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向驯养(骨科)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南无晚钟
陶艺晴听懂了,话更说不出口。
傅年年以为,她喜欢傅钊宁吗?
叫她不要误会,傅年年真的认为这件事是正常的啊。
暴躁褪得一干二净,陶艺晴痛恨且无力。
她的好朋友啊,多好的人,对她来说,说是全世界最好的也不为过,为什么却没有好报,要经历这种事,要被狗咬一口。
陶艺晴从来不知道自己这么爱哭,眼泪涌上来,根本止不住。她看着傅年年,傅年年心头慌乱。
猛然,傅年年觉得,桃子是为她伤心。
那眼中的忧伤,也是因为她。
那一定是极其严重的事,不然她的朋友为什么为她哭成这样。
是关于,哥哥的?
傅年年无端害怕。
莫名地,她觉得湖水晃荡,她来到湖心,悬在湖床底下藏着的十字路口上空。
“你是不是,想跟我说什么。”
“或者,瞒了我什么。”
“为什么这样看着我……桃子,你别吓我……”
傅年年声音发颤。
陶艺晴吸了吸鼻子,取出湿纸巾,擦掉眼泪,发狠地把用过的湿巾塞进包装袋,握住好友的手:“年年,你听我说——”
反向驯养(骨科) 生理期
“你骗我——”
那日的辩驳在耳边回荡,鸭子船晃晃荡荡,傅年年难以接受好友的话。
可是桃子的眼神让她动摇了。
桃子知道她容易受骗当真,从不捉弄她。今天又不是愚人节。她的朋友无缘无故把她喊到公园来,酝酿这么久,只是为撒一个谎言?
傅年年浑浑噩噩回家,开了门才惊觉,她应该更大声地反驳桃子。那时,她的声音为什么要颤抖。
握着手机,坐在房间里,想给哥哥打电话,寻找一些力量。
手指却有不同的想法,挪到通讯录前,点开旁边的浏览器。
——和哥哥接吻是不对的吗?
——兄妹可以亲嘴吗?
——我和兄长做爱了怎么办。
傅年年删删改改,一条条查,到了夜晚,世界在她眼中破碎。
哥哥的视频来了。
傅年年没有接。
几次邀请后,来了电话。
傅年年迟疑接通,哥哥在大洋彼岸如常问好,语调一如既往温柔,仿佛她看到的一切只是午睡的噩梦。
她刚才,是睡着了吧,她或许根本没见到桃子。
从机场回来就睡觉了。
“哥哥。”傅年年唤。
哥哥说:“想我吗?”
傅年年如梦初醒,鼻子发酸。都是真的。
傅钊宁又说了什么,她听不清,嗯着敷衍过去。
从这一天起,她很怕接到哥哥的电话。
哥哥会在电话那头说自己的时,同时关心她,隔着万里长空,用声音将她安抚。
傅年年想拒绝的。
可是她的身体种着瘾。
好不容易推脱了视频,傅钊宁几句话,她就没能拒绝单纯的语音。
手机在身侧,傅钊宁坐着沙发,傅年年躺在床上,兄妹俩互诉淫言浪语。傅年年话少,没关系,大概是害羞,傅钊宁骚话一句接着一句。
言语如云烟,随手指一寸寸滑过身体。
水液淌出来。
傅年年捂着嘴唇,溢出呻吟,第一次觉得自己下贱。
傅钊宁听到妹妹含糊的哭,笑:“宝贝,自己就这么爽……”
傅年年哭得更大声。
为什么他还要这么温柔的说话。
太过依赖兄长,以至于她不愿深思。哥哥是不是有苦衷呢。可她不敢问。
不能再这样下去了。
幸好,哥哥不在身边。
傅年年没有放弃走出来的希望,谁知情欲渐褪,禁忌感却涌上来,推着情欲回潮。使得她仿佛在高空走钢丝,明明会坠落,还是接起电话。
傅年年自厌极了,她不擅长怪别人,也不舍得质问哥哥,就只能责怪自己。她虽然善于调节心理状态,但这件事仿佛无解,根本无从调节。
她不敢告诉桃子,给桃子发对不起。陶艺晴以为傅年年是为那天大声说话道歉,傅年年却知道,她背叛了桃子的好意。
她的神状态一天天差下去,军训开幕与小姐妹们相见时,朋友们都大惊。
她们担心她,却不知真相。陶艺晴直到真相,又无计可施。
傅年还需要时间吧,陶艺晴想,时间会抹平一切。
然而还没等来风平浪静,风波里又生惊雷。
军训结束,高中开学,傅年年发现自己没来月经。
已经……两个月了吧。
为什么会不来。
她走出家里的卫生间,终于想起来,哥哥曾经射进她身体里。
窗外黑夜深沉。
傅年年怕极了,却不敢开灯。夜色里仿佛藏着怪物,不能惊动它们。
回到黑而幽深的房间,她默默抱住自己。整个人仿佛坐在漆黑的兽口,将逐渐被黑夜消融。
不要。
傅年年身子发颤。
她不要堕落进去。
傅年年忽然动起来,救命稻草似的摸索手机。脑袋木了似的,她竟忘记开机密码。她在密码盘按啊按,全然忘记有指纹锁,错了两次,才打开界面,映在眼中的手机光急转。
两点了。
这个点,谁还没睡。
这个点,谁能救救她。
桃子。
傅年年眼泪流出来。
凌晨两点,陶艺晴接到傅年年电话。
她迷糊摁开,睡眼惺忪:“年年……”
“桃子……”傅年年不知所措的声音带着哭腔,“怎么办……”
陶艺晴睡虫顿时吓没了,坐起来,拿着手机放在耳边问:“怎么了。”
那头好友哭:“我生理期两个月没来——”
***
72小时避孕药副作用很多,之一是可能导致月经不调。
反向驯养(骨科) 转圈圈
陶艺晴咬着手指,翻着手机,在房间里踱来踱去。
天一亮,头发都没梳好,她赶到傅年年家,傅朝朝告诉她,姐姐今天心情不好。替傅年年把傅朝朝送出门,陶艺晴走进傅年年的房间。
门没锁,一推就推开,傅年年整个人沉在黑暗里,抱着腿坐在床上,脸埋着。
“年年……”
陶艺晴喊,傅年年没说话。
陶艺晴走过去,使劲把她埋着的脸抬起,摸到一手泪。
傅年年这才知道桃子来了,她低下脑袋,不敢抬头,她怕极了,一个人胡思乱想,不知不觉就到了这个点。
桃子会怎么看她……
她总是宽慰自己不要在意别人的看法,可是现在,这种宽慰已经完全失效。
任何一个人,都能成为她的地狱。
桃子问:“挂了电话你就一直坐在这?”
傅年年讷讷:“嗯……”
“我给你开窗。”
“不要!”
陶艺晴吓到。
“好,不开。”
床铺塌下一点,是桃子坐下来了。
陶艺晴沉默良久,握住傅年年的手:“你真和你哥……”
好友的手倏然紧。
陶艺晴吃痛,化作暴怒小狮子:“他疯了吗,他射在……射在……操。”
终究忍不住说了脏话。
傅年年说:“我该怎么办。”
“打掉。”
傅年年抽噎,浑身都疼。
陶艺晴发现好友状态不对。
“年年,你怎么不看我。”
“……我不敢。”
陶艺晴一愣:“为什么……”旋即跳起来:“难道你以为这是你错的吗?!你在给他找什么理由,为什么把他人的过错揽到自己身上?”
“我——”
陶艺晴不听解释,放开好友怎么也不肯松的手,拉开厚重窗帘。刺目阳光照进来,傅年年轻轻一抖,陶艺晴把傅年年从床上拽下来:“你就一辈子把自己关在这里吗?看看外面太阳多亮,凭什么罪魁祸首在国外逍遥,你在这里自怨自艾。傅年年,我告诉你,你哥就是个人渣,这世界上,除了他,没有哪个哥哥会跟妹妹上床!你看我的眼睛。”
傅年年怯怯抬头。
桃子的眼晶亮。
陶艺晴质问:“你觉得我讨厌你吗?”
没有。
傅年年呜一声,抱住好友嚎啕大哭。
陶艺晴安慰:“好啦,我无论如何都是站你这边的,我们是好朋友呀。”
傅年年哭得更大声。
一个小时后,两个翘课的好朋友一起商量对策。
陶艺晴犹豫:“那个,嗯,你确定是怀孕。”
“……我两个月没来了。”
“嗯,你们那个的时候,不戴套吗,药呢。”陶艺晴尴尬地描述。这些知识,还是她出发前用手机搜到的。
傅年年怔怔:“套是什么。”
陶艺晴又想骂人了。
“避孕药总要吃吧!他到底怎么跟你说的。”陶艺晴放柔声音,“我不是跟你打探这个……”
哥哥说的话,她都记得。傅年年惨笑,一字不漏地复述出来。
陶艺晴要疯了:“去他妈的体外射不会坏,这就算了,吃药他给都你吃副作用最大的那种?!”
傅年年眼神一滞,显然是才知道。
傅年年这阵子神思不属,一心纠结去了,根本没想到了解这些。真相一点点被撕开,才觉得血淋淋的。
陶艺晴又气又心疼,勉力平静下来:“先去买验孕棒。”
“被人看见怎么办。”
陶艺晴也慌,但还是说:“我在你这找个帽子,你留在家,我去买。”
傅年年双眸水汪汪,万一桃子被人误会怎么办。
“我跟你一起去。”
陶艺晴看着傅年年,好友眼眶红肿,眼神坚定,不是之前那种忧郁模样。
“好。我们找离学校和家里远一点的药店。没事的。咱们这一线城市,这么大,没那么倒霉。”
两人互相点头,握着手汲取力量,全副武装出了门。
帽子、墨镜、口罩、外套等等,说是抢银行的扮相也不为过。
转了好多交通工具,到了一个相对偏僻的药店,傅年年买到验孕棒。
她看着验孕棒出神,看了桃子一眼,进了药店厕所。
陶艺晴在药柜货架间瞎逛,脑内模拟傅年年出来的场景,一直模拟到她不得不陪好友去医院打胎,十几年后被婴灵纠缠,晚年以个人真实经历改编了一部恐怖片大卖,傅年年出来了。
卖个鬼,卖了岂不全国都知道了。
不能卖。
傅年年摘下墨镜,眼神欣喜。
陶艺晴心里冒出个想法。
“真的吗?”
“没有。”
陶艺晴抱着傅年年尖叫。
两个少女拥抱着,原地跳来跳去,还转了几个圈。药店导购见怪不怪。
唉,现在的女学生啊。
陶艺晴拉着傅年年跑出药店:“去吃冰激淋。”
——
过渡比我想得长,哥哥要下一章才会出场。
捡起了很久以前的微博,虽然是为了刷剪辑捡起的,但是也可以用来报更新。id是人间风雪客梅毛冰,更不更新会在微博说。不想老是刷这边的可关注。
反向驯养(骨科) 情人节的仁慈
街边长椅,傅年年和陶艺晴坐着,望着天发呆。
“桃子。”
“嗯?”
“你查到的东西,能让我看看吗?”
陶艺晴把手机给她。
傅年年手发僵,一个一个翻,速度越来越慢,心跳却越来越快,越来越有种跳过了断崖的错觉。她差一点就掉了下去。心里涌出后怕,傅年年对哥哥的感情逐渐变得分外复杂。
眼泪一滴一滴流下来,陶艺晴要拿回手机,傅年年不肯松手。
少女的指关节发白,陶艺晴抿唇,明白这事并不是一个没怀孕的结果就能过去。她一腔愤怒时,想着傅钊宁最好进监狱,看好友这个状态,能不能走出来都不一定。
比起傅钊宁的下场,让好友重新开心起来更重要。
“你怎么……会和你哥哥……”
傅年年看着她,扬起一个伤心欲绝的笑。
陶艺晴抱着她:“好,不说这个。一切都过去了,他已经在国外了。”
可是他随时可以回来啊。
傅年年在椅子上坐到黄昏,下午接到哥哥电话。桃子说,接,问问他有没有人性。傅年年接通,哥哥问她为什么不去学校,是不是生病了,傅年年不争气地湿了眼眶。
“宝贝,怎么哭了?”
傅年年哽咽,哥哥只是哥哥就好了。
势头不对,陶艺晴抢过手机挂断。
“他是想控制你!”
傅年年睁着眼睛,一副好欺负的样子。
陶艺晴语重心长:“你想想,他怎么知道你没去学校?”
“我留了哥哥的电话……”
“你为什么留他的电话。”
“我习惯了,哥哥他……”
“你还叫他哥哥。”
“我习惯了……”傅年年脸垮下来,有些自弃。
傅年年下定决心要和傅钊宁断干净,她开始找理由拒绝傅钊宁的电话和视频,后来干脆不接。
这次有桃子监督,傅年年坚持得很好。只是她给傅朝朝做饼干的时候,总会不小心多做一份。虽然拿到学校跟朋友分了。但她知道,那是给哥哥的。
时间一天天过去,远在异国的傅钊宁觉得十分不对劲。
妹妹不听话了。
她在躲他,拒绝跟他交流。
上星期,他还接到妹妹班主任的电话,说傅年年无缘无故翘课一整天。
打电话给傅年年,妹妹先是不接,而后哭,哭了一半把电话挂了。
晚上再打过去,傅年年接了,却说没有事。
问傅朝朝,傅朝朝说姐姐最近心情很不好,她偷偷看到几次姐姐在哭。
傅钊宁有种事情脱离控制的感觉,另一方面,又在想是不是傅年年叛逆期来了。
他调整日程,买了下周回国的机票。
不知情的傅年年在桃子陪伴下心神不属地熬着,新的一周来临,她放学回家,走进家门,傅朝朝跑过来。
“姐姐,哥哥回来啦。”姐姐最听哥哥的话,一定会开心。
傅年年震惊抬头,面上渐渐失去血色。她踟躇地往前走几步,向客厅看去。傅钊宁闲坐在沙发上,随着翻着一本杂志。
——桃子病急乱投医,送给她的情感杂志。
感觉到她视线,傅钊宁抬首。
“年年。”他喊。
傅年年眼睛发酸,人抵着玄关柜,不肯前进一步。
反向驯养(骨科) 让我发出来啊!
“回来了?”
傅钊宁把书放下。
“……哥哥。”傅年年讷讷,心头一时涌起千头万绪。
他怎么会回来。
其实不想喊哥哥的,可是搜肠刮肚,竟没有别的可以说。
傅年年一动不动,傅钊宁起身走过来,似笑非笑。傅年年裙边渐渐被手揪紧,心也扑通扑通跳。她想要低头,又逼着自己抬头,看清他眉梢眼角一举一动。
傅钊宁揣着算账的念头,看见杂志,他基本确定傅年年大概遇上了感情难题。
是喜欢上别人了吗。傅钊宁猜到有这么一天,但没想到来得这么快。
他曾经想,他能忍受妹妹对别人动心,但不能忍受傅年年与别人发生亲密关系,甚至为了别人考虑离开他。
然而现在,他只要想到傅年年为他人动了心,情绪就脱离安全区,嫉妒得要死。
这和他设想得不一样,他不是得到她就好了。
可是没关系,她一直是他的就好了。傅钊宁无所顾忌,甚至不肯心探究嫉妒的源头,倘若深究,他一定会妥协于理智放手。抓住机会,就占有,这才是他的生存之道,即使是妹妹也一样。
压抑着情绪,避带上脸,傅年年胆子小,不能吓跑她。他一面压火,一面看着傅年年的神情寻找蛛丝马迹。
哥哥伸手了,傅年年身子有些僵。他稍微施了点力,她的书包被拿下来。
傅年年看着书包愣愣的。
他怎么可以和以前一样呢。
就好像什么都没发生过一样。
傅年年眼眶红了,抽气带着哭腔。
傅朝朝近来已经习惯。最近姐姐都是这样,仿佛突然被什么戳中,一下子就哭起来。
她轻车熟路地拿纸,傅钊宁却不习惯。
一通火气刹那消了,傅钊宁起笑,柔声问:“怎么了?”
傅年年接过朝朝递来的纸,把朝朝拉到身后,抹了抹没流出来的眼泪,摇摇头。
她怎么也不说,傅钊宁有了疑惑,不禁推翻自己之前的结论。
他以为傅年年是叛逆期,又或者喜欢上别人。现在看来都不是。
到底怎么了。
傅钊宁面无表情,垂眼说:“先吃饭。”
傅年年抿唇,她好一阵没上晚自习,回家来都是饭点。
拉着傅朝朝跟在哥哥身后。
傅钊宁敏锐地发现,她好像不愿意他接近傅朝朝。
傅年年食不知味地跟哥哥和妹妹吃饭。
傅钊宁在旁边的事实,给了她巨大的压力。松懈一阵的神重新紧绷,她自觉成了一根弹簧,在一寸一寸地被下压。
终于吃完,照例带朝朝写作业,傅钊宁闲步走到旁边,指着一道题说算错。
“应该是……”
“哥哥。”傅年年急急打断他,“我来教就好了。”
“哥哥坐飞机累了吧,你先去休息。”
傅年年不善于掩藏情绪,傅钊宁一看,就发现她眼神里藏着悲伤和害怕。
她在怕什么?
傅钊宁突然有了个猜测。
他默立数秒,试探说:“哥哥和你一起教不好吗?”
“不用了,哥哥你……”
傅钊宁啜笑:“我虽然读大学了,小学的知识可没有忘。”
他盯着傅年年坐下,坐在傅朝朝旁边,发觉傅年年的身体整个僵住。
“朝朝,这道题——”
傅年年自以为不露痕迹地揽过妹妹。
傅钊宁观察着她,仿佛看见妹妹背上长出一根又一根刺。
好像,被发现了啊。
近日的一切得到更为合理解释。
冷静下来想,之前的猜测,的确有些浅薄,是他翻涌的情绪推着他抵达的。
被发现,的确更有可能。
傅钊宁不知不觉舒服了,然而深层次的理性依旧被压制。他的心落回安全区。又试探了一次,傅年年惊了下,眼里浮上恳求。
这种眼神。
一看到她的神情,就想把她揽在怀里。
傅钊宁解开颈下的第一颗扣子。
——回来几个小时,傅钊宁还是在外头那般规规矩矩的打扮。
现在,嫉妒心与愤怒渐渐消散,别的念头膨胀起来。
该怎么办呢。
他回想这两个星期的经历,观察现在的傅年年——没有亲见傅年年近来大起大落的反应,也不知傅年年此刻逐渐加深的神压力,今日一系列似乎不怎么严重的逃避式给了傅钊宁错误信息——比他预想过的,似乎要好很多。
他开始有心思躁动,颇为游刃有余地想,怎么办,他好像被当成看见亲妹妹就想搞的变态了。
反向驯养(骨科) 达摩克利斯剑
兄妹俩教傅朝朝写作业的地方在傅朝朝房间。
吃完饭,傅年年就把傅朝朝往房间里带,但傅钊宁动作太快了,她来不及阻止,傅钊宁已经登堂入室。
傅年年很怕傅钊宁是所谓的恋童癖,她和他的亲密行为开始得太早,傅年年不得不从这方面揣度。
又或者他单纯的喜欢乱伦,再或者,喜欢她?
……可能么。
傅年年一个人揣测哥哥的理由,想把这件事烂在心里。
在桃子给她杂志前,傅年年曾经上网求助。
桃子的支持给了她莫大的勇气,但二人的阅历尚不足以处理好这件事,况且,什么是好,什么是不好,什么是正确,什么是不正确,傅年年因自我怀疑着,统统不知道。
她有一种犹如被亲近之人背叛的愤怒,时不时会有破罐子破摔的念头。像是罹患被害妄想症,傅年年买了新手机、新电话卡,注册新账号,在匿名论坛发帖子,谎称她和傅钊宁是重组家庭的兄妹。
可是那些回复,不外乎“楼主在写小说吗”,“装得一手好白莲花”,“这是什么欲拒还迎我要吐了”……
一条一条,历历在目,几乎所有留言都认为她是假装纯情的婊子。
她不是。
她真的不懂的。
她没有骗人。
众口铄金,傅年年感到辩解的苍白。
是啊,谁会相信她什么都不知道,谁会相信一向优秀的哥哥会做出这种事,隔着匿名的论坛尚且如此戾气深重,如果她把事情捅出去,又会有多少人以异样的目光看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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