻一扯,便可以进行祭祖大典了。
“各位乡亲,各位百姓。方才孙二公子所言之“宗庙税”,我等也是第一次听说。不过没关系,在祭祖结束后,何某定会调查清楚,若真与我等有关,那必然会给各位一个满意的交代。”
何文道一开口,便成功的安抚了在场众人,说的极为漂亮,可其实又什么都没说。“若真与我等有关”,这个我等,说的是萨满教?还是巴格?还是他何文道?“会给各位一个满意的交代。”,这个各位,指的是哪些位呢?而满意的交代,又是什么交代?怎样的满意,才叫做满意呢?
何文道这一句“四面漏风”的话,说的真叫一个严丝合缝!
在他说完之后,又暗中把眼神递向了树林之中正在躺着看热闹的颜复九。
颜复九见何文道的目光不善,自然不愿平白添上一个仇家,顺水人情不做白不做:
“咳,你去告诉陈队正,太吵了。”
齐王颜复九对身边的“板栗姑娘”吩咐了一声,又翻了个身,睡下了。是的,虽说太白卫来祭坛戒备是受了皇命,但没发生流血冲突,自己也犯不着去维持秩序。但眼下这何文道向自己递来一个眼神,看在巴格的份上,这面子也不是不能给。
但给,也只能给一次。
孙白芷刚要继续说话,从原本看热闹的太白卫中,走出四个人挡在身前,孙白芷一愣,阴笑着对何文道小声说道:
“我还当你们一老一小,都是没卵的孬货,这一趟耍下来,可累坏孙二爷我了。”
一句耳语说罢,咬了咬牙,便拼命往太白卫的银甲上撞去。
“嘭”一声后,整个人都夸张的倒飞了出去,半空中还发出了惨叫之声。落地之后,孙白芷喷出一口鲜血,昏死过去。
被他撞了一下的陈队正一脸呆滞的看着自己胸膛:
“莫非老子练成了?”




马过江河 第87章 33.巫师沈归
“啧啧啧,萨满教真是越混越长进,如今都可以驱使禁军,惨无人道的殴打一位手无寸铁的、治病救人的大夫了。
自百姓中挤出一行人来。这群人高矮胖瘦,老人少年五花八门,为首开口说话之人,正是“死去活来”的萨满教孙少爷——沈归。
何文道和巴格见沈归露面,一直吊着的心瞬间落在实处:终于来了。
“你俩穿的花里胡哨的站那么高,准备改行开布庄卖衣服了?”
沈归走到祭坛之下,斜眼挑眉的看向何文道。
何文道却明知故的对沈归说:
“这位兄台是?”
“沈归。”
“哦,原来你就是那个让先师驾返瑶池的罪魁祸首啊!我没去找你,你居然自己送上门来了?”
沈归听见何文道提起了李玄鱼,有些动了真气。他抬起右手指着何文道的鼻子说:
“本来你要是不提,我也没打算提,咱们俩在这摆明车马见上一阵,那多痛快呀。没想到你个怂货上来就举起师父的名号,咋?平时让人欺负惯了,发现还是师傅的名头好用?何文道我还告诉你,无论我大萨满婆婆的名头多响,日子久了,那该挨的揍,你也一场都跑不了!”
何文道听完沈归的话,却出奇的平静。只是略一沉吟,便向沈归回道:
“既如此,我们便抛开先师那一层不提,只说今日之事。你沈归既不是官身,又并非我萨满教中之人,为何无故扰乱祭祖大典?”
沈归点点头:
“勉强算你是条汉子。没错,我沈归是白丁之身,但萨满教却与我关系甚重,你们如此倒行逆施,我就必须出来说句话了。”
巴格抬起手中骨杖,朝沈归点去:
“哦?那你倒是说说,究竟我萨满教,与你有何干系?”
沈归闻言心中大定,心中暗想:眼下还有重要一环没有准备停当,只要你让我说话,那就好办了。
“咳,巴格你给我听好了。我沈归自降世之初,便得了先代大萨满李玄鱼的神通;之后更是由现任大萨满林思忧婆婆教导长大,可以说是前后两位大萨满唯一指定的接班人,身负萨满教之重任,也是萨满教的复兴之光。”
何文道听完沈归这番自吹自擂的大话,直接笑出声来:
“噗……好好好,既沈公子说自己是萨满教两代大萨满的继承人,那我想问一个最简单的问题:你,可有萨满灵体?”
是的,萨满巫师,在拥有灵体之前,原本都是普通百姓。萨满灵体的出现,既没有规律可循,也没有功法可修。也就是说,无论任何人在任何一天,任何环境下,都可能得到神灵附体。也正因为萨满巫师的传承有这种特质,也显得极为神秘。
在萨满教义中,对这种通灵现象的解释是:每位萨满巫师,都会偶然间被某道魂灵附体。而巫师体内多出一道天魂,自然也会被消灭一道人魂,这也是萨满巫师无论在日常生活,还是进行祭祀祈灵之时,都会有些异于常人的地方。
可是何文道面前的沈归,不仅没有萨满魂灵附体,就连羊癫疯都没抽过一次。他这一问,显然是以为灵体这道门槛,会打在沈归的软肋之上。
“哦,你说萨满灵体啊?我不仅有,还特别的丰满!而且李玄鱼婆婆没教过你萨满专有的神通秘术吧?知道为什么吗?因为她都用灵脉传给我了!”
说完,沈归一脸得意的看着何文道,嘴里还啧啧的咂了几下:“啧啧啧,看你这德行就天赋平平,换做是我,也不会把衣钵传给你这货。”
巴格闻言却忽然大笑出声:
“神通?我可从未听过萨满教中有什么神通秘术,你这黄口竖子,休要在这里危言耸听。”
沈归也明知故问:
“哦?请问您是……?”
“老夫乃萨满教中长老,代萨满巴……”
“行了行了,自封的号就别拿出来现眼了,长老是吧?”
沈归摆了摆手,打断了巴格的话:
“我来问你,若是大萨满李玄鱼没有神通,那岳海山是你杀的吗?”
“李玄鱼本是天灵脉者,杀岳海山,与大萨满的身份有什么关系?”
“哦……你可曾听过,两位天灵脉者相隔千里之外,便能互相搏杀致死的吗?”
“这……”
“那我再问你,你是不是天灵脉者?”
“……”
“罢了,既然今日这话已经说到这了,不露脸两手给你看看,你也不知道马王爷究竟长了几只眼。”
说罢,沈归一把拽过了旁边一位萨满手中的摇铃鼓,弹指一敲,发出“咚”的一声,显得极为俏皮。沈归心下腹诽:这鼓声听起来,怎么跟我家门口破烂的一样呢。
“来了啊各位!一声鼓响我就魂灵附体,看见了吗?根本不用像他们刚才那么劲,就这么一小下,小太爷就已经有神上了身了!”沈归得意的望着面色铁青的何文道与巴格说着。
等着看神通的四周百姓,此时纷纷瞪大了双眼。有个大娘还小声的跟身旁的街坊探讨:
“瞧见了么?人家这才是正经玩意儿呢!”
虽然旁边这老太太也是个萨满教信徒,却只把嘴巴一撇:
“他赵婶啊,咱这么大的人可都亲眼见过萨满作法,可别替这位小少爷遮着说了。你看那身上一点动作都没有,简直是一点也不会啊。”
赵婶急忙摆了摆手,把声音压得更低了:
“别乱说啊。你没看见吗,他现在可比刚才闹腾多了,这不明显就是神上身了吗!之前那些都是道行不够,压不住神,才会鸡飞狗跳的。这位小少爷身上可有两位大萨满的神力加持护体,能跟他们一样吗?”
百姓的议论纷纷,飞入何文道的耳朵里,听着是那么刺耳。他眉头一皱,开口问道:
“好,沈少爷既然请神上了身,有何神通啊?”
沈归邪邪一笑,心中暗叫:何文道啊何文道,这可是你自己找倒霉,就不能怨我心黑手狠了。
于是沈归原地一跳,站稳身形后,右臂前伸。右手手心朝上,以拇指压住中指:“我就代你师傅,给你留下点教训吧。接我一指“将军卸甲”,一句说完,又嘟起了嘴巴,自己又配上个音效:“biu~”
再向何文道看,只见他脖颈处的皮肤瞬间浮现出一个小红圈,紧接着便有冷汗,顺着他的额头落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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