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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向驯养(骨科)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南无晚钟
她那么多朋友,最终又会剩下几个。
傅年年惧怕流言,惧怕歧视,也惧怕被人抛弃,她只能选择把事情烂在肚子里。
身体成了炼狱。
明明,不是她的错,可是除了桃子,谁会相信她。
为什么。
傅年年煎熬地教傅朝朝做完作业,带朝朝去洗漱,浑然不知关门前朝朝对门外的傅钊宁使了个眼色。
傅朝朝和大哥唯一的默契,就在于哄年年姐。
傅钊宁到信号,弯起唇角。
傅朝朝洗漱好要睡觉了,傅年年不愿意走,傅钊宁说:“我们好久没陪朝朝睡过觉了……”
“不行。”傅年年闷声闷气,“朝朝长大了,该自己睡。”
“哦?”傅钊宁迈步出去,傅年年抬头,他在门边等她,笑容从容淡定,仿佛等她自投罗网。
傅年年微微眩晕。
她走了出去,带上门,站在傅钊宁面前。
没等傅钊宁开口,她说:“我现在不想睡觉。”
傅钊宁挑眉,低声问:“那你想做什么,看书?”
傅年年摇头。
“看杂志?”
傅年年摇头。
“电视。”
傅年年还是摇头。
傅钊宁揽住妹妹的腰,傅年年担惊受怕地以手抵住,傅钊宁视若无睹,盯着她道:“那怎么办呢,什么都不做,好像只能睡觉了。”
傅年年无处可逃。
“宝贝。”哥哥凑近耳语,“你都知道了,是不是?”
傅年年瞳孔一缩。
傅钊宁笑一声,把她打横抱起,直接往楼上走。
妹妹真乖啊,乖得不像话。
而“乖巧”的傅年年窝在哥哥怀里,心里掀起滔天巨浪。什么意思,他都知道了,为什么他能如此寻常,还能语带调侃。
脑中仿佛有什么破碎,傅年年久久愣神,而后挣扎起来。
傅钊宁正上楼,傅年年图三的动作,让他差点没抱好她。
怕妹妹摔出去,傅钊宁搂得更紧,他喝了声别动,一句平时无伤大雅的警告,在傅年年耳里却是另一重罪状。
他连表面功夫都不愿意做了。
“你放开我!”
傅年年愈发挣扎,傅钊宁打开房门。听到开门的声音,她一口咬到傅钊宁肩膀上。
隔着衣服,傅年年下足了力气,傅钊宁吃痛,硬生生忍下,抱着妹妹安抚。
有脾气没事,脾气发完了就好了。
这般轻柔地拍打,好像曾经的日日夜夜,怎能无动于衷。
傅年年憋了许久的眼泪掉下来,牙齿咬得更用力。
为什么他连身体都是硬邦邦的,她几乎什么都没了,只有这个方法能制裁他了。
时间流水一样过去,傅年年终于不得不松了牙关。她被哥哥放下来,怔怔地坐在床上,怔怔看他脱了上衣。
“嘶,血都出来了。”傅钊宁碰了碰肩上带血的齿痕,问妹妹:“气消了吗?”
好像她不过是个闹脾气的小孩子。
犹如压垮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她切切实实感受到哥哥的傲慢。
房间里光影交织,诉说着她思绪的茫然与缭乱。
与傅钊宁过往的亲密,被桃子撞破后的经历,论坛的帖子,情感杂志的文章,各种各样的东西在傅年年脑中碰撞。
粉碎,撞击,爆炸,一下一下,连绵不绝。
在那毁灭的尽头,她听见自己问:“你喜欢我吗。”
原来她张了嘴吗。
还是心声。
傅年年难受极了,脸色苍白,嘴唇颤抖,失神的瞳仁却和水洗过黑葡萄一般,又大又亮。
傅钊宁看过来,竟也跟着动。
“你喜欢我吗。”
她又问了一遍,比之前的还要轻,仿佛自言自语,而余音风一般飘进傅钊宁的耳朵。
心门无声自开,傅钊宁看着妹妹澄澈的眼,心跳急速,一个答案几乎脱口而出。
这样太愣头青了。他压了一下,淡淡说:“喜欢。”
傅年年恍惚的眼因此刹那有了焦点。
傅钊宁被她目光刺中,突然发现那两个字一出口,似乎有许多话也在上浮。
喉头下有什么在涌动。
废墟之中,傅年年看见哥哥。
与喜悦的光不一样,她眼中的神光晶亮,澎湃着一种傅钊宁从未见过的激昂。
傅钊宁忽然有种强烈的不安。
“你骗我。”傅年年轻吐。
喜欢不是这样的。
他要是喜欢她,为什么这么伤害她。
如果言语可成利剑,此刻利刃笔直指向傅钊宁方向,傅年年眼神散发灼人的光芒,对着剑尖所向宣判。
“傅钊宁,你不喜欢我。”
“你诱奸我。”
你根本不在意我。
凭什么都是我的错。
错的明明是你。
我只是和你上过床,我并不下贱!
种种思绪支撑她挺直背脊,如同赴宴的落魄公主,浑身无一宝石也叫人无法忽视她的气魄。傅钊宁心弦紧绷,又为这样的傅年年神魂颠倒。
“年年。”他喊了一声,直觉不阻止她,自己将面临极大的危险。
他全然感觉到头顶悬着的达摩克利斯剑。
然而一切不可挽回。傅年年盯着他,完全理解了傅钊宁当年的话。多可笑啊,她是在这种情况完全理解的。不管是谁,哪怕是哥哥,哪怕他再疼她,她也不要被他左右。
使出了所有的力气,她将手边的抱枕丢过去,坚定地奋力大吼:“傅钊宁,你混蛋,你诱奸我!”





反向驯养(骨科) 水杯
枕头砸到傅钊宁脸上,傅钊宁后知后觉抓住,烙在眼底的妹妹被一障碍去除。他仿佛感受到自己血液在快速流动,把枕头拿下,来不及整理情绪,他撞上傅年年的眼。
事情麻烦了。
与他设想的完全不同,妹妹的样子,似乎要与他决裂。
而他听见心底自己在嗤笑:“你没想过吗,你只是不愿想。”
是,他以为他能掌控她。
傅钊宁眼神略微迷离。虽然傅年年这幅样子叫他惊艳,但还是掌在他手心最好吧。他们一直都是这么来的啊。
傅钊宁凝聚视线,心中的伪装潮水般褪去,所袒露出的傲慢,日积月累下已如一座坚固冰山。冰冻三尺,非一日之寒。纵然心头正飓风涌动,也才刮开几不可见的裂缝。
“年年,你一定是误会了。”他深呼吸,压抑慌乱,沉稳地向前走了一步,傅年年后退。
傅钊宁笑,抛开枕头:“宝贝,我是真的喜欢你啊。”
傅年年摇头。
“让我猜猜,你是什么时候知道的。今天,昨天,还是上周。”
声音轻飘飘,却很可怕。
他居然一点不慌。
她完全无法理解,他为什么能这样。
忽视傅钊宁抓着枕头微微颤抖的手,热血上头的傅年年暗道冷静,试图剥开情绪的裹挟想对策,脑筋从未有过地急转。不能让他抓住。他怎么拿着枕头,难道也想砸她?
傅年年以最坏的念头揣测他,不知不觉退了三步。
“你别过来。”她声音发颤。
那颤抖犹如凝成晃动的无形钢丝,分毫不差刺进傅钊宁身体。
傅钊宁心一疼,血液几乎凝住。从容的假象褪去,他一字一句问:“你在怕我?”
他这样子谁不怕他。
直觉回答有风险,傅年年睁着水汪汪的眼不说话。
她没说,可是她的眼神回答了。
傅钊宁眼眸变冷,温柔缱绻的声音透出森然:“傅年年,不可以啊。全世界都能怕我,你不行。”
——这什么道理。
可他话尾掷地有声,傅年年一抖,再看傅钊宁眼神,往常平和冷淡不见了,和能吃人似的。
她浑身发冷,几乎要吓哭了。
之前只是揣度,她现在怀疑哥哥真的会打她。
傅年年怀疑写在脸上,傅钊宁愤怒,悲哀,更不爽。她一下子否定了他的全部。
哥哥的身形越来越近,傅年年发现他很高,堵在前方,像一座难以逾越的山。
和哥哥是讲不通的,他有他自己的一套。
眼中什么东西流下来,傅年年顿了顿,抽噎一声哭出声。
傅钊宁一愣,看见妹妹站着哭了起来。
他把她逼太紧了。可是他有什么办法,她先想跑的。傅钊宁眼神变幻,想要靠近,傅年年抽抽搭搭:“你别碰我。”
傅钊宁不听她的,兄妹俩拉拉扯扯,傅年年还是跌坐床上。
“呜,别碰我……”
“你别怕我。”
傅钊宁把颤抖的妹妹搂进怀里。
傅年年哭腔细弱,浑身都是抗拒。
“宝贝,别离开我……”傅钊宁嗓音含着一丝乞求。
“我知道你难过,别离开我。”
他根本什么都不知道!
而且她选的这个方法一点也不好。她太没经验了。
傅年年不答,只是哭,等待机会。瞥到一个粉红色的杯子,渐渐地,跟会背过气似的。傅钊宁拍她的背,她拒绝,不想倒在他怀里。一不小心呛住,傅年年咳嗽,整个人脆弱得像寒冬风里摇晃的草叶。
从前所有的应对,都是建立在傅年年别的反应上。
他想过她冷漠、逃避、斥责等等,却没想到傅年年只是自己哭。她不要他安慰,也不要他顺气,完全把他排斥在她的世界之外。
傅钊宁因着习惯仍动作娴熟,心中却觉,有什么在随傅年年的哭泣溜走。
傅年年呛得不行了,吸了吸鼻子,可怜兮兮:“我要水……”
傅钊宁搂着她,看见斜后方床头柜有水杯。
“水……”像忍不住撒娇。
傅钊宁心定了定,哄:“哥哥给你拿。”
要把过去要绕着床铺,他且退且安慰,傅年年哭个没停。心中有一抹异样,很快消散。傅钊宁走过去拿到,身后哭声陡然一。
傅钊宁心一提,眼神扫去,傅年年已经一骨碌从床上爬起来,拖鞋也没穿,小炮弹似的冲向房间,开门跑远了。




反向驯养(骨科) 黑夜白昼
傅年年哭的时候就想到去哪,她下了楼梯,进了朝朝房间,进去后把门锁上。
睡成小猪似的妹妹没被吵醒,傅年年脱力地坐下来,才发现喉咙干疼。她抚着脖子,侧耳倾听,没听到哥哥的动静。
***
傅钊宁在傅年年跑出去时已经意识到什么。
心空了一块,他神色有些迷茫。
放下水杯,看着大开的门口,傅钊宁突然笑起来。低低的一声,然后无法控制,声音越来越大。
傅年年依赖他,什么都跟他说,他没想到,她是可以直接不理他的。
笑声宣泄了恐惧,他一停,笑容敛起来,只是眼神还蒙着雾气,黑幽幽的瘆人。
***
傅年年怕吵醒妹妹,躺到沙发上。黑暗压住她,她有点喘不过气。
心咚咚跳,仿佛就在耳边。
她不是喜欢做长远考虑的人,此刻难得思索,以后怎么办。
这里不能待了,哥哥在这,她就要带朝朝出去住。
先去桃子家,可是不能常住,哥哥会找到借口,让她们住不成。
接着去哪?
傅年年心里,傅钊宁几乎无所不能,然而曾经的依靠如今面目可憎,张牙舞爪好似魔鬼。
他今天的样子,就更让她害怕了。
索性她熟人多。能够对付哥哥的……爸爸妈妈?
如果她说她想住在学校附近,爸爸妈妈会答应的,但他们又听哥哥的,家里一直是哥哥在管,他们肯定会征询哥哥的意见。
外公外婆、爷爷奶奶更不必想。
难道找表哥表姐他们?
傅年年一面想,一面让自己平静下来。
但太难。
她一想到傅钊宁方才的神色就发抖,而且他说变脸就变脸,从温柔可亲到疯狂偏执再到温和,简直无缝衔接。
她已经无意揣摩探究哥哥的想法,她为什么要听他解释。解释不能改变过去的事实,她又容易被他绕进去,被他洗脑。再也不见才是最好的。
不仅是因为外界的风言风语,她终究还是希望傅钊宁能像她一直希望的那样前程似锦。人心太复杂了……她现在极度地想把傅钊宁一杆子打翻,可是又记得他对她的好。或许只有她一个人是这样吧,不够干净利落,黏黏糊糊。
傅年年揉了揉眼睛,心道不要再自弃下去,专注解决眼前的问题。
寂静中传来下楼的声音,傅年年瞬间紧绷。
似有若无地脚步声像是幽魂的,走过一道道门,离这边越来越近。
他到了,握上把手,傅年年缩起来。
“年年,你在吗?”
傅年年捂住嘴。
哥哥停在外面,一动不动。
好久好久,不知是不是错觉,她听见他轻笑了一下。
脚步声远去。
傅年年毛骨悚然。
她一大早就要带朝朝走。
傅年年难以入睡。她没有拿手机,手机在书包里。没有闹铃,她不敢入睡,熬到天亮把傅朝朝铲起来。
好不容易等傅朝朝洗漱好把她带出去,一开门,走到客厅,沙发上的哥哥看过来。
穿着昨天的衣服,看样子,也是一晚没睡。




反向驯养(骨科) 现实中遇到变态即报警是对变态的尊重
傅年年鸡皮疙瘩都要冒出来,傅钊宁问:“这么早去哪儿?”
眉眼和软得不像话。
傅朝朝扁嘴:“去上学。”
傅钊宁挑眉:“这个点上学?吃早饭了吗?”
傅年年抓着傅朝朝:“朝朝,我们去外面吃。”
傅钊宁说:“外面不安全,我在国外学经常自己做早餐,已经给你们做好了。”
傅年年:“不用。”
“你不饿,朝朝会饿啊。”傅钊宁走过来,“朝朝先去吃,年年,我们单独谈谈?”
他越来越近,傅年年屏住呼吸,把妹妹往外一推:“朝朝,你先去餐厅。”
傅朝朝困,小脑瓜却灵,察觉哥哥姐姐之间气氛诡异——他们吵架了?傅朝朝回头看了姐姐一眼,姐姐对她笑,傅朝朝想,他们会解决的,兴冲冲跑进餐厅。
时间太早了,她要先趴在餐桌上打个盹。
傅朝朝的脚步声进入餐厅,傅钊宁看着傅年年,眼神清和温柔。
傅年年警惕,叫自己沉稳,但还是忍不住说:“不要这样看我。”
“年年,我们之间可能有些误会。我虽然做了那些事……”
他伸手欲拉妹妹的手,傅年年躲开,傅钊宁抓住。
傅年年挣不开,咬牙低声说:“傅钊宁,你都知道你做了什么,不觉得你这样变脸很可怕吗?!”
“可怕?”
傅钊宁笑容不变,眼神却变得锐利。
他拉高她的手一扯,逼迫傅年年跟他贴近:“你觉得可怕,是因为想逃开我吗?”
“你松开——唔。”
傅年年睁大眼睛,不敢相信傅钊宁胆子这么大,傅朝朝就在餐厅,他还敢强吻她。
她使劲推他,傅钊宁根本不理会,深深攫取她的氧气。
终于松开,傅年年挥手要甩他一巴掌,傅钊宁拦住,看着妹妹恨不得杀他似的目光笑:“傅年年,你想躲开我,就得这样狠,之前走一步顾三步可不行。”他垂首耳语,“可是,你丢得开傅朝朝吗?”
傅年年踢他一脚。
傅钊宁受了,抱她入怀,轻轻说:“干脆今天就朝朝去上学好了,年年不要去,留下来陪哥哥。”
傅年年浑身发抖。
傅钊宁顺着她的头“怎么,年年想去上学吗?”
傅年年不说话,她察觉哥哥并不是想关着她。竭力冷静,但声颤着:“你到底要干什么。”
“我说了,我想和你好好谈谈。”
“我要上学了。”她嗓音沙哑,“傅钊宁,别人会知道的呀。傅钊宁,他们都会知道的,你把我生活都毁了。”
她越说越委屈,似乎在忍住哭腔。
傅钊宁顺毛的手一顿,捧起妹妹的脸。傅年年没有掉眼泪,眼神却十足十的迷茫。
“宝贝……”
傅年年眼神一利:“不要叫我宝贝。”
“那,年年。”傅钊宁说,“你觉得这招,对我还有用吗?”
傅年年身子一僵。
傅钊宁从上摸到下,感到妹妹的轻颤,轻声笑:“小宝贝,什么都反映身体上,嗯?”
“千万别出声……”嘴唇越挨越近,傅年年怕得闭上眼睛,傅钊宁嗤一声,松开傅年年,退后几步坐回沙发上,面上挂着胜券在握的微笑。
明明白白表露着“傅年年,你看,你根本斗不过我”。
他的位置,随时可以再抓她一次。
“年年,你乖乖的,哥哥是不会伤害你的。”
威胁过后傅钊宁让步:“我们可以晚上再谈……”
胡萝卜加大棒,他一向这样。
但傅年年听着听着突然发现,哥哥似乎并没有考虑她会跑,他仅仅以为她会躲着他。
这是个机会。
傅年年依然一副不情愿的样子,哥哥说什么她都不情不愿答应。先稳住傅钊宁,傍晚便毁约,她和傅朝朝住进了桃子家。




反向驯养(骨科) 过渡/现实中遇到变态直接报警是对变态的尊重
傅年年躺在床上觉得早上自己吵输了,虽然后期顺从傅钊宁提议是出于战术需要,但前中期仿佛一直被他压着。
看见他后保持理智,这是她现在最难做到的。
不见他,她至少能冷静的思考。
还是要避和他接触。
要不然,去找惠惠姐?惠惠姐已经工作了,哥哥动不了傅惠惠,而且惠惠姐很疼她,又很忙,应该不会打探她为什么突然和傅钊宁“吵架”,顶多问一句。
想来想去,桃子突然说有电话找她,说是她姐姐。傅年年一接,恰好是傅惠惠。
怎么这么巧。
傅年年拿着桃子的手机,和傅惠惠聊了几句,突然想起来,她没告诉过傅惠惠桃子的手机号,她告诉的是——
傅惠惠问:“年年,你怎么和你哥哥吵架了?”
傅年年哑口无言。
她艰难地喊了声“姐”,傅惠惠说:“闹脾气就离家出走可不好哦,你哥哥要和你说话,我把手机给他。”
傅年年心提起来,她听到对面响起一声“年年”。
傅年年刷地把电话挂掉。
桃子被吓了一跳。
“怎么了?”
“我哥和我姐在一起。”傅年年忍不住咬指甲,“我打算明天投奔惠惠姐的。”
桃子皱眉:“傅钊宁演恐怖片的吗。年年,你就住我家算了。”
傅年年摇头,垂眼说:“我哥说不定会报警。”
她从前觉得他哪都好,可是她也知道,他注重达到目的,根本不在乎什么占用公共资源。
“我了解他,他会说我失踪了,失踪二十四小时就能报,会给你家添麻烦……而且,我不想让朝朝知道真实情况,我得把她带到一个安全,又不会让人想太多的地方……”
话没说完,桃子的手机响起来。
傅年年一看号码,挂断,过一会电话又打进来。
陶艺晴脸色难看:“这可以算得上骚扰了。”她把手机关机,“你哥应该不知道我家电话吧?”
“不知道……”
但她不知道能不能查到。
生意场上来来往往,傅家和陶家拐几个弯就能扯上关系。
万一他打给陶家长辈……
傅年年努力镇静:“桃子,你先睡吧,我一个人好好想想。”
他现在只打桃子电话,说明他还没想闹大。
劝睡了好友,傅年年躺在床上翻来覆去。
很久,她拿出手机。
这是新买的,电话卡也是新的,电话簿空空如也,一个号码也没存。
傅年年记得一大串号码,其中就包括傅惠惠的。
从哥哥的逻辑出发,他先去惠惠姐那,肯定是她和朝朝在那对他来说最麻烦。
可是惠惠姐和她的关系,比和哥哥的好多了,惠惠姐一定现在她这边。
傅年年心里忐忑,打惠惠姐私人号码。嘟了几声,电话通了。惠惠姐没有睡,也没有和哥哥在一起。傅年年小心翼翼打探,惠惠姐说哥哥已经回家了,走前还麻烦她,傅年年 她们要是跑到她家记得告诉她。
“……姐姐,你没骗我吗。”
“我骗你做什么。”
傅年年抿唇。
“你们究竟怎么了,年年,你和你哥哥闹归闹,不能拉着朝朝到处跑啊,她还那么小。我知道,你跑肯定有你的理由,是不是你哥欺负你了?”
“姐——”
傅年年蒙着被子啜泣,心也落下来。
傅惠惠一惊,结结巴巴:“怎、怎么还哭了。”
她找回平时商业谈判的气势:“怎么回事,你哥真欺负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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